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小说网 > 嫡子归来 > 第63章 惊喜

第63章 惊喜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墨客小说网 www.mksxs.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死了?”郭湛安收到消息,眉毛一挑,看着面前送信的人,问道,“怎么死的?何时死的?可有人证?”

    那人摇摇头,说道:“看守的狱卒只说进去看的时候,犯人已经断气了。”

    “断气了?怎么断气的?”郭湛安冷笑一声,“是自己抹脖子,还是上吊死的?连死因都没查出来,就报告给我,是吃准了我不会继续调查下去么?”

    那人把头低着,根本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郭湛安这股子怒火撒到自己头上。

    郝运在一旁听了,倒是松了口气——起码石果敢已经死的,正所谓人死不能复生,他再也不用担心那一天石果敢突然起复,轮到自己倒霉了。

    郭湛安一口闷气发作不出来,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他想了想,又问道:“何大人他们那边可有得到消息?”

    那人一愣,回答道:“回大人,老蔡他们发现石果敢死了以后,就让我来报告给大人。他们还说、还说,还说请大人看在他们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份上,在何大人面前替他们美言两句。”

    不说郭湛安,郝运在一旁听了都来气,忍不住道:“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犯人关在牢里突然死亡,如何给你们美言两句?难不成你们还没错不成?”

    这人就是个跑腿的倒霉蛋,本来在许州大牢里头就被其他狱卒欺负,面对郭湛安,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自然明白郝运说的才是对的,可他就是个传话的,还能怎么办?

    他干脆跪下来,伏在地上,恳切地说道:“大人息怒,这、这就是老蔡他们叫我传给大人的话,还请大人息怒啊!”

    郭湛安并不喊他起来,说道:“你当狱卒多久了,那老蔡又有多久了?”

    这人想了想,回答道:“回大人,我是一年多前当的狱卒。至于老蔡,老蔡他约莫做了二十多年的狱卒了吧。”

    郭湛安明白了,这是那个狱卒老蔡看他郭湛安来许州不过一个多月,想借着自己二十多年的资历来压人呢。想来也是可笑,他郭湛安是什么身份?堂堂许州通判,难不成还会被一个牢头给拿捏不成?

    不过,自己的确是疏忽大意了,初来乍到,虽然雷厉风行了一把,把石果敢这个阎王迅速拉下马,却忘了周围那一圈小鬼还在。二十多年的狱卒生涯,在许州的路子恐怕比石果敢的还多,的确不容小觑。

    想到这,郭湛安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决断。

    他盯着依旧伏在地上的那人,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再跑一趟,把话原原本本的告诉各位从京城来的大人。若是有一个字和我听到的有出入,你也不用继续当值了,听到没有?”

    跑腿的倒霉蛋背后渗出冷汗,忙不迭地点头说道:“听清了,听清了,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会把话原原本本转述给其他大人的。”

    郭湛安点点头,转而对郝运说道:“你亲自带他去见众位大人,就说这件事都是我御下不严,被人钻了空子。我现在要避嫌,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众位大人处理。等事情调查清楚后,众位大人该参我一本便参着,不必顾忌什么。”

    郝运一惊,这可是明晃晃的负荆请罪啊!石果敢这件事若是办好了,郭湛安的官位必然要往上涨一涨,到时候自己也能跟着飞黄腾达了。可如果他把郭湛安这话转达给何足道等人,到时候真的去参郭湛安一本,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郭湛安清楚郝运的性格,不等郝运开口,又说:“这件事拖延不得,赶紧带人过去。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郝运这两天有些弥补自己在郭湛安心目中的形象,听到郭湛安已经不耐烦了,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匆匆领着人便走了。

    何足道等人听到来报,俱是一惊。黄明理只作不知,疑惑地问:“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魏子辰脸色阴沉,怒道:“这些狱卒是在冲我们耀武扬威不成?石果敢好歹还是许州的知州,又是这案子重要的犯人,怎么能够任由他死在狱中?”

    黄明理当然知道原因的,许州大牢中资历最老的两个狱卒,那可是李绍锦决定组建自己的私兵,其中一个就在许州后,柳元亨安排好了的,防的就是这样的事。这两个狱卒全家性命都被拿捏住了,何愁他们不乖乖行事?

    郝运见这几个位高权重的面色都不好看,心中着急,忙把郭湛安交代的说了。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何足道等人听完他转述的话语,面色反而好看了不少。当中一个更加直言道:“你家大人客气了,这件事他已经不过问了,就是出事,也与他没什么干系。更何况他才来许州多久,这个老蔡当了许州大牢二十多年的牢头,还真把自己当地头蛇了。”

    郝运虽不知道为何这几个人的态度会大为改变,但这显然对郭湛安有利。他在心里愈发佩服郭湛安,也不敢多说话,就按照郭湛安交代的,把人留下之后,自己就先离开了。

    郭湛安听了郝运的回报,只是微微一笑,在折子上最后写下一笔,交给郝运:“把这折子送交工部,许州没有疏浚郎,眼下只能让工部再派几个疏浚郎过来了。”

    郝运接过折子,忍不住开口问道:“大人,为何你请罪之后,他们的态度反而好了不少呢?”

    郭湛安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想知道?”

    郝运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心里就痒痒的。他见郭湛安似乎有松口的意思,忙点头说道:“当然了。”

    郭湛安却偏偏不告诉他:“说了你也听不懂,把折子送出去,我明日休沐,你也休息一天吧。”

    郝运见状,也不敢多问,只能出去把折子送给驿站里的使者。

    其实说起来也简单,那牢头老蔡在郭湛安面前拿乔,还以为郭湛安和那个倒霉蛋狱卒一样好欺负,话里话外都是仗着自己二十多年狱卒的资历来“告诫”郭湛安,却忘了石果敢死在狱中,真正担责任的是何足道等人。

    郭湛安让人把老蔡的话转述给何足道等人听,这几个可都是京城里的大官,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不用郭湛安出手,这几个人就能让老蔡生不如死。

    而且,郭湛安主动认错,将这一切都归咎到自己身上,只说自己监管不严,给了何足道等人一个台阶,他们自然会投桃报李,拉郭湛安一把了。

    到时候,两厢合力,不光是老蔡倒霉,连老蔡身后的人也要跟着倒霉。

    郭湛安可不认为,一个当了二十多年的狱卒会无缘无故得罪一个新上任的通判。毕竟,一州通判的权力之大,地位之高,可是一个小小狱卒不能比的。

    等抓出老蔡身后的那股势力,害死石果敢的凶手,恐怕也会自动浮出水面了。

    不过,这些麻烦事他可不便插手,也懒得查收,干脆就让何足道等人一并替自己查出来吧。

    且不说何足道那边众人因为石果敢突然死亡而如何忙碌,郭湛安回到府里,只听到院子里有人低声交谈。

    “这边,把花盆搬到这边来。”

    “哎哎哎,别挂歪了,再忘左边偏一点。”

    郭湛安走过去,只见有几个仆人正站在椅子上,踮着脚把手中的灯笼挂在墙上。

    “少爷好,”当中一个见郭湛安来了,忙停下手中的活,开口问好。

    其余几个仆人也放下手中的活计,一个个给郭湛安请安。

    郭湛安摆摆手,说道:“不必了,你们都忙着吧,小心些。”

    第一个开口的仆人笑着说:“少爷免了我们的礼,那是少爷体恤我们。只是二少爷交代了,少爷是许州的通判,多少人瞧着少爷的一举一动,就算是府里的下人也不能给少爷丢脸。”

    自从府中闹出有人与外人串通,半路引来不少人杀到内院的事情后,霍玉就一改往日嘻嘻哈哈好说话的样子,很是严肃地重新定下郭府的规矩,每隔几日还要来检查。

    不过霍玉为人大方,给下人每个月的月钱很足,又从不拖欠。而且,郭府除了规矩大一点,其他待遇要比外头好上一截,所以虽然规矩严格,但没有下人想离开。

    郭湛安指了指挂着的灯笼,问道:“这是做什么呢?”

    下人们只是笑着,并不回答。当中一个笑着说:“回少爷,二少爷只是交代我们把灯笼挂起来。要不,您亲自去问问二少爷?”

    郭湛安猜想这多半就是霍玉在秘密筹备的事情,不告诉自己,大约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

    一想到这,郭湛安本来被老蔡那些话积的气都没了。

    等进了屋里,郭湛安见霍玉正背对着自己不知在写些什么,干脆屏住气,悄然无声地走到霍玉身后。

    只见霍玉提着笔在纸上写着,郭湛安便跟着念了出来:“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我倒是不知道,玉儿你求的是哪家的千金啊?”

    霍玉被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手一抖,毛笔便在纸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他转头见是郭湛安,变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埋怨道:“哥哥,你怎么回来都不告诉我?”

    郭湛安伸手点在他的鼻尖上:“想你了,就回来了。”

    霍玉又是欣喜,又是羞怯,嘴巴上说道:“好端端的,瞎说什么。”

    郭湛安忍不住伸手把霍玉揽入怀中,亲了亲他的眉心,说道:“谁瞎说了,就是想你了,来,让我亲亲。”

    霍玉脸颊好像烧起来了一样,通红通红的,却还是乖乖的抬起头,往前凑,任由郭湛安在他脸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虽说夜里的时候更羞人的事情都做过,但霍玉隐隐察觉到郭湛安今天的不对劲。他顾不得狂跳的心,睁眼问道:“哥哥,今天是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么?”

    郭湛安不愿霍玉多替自己担心,说道:“也没什么,只不过有人想给我使绊子。来,再让我亲亲,亲够了就顺心了。”

    霍玉一边任由郭湛安亲吻自己,一边又说:“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哥哥你一定要跟我说。”

    这乖巧贴心的模样真是让郭湛安爱惨了,他忍不住更进一步调戏霍玉,干脆咬住霍玉的耳朵,舌尖细细舔弄着耳垂,含含糊糊地说:“当然有你要帮忙的事了,晚上的时候,再乖一点,嗯?”

    霍玉只觉得自己大半个身体都麻了,只能感觉到郭湛安那灵巧的舌头不停逗弄着自己的耳垂,双手还在自己身上游走着,四处作乱。

    他呜咽一声,求饶道:“哥哥,饶过我吧,现在、现在天都还没黑呢,万一叫人看见了……”

    郭湛安这才放开他:“还害羞呢?书房除了贾欢和福全,谁还能进来?他们两个自小跟我一起长大,你放心,他们不会说出去的。”

    霍玉先是松了口气,可听到最后一句,整个人都跳起来了:“哥哥,贾欢和福全他们、他们两个,知道啦?”

    郭湛安点头道:“就你这腻歪的样子,能看不到么?”

    霍玉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都怪你,分明是你腻歪我,我都说了不要的!”

    郭湛安笑呵呵地凑过去,问道:“真的?不要我腻歪你了?那今晚回自己屋里睡,嗯?”

    霍玉似恼非恼地瞪了郭湛安一眼,说的却是:“哥哥,我、我一个人睡不惯的。而且,哥哥一个人睡,我也不放心啊。”

    郭湛安继续逗他:“以前有福全在外面守着,是怕你害羞,才让他去隔壁的。你既然嫌弃我腻歪你,那就让福全继续回来守着我吧。”

    霍玉赶紧讨好:“好哥哥,我错了,我要你腻歪我的。”

    “哦?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以后可别后悔。”郭湛安见好就收,指着书桌上的纸道,“怎么好端端得写这么酸的话了?”

    霍玉回答道:“就是想练练字,正好看到这个。”

    郭湛安一脸正经地说:“这个我不喜欢,倒是有另一句,说到我心坎里了。”

    说着,他拉过霍玉,前胸贴着霍玉的后背,带着人来到书桌前,抓着霍玉的手拿起毛笔,带着霍玉在纸上写下八个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霍玉看了,眼眶一红:“哥哥、哥哥,我、我也是!”

    郭湛安放下笔,拉着霍玉转过身,让人面对着自己,故意笑他:“怎么,这就感动到哭了?那往后几十年里,你这金豆子要掉多少?”

    霍玉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说道:“还不是哥哥,尽戳我心窝子。”

    郭湛安贴着霍玉的脸颊,长长出了口气:“戳了我心窝子的,也就只有你了。”

    霍玉抿嘴一笑,他伸手解下脖子上挂着的锦囊,从中拿出一枚玉佩,郑重其事地交给郭湛安,说道:“哥哥,我霍玉别无所长,虽然想把心挖出来送给你,可我还想多陪哥哥几十年。这玉佩是我爹送给我的,如今送给哥哥,就当做、当做定情信物吧。”

    说到最后,霍玉的声音几乎听不清了。

    郭湛安笑着接过,说道:“这样也好,以后我就带着这个去府衙办公,就当做是你陪着我。”

    这玉佩刚入手时微凉,但稍稍把玩,就生出一股温热的触感,并且还有些滑润,显然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

    霍大山不过是一个土匪,这和田玉是从哪里来的?莫不是将抢来的赃物给霍玉戴上了吧?这可是生生折霍玉的寿啊!

    郭湛安以前是不信这个的,可这是霍玉戴了十几年的东西,他不敢大意,秉着宁可信其有的信念,便低头去看。

    这不看不要紧,初见之下,和当初李绍钧给他们看过的玉佩一模一样!

    “玉儿,这玉佩是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