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敢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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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蔗本身就是营养丰富的水果,所以柳无忧把黑糖砖分给了家里的老少,当然李氏除外。

    “好甜啊,二姐,”柳永福意犹未尽,舔着手指头还想要。

    李氏在一旁看着抿抿嘴巴,有些嘴馋。

    “三婶,您快生产了,这东西不能吃,”柳无忧解释道,以免李氏误会。

    李氏闻言,笑着点头,摸着肚子出去了。

    黑糖保持了甘蔗原来的营养,而且还有待一股焦糖的味道,看来是做成功了。柳无忧庆幸自己在前世读了那么多的杂书和闲书,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碰上用场了。

    接着两天,赵坤都把菱粉糕卖光了,桌上堆的几筒铜钱散发着黄色的光晕,让柳家人笑眯了眼睛,但是却让柳三重有些自惭形秽,柳一重和柳二重出事之后,柳老太爷特别交代他不准擅自出去谋事,除非找到全家人都同意的行当。

    “爷爷,我想开设学堂,您看怎么样?”柳无忧将心里的筹谋说了出来,一事这沈家庄没有学堂,二是柳三重多少有些文化,要是在学堂当教书先生,可比出去行商安全多了。

    柳老太爷听闻柳无忧的打算吃惊不已,沈家庄多少还有些有学识有才能的人,可他们没一人敢办学堂,因为庄子里的很多小娃娃成天乱跑一气,打架骂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忧忧,你的想法是好,可是办学堂说起来可是不容易,首先得过了亭长那一关。”

    说起亭长,柳无忧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令人讨厌的一张脸,欺软怕硬,煽风点火,火上浇油,都是这位亭长大人轻易会做出的事情,要经过他的同意开办学堂,看来是有些难了。

    “爷爷,不如您去和亭长谈谈?”

    “我?”柳老太爷指着自己问道。

    “老头子,不是你去还谁去啊,我们忧忧怎么能去那糟老头家里,那老头……”柳老太太还未说完就被邱氏给阻止了。

    柳无忧心里清楚,邱氏还拿她当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呢,谁不知道那亭长不仅无耻还好色。

    “我去就我去,忧忧的话我当圣旨,”柳老太爷打趣起了柳无忧,柳无忧笑道,“孙女的话哪里敢称得上圣旨,是孙女怕那亭长,所以请您出山。”

    倘若亭长同意,那就可以争取到沈家庄里的祠堂当教室了,到时候沈姓的孩子就会过来念书,可是这都还是假设,柳无忧名声不好,要想沈家庄的人接受她,也不是短期能做的事情。

    柳无忧跟着柳老太爷出门,交待了一些重要的事情,比如柳三重教习识字,还有先生教习音律等等。

    柳老太爷记下后,柳无忧让甲君他们送他过去。

    前脚要抬进门槛,忠叔的后脚就跟上来了,撩着衫角疾步走了进来,柳无忧迎他进来的同时也发觉一个大问题,就是柳家宅子的大门口没有人守。

    “柳姑娘,我们老爷明日宴客,让小的过来知会一声,”忠叔走得满满头大汗,想来是周官人临时有约。

    “忠叔放心,我自会让人去准备一番,一定妥妥当当的。”

    “柳二姑娘不可马虎了,我们老爷说过了,他要与众不同,如果姑娘办不到,不如去酒楼。”

    柳无忧听闻后,心里冷哼道,这个周官人现在还打着要回临湖小筑的心思呢,看来不宣示所有权是不行的,“多谢忠叔忠告,不知周官人带来的都是什么人?我也好按着他们的口味来。”

    “都是湄洲过来的粮商,这次他们远道而来,正好可以住在临湖小筑,环境清幽,也可好谈生意。”

    湄洲是圣洛大陆南方的一个地方,地处平原,是粮谷最优产的地方,说起来也奇怪,这些人怎么会和周官人做生意,虽说不了解周官人,可是他也不过是一介商人而已。

    “柳姑娘……姑娘,”忠叔叫唤了两遍将才柳无忧的思绪拉了回来。

    柳无忧急忙笑道,“麻烦忠叔回话,我一定办得妥当。”

    要求新鲜刺激得无非就是吃喝玩乐,柳无忧给他安排好就是了。

    等不及柳老太爷回来,柳无忧随手捞了几块黑糖就和天佑张大大几人徒步去了临湖小筑,到达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拆了临湖小筑的招牌,柳无忧自己提笔写下‘蟹楼’二字,又添了一副对联‘蝉眼龟形脚似蛛,未曾正面向人驱’。

    “天佑大哥,姑娘写了什么呢?”张大大不识字,向天佑求教。

    天佑复述了一遍,听得张大大连连点头,“姑娘就是霸气,小的实在是佩服。”

    螃蟹横行,意寓霸道,希望周官人能看得懂这其中的意思。

    那些粮商有钱,吃喝不愁,所以周官人之意恐怕是想让柳无忧知难而退,而他可以顺利地拿回临湖小筑。

    柳无忧做了万全的准备,两人去挖蚕蛹,以备不时之需,还有螃蟹和鱼,它们的做法千千万,大不了自己上厨房做去,不怕那个周官人挑剔。

    新出的菱粉糕可以用来点点心,而且那嫩的一点的菱角可以拿来炒菜。湖中那么多的莲花,莲子都有了,说不准下面还有藕。

    到了掌灯时分,甲君才从沈家庄回到临湖小筑,柳无忧见了他便吩咐明天一下去湖中探一探,要是有手臂模样的玩意儿给她带上来。

    甲君知晓柳无忧总能变废为宝,把他们不认识甚至以为没用的东西都变成了吃食,便一口应下来。

    “姑娘,老太爷从亭长那里回来了,您大概什么时候回去?”

    “亭长怎么说?”柳无忧心里虽然记挂,可是周官人这里不能马虎。

    “小的在外面,没听见他们的谈话,但是老爷子听不高兴的,一路上都没说话。”

    正如柳无忧所料,亭长并没有同意办学堂,就柳老太爷开朗的性格,要是同意的话,肯定一路上欢欢喜喜地说个停。

    既然不同意已是意料中的事情,那么回去也只是听柳老太爷重新复述一遍,既许,不如把周官人这边侍弄好,到时候名声传出去,赚了银子就可以自己建学堂了。

    入夜,小慧趁柳无忧还未休息,将刘三妹的事情说了一遍,“姑娘,三妹已经回来了,这丫头都不知道我们担心她,我说了她两句还给我脸色看。”

    刘三妹喜欢张冲,这几日两人又同时失踪,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大不了去张冲家要人就是了。

    “小慧姐,不出几日咱们可能就要办喜事了呢。”柳无忧眸光婉转,流连顾盼,在那灯火之下,显得妩媚动人,就连小慧都有些看呆了。

    她接过柳无忧手中的梳篦,一下一下地梳着墨黑柔顺的秀发,“何来喜事?姑娘说来,让奴婢也欢喜一下。”

    “时机未到,保密。”柳无忧卖了个关子,其实就是等张冲什么时候回上柳家提亲。

    第二天一大早,尚在睡梦中的柳无忧被敲门声吵醒了,她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只见小慧已经端着水要进来伺候了。

    “姑娘,周官人的下人过来了,说是半个时辰人就到了。”小慧脸上都是担忧之色。

    柳无忧接过她手中的锦帕胡乱抹了一把脸,淡然道,“莫慌,来了就来了,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可是东西都还未准备好呢。”

    “你先让人准备早点,米少水多,再去把之前留下的腌鱼蒸一下,还有……”小慧着急地想去厨房,被柳无忧叫住了。

    “里面切点地瓜碎进去。”

    “地瓜?”小慧貌似没明白。

    “是地果,”柳无忧及时纠正,毕竟那地瓜不是这个时代的叫法。

    “那奴婢现在可以去了吗?”

    柳无忧摆摆手,看着小慧出门后,舒展了眉头,打起精神去湖边。

    深秋,湖水犯凉,柳无忧后悔自己出了个馊主意,让甲君下这么冷的湖水,正转身回去吩咐他不要下水的时候,听见‘扑通’一声,一个身影已经扎进了湖水里,溅起的水珠都觉得冰凉凉的。

    “娘子,秋露寒气重,你多穿点衣裳,”天佑此时已经站在柳无忧的身后,将自己的长衫搭在了柳无忧的肩上。

    柳无忧回眸一笑,已是对天佑最好的奖赏了。

    湖水灵动,波浪急转,“呛”一声,甲君从湖面钻了出来,举着有手臂长的莲藕兴奋地朝柳无忧摆手,“姑娘,湖的那边有这个东西。”

    莲藕是水生植物,但是一般长在浅水之中,湖心水深,叫甲君过去不过是碰碰运去,想不到他会不负所托地朝另外一边找寻。

    甲君上了岸,顾不得身上的湿衣服,撑船绕过大半个湖给柳无忧采莲藕,顺便捞了几条鱼和几只肥硕的螃蟹。

    在周官人到达之前,所需之物都已经准备妥当。

    柳无忧嘱咐小慧给甲君熬些发热的姜汤去去寒,小慧颇为不解,“姑娘,您对他们这么好,就不怕哪天他们翘尾巴?”

    “那我对你们好,你们翘不翘呢?”柳无忧笑着反问,这边把自己让甲君下水摘莲藕的事情说了出来,语气颇为内疚。

    “那好,奴婢现在就去煮,您吩咐熬煮的粥已经好了,让人给您端上来?”

    柳无忧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便点头同意了。

    小慧刚走,大门就被敲响了,柳无忧出门开门时碰上了张冲,他一脸春风得意,想来这几日是过得惬意了。

    门外,站着是周官人和他的极为生意伙伴及其女眷。

    周官人脸上不打好看,不仅仅是因为赶了夜路缘故,柳无忧猜想是因为她改了临湖小筑那几个字的缘故。

    来着是客,就算是和周官人斗心机也要笑脸迎人。

    柳无忧端身行礼道,“几位官人夫人请进。”

    周官人依旧沉着脸,带头走了进来,几位夫人面目表情地和柳无忧打招呼,柳无忧退居其后,跟了进去。

    洗漱汁水早已经准备好,许是小慧说了刘三妹几句,现下正在堂厅里伺候着,给客人绞净面的帕子。

    周官人一脸的不悦尽显脸上,擦好脸之后,把帕子丢进了水盆之中,溅起了一地的水花。

    “老周,怎么那么大的气性?人家姑娘可没失礼啊,”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笑着发话,他可是很少见周官人发火,而且还是个女子。

    其他两位官人十足看热闹的模样,匾额上的‘蟹楼’二字,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禁佩服起柳无忧的胆大,明知他们要来,还故意改了名字。

    “你们懂什么,吃饭,都赶紧给我吃饭先,”周官人一屁股做了下去,勺子搅动着砂锅里的地瓜粥,不满地说道,“这都是些什么呀,清汤寡水的?”

    柳无忧神色如常,没有受周官人的脸色影响,她优雅地卷起袖口,亲自给每人盛了一碗,笑道,“各位官人夫人请用早点,赶了一夜的路,肯定渴了,小女子也不兴弄那些糕点了,免得噎口。”

    柳无忧的言下之意就是我也是费心思款待的,就是希望他们满意,早上清口了,午宴才会吃的有滋味。

    其他人端起碗是稀里哗啦不顾形象地喝了起来,就连那三位夫人都因为口干而加快了手中汤匙的速度。

    “周官人,您若真不满意,我就让下人重新去做?”柳无忧并不介意再去做一份早点过来,只是周官人这个态度却让其他人很不解了。

    周官人的人品在外界道来却是极为不错的,今日这番为难,使得那几位官人都为柳无忧说话了,“老周,这粥十分香甜可口,你不一直嚷嚷着口渴嘛,怎么还不动口?”

    周官人再也不拉不下这个脸了,毕竟客人是他请来的,再摆着一张脸不就给让他们也难堪嘛。

    于是一锅地瓜粥被吃光了,而那腌鱼干正被他们当成了零嘴儿呢。

    柳无忧屈身告退,告知要去准备午饭,周官人没有留人的道理。

    张冲一路跟着,嘴里喋喋不休地说道,“忧妹,这次他们过来,会给我们多少银子?”

    “我们?”柳无忧停下了脚步,侧首望着张冲,“好像这地方是我的,而不是我们的。”

    “有什么关系啊,很快就是我们的了,”张冲咧嘴嘿嘿地笑着,没发现天佑正站在他的身后。

    “忧妹,你看这样成吗?”张冲提溜着眼珠子,也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柳无忧对着张冲就没好脸色,想当初本尊怎么会喜欢上他,真是瞎了眼了。

    “到时候你能不能交一半的银子给我,我好存着,到时候咱俩成亲的时候添置物件儿?”

    “你做梦,”柳无忧想都没想就否定,真是明目张胆打起银子的主意来了,“张秀才,我告诉你,我的银子你休想觊觎,不然的话,休怪我不客气。”

    柳无忧可不像是说笑话,张冲的手搓了搓衣服,说道,“别那么小气嘛,我们早晚是夫妻,你的还不是我的呀?”

    天佑听见夫妻二字,一把拎住了张冲的后领襟,想都没想就把他给扔进了湖里。

    “救命啊,救命啊,我不会水……”张冲惊叫着,身子一浮一沉,推起的湖水不断地灌进自己的口里。

    “天佑,把他弄上来,”真是眼不见为净,这个张冲真是会生事。

    “给他点教训,让他下次还敢说娘子是他的,哼!”天佑双手环胸,没打算要救人的意思。

    虽然讨厌张冲,但是也不想闹出人命,柳无忧一声叹气,说道,“想来他以后也不敢了。”是不敢当着天佑的面而已,张冲那张贱嘴,怎么可能会放过柳无忧,恨不得在她的身上戳上‘张记’二字。

    天佑随手折下身旁的柳枝,朝张冲甩了过起,手一提,将人给卷了上来,实际上张冲只是被扔在了湖边,那水也不过到了脖子的地方。

    “你……你……你,”张冲吓得脸煞白煞白,指着天佑说不出话来,天佑拉起柳无忧的手就走了,留下张冲在后面惊魂未定。

    客人为上,就算对周官人有成见,柳无忧也依旧耐心弄了这一顿午宴。

    摘取小红椒,切成小段,合着姜丝一起放在油锅内爆炒,辣味出来之后,倒入肥美的螃蟹,迅速翻炒,加入盐和豆酱,炒匀之后起锅。

    鱼片粥相对来说费些功夫,单说着切鱼片的本领,柳无忧就没到火候,好在天佑手法纯属,轻起轻落,很快就劈下一大叠几乎透明的鱼片了。砂锅粥粘稠之后犯下姜丝和鱼片,去腥增香,关小火慢慢熬煮。

    凉拌藕片和凉拌木耳相对来说就简单多了,从沸腾的水中捞起,凉了以后切好备用,用调味料拌匀装盘即可。

    因是秋天,难免秋燥,柳无忧又给每人准备了一盅新鲜莲子排骨汤,是去噪消热最好的汤饮。

    “姑娘,客人来问,什么时候可以开饭?看样子是闻到了香味了,嘴馋得很,”小慧从堂厅过来,打探了几人的行踪。

    柳无忧瞅了瞅天色,已过午时,难怪是饿了,闻着什么味儿都香,小慧端菜过去,而她则是炸了最后一道蚕蛹,亲自送过去。

    刚进堂屋,便看到几人手持螃蟹,有些无处下手的模样,周官人又摆下一张脸,双手放在大腿之上,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放下还兹着的蚕蛹,柳无忧拿起一块螃蟹,亲自做起了示范,所谓美食当前不顾形象就是这个模样了。

    双手并用,牙齿啃咬,吐出蟹壳,吃进蟹肉,就柳无忧的样子就让那些夫人傻了眼了,可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这样吃饭,不耻之余,对这香辣蟹完全不屑一顾了。

    但是,她们的丈夫却觉得柳无忧性子爽朗胆大,不矫揉造作,便拿了螃蟹啃了起来。

    周官人见几人兴趣十足,无错可挑,便指着那蚕蛹,不悦道,“柳姑娘,您若是没新意也不需要拿这个来充数,”言下之意是他已经吃过了,没有吃头了。

    可是,周官人话音一落,蚕蛹就被他身边的男人端了过去,直嚷嚷道,“老周,你吃过了我们未必吃过,人家小姑娘一番心意,我们可别糟蹋了。”

    柳无忧朝那人感激一笑,谢谢他为她解围,不过男人身边的夫人可不乐意了,把筷子一放,用帕子抹着嘴,说道,“妾身吃饱了,老爷慢用。”人却没要起身的样子,很明显是做给柳无忧看的。

    既然如此,柳无忧便告退了。

    留着小慧在一旁伺候。

    柳无忧无事便寻到刘三妹的屋子了,见她正绣着大红的衣裳,心里明白了几分,这是为嫁给张冲做准备。

    “姑娘,”刘三妹看到柳无忧,便放下手中的针线。

    柳无忧毫不遮掩,直截了当地问道,“这些日子可是和张秀才在一起?”

    “姑娘都知道了?”刘三妹垂下了眼睑,眼神有些闪躲。

    “都几日不见你了,还能不知道?”柳无忧坐了下来,拿起刘三妹所绣的物件儿,指着上面的并蒂莲,问道,“你喜欢张秀才我一直都没拦着,也是有促成你们两个的意思,但是你几日随他而去,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

    “能出什么事情?”刘三妹似乎不怎么高兴柳无忧这么管着她。

    “三妹,我希望你以后是清清白白嫁给张秀才的,而不是……”柳无忧停了下来,希望刘三妹已经听懂她的话。

    果不其然,刘三妹脸上浮现一片红霞,“姑娘多虑了,奴婢晓得自己在干什么,而且冲哥他心里也清楚明白。”

    这么说,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这个保守的地方,退婚了还被人不齿,失了贞的女人又会怎么样,柳无忧没有想下去,以后但愿那秀才她娘不会找刘三妹麻烦。

    “行了,既然你不希望我管着你,那我也省的在操心,你们两个已经好上了,就让张秀才过来提亲吧。”

    “姑娘,”刘三妹欲言又止,可是见柳无忧要走的样子,又不得不说出来,“冲哥他……他说要先娶了你才好。”

    什么?柳无忧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道,“他是想要娶了我再娶你?”

    “嗯,”刘三妹咬唇点头,“他是这样和我说的,不知姑娘何时会答应?”

    答应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