第三十二章 时间、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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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刚准备喘息几口气，突然听到劫匪头目叫喊声。脸色骤变，心中大骂对方奸诈。居然利用人质做肉盾，真是卑鄙！
这群劫匪的素质非常高，反应能力更是超乎寻常。不然也不会让秦墨一开始的偷袭，只来及射出一枚钥匙了。现在这些劫匪居然用人质做肉盾，他没有办法偷袭了，再想要击杀对方，难度不止上升了一个层次啊。
秦墨蜷缩在一张桌椅和墙面的夹角内，口中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些劫匪居然用人质充当人墙，再想偷袭射杀对方，难了啊。”秦墨在心中即使愤怒，又是无奈的想到。
如果没有人质在前面充当人墙，他可以在瞬间无所顾忌的射杀对方。但是现在有了人质在前面，先不说对于心理的影响。就是他的攻击面也骤然缩小了，一击击杀对方的几率大大减少了，甚至可能会伤到人质的。
劫匪头目缩在人质的后面，愤怒的盯着前方，紧握着手中的枪，只要秦墨露出头，他就会第一时间射杀对方。
漫无目的四处开了几枪后，秦墨这一次却迟迟没有了动静。劫匪头目挥手制止了其他两人无意义的射击了。“不要开枪了，那个混蛋躲起来了！”
瞬间激烈的枪声戛然而止，整个会厅内只有人质呜呜的哭泣声，和恐惧的求饶声。剩下的三名劫匪紧紧盯着前方，随时防备着秦墨会跳出来，收割他们的性命。而秦墨也因为有所顾忌，把握不大，不敢随意的出手了。
看着对方诡异的安静，秦墨迟迟没有动静了。劫匪头目知道自己的计策有效果了，果然用这些人质当肉盾，对方有所忌惮，不敢出手了。
“头，你看！”突然蹲在劫匪头目身边，那个叫洛基的劫匪，指着一个方向，声音颤抖的喊道。
劫匪头目心中一紧，手中的枪急忙指向洛基指着的方向。可是当他看清楚那里的情景后，眼睛骤然瞪大，喉咙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抓住了。
那里躺着的是他们的一个已经死去的同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额头上的那个血洞，亮晶晶，露出一点点尾部的钥匙正插在血洞内。或者说，这个致命的血洞就是这样一枚钥匙造成的。
“嘶！”劫匪头目倒吸一口凉气，面目骇然。一直他都以为对方使用的和他们一样都是枪，只不过对方的枪法要比他们好。可是此时他才知道，对方连杀自己一方三人，所使用的武器居然是几把钥匙。
骇然的急忙看向其他两名死了的同伴，那个致命的不规则血洞内，隐约可以看见一点银白色，正是钥匙无疑了。
“华夏功夫！”好大一会儿，劫匪头目一脸震惊的咛喃一句。
“华夏功夫！难道真的有华夏功夫？可是华夏功夫不都是那些花拳绣腿嘛，怎么……”洛基一脸惊恐的说道，可是后面他的话他已经说不出来了。花拳绣腿？笑话，要是花拳绣腿，那他的三个同伴难道是自己用钥匙自杀的！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华夏功夫就是电视上或者舞台上，表演的那些花拳绣腿。在他眼中，他一个人就可以打趴下十几个花拳绣腿。可是现在他才知道，花拳绣腿和华夏功夫根本就没有关系。或者说，真正的华夏功夫不是表演的那些花拳绣腿。
劫匪头目此时心中极度的恐惧，对于华夏功夫他的认知其实和洛基差不多。他也从没想过，这个被他嘲笑过无数次的华夏功夫，居然会以如此情况给他上了一课。此时他才真正明白，华夏这个有了数千年历史的古老国度，根本不是他们所看到的那样。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那银亮亮的钥匙，是那么的刺眼，无时不在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
“咕嘟！”恐惧的咽了一口口水，劫匪头目突然看向前方。大声的喊道，“对面的人，我知道你不一般。可是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你真的要赶尽杀绝，我们不介意杀了在场的所有的人质。我相信，如果我们现在要杀了这些人质，你是根本阻止不了的。”
说着，劫匪头目枪口猛地对准了身旁的一名人质。好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嘭的一声，一名人质直接被爆了头。刺眼的鲜血夹杂着令人作呕的白色，流了一地。
“啊！”人质群中一阵骚乱，所有人恐惧的连滚带爬的躲开。一些胆小的，看着那满地红的、白的，瞬间小便失禁了。
“出来！”突然，劫匪头目大吼一声。“如果你不出来，我还会继续杀人质，一直杀到你出来为止。我想你的目的肯定是为了救这些人质的，所以不想他们死，就出来！”
话音刚落，劫匪头目再次把枪口对准了一名人质。大声的吼道，“快让对面的人站出来，如果他不主动站出来，你们就得死！都给我喊！快一点！”
瞬间，人质们大声的叫喊起来了。一个个一边痛哭，一边大声喊着让秦墨出来。一些人更是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认为只要秦墨站出来了，这些劫匪就会放了自己。已经开始大声的咒骂起秦墨了，叫喊着秦墨要害死他们！
躲在角落内的秦墨，心中大恨。这些富豪们还真是混蛋！该死！他们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主动出手击杀了三名劫匪，他们此时恐怕全部都已经变成了尸体了。
挣扎了一番，秦墨缓缓从角落中站了起来。
刷刷！秦墨刚一露出头，剩下的三名劫匪皆是亡魂大冒，手中的枪口快速的瞄准了秦墨。紧张的盯着秦墨，生怕秦墨突然暴走，射出那恐怖的钥匙。
看到劫匪们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秦墨急忙开口说道。“我出来了，你们是不是也应该有诚意一点，不要把枪口对准我。”
说话的时候，秦墨好似无意的轻轻动了动手指。
劫匪头目刚想要说话，可是随着秦墨的手指微动，几把亮晶晶的钥匙暴露在他的视线之内。吓得眼睛皱缩，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枪柄。
刚才他确实想过立即开枪，直接乱枪射杀秦墨的。可是当看到秦墨手上的钥匙后，这个想法瞬间被他打消了。秦墨的速度之前表现出来的出手速度太快，他实在是拿不准，他开枪后自己还能不能活得下来？
他的心中更偏向于，他开枪后，秦墨也出手了，然后他们双方同归于尽这样的结局。所以，为了保住性命他决定不冒险，只得彻底掐灭了开枪的念头了。
会厅内，秦墨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儿，一脸平静的看着对面的三名劫匪。而三名劫匪也和秦墨对峙着，一脸紧张的盯着秦墨，和他手上的钥匙。生怕秦墨突然动手，射出那要人命的钥匙。
劫匪头目虽然决定不冒险开枪，但也不会乖乖听秦墨的话放下手中的枪的。毕竟现在也就只有枪能够他带来安全感的。谁又能够保证他只要把枪口移开，秦墨不会突然暴走，杀了他们呢。
秦墨也从没奢望过对方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放下枪的，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对方，一言不发。
秦墨能够拖得起，但是他们拖不起啊。此时外面早就已经聚满了警察，时间越是拖得久了，他们的危险就越是增加几分的。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看着秦墨大声的说道，“这位……好汉，现在我们手上有人质，你也杀不了我们，我们也没有把握保证自己毫发无伤的杀了你。所以，不如我们互不干涉。你放我们走，我们也不会伤害你，如何？”
对方好似担心秦墨怀疑自己的诚意，随即又说道，“你已经杀了我们三名同伴了，可是我们却没有伤害你。现在我们双方罢手，对你应该是最有利的。况且，如果拼死反扑，我相信这里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这些你们国家的富豪，都得给我们陪葬！”
秦墨不屑的一笑，冷冷的说道，“不是你们不伤害我，而是根本伤不了我。”
劫匪头目脸色骤变，眼神中闪烁着浓浓怒火，但是却闷哼一声，没有说话。
秦墨淡淡一笑，继续说道，“至于这些富豪们，他们的生死，或许在几分钟之前，我会在意。但是现在……”说到这里，秦墨突然停顿了一下。
秦墨这突然戛然而止的话，让所有人的呼吸不由得一顿。一个个紧张的盯着秦墨，好似他们的性命此时又掌握在秦墨的手中一般。不过倒是有一些脑袋此时还清明的人，则一脸灰白，眼神空洞，他们已经猜到了秦墨下面的话了。
秦墨没有让他们失望，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会厅内响起。“从他们刚才不惜要用我的性命，来换取他们的活路。他们的生死就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你们爱杀就杀，关我何事！”
随着秦墨的话响彻会厅，这些此时狼狈的犹如猪狗一般的富豪们，好似被抽取了筋骨一般，全身软趴趴的瘫倒在地上。刚才那些叫嚣最厉害，甚至辱骂秦墨的人，更是眼神空洞，脸无血色了。
劫匪们也是脸色骤变，手中的枪握得更加紧了，好似这样能够给他们带来安全感一般。
“我之所以站出来，并不为其他的，只是想要和你们做一个交易！”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秦墨继续说道。
秦墨的话，让劫匪头目眼睛一亮，呼吸也骤然间变得粗重了。“快说！什么交易？”劫匪头目好似抓到了一颗救命稻草一般。只要是能够活命，谁有会想要去和别人同归于尽呢。他们虽然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也不怕死，但并不代表想死。
察觉到对方呼吸变得粗重了，秦墨嘴角不由得划过一道弧度。
“很简单，现在你们立即离去。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也不要想着找我报仇。从此我们双方各不相关，所有的仇怨一笔勾销！”秦墨平静的说道。
“呃！”劫匪一愣，脑袋有些晕乎。这难道和他们刚才说的有什么区别吗？好像没有啊，不都是双方罢手，各走各的路嘛。
不止劫匪有些反应不过来，人质也都感觉脑袋一阵犯晕。不过随即脸上挂满了惊喜，空洞的眼神也举起了希望的光彩。他们才不管秦墨和劫匪们有什么交易，或者秦墨这番话有什么别的意思。他们只知道，他们得救了。众多人质再次看向秦墨的眼神中，已经充满了感激。
看到这些被抓起来当做人质的富豪们，眼神中流露出的感激，秦墨心中得意一笑，他的计策成功了。
这些人又哪里明白秦墨的算盘呢。他先是拒绝了劫匪的要求，甚至直言人质的生死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如此一来，自然是断了劫匪了的后路，让他们心中产生绝望的情绪。
然后再趁着他们还没有绝望到决定鱼死网破的时候，换一个说法答应他们的要求。如此一来一回，从云端跌入深渊，然后突然又从深渊登上云端。来来回回情绪的巨大变化，让他们迷糊。并且经过如此来来回回的折腾，他们的潜意识中会被最后的巨大惊喜，冲昏了脑袋，不会再提其他过分的要求。
可是如果秦墨直接答应了对方罢手的要求，对方会感觉到得来的太容易了。难保不会提出其他的要求，那个时候他就要被动。即便没有提出其他过分的要求，也难保不会动其他的歪心思，比如说寻找机会杀了秦墨。
可是现在被他这么一番折腾，他们脑海中存在的只有能够活命这个念头。自然也就没有那个心思去伺机击杀他了。
至于另外一点，同样的道理。让这些富豪们先绝望，让他们明白自己救他们并不是必须、有责任的。自己救他们，是对他们的恩赐，是对他们的帮助。然后随后再给他们希望，如此一来，他们自然就会非常感激自己了。也就不会再出现之前的那一幕了。
这只是一种很简单的心理暗示，如果要是换一个情况，一个场景，恐怕以在场这些人的智商，绝对能够轻而易举的明白秦墨的小算盘的。
不过，如果永远只是如果。现在无论是劫匪，还是这些富豪人质，都在面临着生死的抉择。此时谁能够抢先使用这一心理战，谁就能够把握主动权。
秦墨之所以能够把这些人玩的团团转，完全是牵着他们的鼻子走。并不是说他有多么的冷静、多么的充满了智慧。只不过他抢先一步想到了这个办法而已，如果换成是其他人先想到这个办法，抢在秦墨之前做了。恐怕秦墨也和其他人一样，只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
时间、时机、有时候非常重要。把握好时间，拿捏好时机，逆转局势，以弱势战胜强势，也不是不可能的。
秦墨刚准备喘息几口气，突然听到劫匪头目叫喊声。脸色骤变，心中大骂对方奸诈。居然利用人质做肉盾，真是卑鄙！
这群劫匪的素质非常高，反应能力更是超乎寻常。不然也不会让秦墨一开始的偷袭，只来及射出一枚钥匙了。现在这些劫匪居然用人质做肉盾，他没有办法偷袭了，再想要击杀对方，难度不止上升了一个层次啊。
秦墨蜷缩在一张桌椅和墙面的夹角内，口中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些劫匪居然用人质充当人墙，再想偷袭射杀对方，难了啊。”秦墨在心中即使愤怒，又是无奈的想到。
如果没有人质在前面充当人墙，他可以在瞬间无所顾忌的射杀对方。但是现在有了人质在前面，先不说对于心理的影响。就是他的攻击面也骤然缩小了，一击击杀对方的几率大大减少了，甚至可能会伤到人质的。
劫匪头目缩在人质的后面，愤怒的盯着前方，紧握着手中的枪，只要秦墨露出头，他就会第一时间射杀对方。
漫无目的四处开了几枪后，秦墨这一次却迟迟没有了动静。劫匪头目挥手制止了其他两人无意义的射击了。“不要开枪了，那个混蛋躲起来了！”
瞬间激烈的枪声戛然而止，整个会厅内只有人质呜呜的哭泣声，和恐惧的求饶声。剩下的三名劫匪紧紧盯着前方，随时防备着秦墨会跳出来，收割他们的性命。而秦墨也因为有所顾忌，把握不大，不敢随意的出手了。
看着对方诡异的安静，秦墨迟迟没有动静了。劫匪头目知道自己的计策有效果了，果然用这些人质当肉盾，对方有所忌惮，不敢出手了。
“头，你看！”突然蹲在劫匪头目身边，那个叫洛基的劫匪，指着一个方向，声音颤抖的喊道。
劫匪头目心中一紧，手中的枪急忙指向洛基指着的方向。可是当他看清楚那里的情景后，眼睛骤然瞪大，喉咙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抓住了。
那里躺着的是他们的一个已经死去的同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额头上的那个血洞，亮晶晶，露出一点点尾部的钥匙正插在血洞内。或者说，这个致命的血洞就是这样一枚钥匙造成的。
“嘶！”劫匪头目倒吸一口凉气，面目骇然。一直他都以为对方使用的和他们一样都是枪，只不过对方的枪法要比他们好。可是此时他才知道，对方连杀自己一方三人，所使用的武器居然是几把钥匙。
骇然的急忙看向其他两名死了的同伴，那个致命的不规则血洞内，隐约可以看见一点银白色，正是钥匙无疑了。
“华夏功夫！”好大一会儿，劫匪头目一脸震惊的咛喃一句。
“华夏功夫！难道真的有华夏功夫？可是华夏功夫不都是那些花拳绣腿嘛，怎么……”洛基一脸惊恐的说道，可是后面他的话他已经说不出来了。花拳绣腿？笑话，要是花拳绣腿，那他的三个同伴难道是自己用钥匙自杀的！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华夏功夫就是电视上或者舞台上，表演的那些花拳绣腿。在他眼中，他一个人就可以打趴下十几个花拳绣腿。可是现在他才知道，花拳绣腿和华夏功夫根本就没有关系。或者说，真正的华夏功夫不是表演的那些花拳绣腿。
劫匪头目此时心中极度的恐惧，对于华夏功夫他的认知其实和洛基差不多。他也从没想过，这个被他嘲笑过无数次的华夏功夫，居然会以如此情况给他上了一课。此时他才真正明白，华夏这个有了数千年历史的古老国度，根本不是他们所看到的那样。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那银亮亮的钥匙，是那么的刺眼，无时不在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
“咕嘟！”恐惧的咽了一口口水，劫匪头目突然看向前方。大声的喊道，“对面的人，我知道你不一般。可是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你真的要赶尽杀绝，我们不介意杀了在场的所有的人质。我相信，如果我们现在要杀了这些人质，你是根本阻止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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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突然，劫匪头目大吼一声。“如果你不出来，我还会继续杀人质，一直杀到你出来为止。我想你的目的肯定是为了救这些人质的，所以不想他们死，就出来！”
话音刚落，劫匪头目再次把枪口对准了一名人质。大声的吼道，“快让对面的人站出来，如果他不主动站出来，你们就得死！都给我喊！快一点！”
瞬间，人质们大声的叫喊起来了。一个个一边痛哭，一边大声喊着让秦墨出来。一些人更是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认为只要秦墨站出来了，这些劫匪就会放了自己。已经开始大声的咒骂起秦墨了，叫喊着秦墨要害死他们！
躲在角落内的秦墨，心中大恨。这些富豪们还真是混蛋！该死！他们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主动出手击杀了三名劫匪，他们此时恐怕全部都已经变成了尸体了。
挣扎了一番，秦墨缓缓从角落中站了起来。
刷刷！秦墨刚一露出头，剩下的三名劫匪皆是亡魂大冒，手中的枪口快速的瞄准了秦墨。紧张的盯着秦墨，生怕秦墨突然暴走，射出那恐怖的钥匙。
看到劫匪们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秦墨急忙开口说道。“我出来了，你们是不是也应该有诚意一点，不要把枪口对准我。”
说话的时候，秦墨好似无意的轻轻动了动手指。
劫匪头目刚想要说话，可是随着秦墨的手指微动，几把亮晶晶的钥匙暴露在他的视线之内。吓得眼睛皱缩，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枪柄。
刚才他确实想过立即开枪，直接乱枪射杀秦墨的。可是当看到秦墨手上的钥匙后，这个想法瞬间被他打消了。秦墨的速度之前表现出来的出手速度太快，他实在是拿不准，他开枪后自己还能不能活得下来？
他的心中更偏向于，他开枪后，秦墨也出手了，然后他们双方同归于尽这样的结局。所以，为了保住性命他决定不冒险，只得彻底掐灭了开枪的念头了。
会厅内，秦墨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儿，一脸平静的看着对面的三名劫匪。而三名劫匪也和秦墨对峙着，一脸紧张的盯着秦墨，和他手上的钥匙。生怕秦墨突然动手，射出那要人命的钥匙。
劫匪头目虽然决定不冒险开枪，但也不会乖乖听秦墨的话放下手中的枪的。毕竟现在也就只有枪能够他带来安全感的。谁又能够保证他只要把枪口移开，秦墨不会突然暴走，杀了他们呢。
秦墨也从没奢望过对方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放下枪的，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对方，一言不发。
秦墨能够拖得起，但是他们拖不起啊。此时外面早就已经聚满了警察，时间越是拖得久了，他们的危险就越是增加几分的。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看着秦墨大声的说道，“这位……好汉，现在我们手上有人质，你也杀不了我们，我们也没有把握保证自己毫发无伤的杀了你。所以，不如我们互不干涉。你放我们走，我们也不会伤害你，如何？”
对方好似担心秦墨怀疑自己的诚意，随即又说道，“你已经杀了我们三名同伴了，可是我们却没有伤害你。现在我们双方罢手，对你应该是最有利的。况且，如果拼死反扑，我相信这里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这些你们国家的富豪，都得给我们陪葬！”
秦墨不屑的一笑，冷冷的说道，“不是你们不伤害我，而是根本伤不了我。”
劫匪头目脸色骤变，眼神中闪烁着浓浓怒火，但是却闷哼一声，没有说话。
秦墨淡淡一笑，继续说道，“至于这些富豪们，他们的生死，或许在几分钟之前，我会在意。但是现在……”说到这里，秦墨突然停顿了一下。
秦墨这突然戛然而止的话，让所有人的呼吸不由得一顿。一个个紧张的盯着秦墨，好似他们的性命此时又掌握在秦墨的手中一般。不过倒是有一些脑袋此时还清明的人，则一脸灰白，眼神空洞，他们已经猜到了秦墨下面的话了。
秦墨没有让他们失望，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会厅内响起。“从他们刚才不惜要用我的性命，来换取他们的活路。他们的生死就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你们爱杀就杀，关我何事！”
随着秦墨的话响彻会厅，这些此时狼狈的犹如猪狗一般的富豪们，好似被抽取了筋骨一般，全身软趴趴的瘫倒在地上。刚才那些叫嚣最厉害，甚至辱骂秦墨的人，更是眼神空洞，脸无血色了。
劫匪们也是脸色骤变，手中的枪握得更加紧了，好似这样能够给他们带来安全感一般。
“我之所以站出来，并不为其他的，只是想要和你们做一个交易！”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秦墨继续说道。
秦墨的话，让劫匪头目眼睛一亮，呼吸也骤然间变得粗重了。“快说！什么交易？”劫匪头目好似抓到了一颗救命稻草一般。只要是能够活命，谁有会想要去和别人同归于尽呢。他们虽然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也不怕死，但并不代表想死。
察觉到对方呼吸变得粗重了，秦墨嘴角不由得划过一道弧度。
“很简单，现在你们立即离去。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也不要想着找我报仇。从此我们双方各不相关，所有的仇怨一笔勾销！”秦墨平静的说道。
“呃！”劫匪一愣，脑袋有些晕乎。这难道和他们刚才说的有什么区别吗？好像没有啊，不都是双方罢手，各走各的路嘛。
不止劫匪有些反应不过来，人质也都感觉脑袋一阵犯晕。不过随即脸上挂满了惊喜，空洞的眼神也举起了希望的光彩。他们才不管秦墨和劫匪们有什么交易，或者秦墨这番话有什么别的意思。他们只知道，他们得救了。众多人质再次看向秦墨的眼神中，已经充满了感激。
看到这些被抓起来当做人质的富豪们，眼神中流露出的感激，秦墨心中得意一笑，他的计策成功了。
这些人又哪里明白秦墨的算盘呢。他先是拒绝了劫匪的要求，甚至直言人质的生死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如此一来，自然是断了劫匪了的后路，让他们心中产生绝望的情绪。
然后再趁着他们还没有绝望到决定鱼死网破的时候，换一个说法答应他们的要求。如此一来一回，从云端跌入深渊，然后突然又从深渊登上云端。来来回回情绪的巨大变化，让他们迷糊。并且经过如此来来回回的折腾，他们的潜意识中会被最后的巨大惊喜，冲昏了脑袋，不会再提其他过分的要求。
可是如果秦墨直接答应了对方罢手的要求，对方会感觉到得来的太容易了。难保不会提出其他的要求，那个时候他就要被动。即便没有提出其他过分的要求，也难保不会动其他的歪心思，比如说寻找机会杀了秦墨。
可是现在被他这么一番折腾，他们脑海中存在的只有能够活命这个念头。自然也就没有那个心思去伺机击杀他了。
至于另外一点，同样的道理。让这些富豪们先绝望，让他们明白自己救他们并不是必须、有责任的。自己救他们，是对他们的恩赐，是对他们的帮助。然后随后再给他们希望，如此一来，他们自然就会非常感激自己了。也就不会再出现之前的那一幕了。
这只是一种很简单的心理暗示，如果要是换一个情况，一个场景，恐怕以在场这些人的智商，绝对能够轻而易举的明白秦墨的小算盘的。
不过，如果永远只是如果。现在无论是劫匪，还是这些富豪人质，都在面临着生死的抉择。此时谁能够抢先使用这一心理战，谁就能够把握主动权。
秦墨之所以能够把这些人玩的团团转，完全是牵着他们的鼻子走。并不是说他有多么的冷静、多么的充满了智慧。只不过他抢先一步想到了这个办法而已，如果换成是其他人先想到这个办法，抢在秦墨之前做了。恐怕秦墨也和其他人一样，只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
时间、时机、有时候非常重要。把握好时间，拿捏好时机，逆转局势，以弱势战胜强势，也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