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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67 鹤姬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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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卜芥出关后,立刻捧着新炼的药找魅罗,却在半道上被苍梧的人截住了,二话不说将他拖走,到了临时的议事殿,一群人将他扔了进去,门一关就走了。

    他整个人都懵了,吧嗒吧嗒地眨着眼睛,趴在地上都忘了要起来。

    “大人,还想在那趴多久?”苍梧独自坐在首座喝茶,眼皮子都没抬过。

    “苍梧?”卜芥终于想到要从地上起来了,见苍梧在,就知道刚才的事是他干的,“你要见我怎么不用嘴说,哪有不打招呼就将人架到这的。”

    “人多嘴杂,隔墙有耳!”

    卜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什么意思?”

    苍梧朝他勾了勾手指。

    卜芥走了过去,“什么事这么神秘,非要用这等方法和我说,你赶紧的,我还等着给魅罗试药呢。”

    “大人尽管放心,王已无需用药了。”

    “什么!?”卜芥脸色一变,以为魅罗出事了,上前一把揪住苍梧的衣襟,“你快说到底怎么了,莫非……莫非……”

    他心头一阵狂跳,无需用药,岂不是魅罗已经……不,绝对不可能,要是魅罗出了事,第一个坐不住的就是苍梧,又怎会在此悠哉地喝茶。

    苍梧甩开他的手,整了整衣衫,“大人误会了。”

    卜芥嚎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这不是要急死他吗。

    “大人请凑耳过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说悄悄话!”话是这么说,耳朵还是很听话的凑了过去。

    苍梧叽叽咕咕地说了一堆。

    听完,卜芥一副痴呆状,好久之后才回过神,张嘴又嚎:“你说那丫头回来了,治好了魅罗,现在就躲在寝殿里?”

    苍梧嘘了一声,“大人的嗓子就不怕嚎坏了吗?”

    “不是……”卜芥似是没法完全消化这个消息,说话都结巴了,“这……这……这……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五天前!”

    “五天前!?”

    要不是苍梧太过镇定,又从来不说谎,他真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你确定?”他嗓音尖锐。

    “大人,臣不是聋子!”苍梧端起茶杯干脆离他远些。

    卜芥追着他跑,“你是怎么知道的?”

    “臣有臣的门路。”他在天狼境安插了十几个眼线,天狼境有任何动静,他都会马上知道。

    卜芥觉得像在做梦,脚跟一转,就往门口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

    “大人现在去,会扰了王的兴致,到时候恐怕会吃罪不起。”

    卜芥放在门把上的手顿住了,回过头,“什么意思?”

    “小别胜新婚……”

    卜芥:“……”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

    魅罗和那丫头还没成亲呢。

    苍梧依旧悠哉的品着茶,“分离多时,大人又何必不识相地去叨唠,在此饮茶不是更好吗?”

    “你怎么那么平静?”

    照理说,他应该带齐人马棒打鸳鸯啊。

    “她赢了!”

    “哎!?”

    苍梧嘴角弯起若有似无的弧度,似欣喜,又似嘲讽,“赢得臣无话可说。”

    苍梧立刻就懂了这句话。

    “那丫头真找到白泽了?”

    “是!”

    “奇迹啊!”

    “不只白泽……”

    “啊?”惊愕太多,卜芥的表情都僵了。

    “她又得到了一神器,一凶兽。”

    卜芥:“……”只能用瞪眼珠子表达情绪了。

    “神农鼎,赑屃!”

    听到神农鼎,卜芥抽疯了,“神……神农鼎?可是那个能炼万千灵药的神农鼎!”

    “天下还有另一个神农鼎吗?”

    卜芥直接跪在了地上。

    神农鼎是所有巫师心中的至宝,竟然被这丫头捷足先登了。

    还有凶兽……赑屃。

    他突然抬头,“你见过了?”

    “神农鼎还未见过,但赑屃的尊容臣已窥见。大人若有兴趣,可往离犬境两百里的南边海域去。”

    赑屃的本体就停在那,昂着龙头,驮着一座岛。

    “我的娘呀!”卜芥一声叫,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自然不是去找魅罗的,是去看一看传说中最大的凶兽是个什么样?

    门扉关上后,苍梧笑意未减,嘴角的弧度越扩越大。

    “哈哈……哈哈哈哈……”

    雨默赢了,又何尝不是他赢了,可也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

    同一时刻,白羽也收到了消息,看着手里紫翼的回报,他俊美的容颜顷刻间扭曲了。

    她竟然拿到了神农鼎,更收服了赑屃。

    哐啷一声,他踢翻了跟前的书案,从没想过自己会输成这样,还是输给一个人类,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可以连番破坏他的计划。

    先是裂天兕死在了她手里,再是饕餮和炼妖壶,接着是他在蓬莱岛上遍寻不着的神农鼎,就连犬妖王的毒也被她解了,白泽不是屠杀干净了吗,怎么还会有。

    还有赑屃……蓬莱岛竟然就是赑屃。

    这一切将他苦心经营的计划彻底地打乱,犬妖王无事对他是个沉重的打击,如此一来,犬妖族、狼妖族、狐妖族的璃王党派必定连成一线,成为他的心腹大患,是他轻敌了,不该心慈手软,在犬妖王中毒的时候就该杀了他,如今再想杀他已是难如登天,犬妖族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恐怕会马上举兵攻打夜隼族。

    原想先弱化最大的敌人,却被一个小小的人类反转了,优势成了劣势。

    他怒睁着双目,恨不得能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我说过的,别小看人类,你偏不听。”

    “闭嘴!”他对着脑中的声音怒喝。

    “着急了?可不像平日的你。”

    “你今日如何会这么多话?”

    “我只是提醒你,免得行差踏错,误了我的事。”

    “你放心,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不会忘。”

    “那就好,当日会选你,也是因为你的野心,一个小小失败,相信不会打垮你。”

    这如何是一个小小的失败,因为那个人类的女子,他布下的局有一大半已经毁了。

    “你放心,没有什么事能撼动我的决心,路还远着,我能等,相信你也一样,只要你一直忠心于我,没有我办不到的事。”

    “哼!”

    声音至此从他脑海里消失,他望向搁置在书架边的一把黄金古剑,古剑通体陈旧,留下了时光的痕迹,没有珠宝镶嵌,没有剑鞘,也没有精致的剑穗,却依旧能让人在见后,挪不开视线。

    上古神器中也只有轩辕剑有这等气魄,剑中的国士无双。

    白羽将它握在手里,面色恢复了平静,但眼中因轩辕剑的存在,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出傲视天地的强势。

    他还没有输,因为棋还没下完。

    “大人!”黑翼推门而入。

    “何事?”白羽将剑放了下来,负手而立。

    黑翼见屋中狼藉,想说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

    白羽喝道:“说!”

    “哦,是这样的……”黑翼抱拳,“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女王殿下有早产的迹象。”

    “早产?她吃得好,睡得好,何来早产之说?”

    女王腹中的孩子,不管男女,都会是下一任的王位继承人,宫中上下莫不小心谨慎地伺候着,连走路都似猫步,就怕惊动了她,养尊处优之下,也就少了些运动,出门散个步都是让人抬着绕圈的,补品珍馐也断不会缺了她,要这样还能早产,那也只能怪她腹中的那块肉不争气。

    “大人可否要去?”

    白羽是大巫师,医术在夜隼族无人能比,而女王腹中的孩子,虽没有对外宣告过,但所有人都知道是他的种。

    “自然要去!”

    他不是担心孩子,而是不能让乌鸫等人称心如意。这群人恐怕日日都在期盼这孩子胎死腹中。

    “黑翼,去药庐,拿我新炼好的药丸来。”

    “是!”

    白羽提上医药箱,便往王宫去了。

    宫中早已来了十几位巫师,一个个在寝宫门口排队,出来一个,再进去一个,哪还有白羽的位置,他刚到就被乌鸫派去的侍卫阻挡了。

    “白羽大人,女王并未宣你。”

    乌鸫的养的人自然不会对他客气,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虽未宣,但身为族中巫师,女王抱恙,臣又如何能安坐。”

    “大人有心了,只是女王已经就寝了。”

    就寝?

    白羽抬头,日头正当午,难得的好天气,这等气候下,他一个字都不会信。

    “那臣就在此等着!”

    侍卫恼羞成怒,嘴脸歪到一边,“不识好歹。”

    他拦着,白羽也不会硬闯,免得落人口实,徒惹麻烦,寝殿里是个什么动向,他很清楚,不出半个时辰,他必然能进去。

    寝宫中,瑶佳躺在床上呕吐不止,侍女捧着金盆接着她吐出来的污物,她的小腹已高高隆起,离临盆的日子已不远了,妖的妊娠周期很短,往往三四个月就能产子,但受孕很难,她因孕期营养充沛,整个人都圆了一圈,本就生得妩媚,圆润后就更有女人味了。

    “陛下,您好些了没?”

    “走开!”她吐得脸都白了,虚软地瘫倒在床上,“白羽呢,让他来,我不要这些庸巫,一个个酒囊饭袋,连开个止吐方子都不会。”

    为首的巫师,名为鸦青,立刻跪到地上,“陛下恕罪,只因陛下有孕在身,断不能轻易服药,恐会影响到小殿下。”

    “屁话,你不能,白羽却能,滚开!”

    鸦青是乌鸫的人,向来以乌鸫马首是瞻,对白羽也是恨之入骨,如若不是白羽占着大巫师的位置,他身为一等贵族,如何能屈居于他之下,所以他是绝不可能让白羽进来的。

    “陛下切勿动气,臣刚才把过脉,陛下只是积食了。”

    孕期间,瑶佳的胃口太好,再多都能吃得下,他问过今日的午膳菜谱,都是些油腻的食物,她又喜欢喝凉茶,油凉混合就堵了,导致肠胃虚弱,消化不了,根本不是大事,喝些消食的茶水,再吃些清淡的米粥就能缓解。

    瑶佳根本不信他,他是乌鸫的人,最不想的就是腹中孩子的诞生,她是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来人!”

    她下了床,惊了一群人。

    “陛下现在身体虚弱,万不可下床。”

    “滚开!”

    她吐过后,倒也不觉得难受了,精神也来了,一脚踢倒鸦青,她已有许久没见过白羽了,知道他被乌鸫派去了别处,说是有疫症,这每日都是白雪皑皑的冬天,哪会有什么疫症,不过是乌鸫的奸计,不想让白羽待在她身边罢了,她反对过,但白羽不想她难做,明知道不是真的,还是去了。

    她气他不争,又心疼他万事以她为先,正因为如此,她更不能让乌鸫为所欲为。

    眼看马上就要临盆了,她担心白羽不在,到时她气虚体弱,身边没个可靠的人,孩子就危险了。

    “陛下!”鸦青跪行地跟着她,“陛下身子虚弱,不能吹风。”

    她将门打开,外头的巫师侍卫立刻跪了一地。

    “传本王的命令,宣白羽,若有阻扰,杀无赦。”

    她都下命令了,谁敢抗命,除非是不想活了。

    寝殿外拦着白羽的侍卫,只能让开道。

    白羽抬脚就走,末了回头道,“大人如此尽心尽力地守卫陛下,臣必定向女王美言几句,大人就在此等着奖赏吧。”

    侍卫脸立刻白了,这不是奖赏,是催命符,他立刻吓尿了,但为时已晚,白羽已经进去了。

    **

    “鹤姬将军,您怎么来了?”

    寝宫外,鹤姬带着家仆缓缓走来,遇到了服侍瑶佳的嬷嬷,这个嬷嬷是宫里的老人,最擅长就是伺候孕妇和产妇,之前在别宫清扫,不怎么受待见,是白羽听闻她对产妇照顾有一手,向瑶佳提议招来的,照顾女王是份肥差,照顾好了,一家子都能鸡犬升天,对白羽自是感恩戴德,瑶佳在宫中的事,白羽也就是从她嘴里知道的,赤翼虽也在寝宫伺候,但是男人,有些事不好过问,她就不同了,算是白羽的一根眼线了。

    “雀嬷嬷好,今日听得陛下不适,带了些酸甜蜜饯过来。”鹤姬让家仆打开盒子。

    女王吃的东西都是要经过重重检查的,何况在是孕期中,入口的食物更需谨慎。

    “将军有心了,陛下已无碍,白羽大人照顾着呢。”

    “他回来了?”鹤姬知道他被派去偏远的地方治疗疫症,也是多日没有见他了。

    “是啊,白羽大人一来,陛下就开心了,一开心病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请嬷嬷代为收了这些吃食。”

    “将军客气。”

    “我府中还有事,不叨唠了。”

    “将军走好!”

    鹤姬正要走,后头就来了送膳的侍女,也不知端了什么,一股腥味,闻到这股味道,鹤姬胃中翻搅,忙用手捂住嘴,干呕了一声。

    “将军这是身体不舒服了?”

    “无碍,可能昨日没休息好。”她用帕子擦了擦嘴。

    “将军可是族中的栋梁,可不能坏了身体,要不要我去请白羽大人给您瞧瞧。”

    “不用!”她答得急切,“我还有事,嬷嬷就不用送了。”

    “那将军慢走!”

    待她走了,雀嬷嬷带着送膳的侍女进了寝殿。

    “陛下,膳食来了。”

    瑶佳喜道,“可是上次的蛇鱼?”

    “正是!”

    蛇鱼是一种营养价值极高的食材,看似是蛇,但长着鱼鳃,还有鱼鳍。

    “阿羽,你快吃,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你在边城受苦了吧,那里天寒地冻,也没什么好吃的,你看都瘦了。”

    “这么珍贵的食物,应该陛下食用。”

    “我不吃,一股腥味。”

    “有吗?”

    “你闻不到是因为你不是孕妇,反正我是受不了,你快吃,也省得我受苦。”她已经捏着鼻子了。

    “陛下,这里还有鹤姬将军送来的蜜饯,让人检查过了,陛下是否要吃些?”

    “鹤姬来过吗,怎么没人通报?拿来,我尝尝。”

    雀嬷嬷将蜜饯呈了上去,“刚来就走了,看着身体有些不舒服,还吐了呢。”

    “吐了?”

    “是啊。”

    “她也会身体不舒服,这可不像她,这蜜饯好吃,再拿些来。”

    “是!”

    白羽听得这些,看着盘中的蛇鱼,脸色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