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知识，就是踏马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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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招吧！白逸安！【电磁炮】！”
电磁炮的炮口对准了白逸安，炮口闪烁着蓝紫色的光芒，电流在疯狂地涌动，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倾泻而出！
就在电磁炮发射的刹那，白逸安的身体却开始诡异地扭曲起来！
没入地面的影子之中！
下一刻，电磁炮那如雷霆万钧般的力量汇聚在一点，炮口闪烁着刺目的光芒，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炮弹如同出膛的流星，轰出了幽灵船！
破旧的船身轻轻晃动着，桅杆上残破不堪的帆，依旧随风轻轻摇曳。
电磁炮在船身轰出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幽灵船在爆炸的冲击波中摇晃，船身上的木板在强大的冲击力下纷纷碎裂。
然而只是眨眼的功夫，那幽灵船的缺口便恢复如初。
奥鲁希斯咬了咬牙，感受着再次流逝的幽能，心中有种骂娘的冲动。
“呼，好险呢，还好临时复制了小猫的异能「影匿」……”
白逸安忍着吉吉消失的剧痛，从影子中晃晃悠悠地走出来，想了想：“嗯，【电磁炮】对吧，那么……【泡椒米线（世包国际店）】。”
一碗热气腾腾的泡椒米线，又出现在了白逸安的面前。
他妈的，又是吃的。
还是店！
奥鲁希斯的脸色已经彻底阴沉了下来，他沉默片刻，缓缓道：“【电磁脉冲弹】。”
听到奥鲁希斯的词语，白逸安连躲都懒得躲，任凭一排【电磁脉冲弹】轰在自己面前——
震耳欲聋的爆炸后，紧接着，一股强大的能量波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扩散。
“呵呵，所谓的电磁脉冲弹，会让所有的电子设备都会立刻停止工作。”
“但是，这里除了腕表，并没有什么电子设备。”
白逸安轻轻甩了甩手，散去手部的幽能护甲，盯着腕表看了看。
“奥鲁希斯先生，其实我在想，如果直接查腕表词典的话，这场游戏会不会一直持续下去呢？”
“持续到……你耗尽幽能，被规则榨成干尸？”
“想到那种场景，就感觉很有意思呢——一个b级巅峰的异能者，甚至觉醒了领域，最后，却死在自己的领域之中。”
“想想，还真是讽刺啊。”
“哦，对哦，我一定要利用好这30秒的回答时间，多耗一耗……”
“啊，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别激动，easy，easy。”
“呶，还有五秒嘛，那么——【蛋仔派对大蛋糕（庆春路店）】。”
店？
又是店！
电？殿？癫？
怎么才能打破这样的循环……
怎么才能让这个混蛋不要再说一些该死的食物？！
看着悠哉悠哉吃着蛋糕的白逸安，感受着正在慢慢流逝的幽能，就仿佛割腕放血的酷刑一般。
虽然只是点点滴滴的血迹，但奥鲁希斯知道，自己终究会慢慢地走向死亡。
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这是另一种恐惧。
奥鲁希斯的眼眸充斥着血丝，脑海越来越混乱，原本以“dian”开头的词语仿佛浆糊一般，在他的脑海中搅来搅去。
变得一片空白。
他妈的，这个店，那个店，各种店！
他妈的他哪里来的那么多店！
而在对面，白逸安却翘着二郎腿，身形轻轻晃动着。
那频率仿佛秒针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催促着奥鲁希斯，说出下一个接龙的词语。
店？店……
对！
店小二！白逸安说过的词语，有个叫做店小二的东西！
“我的词语是——”
终于，赶在时间快要临近30秒的时刻，奥鲁希斯低吼着喊出了三个字！
“【店小二】！”
身穿粗布麻衣的店小二，出现在了船舱之中。
身材瘦小，面色微黑，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仿佛刚从稻草堆里爬出来。
店小二一进来，就四下张望，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好奇和几分局促。
粗糙的大手在腰间摸索了片刻，然后掏出一块已经被汗水浸得发软的抹布，开始擦拭手中托盘上摆放的几个碗碟。
奥鲁希斯死死地盯着白逸安，冷汗从他的额角轻轻滑落。
终于……赶上了么。
他的脑海中迅速再次搜寻着以“dian”开头的词语，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眼前这个混蛋，肯定还会搞出一波食物！
又是什么狗屁的店！
可对面的那个青年，在看到“店小二”被具现出来之后，微微地怔了怔。
眼神中突然凛冽的冷芒，让奥鲁希斯的心中猛地一惊。
白逸安看着端茶倒水的店小二，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要再过两三轮，你才会想到我之前说过的【店小二】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奥鲁希斯先生，看样子，我有点高估了你的心理素质呢。”
奥鲁希斯盯着白逸安，内心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早就预谋好了，让我说出【店小二】这三个字？”
“啊哈，还不算太笨！”
白逸安认真点了点头：“从你最开始说出领域两个字开始，我就已经在算计了。”
“为了确认你再也没有逃跑的空间，我特意将你引到‘hai’的词语中。”
“你是「风暴之海」的大海贼，所以很多特殊技能，都是用‘海啊’，‘水啊’之类的词语，就比如之前的【水牢术】，以及，你的领域——【海域-幽灵船】。”
“于是我具现出了‘小男孩’原子弹，成功让你使用了领域。”
“一旦我知道你领域的真正名字，你就再也不可能逃到另一个空间维度去了。”
白逸安看了一眼腕表，还有10秒。
“当然，不只是小男孩，我还记着数十个原子弹和氢弹的名字，总会用上的。”
“所以，废掉你的领域，并不是偶然。”
“再将每个接龙词语以【店】来结尾……我之前和你闲聊，说出很多大灾变之前的词语，总会排上用场的。”
(
“我想，你一定对【店小二】这三个字印象深刻吧。”
“总之……没时间了呢，算了，等一切结束的时候，我再跟你解释吧。”
“我的词语，【二向箔】！”
二……向……二向箔？
奥鲁希斯的幽能狂野地展开，包裹着厚重幽能的机械章鱼臂爪护卫在自己的四周！
奥鲁希斯极为警惕地盯着出现在在自己眼前的东西——
那是一张薄薄的、晶莹剔透的卡片。
他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奥鲁希斯试着看向白逸安，他不明白，白逸安耗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算计了这么久，就为了具现出这么一张薄薄的卡片？
有个屁用？
似乎看出了奥鲁希斯的疑惑。
白逸安轻声开口道：“二向箔，长方形膜状物，长八点五厘米，宽五点二厘米，比一张信用卡略大一些，极薄，看不出任何厚度。封装状态下晶莹剔透、无色透明。”
“在保存时，必须被封装于特殊分布的强锑场中。”
“只可惜，这张小小的卡片，却能够毁掉一个宇宙的……宇宙规律武器。”
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了让奥鲁希斯胆战心惊的话语。
“毁……毁灭……宇宙？！”
“对，就是毁灭宇宙。”
“一旦被激活，它就会扩大到设定好的范围，并将范围内的所有物体‘印刷’在二向箔上。”
“这就相当于把一个苹果切成一片片，然后再把每一片都压扁成纸张。”
“之后，苹果就失去了原来的形状、质量、味道和营养，只剩下了一些无意义的图案。”
“它的原理嘛，是利用了一个叫做「双向矢量」的物理现象，即两个相反方向的力矢量可以抵消掉空间中的一个维度。”
“如果你在一个三维的房间里，有两个人分别从正面和背面对你吹气，那么你就会感觉不到前后方向的空间，只能感觉到左右和上下。”
“这就是二向箔的效果，只不过它是用无限强大的力来实现的。”
“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触发器，就可以将一片空间降维成一张平面，这个平面会不断地扩张，所造成的空间二维化永远不会停止，并且维度坍塌速度会逐渐达到光速。”
“别说你这个小小的b级异能者，就算是s级的异能者，就算是明王，甚至整个蓝星。”
“只要在二向箔所在的空间维度……都会死。”
“所以，去死吧。”
白逸安微微一笑。
那张小小的卡片，绽放出了耀眼的光华——
……
什么是真正的死亡？
没有痛觉，没有感知，没有意识，你什么都觉察不到，你不知道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混沌，你不知道你自己，你什么都没有。
你已经没有了“你”这个概念。
如同灰烬。
消失，堙灭。
就那样地消失了。
意识的苏醒伴随着令人恶心的痛苦，仿佛抽离了自己身体的东西，被强行塞了进来。
奥鲁希斯躺在「风暴之海」的海面上。
躺在「黑三角」海域的海面上。
躺在「鱿鱼号」的残骸之上。
双眼无神地望向昏暗的天空。
后背的章鱼机械臂似乎失去了控制，宛如一条条钢铁铸就的死蛇，胡乱地垂落，耷拉在海面上。
海浪与浮冰冲刷着机械的棱角。
一浪，又一浪。
他被规则切断的手臂回来了，他被规则切掉的吉吉回来了。
没有血迹，也没有受伤。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当然，那个人应该也一样。
他微微偏了偏头，看到坐在自己身边，轻轻揉着眉心的财团公子。
“你……你也死了？”
奥鲁希斯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嘶哑，这话语说出来，也吓了他自己一跳。
但随之而来的，是庆幸与后怕。
还能说话……还活着。
真他妈的好啊。
“当然了。”
白逸安低头看了一眼躺在残骸上的奥鲁希斯，淡笑道：“我已经说过了。”
“二向箔与三维宇宙接触的瞬间，会使其中一个维度由宏观展开变为蜷缩卷曲，从而迫使三维宇宙及其中的所有物质向二维宇宙坍塌。”
“宇宙，会在二维空间中「融化」为只存在长度和面积，而被剥夺了体积概念的绝对平面。”
“二向箔会不断地扩张，所造成的空间二维化永远不会停止，直到毁灭宇宙为止。”
“你觉得，我有可能活着么？”
“只不过，最后还是我赢了就是了——二向箔离你太近，按照规则，你比我先死。”
“所以，还是我赢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奥鲁希斯缓缓抬起头，似乎并不在意白逸安口中的输赢，沙哑的嗓音继续问道：“真的……有这种武器么？”
“不知道。”
白逸安很干脆地摇了摇头：“这个宇宙很大，也许吧，也许真的会有那样的文明。”
“白逸安，你来自那样的文明吧……要不然，你怎么会知道……”
“我猜的。”白逸安笑了笑，“瞎猜呗。”
“不，你不是瞎猜的。”
奥鲁希斯的眼中，难得的有些认真：“规则里面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任何场景的「接龙词语」都可以，但是回答虚构的东西，则为无效词语。”
“它既然能够具现，就不是虚构的东西。”
是啊……
它当然不是虚构的东西。
白逸安看着起伏而又冰冷的海水，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因为，这句规则的重点不是“虚构”，而是“任何场景”。
自己为了验证这个“任何场景”的边界，从游戏的最开始，就已经在逐渐试探规则的底线。
第一个词语【领域】，第二个词语，就是自己的第一次试探。
【鱼你在一起（西湖银泰店）巴沙鱼三选一系列微辣单人套餐】。
啊哈，成功了。
说明自己在上一世的场景，同样被计算在“任何场景”里面。
而自己的第二个词语——【捉刀人】！
则验证了电影中的场景，也被计算在“任何场景”里面。
捉刀人成瞎子是虚构的。
现实中，不，是在上一世的现实中，并没有一个叫成瞎子的人。
但是在“特定的电影场景”中，这个叫做【成瞎子】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于是，从那时候起。
自己就已经赢了。
“接招吧！白逸安！【电磁炮】！”
电磁炮的炮口对准了白逸安，炮口闪烁着蓝紫色的光芒，电流在疯狂地涌动，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倾泻而出！
就在电磁炮发射的刹那，白逸安的身体却开始诡异地扭曲起来！
没入地面的影子之中！
下一刻，电磁炮那如雷霆万钧般的力量汇聚在一点，炮口闪烁着刺目的光芒，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炮弹如同出膛的流星，轰出了幽灵船！
破旧的船身轻轻晃动着，桅杆上残破不堪的帆，依旧随风轻轻摇曳。
电磁炮在船身轰出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幽灵船在爆炸的冲击波中摇晃，船身上的木板在强大的冲击力下纷纷碎裂。
然而只是眨眼的功夫，那幽灵船的缺口便恢复如初。
奥鲁希斯咬了咬牙，感受着再次流逝的幽能，心中有种骂娘的冲动。
“呼，好险呢，还好临时复制了小猫的异能「影匿」……”
白逸安忍着吉吉消失的剧痛，从影子中晃晃悠悠地走出来，想了想：“嗯，【电磁炮】对吧，那么……【泡椒米线（世包国际店）】。”
一碗热气腾腾的泡椒米线，又出现在了白逸安的面前。
他妈的，又是吃的。
还是店！
奥鲁希斯的脸色已经彻底阴沉了下来，他沉默片刻，缓缓道：“【电磁脉冲弹】。”
听到奥鲁希斯的词语，白逸安连躲都懒得躲，任凭一排【电磁脉冲弹】轰在自己面前——
震耳欲聋的爆炸后，紧接着，一股强大的能量波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扩散。
“呵呵，所谓的电磁脉冲弹，会让所有的电子设备都会立刻停止工作。”
“但是，这里除了腕表，并没有什么电子设备。”
白逸安轻轻甩了甩手，散去手部的幽能护甲，盯着腕表看了看。
“奥鲁希斯先生，其实我在想，如果直接查腕表词典的话，这场游戏会不会一直持续下去呢？”
“持续到……你耗尽幽能，被规则榨成干尸？”
“想到那种场景，就感觉很有意思呢——一个b级巅峰的异能者，甚至觉醒了领域，最后，却死在自己的领域之中。”
“想想，还真是讽刺啊。”
“哦，对哦，我一定要利用好这30秒的回答时间，多耗一耗……”
“啊，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别激动，easy，easy。”
“呶，还有五秒嘛，那么——【蛋仔派对大蛋糕（庆春路店）】。”
店？
又是店！
电？殿？癫？
怎么才能打破这样的循环……
怎么才能让这个混蛋不要再说一些该死的食物？！
看着悠哉悠哉吃着蛋糕的白逸安，感受着正在慢慢流逝的幽能，就仿佛割腕放血的酷刑一般。
虽然只是点点滴滴的血迹，但奥鲁希斯知道，自己终究会慢慢地走向死亡。
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这是另一种恐惧。
奥鲁希斯的眼眸充斥着血丝，脑海越来越混乱，原本以“dian”开头的词语仿佛浆糊一般，在他的脑海中搅来搅去。
变得一片空白。
他妈的，这个店，那个店，各种店！
他妈的他哪里来的那么多店！
而在对面，白逸安却翘着二郎腿，身形轻轻晃动着。
那频率仿佛秒针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催促着奥鲁希斯，说出下一个接龙的词语。
店？店……
对！
店小二！白逸安说过的词语，有个叫做店小二的东西！
“我的词语是——”
终于，赶在时间快要临近30秒的时刻，奥鲁希斯低吼着喊出了三个字！
“【店小二】！”
身穿粗布麻衣的店小二，出现在了船舱之中。
身材瘦小，面色微黑，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仿佛刚从稻草堆里爬出来。
店小二一进来，就四下张望，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好奇和几分局促。
粗糙的大手在腰间摸索了片刻，然后掏出一块已经被汗水浸得发软的抹布，开始擦拭手中托盘上摆放的几个碗碟。
奥鲁希斯死死地盯着白逸安，冷汗从他的额角轻轻滑落。
终于……赶上了么。
他的脑海中迅速再次搜寻着以“dian”开头的词语，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眼前这个混蛋，肯定还会搞出一波食物！
又是什么狗屁的店！
可对面的那个青年，在看到“店小二”被具现出来之后，微微地怔了怔。
眼神中突然凛冽的冷芒，让奥鲁希斯的心中猛地一惊。
白逸安看着端茶倒水的店小二，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要再过两三轮，你才会想到我之前说过的【店小二】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奥鲁希斯先生，看样子，我有点高估了你的心理素质呢。”
奥鲁希斯盯着白逸安，内心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早就预谋好了，让我说出【店小二】这三个字？”
“啊哈，还不算太笨！”
白逸安认真点了点头：“从你最开始说出领域两个字开始，我就已经在算计了。”
“为了确认你再也没有逃跑的空间，我特意将你引到‘hai’的词语中。”
“你是「风暴之海」的大海贼，所以很多特殊技能，都是用‘海啊’，‘水啊’之类的词语，就比如之前的【水牢术】，以及，你的领域——【海域-幽灵船】。”
“于是我具现出了‘小男孩’原子弹，成功让你使用了领域。”
“一旦我知道你领域的真正名字，你就再也不可能逃到另一个空间维度去了。”
白逸安看了一眼腕表，还有10秒。
“当然，不只是小男孩，我还记着数十个原子弹和氢弹的名字，总会用上的。”
“所以，废掉你的领域，并不是偶然。”
“再将每个接龙词语以【店】来结尾……我之前和你闲聊，说出很多大灾变之前的词语，总会排上用场的。”
(
“我想，你一定对【店小二】这三个字印象深刻吧。”
“总之……没时间了呢，算了，等一切结束的时候，我再跟你解释吧。”
“我的词语，【二向箔】！”
二……向……二向箔？
奥鲁希斯的幽能狂野地展开，包裹着厚重幽能的机械章鱼臂爪护卫在自己的四周！
奥鲁希斯极为警惕地盯着出现在在自己眼前的东西——
那是一张薄薄的、晶莹剔透的卡片。
他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奥鲁希斯试着看向白逸安，他不明白，白逸安耗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算计了这么久，就为了具现出这么一张薄薄的卡片？
有个屁用？
似乎看出了奥鲁希斯的疑惑。
白逸安轻声开口道：“二向箔，长方形膜状物，长八点五厘米，宽五点二厘米，比一张信用卡略大一些，极薄，看不出任何厚度。封装状态下晶莹剔透、无色透明。”
“在保存时，必须被封装于特殊分布的强锑场中。”
“只可惜，这张小小的卡片，却能够毁掉一个宇宙的……宇宙规律武器。”
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了让奥鲁希斯胆战心惊的话语。
“毁……毁灭……宇宙？！”
“对，就是毁灭宇宙。”
“一旦被激活，它就会扩大到设定好的范围，并将范围内的所有物体‘印刷’在二向箔上。”
“这就相当于把一个苹果切成一片片，然后再把每一片都压扁成纸张。”
“之后，苹果就失去了原来的形状、质量、味道和营养，只剩下了一些无意义的图案。”
“它的原理嘛，是利用了一个叫做「双向矢量」的物理现象，即两个相反方向的力矢量可以抵消掉空间中的一个维度。”
“如果你在一个三维的房间里，有两个人分别从正面和背面对你吹气，那么你就会感觉不到前后方向的空间，只能感觉到左右和上下。”
“这就是二向箔的效果，只不过它是用无限强大的力来实现的。”
“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触发器，就可以将一片空间降维成一张平面，这个平面会不断地扩张，所造成的空间二维化永远不会停止，并且维度坍塌速度会逐渐达到光速。”
“别说你这个小小的b级异能者，就算是s级的异能者，就算是明王，甚至整个蓝星。”
“只要在二向箔所在的空间维度……都会死。”
“所以，去死吧。”
白逸安微微一笑。
那张小小的卡片，绽放出了耀眼的光华——
……
什么是真正的死亡？
没有痛觉，没有感知，没有意识，你什么都觉察不到，你不知道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混沌，你不知道你自己，你什么都没有。
你已经没有了“你”这个概念。
如同灰烬。
消失，堙灭。
就那样地消失了。
意识的苏醒伴随着令人恶心的痛苦，仿佛抽离了自己身体的东西，被强行塞了进来。
奥鲁希斯躺在「风暴之海」的海面上。
躺在「黑三角」海域的海面上。
躺在「鱿鱼号」的残骸之上。
双眼无神地望向昏暗的天空。
后背的章鱼机械臂似乎失去了控制，宛如一条条钢铁铸就的死蛇，胡乱地垂落，耷拉在海面上。
海浪与浮冰冲刷着机械的棱角。
一浪，又一浪。
他被规则切断的手臂回来了，他被规则切掉的吉吉回来了。
没有血迹，也没有受伤。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当然，那个人应该也一样。
他微微偏了偏头，看到坐在自己身边，轻轻揉着眉心的财团公子。
“你……你也死了？”
奥鲁希斯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嘶哑，这话语说出来，也吓了他自己一跳。
但随之而来的，是庆幸与后怕。
还能说话……还活着。
真他妈的好啊。
“当然了。”
白逸安低头看了一眼躺在残骸上的奥鲁希斯，淡笑道：“我已经说过了。”
“二向箔与三维宇宙接触的瞬间，会使其中一个维度由宏观展开变为蜷缩卷曲，从而迫使三维宇宙及其中的所有物质向二维宇宙坍塌。”
“宇宙，会在二维空间中「融化」为只存在长度和面积，而被剥夺了体积概念的绝对平面。”
“二向箔会不断地扩张，所造成的空间二维化永远不会停止，直到毁灭宇宙为止。”
“你觉得，我有可能活着么？”
“只不过，最后还是我赢了就是了——二向箔离你太近，按照规则，你比我先死。”
“所以，还是我赢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奥鲁希斯缓缓抬起头，似乎并不在意白逸安口中的输赢，沙哑的嗓音继续问道：“真的……有这种武器么？”
“不知道。”
白逸安很干脆地摇了摇头：“这个宇宙很大，也许吧，也许真的会有那样的文明。”
“白逸安，你来自那样的文明吧……要不然，你怎么会知道……”
“我猜的。”白逸安笑了笑，“瞎猜呗。”
“不，你不是瞎猜的。”
奥鲁希斯的眼中，难得的有些认真：“规则里面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任何场景的「接龙词语」都可以，但是回答虚构的东西，则为无效词语。”
“它既然能够具现，就不是虚构的东西。”
是啊……
它当然不是虚构的东西。
白逸安看着起伏而又冰冷的海水，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因为，这句规则的重点不是“虚构”，而是“任何场景”。
自己为了验证这个“任何场景”的边界，从游戏的最开始，就已经在逐渐试探规则的底线。
第一个词语【领域】，第二个词语，就是自己的第一次试探。
【鱼你在一起（西湖银泰店）巴沙鱼三选一系列微辣单人套餐】。
啊哈，成功了。
说明自己在上一世的场景，同样被计算在“任何场景”里面。
而自己的第二个词语——【捉刀人】！
则验证了电影中的场景，也被计算在“任何场景”里面。
捉刀人成瞎子是虚构的。
现实中，不，是在上一世的现实中，并没有一个叫成瞎子的人。
但是在“特定的电影场景”中，这个叫做【成瞎子】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于是，从那时候起。
自己就已经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