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而我，现在就要吃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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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只是灵魂入体，便已经承受不住了么。”
“也好，乌莉尔小姐，你就先睡一下吧。”
身体酥软的乌莉尔只感觉脑袋被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
紧接着，那进入眉心、庞大似海的灵魂能量，便彻底扰乱自己的意志与思想！
被彻底制住的乌莉尔，在听到浅田芽衣富有磁性的美妙嗓音后，就浑身一瘫，彻底昏迷过去了。
浅田芽衣看着昏迷不醒的乌莉尔，右手的食指与拇指轻轻摆动玩弄着一块比普通硬币还要小上数倍的三角芯片。
左手轻托香腮，似是无聊、似是喜悦地自言自语道：
“只要把你的‘真正人格’封入极小的芯片中，然后再把芯片取下，旧人格就会完全消除了吧。”
“到时候，这具佛子的躯体，就彻底地属于我了。”
浅田芽衣轻轻翻过了乌莉尔的身子，露出乌莉尔的后脑。
在她沉睡得毫无知觉时，指尖轻划，在其后脑开出了一个细微的小伤口。
将三角芯片彻底植入了进去。
……
……
“你是……”
“谁？”
“你是……”
“是谁？”
“你是……”
“是谁在呼唤我？”
“你是我的佛子，是我的食物……”
“！”
原本躺在冰冷地面上的乌莉尔被噩梦惊醒，倏忽地睁开了双眼。
她几乎是瞬间闪到了角落中，惊疑不定地看着地面那堆将要熄灭的篝火，还有篝火旁边的女人——
她当然忘不了这个女人的样子！
“浅田芽衣……那个‘乌莉尔’果然是你！”
“我不是在你的实验基地中么，这是什么地方？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乌莉尔低下头，看着自己不着片缕的样子，轻轻摇了摇，低声喝道：
“妖女！贱人！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些什么？！”
浅田芽衣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道：“妖女？贱人？”
“不如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妖女和贱人吧……”
火堆的余烬剧烈燃烧起来，迷蒙的烟气汇聚成了刚刚乌莉尔自己痛殴自己时的样子。
而乌莉尔只看了一眼，脸上就露出羞怒交加的神情！
因为那烟气显现的，是一幅极为诡异的画面——
乌莉尔手中的热能鞭化作无数的鞭影。
然而那些鞭影密密麻麻，却最终尽数轰击在了自己的身上！
留下了一片又一片带血的伤痕！
不仅如此，她精神错乱一般说着胡话，仿佛体内有两个人在不停地咒骂一般，直到最后——
她甚至自己掐住了自己的喉咙！！
最让乌莉尔不敢置信的是，掐住喉咙的自己，竟然有着她从没见过极为银邪的惊人媚态与勾魂夺魄的妩媚眼神！
看着仍然对自己微笑的浅田芽衣，乌莉尔感到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就在她正想要怒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时，后脑一阵强烈至极的晕眩感袭来，连意志坚定的她都被冲散思绪，然后——
“啊啊啊……”
一股极大的愉悦感传来，乌莉尔忍不住低声喊了出来，熊宝宝的红眼睛瞬间硬起、花间林谷中的宝石也瞬间充血。
乌莉尔只感觉全身都蔓延着难以言喻的灼热。
“乌莉尔小姐，现在深藏在你后脑的三角芯片，不断地释放出一些未知作用的无名激素。”
“在接收到芯片的指示下，你的全身会越发地敏感。”
“敏感到只剩下呼吸，都成为你愉悦和释放自我的源泉。”
看着脸色大变的乌莉尔，浅田芽衣却微微一笑：
“你很想把芯片取下来，对吗？但我，不建议你那么做呢……”
“如果取下芯片，你的旧人格会完全消失。”
“也就是说，之前的‘乌莉尔’再也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是一条对我唯命是从的狗而已。”
乌莉尔狠狠咬了咬牙。
她早就听说过，「联邦海洋贸易协会」会长浅田芽衣是个毒蝎女子，善于洗恼和人格改造，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成为对方的实验素材！
“为什么……浅田芽衣！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抓捕囚禁我！”
“为什么？”
仿佛听到了极其幼稚和可笑的话语，浅田芽衣不由得低笑了起来：“傻丫头，当然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明王的‘佛子’啊……”
明王的……佛子？
脑海中再次回想起多年之前路过沙漠的老僧模样，乌莉尔忍不住大喊起来：“究竟什么是佛子？”
“佛子？佛子当然是用来吃的啊，难道明王没有对你说过吗？”
难道明王没有对你说过吗……
乌莉尔一下子愣在了原地，突然想到了老僧在赐给自己莲花印记的时候，说过的那么一句话——
--孩子，你长大后……一定会很好吃的。
小时候的她还不懂得，甚至以为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错乱。
现在，乌莉尔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浅田芽衣幽幽地叹了口气：“至于你说的，为什么带你来这个地方，原因也很简单。”
“十万大山，曾经是明王的十万大山，没有任何一个佛子敢来到这里。”
“我们害怕他，我们畏惧他，我们怕他留下我们，然后一口一口地吃掉。”
“可如今，明王已经很老了，老到有一个道士，敢来到那座庙前去杀他。”
“呵呵，明王当着我的面，自爆了我的手下……”
“那么我，为什么不敢当着他的面，吃掉他的佛子呢？”
“倘若我足够侥幸，可以扰乱他的一分心境，便能够让他在这场惊世之战中，多一分死亡的风险。”
“那么，带你来此处，也便是值了。”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有些害怕。”
浅田芽衣说到此处，嘴角也扬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本来你已经陷入了「梦幻泡影」，他却执意分出一缕意念，想要唤醒你。”
“就是那声钟磬一般的佛音，你应该听到了吧……”
“多么他想让你醒来，可是，那声音太小了，太虚弱了，只是让你恢复了短暂的清明，却还是深陷「梦幻泡影」之中。”
“如果不是我阻止，你差点自己杀了自己呢……亲爱的乌莉尔小姐。”
听着浅田芽衣的解释，乌莉尔终于明白了自己之前所在的实验基地也好，碰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乌莉尔”也好。
都不过是眼前的女人，所布下镜花水月般的幻境罢了！
终于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乌莉尔的心中升起一股极大的恐惧。
她缓缓向山洞的出口退去，一边摇着头，一边喃喃自语道：“疯子……你们他妈的都是一群疯子……”
紧接着，她的幽能灌注全身，狠狠地向山洞之外逃了出去！
“你还没有听我说完，怎么能走呢？”
浅田芽衣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挥手间洒出三朵小巧精致的白色莲花。
那莲花在半空中飞行的时候，以极快的速度如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样变成了黑色。
黑得如此透彻，如此深邃，就好像被墨汁染过一样。
三朵黑莲相继在乌莉尔身后爆开，将乌莉尔的后背撕裂得血肉模糊。
砰的一声，乌莉尔的身躯从半空坠落，重重摔在地上。
她的背后已经完全烂了，衣服被漆黑的莲花烧尽，血肉被炸开。
碎肉中隐隐可见白森森的脊椎骨。
乌莉尔挣扎着想要再次站起来，可她的双腿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
她开始往前爬，速度很慢，在铺满细雪的山洞中，留下了一道浓烈的血色。
在乌莉尔爬过的地方，碎肉和骨茬，挂在地面尖锐的碎石上，缓缓滑落。
浅田芽衣一边微笑，一边慢慢走来。
她看着匍匐在地，拼命爬行的乌莉尔，就仿佛在看一只不断挣扎的蚂蚁。
她伸出手轻轻弹出了一朵黑色的莲花。
“噗”的一声，乌莉尔那修长美丽的右腿，猛地爆开一阵血雾。
乌莉尔的身子因为巨大的痛苦战栗起来，她停顿了一下后，继续咬着牙继续向前爬。
浅田芽衣再次一指，乌莉尔的左腿，也被一朵黑色的莲花轰碎。
被炸断了双腿的乌莉尔，看起来矮了一半。
就好像一个浑身是血的侏儒，依然靠着唯一能动的手臂向前爬着。
“人求生的欲望，果然都是这么的强烈。”
浅田芽衣一边走一边喃喃道：“正如十年前的我一样，当时明王在和酒色财的大战中受了不轻的伤，他将我和另一个佛子困在了樊笼之中。”
“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樊笼吗？”
“那是漫无边际的，盛放着朵朵金色莲花的樊笼。”
“那些佛光，那些金莲，看起来是那么的耀眼，是那么的温柔。”
“却又冰冷刺骨，如同漫无边际的黑暗。”
“可我依旧想要活着，就好像坠落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中。哪怕只是萤火虫发出的一点微光也会成为希望，想要去抓住它。”
“那个时候的我就和现在的你一模一样，绝望而不知所措。”
“我想要活下来……却不知道如何能逃出无法抵抗的恐惧，但是我比你幸运……因为他在疗伤的时候，选择吃的，是另一个佛子。”
浅田芽衣走到了乌莉尔的身边，轻盈地蹲下来，裙袂如同散落的莲花。
浅田芽衣看着依然在挥动手臂，却已经无法前行的乌莉尔。
“你看，明王他没有选择我，是因为，我比另一个佛子要差些……”
“我的异能境界要差一些，灵魂要差一些，就连心性也要差一些。”
浅田芽衣似乎有些失望，又有些释然。
她慢慢地坐下来，靠在了冰冷的石壁之上。
看着挥舞着双手，只剩下半截身子依然没有放弃的乌莉尔。
她知道这个人很快就会死去，这样的重伤换做别人只怕早就已经死了。
但乌莉尔是b级物理侧异能者，只要她的心脏和大脑还没有死去，她就会活着。
可正因为如此，乌莉尔此时才会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浅田芽衣从地上捡起一小块碎肉。
她的手指纤细而修长，动作优雅得如同弹奏一首无声的乐章。
那小块碎肉在火堆的余光下微微泛红。
浅田芽衣将它轻轻放进口中，然后，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的咀嚼缓慢而有力，仿佛在品味着这一小块碎肉的味道。
又似乎是在细细品尝那血腥的味道。
跳动的火苗照耀在浅田芽衣的脸上，使她的肌肤更加晶莹剔透，散发出淡淡的光华。
终于，咽下。
浅田芽衣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可描述的失望，轻轻地叹了口气。
“人肉真的很难吃。”
她看着还在地上蠕动爬行的乌莉尔，眼神中竟然生出些许怜悯。
她伸出手抓住乌莉尔的断腿，将这个仿佛死狗般的黑玉美女扯到自己身边。
然后将乌莉尔翻过来，那苍白无比的俏脸朝上。
此刻乌莉尔浅蓝色的眼眸中，已经看不到多少生机，变得一片死灰。
乌莉尔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很狰狞，也很可怕。
被翻过来之后，已经被击碎的背部接触地面的碎石和细雪，让她更加的痛苦。
“虽然我很快就要吃掉你了，但我还是打算和你聊一会儿……”
“有些话总是憋在心里会很痛苦，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你现在可能完全听不到我在说什么，不过没关系。”
“我现在没有可以推心置腹说话的人，你算不上我的朋友，甚至算不上我的敌人，只是因为‘佛子’的身份，所以，我只能吃掉你了……”
“希望你能够理解。”
说到这里，浅田芽衣停顿了一下，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火堆，轻声道：“其实，我也不想洗恼改造你，也不想替换你的灵魂，但是我没有办法。”
“每个佛子都有明王的一道金身守护，我花了十年时间才消化了明王的那道金身，当然不想在你身上见到它。”
“它是明王力量的一部分，可以通过佛子的灵魂来激发，只要我替换掉你的灵魂之后，它就变成了一个死物。”
“呶，就是那朵莲华印记。”
“所以，明王可以用你来疗伤，可以让你新生成为一个皮囊。”
“而我，现在就要吃掉你。”
“呵呵……只是灵魂入体，便已经承受不住了么。”
“也好，乌莉尔小姐，你就先睡一下吧。”
身体酥软的乌莉尔只感觉脑袋被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
紧接着，那进入眉心、庞大似海的灵魂能量，便彻底扰乱自己的意志与思想！
被彻底制住的乌莉尔，在听到浅田芽衣富有磁性的美妙嗓音后，就浑身一瘫，彻底昏迷过去了。
浅田芽衣看着昏迷不醒的乌莉尔，右手的食指与拇指轻轻摆动玩弄着一块比普通硬币还要小上数倍的三角芯片。
左手轻托香腮，似是无聊、似是喜悦地自言自语道：
“只要把你的‘真正人格’封入极小的芯片中，然后再把芯片取下，旧人格就会完全消除了吧。”
“到时候，这具佛子的躯体，就彻底地属于我了。”
浅田芽衣轻轻翻过了乌莉尔的身子，露出乌莉尔的后脑。
在她沉睡得毫无知觉时，指尖轻划，在其后脑开出了一个细微的小伤口。
将三角芯片彻底植入了进去。
……
……
“你是……”
“谁？”
“你是……”
“是谁？”
“你是……”
“是谁在呼唤我？”
“你是我的佛子，是我的食物……”
“！”
原本躺在冰冷地面上的乌莉尔被噩梦惊醒，倏忽地睁开了双眼。
她几乎是瞬间闪到了角落中，惊疑不定地看着地面那堆将要熄灭的篝火，还有篝火旁边的女人——
她当然忘不了这个女人的样子！
“浅田芽衣……那个‘乌莉尔’果然是你！”
“我不是在你的实验基地中么，这是什么地方？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乌莉尔低下头，看着自己不着片缕的样子，轻轻摇了摇，低声喝道：
“妖女！贱人！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些什么？！”
浅田芽衣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道：“妖女？贱人？”
“不如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妖女和贱人吧……”
火堆的余烬剧烈燃烧起来，迷蒙的烟气汇聚成了刚刚乌莉尔自己痛殴自己时的样子。
而乌莉尔只看了一眼，脸上就露出羞怒交加的神情！
因为那烟气显现的，是一幅极为诡异的画面——
乌莉尔手中的热能鞭化作无数的鞭影。
然而那些鞭影密密麻麻，却最终尽数轰击在了自己的身上！
留下了一片又一片带血的伤痕！
不仅如此，她精神错乱一般说着胡话，仿佛体内有两个人在不停地咒骂一般，直到最后——
她甚至自己掐住了自己的喉咙！！
最让乌莉尔不敢置信的是，掐住喉咙的自己，竟然有着她从没见过极为银邪的惊人媚态与勾魂夺魄的妩媚眼神！
看着仍然对自己微笑的浅田芽衣，乌莉尔感到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就在她正想要怒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时，后脑一阵强烈至极的晕眩感袭来，连意志坚定的她都被冲散思绪，然后——
“啊啊啊……”
一股极大的愉悦感传来，乌莉尔忍不住低声喊了出来，熊宝宝的红眼睛瞬间硬起、花间林谷中的宝石也瞬间充血。
乌莉尔只感觉全身都蔓延着难以言喻的灼热。
“乌莉尔小姐，现在深藏在你后脑的三角芯片，不断地释放出一些未知作用的无名激素。”
“在接收到芯片的指示下，你的全身会越发地敏感。”
“敏感到只剩下呼吸，都成为你愉悦和释放自我的源泉。”
看着脸色大变的乌莉尔，浅田芽衣却微微一笑：
“你很想把芯片取下来，对吗？但我，不建议你那么做呢……”
“如果取下芯片，你的旧人格会完全消失。”
“也就是说，之前的‘乌莉尔’再也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是一条对我唯命是从的狗而已。”
乌莉尔狠狠咬了咬牙。
她早就听说过，「联邦海洋贸易协会」会长浅田芽衣是个毒蝎女子，善于洗恼和人格改造，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成为对方的实验素材！
“为什么……浅田芽衣！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抓捕囚禁我！”
“为什么？”
仿佛听到了极其幼稚和可笑的话语，浅田芽衣不由得低笑了起来：“傻丫头，当然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明王的‘佛子’啊……”
明王的……佛子？
脑海中再次回想起多年之前路过沙漠的老僧模样，乌莉尔忍不住大喊起来：“究竟什么是佛子？”
“佛子？佛子当然是用来吃的啊，难道明王没有对你说过吗？”
难道明王没有对你说过吗……
乌莉尔一下子愣在了原地，突然想到了老僧在赐给自己莲花印记的时候，说过的那么一句话——
--孩子，你长大后……一定会很好吃的。
小时候的她还不懂得，甚至以为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错乱。
现在，乌莉尔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浅田芽衣幽幽地叹了口气：“至于你说的，为什么带你来这个地方，原因也很简单。”
“十万大山，曾经是明王的十万大山，没有任何一个佛子敢来到这里。”
“我们害怕他，我们畏惧他，我们怕他留下我们，然后一口一口地吃掉。”
“可如今，明王已经很老了，老到有一个道士，敢来到那座庙前去杀他。”
“呵呵，明王当着我的面，自爆了我的手下……”
“那么我，为什么不敢当着他的面，吃掉他的佛子呢？”
“倘若我足够侥幸，可以扰乱他的一分心境，便能够让他在这场惊世之战中，多一分死亡的风险。”
“那么，带你来此处，也便是值了。”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有些害怕。”
浅田芽衣说到此处，嘴角也扬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本来你已经陷入了「梦幻泡影」，他却执意分出一缕意念，想要唤醒你。”
“就是那声钟磬一般的佛音，你应该听到了吧……”
“多么他想让你醒来，可是，那声音太小了，太虚弱了，只是让你恢复了短暂的清明，却还是深陷「梦幻泡影」之中。”
“如果不是我阻止，你差点自己杀了自己呢……亲爱的乌莉尔小姐。”
听着浅田芽衣的解释，乌莉尔终于明白了自己之前所在的实验基地也好，碰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乌莉尔”也好。
都不过是眼前的女人，所布下镜花水月般的幻境罢了！
终于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乌莉尔的心中升起一股极大的恐惧。
她缓缓向山洞的出口退去，一边摇着头，一边喃喃自语道：“疯子……你们他妈的都是一群疯子……”
紧接着，她的幽能灌注全身，狠狠地向山洞之外逃了出去！
“你还没有听我说完，怎么能走呢？”
浅田芽衣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挥手间洒出三朵小巧精致的白色莲花。
那莲花在半空中飞行的时候，以极快的速度如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样变成了黑色。
黑得如此透彻，如此深邃，就好像被墨汁染过一样。
三朵黑莲相继在乌莉尔身后爆开，将乌莉尔的后背撕裂得血肉模糊。
砰的一声，乌莉尔的身躯从半空坠落，重重摔在地上。
她的背后已经完全烂了，衣服被漆黑的莲花烧尽，血肉被炸开。
碎肉中隐隐可见白森森的脊椎骨。
乌莉尔挣扎着想要再次站起来，可她的双腿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
她开始往前爬，速度很慢，在铺满细雪的山洞中，留下了一道浓烈的血色。
在乌莉尔爬过的地方，碎肉和骨茬，挂在地面尖锐的碎石上，缓缓滑落。
浅田芽衣一边微笑，一边慢慢走来。
她看着匍匐在地，拼命爬行的乌莉尔，就仿佛在看一只不断挣扎的蚂蚁。
她伸出手轻轻弹出了一朵黑色的莲花。
“噗”的一声，乌莉尔那修长美丽的右腿，猛地爆开一阵血雾。
乌莉尔的身子因为巨大的痛苦战栗起来，她停顿了一下后，继续咬着牙继续向前爬。
浅田芽衣再次一指，乌莉尔的左腿，也被一朵黑色的莲花轰碎。
被炸断了双腿的乌莉尔，看起来矮了一半。
就好像一个浑身是血的侏儒，依然靠着唯一能动的手臂向前爬着。
“人求生的欲望，果然都是这么的强烈。”
浅田芽衣一边走一边喃喃道：“正如十年前的我一样，当时明王在和酒色财的大战中受了不轻的伤，他将我和另一个佛子困在了樊笼之中。”
“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樊笼吗？”
“那是漫无边际的，盛放着朵朵金色莲花的樊笼。”
“那些佛光，那些金莲，看起来是那么的耀眼，是那么的温柔。”
“却又冰冷刺骨，如同漫无边际的黑暗。”
“可我依旧想要活着，就好像坠落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中。哪怕只是萤火虫发出的一点微光也会成为希望，想要去抓住它。”
“那个时候的我就和现在的你一模一样，绝望而不知所措。”
“我想要活下来……却不知道如何能逃出无法抵抗的恐惧，但是我比你幸运……因为他在疗伤的时候，选择吃的，是另一个佛子。”
浅田芽衣走到了乌莉尔的身边，轻盈地蹲下来，裙袂如同散落的莲花。
浅田芽衣看着依然在挥动手臂，却已经无法前行的乌莉尔。
“你看，明王他没有选择我，是因为，我比另一个佛子要差些……”
“我的异能境界要差一些，灵魂要差一些，就连心性也要差一些。”
浅田芽衣似乎有些失望，又有些释然。
她慢慢地坐下来，靠在了冰冷的石壁之上。
看着挥舞着双手，只剩下半截身子依然没有放弃的乌莉尔。
她知道这个人很快就会死去，这样的重伤换做别人只怕早就已经死了。
但乌莉尔是b级物理侧异能者，只要她的心脏和大脑还没有死去，她就会活着。
可正因为如此，乌莉尔此时才会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浅田芽衣从地上捡起一小块碎肉。
她的手指纤细而修长，动作优雅得如同弹奏一首无声的乐章。
那小块碎肉在火堆的余光下微微泛红。
浅田芽衣将它轻轻放进口中，然后，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的咀嚼缓慢而有力，仿佛在品味着这一小块碎肉的味道。
又似乎是在细细品尝那血腥的味道。
跳动的火苗照耀在浅田芽衣的脸上，使她的肌肤更加晶莹剔透，散发出淡淡的光华。
终于，咽下。
浅田芽衣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可描述的失望，轻轻地叹了口气。
“人肉真的很难吃。”
她看着还在地上蠕动爬行的乌莉尔，眼神中竟然生出些许怜悯。
她伸出手抓住乌莉尔的断腿，将这个仿佛死狗般的黑玉美女扯到自己身边。
然后将乌莉尔翻过来，那苍白无比的俏脸朝上。
此刻乌莉尔浅蓝色的眼眸中，已经看不到多少生机，变得一片死灰。
乌莉尔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很狰狞，也很可怕。
被翻过来之后，已经被击碎的背部接触地面的碎石和细雪，让她更加的痛苦。
“虽然我很快就要吃掉你了，但我还是打算和你聊一会儿……”
“有些话总是憋在心里会很痛苦，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你现在可能完全听不到我在说什么，不过没关系。”
“我现在没有可以推心置腹说话的人，你算不上我的朋友，甚至算不上我的敌人，只是因为‘佛子’的身份，所以，我只能吃掉你了……”
“希望你能够理解。”
说到这里，浅田芽衣停顿了一下，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火堆，轻声道：“其实，我也不想洗恼改造你，也不想替换你的灵魂，但是我没有办法。”
“每个佛子都有明王的一道金身守护，我花了十年时间才消化了明王的那道金身，当然不想在你身上见到它。”
“它是明王力量的一部分，可以通过佛子的灵魂来激发，只要我替换掉你的灵魂之后，它就变成了一个死物。”
“呶，就是那朵莲华印记。”
“所以，明王可以用你来疗伤，可以让你新生成为一个皮囊。”
“而我，现在就要吃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