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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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9月7日。
两天前，天命防线正式告破。
天命第二临时战线。
虽然崩坏兽的突袭打的军队猝不及防，但二十年间一直居安思危，淬炼己身的联邦军队反应迅速，躲避很多伤亡。
当然，这也要得益于天命倾巢出动，女武神部队与机甲部队瞬间传送在战场上，使得无数军人得以撤退。
这至少让张存志心安一些。
崩坏兽群从西部战线突破后便长驱直入，更是准备将中部战线和西部战线的部队里外包夹，战区司令无奈之下下达撤退命令。
这也就意味着，这次的战事失利，真的是他一人失职了。
张存志望着窗外的艳阳天发呆，他面前的桌子很乱。在四十多年的人生中，他很少不收拾桌子任由其乱糟糟的。
于成和被他打发走了，理由是回到欧洲为接下来他可能遭到的弹劾做准备。
张存志知道这是无用功，从防线失守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想起了跟同为战区司令的符惊龙的对话，那个刚正不阿的男人复杂的表情。
中部战线纵横之长，必须依靠战舰的火力。然而就在昨天，七十艘战舰的系统被人入侵，舰长的身份认证被抹除，它们只是静静的漂浮在空中，入侵的人并没有采取行动。
这是难以想象的灾难，这意味着对方可以攻破天命任何一处的智能网络，只要对方想，欧洲大陆会沉浸在上百艘浮空巨舰的炮火弹雨中。
“我帮不了你，老张。”符惊龙紧皱着眉头：“把兵权交出去，去找沙尼亚特帮助你，不要再追查那些事情了，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你已经吃过亏了，现在你儿子回来了，你不再是毫无牵挂了!”
“谢谢。”
“唉......”符惊龙知道面容平静的男人的性格，摇了摇头，挂断了通讯。
“笃笃......”
房门被有节奏的敲响，张存志慢悠悠的过去开门。
看到来人，他的眉毛弯弯，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如果是他的傻儿子看到这幅表情，一定会震惊的长大嘴巴，他那里见过张存志露出如此笑容......
“干嘛笑的这么贼，我还以为敲错门了。”敲门的人吐槽道。
对方穿着不合身的军装，衣服绷紧勾勒出健硕的身材，一头白毛引人注目，这种发色是沙尼亚特和卡斯兰娜家族的遗传发色。
他空荡荡的左袖倒是令人惋惜。
“我儿子又找不到女朋友，你想多了。”
（张耀然:）
“嗯哼，跟你一样惨。”白发男人挑着眉毛说道，声音富有磁性。
两个人对视一样，便心有灵犀般的上前来了个熊抱。
“棋走到这步，你似乎别无选择了。”男人说道。
“我回到天命还有继续的机会。”张存志认真的说道。
“他们不顾百万联邦军人的生命去勾结神意会，就是为了压制你。”男人的语气逐渐加重。
“回到天命你没有任何机会翻盘!百万军队的战败可以说是你的失职。到时候你怎么办?去找总统老朋友吗?去找奥托吗?!”
奥托，这个名字有一股莫名的魔力，张存志将手探进大衣兜里，那是他将黑色的皮手套顺手放置的地方，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我说张存志，手套不要放在上衣兜里会把口袋撑坏!撑坏撑坏!三遍!”白发梳着马尾辫大小姐叉腰训斥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
这是煎熬。
“对不起。”他呢喃着。
“找机会脱离天命，你的部下在等你，我在等你，蓝黛儿也在等你。”白发男人劝说道。
“我......”
此时，悠扬的铃声响了起来，是如今联邦比较火的流行歌曲，张存志偶然听到之后就设为了自己的铃声，尽管他并不喜欢听音乐。
“喂?”
“老爹，是我!我马上到第二战线!”
“嗯哼，来吧。”
待张存志挂断电话，沉默了一阵后，感觉到自己的劝说并不理想的白发男人继续说道：“我不久前刚见过小张，他的天赋很强。”
“我从没想过让他卷入这些事情。”
“狗屎!”男人哼哼着，有些不忿：“你从没想过如此欺瞒是一种残忍。”
“那就让我残忍下去，一如当年我拜托你把他送进逆熵。”
“而且，说到这点，你每个月有一半的时间呆在长空市，去看你的女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八小时上班七小时摸鱼。”
“艹，那女儿和儿子能一样吗?”
“住口，无耻老贼!”
“$？%!”
“你骂的是个锤子？!”
“你看我这暴脾气，信不信我给你来一发天火？”
“掏出来看看啊？!”
两个人男人就这样吵了起来，这种事情发生过几次，以前有他们的夫人在一旁或是温言相劝，或是动用一家之主的强权让他们闭嘴。
可现在没有啦。
他们心有灵犀般的停下了争吵，白发男人叹了一口气：“两个方案。你回到天命是下下策，而金蝉脱壳脱离天命是上策。”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张存志没有接话题，背过身去看着窗外：“四大家族的人只是想要我罢手，却没有要置我于死地。但这股危机感......”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用想太多。”白发男人叹了口气，仅剩的一只手臂搭在张存志的肩膀上：“终有一天，世界会清澈见底。”
“......”
张存志眯起眼睛，终是心一软，刚要回头时却发现那人已消失不见，房间的门半开着，阳光形成一条光路，灰尘精灵般的飞舞。
我知道，齐格飞。终有一天......但时机未到。他在心底默念道。
“到第二战线了。”路是非翘着二郎腿蹬桌子上。
符华睁开眼睛，长吐一口浊气。刚才她一直在站桩冥想。
这女人在修炼寸劲，十二姿势浑然天成，轻松的像是坐在柔软舒适的靠背躺椅上。
而张耀然修炼两个小时就会累趴，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的那种累。
“走吧。”符华伸了个懒腰，衣服遮不住她的身材，画面很美好，就是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一马平川。
“你又准备走了吗？”有人小声嘟囔着，语气夹带着尝试与请求。
房间里只有微小的机器嗡嗡声，张耀然跟在符华身后，能听到背后路是非的话。
他扭过头，路是非的衰脸上挂着一丝尴尬与莫名的红润。
就像是早已学会了独自生存的猫狗突然发现了抛弃他们的主人，它们赌着气不把思念和依恋表露出来，但谁成想主人真的只是露个面就又要走了，这时候它们慌了，摇着尾巴凑过来......
符华当然也回头了，看到路是非的这幅模样，她心底闪过一丝柔软。
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人会关心她呢？一千年过去，两千年过去......
“拜拜了，小非子。”她轻轻的说道，把手插进上衣兜里，张耀然发现，那件毫不显眼的棕灰色上衣此刻倒是挺应景
“拜拜。”路是非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扭身戴上耳机，继续翘着二郎腿。
耳机里播放的是千年之羽，在他仍是少年时，符华会经常听着这首歌发呆，他也就喜欢上了这首歌。
......
运输机上。
“货仓里就是我的机甲？”张耀然问道。
“没错，奥托让我带来的，但他主要拜托我指导你修炼寸劲。”
“我能问一下符华小姐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吗？”
“.......天命a级女武神。”
“是“天命”而不是“符家”吗？”
“没错。”
“奥托大人让你教我寸劲。”张耀然疑惑道：“我之前曾与路是非见面，他说过除他和符家人之外没人能修炼寸劲。”
“这到没有什么。”符华抚摸着白嫩的手背，看样子有些走神：“寸劲是一股生命能量，它只跟血液或是经脉有关。你会发现很多地方都有教授搏击术的地方，那些也都跟寸劲有关。”
“武之道，永无止境，武道之兴在于大明，而天下武功，皆出于“符”。”
“寸劲可以跟元素之力相提并论，但那也是修炼有成的前提下。普通人修炼充其量只能身体素质变的更强。”
“明白了......那我如今是什么状况？”
“......”
我去大姐，你怎么露出一脸堪忧的表情，别吓我!
“你体内的寸劲，比小烛伊还强。小烛伊全副武装爆发后，理论上能够正面抗衡帝王级崩坏兽。”
张耀然一愣，那个四分之抖s的女人这么厉害？等下，我的寸劲比她还强，这不意味着.......
符华皱着眉头说道：“寸劲是生命能量，也可以用磁场能量来解释，它藏匿在身体之中，无时无刻都在强化你的肉身。”
“所以有千星这种招数，用来激活寸劲，让它更加活跃。”
“但你体内的寸劲就像是一潭死水，你只能在体内驱动它，却无法更进一步的激活它。奥托曾经做过精神力量与灵魂的研究，我一直以为那是天方夜谭。”
符华深吸了一口气，那个男人耀眼如晨星，哪怕是手持神杖的上帝亦或是诱人堕入深渊的魔鬼都无法与他比拟。
“我错了。现在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你的精神力不足以驾驭住寸劲，这可能与你遭受过伤害，刺激什么的有关。人类的大脑无疑是宇宙中最复杂的地方，纵使我也无法解释。”
“可我那天偶然之间跟路是非战斗，完全能占据上风。”
“你体内的寸劲强大于他，他的寸劲能把你怎么样？如果换一个人跟千星爆发的符家人搏斗，会撑不过一秒。寸劲的能量会撕裂他。当然，前提是达到路是非和符烛伊那个等级的。”
“所以你和路是非的战斗只是身体强度层面上的硬碰硬。”
“明白了。”张耀然眼中闪过一丝震撼。
他想起在新郑市，朱煜朝他开枪，纵使有防弹衣在身上，但子弹冲击的动能还在，他怎么可能全然无事？
他想起跟路是非搏斗时，体内寸劲的蠢蠢欲动，但却又无迹可循的感觉。
如同一些小说中写到的那些超人般的力量，他也拥有。
但是为什么这感觉就跟别人塞给自己根棒棒糖一样简单？!
说好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呢，我怎么感觉我回到天命就像在度假？!
“哦，到了。”符华将原型窗户上照着的一层盖子打开，看到外界机场的一角，军人列队跑步，机甲踩着笨拙的步子行进，飞机起降，阳光照耀大地，一切都很真实。
管他呢......什么寸劲，什么超能......他不还是像个普通人一样，只能对虚无缥缈的命运发出不甘的怒吼吗？
他想起了张翩然，想起了爱妮斯珂，想起了符笙，想起素未谋面的琪亚娜，想起之前遇到的人......
（杨东呢？!）
这个美丽的世界值得为之奋斗。
“走吧，小耀子，跟我去见你爹。”符华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个性的短辫一甩一甩，灰蓝色的短发看起来柔顺丝滑。
“所以小耀子到底是什么称呼？”
“随便叫的，毕竟我是个老年人，直呼你的名字什么的太掉价了。”
“.......”
“你猜猜我对你老爹的称呼？”符华突然扭头，对着张耀然眨了一眼，蓝色晶亮的眸子中浮现狡黠之色。
不会还是什么奇怪的称呼吧？!
“话说你为什么要特意来见我老爹？”
“见见老朋友不行吗？”符华微笑道：“总不能是专门来见你的吧？”
2014年9月7日。
两天前，天命防线正式告破。
天命第二临时战线。
虽然崩坏兽的突袭打的军队猝不及防，但二十年间一直居安思危，淬炼己身的联邦军队反应迅速，躲避很多伤亡。
当然，这也要得益于天命倾巢出动，女武神部队与机甲部队瞬间传送在战场上，使得无数军人得以撤退。
这至少让张存志心安一些。
崩坏兽群从西部战线突破后便长驱直入，更是准备将中部战线和西部战线的部队里外包夹，战区司令无奈之下下达撤退命令。
这也就意味着，这次的战事失利，真的是他一人失职了。
张存志望着窗外的艳阳天发呆，他面前的桌子很乱。在四十多年的人生中，他很少不收拾桌子任由其乱糟糟的。
于成和被他打发走了，理由是回到欧洲为接下来他可能遭到的弹劾做准备。
张存志知道这是无用功，从防线失守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想起了跟同为战区司令的符惊龙的对话，那个刚正不阿的男人复杂的表情。
中部战线纵横之长，必须依靠战舰的火力。然而就在昨天，七十艘战舰的系统被人入侵，舰长的身份认证被抹除，它们只是静静的漂浮在空中，入侵的人并没有采取行动。
这是难以想象的灾难，这意味着对方可以攻破天命任何一处的智能网络，只要对方想，欧洲大陆会沉浸在上百艘浮空巨舰的炮火弹雨中。
“我帮不了你，老张。”符惊龙紧皱着眉头：“把兵权交出去，去找沙尼亚特帮助你，不要再追查那些事情了，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你已经吃过亏了，现在你儿子回来了，你不再是毫无牵挂了!”
“谢谢。”
“唉......”符惊龙知道面容平静的男人的性格，摇了摇头，挂断了通讯。
“笃笃......”
房门被有节奏的敲响，张存志慢悠悠的过去开门。
看到来人，他的眉毛弯弯，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如果是他的傻儿子看到这幅表情，一定会震惊的长大嘴巴，他那里见过张存志露出如此笑容......
“干嘛笑的这么贼，我还以为敲错门了。”敲门的人吐槽道。
对方穿着不合身的军装，衣服绷紧勾勒出健硕的身材，一头白毛引人注目，这种发色是沙尼亚特和卡斯兰娜家族的遗传发色。
他空荡荡的左袖倒是令人惋惜。
“我儿子又找不到女朋友，你想多了。”
（张耀然:）
“嗯哼，跟你一样惨。”白发男人挑着眉毛说道，声音富有磁性。
两个人对视一样，便心有灵犀般的上前来了个熊抱。
“棋走到这步，你似乎别无选择了。”男人说道。
“我回到天命还有继续的机会。”张存志认真的说道。
“他们不顾百万联邦军人的生命去勾结神意会，就是为了压制你。”男人的语气逐渐加重。
“回到天命你没有任何机会翻盘!百万军队的战败可以说是你的失职。到时候你怎么办?去找总统老朋友吗?去找奥托吗?!”
奥托，这个名字有一股莫名的魔力，张存志将手探进大衣兜里，那是他将黑色的皮手套顺手放置的地方，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我说张存志，手套不要放在上衣兜里会把口袋撑坏!撑坏撑坏!三遍!”白发梳着马尾辫大小姐叉腰训斥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
这是煎熬。
“对不起。”他呢喃着。
“找机会脱离天命，你的部下在等你，我在等你，蓝黛儿也在等你。”白发男人劝说道。
“我......”
此时，悠扬的铃声响了起来，是如今联邦比较火的流行歌曲，张存志偶然听到之后就设为了自己的铃声，尽管他并不喜欢听音乐。
“喂?”
“老爹，是我!我马上到第二战线!”
“嗯哼，来吧。”
待张存志挂断电话，沉默了一阵后，感觉到自己的劝说并不理想的白发男人继续说道：“我不久前刚见过小张，他的天赋很强。”
“我从没想过让他卷入这些事情。”
“狗屎!”男人哼哼着，有些不忿：“你从没想过如此欺瞒是一种残忍。”
“那就让我残忍下去，一如当年我拜托你把他送进逆熵。”
“而且，说到这点，你每个月有一半的时间呆在长空市，去看你的女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八小时上班七小时摸鱼。”
“艹，那女儿和儿子能一样吗?”
“住口，无耻老贼!”
“$？%!”
“你骂的是个锤子？!”
“你看我这暴脾气，信不信我给你来一发天火？”
“掏出来看看啊？!”
两个人男人就这样吵了起来，这种事情发生过几次，以前有他们的夫人在一旁或是温言相劝，或是动用一家之主的强权让他们闭嘴。
可现在没有啦。
他们心有灵犀般的停下了争吵，白发男人叹了一口气：“两个方案。你回到天命是下下策，而金蝉脱壳脱离天命是上策。”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张存志没有接话题，背过身去看着窗外：“四大家族的人只是想要我罢手，却没有要置我于死地。但这股危机感......”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用想太多。”白发男人叹了口气，仅剩的一只手臂搭在张存志的肩膀上：“终有一天，世界会清澈见底。”
“......”
张存志眯起眼睛，终是心一软，刚要回头时却发现那人已消失不见，房间的门半开着，阳光形成一条光路，灰尘精灵般的飞舞。
我知道，齐格飞。终有一天......但时机未到。他在心底默念道。
“到第二战线了。”路是非翘着二郎腿蹬桌子上。
符华睁开眼睛，长吐一口浊气。刚才她一直在站桩冥想。
这女人在修炼寸劲，十二姿势浑然天成，轻松的像是坐在柔软舒适的靠背躺椅上。
而张耀然修炼两个小时就会累趴，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的那种累。
“走吧。”符华伸了个懒腰，衣服遮不住她的身材，画面很美好，就是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一马平川。
“你又准备走了吗？”有人小声嘟囔着，语气夹带着尝试与请求。
房间里只有微小的机器嗡嗡声，张耀然跟在符华身后，能听到背后路是非的话。
他扭过头，路是非的衰脸上挂着一丝尴尬与莫名的红润。
就像是早已学会了独自生存的猫狗突然发现了抛弃他们的主人，它们赌着气不把思念和依恋表露出来，但谁成想主人真的只是露个面就又要走了，这时候它们慌了，摇着尾巴凑过来......
符华当然也回头了，看到路是非的这幅模样，她心底闪过一丝柔软。
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人会关心她呢？一千年过去，两千年过去......
“拜拜了，小非子。”她轻轻的说道，把手插进上衣兜里，张耀然发现，那件毫不显眼的棕灰色上衣此刻倒是挺应景
“拜拜。”路是非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扭身戴上耳机，继续翘着二郎腿。
耳机里播放的是千年之羽，在他仍是少年时，符华会经常听着这首歌发呆，他也就喜欢上了这首歌。
......
运输机上。
“货仓里就是我的机甲？”张耀然问道。
“没错，奥托让我带来的，但他主要拜托我指导你修炼寸劲。”
“我能问一下符华小姐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吗？”
“.......天命a级女武神。”
“是“天命”而不是“符家”吗？”
“没错。”
“奥托大人让你教我寸劲。”张耀然疑惑道：“我之前曾与路是非见面，他说过除他和符家人之外没人能修炼寸劲。”
“这到没有什么。”符华抚摸着白嫩的手背，看样子有些走神：“寸劲是一股生命能量，它只跟血液或是经脉有关。你会发现很多地方都有教授搏击术的地方，那些也都跟寸劲有关。”
“武之道，永无止境，武道之兴在于大明，而天下武功，皆出于“符”。”
“寸劲可以跟元素之力相提并论，但那也是修炼有成的前提下。普通人修炼充其量只能身体素质变的更强。”
“明白了......那我如今是什么状况？”
“......”
我去大姐，你怎么露出一脸堪忧的表情，别吓我!
“你体内的寸劲，比小烛伊还强。小烛伊全副武装爆发后，理论上能够正面抗衡帝王级崩坏兽。”
张耀然一愣，那个四分之抖s的女人这么厉害？等下，我的寸劲比她还强，这不意味着.......
符华皱着眉头说道：“寸劲是生命能量，也可以用磁场能量来解释，它藏匿在身体之中，无时无刻都在强化你的肉身。”
“所以有千星这种招数，用来激活寸劲，让它更加活跃。”
“但你体内的寸劲就像是一潭死水，你只能在体内驱动它，却无法更进一步的激活它。奥托曾经做过精神力量与灵魂的研究，我一直以为那是天方夜谭。”
符华深吸了一口气，那个男人耀眼如晨星，哪怕是手持神杖的上帝亦或是诱人堕入深渊的魔鬼都无法与他比拟。
“我错了。现在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你的精神力不足以驾驭住寸劲，这可能与你遭受过伤害，刺激什么的有关。人类的大脑无疑是宇宙中最复杂的地方，纵使我也无法解释。”
“可我那天偶然之间跟路是非战斗，完全能占据上风。”
“你体内的寸劲强大于他，他的寸劲能把你怎么样？如果换一个人跟千星爆发的符家人搏斗，会撑不过一秒。寸劲的能量会撕裂他。当然，前提是达到路是非和符烛伊那个等级的。”
“所以你和路是非的战斗只是身体强度层面上的硬碰硬。”
“明白了。”张耀然眼中闪过一丝震撼。
他想起在新郑市，朱煜朝他开枪，纵使有防弹衣在身上，但子弹冲击的动能还在，他怎么可能全然无事？
他想起跟路是非搏斗时，体内寸劲的蠢蠢欲动，但却又无迹可循的感觉。
如同一些小说中写到的那些超人般的力量，他也拥有。
但是为什么这感觉就跟别人塞给自己根棒棒糖一样简单？!
说好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呢，我怎么感觉我回到天命就像在度假？!
“哦，到了。”符华将原型窗户上照着的一层盖子打开，看到外界机场的一角，军人列队跑步，机甲踩着笨拙的步子行进，飞机起降，阳光照耀大地，一切都很真实。
管他呢......什么寸劲，什么超能......他不还是像个普通人一样，只能对虚无缥缈的命运发出不甘的怒吼吗？
他想起了张翩然，想起了爱妮斯珂，想起了符笙，想起素未谋面的琪亚娜，想起之前遇到的人......
（杨东呢？!）
这个美丽的世界值得为之奋斗。
“走吧，小耀子，跟我去见你爹。”符华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个性的短辫一甩一甩，灰蓝色的短发看起来柔顺丝滑。
“所以小耀子到底是什么称呼？”
“随便叫的，毕竟我是个老年人，直呼你的名字什么的太掉价了。”
“.......”
“你猜猜我对你老爹的称呼？”符华突然扭头，对着张耀然眨了一眼，蓝色晶亮的眸子中浮现狡黠之色。
不会还是什么奇怪的称呼吧？!
“话说你为什么要特意来见我老爹？”
“见见老朋友不行吗？”符华微笑道：“总不能是专门来见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