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完结正文2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万古第一神

一秒记住【墨客小说网 www.mksxs.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导游在坑完游客之后, 便被游客架着, 运到了某个隐蔽的医院里。

    当天晚上,谢溯给他带来的晚饭里放置了安眠的药物, 青年吃过之后,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被连夜带往机场, 登上一架私人飞机, 带往某处不知名的地方。

    等到殷染钰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某处风景很好的囚.禁场所。

    是的。

    囚禁。

    房间有一整面墙壁都是透明的玻璃窗,外面有开得极其烂漫的蔷薇花藤,还有几只兔子傻不愣登地蹲在草地上啃草皮, 殷染钰走过去的时候,有一只奶黄色的兔子呆滞地抬起脑阔来看他, 三瓣嘴里还嚼着草叶。

    电视、电脑, 一应俱全。但是因为特殊设计, 外在几乎没有露出的线路, 也没有一个可以看见的插座。

    房间内的家具都是固定的, 其中没有一个外露的尖锐的角, 甚至连墙壁上似乎都涂了厚重的胶质, 戳上去的手感偏向于柔软。

    枕头上面更没有枕巾, 被子上也没有被套, 甚至没有床单,没有任何可以扯破、可以改造为绳子的东西。甚至连喝水的杯子都是特制品,无法摔破。

    甚至连房间内部的洗手间的厕所都是蹲厕,不存在把脸埋进去淹死的可能性, 也不存在浴缸,只有淋浴,洗手台的池子都只有五厘米深,存在的意义更像是某种装饰品。

    殷染钰最后看了看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品,没有擦脸和擦拭身体的长毛巾,只有一叠一次性湿巾和可溶性卫生纸。

    “………………”

    殷染钰略微有些赞叹,他对着系统称赞道:“厉害啊。”

    几乎把所有通过外物来自.杀的可能性都堵死了。

    殷染钰蹲在玻璃窗前看了会儿兔子,没一会儿,就有人拧开门,带着一股香气走了进来。

    “去洗漱,洗漱之后过来吃饭。”

    是严昶景。

    他似乎也没有什么隐藏的意思了,声音自然得好像现在还是几个月前的那会儿。殷染钰回过头来看了看他,问他:“这是哪里?”

    “一个小国家。”

    严昶景垂着眼睛,没有什么想要交流的意思。他一样一样的把饭菜摆放好,然后说:“过来吃饭。”

    殷染

    钰便起身过去,严昶景帮他把筷子摆好,又盛出一碗汤,殷染钰一闻味儿,就觉得熟悉,但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他神色平静地吃完饭,哪怕严昶景全程盯着他,他也没有半点儿不自在的意思。

    “你们打算把我关起来吗?”

    殷染钰这么问,他说话的时候,手里还端着一碗汤,但正在慢慢的吹凉。

    这幅画面看上去实在是温馨又和谐,如果不是青年说的话,严昶景几乎要被这幅虚伪的假象迷惑了。

    但虚幻的窗户纸被毫不犹豫地捅破,他便只能攥了攥手掌,说:“等到你好起来,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青年便微微皱起了眉头,说:“好起来?”

    “好起来。”

    严昶景说。

    午餐时间刚刚结束,一位锃光瓦亮的秃头男人便带着满脸笑容被领了进来,殷染钰早已经从系统那里看完了几位攻略对象所有的安排,于是对于这位男士的资料也便铭记于心。

    这是一位很擅长心理暗示和催眠疗法的心理医生。

    ………应该算是心理医生。

    虽然他接下来准备干的事情,完全不像是一位合格的医生应该有的样子。

    “你好?”

    这位医生人未到,声先至。他热情又开朗,还没看见人,就想给自己的病患来个亲.热的拥抱,但在殷染钰转过脸庞之后,顿时愣神几秒,唰的一下把手臂收了回来,抱了满怀空气。

    “?”

    青年略有点儿迷惑地看过来,叫医生简直像是个毛头小子似的烧红了脸庞。他情不自禁地喟叹一声,夸赞道:“先生,您可真美。”

    谢溯顿时皱起眉头,轻轻咳了一声,医生悚然一惊,顿时把短暂的痴迷失态收敛回去,他很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是刚刚实在是被震撼住了,以至于行为过了线。

    “他是谁?”

    青年看了一眼秃头医生,看向了医生身后的男人。秃头顿时露出了一个有一点委屈的表情,看上去实在不像是一位医生的模样,简直像是只秃顶的争宠猫咪。

    ………这是什么诡异的既视感。

    殷染钰顿感头皮发麻。

    谢溯听到他的提问,停顿了一下。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告知青年医生的身份,所幸医生经验丰富

    ,看到气氛似乎要陷入尴尬,连忙咳嗽一声,露出一个一本正经的表情——

    道:“下午好,先生,我是一位医生。”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解决尴尬,还是为了和青年多说几句话,总之算是暂时接触了谢溯的僵硬处境,殷染钰看了看他,又看向了带他进来的谢溯,说:“你们打算怎么治好我?”

    他的情绪平静又稳定,只是略微带着一点疑惑,就像是孩子在问父母,路边的树到底是什么科目。

    然而谢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他。

    他张了张嘴唇,既不能如实地告诉他,又不想骗他什么。他的心脏嘭嘭地跳动着,怀揣着某种不切实际——但是却又的确有可能实现的希翼,但同时又一直被沉重且难以负担的沉郁情绪挤压着,谢溯感觉自己似乎像是失去了仔细思考的能力,他不敢细想,也不敢思考,只怕最后的肥皂泡泡也会在阳光下“噗”的一声破成无数碎裂的彩色微光。

    最后,只能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说:“………算是个好办法,他治好过很多人。你………不要怕。”

    起码现在——还有办法。

    他想,起码现在的方法,对于他们来说,是好的。

    医生对这样的场景已经算是很熟悉,他很识相地等谢溯说完,便笑眯眯地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殷染钰并没有什么抗拒的意思,但是也没有多配合,他事先在脑海中对系统叮嘱:“要是我被晃住了,你记得提醒我。”

    系统便顺从地答应下来:“好的,宿主。”

    青年便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坐到了柔软的床铺上面。

    医生开始笑眯眯地发挥自己的能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殷染钰恍惚觉得心神慢慢模糊了起来,他略微有点儿迷茫地抬头看去,感受到了某种极其舒适的昏沉感。

    这种感觉从医生的笑容弧度、动作幅度,每一个表情、每一个举动,每一个字节的停顿间隙中愈来愈深,医生说:“还记得你是谁吗?”

    青年便愣了一下。

    这一切都像是一场盛夏午后,时间间隙之间的一场朦胧梦境,他有点儿昏昏沉沉,也有点儿茫然地重复对方的意思:“………还记得,我是谁?”

    “还记得你是谁

    吗?”

    “还记得………”

    我是谁?

    语调缓慢地重复,再重复。医生带着无害的热情笑脸,说:“你忘了你是谁吗?”

    “我忘了吗?”

    “你忘了。”

    “您是殷染钰。”系统找准时机打断了关键性的一步,他的声音速度并不快,这是为了防止系统宿主因为突如其来的声音维持不住表面上的情况,于是采取了较为和缓的提醒语速:“请问宿主是否维持清醒?”

    他在询问的同时,用三十二倍速为宿主播放了之前半小时的视频快进,在系统宿主叮嘱他的那几秒内恢复正常速度,在系统的应答声落下之后,视频就重新变成了快进模式。

    殷染钰本来模糊的神智重新清醒了过来,但是真正的被催眠的状态,与表面的作态,终究是存在差距的。尤其是在医生在行动的同时,本就需要极度仔细地观察病患的情况,调整自己接下来的语速、说法,以及许多细微的引导技法,青年虽然只是有一瞬间的不对劲,他却已经惊异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就被发现了?”

    殷染钰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和医生面对面地一坐一站,在被医生打量的同时,自然也就能仔仔细细地观察对方。

    那一下的停顿和懵逼,自然也就被他看在了眼里。

    “屏蔽痛觉。”

    殷染钰在一瞬间就做出了反应,病患和医生之间的心理活动加起来或许还不到一秒钟,在谢溯看来,一切似乎都进行得非常顺利,青年懵懂又乖顺地开始了“治疗”,但只是一眨眼,他就好像是看电视剧错过了二十集似的,见到青年“唰”地起身——

    或许不能说是起身,应该说是弹簧弹起来更为恰当,他简直像是个没对准位置的钻天猴似的,“嘭”的一声巨响,直挺挺地撞在了玻璃墙面上!

    !!!

    谢溯几乎反应不过来,他下意识地道:“………阿钰?”

    身体却比思维更快一步,大步上前,一把将青年拉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医生的催眠不具备专项专攻的缘故,谢溯哪怕戴了耳塞,依旧觉得反应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迟钝了许多。

    他简直像是一场影片里,跟不上节奏的一个慢动作的喜剧角色,显得滑稽又格

    格不入。

    殷染钰下手一向狠,“嘭”的一声之后,他就只觉得脑海里嗡嗡作响,眩晕混合着呕吐感一起侵袭过来,额头有温热的液体流淌下来,让他连眼睛都睁不开。

    “阿钰……?!”

    谢溯直到这会儿才终于接上线,医生也被惊得不轻,但他也见过一些竭力反抗的病患——对这样的场景还算是有些经验,他说:“嗨,嗨,冷静,先生!”

    他第一时间联系了自己的另一位雇主,让对方带着医生过来,自己则是马上制止了谢溯,确认病患的受伤情况。

    殷染钰整个脑子里头都在“嗡嗡嗡”,简直就像是在耳边养了一群蜜蜂似的。他干呕了几声,终究也没有吐出来,只是晕乎乎地坐到了床上,连医生和谢溯的交谈声都听不太清楚了。

    只是说:“你们刚刚………想做什么?”

    医生递过一杯水来,被他推开了,殷染钰连看人都还是重影的,但是却还是努力地朝着谢溯看过去,他说:“………你们想对我,做什么?”

    他头上已经破开了一个口子,温热的血滴滴淌淌,鲜红的血液缀在雪白的脸庞上,看上去简直触目惊心。

    然而这样的触目惊心,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凄惨却艳丽的美感,还是因为青年毫不犹豫的决绝举动。

    谢溯感觉自己的喉咙几乎像是被扼住了,一股寒气从他心里头生出来,叫他似乎像是被埋在了雪里头似的,冷得发疼。

    实在是疼。

    疼得让人连呼吸都在生出剧烈的痛楚。

    他忽然产生了某种怀疑,在青年生出死志,甚至已经有了自杀行为的时候,他都还没有彻底绝望。

    但是在现在………

    但是在现在,他却忽然生出了某种怀疑。

    还来得及吗?

    真的还………来得及?

    他不敢细想,但是这样的念头却像是野草似的在他脑海内疯狂生长,把他往最深、最暗的深渊中拉拽过去。

    严昶景很快就来了。

    他带着两个医生,黎温朝跟在他后面,严昶凌也在门口站着,谢溯怔怔地和他对视了一眼,没有见到这位总也学不会成熟模样的年轻人像是往常一样刺他几句,甚至想和他动手,而是竭力维持着和他兄长一样的沉默和冷静,

    看着医生帮青年处理伤口。

    殷染钰没有反抗,他知道,反抗也是没用的,于是只是略过医生,直直地朝着严昶景看过去,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几乎像是个没有感觉的人偶,在酒精棉团接触伤口的时候,神色都没有一点变化,严昶景从来不知道,青年居然还会有这么压迫且凌厉的眼神,这样的压力几乎让他都有些承受不住,黎温朝动了动嘴唇,他略微有些犹豫,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出来。

    最后却是严昶凌上前一步,他在青年身上发生的变故下成熟得快极了,甚至隐约有了一丝严昶景的影子。

    他说:“………波尔是为催眠大师。”

    青年人总有着成熟人士没有的尖锐棱角,在某些时候,也更没有顾忌,能毫无忌惮地说出某些事情来。

    严昶凌说:“阿余,既然你这么难受,就把以前的那些事情都忘掉………”

    他顿了顿,说:“忘掉了,就不会再难受了。我………我们,都已经知道错了,等到以后,再也不会像是以前那样………”

    他在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一点儿停顿,但是说到后面,却慢慢地变得坚定下来,他直直地迎上青年的视线,毫不畏惧,说:“阿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句话坚定却温柔。

    但却荒谬得像是一个笑话。

    青年说:“不可能的。”

    他说:“我不会忘——也忘不了的。”

    严昶凌便说:“会忘掉的,阿余。”

    他俯下.身来,不顾青年的推阻,紧紧地把他抱到怀里,为青年止血的医生往后退了几步,沉默着当了一个工具人。

    这个拥抱异常的漫长。

    足足过了近十分钟,严昶凌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然后说:“阿余,都会好起来的。”

    他明明是年纪最小、能力也最弱的那个人,但是在这会儿,他却像是成了几个人的主导者。

    “哥,这里应该有………束缚室吧?”

    严昶凌说:“这里不行,阿余现在………还不能动。”

    严昶景带着一点儿惊异,又怀揣着更多的复杂情绪看向他,在停顿了几秒之后,他说:“有。”

    那是为了防止青年的行为太过激,才建立的地方,里面只有一张束缚床,

    能把人的肢体和身躯牢牢地束缚住,上面的束带既牢固,又不会磨损到被束缚的肢体,就算换成一个举重冠军过来,也没办法从上面挣扎开来。

    黎温朝沉默下来,没有阻止。反倒是谢溯终于清醒过来,他说:“不行,那里………”

    “再把阿余放着,他再伤到自己怎么办!”

    严昶凌却提高声音镇住了他,他说:“谢溯,你是不是成心想和我们对着干?!等到阿余好起来,他根本记不住现在发生的事情,你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搞乱子!”

    谢溯无法反驳,但却本能地觉得不能这样,然而这样的办法,似乎的确是现在最好的处理方法了——

    他喘着粗气,下意识地环视周围的情况,便正与青年对上了视线。

    青年的眼神既冷漠,又凌冽。

    他甚至已经不把他们当做陌生人似的,用平静的目光来看了,而像是在看着有着刻骨仇恨的仇人。谢溯被这样的目光扎得生疼,只觉得只是被青年这样看着,就已经像是在受刑了。

    不该这样………

    他下意识地这样想,脑海内似乎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呼喊、提醒,但理智又告诉他,严昶凌提出的方法并没有问题,那是为了防止青年伤害自己,也是为了………

    为了让青年好起来。

    但是真的是为了让他好起来吗?

    谢溯下意识地询问自己。

    他们现在这么做,真的是为了让他好起来吗?

    他满心疑虑,和某种强烈的不详预感,但沉默了近十分钟,最终却还是同意了严昶凌的想法。

    殷染钰忍不住笑了一声,没有恶意,只是觉得无奈,他说:“我要是真的把什么都忘了,那我还是我吗?”

    严昶凌说:“当然是你,阿余,你别乱想,我喜欢的一直是你,就算没有记忆,也还是你。”

    他这么说,手底下却毫不含糊,殷染钰在挣扎的情况下被摁住扎了一针麻醉,他半点也不含糊,直接用了最狠的劲儿咬住了舌头。

    腥甜的液体在一瞬间涌了出来,灌入喉咙里。殷染钰被呛得咳嗽不已,他没有把舌头直接咬断——毕竟要是断掉的舌头直接卡在喉咙里,保不齐他就真的得窒息而死了——实际上这也是绝大多数咬舌自尽

    的人的真实死法,他们不是死于疼痛,而是死于血液倒灌、和被咬断的肉块堵住喉管所导致的窒息。

    血水从他嘴唇、鼻子里呛吐出来,实在是凄惨极了,在昏迷过去的前一瞬,殷染钰只感到医生把他扶了起来,随后有人捏住他的两腮,查看他口腔内部的情况。

    再醒来的时候,殷染钰就发现,他还是躺在了束缚床上。

    这里甚至没有一扇窗,只有白晃晃的灯光,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严昶凌还陪在床边。

    而房间里除了他们两个人,就再也没有任何一个活着的生物,甚至连一只蚊子都没有。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严昶凌走了,他就会完全没有可交流的对象——在完全安静,且不能自由行动的情况下,这是慢性的精神凌迟。

    殷染钰在心里叹了口气,倒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因为攻略对象的举动,实在是………都有点儿出乎他的意料了。

    殷染钰在几年里,开始缓慢地掌握他们的精神,而他的攻略对象们,则是一手控制住了他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如果殷染钰不是殷染钰,那么他的攻略对象,就是攥住了“严余”的全部身心,他们是裹住了猎物的树脂,就算包裹着的活物再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出去,只能成为一件被人观察的艺术品。

    “你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

    严昶凌在殷染钰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了青年的动静,似乎已经守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眼底有一些红色的血丝,殷染钰感到自己的嘴巴被某种冰凉的仪器强制打开了,嘴里有一股苦味,似乎是药。

    他说不了话,只能冷漠地朝着严昶凌看过去,这样的目光无意是刺人的,就算严昶凌比起另外几位攻略对象要狠心许多,却也没有办法泰然处之。

    于是他捂住了青年的眼睛。

    殷染钰的额头部位也固定着一道铁箍,这让他无法挣扎,连侧过脸都做不到,他发出了模糊的呜咽声,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感受着温柔且干燥的亲吻慢慢落下来,吻在他的鼻尖、脸庞。

    “只要几个月。”

    严昶凌说:“阿余,忍一忍,只是有一点难受,等到你治好了,就不用这样了………”

    他守在殷染钰身

    边呢喃了很长时间,殷染钰只能被迫听着他说话,所幸他并不是真的“严余”,他在听着严昶凌叨叨的时候,也看着系统提供的,另外几位攻略对象的实时监控。

    严昶凌在他身边待到了几位医护人员推门进来,便跟着退开了。一位护士打扮的女性把一根长长的导食管送进了青年的口腔、喉管,随后有人拿出了一碗流质食物,从导食管中倒进去,强制青年进食。

    “………………”

    殷染钰在心里叹了口气,对系统说:“有新出的游戏吗?”

    他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于是只能从精神状态上入手,而要让外表看起来疲惫不堪,最方便的办法,就是长时间的不休息了。

    青年被控制起来。

    他全身上下能自由动弹的地方只有眼珠子,帮助他清理身体的人是几位攻略对象,殷染钰之前自己都不会给自己擦点护肤油什么的——现在却被全套上.了。

    攻略对象把他的身体保护得异常完好,比殷染钰自己要更上心,殷染钰看得啧啧称奇,他毫不怀疑攻略对象爱的只是这副皮囊,这具身体实在美丽得惊人,超乎性别,成年之后散发出来的魅力要比少年时期更让人痴迷。

    “我现在有点慌。”

    殷染钰和系统唠嗑,他说:“现在的局面,到底有几分是因为我的能力原因?下一个世界要是没有了外貌因素,我都要怀疑自己能不能完成任务。”

    “您可以的。”

    系统这么说:“宿主,您完全可以相信自己。”

    殷染钰只是笑了一声,再没有接茬。

    他平静地打着游戏,同时让系统盯住他不要真的进入睡眠状态——然而在他刚刚开始举措的第二个白天,攻略对象就带着医生过来给他扎了一针。

    殷染钰:“………………”

    他问系统:“你能叫醒我吗?”

    系统说:“可以,但是醒来的只是您的精神,系统无法为您造成实质上的帮助。”

    “精神也够了。”

    殷染钰说:“只能慢慢来了。”

    虽然身体得到了休息,但是精神上的煎熬却只能因为身体素质的加强而变得漫长,殷染钰坚持了大概十天的时间没有得到精神上的休息,随后因为精神状态的影响,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