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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客人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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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一个年纪那么大的邻居,人生都过了一半了,还有什么是想要而无法实现,非得要求助于刺青的呢?”

    石磊硬着头皮,装作非常感兴趣的样子,认真对秦婷问道:“难道是他想要长命百岁?或者为自己的儿女求些什么?秦婷,你真是太善良了,连邻居的请求都不忍心拒绝!”

    “别傻了,我才不是为了帮他呢!石磊,我是为了帮你!”

    秦婷听见石磊的称赞之词,脸色缓了一缓,认真地说道:“小白姐之前告诉过我们,现在你已经可以独立完成刺青了,要我们留意有这方面需求的人类顾客,哄他们过来光顾,给你练手儿!”

    “给我练手儿?可是我……”

    “刺青店一向只做非人的生意,从来就没有接待过人类顾客!凭我和那个邻居老头的点头之交,若不是为了让你实习,我才不会做这种费力,可能又不讨好的牵线工作呢!”

    秦婷对着石磊点点头,转身对着小白做了个鬼脸,把刚才的激愤给尽数抛开,恢复了平时俏皮的样子!

    “好了好了,小绿最热心,最乖巧了!那个老头也根本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所以,我坑他一大笔,你应该也不会介意是不是?”

    小白见石磊有些局促似的,心里大概猜得到他的心情,所以故意打了个岔!

    这个御姐笑吟吟地看着秦婷,好像自己所说的根本不是“坑人”,而是“打折扣”一样——这简直就是神一样的演技和逻辑啊!

    “坑人么?这我倒是不介意!反正他和我也没有一毛钱关系!”

    只见秦婷把双手一摊,对小白回道:“如果你坑的太多良心不安的话,当然也可以给我分点介绍费!你知道,作为妖类,想要在人类社会生活,成本着实太高!我知道那些铜臭之物你看不上眼,但对于我,那却是挺有用的呢!”

    说到这里,刚才还斗嘴嬉闹的两个大小美女,眼睛中都射出了兴奋的光芒,交头接耳地研究起应该如何高效宰客的问题了!

    而石磊,看到这二人的迅速转变,不由得冷汗直冒——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两个家伙,果然不把人类神马的当回事啊!

    虽然对于这两个非人的态度颇有些不知所措,但石磊转念想到小白为自己默默做的事情,心中又涌动着无法克制的感动!

    无论是为他增强体质特意牺牲一些利益,换到玉莲髓这个宝贝;还是大发广告,要求那些隐居城市之中的妖类,为了他的进步多多介绍生意……当小白这么做的时候,吝啬如她,竟从来没有对石磊表示过什么,也没有要求他回报些什么!

    “也许,她在那样做的时候,根本就忘了我其实也是一个人类了吧!”

    石磊这样想着,不知道应该感到高兴,还是什么别的情绪!

    在这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中,石磊虽然见识到了很多非人,但是它们对于石磊的态度,都是非常客气,客气到冷淡的程度……也许,对于这些超乎人类想象的存在,人类本身,真的是寿命极短,品行极差,不值一提的存在吧!

    尽管石磊习惯了被非人这样看待,但只有小白和它们不一样!

    无论是平时的吵闹欺负,还是在他人面前的倾力维护,在不知不觉间,小白和石磊的关系似乎已经超越了她给自己定下的界限,难道她忘记了要回避因果的事情了么?

    或者……一个夏天的相处,已经使得石磊和小白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他们自己也始料未及的境地!

    石磊这样胡思乱想着,脸上的表情也瞬息万变!若不是小白和秦婷此时正研究着如何“坑人”的大事,机灵如她们,大概早就看出少年的异样了!

    可是,石磊的运气到底还是很好,直到他回过神来,想起询问秦婷关于那个客人的需求,她们俩似乎还在研究能让那个“老头子”,拿出什么来交换的问题!

    “额,秦婷,好像你还没说,那个客人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图案,又有什么样的心愿想要完成呢!”

    “啊!对!我忘了!”

    秦婷被石磊问得一愣,随后才一吐舌尖,笑着答道:“那个老头的情况,大概是这样的……他姓雷,好像是一个副厅级干部,有五十多岁的样子吧,如果你经常看新闻的话,大概一见面就能认出这个家伙来……”

    “你是说,他是B市的一个领导干部?”

    “恩……你们人类的官阶我不太明白,反正他经常上新闻就是了!”

    秦婷皱着眉想了两秒,随后耸了耸肩,道:“这个老雷好像已经丧偶好几年了,直到最近,才娶了一个二十几岁的漂亮姑娘做老婆!虽然他们的年纪没有差到二八对八二那么严重,但也是标准的老夫少妻!石磊,我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你应该直到那个老头子想要什么了吧!”

    “老牛……嫩草……额,这个,还不会他是想在某方面强化一下吧!”

    石磊见秦婷毫不羞怯地把人家的状况说的清清楚楚,心里立刻有了计较!

    五十多岁的男人,二十出头的娇妻,想要一树梨花压海棠,但那个姓雷的老头也要有这个体力才行啊!男人,想的不就是那么回事么?

    “想要光是那个的话,恐怕还用不着来我这里吧……市面上有的是这个哥,那个哥的猛药,只要有钱,买什么不行?”

    小白微微对石磊摇了摇头,随后笑着对秦婷问道:“我猜,他非但想要某方面厉害,还想要自己整个变得更加年轻吧!无论是作为老公,还是作为一个领导,好像年龄都是一个大问题……据我所知,五十多岁,离光荣退休的年限应该也很近了吧!”

    “还是小白姐厉害!”

    秦婷狡黠地一笑,点了点头,道:“返老还童的代价太大,我估计他是既不敢想,也不敢换!不过如果能让自己的身体状况看起来年轻个十岁左右,那个姓雷的家伙,就算花上再昂贵的代价,也会心甘情愿的!”

    “十岁,十岁……他若要的是十年前的光景,付出的,却要翻上几番喽!”

    小白微微思索了一下,随后开朗地笑了起来!

    她没有继续跟秦婷和石磊说下去,似乎想要在自己所要的报酬上面卖个关子!可是,从这简单的只言片语里,石磊隐约听出了她想要那个姓雷的领导所付出的东西,似乎和时间以及寿命有什么关系!

    “小石头,我大概已经能想到用什么样的颜料了!你去设计一个桃红色的刺青,最好和心灵或是身体有关!”

    小白大手一挥,给石磊下达了这个不容拒绝的命令!

    “桃红色?不是吧!用桃红色给一个五十几岁的老男人刺青……他能同意么?”

    石磊听了小白的话,整张脸都要僵掉了:“桃花、桃心、桃色唇印……哦!他可是堂堂的领导干部啊!要是被别人看到他刺了这样的图案,就算是年轻个十几二十岁,也是一件丢人现眼的事儿吧!”

    “那就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了!”

    小白看着石磊纠结的样子似乎特别高兴,竟然拍手笑道:“小石头,我只负责协助你挑选最合适的颜料,还有索要最合理的报酬罢了……至于如何说服顾客接受你的设计,那不是你应该做的工作么?”

    “可是……桃红色……”

    “桃红色怎么了?想要完成他的愿望,就必须使用这种颜料!大不了,你给他刺到隐秘一些的位置嘛!咯吱窝、脚底板、大腿根、肚脐眼……随你挑!恩,我认为桃心是一个很好地选择,你就可以这么设计嘛!”

    抱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小白给石磊倒是提出了不少“良心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