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选择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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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板见自己没了生命危险，破涕为笑：“没问题，以后哥儿几个吃面都给加个荷包蛋！只是有个事……”
随即又似是想到了什么般一脸苦相哀求道：“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人，我老伴之前染病在身，躺了大半年了，嘴里老神神叨叨的说些听不懂的话，我想请你们帮忙给看看。”
符许摊手道：“这次的事件虽然很可能是我们把你牵扯进来的，帮你一忙倒没什么。但是我们又不是什么爱心协会，怎么帮嘛？再说术业有专攻，有病找医生才是正理！”
王老板看向江万年道：“英雄！人民警察为人民呀！”
江万年也是有些无奈道：“其实公安跟警察还是有些区别的，你先说说是什么事儿吧！”
王老板道：“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
“那你就长话短说。”
王老板整整思路，点了根烟道：“哎，这事呀，要从半年前说起了……”
王老板和他老伴原来有个儿子，20多快30了还没娶媳妇，是个货车司机，在一次送货中出车祸去世了。出事前他和老伴就商量着是不是给他介绍一个呢，结果就白发人送黑发人，当真让人唏嘘。而他们的儿子就死在栖凤山上。
栖凤山陈夕知道，城北一座不怎么高的山，在仓库往北望就能隐约看见，山上种满了梧桐树，传说曾经有凤凰出现在那山里，传说凤栖梧桐嘛，所以取名栖凤山。
这种说法陈夕向来是不信的，这名字肯定是开发商来了之后才取的，用来当做吸引客流量的噱头，以前叫什么根本没人知道。
那些个开发商过来之后发现这山好像没什么旅游价值，要弄的话还得改造城北的环境，所以后来就撤资了，之后就再也没人去过了。
王老板唉声叹气地说：“自从儿子死后，我老伴精神受到打击，终日以泪洗面。有一天老伴说在房里看见儿子了，这种话让我怎么相信，只觉得她悲伤过度而已。但是她却变本加厉，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里，有时一个人还经常自言自语，身子也给拖垮了，带她去看医生，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说完掐灭了烟头，看着符许道：“我本来是不信这些鬼怪的事的，但是我看道长你应该很有些道行，刚刚一张符纸就让那个怪人不动了。我知道你们这群人有本事，求求你们救救我老伴吧，我没了儿子，可不能再没了老伴呀！”
众人听他说完，看了看他灰白的头发，都沉默不语。
符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可以，等这事解决之后有时间我们帮你去看看。”
王老板感激地点点头：“谢谢，谢谢你们！”
江万年看事情暂时解决，指着那一排手环对大家道：“来吧，每人拿一个去。”
江万年转头对张星跟陈夕说：“还有你们两个，我帮你们办理一下手续。”说着从旅行袋里掏出个平板电脑来。
张星倒没什么，陈夕确实脸色有些犹豫，抬头对张星说：“小星你先吧！”然后对符许使了个眼色。符许会意，带他来到门口，说道：“说吧，回来的时候就看你脸色不对。”
“可能……我不适合这份工作……”陈夕吞吞吐吐的说。
符许看着他，没说话。
陈夕眼神有些躲闪，被盯得不自在，后来干脆道：“之前答应你只是因为好奇，以为自己天生就与众不同，也不应该这样平平凡凡的就过一生，后来出了一次任务也没觉得有多大的危险。直到这一次，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我如此之近，我不仅没能觉醒能力，更是看着大家一个个倒下而无能为力。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其实就是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人而已。”
陈夕经过这次事故发现，自己就算有异人基因又能怎样？真的觉醒了能力又能怎样？他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但是却无法忍受别人相继为自己付出，而自己却犹如累赘一般的无力感。他没有将天下安危都抗在肩上的担当，甚至没有为身边朋友阻挡危险的勇气，他害怕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更无法接受亲人朋友在我面前倒下的样子。
符许似乎早猜到他会这么说，一脸淡定地问道：“你真这么想的吗？”
陈夕道：“是的，我就是个累赘。如果以后再出任务，非但帮不了你们的忙，还会给你们添麻烦。”
符许点点头，看看远处的夕阳，问道：“那行吧。希望你走的时候能把这一切都忘了。”
陈夕强笑道：“没问题，太阳快下山了，待会我就回去，我保证把这几天的事全忘了，这么多天没回去，也不知道房东大妈把我门撬了没有。”
“我送你回去！”
墨逍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两人身后，淡淡道。
陈夕吓了一跳，看向他的手，似乎已经修理好了手臂，外表看不出任何曾经断过的样子。
符许在一旁道：“那你先送他回去吧，基地被发现。我们可能马上要换地方了。”
说完深深地看了眼陈夕，走回仓库，准备收拾东西去了。
陈夕回头看了一眼仓库，张星正在把玩空间手环，方岩已经苏醒，正靠在一旁捂着脑袋，夏明在一边给他递水。心满意足，默默地跟在墨逍遥身后，离开了仓库。
两人一左一右不紧不慢地走在路上，倒像是在散步。夜色慢慢降临，陈夕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冰块脸会主动要求送自己。自从来到仓库，他跟墨逍遥说的话屈指可数，这惜字如金的小白脸难道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正纳闷着，墨逍遥忽然开口问道：“你有什么梦想吗？”
陈夕一愣，梦想？自己的梦想是什么？是成为万民敬仰的大英雄？拜托这不是在拍武侠片，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是成为科学家，登上月球，前往外太空？这是小时候上课拿去忽悠老师的，明显不现实。
又或是找个好老婆，生个孩子，成家立业？找份安稳的工作，养家糊口？好像还贴点边儿。
陈夕发现本来应该很简单就能回答的问题，居然一点也答不上来。
摇头苦笑道：“我也不清楚。”
墨逍遥继续问：“那你有什么信仰吗？”
信仰？陈夕还是摇摇头。
墨逍遥再问：“那你还算是人吗？”
陈夕怔住……我是人吗？每天浑浑噩噩，行尸走肉，朝九晚五重复着处理一些桌面工作，上班回家两点一线。我算是人吗？
墨逍遥不等陈夕回答，肯定道：“我觉得你是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陈夕一脸诧异地看着他，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墨逍遥停了下来，看着他说：“‘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陈夕点点头，这段话出自诸葛亮的《诫子书》，他还是看过的，大致是说年华随着时间流逝，意志慢慢被消磨，最终就会像枯叶一般衰老而去，成为无所作为的人，活在自己贫困潦倒的家里，到最后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陈夕不解地看着他，说了这么多难道是要劝自己还年轻，大有可为，不要因为这些事就此消沉吗？
王老板见自己没了生命危险，破涕为笑：“没问题，以后哥儿几个吃面都给加个荷包蛋！只是有个事……”
随即又似是想到了什么般一脸苦相哀求道：“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人，我老伴之前染病在身，躺了大半年了，嘴里老神神叨叨的说些听不懂的话，我想请你们帮忙给看看。”
符许摊手道：“这次的事件虽然很可能是我们把你牵扯进来的，帮你一忙倒没什么。但是我们又不是什么爱心协会，怎么帮嘛？再说术业有专攻，有病找医生才是正理！”
王老板看向江万年道：“英雄！人民警察为人民呀！”
江万年也是有些无奈道：“其实公安跟警察还是有些区别的，你先说说是什么事儿吧！”
王老板道：“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
“那你就长话短说。”
王老板整整思路，点了根烟道：“哎，这事呀，要从半年前说起了……”
王老板和他老伴原来有个儿子，20多快30了还没娶媳妇，是个货车司机，在一次送货中出车祸去世了。出事前他和老伴就商量着是不是给他介绍一个呢，结果就白发人送黑发人，当真让人唏嘘。而他们的儿子就死在栖凤山上。
栖凤山陈夕知道，城北一座不怎么高的山，在仓库往北望就能隐约看见，山上种满了梧桐树，传说曾经有凤凰出现在那山里，传说凤栖梧桐嘛，所以取名栖凤山。
这种说法陈夕向来是不信的，这名字肯定是开发商来了之后才取的，用来当做吸引客流量的噱头，以前叫什么根本没人知道。
那些个开发商过来之后发现这山好像没什么旅游价值，要弄的话还得改造城北的环境，所以后来就撤资了，之后就再也没人去过了。
王老板唉声叹气地说：“自从儿子死后，我老伴精神受到打击，终日以泪洗面。有一天老伴说在房里看见儿子了，这种话让我怎么相信，只觉得她悲伤过度而已。但是她却变本加厉，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里，有时一个人还经常自言自语，身子也给拖垮了，带她去看医生，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说完掐灭了烟头，看着符许道：“我本来是不信这些鬼怪的事的，但是我看道长你应该很有些道行，刚刚一张符纸就让那个怪人不动了。我知道你们这群人有本事，求求你们救救我老伴吧，我没了儿子，可不能再没了老伴呀！”
众人听他说完，看了看他灰白的头发，都沉默不语。
符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可以，等这事解决之后有时间我们帮你去看看。”
王老板感激地点点头：“谢谢，谢谢你们！”
江万年看事情暂时解决，指着那一排手环对大家道：“来吧，每人拿一个去。”
江万年转头对张星跟陈夕说：“还有你们两个，我帮你们办理一下手续。”说着从旅行袋里掏出个平板电脑来。
张星倒没什么，陈夕确实脸色有些犹豫，抬头对张星说：“小星你先吧！”然后对符许使了个眼色。符许会意，带他来到门口，说道：“说吧，回来的时候就看你脸色不对。”
“可能……我不适合这份工作……”陈夕吞吞吐吐的说。
符许看着他，没说话。
陈夕眼神有些躲闪，被盯得不自在，后来干脆道：“之前答应你只是因为好奇，以为自己天生就与众不同，也不应该这样平平凡凡的就过一生，后来出了一次任务也没觉得有多大的危险。直到这一次，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我如此之近，我不仅没能觉醒能力，更是看着大家一个个倒下而无能为力。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其实就是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人而已。”
陈夕经过这次事故发现，自己就算有异人基因又能怎样？真的觉醒了能力又能怎样？他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但是却无法忍受别人相继为自己付出，而自己却犹如累赘一般的无力感。他没有将天下安危都抗在肩上的担当，甚至没有为身边朋友阻挡危险的勇气，他害怕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更无法接受亲人朋友在我面前倒下的样子。
符许似乎早猜到他会这么说，一脸淡定地问道：“你真这么想的吗？”
陈夕道：“是的，我就是个累赘。如果以后再出任务，非但帮不了你们的忙，还会给你们添麻烦。”
符许点点头，看看远处的夕阳，问道：“那行吧。希望你走的时候能把这一切都忘了。”
陈夕强笑道：“没问题，太阳快下山了，待会我就回去，我保证把这几天的事全忘了，这么多天没回去，也不知道房东大妈把我门撬了没有。”
“我送你回去！”
墨逍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两人身后，淡淡道。
陈夕吓了一跳，看向他的手，似乎已经修理好了手臂，外表看不出任何曾经断过的样子。
符许在一旁道：“那你先送他回去吧，基地被发现。我们可能马上要换地方了。”
说完深深地看了眼陈夕，走回仓库，准备收拾东西去了。
陈夕回头看了一眼仓库，张星正在把玩空间手环，方岩已经苏醒，正靠在一旁捂着脑袋，夏明在一边给他递水。心满意足，默默地跟在墨逍遥身后，离开了仓库。
两人一左一右不紧不慢地走在路上，倒像是在散步。夜色慢慢降临，陈夕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冰块脸会主动要求送自己。自从来到仓库，他跟墨逍遥说的话屈指可数，这惜字如金的小白脸难道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正纳闷着，墨逍遥忽然开口问道：“你有什么梦想吗？”
陈夕一愣，梦想？自己的梦想是什么？是成为万民敬仰的大英雄？拜托这不是在拍武侠片，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是成为科学家，登上月球，前往外太空？这是小时候上课拿去忽悠老师的，明显不现实。
又或是找个好老婆，生个孩子，成家立业？找份安稳的工作，养家糊口？好像还贴点边儿。
陈夕发现本来应该很简单就能回答的问题，居然一点也答不上来。
摇头苦笑道：“我也不清楚。”
墨逍遥继续问：“那你有什么信仰吗？”
信仰？陈夕还是摇摇头。
墨逍遥再问：“那你还算是人吗？”
陈夕怔住……我是人吗？每天浑浑噩噩，行尸走肉，朝九晚五重复着处理一些桌面工作，上班回家两点一线。我算是人吗？
墨逍遥不等陈夕回答，肯定道：“我觉得你是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陈夕一脸诧异地看着他，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墨逍遥停了下来，看着他说：“‘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陈夕点点头，这段话出自诸葛亮的《诫子书》，他还是看过的，大致是说年华随着时间流逝，意志慢慢被消磨，最终就会像枯叶一般衰老而去，成为无所作为的人，活在自己贫困潦倒的家里，到最后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陈夕不解地看着他，说了这么多难道是要劝自己还年轻，大有可为，不要因为这些事就此消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