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负这个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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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拿着一张冯大志签字的批准申请出来的时候，向霸已经等得非常不耐烦了。
他一把推开拦路的保安，骂骂咧咧的正准备上楼，结果就在楼梯口撞到了下来的杨明。
跟变脸似的，向霸脸上的恼火神色瞬间消失不见，一下子换了副笑脸：“杨兄弟，可算是等到你了。”
杨明回头看了眼清一色盯着自己的马仔们、以及周围同样注视着自己的医患，翻了个白眼：“我说向霸，你是没事干了？整天来我们医院搞毛？不知道的还不把这儿当成黑社会根据地啊！”
“瞧您说的，我这是有事找您呢。”
向霸一点没觉得杨明的态度有什么问题，陪了个笑脸，随即朝后挥手道：“快！还不他妈赶紧拿出来？”
后面的第一排混混上前一步，手里的报纸刷啦一下就打开了来。
足足八面锦旗展开，随后这伙人就跟报菜名一样，吼了起来。
“妙手回春！”
“仁心仁术！”
“杏林春暖！”
“悬壶济世！”
“医……”
“停停停停！！！”
杨明头大如牛，瞪了向霸一眼：“你来这唱大戏呢？”
在场的人也是一脸蒙蔽——还有这种操作？
向霸倒是一点不觉得尴尬，没脸没皮的笑呵呵道：“杨兄弟，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来感谢你，之前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向霸早蹬腿了，所以这锦旗，你无论如何也要收下！”
……你也不看看这儿有多少人盯着，我今天要是真收了，还不得被架起来？
杨明没好气的朝向霸挥手示意，拽着他到一边，低声道：“你搞什么，这么多人看着你来送锦旗，你这是给我拉仇恨呢？”
“我这不是投桃报李吗。”
向霸讪笑一声，紧接着比了个大拇指：“杨兄弟你这么够意思，帮我收拾了黑狗那杂种，我怎么也得抬抬你的场面不是？”
杨明顿时一愣：“黑狗？你认识他？”
“岂止是认识！那条疯狗谁给钱他就咬谁，之前趁老子没功夫搭理他，没少给老子膈应。”
向霸说到这嘿嘿一笑：“昨天晚上我手下的小弟说找到他的时候，我本来是打算给他点颜色看看，结果到了地方，才发现他已经躺了……要不是有人瞧见了您动手，我还真不知道您有这么好的身手！”
杨明见他误会，也没说破，想了想道：“你帮我派几个人跟一下，打听打听他最近有跟谁接触。”
向霸顿时拍着胸膛应下：“杨兄弟是怕他报复？放心，有我向霸在绝对保证你的安全。谁敢动你，我就砍谁！”
“……你把人跟住就行，其他的不用管。”杨明对这个直肠子一根筋的向霸有些头疼，随即摆摆手道：“行了，锦旗留下……我这还要上班，你先走吧，有空联系。”
“放心，杨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包在我身上！”
向霸自无不可的一口答应，并表示有机会找杨明喝酒，随后，也就带着手下散了。
他最后答应的声音相当高亢，几乎让附近所有的医生都听了个正着。
大家看杨明的目光顿时就带了一分古怪——原本以为是杨医生傍上了靠山，可看这架势，怎么像是向霸反过来巴结杨医生？
难不成，这杨医生还有什么隐藏身份，以至于黑老大向霸都得掂量着来？
一时间，所有人心里都起了点其他心思。
……
杨明并没有发现这些人的异样，他此刻正有些诧异的看着手机屏幕。
这是一条来自灵魂管理局的新消息。
“你的新任务来了，这次的救助目标是下面这位人类。”
一张图片紧接着传送过来。
杨明看过去。
照片上是一位穿着唐装的中年人，四十五岁的年纪，或许是因为保养得较好的缘故，看起来很是年轻。
杨明点击了下照片，一副雷达扫描路径就浮现而出。
他看了两眼，微微一愣——这次的任务目标居然是在自己医院的救护车上？
这倒是省得我再跑来跑去找了。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经历了两次任务后，杨明已经没了最初的紧张，他相当淡定的回复了灵魂管理局一句‘知道了’，随后便对旁边的几个小护士道：“去医管科问问手术室的使用排位，让他们腾一个手术室出来。”
被叫的小护士呆了下，小脸一红，连忙应声而去。
其他医生正有些不明就里，紧接着，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一群出急诊的护士医生推着担架进来，后面跟着七八个衣着得体、穿金戴银的男女，一大伙人一拥而入，大厅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医生，医生呢？”
陪在担架旁的一个中年妇女焦急的朝周围喊：“快把医生叫来啊！！！”
杨明看了她一眼，这女人身上穿的是香奈儿最新款的风衣，脚下的鞋子是爱马仕的，脖颈上还带着一串能闪瞎人眼的水晶项链。
毫无疑问，她家里相当的有钱。
他又看了眼担架上陷入昏迷、一脸血污的中年人，跟手机上的照片对了下。
……嗯，是任务目标没错。
杨明于是摸出手机，对准他使用了【病理分析】。
于此同时，得到通知的急诊科值班医生也领着外科主治宋建国来到了大厅。
几个医生商量了一阵，宋建国开口道：“先给病人拍个胸片，我们这边商量下手术流程，毕竟这么严重的伤……”
“不用了。”
一旁的杨明突然出声打断他：“病人是因为车祸撞击导致的昏迷，大脑损伤较为轻微。造成伤势加剧的主要原因在于进入他体内的玻璃残渣和金属异物。”
他用手指了指中年人胸膛正在渗血的地方：“伤口的位置处于右肺边缘，比邻右心室，少部分尖锐物体已经因心室供血被传动影响，发生了脉搏周期偏移，情况非常严重。”
杨明突如其来的一连串专业术语不仅让一众医生听得瞪了眼，病人家属更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中年妇女忍不住焦急道：“这位医生，您的意思是……”
杨明看了她一眼：“钢铁侠看过没？”
病人家属先是一愣，继而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骤变。
杨明接着朝一众会诊的医生道：“情况紧急，先开始手术吧。”
有个中年医生似乎是不满杨明如此笃定的态度，冷笑一声：“杨医生，不经过具体检测、光凭你嘴巴说可做不了准……这要是你诊断失误，出了医疗事故，谁来负这个责任？”
杨明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拖得起，病人拖不起，手术我来做，责任由我一人承担。宋主治，你安排吧。”
“安排？你说安排就安排？我……”
那医生冷笑一声还待讽刺，宋建国突然抬手制止了他：“安排麻醉师、第二、第三手术助理、还有护理人员，全力配合杨医生的工作。”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医生都傻了——这宋建国不是跟冯大志一伙的吗，怎么突然帮杨明说起话来了？
难不成这杨明还真是什么背景牛逼的大人物？
在场只有宋建国知道杨明在办公室跟冯大志的约定，他看着这些同事的眼神，心里苦笑——你以为老子原因来安排这事？问题他妈我不安排，人家也能接管这手术啊！
与其凭白把杨明惹怒，还不如顺坡下驴答应了！
那讥讽杨明的中年医生脸上闪过一丝怒意，看了眼宋建国，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见状，病人家属也道：“这位医生，那就麻烦你了。”
杨明点点头，没在多说什么，转身朝无菌消毒室走去。
……
半个小时后，杨明推门而出。
门口正在安慰病人家属的冯大志和宋建国齐齐一愣，宋建国忍不住开口道：“杨医生，是不是出了……”
杨明摘下口罩：“手术已经结束。所有尖锐物体都已经被取出，病人现在的状态还不错。”
冯大志瞪大了眼，失声道：“你确定都取出来了？”
杨明淡淡道：“大小物体一共321片，一块不少。”
在场的医生齐齐一呆，一个个都愣愣看杨明，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半个小时取出321片异物碎片？
你知不知道我们取一块弹片，都他妈要半个小时？！！
你当是夹菜啊？不到六秒就他妈取一块？！！
然而让他们更加难以置信的还在后面。
只见杨明指了指身后被推出来的担架道：“病人的意识已经恢复，身体基本上已无大碍，也不用进重症监护室了……给他办个看护手续，送到常规护理区去吧。”
在场的医生们一开始就没一个相信他这话的——肺部都穿孔了，还刚开了刀，说什么只需要常规护理，你以为你是华佗啊？！！
你知不知道这在医学上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吹得他妈这么厉害，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但下一刻，所有人都傻了。
只见病床上已经换上蓝色无菌消毒服的病人突然抬了下头，看着杨明道：“杨医生，多谢了。”
……说话了？？？
说话了！！！
怎么他妈就说话了？？？
包括病患在内，所有人都愕然看向了杨明，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他妈，也太夸张了吧？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杨明倒是表现得相当淡定，他挥挥手道：“应该的。”
事实上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杨明其实是真的挺轻松的。
在他进入手术室，使用了【治疗建议】功能后，其实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完成了手术。
因为灵魂管理局方面为他提供了一种全新的手术辅助技术——静动脉游离物吸附。
这种技术建立在【病理分析】的前提下，通过人体病理扫描图，自动辅助他完成了异物的清除，杨明除了自己动手缝合了病人的伤口，几乎就是拿着手术镊摆装模作样，站着等到了手术的完成。
随后，因为病人失血太多的原因，他又花了一点积分，使用了加速治愈能力。这也是为什么病人一出手术室就能开口说话的缘故。
病患家属在经历了最初的吃惊后很快反应过来，一群人直接将杨明团团围住，一口一个神医，激动得不得了。
杨明无奈，只能站在原地谦虚了几句。
过了会，那个陪着病人过来的中年妇女对他道：“杨医生，麻烦您过来一下。”
杨明以为她是想问自己病人的具体情况，点点头跟上去。
结果一直走到走廊尽头，那女人突然将手里的蛋糕盒子放到他手里道：“杨医生，听说医院不允许医生收红包，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拿去吃。”
杨明摆摆手：“这个就不用了……”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中年妇女用手指头勾了下蛋糕盒上的丝带。
盒子顿时被打开大半，露出了里面红艳艳的东西。
杨明看过去，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
——蛋糕盒里根本不是什么蛋糕，而是足足五六摞，红艳艳的老人头！！！
这蛋糕……有点贵啊……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中年妇女感激的朝他笑了笑：“您救了我老公的命，这些东西算是感谢，请您一定要收下。”
杨明没有什么道德洁癖，在他看来，这几万块虽然不少，但与自己付出的积分相比，可不是一个档次。
更何况他还救了人家一命。
所以他也没有推脱，一脸理所当然的把蛋糕盒重新包好，笑到：“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杨明拿着一张冯大志签字的批准申请出来的时候，向霸已经等得非常不耐烦了。
他一把推开拦路的保安，骂骂咧咧的正准备上楼，结果就在楼梯口撞到了下来的杨明。
跟变脸似的，向霸脸上的恼火神色瞬间消失不见，一下子换了副笑脸：“杨兄弟，可算是等到你了。”
杨明回头看了眼清一色盯着自己的马仔们、以及周围同样注视着自己的医患，翻了个白眼：“我说向霸，你是没事干了？整天来我们医院搞毛？不知道的还不把这儿当成黑社会根据地啊！”
“瞧您说的，我这是有事找您呢。”
向霸一点没觉得杨明的态度有什么问题，陪了个笑脸，随即朝后挥手道：“快！还不他妈赶紧拿出来？”
后面的第一排混混上前一步，手里的报纸刷啦一下就打开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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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回春！”
“仁心仁术！”
“杏林春暖！”
“悬壶济世！”
“医……”
“停停停停！！！”
杨明头大如牛，瞪了向霸一眼：“你来这唱大戏呢？”
在场的人也是一脸蒙蔽——还有这种操作？
向霸倒是一点不觉得尴尬，没脸没皮的笑呵呵道：“杨兄弟，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来感谢你，之前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向霸早蹬腿了，所以这锦旗，你无论如何也要收下！”
……你也不看看这儿有多少人盯着，我今天要是真收了，还不得被架起来？
杨明没好气的朝向霸挥手示意，拽着他到一边，低声道：“你搞什么，这么多人看着你来送锦旗，你这是给我拉仇恨呢？”
“我这不是投桃报李吗。”
向霸讪笑一声，紧接着比了个大拇指：“杨兄弟你这么够意思，帮我收拾了黑狗那杂种，我怎么也得抬抬你的场面不是？”
杨明顿时一愣：“黑狗？你认识他？”
“岂止是认识！那条疯狗谁给钱他就咬谁，之前趁老子没功夫搭理他，没少给老子膈应。”
向霸说到这嘿嘿一笑：“昨天晚上我手下的小弟说找到他的时候，我本来是打算给他点颜色看看，结果到了地方，才发现他已经躺了……要不是有人瞧见了您动手，我还真不知道您有这么好的身手！”
杨明见他误会，也没说破，想了想道：“你帮我派几个人跟一下，打听打听他最近有跟谁接触。”
向霸顿时拍着胸膛应下：“杨兄弟是怕他报复？放心，有我向霸在绝对保证你的安全。谁敢动你，我就砍谁！”
“……你把人跟住就行，其他的不用管。”杨明对这个直肠子一根筋的向霸有些头疼，随即摆摆手道：“行了，锦旗留下……我这还要上班，你先走吧，有空联系。”
“放心，杨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包在我身上！”
向霸自无不可的一口答应，并表示有机会找杨明喝酒，随后，也就带着手下散了。
他最后答应的声音相当高亢，几乎让附近所有的医生都听了个正着。
大家看杨明的目光顿时就带了一分古怪——原本以为是杨医生傍上了靠山，可看这架势，怎么像是向霸反过来巴结杨医生？
难不成，这杨医生还有什么隐藏身份，以至于黑老大向霸都得掂量着来？
一时间，所有人心里都起了点其他心思。
……
杨明并没有发现这些人的异样，他此刻正有些诧异的看着手机屏幕。
这是一条来自灵魂管理局的新消息。
“你的新任务来了，这次的救助目标是下面这位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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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看过去。
照片上是一位穿着唐装的中年人，四十五岁的年纪，或许是因为保养得较好的缘故，看起来很是年轻。
杨明点击了下照片，一副雷达扫描路径就浮现而出。
他看了两眼，微微一愣——这次的任务目标居然是在自己医院的救护车上？
这倒是省得我再跑来跑去找了。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经历了两次任务后，杨明已经没了最初的紧张，他相当淡定的回复了灵魂管理局一句‘知道了’，随后便对旁边的几个小护士道：“去医管科问问手术室的使用排位，让他们腾一个手术室出来。”
被叫的小护士呆了下，小脸一红，连忙应声而去。
其他医生正有些不明就里，紧接着，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一群出急诊的护士医生推着担架进来，后面跟着七八个衣着得体、穿金戴银的男女，一大伙人一拥而入，大厅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医生，医生呢？”
陪在担架旁的一个中年妇女焦急的朝周围喊：“快把医生叫来啊！！！”
杨明看了她一眼，这女人身上穿的是香奈儿最新款的风衣，脚下的鞋子是爱马仕的，脖颈上还带着一串能闪瞎人眼的水晶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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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了眼担架上陷入昏迷、一脸血污的中年人，跟手机上的照片对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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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于是摸出手机，对准他使用了【病理分析】。
于此同时，得到通知的急诊科值班医生也领着外科主治宋建国来到了大厅。
几个医生商量了一阵，宋建国开口道：“先给病人拍个胸片，我们这边商量下手术流程，毕竟这么严重的伤……”
“不用了。”
一旁的杨明突然出声打断他：“病人是因为车祸撞击导致的昏迷，大脑损伤较为轻微。造成伤势加剧的主要原因在于进入他体内的玻璃残渣和金属异物。”
他用手指了指中年人胸膛正在渗血的地方：“伤口的位置处于右肺边缘，比邻右心室，少部分尖锐物体已经因心室供血被传动影响，发生了脉搏周期偏移，情况非常严重。”
杨明突如其来的一连串专业术语不仅让一众医生听得瞪了眼，病人家属更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中年妇女忍不住焦急道：“这位医生，您的意思是……”
杨明看了她一眼：“钢铁侠看过没？”
病人家属先是一愣，继而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骤变。
杨明接着朝一众会诊的医生道：“情况紧急，先开始手术吧。”
有个中年医生似乎是不满杨明如此笃定的态度，冷笑一声：“杨医生，不经过具体检测、光凭你嘴巴说可做不了准……这要是你诊断失误，出了医疗事故，谁来负这个责任？”
杨明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拖得起，病人拖不起，手术我来做，责任由我一人承担。宋主治，你安排吧。”
“安排？你说安排就安排？我……”
那医生冷笑一声还待讽刺，宋建国突然抬手制止了他：“安排麻醉师、第二、第三手术助理、还有护理人员，全力配合杨医生的工作。”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医生都傻了——这宋建国不是跟冯大志一伙的吗，怎么突然帮杨明说起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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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只有宋建国知道杨明在办公室跟冯大志的约定，他看着这些同事的眼神，心里苦笑——你以为老子原因来安排这事？问题他妈我不安排，人家也能接管这手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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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讥讽杨明的中年医生脸上闪过一丝怒意，看了眼宋建国，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见状，病人家属也道：“这位医生，那就麻烦你了。”
杨明点点头，没在多说什么，转身朝无菌消毒室走去。
……
半个小时后，杨明推门而出。
门口正在安慰病人家属的冯大志和宋建国齐齐一愣，宋建国忍不住开口道：“杨医生，是不是出了……”
杨明摘下口罩：“手术已经结束。所有尖锐物体都已经被取出，病人现在的状态还不错。”
冯大志瞪大了眼，失声道：“你确定都取出来了？”
杨明淡淡道：“大小物体一共321片，一块不少。”
在场的医生齐齐一呆，一个个都愣愣看杨明，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半个小时取出321片异物碎片？
你知不知道我们取一块弹片，都他妈要半个小时？！！
你当是夹菜啊？不到六秒就他妈取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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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杨明指了指身后被推出来的担架道：“病人的意识已经恢复，身体基本上已无大碍，也不用进重症监护室了……给他办个看护手续，送到常规护理区去吧。”
在场的医生们一开始就没一个相信他这话的——肺部都穿孔了，还刚开了刀，说什么只需要常规护理，你以为你是华佗啊？！！
你知不知道这在医学上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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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刻，所有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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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了！！！
怎么他妈就说话了？？？
包括病患在内，所有人都愕然看向了杨明，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他妈，也太夸张了吧？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杨明倒是表现得相当淡定，他挥挥手道：“应该的。”
事实上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杨明其实是真的挺轻松的。
在他进入手术室，使用了【治疗建议】功能后，其实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完成了手术。
因为灵魂管理局方面为他提供了一种全新的手术辅助技术——静动脉游离物吸附。
这种技术建立在【病理分析】的前提下，通过人体病理扫描图，自动辅助他完成了异物的清除，杨明除了自己动手缝合了病人的伤口，几乎就是拿着手术镊摆装模作样，站着等到了手术的完成。
随后，因为病人失血太多的原因，他又花了一点积分，使用了加速治愈能力。这也是为什么病人一出手术室就能开口说话的缘故。
病患家属在经历了最初的吃惊后很快反应过来，一群人直接将杨明团团围住，一口一个神医，激动得不得了。
杨明无奈，只能站在原地谦虚了几句。
过了会，那个陪着病人过来的中年妇女对他道：“杨医生，麻烦您过来一下。”
杨明以为她是想问自己病人的具体情况，点点头跟上去。
结果一直走到走廊尽头，那女人突然将手里的蛋糕盒子放到他手里道：“杨医生，听说医院不允许医生收红包，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拿去吃。”
杨明摆摆手：“这个就不用了……”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中年妇女用手指头勾了下蛋糕盒上的丝带。
盒子顿时被打开大半，露出了里面红艳艳的东西。
杨明看过去，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
——蛋糕盒里根本不是什么蛋糕，而是足足五六摞，红艳艳的老人头！！！
这蛋糕……有点贵啊……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中年妇女感激的朝他笑了笑：“您救了我老公的命，这些东西算是感谢，请您一定要收下。”
杨明没有什么道德洁癖，在他看来，这几万块虽然不少，但与自己付出的积分相比，可不是一个档次。
更何况他还救了人家一命。
所以他也没有推脱，一脸理所当然的把蛋糕盒重新包好，笑到：“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