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小说网 > 小明是怎么死的 > 第37章 小明是怎么死的第37章

第37章 小明是怎么死的第37章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万古第一神

一秒记住【墨客小说网 www.mksxs.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你是他什么人?”我问他。

    这位红发少年与我预想中一样,继续选择无视我的问题。

    但是他不沉默。

    他抬起右手,零星的落雪飘落在他手上。

    我相信,以他手掌的温度,那雪片是可以转瞬即化的。

    但是没有,几片雪花凝聚在一起,竟结成了一片半个拇指肚大小的枝状晶体。

    小小的,晶莹的。

    他说,“下雪了啊...”

    下雪了啊...这句台词,也是那个西装男说过的。

    “还有一个和是朕很像的人,你认识吗?”

    我话音刚落,他竟然突然侧眼,锐利的目光钉在了我身上。

    因为我之前一直被无视,所以放松了警惕。但是当他的视线直直射/向我的时候,我竟感到一瞬间的窒息。

    一双泛着暗红的瞳仁。

    他说,“你见过他?”

    依他的反应,看来他对于那位西装是朕更为在意。

    我点点头,“见过的,一次在拍卖会,一次...在梦里。”

    只见他微微动了下食指,跳跃在指尖的那枚雪花晶片瞬间炸裂消逝。

    我凝视着眼前这个红发的男子,他也好,那位西装男也好,我同桌也好,他们三个不止面容相同,浑身还透着一股相仿的气质。

    我不愿意形容这是一份超尘脱俗,这不够贴切。

    我觉得,那是一种凭借着超然远览渊然深识得以足够的资本,以至于他们的漠然与傲世。

    然而我又说是相仿,那是因为,虽然我时常在我同桌身上读到距离感,但是我从不感到恐惧。

    每当他很安静地坐在那里的时候,我依然会以我的节奏进入他的界线,而他也只是轻皱眉头,略显无奈地接纳着每一个亲近他的人。

    可是我眼前这个红发的少年,我竟然在惧怕他。

    我在他身上读不到人性的温度,这是与我同桌全然不同的!

    在他站起的一瞬间,我被惊得后退半步。

    他转过身,站在废墟之上,俯视着我。

    我甚至看到,他身后的空气在刹那间扭曲模糊,竟然隐约形成了一对透明的六翼大翅。

    亲爱的妈妈,我看见天使了。

    他纵身一跃,在三米高的废墟上跳下。

    整个画面像是被放慢了四分之一的速率,我屏住呼吸,望着那道弧线,那红发的少年也缓缓地落下我面前。

    然后,沉默。

    因为他,摔倒了。

    holy艹,这绝壁是我老同的亲兄弟没跑了。

    天使大大呈大字趴在我脚边,脸着地。

    我突然有点心疼他,很想帮他把偶像包袱捡起来。

    装逼失败的他动弹了下手指,我猜此刻的他一定忙着做心里斗争。比如,我是装死呢还是装死呢还是装死呢诶嘛没脸见人了这种。

    好吧,家族血统迫使他选择强行装逼。

    只见他从地上爬起来,面不更色目视前方大步流星给我留了一个背影。

    慢着慢着,你膝盖流血了诶大兄弟!

    我跑上前拉住了他,我说,“实在不行...这段掐了不播,你再跳一次!”

    他顶着一张死么咔嗤眼的*脸看向我,妈个叽的,跟我同桌一样!

    然后,他就真的又跳了一次...

    完美落地,瞬间收翅,潇洒抬步,呃...一瘸一拐地走掉了。

    我拍拍两颊的咬肌,方才忍笑把我脸绷得有点僵。

    快步追上,我伸手搀扶住了他。

    我这个动作还是很大胆的,因为我们不熟。但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这人是我婆家...呃...是我...呃..是我同桌的大兄弟。

    在我抓住他手臂的一瞬间,他的眉头一拧面露不悦。我知道,我被嫌弃了。

    可是他虽面色阴沉,但却恬不知耻地把重心压在了我身上。

    哦。

    没办法,我只能拖着他走。

    他们老是家的人,估计都是这个尿性。一边占着你便宜,一边还不忘嫌弃你。你前跑后颠地给人家伺候舒服了,别说连句谢都没有,人家还觉得是施舍了你一个尽孝的机会。

    长得帅了不起是咋的!?你说这种人怎么会有人愿意与之为友?!只有贱种才愿意伺候着。

    然后贱种说,“大哥咱去哪儿啊?”

    他闻言,有些惆怅地把头抬起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灰暗的天空飘着雪絮,我盯着他耳骨的黑石耳环看,竟真觉出几分忧郁气质。

    他放佛想起些什么,突然住了步。

    “怎么了?”我又问了一遍。

    他把目光从天空投向地平线,他说,“有点饿。”

    哦,好的。

    于是我拉着他找了一辆计程车来到了闹市区。

    我身上的现金只有二十块人民币,想着dj给的卡应该够我潇洒,便笔直地走向了当地最奢华的酒店。

    进了大厅,直奔电梯。在二楼的餐饮区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

    令我惊喜地是,我的那枚耳钉不但使我听说不成障碍,甚至连读写都能做到!

    红发是朕仰在靠椅上,不耐烦地翻了翻菜单,然后丢在桌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我对服务生讲来份fortwo,便开始安静地等。

    我想偏头去看他,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只手突然摸上了我的耳垂。

    没有作声,我停下了转头的动作,侧过目光。

    他还是慵懒地仰躺在椅子上,半个身子都悬在椅子外。他半眯着眼睛,眼神迷离。

    “这是谁给你的?”他问我。

    “一个朋友...”

    “恩?”他拖着声调。

    “呃...dj。”

    他摇了摇头,“不认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仍保持着那个姿势揉捏着我的耳垂。在别人眼里,我们这样一定非常暧昧。

    对面坐着两个亚洲面孔的女性。她们偷偷向我这边瞄了一眼,又开始相互私语窃笑。

    在我觉得尴尬难耐的时候,他突然放下了手,双手撑着椅子坐直了身子。

    “很厉害。”他说,“没想到成长到了这种地步。”

    “什么成长?”我不明所以。

    他自顾自地说,“这枚耳钉,通过刺激大脑的布若卡氏区,韦尼克区,颞上回后部和额中回的后部,让你拥有多门语言的听说读写能力。不过可惜,仍有不足。”

    “哪里不足?”

    “庞大的数据库虽然被完美地凝聚在这枚耳钉内部的芯片里,但是它无法直接干扰神经元从而影响你的记忆。也就是说,摘了这枚耳钉,你不会记得那些你不熟知的语言。”

    “你的意思是,这个语言信息库无法从耳钉芯片里复制粘贴进大脑,对吗?”

    “对,人类暂时还做不到干扰他人记忆。”

    “所以你说的成长,是指人类的成长?”

    他没有再搭话,而是很玩味的笑着看我。

    “你和是朕关系很好?”

    “还行。”

    “我能理解。”

    这时候菜上来了,他便收了话音开始吃饭。

    所以说你到底理解了什么?!

    我觉得和这种装逼氏族聊天真的很辛苦,便不再理睬他了。

    吃饭的时候,他非常安静。用余光看他,发现他单手支着下巴,正在发呆。

    那一刻我觉得非常神奇,毕竟他和我曾经朝夕相处的那个人长着同样的面孔。虽然他们有着相仿的气质,但我之所以说是相仿,必然也存在着不同。

    单从着装上看,我同桌平时穿休闲宽松的衣服居多,即便是穿过几次小西装看起来也很散漫。而眼前这个人,夺目耀眼的红发被束成短马尾,额前的头巾笼着蓬乱的刘海,两侧的耳骨和耳垂上带着不对称的耳饰。我同桌像是平时女生口中那种清爽帅气的学生,而眼前这个人倒是多了几分狂帅酷拽叼炸天的野性。

    想到这里,我别过头,眼光放向了整个餐厅。

    之后我差点把自己噎住。

    我的目光从涣散到聚焦,仅仅是因为一个身影的突然出现。

    那个人带着一副墨镜,身着精致的不对称水蓝衬衫和蓝紫格条纹马甲,深蓝色的哈伦裤和一双手工制牛皮靴。

    这好莱坞明星低调度假的造型是闹球肾呐!

    没错,这哥们八成就是那个小西装了。

    一天之内,我看到了两个款式的我同桌。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什么神奇的*游戏里,三款是朕供你挑选,总有一款适合你...

    走风雅路线的是朕就坐在我的左前方,对服务生说了什么。

    我赶紧拍了一下身旁的狂拽路线,“诶,你兄弟。”

    “啊?”他茫然地转过头,看向了我所指的方向。

    这时候,我的声音也吸引了风雅巨巨,他摘下墨镜,嘴角扯起一个礼貌的弧度,“你好。”

    他记得我!

    “呃..你好。”我回他。

    他们对视了吗?没有。

    风雅巨巨目不斜视地看着我,打过招呼后便低头看自己的菜单。

    而我身边这位则仍是那张祖传式死么咔嗤眼*脸,放佛什么也没有看到,又转了回去,继续看他的窗外。

    等一下!你们是真的彼此看不到吗?!

    我不禁想起此前在梦境中,在那个露天走廊前,是朕和这位风雅巨巨也是擦肩而过,互不相视!

    有些不明所以,我便小心翼翼地偷看我的左前方。

    他点了一份牛排,正在用刀叉优雅地吃着。身边的狂拽君往后一蹬,椅子发出扰人的吱嘎声。

    他大大咧咧地站起身,说,“洗手间。”

    然后走掉了。

    我结了账,在楼梯口等他。

    这时,我看到风雅君也起身向洗手间走去,而红毛正好从里面出来。

    那条过道非常窄,只容得两个人勉强并排。

    他们迎面相遇,擦肩,路过。

    人有的时候是这样,即便你故作不见。但是光线是客观的,若那个人存在,瞳孔不会欺骗人。

    那一瞬间,我注意到两人的瞳孔没有任何变化。

    他们是真的看不见,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