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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双圣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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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不知道何处,一点光微微亮着,闪着淡淡的金色。金光闪过,一点微弱得很难察觉的五彩才会亮起。原来,这里竟然还有它的存在。

    在光的周围,是无尽的黑,无边亦无垠,仿佛这片世界就只剩下了它的存在。应该很孤独,很寂寞吧?

    但谁知道呢,反正这光感觉不到,只自顾自地闪烁着。

    金光每一次的亮起,都会更加强大一分,但紧接着又会暗淡下去,它的力量通过某种神秘的联系去到了五彩之中,让五彩终于变得更加容易被看到了。

    此地如果有人,就会发现金光闪亮的频率和运行的路线似乎有某种玄妙,也正是因为如此,才造成了它的壮大和成长。只不过这种成长似乎很是艰难,金光运转得很是吃力,更何况它身边还有五彩这个拖油瓶。

    但是,不管如何,金光依旧坚定地继续着,一如既往。

    随着时间的流逝,金光更加亮了,连带着五彩也强大了一些。强大的五彩也跟着发生了变化,渐渐地它闪动的频率变了,运行的轨迹也变了,几乎是前后脚跟着金光再走。

    似乎是觉察到这样的变化,金光快速地闪动了一次,然后又恢复了平静,继续着它们未尽的事业。

    庆幸的是,自从五彩有样学样,开启了自己的成长之路,它终于甩掉了半个拖油瓶的帽子。之所以说半个,那是因为它比起金光来说还是显得太过弱小,不得不从金光那里继续获取着本不属于它的力量。也正是因为这半个,金光对它的给予变得少了,所以它们共同壮大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哎!”

    一声长长的叹息,在这片黑暗世界响起,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带着无奈也带着不甘。

    只不过,这声音金光也好,五彩也好同样都听不到,它们只知道继续,再继续。

    再是不知道过了多久,金光不仅变得有些耀眼,而且也变大了不少,看起来像是一颗手电筒的灯泡。而五彩,没有做扶不起的阿斗,更亮了,也更大了。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它此时的个体居然超过了金光,比他足足大了一圈。

    扬眉吐气的时刻到了,五彩每一次的闪烁,都会反哺给金光一部分,反带着它踏上了成长之路。

    这还不是最让人意外的,更加意外的还在后头,五彩骤然加快了速度,脱离了之前紧随金光的步伐,运转的轨迹和频率变化赶到了金光的前头,似乎是它已经明白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原理,又是什么样的规则。

    自它主导自身开始,它的变化更加明显,成长的速度顿时加快,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它便变得有拳头还大。紧接着,它光芒大亮,居然蠕动着开始变化了形状。原本是球形的一颗,现在居然两端拉伸,眨眼变成了纺锤的模样。再紧接着,纺锤开始扭曲,一端开了口,竟然自底部开始破开一条口子,很快便一分为二,成了两截段段的粗短。同时,在纺锤的中上部,也冒出两个凸起,而且,这凸起还在以飞快的速度变长、变粗。

    此时,已经不能再叫它纺锤了,或许更像是一个粗糙的雕像作品,像一个人形的动物。

    五彩这边开始变化,金光也没有落下,只不过它的变化相比而言要简单了很多,从球型变成了椭圆,两端略尖,中间粗圆,看起来有些像蛋,金色的蛋。

    变化一出现,进展的速度便一下子提高了不少,既有各自形状改变的本身,也有体积和其中力量壮大的成分。

    几分钟过后,五彩的形状终于固定下来,赫然就是一个小小的婴孩。他的身躯卷曲着,头靠在自己的膝盖上,眼睛闭着,只是手却调皮地放在自己的口中,似乎是有些饿了,又实在无甚么可吃,只得吃起了手手。视线下移,婴孩小小的屁屁后面,有一根短短的尾巴,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它正在快速地消失。

    或许是这样的姿势保持得太久了,还是他已经吃腻味了自己的手,婴孩动了动,脚放下,露出了肚脐,也露出了他肚子之下,原来这是一个男孩。

    而另一边,那枚金色的蛋也出现了动静,在尖端的那头出现了一个凸起,却是碎裂的蛋壳。而且,细细去听,还能听到不断的撞击之声。

    这声音落到婴孩的耳中,他欢喜地笑了,甚至还不忘拍了拍手,或许是表示有趣,或许是觉得应该鼓励一下。

    像是真的得到了鼓励,撞击的声音快了,蛋壳外出现了一尖小小的金色鸟喙。紧接着,这喙再次发力,蛋壳终于不堪折磨,举旗投降,放了他出来。

    看着金色的鸟脑袋,男孩笑得更加大声了,手舞足蹈,很是开心。而鸟,也给了他一个回应,发出了一声响亮的“锵”。

    一下子,黑暗的世界变得有趣起来,不再是刚才那般死寂,变得有声有色起来。

    得了自由的鸟,笑够了的男孩,两者本来距离就极近,现在男孩更是将鸟揽了过来,就在他的胸口乖乖地待着。

    有了身体,有了意识,刚才的频率和轨迹,也跟着变了样子。男孩居然无师自通地盘腿坐了,双手掐着玄奥的指诀,似乎在运转着什么功法。随着他的动作,五彩的光芒立即大盛,而且四周无数的灵元蜂拥而来,像是终于找到了归属一般,投靠得心甘情愿,更是来得争先恐后。而鸟,也闭着眼睛,做着同样的事情,只不过他变成了翅膀,但效率比起男孩来说到底还是低下了一点。

    男孩没有嫌弃,也顾不上嫌弃,他凝聚过来的灵元足够,而且种类繁多,正好照顾了自己怀里的鸟。

    自打开始补充灵元之后,男孩在飞快地成长,身上的气息更是瞬息千变。刚刚还是不入流的阶层,很快就到了一阶焚离有黄初解焰,紧接着便是第二阶炽离划橙煮海焰,而且这过程还在加快。

    几分钟过后,男孩身上五彩一暗,金光大放,他的气息在此时达到顶点,到了第八阶涅离金正亘古光。

    光芒绽放,瞬间驱散了周围的黑暗,男孩只听得一声咔擦的破碎之声,这边世界轰然崩解,他马上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一片有风、有欢呼、有哭声的世界。

    迷离的双眼转动,记忆像是潮水一般涌来,男孩的眼眶马上红了,呼吸变得急促,带着胸口一阵起伏,也带出了一声嘹亮的“锵”。

    “我回来了,我吴畏回来了!”

    不高的声音,也不低的声音,有着喜悦,有着愤怒,更有着扬眉吐气。

    不错,天上的人,正是吴畏,尊神溯源圣帝。他怀中的鸟自然就是他深爱的小羽,也是正源全体的圣王。

    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鸟,爱抚的手落在上面,满是柔柔的触感,带着温暖,也带着无尽的温馨,吴畏血红的双目终究落下了泪,与下方之人的一道,洒落在天际。吴畏记起来了,之前的金光是谁,是谁在一直不离不弃地帮助自己,从未说过放弃,更不管生死,只是这么锲而不舍地守护着自己。普天之下,众界之中,除了他的小羽,还能有谁能够这样,能够做到。

    “小羽,辛苦你了。”这一句话落下,吴畏胸口堵得再也说不出别的。此时此刻,他哪里还不知道到,那些瞬间帮助自己修补、滋润的金光是从何而来的。那是涅槃过后,神魂得到全面修复过后,他对自己的反哺。涅槃又岂是那般简单,岂能没有危险,又岂能没有痛楚。更何况,小羽不仅做到了自己的涅槃,更是带着自己一起,在自己面前不厌其烦地演示着,才有了自己的追随,才有了自己完整的领悟。

    事实上,之前小羽完整重生的时候,他就涅槃过一次,而那个时候的吴畏,也从中有所领悟,只不过还没有完全参透而已。所以,在小羽所化的金光演示之下,他那个时候虽然没有意识,但本能还在,不自然地跟随着,终于破开了之前的谜团,做到了彻底的领悟。有了完整的领悟,他自然可以自行主导。而且,也因为这是吴畏第一次法则主导下的涅槃,所以成长的速度自然比小羽快。甚至就连那片黑暗的世界,也是法则对他的保护,对他的呵护。里面有的又何止是安全,还有无穷无尽的灵元。

    所以,吴畏因为小羽成功涅槃,最终也因为吴畏的第一次涅槃,反而帮助到小羽成功地做到第三次强行涅槃成功。

    以上两点,撇开任何一条,对两人来说都是十死无生。

    这算是幸运,还是算上苍的眷顾?

    这个问题,吴畏不想去想,也没空去想,此时的他看着下方的人,感受着怀里的小羽,真真正正有了重生的感觉。不仅重新获得了完整的身体,完整的神魂,更是和那个该死的后羿斩断了任何的联系。但是,联系虽然断了,这事岂能就此罢休?即便后羿愿意,吴畏也不会同意。

    吞噬之仇不同戴天!

    吴畏从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他和后羿是一体的关系,那只是后羿单方面的一厢情愿。尽管,吴畏有些同情后羿的遭遇,但仇恨就是仇恨,这一点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甚至,在这一刻,看着天上的电闪雷鸣,吴畏竟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意志,在对自己述说着要求。这意志吴畏从来没有接触过,但并不妨碍他通过思考,分析得出这人是谁。

    他是纯阳帝国的创始之人,也是自己爱人小羽的始祖。有着这样一层关系,吴畏能说什么,能怎么做,他只能照办,仅仅是因为小羽的关系。

    怀里的鸟终于动了,他翅膀展开,往边上一落,变成人,变成了吴畏熟悉的小羽模样。

    “大畏!”

    一声欢呼,一个火热的身体瞬间入怀。小羽根本不管不顾地扑了过来,扑进了他挚爱之人的怀中。经历了那么多的事,经历了生死,此时此刻,还有什么放不下,还有什么抹不开?

    人一入怀,吴畏身子马上就是一挺,他的心中暖流涌过,身上自然而然地有了男人该有的变化。觉察到这些,小羽终于有了一丝羞涩,到却依然死死地抱着,就是不愿意放开。

    两人刚刚涅槃完毕,身上都是光芒遮掩,内里却是一丝不存,这么相拥,自然完完全全的坦诚相对。

    吴畏同样感觉到了小羽身下的冲动,这一回变成了他的尴尬。

    意念一转,吴畏身上马上金光亮起,扔下一句话,带着小羽进了浑圆如意之中。

    “诸位稍等,我去去就来。”

    看着消失的两人,听着吴畏无奈的话,胖子罗笑了,肖不鸟笑了,阳顶天笑了,哪怕就是一向理智得板着脸的黑石姬也笑了。他们笑过,所有人都笑了,哈哈之声响彻神威号、响彻星火号,也响彻了这片天际。

    似乎是受他们的声音影响,连着着天上的雷霆也弱了一瞬间,紧接着变得更加狂暴,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

    …

    普天之下的人,自然也看到了天上的金光和五彩。对于五彩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但金光他们认得,那是金乌。

    金乌,是纯阳帝国的皇族,更是陆压老祖的子嗣。

    原本,他们以为金乌已经被龙贼杀得一干二净,再也没有了,所以天变了,老祖怒了。现在,金乌再一次回来了,天虽然还黑着,但雷霆没了,那怪异的“太阳”也没了。这说明了什么,这是希望,这是救星,只要有他在,纯阳帝国就还是纯阳帝国,老祖也会继续庇护他们。

    所以,不光是船上的人,就是下面所有看到金光的人,所有感受到金光气息的人,都虔诚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这些人之中,就有凤渊、有乔俊。

    “这回终于有救了,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哈!”凤渊说着,笑着,也哭着。或许今天的事情,济阳大帝也预料到了,所以留下了那句天下归属的话来。

    对于吴畏的事情,乔俊也听渊哥说起过,此时的他可不仅是这么看的,他甚至认为这一切或许就是注定的。当初,渊哥答应了济阳大帝让吴畏进入他们凤族的事情,现在他们反过来帮助了渊哥,当然也是帮助了自己,帮助了全天下之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