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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十年之前(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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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么惨重地代价才能让这人们知道这是一个忠臣的话,这个忠臣不当也罢。”季长宁也是轻轻地用手敲着桌面说道。

    月满也是看着季长宁说道:“这年头宁可辜负我,不可辜负国。”

    肖青谭也是轻轻地敲着桌面说道:“你不是一个自私的人,所以我们为了大明,而你为了季家。”

    “为了季家和无量宗的是我爹。”季长宁也是举起杯阻止了肖青谭下面的话后继续说道:“我不过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罢了。”

    肖青谭则是没有太过在意季长宁的话,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笑着说道:“没有意思,真是没有意思。但凡这年头没有信仰的人,可都是一代枭雄啊。”

    月满也是看着肖青谭询问道:“因为天不怕,地不怕?”

    “你们少来编排我了,我还不知道你们那点本事?”季长宁也是将这茶杯放下后说道,“你们这六扇门里练得真是嘴皮子,我季长宁可没有这个本事,我信你肖青谭,但是我季长宁未必就能对六扇门掏心掏肺。”

    肖青谭也是将这茶杯举着对着季长宁示意了一下后说道:“你这是为了什么啊?我和六扇门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个意思。”

    季长宁也是冷笑了两声后说道:“你这话说着对我有效果吗?你自己难道不清楚这故事多么没说服力吗?若是你和六扇门是一个意思,我为什么要对你再增加这么多的事情啊?”

    “一个有意思的故事也是会让人想上很久,但是这个故事显然不是一个能让人想很久的故事。”这个时候月满也是看着这下面只会叫好的人群笑着说道。

    肖青谭也是笑了笑后看着季长宁,这边季长宁也是抖了抖袖子后说道:“其实也确实是这个道理,我季家也确实是这危急的关头了,若是您们来处理这个事,我反而还能相信一些。”

    肖青谭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是这个道理,你还打算听下去吗?”

    “我当然想听下去了,只是这华月贞是谁的人,你查出来了吗?”季长宁也是看着肖青谭问道。

    而肖青谭也是看着场中的华月贞也是笑了笑后说道:“她确实一些人的旗子,不过却不是在杭州的布局。”

    “什么意思?”季长宁也是感觉到这里面有文章也是笑着对肖青谭问道。

    月满也是看到肖青谭的目光扫过来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这个事情我来说吧,这华月贞,华姑娘也是身后也是有着一个大宗门,当然这个宗门我也是买一个关子。但是华月贞姑娘本是那大宗门养在苏州的,不过因为一些变故才到了这萧山县。”

    “也就说她到了萧山也是真真切切地发生她所说的那些事情?”季长宁也是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后开口说道。

    肖青谭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她确实在萧山经历了那些事情,所以她第一次上杭城刺杀你都是事实。这些我们六扇门已经复合过了,基本没有问题。”

    “其实我想说说,你们六扇门有思问阁靠谱吗?”季长宁也是故意嘲讽道。

    而月满也是眼睛挑了挑后开口说道:“你这人是怎么想的啊?关于这案子的事情,我六扇门纵然是思问阁也是不需。”

    肖青谭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确实关于这个事情我六扇门就没有怕的。”

    季长宁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好了,我信了就是了,现在你们可以把这故事跟我好好说一说了吧。”

    “虽然这萧山这案子确实发生了,但是这里面也是有着人在暗地里推动。”月满也是笑着说道。

    “是谁。”这次季长宁也是说笑直接严肃地问道。

    肖青谭也是摸着下巴说道:“方才这华月贞的宗门还没有说,那就是武当还有你们家的那位二叔。”

    季长宁也是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后说道:“这武当也是牵扯了这件事情?”

    “倒不是牵扯了这件事情,而是他们本就是为了这件东西来的。”月满也是开口说道,“看来这杭州城里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这还有一个有意思的消息,你想听吗?”肖青谭也是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纸后说道。

    “你就别给我玩这套故弄玄虚的东西了。”季长宁也是一把将这纸拿到了手上后说道。

    肖青谭也是摊了摊手后也是开口说道:“也就是这峨眉好像也在往这杭州城而来。”

    “我正在想我是不是我季家答应你们六扇门太早了。”季长宁也是将这纸在手中一捏,顿时一缕烟尘也是从他的手中飞了出去。

    这边肖青谭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你们也是看着就行了,这些宗门可是没有什么调价还价的机会的,你没看见你这二叔,不就是这武当的代言人吗?到时候还需要你和你爹?他们需要一个人帮他们看着这季家,但是这个人有没有能力,亦或许这个人人品如何从来都不是他们所看重的。”

    “那或许他们的要求更能打动我爹,毕竟你知道若是为无量宗,自己打自己脸,这种事情也就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能做到了。”季长宁也是看着肖青谭缓缓地说的。

    肖青谭这是扭身靠在那二楼的扶栏上后说道:“有意义吗?并没有意义。你一个季家还不足以让他们自己打脸,这个事情我想不需要我给你分析吧。”

    这个时候月满也是看着季长宁说道:“而且季公子,你忘了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无量宗就是让这些人给灭的,你们不想着让他们付出代价就够了,却想着让他们还无量宗一个公道,然而他们不知道无量宗是被冤枉的吗?他们太清楚了,但是无量宗必须死,因为这是正确的,我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清楚了,现在我们该去见一见这华月贞姑娘了吧。”季长宁也是看着肖青谭说道。

    肖青谭则是笑了笑后说道:“算了,她很快就会上来的。”说完也是对着下面的掌柜示意了一下,那掌柜也是往这华月贞的耳边说了两句。那华月贞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诸位我在唱一曲,就上去见一位故人了。”说完后也是琴弦轻轻拨动后唱道:“恕弟子屡次噪庵堂,我是匆忙未办烛与香。弟子是苦难临头有谁能救,救苦救难是你大慈航。伏望观音来指点,我东人何处把身藏。大爷是三月初五身向外,半月无音信渺茫。他是金家一脉单传子,去年方得娶娘娘。若有三长并两短,岂不要断绝金门后嗣香。大爷啊,你在外边寻欢乐,仆在家中受摧伤。娘娘是一日三回把我家法责,明朝还要送公堂,官法重惩哪里当得起,有死无生杖下亡。我死一身何足惜,望东人早日转门墙,须念仆儿无大过,殷勤自幼伴书房,要在主母跟前言明白,得贿藏东是冤枉,纵死黄泉亦安康。”

    而这首曲子也是在杭州的城门后再度响起。简溪羡也是拍了拍手后说道:“这曲子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陆鹏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你光说她唱得好,怎么自己也不去试一试。”

    “我真得行吗?”简溪羡也是尴尬地笑了笑后开口说道。“简姐姐,你为什么不可以啊。”左诗春也是笑着说道,“来我唱这徐上珍,你试一试那个孩子。”

    “那我就试试吧。”简溪羡也是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这边左诗春也是点了点头后唱道:“徐公不觉泪汪汪,顿时恼怒满胸膛。想你初上云梯良心变,欺贫重福撇爹娘。想世间少有你这种不孝子,我今朝要打死你在厅堂。打死了畜生方消我心头恨,我么唯拼老命作抵偿。纵然畜生非我养,这抚养的恩情比水长。难道我竟不能将他打?打他是么不孝爹娘罪一桩。他么目中并无尊长辈,独断独行太猖狂!既然是么寄母命他祥诗句,为什么么不与爹娘共参祥?既然是他详明诗中意,为什么么不把详情禀爹娘?既然是要庵堂去把亲娘认,为什么么不先告禀二高堂?既然是么庵堂认了亲生母,为什么要把我们瞒在鼓中央?为什么要厅堂设下牢笼计?为什么要骗我们到此谈家常?为什么么谈家常变了“鸿门宴”?为什么要把爹娘当作了汉刘邦?要逼死爹娘在当场!”

    这边简溪羡也是忙开口接上道:“含悲忍泪看双亲,孩儿是话到口边唯出声,我是左右为难难出口,今朝我是第一个大难人,我若言明犹恐双亲怒,禁不起爹爹催逼紧,我硬头皮只得禀分明。爹爹呀!我么纵然不是爹娘养,然而也有三年哺乳恩,方才是寄母命我详诗句,血诗原来应在孩儿的身,孩儿是已在庵堂把生母认。若问孩儿本姓…想我金字还未曾开出口,爹爹是怒气冲天脸发青,我倘然金字来出口,只怕爹爹一气要命归阴,还要急坏了年迈的老娘亲,岂不是我忘恩负义伤天理,千古长留不孝名,反复思衬我心已决。罢!孩儿是半姓。

    左诗春再开口说道:“难道你娘亲不要了?”

    这边简溪羡再度开口唱道:“本当是说,半姓徐来半姓金,绿杨分作两家春,两姓香烟我继承,不料寄母外公连连逼,咄咄逼人她恨十分,定要我斩断徐家养育恩,今日我倘若不姓金,难保亲娘的命,亲娘命不保,叫我怎为人,凭它天塌倒,那怕地翻身,我要舍生栟死来救娘亲。(爹爹)爹娘恩情我要图报,眼前是还望原谅儿的苦情。若问孩儿姓什么?这本姓是金啊。”

    这时候城边也是查到了这一辆马车,这个守门的人也是又敲了敲这门后说道:“别唱了,这跟鬼叫门似的,也好意思唱?”

    简溪羡也是脸一红。而陆鹏则是轻轻地握住了简溪羡的手后说道:“你也配说我的人?”

    “哎呦,这车里还有一位大爷啊?”那个侍卫也是嘲讽起来,“就你这小破车,你还能多牛逼啊。”

    但是下一秒他就什么话都没有了,因为那个前面赶车的车夫也是拿出了一块牌子,上面也是清楚的两个字东厂。“小的有眼无珠,还请大人们不要挂罪。”

    “就说一句话,就划过去了?”陆鹏也是冷笑着说道,“我的面子被人打了?”

    那个人闻言也是急忙跪在地上一边打着自己的脸,一边开口说道:“小的有眼无珠,小的有眼无珠!”

    一遍遍地重复着,而陆鹏也是冷笑了一下后开口说道:“让他跪着吧,我们就进去吧。”这刘叔也是没有应声直接这马鞭子一抖,这马车也是往里面走去。

    陆鹏也是再次开口说道:“你们继续唱,没有什么好怕的。”

    简溪羡也是笑了笑后说道:“现在该诗春妹妹了吧。”

    “那就我来了咯。”左诗春也是笑着开口唱道,“徐公不觉泪汪汪,顿时恼怒满胸膛。想你初上云梯良心变,欺贫重福撇爹娘。想世间少有你这种不孝子,我今朝要打死你在厅堂。打死了畜生方消我心头恨,我么唯拼老命作抵偿。纵然畜生非我养,这抚养的恩情比水长。难道我竟不能将他打?打他个不孝爹娘罪一桩。他是目中并无尊长辈,独断独行太猖狂!既然是么寄母命他祥诗句,为什么么不与爹娘共参祥?既然是详明诗中意,为什么么不把详情禀爹娘?既然是要庵堂去把亲娘认,为什么么不先告禀二高堂?”

    “老爷,我们去哪里?”外面的刘叔也是开口问道。

    “就去我们在西湖边上那个宅子吧。”陆鹏也是不假思索地开口说道。

    简溪羡也是看着他问道:“你们竟然在西湖边上有宅子?”

    “怎么了?很奇怪吗?”陆鹏也是看着简溪羡问道。

    “因为我们峨眉在杭州的据点就在西湖边上。”简溪羡也是笑着说道。

    左诗春也是笑着说道:“这么有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