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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相信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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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翊坤宫起火那日开始,已经三天了,朱樱吃不下也喝不下,或者说是吃完就吐光了。即便是再不愿意承认,朱樱也意识到自己是患上了压力型的厌食症了。

    开始她觉得恶心时贤妃还以为是又怀上了,还特地传了太医来瞧,最后的诊断结果却是心火郁结导致脾胃不畅。

    上一世有一阵也出现了重度抑郁导致的厌食症,那时是因为事业心膨胀时期,一下子接了三个剧本,每天拍摄时间超过十八个钟头,最后拍完了人也垮了。整整半年听到电影电视就想吐,被诊断出重度抑郁,整个人瘦脱了形,用了一整年才恢复了。

    朱樱没想到在这时候复发了,其实她心里明白,诱发病症的原因恰恰是长久以来对小公主的担忧和这次朱昭仪猝然而亡的打击了。

    更诡异的是永和宫失火才查出来朱昭仪是幕后指使者,她的翊坤宫便也起了场无名大火,甚至自己还在这场火里丧生了。朱樱怎么想都想不出这里面的所以然来。

    “张贵人可好了些?我让你送去的药材可都送去了?”朱樱浑身乏力的倚在床头问道,声音亦是有气无力的。

    “回主子,奴婢已经送去了,张贵人也好了许多了,太医说用些药膏持久调理着,是不会留疤的。只是贵人似乎还受着惊吓,同主子一般,这几日都滴水未进了。”兰湘回话,转身端起晾了会儿的粥,“主子试着再用些吧,您这样奴婢瞧着心里都发疼了。这不过几天功夫,主子便瘦成这般模样了。”

    朱樱觉得这帮丫头都太夸张了,饿三天能瘦成什么样,她生完小公主后体态丰腴,现在趁着这机会清减些也不碍事的。也只有查清永和宫和翊坤宫相继失火的真相,她这横亘在心里的这份郁结,才会散开的。

    “宫里可有什么动静?”朱樱随意的问道,戒备森严的宫中相继发生两场大火,宫中怕是早已人心惶惶,这个时候,最生气最着急揪出凶手的便是嘉元帝了。

    兰湘点点头:“奴婢听说皇上在储秀宫里大发雷霆,还斥责了贵妃娘娘和宫人,不再让她主理六宫事宜,反而交给贤妃娘娘与温妃娘娘主理,琦贵嫔从旁协助。太后娘娘也没为贵妃求情。而且奴婢听闻皇上见张贵人烧伤,数次前往探访,今日甚至还有意为她晋升位分了,想必待会崔公公便来传旨了。”

    朱樱点头表示知晓了,这些都在意料之中的。

    “翊坤宫的那场大火可有些眉目了?”朱樱问道,“这场火之后最得益的人是谁?”

    兰湘歪着头想了想,摇头:“奴婢只晓得这场火惹怒了皇上和太后,甚至连朝野上下都惊动了,皇上这些日子生气,甚至都不再踏入后宫半步了。奴婢觉得根本就没有得益的人。”

    “那你觉得这场火牵连了哪些人呢?”朱樱继续问道。

    兰湘想了想,掰着手指头道:“这场火里朱昭仪丧命,张贵妃遭到皇上斥责,张贵人也受了伤,主子更是被合宫上下怀疑,暗地里说是主子为了报复朱昭仪才以牙还牙的……”

    失了,这场火的幕后之人才叫真正的老谋深算,朱樱客观的听着兰湘将这些一一道来后脑子里却忽的闪现出琦贵嫔的影子。

    从皇后故去之后她越发的觉得这琦贵嫔深不可测了,只是这样狡猾的狐狸总能适时的掩饰自己,这些日子才未露出半点马脚。可朱樱的直觉是那么强烈,甚至几乎确定,从永和宫起火到现在翊坤宫起火,都跟着琦贵嫔脱不了干系。

    若是往日,还能跟试探着诱导嘉元帝去查查,可是如今,朱樱叹了口气,恐怕她已经是嘉元帝心里的头号嫌疑犯了。毕竟永和宫起火时她表现得那样激动,甚至还曾表态重惩朱昭仪,如今朱昭仪丧命于同样的大火之中,那她毫无疑问就是这后宫里最有犯罪动机的了。

    现在这种时候还天真的指望着嘉元帝能相信自己,那是偶像剧女主角干的事,朱樱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

    “太后驾到。”

    养心殿外传来太监的唱报,嘉元帝搁下朱批,起身相迎。

    “母后有事命人来报一声便好,怎地亲自过来了?”嘉元帝扶着太后上座,“朕听太医说母后近来夜里总也难眠,可好些了?”

    “哀家上了年纪,这些毛病自然会有。”她拍着嘉元帝的手背,瞧着他,“只是皇帝可要注意着身子啊,你贵为九五之尊,应是心系天下万民的,可在哀家心里,皇帝也是哀家唯一的儿子啊。哀家听崔公公说这几日你都没怎么用膳,瞧着人也清减了,可还是在为前几日永和宫翊坤宫的两场大火忧心?”

    提起这个嘉元帝脸色并不好,勉强答道:“母后务须操心了,朕自会查明这阴狠的幕后之人的。前几日早朝时朱大人闻讯,受不住这份刺激,在朝堂上晕厥了,朕心里也过意不去,朱昭仪的公道朕自会替她讨回的。”

    “宫里四下留言都传着是舒婉仪以牙还牙才命人放的火,皇帝怎么看?”太后试探着问道,“哀家亦是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怎的翊坤宫与永和宫走水的原因竟是这般一致?由不得这些宫人胡乱猜测嚼舌根子了。”

    嘉元帝微皱眉头,脸上的表情不变,但身子却不经意的远离了些,淡淡的道:“不过是些无聊的宫人捕风捉影罢了,母后竟也相信了这些流言。朕记得十五岁的时候,懿妃指使宫人四下造谣,导致母后被父皇怀疑,险些被废后。朕以为母后应是跟朕一样,对这些道听途说的流言深恶痛绝的。”

    太后脸色微变,也不再试图说下去了,反而转移了话题:“过些日子天就热了,去年因为旁的事没有去北地避暑,今年皇帝是如何打算的呢?”

    嘉元帝点了点头:“今年自是要去的,朕会着意贤妃与温妃去安排,母后如今年岁大了,这些事往后也别操心了,母后将身子养好就是最叫朕高兴的了。”

    太后不再多言,起身回宫了。她的儿子,如今与她倒真是越走越远了。

    “云锦。”太后叹了叹气,低声喊着一旁的宫人,“是哀家变了,还是皇上变了?怎么哀家越发的觉得,摸不透皇上心里的想法了呢?”

    云锦跟着太后几十年,是最懂她老人家心思了的,真挚的规劝道:“太后,恕奴婢多言,皇上如今长大了,有了主意有了担当,太后便别替他操那许多的心了。贵妃娘娘虽是您侄女,太后护着是理所当然,但也要顾虑到皇上的立场啊。”

    太后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哀家是忽略了皇帝已经长大的事实了。走罢,哀家有些乏了,是该好好歇歇了。”

    ……

    “皇上,已经是亥时了,您歇着吧。”崔永明上了杯核桃乳,挑了挑桌上的灯,提醒着主子,“这些奏折日日都有,总是处理不完的。”

    嘉元帝揉了揉眉心,喝了口,皱眉:“这几日舒婉仪仍是用不下膳吗?可传了太医去瞧瞧?”

    崔永明点了点头:“奴才瞧着婉仪主子憔悴了许多,想必也是被宫里这些流言所扰了。太医说是脾脏郁结,虚火旺盛,这是心结,唯有心药可医。”

    “心药。”他起了身往外走,“你说朕会不会就是她的心药呢?”

    “皇上若想知道,去瞧瞧婉仪主子便知道了。”崔永明笑着,使了眼色,小秦子下了台阶不一会儿御辇便过来了,嘉元帝却摇了摇头,“朕走着过去便是了。”

    六月的夜里并不像白日那般燥热,嘉元帝踏着莹白的月色,反而先去了烧成废墟的翊坤宫了。

    翊坤宫的巍峨早已不复存在了,嘉元帝背着手巡视了一圈,去了偏殿,也就是曾经的张贵人,如今的张婕妤住过的地方,这里并不像正殿那样烧的面目全非,还是原来的轮廓。

    “替朕将那盒子打开。”嘉元帝指了指角落已经是半焦黄的盒子道。

    崔永明打开了才发现只是个空盒子,他在里面摸了半晌,只在角落摸出个簪头来,弓着身子递给了候着的嘉元帝。

    嘉元帝趁着清亮的月色打量了几眼,笑着问道:“你可认识这物?”

    崔永明点了点头:“奴才记得这是去年皇上命内务府特地为舒婉仪打制的一套玉兰簪的簪头。”

    “你倒是记性好得很,跟某些人一样。”嘉元帝冷冷的勾着唇,眯着的眼睛里藏着锋利如刀的寒意。

    ……

    嘉元帝到景阳宫时朱樱并未睡着,模样是靠在榻上看书,只是那久久不曾翻动的书页却将她出卖的一干二净了。

    他也不惊动,只打量着,这几日没见,倒是真的清瘦了许多,脸色也有些黯然,没了往日的红润光泽了。

    “爱妃可是在想着朕?”见这女人实在是出神得很投入,他终是忍不住先开了口。

    很显然,他的夜半到来惊着了朱樱,她回神后几乎有些慌张,忙起身准备下床行礼。嘉元帝上前阻止了她,“安生待着吧,朕去沐浴更衣,稍后就来。”

    朱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她是真的有些吓着了,没想到阙靖寒近期会来自己宫里。说是来问罪啊,瞧着他的脸色却又不大像在生气。可她心里终究没底,要知道这阙靖寒是出了名的难以琢磨,有可能上一刻还待你温柔如水,下一刻就将你打入地狱了。

    “百合。”她低声唤过百合,“去崔公公那打听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了,速来禀报。”

    半盏茶的功夫,百合便折返了,脸色有些担忧,低着声音在她耳边道:“主子,崔公公说方才皇上在翊坤宫原来张婕妤住的偏殿里发现了主子的玉兰簪簪头。”

    朱樱心里一凛,便见嘉元帝沐浴完穿着寝衣进了内室了。

    阙靖寒疑心病已经病入膏肓了,朱樱心里迅速组织的语言为自己辩护,虽他不一定相信,但总比被质问得哑口无言的好。

    “朕瞧着爱妃今日似是心事重重的,可以跟朕说说吗?”嘉元帝仍旧是微笑着,上了榻便将她搂入怀里,皱了皱眉,“怎地清减了这许多,朕都觉得被爱妃身上的骨头硌着了。”

    哪里有那么夸张,朱樱心里翻了个白眼,顺便为阙靖寒的演技点赞。心里大约已经认定了自己是凶手了还这么自然而然的搂了过来,心理素质当真是好。

    她已经准备好证明自己清白的辩词和证据了,哪知道嘉元帝竟是半句都没问,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抱着她陷入了睡眠。倒是朱樱提着心吊着胆,七上八下的等了半天,最后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只得无语了。这感觉就跟请了最贵的律师,准备了最充分的证人证词证据,检方却一直不立案起诉一样煎熬难受。

    第二日嘉元帝起来时便见她幽幽的瞧着自己,眼底还有淤青,一双眼睛发着慑人的光芒,吓得他不自觉的退了退身子:“爱妃……这是一夜未眠?那边伺候朕更衣罢。”

    朱樱点了点头,终于开了口:“皇上为何不问嫔妾关于翊坤宫走水之事?”

    嘉元帝任由她难得的伺候着,看着跟前的女人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了,却装着疑惑:“朕为何要问爱妃?”

    “可是嫔妾听崔公公说昨日皇上在那里发现嫔妾的簪头,皇上难道不怀疑此事与嫔妾有关吗?”朱樱完成了手里的动作,仰着头越发的疑惑的看着他。这嘉元帝实在是太奇怪了,依着他往日的性子自己不应该早就进了冷宫的吗?

    嘉元帝忽的伸手将她揽入自己怀里,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际,声音低沉而笃定:“嗯,朕不怀疑,朕相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淑妃是真的死了大伙儿表怀疑

    就已经穷途末路了花好自杀的时候其实她ps:猜测包子君的孩纸们你们太单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