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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杯酒释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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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年妃、淑慎公主移居宫中, 园中似乎就少了一大部分乐趣。因为康熙孝期, 无法大选,乌雅氏太后就暗示衲敏从宫女中挑出几个有颜色的,给雍正送去。一来, 显示皇后大度;二来,也为皇家开枝散叶。没道理你四十多的人都怀上了, 那十三四正值妙龄的女子们反而怀不上。衲敏听了,直觉得恶心。恨不得抓住乌雅氏的衣领问:“把你正值妙龄的闺女给人家快五十的老男人, 你愿意吗?”

    这么一想, 就想到自家亲闺女,那可是有个比她大三十的察尔汗天天在蒙古流着哈喇子等着呢!心中更加急躁。乌雅氏太后还以为皇后近日得宠,不乐意。脸色立马就沉下来, 淡淡地说:“怎么?皇后, 是不同意哀家的话了?”

    衲敏一听,哟, 这是又来难为我了?反正, 要做种马的是你儿子,你都不心疼,我落那不是干啥?低头一笑,想了想,对着乌雅氏太后拍马:“皇额娘, 媳妇怎么会呢?媳妇刚才是自责,怎么过了四十,精神头就不行了?以前, 这些个事,哪回不是媳妇提前就办好了?怎么,这两年,反倒什么都操不上心了?多亏了熹妃、裕嫔帮着,要不然,这还不知道出什么乱子呢!媳妇还要多谢皇额娘,处处替媳妇想着呢!就是不知道,这挑秀女儿,皇额娘有什么章程没?媳妇,也是头回办,一点儿经验都没呢!”说着,更加不好意思地笑笑。

    乌雅氏太后这才满意,“嗯,这才像个皇后的样子!罢了,这事啊,你确实没办过。哀家,就先帮衬帮衬。往后,可要自己多留心!”

    衲敏急忙起身福礼,“唉,媳妇知道了。谢皇额娘。”

    宫里,熹妃得了裕嫔从圆明园传来的消息,也坐不住了。眼看皇后身边有了嫡子、嫡女,她的弘历尽管年幼时,在乌喇那拉氏身边养过几天,可毕竟那只能说是嫡妃养子。跟九阿哥这样上了玉牒的,没法比。如今,皇上春秋正盛,要是再添几个年轻得宠的妃子。自己既无宠,又不像皇后那样,身份高贵。还怎么帮弘历呢?熹妃急了两天,裕嫔就从园子里传出好消息,说皇后今春感了风寒,怕自己处理事务不周,特意跟太后、皇上请旨,叫宣熹妃来园子里代为处理宫务。熹妃正琢磨该带谁去,太后的懿旨就下来了。熹妃一行,高高兴兴地收拾东西,搬到了圆明园万方安和。

    衲敏躺在床上,听翠鸟说熹妃搬来之事,淡淡一笑,摩挲着腕上镯子:不好意思孝圣宪皇后,这替自家男人挑小老婆的糟心事儿,就麻烦你了哈!

    雍正自然也知道皇后装病的事,本来衲敏也没瞒着碧荷。只是,难为碧荷一个小小粘杆处侍卫,在屋子里转了三圈,才颤着小心肝儿把皇后装病的缘由一五一十写进密折。雍正当时正在御案前看奏折生气,见了碧荷的折子,反而乐了!皇后啊,你也就这点儿本事了,不喜欢干的事,不是装傻,就是装病!你呀,你就不能学学人家八弟妹,就是跟十三、十四家的学学,也行啊!朕起码,也有些个乐子不是?

    十三领着军机处大臣进殿,就看见自家四哥对着粘杆处那黑皮奏折发笑。登时一怔,军机处众大臣也都愣了,互相低头看看:这是咱们英明神武的皇上四爷陛下吗?

    愣归愣,还是得禀报事情。等十三把事情一说,雍正的脸就又恢复冷面王的本色了。

    当天晚上,衲敏躺在床上拿着小铁锤砸核桃,一面逗小宝、公主笑话。雍正踢开帘子进来,往床沿上一坐,开始放冷气。

    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雍正四爷放冷气时候,众宫人都觉得刚到的春天,又飞起了鹅毛大雪。饶是高无庸都想回去加件衣服。偏偏衲敏母子女三人,愣是不在乎。

    衲敏这人,本来对雍正大叔就不上心。跟他的感情,最多是这两年有些亲情而已。小公主年纪小,对这个黑脸阿玛没概念,依旧拉着小木车玩推推。小宝更胆大,抱着雍正大腿,一个劲叫“阿玛、阿玛、阿玛”,讲今天都干了什么,玩了什么,比他爹都话唠。给雍正叫的也没了脾气,只好叫奶嬷嬷们把皇子、公主抱出去玩。

    一时间,屋里安静下来。衲敏坐起来,给雍正倒杯茶,放到他手边的炕桌上。看雍正脸色又沉下来,琢磨琢磨,问:“皇上,可是什么烦心事?”

    雍正冷哼,“还能有什么烦心事?皇后往后少装两回病,朕就谢天谢地了!”

    衲敏无奈,只好对着雍正谄笑,“臣妾,那,那不是不想让皇上宠幸别人,可又不能阻拦,不得已使的法子吗?再说,臣妾,不也没怎么样吗?皇上要是觉得臣妾眼光好,挑出的宫人合您心意,臣妾叫来熹妃,跟她要过来这趟差事,也就是了!您别生气了!啊!”

    雍正苦笑,“你呀!就爱胡诌!罢了,不喜欢干就别干了。这公主格格阿哥们,每天就够你忙了!”说完,端起茶抿了口,又放下,叹气:“要是朕也能像你那样,装个几天病,该有多好!”

    衲敏愣了:不会吧?这可是那位史传累死在龙椅上的帝王?他怎么也会想要“假期”的权利?该不会,也给穿了吧?

    衲敏想了想,赔着小心问:“皇上?可是近日国务繁忙?要是那样,您可要注意身体啊!”

    雍正摇头,“国务一向如此,朕和十三弟就是拼死了,也忙不完。朕烦的,是步军统领!”

    “步军统领?”谁呀?衲敏这时候,真想把年羹尧拉来做顾问。那家伙对政治最在行不过。不过,就是他在,衲敏也不敢吭。毕竟,后宫干政,不是什么好事。她又不是朱元璋的马皇后,没必要自己出力不落好!当即闭嘴不言。

    雍正也不是非要皇后给个什么计策不可,不过就是心里烦,找个地方说说而已。见皇后恭听,便接着说:“这步军统领隆科多,居然上折子自请辞去统领之职。哼,他以为,这官职,是想辞就辞,想干就干的吗?八成又是跟年羹尧学的!”

    衲敏叹气:年羹尧早就抽身退步了,那隆科多就是想见他,估计也能叫他跟完颜氏给忽悠出去。不过,正史上,这隆科多不是应该在雍正二年底就上折子请求收回兵权吗?怎么这都到了雍正三年春天了?难道,是年羹尧的芯子,起了蝴蝶作用?

    雍正接着话唠:“当初,朕因为他是朕的舅舅,从来都是对他尊敬有加。没想到,他还居功自傲、擅权结党。朕也看在去了的皇额娘份上,对他多有容忍。如今,他竟然还敢要挟朕!哼,难道,他还真以为,自己是诸葛亮了?”

    听了雍正一番话,衲敏差点儿没笑出来:人家隆科多怎么能自比诸葛亮呢!诸葛亮辅佐的,可是刘禅啊!就您这猜忌多疑的性子,就是真诸葛亮来了,也得给逼死!

    不过,这话衲敏没办法说。其实,在她心里,隆科多他们一家人,也是活该。忠心没有多少,一家人为了保证家族地位,商量好了似的,各自支持不同皇子。其实,这种方法最愚蠢!无论哪个皇子上位,都会有你的功劳!然而,哪个人上位,都会对你们家族当初两面三刀、忠奸不分、玩弄皇室的把戏有所忌惮!不收拾你们收拾谁!活该!

    雍正接着叹息,“朕也想要舅舅在朕身边,多帮帮朕啊!可是,他怎么就这么不理解朕呢?眼看八弟都消停了,他还要折腾。民间都传闻,说当官不要考科举,直接去求佟国舅!哼,就算他是吏部尚书,选官,是朕的事,岂能容他插手!”

    衲敏睁大眼,哦,原来,症结在这儿呢!难怪,这清朝皇帝跟宋明朝可不同。人家完全就是把天底下的人,都当成自家奴才呢!别说你不是人家亲舅舅,就是亲舅舅,那也是人家的家奴!哎,隆科多,你还不如汉臣好混呢!至少,很多清朝皇帝,对汉臣的气节,还是有所尊重的!你说,你爹真是闲着没事干,明明是汉族血统,还非要请求什么加入满洲籍!这也就是康熙,答应你们了。要是搁现代,你跟派出所户籍民警说:“我觉得我应该加入少数民族,这样我的儿子参加高考就可以享受优惠;我跟我媳妇也能生二胎!”人家指定把你送精神病鉴定科!什么是公平,这就是公平!哎,到底是社会主义好啊!

    衲敏正在感慨,雍正又叹气,“如今,这个隆科多,可真会来事儿啊!”

    衲敏瞧瞧雍正,确实在发愁,心中不忍。哎,雍正说的对,俺就是心软。可这朝堂的事,别说她不懂,就是懂,也不容她置喙。想了想,“噗嗤”一声笑了。

    雍正奇怪,“皇后为何发笑?”

    衲敏摇头,“皇上莫怪!臣妾只是想起不知什么时候看的一段戏。里头一位妇人,抱着个奶娃娃上金殿,大骂坐在龙椅上那人。偏偏那人还鞠躬给这妇人赔不是。连大臣们也不敢说一句话,觉得奇怪,故而发笑罢了。臣妾走神了,还请皇上莫怪!”

    说着,躬身赔礼。

    雍正想了想,“你说的是‘贺后骂殿’,是宋朝宋□□的结发皇后。那个皇帝,就是宋太宗,是她的小叔子,作为皇嫂,她自然骂得。”说到这儿,雍正就想起当初在永和宫,皇后大骂十四的场面,不由一乐,心情也随之舒畅。

    “哦?原来,是宋□□的皇后,开国皇后,自然魄力与众不同。怪不得!”瞅瞅雍正,不像不高兴的样子,就接着说,“臣妾听那戏词,好像还说什么石守信之类的。这也是当时的大臣吗?好像,他也称呼贺皇后为嫂子?他姓石,怎么也能称呼皇后为嫂子呢?”

    雍正哂笑,“你呀!看个戏文都不懂,等圣祖孝期过了,朕亲自挑几个做工唱功好的班子,来给你好好讲讲!”衲敏嘀咕,你才不懂呢!要不是为了你,姑奶奶用得着装傻充愣吗!但嘴上不敢说,只好坐的端端正正,听雍正细细讲解。

    “这个石守信啊,是宋□□的结义兄弟,当年,宋□□起事,石守信可是有从龙之功的。”

    “哦,原来这样啊!怪不得,他叫人家皇后嫂子。皇后叫他王弟。臣妾本来不懂,听您这么一说,就懂了!石守信,一定是个大臣。”

    雍正大笑,“那是自然。他后来,可是当了侍卫马步兵指挥使……”说到这儿,雍正突然顿住了,直直拿眼去看皇后。

    衲敏正装作听的兴趣盎然,见雍正停住,就问:“皇上,那后来呢?”

    “后来,呵呵,”雍正大乐,后来如何,史书是早有记载。站起来对皇后说:“皇后歇着吧,朕晚上再来看你!”说着,撩袍起身,直奔正大光明殿而去。一出平湖秋月,就吩咐高无庸,“宣隆科多、怡亲王觐见。”

    桃红端着新沏的热茶进来,就见皇后捏着茶杯细抿。急忙上来换上新茶,说:“主子,这茶凉了,奴婢给您换新的!”

    衲敏抿唇一笑,“桃红,你说什么?”

    “奴婢说,给您换新茶!热的!”

    衲敏摇头,“丫头你错了,这不是茶,是酒!”

    “啊?”桃红愣了。衲敏笑着点点她额头,“你呀!在别人看来,是茶,在有些人看来,那可是酒,不得不喝的美酒啦!”

    雍正皇帝果然是个行动派。当天下午,圆明园正大光明殿内,就真实地上演了一场杯酒释兵权的戏码!史书上,居然留下了那雍正皇帝握着国舅的手,痛哭流涕,十分不舍场面的详细描述。雍正皇帝,也由此,得了个不错的名声!

    第二天,隆科多就正式辞去步军统领之职。同时,辞去吏部尚书职位,一心一意专管理藩院事务。

    雍正则神清气爽,通体舒泰。一连几日,歇在平湖秋月。闹的衲敏苦不堪言。这种状况,直到完颜氏再次觐见皇后,当面传授秘技,才得以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