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众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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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太来到屋子，见兄弟几个睡的正香，只好抱着欢喜悄悄的退出来。
这该死的荒年什么时候能过去，儿子孙子都累成什么样子，一天也只敢吃两顿饭，偶尔一天吃三顿饭。
他们正准备吃饭，兄弟几个的饭留在锅里，就见杨氏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进门就骂。“一家子黑心肝，你们在这里吃好的喝好的，却把我两个儿子绑在树上冻，这是想冻死我们，想让我绝后，你们来继承我的家产。”
杨氏骂着走到饭桌前看的仔细，鸡蛋，蛋羹，稀饭，二合面馍馍，青菜白菜，凉拌萝卜，看着口水都要流出来。
冯老太一听不干了，直接把欢喜交给苏春芳，站起身就给杨氏对上，她们是妯娌，年轻的时候在一个锅里吃饭没少吵架，后来真的过不到一块去，这才分的家。
“大早上的，你个疯婆子骂谁是黑心肝，今天不把事情说明白了，别想走，荷花拿绳子来，我今天非把她绑了不可。”
赵荷花起身答应。
“好的娘，我这就去拿。”
杨氏见冯老太不买她的账，眼睛死死的盯着饭桌，人却朝院外退去，他们家四个儿媳妇，她就一人，真要打起来吃亏的还是她，不如早点溜之大吉。一直退到门口，这才开骂。“老爷子跟老太婆子就是偏心，当年分家肯定偷给他们家不少东西，这才让他们家在荒年都不饿肚子，你们都来看看，他们家饭桌上不光有馒头，还有鸡蛋吃，你们说说是不是老爷当年偏心。”
这一嗓子下去，街坊邻居立马围了过来，冯家真有馍馍吃吗？他们都是好几天才能吃到一个馍馍，还有鸡蛋，鸡蛋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了，荒年哪有粮食喂鸡，老母鸡早早的就杀光了，现在都是到山上找点野菜，或者运气好打个野兔也算是开荤了。
有鸡蛋吃谁不扒着脑袋朝里面看，还好这时几个儿媳早早就关了门来到了大门外。
就是欢喜也被娘抱了出来。
这么大冷的天，还有这样多人的围着看，真是看笑话不嫌事大，欢喜感觉有些冷，就缩到娘的怀里，看着他们表演。
冯老太上前理论。“你还好意思说公婆偏心，当年分家说你们家是老二，就多给了你们家两亩田，你倒好，自从老二过世后，你卖田，看着儿子偷东西赌，你都不管，你自己懒得的屁眼子都生蛆，现在饿肚子到我么家闹了，大年夜你家铁牛来我们家偷东西，我不光没跟他计较还给他带回去一些吃的，你们倒好不知道感恩，你还来我们家闹，真因为我们家好欺负，你看看谁家不忙着上山找吃的，你再看看你那两个儿子，整天游手好闲，儿媳妇也是什么事不做，总想着天上掉馅饼，这荒年能活下来都已经不容易了，你们还不好好干，谁家有多余的粮食给你们。”
欢喜窝在娘的怀里给奶奶鼓掌，这样贪婪的恶婆子就不能惯着。“好！”
苏春芳低头看闺女，“好什么好？”
欢喜害羞的看了看娘。“奶，好。”
婆婆说的确实好。
周围的邻居对杨氏一家子也是了解，大多都被他们两个儿子祸害过，几乎每家都被他儿子偷过，有的是鸡鸭，有的是粮食，还有青菜萝卜。
“真还有脸说，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难道还不清楚吗？”
“你们都听说了，铁牛跟铁蛋昨晚被人绑在门外，袄子都给脱了，不知道他们兄弟二人昨晚又去祸害谁家了？
啊！还有这事？”
杨氏听的脸有些挂不住，“你们瞎说什么，我家儿子在家里好好的。”
冯老太一听，不由的转过身，他们几个儿子莫非，正在这时，冯老四走了出来。
“他们没胡说，铁牛跟铁蛋兄弟二人是被我们兄弟绑的，昨晚他们兄弟二人带着迷药，想要迷晕我们一家，然后好下手偷东西，还好我们兄弟几个提前做了准备，这才没被他们迷晕。”
冯老太一听上去就给杨氏脸上来一巴掌。“你看你养的好儿子，下次他兄弟二人再敢，我就把他们送去官府治他们的罪，省的再祸害乡里。”
大家一听都纷纷点点头。“就要这样，不然他们还会接着偷。
是的，前年偷了我们家一只鸡，前年偷了我们家一袋子粟米，去年还去我们家偷了一只野兔子呢，这样的人就该送去见官。”
杨氏捂着脸，见众人都这样说，立马没了刚才嚣张气焰。“你们胡说，我儿子，我儿子……。”
冯老太立马接上。“你还因为你儿子把乡亲们祸害的不够吗？”
杨氏被怼的哑口无言，低着头逃开。
众人在后面也是指指点点。
“真是造孽，好好的孩子被惯坏了。”
冯老太说着不住的摇头。
冯老四也开始他的表演，“大家以后都不要惯着他们兄弟，以后他们要再敢偷谁家东西，就把他们绑了交给村长去见官。”
“对，不能惯着他们，报官，报官。”
群众就这样被冯老四给给激发出来，也是他们那一家子太可恨了。
欢喜伸出头看了看爹。“好，爹。”
苏春芳看着闺女是哭笑不得，这孩子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大家现在是统一战线，一致对冯铁牛跟铁蛋他们一家。
今天后，他们兄弟二人在这村上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们这里讨论的热闹，铁牛跟铁蛋兄弟二人可惨了，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两个被子，旁边还点着火炉子。
“冷，火大点。”冯铁牛大喊着。
杨氏忙着加柴，冻了大半夜能不冷吗？
现在的杨氏被村上的人那样说，立马没了底气。
两个都躺在床上，只好把藏在箱子里的半袋粟米拿了出来，这点粟米还是儿子去集镇上偷来的，当时就偷偷的藏了一些，不然现在真要喝西北风。
安排大儿媳妇去煮粥，前天挖的野菇子还没吃完，正好跟粟米一起煮，好歹一人吃上一碗，总不能饿死吧，冬天眼看就要过去，春天也好出去找吃的。
杨氏想到吃的，自然是打别人的主意，绝对不是让她儿子上山打猎，因为那样太辛苦了，并且还不能绝对的打到猎物，哪有偷来的利索，这些年就是这样过来的，一家子都习惯了。
现在九岁的大孙女，去邻居家玩都不会空手回，顺回来东西，一家子都在夸她眼疾手快，可高兴了。
冯老太来到屋子，见兄弟几个睡的正香，只好抱着欢喜悄悄的退出来。
这该死的荒年什么时候能过去，儿子孙子都累成什么样子，一天也只敢吃两顿饭，偶尔一天吃三顿饭。
他们正准备吃饭，兄弟几个的饭留在锅里，就见杨氏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进门就骂。“一家子黑心肝，你们在这里吃好的喝好的，却把我两个儿子绑在树上冻，这是想冻死我们，想让我绝后，你们来继承我的家产。”
杨氏骂着走到饭桌前看的仔细，鸡蛋，蛋羹，稀饭，二合面馍馍，青菜白菜，凉拌萝卜，看着口水都要流出来。
冯老太一听不干了，直接把欢喜交给苏春芳，站起身就给杨氏对上，她们是妯娌，年轻的时候在一个锅里吃饭没少吵架，后来真的过不到一块去，这才分的家。
“大早上的，你个疯婆子骂谁是黑心肝，今天不把事情说明白了，别想走，荷花拿绳子来，我今天非把她绑了不可。”
赵荷花起身答应。
“好的娘，我这就去拿。”
杨氏见冯老太不买她的账，眼睛死死的盯着饭桌，人却朝院外退去，他们家四个儿媳妇，她就一人，真要打起来吃亏的还是她，不如早点溜之大吉。一直退到门口，这才开骂。“老爷子跟老太婆子就是偏心，当年分家肯定偷给他们家不少东西，这才让他们家在荒年都不饿肚子，你们都来看看，他们家饭桌上不光有馒头，还有鸡蛋吃，你们说说是不是老爷当年偏心。”
这一嗓子下去，街坊邻居立马围了过来，冯家真有馍馍吃吗？他们都是好几天才能吃到一个馍馍，还有鸡蛋，鸡蛋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了，荒年哪有粮食喂鸡，老母鸡早早的就杀光了，现在都是到山上找点野菜，或者运气好打个野兔也算是开荤了。
有鸡蛋吃谁不扒着脑袋朝里面看，还好这时几个儿媳早早就关了门来到了大门外。
就是欢喜也被娘抱了出来。
这么大冷的天，还有这样多人的围着看，真是看笑话不嫌事大，欢喜感觉有些冷，就缩到娘的怀里，看着他们表演。
冯老太上前理论。“你还好意思说公婆偏心，当年分家说你们家是老二，就多给了你们家两亩田，你倒好，自从老二过世后，你卖田，看着儿子偷东西赌，你都不管，你自己懒得的屁眼子都生蛆，现在饿肚子到我么家闹了，大年夜你家铁牛来我们家偷东西，我不光没跟他计较还给他带回去一些吃的，你们倒好不知道感恩，你还来我们家闹，真因为我们家好欺负，你看看谁家不忙着上山找吃的，你再看看你那两个儿子，整天游手好闲，儿媳妇也是什么事不做，总想着天上掉馅饼，这荒年能活下来都已经不容易了，你们还不好好干，谁家有多余的粮食给你们。”
欢喜窝在娘的怀里给奶奶鼓掌，这样贪婪的恶婆子就不能惯着。“好！”
苏春芳低头看闺女，“好什么好？”
欢喜害羞的看了看娘。“奶，好。”
婆婆说的确实好。
周围的邻居对杨氏一家子也是了解，大多都被他们两个儿子祸害过，几乎每家都被他儿子偷过，有的是鸡鸭，有的是粮食，还有青菜萝卜。
“真还有脸说，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难道还不清楚吗？”
“你们都听说了，铁牛跟铁蛋昨晚被人绑在门外，袄子都给脱了，不知道他们兄弟二人昨晚又去祸害谁家了？
啊！还有这事？”
杨氏听的脸有些挂不住，“你们瞎说什么，我家儿子在家里好好的。”
冯老太一听，不由的转过身，他们几个儿子莫非，正在这时，冯老四走了出来。
“他们没胡说，铁牛跟铁蛋兄弟二人是被我们兄弟绑的，昨晚他们兄弟二人带着迷药，想要迷晕我们一家，然后好下手偷东西，还好我们兄弟几个提前做了准备，这才没被他们迷晕。”
冯老太一听上去就给杨氏脸上来一巴掌。“你看你养的好儿子，下次他兄弟二人再敢，我就把他们送去官府治他们的罪，省的再祸害乡里。”
大家一听都纷纷点点头。“就要这样，不然他们还会接着偷。
是的，前年偷了我们家一只鸡，前年偷了我们家一袋子粟米，去年还去我们家偷了一只野兔子呢，这样的人就该送去见官。”
杨氏捂着脸，见众人都这样说，立马没了刚才嚣张气焰。“你们胡说，我儿子，我儿子……。”
冯老太立马接上。“你还因为你儿子把乡亲们祸害的不够吗？”
杨氏被怼的哑口无言，低着头逃开。
众人在后面也是指指点点。
“真是造孽，好好的孩子被惯坏了。”
冯老太说着不住的摇头。
冯老四也开始他的表演，“大家以后都不要惯着他们兄弟，以后他们要再敢偷谁家东西，就把他们绑了交给村长去见官。”
“对，不能惯着他们，报官，报官。”
群众就这样被冯老四给给激发出来，也是他们那一家子太可恨了。
欢喜伸出头看了看爹。“好，爹。”
苏春芳看着闺女是哭笑不得，这孩子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大家现在是统一战线，一致对冯铁牛跟铁蛋他们一家。
今天后，他们兄弟二人在这村上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们这里讨论的热闹，铁牛跟铁蛋兄弟二人可惨了，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两个被子，旁边还点着火炉子。
“冷，火大点。”冯铁牛大喊着。
杨氏忙着加柴，冻了大半夜能不冷吗？
现在的杨氏被村上的人那样说，立马没了底气。
两个都躺在床上，只好把藏在箱子里的半袋粟米拿了出来，这点粟米还是儿子去集镇上偷来的，当时就偷偷的藏了一些，不然现在真要喝西北风。
安排大儿媳妇去煮粥，前天挖的野菇子还没吃完，正好跟粟米一起煮，好歹一人吃上一碗，总不能饿死吧，冬天眼看就要过去，春天也好出去找吃的。
杨氏想到吃的，自然是打别人的主意，绝对不是让她儿子上山打猎，因为那样太辛苦了，并且还不能绝对的打到猎物，哪有偷来的利索，这些年就是这样过来的，一家子都习惯了。
现在九岁的大孙女，去邻居家玩都不会空手回，顺回来东西，一家子都在夸她眼疾手快，可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