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不求走火，不惧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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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洛与李牧的棋局还在进行，当外面有人说到“百草行”三个字时，沈君洛微微皱眉，可眼前的李牧没有一丝举动，那么他，自然也就没有当回事，起码，表面上看去，没有当回事。
他们争的是输赢，自然不是时间，更不是棋盘上时间以外的东西。四宗门固然重要，但与四宗门的输赢，更加重要。
吞了三十颗大还丹的齐二狗，再经过楚非的两个大嘴巴子，终于皱了一下眉，咳嗽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楚非这才长吁一口气，骂道：“困了不能说一声，上台犯病算怎么回事？”
齐二狗抱怨说道：“这几天每天过得心惊胆战的，昨天还爬了山，估计是太累了。”
楚非白他一眼，说道：“得亏老子发现的及时。”
齐二狗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楚非说：“我这回看清楚了，那不是一座城，而是一座关，函谷关。”
齐二狗说的自然是梦里看到的东西。
而楚非，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关于函谷关，自然是一件大事，六国联盟以抗秦，自然是这件大事。可为何齐二狗会在那里，而那些拦在他面前的人，又该是谁。
楚非意识到，他们今后的日子肯定不平凡，其实，自他知道自己生而知之之时，便不平凡。但好像总也有什么人看着自己一样，着实还是要小心一些的。所以，他自然没有表现出什么。
楚非这般关心齐二狗并不是简单地关心，他似乎觉得，齐二狗的身世与自己有一定关系，他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自己的经历，即便是齐二狗，他也只是说过自己的仇家是神官，是灭他全家的人。但他是哪家人，又因为什么被灭，楚非从来没有说过。并非只是因为简单的不想说或者是不相信齐二狗，而是因为楚非自己也有一件只有自己知道的事情——他也记不清小时候的事情。
没错，他也是失忆。但他却是生而知之者，自然，失忆的内容或许并不简单。所以，他不会让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知道自己所不记得的事情，就算是齐二狗，也许等到想起来的时候，也会变成仇人，什么都是说不定的。
考官见齐二狗无碍，就赶忙组织下一场比试，但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望向台下，才想起是楚京一和任风来的比试，二人师兄弟的传言早已传开，更有甚者，说楚京一其实是代师教徒而已，并没什么师傅。
那么这一场师兄弟比试或者师徒比试又当如何呢？况且，还有楚京一这么一个乱来的主。
二人走上台去，并没有行礼或者相互问候，仅仅是坐到了台上，你看我，我看你。
忽然，楚京一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袋子，扔到了任风来手中。众人都很疑惑，猜测是什么宝贝。
只见任风来将手探入带中，会心一笑。拿出东西，径直放入嘴中，嗑了起来。
原来，居然只是瓜子。
上台不比武，不说话，只是嗑瓜子，这还叫什么比试。但楚京一方才的骂战以及对于齐政投降的“舌战群儒”，终究让人不敢小视。考官不敢说什么，观众更不敢说什么，一时间，台上台下很安静，只能听见清脆的嗑瓜子声音。
因为外面的格外安静，沈君洛微微皱眉，这次，倒是李牧有些好奇，对身边的士兵问道：“出去看看，外面为何这般安静？”
士兵出去探了一头，便回来禀报说道：“台上的学员在休息嗑瓜子。”
李牧不解道：“考官是干什么吃的？观众都是收了钱进来的，不怕被骂吗？我军营怎能这样？”
士兵无奈说道：“考官是赵将军的副官，他并没说什么。而且，观众似乎也没有显得不耐烦。更像是有一种畏惧感。”
沈君洛听到这里，手中悬着的马还没有落入棋盘，沉声说道：“这是什么学员，未入军营，便已经有了震慑三军的本事？”
沈君洛的话不无道理。军营此次招募的，并非是兵，而是将，甚至是帅。自然，统领三军的本事不能小。可仅仅一个少年，便在一场小小的比试中做到了，不可谓不震惊。
李牧收回惊讶，转而淡然答道：“小孩子打闹，算不得什么，想必神官大人已经做了调查，三场比试，其实是以天下试为主的。”
李牧这话有些刻意回避，而沈君洛也没有再问。天下试固然重要，但以一场武试便看出很多少年英才，对于神官来说，这些学员，日后不得不防。
随后，二人继续下棋。
不敢说什么，但终究要有个度，漫长的等待，却没有一丝回应，自然有人急。
众人渡桥，总也有个先后，不论前方如何，等着最是无用。所以，一炷香过后，有人开始了骚动，开始了抱怨。而最后，终于是有人大声说道：“你俩还有完没完了，打不打给个说法，我们这可是买了票进来的！”
此人话音刚落，众人都开始的吼叫，终于，人们的情绪到了爆发点。
台上的二人这时候才缓缓站起，却没有理会大家太多，而是看向台下的一个方向，龙莹所站的方向。
楚京一问道：“恢复的如何了？”
龙莹被这一问，登时红了脸，不仅仅是因为楚京一柔情一问，更因为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了她。
“差不多了。”龙莹赶忙恢复往常的冷淡模样说道。
原来，楚京一和任风来的“嗑瓜子”只是为了给龙莹恢复伤势提供时间，那么，比试才是刚刚开始？
任风来用手垫了垫手中的袋子，笑着说道：“考官大人，我投降。”
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却也是出乎意料的结果。师弟听师兄的，是合情理的。但师兄实力太差，为何不让师弟去比试，难以揣摩。
也许是为了解开观众的疑惑，任风来抬头看着苍天说道：“你们是不是总也把我想的那么高呢？我现在还不曾修行呢。”
他没有修行，但他曾经有，曾经更是站在很多人所未能达到的高度，那么，他心中所想，世间所做，都没几人能懂吧。
可是，莫名的，楚非似乎懂得，模棱两可的说道：“这也许就是高处不胜寒吧。”
任风来看向楚非，忽然间说道：“说得好，确实如此。”
这场闹剧终于是结束了，可下一场比试，也许是除了决战以外最为凶险的一次。
因为，他们并非在很高处，更并非有什么情谊。
胜而晋级，负则淘汰，十分真实。况且，以龙莹的性格，肯定不会是齐二狗那种，分分钟就淘汰的。那么，一场血战在即。
龙莹和何宁走上台，看着对方，并没有说什么，自然也就没什么套路。
“这场她会怎么打？”楚非看着龙莹，有些不解的问着任风来。
论套路，自然楚非最厉害，但论修行，他现在算是一窍不通。
任风来淡然说道：“御天龙诀。”
这个词楚非听过，龙莹也说过，但到底是什么，是怎样的功法，他并不知道。
“御天龙诀是一卷文章。”任风来说话时，从袖口扔出了一个竹简。楚非十分好奇，这么一个竹简，任风来是怎么放到袖子里的。
“东海龙王的绝学，就这样拿出来了？”齐二狗看着那竹简，甚为好奇。
任风来微笑说道：“当年龙王修炼至金丹圣人，便将这绝学交于世人，供世人参详学习，但不知为何，修行之人都有所成，却没几个进入上三境的范围内。说来也有趣，修行之人基本分成了两派，厉害的与不厉害的。”
楚非问道：“什么厉害不厉害的？”
任风来接着说道：“修行者修炼时，居然进入了两种功法的分歧，但分歧却不像昊天玄天一样，根本无法区分，仅仅是从同等级分出了一个厉害的和一个不厉害的。但到了下个等级，厉害的却不厉害了，不厉害的，倒是厉害了，着实奇怪。也是因为这种不能解释清楚的修为进展，很多人都不敢修行这套绝学，怕是走火入魔，万劫不复。”
楚非刚要打开，被这一句话倒是说的吓了一跳。
任风来也看出了楚非的担忧，笑着说道：“师兄未曾修行，这点比我好上很多，看看，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任风来这样说，楚非才将竹简打开，而开卷文章第一句这样写道：
卜者观君本是相，不言相。棋者观棋本是局，不言局。御天龙诀本是文，不言文。任天地而行，言可行。
这话说的很明白，说都能看懂，却看不透。因为这里面有道理，自然变得不简单。
换句话说，这便是一片大文章的前引，对于修仙者，比任何后面的任何一句都重要。八成，分歧便在此处。
这里面最引人注目，却最令人觉得直接没有蕴含道理的，就那四个字——御天龙诀。
也许，楚非真的就是天才，只是现在不能修行，没有踏出任风来所说的第一步，但他的见地，比当今天下任何人都要强大。
楚非看着这几句，忽然笑着说道：“小学语文题：御，天龙诀。御天，龙诀。”
任风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但他真的全都听到了。的确，这是两套功法。他不知道什么是小学语文题。但他知道眼前这位师兄所揭示出来的歧义之所在。龙行天下，可览万物如蝼蚁，可直上以冲天。那么，天大还是龙大？天高还是龙高？谁又能知道呢？
楚非看出了任风来的惊讶，知道自己又将聪明展示了出来，这并不是明智的，所以，赶忙遮掩道：“我想我并不是第一个参透这法诀的人。要不然怎么会有人说是走火入魔呢？肯定是看出了这里面的端倪，不想舍弃一种功法修行另一种，但两者皆修，终究是胡乱学习，真就会不知天高地厚，走火入魔。所以，才说了末了的结局……”
楚非是这样解释了，但任风来何等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师兄这样说的原因，况且刚才几人说话的声音不大，自然不能霸气外露……
然而，经过这一段解释，任风来坚定了一个信念，这次拜师，注定可以改变他修行上的阻碍，甚至命运上的那个阻碍。
眼前这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惊讶，任风来前所未有的期待着。
或许还是压抑不住自己对师兄的崇拜，忽然说道：“师兄，若是能够修行，这两种功法，你选哪个？”
楚非看着台上还没开打的二人，又看向军帐的方向，似乎能够看见里面的神官，那位神明一样存在的掌教的代言人，冷笑着说道：“不求走火，不惧入魔。”
沈君洛与李牧的棋局还在进行，当外面有人说到“百草行”三个字时，沈君洛微微皱眉，可眼前的李牧没有一丝举动，那么他，自然也就没有当回事，起码，表面上看去，没有当回事。
他们争的是输赢，自然不是时间，更不是棋盘上时间以外的东西。四宗门固然重要，但与四宗门的输赢，更加重要。
吞了三十颗大还丹的齐二狗，再经过楚非的两个大嘴巴子，终于皱了一下眉，咳嗽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楚非这才长吁一口气，骂道：“困了不能说一声，上台犯病算怎么回事？”
齐二狗抱怨说道：“这几天每天过得心惊胆战的，昨天还爬了山，估计是太累了。”
楚非白他一眼，说道：“得亏老子发现的及时。”
齐二狗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楚非说：“我这回看清楚了，那不是一座城，而是一座关，函谷关。”
齐二狗说的自然是梦里看到的东西。
而楚非，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关于函谷关，自然是一件大事，六国联盟以抗秦，自然是这件大事。可为何齐二狗会在那里，而那些拦在他面前的人，又该是谁。
楚非意识到，他们今后的日子肯定不平凡，其实，自他知道自己生而知之之时，便不平凡。但好像总也有什么人看着自己一样，着实还是要小心一些的。所以，他自然没有表现出什么。
楚非这般关心齐二狗并不是简单地关心，他似乎觉得，齐二狗的身世与自己有一定关系，他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自己的经历，即便是齐二狗，他也只是说过自己的仇家是神官，是灭他全家的人。但他是哪家人，又因为什么被灭，楚非从来没有说过。并非只是因为简单的不想说或者是不相信齐二狗，而是因为楚非自己也有一件只有自己知道的事情——他也记不清小时候的事情。
没错，他也是失忆。但他却是生而知之者，自然，失忆的内容或许并不简单。所以，他不会让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知道自己所不记得的事情，就算是齐二狗，也许等到想起来的时候，也会变成仇人，什么都是说不定的。
考官见齐二狗无碍，就赶忙组织下一场比试，但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望向台下，才想起是楚京一和任风来的比试，二人师兄弟的传言早已传开，更有甚者，说楚京一其实是代师教徒而已，并没什么师傅。
那么这一场师兄弟比试或者师徒比试又当如何呢？况且，还有楚京一这么一个乱来的主。
二人走上台去，并没有行礼或者相互问候，仅仅是坐到了台上，你看我，我看你。
忽然，楚京一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袋子，扔到了任风来手中。众人都很疑惑，猜测是什么宝贝。
只见任风来将手探入带中，会心一笑。拿出东西，径直放入嘴中，嗑了起来。
原来，居然只是瓜子。
上台不比武，不说话，只是嗑瓜子，这还叫什么比试。但楚京一方才的骂战以及对于齐政投降的“舌战群儒”，终究让人不敢小视。考官不敢说什么，观众更不敢说什么，一时间，台上台下很安静，只能听见清脆的嗑瓜子声音。
因为外面的格外安静，沈君洛微微皱眉，这次，倒是李牧有些好奇，对身边的士兵问道：“出去看看，外面为何这般安静？”
士兵出去探了一头，便回来禀报说道：“台上的学员在休息嗑瓜子。”
李牧不解道：“考官是干什么吃的？观众都是收了钱进来的，不怕被骂吗？我军营怎能这样？”
士兵无奈说道：“考官是赵将军的副官，他并没说什么。而且，观众似乎也没有显得不耐烦。更像是有一种畏惧感。”
沈君洛听到这里，手中悬着的马还没有落入棋盘，沉声说道：“这是什么学员，未入军营，便已经有了震慑三军的本事？”
沈君洛的话不无道理。军营此次招募的，并非是兵，而是将，甚至是帅。自然，统领三军的本事不能小。可仅仅一个少年，便在一场小小的比试中做到了，不可谓不震惊。
李牧收回惊讶，转而淡然答道：“小孩子打闹，算不得什么，想必神官大人已经做了调查，三场比试，其实是以天下试为主的。”
李牧这话有些刻意回避，而沈君洛也没有再问。天下试固然重要，但以一场武试便看出很多少年英才，对于神官来说，这些学员，日后不得不防。
随后，二人继续下棋。
不敢说什么，但终究要有个度，漫长的等待，却没有一丝回应，自然有人急。
众人渡桥，总也有个先后，不论前方如何，等着最是无用。所以，一炷香过后，有人开始了骚动，开始了抱怨。而最后，终于是有人大声说道：“你俩还有完没完了，打不打给个说法，我们这可是买了票进来的！”
此人话音刚落，众人都开始的吼叫，终于，人们的情绪到了爆发点。
台上的二人这时候才缓缓站起，却没有理会大家太多，而是看向台下的一个方向，龙莹所站的方向。
楚京一问道：“恢复的如何了？”
龙莹被这一问，登时红了脸，不仅仅是因为楚京一柔情一问，更因为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了她。
“差不多了。”龙莹赶忙恢复往常的冷淡模样说道。
原来，楚京一和任风来的“嗑瓜子”只是为了给龙莹恢复伤势提供时间，那么，比试才是刚刚开始？
任风来用手垫了垫手中的袋子，笑着说道：“考官大人，我投降。”
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却也是出乎意料的结果。师弟听师兄的，是合情理的。但师兄实力太差，为何不让师弟去比试，难以揣摩。
也许是为了解开观众的疑惑，任风来抬头看着苍天说道：“你们是不是总也把我想的那么高呢？我现在还不曾修行呢。”
他没有修行，但他曾经有，曾经更是站在很多人所未能达到的高度，那么，他心中所想，世间所做，都没几人能懂吧。
可是，莫名的，楚非似乎懂得，模棱两可的说道：“这也许就是高处不胜寒吧。”
任风来看向楚非，忽然间说道：“说得好，确实如此。”
这场闹剧终于是结束了，可下一场比试，也许是除了决战以外最为凶险的一次。
因为，他们并非在很高处，更并非有什么情谊。
胜而晋级，负则淘汰，十分真实。况且，以龙莹的性格，肯定不会是齐二狗那种，分分钟就淘汰的。那么，一场血战在即。
龙莹和何宁走上台，看着对方，并没有说什么，自然也就没什么套路。
“这场她会怎么打？”楚非看着龙莹，有些不解的问着任风来。
论套路，自然楚非最厉害，但论修行，他现在算是一窍不通。
任风来淡然说道：“御天龙诀。”
这个词楚非听过，龙莹也说过，但到底是什么，是怎样的功法，他并不知道。
“御天龙诀是一卷文章。”任风来说话时，从袖口扔出了一个竹简。楚非十分好奇，这么一个竹简，任风来是怎么放到袖子里的。
“东海龙王的绝学，就这样拿出来了？”齐二狗看着那竹简，甚为好奇。
任风来微笑说道：“当年龙王修炼至金丹圣人，便将这绝学交于世人，供世人参详学习，但不知为何，修行之人都有所成，却没几个进入上三境的范围内。说来也有趣，修行之人基本分成了两派，厉害的与不厉害的。”
楚非问道：“什么厉害不厉害的？”
任风来接着说道：“修行者修炼时，居然进入了两种功法的分歧，但分歧却不像昊天玄天一样，根本无法区分，仅仅是从同等级分出了一个厉害的和一个不厉害的。但到了下个等级，厉害的却不厉害了，不厉害的，倒是厉害了，着实奇怪。也是因为这种不能解释清楚的修为进展，很多人都不敢修行这套绝学，怕是走火入魔，万劫不复。”
楚非刚要打开，被这一句话倒是说的吓了一跳。
任风来也看出了楚非的担忧，笑着说道：“师兄未曾修行，这点比我好上很多，看看，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任风来这样说，楚非才将竹简打开，而开卷文章第一句这样写道：
卜者观君本是相，不言相。棋者观棋本是局，不言局。御天龙诀本是文，不言文。任天地而行，言可行。
这话说的很明白，说都能看懂，却看不透。因为这里面有道理，自然变得不简单。
换句话说，这便是一片大文章的前引，对于修仙者，比任何后面的任何一句都重要。八成，分歧便在此处。
这里面最引人注目，却最令人觉得直接没有蕴含道理的，就那四个字——御天龙诀。
也许，楚非真的就是天才，只是现在不能修行，没有踏出任风来所说的第一步，但他的见地，比当今天下任何人都要强大。
楚非看着这几句，忽然笑着说道：“小学语文题：御，天龙诀。御天，龙诀。”
任风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但他真的全都听到了。的确，这是两套功法。他不知道什么是小学语文题。但他知道眼前这位师兄所揭示出来的歧义之所在。龙行天下，可览万物如蝼蚁，可直上以冲天。那么，天大还是龙大？天高还是龙高？谁又能知道呢？
楚非看出了任风来的惊讶，知道自己又将聪明展示了出来，这并不是明智的，所以，赶忙遮掩道：“我想我并不是第一个参透这法诀的人。要不然怎么会有人说是走火入魔呢？肯定是看出了这里面的端倪，不想舍弃一种功法修行另一种，但两者皆修，终究是胡乱学习，真就会不知天高地厚，走火入魔。所以，才说了末了的结局……”
楚非是这样解释了，但任风来何等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师兄这样说的原因，况且刚才几人说话的声音不大，自然不能霸气外露……
然而，经过这一段解释，任风来坚定了一个信念，这次拜师，注定可以改变他修行上的阻碍，甚至命运上的那个阻碍。
眼前这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惊讶，任风来前所未有的期待着。
或许还是压抑不住自己对师兄的崇拜，忽然说道：“师兄，若是能够修行，这两种功法，你选哪个？”
楚非看着台上还没开打的二人，又看向军帐的方向，似乎能够看见里面的神官，那位神明一样存在的掌教的代言人，冷笑着说道：“不求走火，不惧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