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8：探望父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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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才吃过晚饭，就被母亲苏黎以散步为借口，拉着出了家门。</p>
“妈，特意把我拽出来，肯定不是散步这么简单地事儿吧？”</p>
从前，她老妈哪次散步不是叫上父亲陆宴北？什么时候叫过他们这些大电灯泡？</p>
“小丫头都学会揣摩人心思了。”</p>
“说吧。什么事儿，还得这么神神秘秘的。”</p>
“不是神秘，就是妈想找你谈谈而已。”</p>
“我知道了。”</p>
无忧看着母亲，“想跟我聊他的事情对吧？”</p>
“他？”</p>
苏黎明白过来，点点头，“是吧！无忧，你能告诉妈妈，你没办法接受他是你父亲的理由是什么？只是因为他是个重刑犯吗？”</p>
无忧错愕的看着母亲，“妈，就这一点还不能够吗？”</p>
无忧摇摇头，“我真的没办法接受我的亲生父亲是个这样的人！”</p>
“我明白。”</p>
苏黎叹了口气，“我也不是为了想要替你父亲开脱，但他确实不是你想的那么坏，我跟你说过，他当初只是随错了主，但他对你，对你亲生母亲，以及对我，都是很好很好的。当初如果不是他舍身救下你母亲，或许你母亲早死了，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你，还有我，我当初被困入魔爪当中，如果不是你父亲舍命相救，我也没办法顺利脱困。无忧，虽然你父亲是个重刑犯，但他真的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相反的，我，你，还有你的亲生母亲，我们三都受过他的莫大恩惠，没有他，我们三可能都已经死了！他真的是个好人，妈跟你说这些，没有说是一定逼着你去认亲，妈只是希望你不要带着那些有色眼镜去看他，你对他的认识，不过只是冰山一角而已。”</p>
母亲的话，让无忧有些怔忡。</p>
那个男人，在母亲的口中居然是个好人？</p>
而且，她们母女三人都曾经被他以死相救过？</p>
“你的名字还是当年他取的呢？”</p>
“嗯？”</p>
“他伏法之前，就替你取了这个名字，说希望你永远无忧无虑的长大。无忧，他真的是非常非常爱你的，只是你感觉不到罢了。你还未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为你做过很多事情了。本应该早早的去自首，但因为不放心你，所以，在你出事之前，他一直躲躲藏藏着，就为了等你出世看你一眼。后来，因为这个还被判了重刑。你小时候玩的那些玩具，包括你小时候最爱的芭比娃娃，你记不记得？你曾经抱着它睡觉，直到十二岁的时候才终于放下它，那些都是你父亲在你出生之前给你备好的。在这个世上，他最爱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你的母亲秦草草，还有一个就是你！”</p>
许是因为苏黎的语气，太过伤感，又或者，是因为无忧现在也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所以更能够感同身受这些情感，导致让她听着这番话，竟不由得有些红了眼眶。</p>
所以，自己从小到大的玩具，全都是那个男人为她准备的？</p>
所以，他曾经为了见自己一面，躲躲藏藏了几个月？</p>
无忧得承认，自己一直坚定地心，却在此时此刻，因母亲这番话而有所动摇。</p>
******</p>
无忧照常去团里上班。</p>
今日，她口袋里一直揣着一样东西。</p>
是一盒喉片。</p>
今天早上到剧院来之前，经过一家药店，她特意下车去买的。</p>
无忧在练功房里，一边给团员们整理着杂物，一边偷偷观察着周边的情况。</p>
很奇怪，今儿居然没有见到那个男人。</p>
通常这个时间，他不应该都会准时出现在练功房来打扫卫生吗？</p>
难不成今儿偷懒了？</p>
无忧正想着，忽然，练功房的玻璃门被推开。</p>
一位看起来五十几岁的妇人拎着扫帚等走了进来。</p>
咦？</p>
无忧疑惑的看着这位陌生的阿姨。</p>
这是什么情况？</p>
他们的清洁工什么时候换人了？</p>
阿姨进来后就开始打扫卫生，无忧好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咦？之前那位大叔呢？什么时候换了位阿姨过来啊？”</p>
在前面领舞的祝若芊，这才也发现了异常，连忙问道：“阿姨，之前那位搞卫生的大叔呢？”</p>
“他呀，生着病呢！这不，让我来带他做两天卫生。”</p>
“他生病了？什么病？”</p>
无忧紧张的走到那妇人跟前去。</p>
祝若芊觉得无忧的情绪有些过于激动，“无忧，你怎么这么紧张？”</p>
“啊？没有啊，我就是……好奇问问，关心关心。好歹人家在我们这做了这么长时间卫生了。”</p>
“是啊！阿姨，那位大叔到底生了什么病啊？”</p>
“具体什么病，我也不清楚，就只是说有点咳嗽，躺两天就行了，说是让我来帮帮忙，顶替他两天，他两天后就回了。”</p>
无忧一双眉头揪成了死结。</p>
前几日就见他咳嗽咳得挺凶的，莫不是感冒了？</p>
算了，算了！</p>
无忧心想，就算他感冒了，又跟自己有什么干系呢！</p>
不管了！</p>
无忧决计不理这事儿。</p>
这人谁还没个生老病死的？</p>
可说好要不理他的，但不知怎的，一整天下来，都因这位妇人的话有些心神不宁。</p>
好几次，她掏出口袋里的喉片，又重新塞了进去。</p>
可最后，到底没忍住，给母亲苏黎打了通电话过去。</p>
“妈，那个……那个谁，他好像生病了，今天没有来上班，你有他的家庭住址吗？要不要去看看？”</p>
“你说佩尔？”</p>
“对。”</p>
“好，我去看看。你先别着急，有任何情况我再打电话告诉你。”</p>
“那个……我能跟您一块去吗？”</p>
苏黎顿了一下，似乎有些诧异。</p>
“行啊！当然好，你在剧院等我，我一会让司机来接你。”</p>
“好。”</p>
没过多久，司机就开着车，载着苏黎到了剧院外。</p>
无忧本就没什么工作，这会儿自然可以提早离开。</p>
苏黎已经细心的备好了水果，女儿一上车，她便问道：“什么情况？我刚给他打电话，也没接我的。”</p>
“今天是另外一位阿姨过来的，说他病着，咳嗽很厉害。我前几天就见他在那咳嗽，也不知是不是感冒了。”</p>
无忧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直是揪着眉头的。</p>
苏黎看出了她的担心，但也没有戳破她，只安抚着她，“你别担心，肯定不会有事的。”</p>
“……我没担心。”</p>
还说没担心！</p>
手心都已经全是汗了。</p>
很快，一行人开车到了佩尔的住处。</p>
是一栋很老旧的高层房，连电梯都没有，只能爬楼。</p>
“他住六楼，你这怀着孕，能走吗？走不了可别强撑。”</p>
“没事，我这才多大，身体好着呢！走吧！”</p>
无忧扶着苏黎一同上楼。</p>
因为房子老旧，墙壁又还渗水，楼道里面阴暗潮湿，长年累月下来，霉味很重。</p>
无忧难以适应的捂了捂鼻子，难以想象，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p>
苏黎像是看出了女儿的心思一般，说道：“其实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跟他说让他搬出去，我愿意替他出租金，可是他死活不肯麻烦我，说是宁愿住在这里，也不要再亏欠我半点。哎……”</p>
无忧咬着下唇，不说话。</p>
“无忧，若你父亲他真的是个十恶不赦之人，他又怎会这样想？那些坏心眼的人，要听我这么说，恐怕早已迫不及待的黏上来了吗？还有，如果你父亲真的是个坏人，知道你是陆家宝贝女儿的话，你觉得他会放过你这么一颗摇钱树吗？其实你应该感谢，感谢你的父亲是个正直的男人，虽然早年犯过过错，但我相信，很多都不是他的本意。”</p>
无忧叹了口气，“妈，其实你昨儿晚上跟我说了之后，我就自己想通了很多事，如果他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你和父亲又怎会这样真诚对他呢？其实我早该想明白的。”</p>
苏黎欣慰的笑了笑，“你现在想明白还不迟，都还来得及。”</p>
无忧莞尔。</p>
心想，一会见到他之后，无论自己口袋里这盒喉片对他的咳嗽到底管不管用，她都会把喉片交给他的。</p>
至少，这是她的心意。</p>
两人聊着，很快就上到了六楼。</p>
才在外面站着，就听到门内传来阵阵咳嗽声。</p>
一声比一声沉，听着怪让人心疼的。</p>
“咳咳咳——”</p>
苏黎上前，敲了敲门，“佩尔？佩尔！”</p>
“苏黎？”</p>
房间里传来佩尔的应话声。</p>
没一会儿后，门开，“你怎么来了？”</p>
他本以为来人只有苏黎，但没想到，跟着她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的女儿，陆无忧。</p>
见到苏黎后的无忧后，佩尔又惊又喜。</p>
而且，那份喜悦表现在嘴角和眼睛里，藏都藏不住，“你……你怎么也来了？”</p>
无忧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表现才好。</p>
苏黎连忙替她解围，“我带他来看看你。听说你病着了？到底怎么回事？没什么大事吧？”</p>
苏黎说着，拎着水果自顾进门。</p>
才准备换鞋，就被佩尔给拦了下来，“就别进来坐了，我现在病着呢，无忧又怀着孩子，要传染给了她可就不好了，快回去吧！”</p>
“无忧没你想的那么娇贵。”</p>
无忧才吃过晚饭，就被母亲苏黎以散步为借口，拉着出了家门。</p>
“妈，特意把我拽出来，肯定不是散步这么简单地事儿吧？”</p>
从前，她老妈哪次散步不是叫上父亲陆宴北？什么时候叫过他们这些大电灯泡？</p>
“小丫头都学会揣摩人心思了。”</p>
“说吧。什么事儿，还得这么神神秘秘的。”</p>
“不是神秘，就是妈想找你谈谈而已。”</p>
“我知道了。”</p>
无忧看着母亲，“想跟我聊他的事情对吧？”</p>
“他？”</p>
苏黎明白过来，点点头，“是吧！无忧，你能告诉妈妈，你没办法接受他是你父亲的理由是什么？只是因为他是个重刑犯吗？”</p>
无忧错愕的看着母亲，“妈，就这一点还不能够吗？”</p>
无忧摇摇头，“我真的没办法接受我的亲生父亲是个这样的人！”</p>
“我明白。”</p>
苏黎叹了口气，“我也不是为了想要替你父亲开脱，但他确实不是你想的那么坏，我跟你说过，他当初只是随错了主，但他对你，对你亲生母亲，以及对我，都是很好很好的。当初如果不是他舍身救下你母亲，或许你母亲早死了，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你，还有我，我当初被困入魔爪当中，如果不是你父亲舍命相救，我也没办法顺利脱困。无忧，虽然你父亲是个重刑犯，但他真的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相反的，我，你，还有你的亲生母亲，我们三都受过他的莫大恩惠，没有他，我们三可能都已经死了！他真的是个好人，妈跟你说这些，没有说是一定逼着你去认亲，妈只是希望你不要带着那些有色眼镜去看他，你对他的认识，不过只是冰山一角而已。”</p>
母亲的话，让无忧有些怔忡。</p>
那个男人，在母亲的口中居然是个好人？</p>
而且，她们母女三人都曾经被他以死相救过？</p>
“你的名字还是当年他取的呢？”</p>
“嗯？”</p>
“他伏法之前，就替你取了这个名字，说希望你永远无忧无虑的长大。无忧，他真的是非常非常爱你的，只是你感觉不到罢了。你还未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为你做过很多事情了。本应该早早的去自首，但因为不放心你，所以，在你出事之前，他一直躲躲藏藏着，就为了等你出世看你一眼。后来，因为这个还被判了重刑。你小时候玩的那些玩具，包括你小时候最爱的芭比娃娃，你记不记得？你曾经抱着它睡觉，直到十二岁的时候才终于放下它，那些都是你父亲在你出生之前给你备好的。在这个世上，他最爱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你的母亲秦草草，还有一个就是你！”</p>
许是因为苏黎的语气，太过伤感，又或者，是因为无忧现在也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所以更能够感同身受这些情感，导致让她听着这番话，竟不由得有些红了眼眶。</p>
所以，自己从小到大的玩具，全都是那个男人为她准备的？</p>
所以，他曾经为了见自己一面，躲躲藏藏了几个月？</p>
无忧得承认，自己一直坚定地心，却在此时此刻，因母亲这番话而有所动摇。</p>
******</p>
无忧照常去团里上班。</p>
今日，她口袋里一直揣着一样东西。</p>
是一盒喉片。</p>
今天早上到剧院来之前，经过一家药店，她特意下车去买的。</p>
无忧在练功房里，一边给团员们整理着杂物，一边偷偷观察着周边的情况。</p>
很奇怪，今儿居然没有见到那个男人。</p>
通常这个时间，他不应该都会准时出现在练功房来打扫卫生吗？</p>
难不成今儿偷懒了？</p>
无忧正想着，忽然，练功房的玻璃门被推开。</p>
一位看起来五十几岁的妇人拎着扫帚等走了进来。</p>
咦？</p>
无忧疑惑的看着这位陌生的阿姨。</p>
这是什么情况？</p>
他们的清洁工什么时候换人了？</p>
阿姨进来后就开始打扫卫生，无忧好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咦？之前那位大叔呢？什么时候换了位阿姨过来啊？”</p>
在前面领舞的祝若芊，这才也发现了异常，连忙问道：“阿姨，之前那位搞卫生的大叔呢？”</p>
“他呀，生着病呢！这不，让我来带他做两天卫生。”</p>
“他生病了？什么病？”</p>
无忧紧张的走到那妇人跟前去。</p>
祝若芊觉得无忧的情绪有些过于激动，“无忧，你怎么这么紧张？”</p>
“啊？没有啊，我就是……好奇问问，关心关心。好歹人家在我们这做了这么长时间卫生了。”</p>
“是啊！阿姨，那位大叔到底生了什么病啊？”</p>
“具体什么病，我也不清楚，就只是说有点咳嗽，躺两天就行了，说是让我来帮帮忙，顶替他两天，他两天后就回了。”</p>
无忧一双眉头揪成了死结。</p>
前几日就见他咳嗽咳得挺凶的，莫不是感冒了？</p>
算了，算了！</p>
无忧心想，就算他感冒了，又跟自己有什么干系呢！</p>
不管了！</p>
无忧决计不理这事儿。</p>
这人谁还没个生老病死的？</p>
可说好要不理他的，但不知怎的，一整天下来，都因这位妇人的话有些心神不宁。</p>
好几次，她掏出口袋里的喉片，又重新塞了进去。</p>
可最后，到底没忍住，给母亲苏黎打了通电话过去。</p>
“妈，那个……那个谁，他好像生病了，今天没有来上班，你有他的家庭住址吗？要不要去看看？”</p>
“你说佩尔？”</p>
“对。”</p>
“好，我去看看。你先别着急，有任何情况我再打电话告诉你。”</p>
“那个……我能跟您一块去吗？”</p>
苏黎顿了一下，似乎有些诧异。</p>
“行啊！当然好，你在剧院等我，我一会让司机来接你。”</p>
“好。”</p>
没过多久，司机就开着车，载着苏黎到了剧院外。</p>
无忧本就没什么工作，这会儿自然可以提早离开。</p>
苏黎已经细心的备好了水果，女儿一上车，她便问道：“什么情况？我刚给他打电话，也没接我的。”</p>
“今天是另外一位阿姨过来的，说他病着，咳嗽很厉害。我前几天就见他在那咳嗽，也不知是不是感冒了。”</p>
无忧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直是揪着眉头的。</p>
苏黎看出了她的担心，但也没有戳破她，只安抚着她，“你别担心，肯定不会有事的。”</p>
“……我没担心。”</p>
还说没担心！</p>
手心都已经全是汗了。</p>
很快，一行人开车到了佩尔的住处。</p>
是一栋很老旧的高层房，连电梯都没有，只能爬楼。</p>
“他住六楼，你这怀着孕，能走吗？走不了可别强撑。”</p>
“没事，我这才多大，身体好着呢！走吧！”</p>
无忧扶着苏黎一同上楼。</p>
因为房子老旧，墙壁又还渗水，楼道里面阴暗潮湿，长年累月下来，霉味很重。</p>
无忧难以适应的捂了捂鼻子，难以想象，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p>
苏黎像是看出了女儿的心思一般，说道：“其实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跟他说让他搬出去，我愿意替他出租金，可是他死活不肯麻烦我，说是宁愿住在这里，也不要再亏欠我半点。哎……”</p>
无忧咬着下唇，不说话。</p>
“无忧，若你父亲他真的是个十恶不赦之人，他又怎会这样想？那些坏心眼的人，要听我这么说，恐怕早已迫不及待的黏上来了吗？还有，如果你父亲真的是个坏人，知道你是陆家宝贝女儿的话，你觉得他会放过你这么一颗摇钱树吗？其实你应该感谢，感谢你的父亲是个正直的男人，虽然早年犯过过错，但我相信，很多都不是他的本意。”</p>
无忧叹了口气，“妈，其实你昨儿晚上跟我说了之后，我就自己想通了很多事，如果他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你和父亲又怎会这样真诚对他呢？其实我早该想明白的。”</p>
苏黎欣慰的笑了笑，“你现在想明白还不迟，都还来得及。”</p>
无忧莞尔。</p>
心想，一会见到他之后，无论自己口袋里这盒喉片对他的咳嗽到底管不管用，她都会把喉片交给他的。</p>
至少，这是她的心意。</p>
两人聊着，很快就上到了六楼。</p>
才在外面站着，就听到门内传来阵阵咳嗽声。</p>
一声比一声沉，听着怪让人心疼的。</p>
“咳咳咳——”</p>
苏黎上前，敲了敲门，“佩尔？佩尔！”</p>
“苏黎？”</p>
房间里传来佩尔的应话声。</p>
没一会儿后，门开，“你怎么来了？”</p>
他本以为来人只有苏黎，但没想到，跟着她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的女儿，陆无忧。</p>
见到苏黎后的无忧后，佩尔又惊又喜。</p>
而且，那份喜悦表现在嘴角和眼睛里，藏都藏不住，“你……你怎么也来了？”</p>
无忧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表现才好。</p>
苏黎连忙替她解围，“我带他来看看你。听说你病着了？到底怎么回事？没什么大事吧？”</p>
苏黎说着，拎着水果自顾进门。</p>
才准备换鞋，就被佩尔给拦了下来，“就别进来坐了，我现在病着呢，无忧又怀着孩子，要传染给了她可就不好了，快回去吧！”</p>
“无忧没你想的那么娇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