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小说网 > 纨绔拽媳 > 第102章 绿云罩顶,他要养媳妇

第102章 绿云罩顶,他要养媳妇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墨客小说网 www.mksxs.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事情就此揭过。

    林嫂被安排管卫生,王嫂继续留在厨房。

    至于谈熙,可谓一战成名。

    厉害,泼辣,得理不饶人,总之,不会有人再轻视她,也不敢轻视她。

    当然,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秦天霖态度的转变。

    他竟然出手帮二少奶奶惩治林嫂?!

    “这两口子关系不是不好吗?二少爷怎么会帮二少奶奶?”

    “嗨,谁知道呢?以前不好,不代表现在不好,我看他们挺配的。”

    “也是……二少奶奶长得漂亮,又年轻,我瞧着那小脸儿啊,能掐出水儿似的,这么俏生生一姑娘搁身边儿,我要是男人,也当心尖子护!”

    “话虽这样,可前段时间不还闹得鸡飞狗跳,哦,你以为二少奶奶住院是闹假的?”

    “现在的小夫妻哪对不出些幺蛾子?年轻人,一时冲动也情有可原。好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时间久了,感情也慢慢加深。”

    “猜来猜去也不嫌累。不怕告诉你们,咱二少爷对二少奶奶稀罕得很!什么感情不好,全是谣言!”

    “你咋知道的?不会诓我们吧……”

    “切,你们还不信……我上回轮夜班,外面的厕所堵了,就想去客厅那个。大概凌晨两三点这样,乌抹抹的,竟然有人坐在沙发上抽烟,你们猜是谁?”

    “不会是二少爷吧?”

    “可不就是!咱们二少爷正看着客房发呆咧!”

    “呀!肯定想二少奶奶了呗……”

    众人哄笑,好不暧昧。

    这下,谈熙可算咸鱼翻身,从打入冷宫的“弃妇”,一夜之间成为“宠妃”,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毕竟,人家是有老公护着的,可不能随便招惹。

    林嫂就是个血淋淋的教训。

    外头如何议论,谈熙不知道,她现在正“斯文”地用餐。

    “饱了。”放筷搁碗,“你们慢慢吃。”

    擦嘴,作势起身。

    秦天霖眉头一紧,“吃这么少?”

    “不饿。”

    “你在外面吃什么了?”

    啧,反应真够快的……

    “想知道?”谈熙眨眼,笑容神秘。

    男人点头。

    “就不想告诉你。”

    转身,哼着跑调的《爱情买卖》翩然离去,长发因潮湿结成一簇一簇,随意耷在后背,少了几分飘逸。

    男人瞳孔一缩,眸光晦暗。

    “天霖,你跟谈熙……”陆卉开口,欲言又止。

    “妈,我是我,她是她,没有任何关系。”表情淡淡,目光疏离。

    陆卉舒了口气,笑着替他夹菜,“多吃点……”

    谈熙回房,关门落锁,她确实不饿,下午在酒店吃太多,现在肚子还撑。

    当着陆卉和秦变态的面,又勉强吃了几口,实在hold不住了。

    还好,回来吃饭的人不多,正好省了问长问短的麻烦。

    秦晋辉有应酬,秦天美据说要约会,不过秦天奇两口子居然也不在,这倒是奇怪了。

    据谈熙这段时间的观察,秦天奇这个人表面看的确成熟稳重,但有时候成熟过头就成了“老旧”。

    比如,每天按时上下班,当然,有应酬的时候除外,所以,通常都能在饭桌上见到他。

    再比如,饭后四十分钟,雷打不动的跑步时间,有一回外面已经开始打雷了,他还是坚持要出去。

    固定作息时间,早上起来必看当天晨报,手边还得搁一杯绿茶等等。

    网上有个词,叫什么来着……

    哦,老干部!

    这就是退休老人家的生活好吗?

    一成不变,一丝不苟。

    其实,就是保守,通常来说,这种人多少有点大男子主义,不过岑云儿倒是乐在其中,每每看他的眼神都在发光,如获至宝,也愿意配合男人的生活步调,堪称贤内助模范。

    可今天两人都没回来,陆卉亲自打电话去催,通了不到十秒,草草收线。

    谈熙目光一定,突然想到今天早上,岑云儿貌似接了个电话,面色惨白惨白的,二话不说就拉着秦天奇走了,连早餐也没来得及吃。

    看样子,出事了。

    至于什么事,迟早会知道。

    突然,传来震动的嗡鸣声,谈熙从包里摸出手机。

    一看来电显示,眼睛登时就亮了。

    “肥仔。”

    “谈姐,我查到了。”咕咚,吞水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儿?”

    “刚到家。”

    “别急,慢慢说。”

    那头粗喘几声,逐渐平稳下来,“我按您说的一路往北打听过去,连那种旮旯小巷都没放过,嘿,还真让我问到了!同仁街206号有一家风味小吃店,在街尾拐角,地势比较偏僻,所以生意也不太好,为了省房租,老板索性带着老婆孩子住在店里。8月7号那天晚上,他家孩子发烧,两口子轮流守着,为了省钱,没开自家的灯,好在窗户正对路灯可以借光。”

    “大概凌晨两点左右,楼下传来打架的声音,但持续时间不长,等他伸头出去看的时候,已经没人了。老板以为可能是小混混闹着玩,也没多想,关了窗,回去继续照顾娃儿了。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开店,发现墙角被人撒了泥,清扫的时候居然发现了血迹!”

    “8月7号……”摩挲着下巴,目露沉思。

    “那天正好是老板娃儿的生日,他不可能记错。”

    “周围有没有闭路电视?”

    肥仔又往肚子里灌了杯水,语气明显低落下来,“那是条老街,杂货铺和小吃店居多。我从街头找到街尾,没有看到摄像头。”

    “那正对小吃店有没有路况监控,或者抓拍装置?”

    “……也没有。”

    谈熙拧眉,“周围有什么标志性建筑或者比较出名的店面?”

    肥仔细细回想,“远一点可以看到金融大厦,近的话……有一家酒吧,上半年从巴西弄来几个跳脱衣舞的洋妞儿,生意很红火,名声也越来越响。”

    “酒吧?什么名字?”

    “银窝,嘿嘿……是金银的银。”

    谈熙:“……”

    “听说归北面那片儿的老大罩,雷哥本人偶尔也去捧场。不过,他最近应该没心情。”

    “怎么说?”

    “他小舅子失踪大半个月了,听说,就是在银窝不见的,雷老大忙着找人,根本没时间寻欢作乐。”

    一道亮光划过眼前,谈熙豁然开朗。

    “小肥肥,你做得很好!”

    “嘿嘿……谢谢姐!”先前的郁闷一扫而光。

    “你打听的时候没暴露身份吧?”

    “没有没有!我装成顾客,吃东西的时候跟老板闲聊,他自己把不住嘴什么都说了。”

    “嗯,辛苦了,回头请你吃饭。”

    “嘿嘿……姐,您甭客气,我大事做不来,跑个腿什么的还行。不过,您打听这个干啥?魏刚那群逼犊子肯定把人砍了,还在雷哥的地盘上,万一被发现……”

    谈熙但笑不语,何止占用别人的地头,连人小舅子也砍。

    正好,录像原本就在他们手里,谈熙要做的,只是提个醒,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不在她的掌控范围内了。

    希望魏刚的命够硬。

    阿弥陀佛。

    现在就等殷焕表态,距离零点,还有……四个小时。

    叩叩叩——

    “谁?”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敲门?谈熙蹙眉,顺手删掉通话记录。

    “是我。”

    秦天霖?!他来干什么?

    门拉开的瞬间,男人一脚踹上来,幸好谈熙闪得快,不然非得磕到门上,鼻青脸肿在所难免。

    哐当——

    门砸在墙上,木屑轻扬,谈熙只觉颊边掠起一阵劲风,呼啸而过。

    “你撒什么疯?!”她怒。

    男人黑着脸,目光阴沉,二话不说挤进来,又抬脚把门踢上,反手落锁。

    谈熙心知不妙,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后退,企图远离,顺手拿起一个木制衣架挡在面前,防卫的姿势。

    “呵,倒是有模有样,进了医院,果然长进不少。”

    “秦天霖,你做什么?”

    男人抬步紧逼,“你今天下午去哪里了?”

    谈熙没说话,大脑飞速运转。

    他为什么这样问?

    知道了什么?

    难道是她打过去的那通电话有问题?

    不,不会。

    秦天霖也许有所怀疑,但他还在摇摆,否则,不会闯进来质问,而是直接把证据甩在她脸上,然后说一句——“自己看,贱人!”

    所以,谈熙只要稳住,不露端倪就好。

    “闲逛。”

    男人面色并未好转,显然,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

    “具体地方。”

    “啧,秦天霖,你没问题吧?大晚上像强盗一样冲进来,又踹门,又踢人,你确定自己这儿,”手指正对太阳**,“正常?”

    “强盗?踢人?你倒是会扣帽子。”扯开一边唇角,笑得不无讽刺。

    “破门而入,来势汹汹,强盗都比你有原则,至少不为难女人。”

    “嗯,不为难,只是抢回去当压寨夫人,暖炕生娃而已。”

    谈熙:“……”

    有病!

    “so(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男人眯了眯眼,“谈熙,从进来到现在三分零六秒,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答了你就麻溜地滚?”

    “看情况。”

    “一个川味排档,一家茶楼。”下意识略过酒店,太引人遐想。

    “没有了?”

    “没有。”

    “你去茶楼做什么?”

    “喝茶,见朋友。”

    “什么朋友?”

    谈熙抱臂环胸,用一种诡异又晦暗的眼神打量他,像撞破了什么惊天秘闻。

    秦天霖头皮发麻,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说,“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话音一顿,莞尔扬唇,“一个妒夫。”

    “呵,谈熙,你配吗?”冷笑,强自镇定,手却逐渐收拢,紧握成拳。

    “既然不配,那你现在在做什么?话别说得太满,小心打脸。”

    他作势抬手,谈熙向后一避,目露戒备。

    “你怕我?”动作僵硬半空,无力垂落。

    谈熙笑了,挑着眼尾看他,嫌恶和鄙夷纵览无遗,“一个对女人下死手的变态,我难道不应该怕?”

    “所以你他妈给我戴绿帽?!”男人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猩红的眼底浮现出暴虐的凶光。

    谈熙后退一步,脑海里全是他挥鞭抽打时,癫狂狠绝的样子,是了,就是这种眼神……

    鲜血淋淋的女孩儿,蜷缩成瑟瑟发抖的一团,像个破布娃娃被丢弃在地板上。

    谈熙瞳孔一缩,那些不属于自己却仿佛亲身经历的回忆涌上大脑,她既像旁观者目睹一切,又像当事人身临其境。

    血污刺目,更揪心的是女孩儿眼底的绝望和浓郁化不开的悲伤。

    “有资格吗?”偏头,不再看他,轻轻开口,恍若无声。

    他还是听见了,怔愣。

    “秦天霖,”她笑,蓦地转回头,四目相对,无惧无怖,只剩冰冷,“你凭什么质问我?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男人身形微晃。

    “就算绿云罩顶,那你也是自作自受!我们俩什么关系?你是我丈夫吗?你有一个丈夫的担当吗?除了名义上那层牵连,我和你比陌生人还不如。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哪来的立场质问?还他妈要不要脸?!”

    “就凭你是秦家承认的媳妇,一举一动都代表家族脸面,你要敢在外面乱来,别说我,天王老子都护不住你!”愤怒,气极,咬牙切齿。

    谈熙笑了声,又短又尖,说不出的嘲讽。

    “你是怕传出去丢面子吧?试想,天下绿帽千千万,为什么偏偏是你秦二少爷中奖?”

    言下之意,你自己有问题,逼得老婆偷汉子,无能!

    “所以,你承认了?”

    “承认你麻痹!证据呢?你有证据吗?别逮着谁就咬,想往姑奶奶身上泼脏水,也要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男人面色稍霁,半晌,“你头发怎么弄湿的?”

    谈熙嗤了声,“天太热,用矿泉水降温不行吗?”

    秦天霖不置可否。

    她移到门边,拉开,示意他出去。

    男人没动,背对她,突然开口,“你衣服,湿的。”

    谈熙一愣,想起他刚才在客厅伸手搂自己的时候,闪过片刻僵硬,以及,那若有所思的深邃一眼。

    原来如此……

    在酒店统共待了不到两个小时,衣服没法晾干,当时她走得急,往身上一套,哪管什么干的湿的,没想到成了把柄。

    好在,不算太湿,看起来没什么异样,摸的时候有点润而已。

    “你去街头曝晒三十分钟试试?”白眼,无语状,“干的才奇怪,ok?”

    定定看了她一眼,男人薄唇抿紧,目光晦暗,谈熙不闪不避,嘲讽轻哼。

    半晌,丢下一句“好自为之”,转身离开。

    谈熙把门摔得哐当作响,对着门缝嚎了句:“神经病!”

    秦天霖上楼,撞见陆卉,低低叫了声“妈”,然后进了房间,把门关上。

    陆卉看着紧闭的门,又望了眼楼下,眼底划过一抹冷光,稍纵即逝……

    月色沁凉,夜阑人静。

    一条黑灯瞎火的小巷,尽头处隐约传来脚步声,猩红斑点缭绕在烟雾之中,随着男人吸纳的动作,忽明忽暗。

    时而响起的细微猫叫,与隔壁巷子传出的狗吠遥相回应。

    没有街灯霓虹,所幸石板路面搭得很平,笔直延伸,倒也不至于摔跤。

    很难相信,摩登繁华的四方城里也会有如此破落的地方。

    名唤,青铜巷,众所周知的贫民窟。

    殷焕上楼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一只壁虎,又软又棉,稍微抬脚,它便晃着尾巴溜之大吉。

    停在五楼,中间那扇铁门,钥匙插进锁孔。

    嗒——

    一声轻响,门开了。

    接着又换另一把,开里面那道木门。

    推开瞬间,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袭上鼻端,他习以为常。

    进门,换鞋,不想开灯,摸黑往沙发的方向走,然后,躺下来,静静抽完手上的烟。

    本来想随手杵灭在地板上,想起什么,伸出另一只手往沙发下面乱摸,半晌,掏出个玻璃烟灰缸,将烟头碾灭。

    八点二十。

    要不要答应她?

    殷焕知道,这是一笔只赚不亏的买卖,既能保全阿飞,又不至于暴露蔚然,可谈熙说的那事……

    他不敢用兄弟去冒险。

    一声轻叹在黑暗中响起,疲惫,无助,苦涩难掩。

    再次睁眼,头顶明晃晃的灯光让他片刻怔愣。

    “醒了?试试活动下脖子,你也是,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女人倚在厨房门边,系着卡通围裙,长长的头发被她绑起来,束成一络马尾,手里拿着锅铲,有菜香钻鼻子。

    殷焕起身,脖子有点僵硬,把身上的毛毯收拢,塞到沙发一个角,起身,走到她面前。

    轻轻一带,娇躯入怀的同时,嘴也堵上去,狂乱,粗暴,毫无章法,又咬又扯。

    岑蔚然招架不住,推他:“老实点,锅里还有菜。”

    “你不就是我的菜?”说着,低笑两声,灯光下,男人的脸似被邪气笼罩,平添妖冶。

    女人一时怔愣,呆呆看着他,好像回到高中时代,那时,他就俊俏勾人,皮肤比她还白……

    “嘶……做什么呢?疼。”

    “你不专心。”

    “好了,去盛饭,我把锅里的菜舀起来。”来四方城生活这么多年,她不是还会飙句乡音。

    男人的手刚把她下摆从皮带的束缚里拽出来,哪里舍得。

    “乖,让我摸一下,解解馋……”

    “老惦记这种事,你也不烦?”

    “我要烦了,怕你没地儿哭。”

    “讨厌!”抬脚踹他,双颊却羞成绯色。

    “是是是,我讨厌,女人哪,口是心非!床上的时候,还咿咿呀呀叫得好听,穿上衣服就不认人,媳妇儿,你可不道义。”

    “再说,我回学校了!”

    “行行行,我不说……”他做了个封嘴的动作。

    “等着,今天给你做了好吃的。”

    殷焕摸摸鼻子,笑着去盛饭,至于那件事,暂且放一边,性福最重要。

    等菜全部上桌,殷焕乐了。

    韭菜炒牛肉,枸杞炖猪脚,再加两个小菜,两个人吃刚刚好。

    “媳妇儿,我最近……不够卖力?”

    岑蔚然装了碗猪脚汤,放到他面前,闻言,皱了皱眉,有点懵。

    “卖什么力?”

    “当然是这个……”他直接做动作,岑蔚然薄红未褪的颊边,登时变得嫣红。

    “没、没有……”

    “那你弄韭菜和枸杞让我吃?”

    “这两种东西有问题吗?”

    “你不知道这是壮阳的?”

    “呃……不知道。”她摇头。

    殷焕稀罕她这懵劲儿,凑上去猛啃一口,咂咂嘴,像只偷蜜成功的大猩猩。

    “臭死了……一股韭菜味!”女人目露嫌弃,唇角却不自觉上扬。

    “那我多吃点,今晚壮给你看。”笑得风骚又下流。

    岑蔚然赏他个猪蹄,狠瞪:“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你的嘴能堵上,要不要试试?”

    “先吃饭。”

    “嗯,吃饱了才有力气。”

    岑蔚然:“……”

    饭后,她收拾了桌子,进厨房洗碗,把剩下的猪脚汤倒进保鲜盒,又细心地蒙上一层膜,放进冰箱。

    切了西瓜,用盘子装起来。

    “喏,冰的。”坐到沙发上。

    “在哪儿买的?楼下那家少秤,下次别去……嘶,还挺甜。”

    岑蔚然拉过他的手,就着吃过的那处咬了口,“嗯,甜!那是因为我会挑。”

    嘿笑两声,“还是我媳妇儿会过日子。”

    “放心吧,上次在楼下买到烂西瓜我就再也不去他家,这个是在学校水果店买的。”

    “学校?你一路提过来的?”

    “就当锻炼。”

    男人面色一沉,“下次不许这样,要买,就给我坐车!万一中暑怎么办?”

    “行了行了,我知道!”

    公交车要转,麻烦;叫出租太贵,还不如去楼下让那家敲竹杠。

    “少敷衍!听见没有?!让媳妇儿顶着太阳,还提个西瓜走路,当你男人死的?!”

    “好好的生什么气!我保证,下次一定坐车,行了不?”

    男人脸上阴转晴,“嗯,这样才乖。”

    “嘚瑟!”

    “饭吃了,水果也吃了,是不是该做正事?”说着,整个身体压上来,根本没有给岑蔚然拒绝的机会。

    “你怎么说风就是雨……别在这儿……”

    殷焕把她抱到胸前,是那种抱奶娃娃的姿势,边走边亲。

    砰——

    房门关上,隔绝一室香艳。

    暴雨初歇。

    男人光着膀子倚在床头,手里夹着烟,一副餍足的样子。

    岑蔚然半梦半醒,累得不行。

    “殷焕……”

    “嗯?”鼻音沉沉,比平时低哑。

    “热。”

    他从旁边抽屉里扯出一把老式蒲扇,还是上一个租客留下的。

    男人一手夹烟,一手持扇,开始在她头上来回轻摇。

    “再大点。”

    “嗯。”他加快速度。

    “凉吗?”

    “凉。”

    轻柔的风,抚平夏日独有的燥热,房间里还是闷闷的,心里却没有之前那种憋闷窒息的感觉。

    日子苦了点,也还算温馨。

    “明天有课吗?”他问。

    “没有。”

    “那我们去商场买把风扇回来。”

    “好。我记得新纪元百货这几天在搞活动,有瑕疵商品折价,咱们去看看?”

    “嗯,媳妇儿说了算。”

    “身上粘,不舒服。你去打盆水过来。”

    “我抱你去厕所洗洗不就行了,弄这么麻烦……”

    “花洒怀了。”

    “哦。你等等……”

    几口把烟抽完,殷焕下床,胡乱套了条裤子开门出去。

    很快,端着一盆温水进来,水面上浮着小方巾。

    拧干,替她擦身上,动作谈不上多温柔,但从来不会弄疼她。

    岑蔚然目光微闪,其实,她还有件事没说……

    “明天晚上,我可能会出去一趟。”

    “做什么?”他没抬头,手上动作麻利。

    “高中同学会……”

    殷焕动作一顿,低敛的眉头有收紧的趋势,只动略微了下,便恢复正常,看不出任何异样。

    但就是这点轻得不能再轻的反应让一直紧盯着他的岑蔚然心头骤沉,眼里划过一抹怅然,很快消失干净。

    还是忘不掉吗?

    多少年了……

    “班长说,她也会去。”

    “谁?”就着同一盆水,他开始清理自己。

    “张璐。”

    动作彻底顿住,落在岑蔚然眼里又是一番重击,还好,她没有忘记微笑。

    “哦。”这是他的回应。

    然后,端着盆子出去,没有再看她一眼。

    岑蔚然躺在床上,身体上的疲乏,抵不过心的困顿,她好累,却睡不着。

    他在干什么?

    怀缅初恋?

    呵……

    殷焕倒了水,准备回房间,跃跃欲试还想来一发。

    目光掠过墙上老旧的挂钟钟面,顿住,已经十二点了!

    心猛然提起,却在下一秒,轻轻落地。

    这个钟不准,快了十五分。

    从沙发上摸到手机,看了眼灯光还亮着的卧室,走进厨房,顺手把门关上。

    铃响的时候,谈熙正用新买的鼠标大杀四方,“丫的,砍死你……”

    电脑右下角显示准确的京都时间,十一点四十八。

    还有十二分钟,她就可以睡觉了。

    嗯?

    手机在响!

    扣下电脑屏幕,调整呼吸,按下绿色通话键。

    “我是殷焕。”

    “考虑好了?”谈熙听见自己无比冷静的声音,很好,稳操胜券的气势。

    “你说,你有办法对付魏刚?”

    “嗯。”

    “说到做到?”

    “能不能弄死他,我不确定,但缺胳膊少腿儿还是可以的。”

    即便做了心理准备,殷焕还是倒抽一口凉气。

    “你有什么……”

    “别问我怎么对付他,因为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一定能安排周全。”

    “我们你做事,有没有钱拿?”殷焕开门见山。

    “这要看你们够不够给力。”

    “怎么说?”

    “很简单,按劳分配,这个劳并非劳动的劳,而是功劳的劳。谁替我赚得多,谁就分得多。”

    “不用流血?”

    “不用。”

    “没有生命危险?”

    “没有,前提是操作得当。”

    “你要多少人?”

    “你有多少人?”

    “加上我,二十七个。”

    “我要求肥仔参与。”

    “本来就没打算跳过他。”

    “所以,你是答应了?”谈熙切中关键。

    “嗯。”

    “合作愉快。”她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

    殷焕喉头发痒,“……合作愉快。”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他清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家徒四壁,连台空调都安不起……

    今后,他不是一个人,还有媳妇儿要养,或许,这是机会也不一定。

    那个女人,看上去还是挺有本事。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魏刚?”

    “明天。”

    “需要帮忙吗?”

    “不用。”

    “祝你成功。”

    女孩儿轻笑两声,殷焕莫名生出一股诡异的寒凉。

    她说,“等着看吧……”

    就像一个小女孩儿坐在电视机前,等着少儿节目,简单纯粹,没有任何见血的预兆。

    通话结束。

    殷焕握着手机,唇色发白,细碎的散发垂落额前,挡住他漆黑明亮的眼。

    突然,厨房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你怎么来了?”他皱眉。

    岑蔚然看着男人手里,屏幕还亮着,成了唯一的光源。

    “在打电话?”

    她刚才在外面,听见一个女人的笑声。

    很干净,就像……曾经的张璐。

    ------题外话------

    七夕快乐!虐狗节快乐!必须二更哒~下午五点左右,可能会晚一点哈。然后就是,有月票的妞妞,别忘了鱼,二更在招手,快拿月票来召唤神龙!嘻嘻( 就爱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