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乌莉尔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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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了，这就是灵薄狱。
模糊不清的影像依旧让丽芙感到了那种莫名的压抑感，仿佛是打开了《午夜凶铃》中的录像带。
然后，她便看到了潜藏在黑猫深处的记忆。
看到了那群伪装成财团的革命军，将小猫所在的村落屠杀殆尽的场景。
丽芙的心中一片冰冷。
结合自己从革命军内部秘密搜集的情报，她终于明白，第五夜只是因为看中了小猫的天赋，就将她整个村落和父母都屠杀殆尽。
然后以救世主的面孔，出现在弱小的黑猫面前。
丽芙明白了这一切。
但——或许是因为13号监狱的折磨，又或许是被革命军一直欺瞒至此，她总算没有像一个傻子那般，跑去质问第五夜。
她并不傻。
只是一直以来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无法从容应对人性之恶。
利用自己暗中调查黑猫的下落，第五夜故意泄露给她错误的情报……从那时起，她已经失去了对第五夜的信任。
当信任的基石开始崩塌，对于一个顶级黑客而言，想要找到革命军沾满鲜血的脏事烂事，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如今，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带着大耳机，嚼着泡泡糖的小傻妞。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第五夜对自己的怀疑，以及在自己小屋周围，那几个熟悉的异能者看守。
不仅如此，自己在革命军中控系统的管理员权限，已经不知不觉被剔除掉了。
软禁？
或许吧。
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丽芙身处革命军的大本营，自然能够看到革命军主力的集结和调动。
她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甚至在某个夜里想要联系白逸安……
可她终究是按下了内心的冲动。
如今，黑猫的电话打过来，让她内心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其中。
是对好友深深的想念，是对她这么久不联系自己的埋怨，还是在故人重逢时莫名其妙的拘谨呢？
万语千言，最终只化作了几个字……
是你吗，小猫。
“丽芙，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帮忙。”
耳畔的声音让丽芙稍稍回过神来，听着黑猫有条不紊的解释，她迅速弄清楚了现在的情况。
可她依旧有些震惊——第五夜竟然一直在向「风暴之海」的海贼贩卖性偶！
她轻轻咬了咬牙：“小猫，你直接通过腕表链接到娜塔莎的逆元装置。”
“嗯……已经接入了。”
“好的，剩下就交给我吧！”
丽芙跪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戴着可爱的猫耳帽子，白皙的脖颈挂着一个大大的耳机，膝上放着一台小型光脑，纤细的手指在光脑上面迅速敲击着。
柔和的灯光洒落。
洒落在她颤动的睫毛，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晕，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她的眼神坚定而专注，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跃，攻克娜塔莎机体具有超高安全性的「逆元装置」。
“嗯……这个型号，虽然防火墙的复杂层级有点超出预期，不过，依然有薄弱的地方。”
“先利用AI大数据和流计算技术，全量归集涉机体系统的关键日志，然后伪造反馈的日志信息流，入侵机体多维度安全模型……呶，好了，很简单呢。”
一边自言自语着，丽芙轻轻按下了最后的回车键。
“啊啊啊啊啊！”
黑猫那边，身边被控制的娜塔莎瞬间发出了一声惨叫！
黑猫低头看着自己的腕表，上面的虚拟荧幕上已经展开了娜塔莎机体密密麻麻的内部参数。
只用了三分钟不到。
就彻底瓦解了一个b级构造体的「逆元装置」。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凌厉呢。
“所以，告诉我，女义贼乌莉尔，到底被奥鲁希斯藏在了什么地方？”
娜塔莎张了张嘴，黑猫附耳过去。
“噗——”
一大口循环液从娜塔莎口中涌出，想要喷黑猫一脸，却被她微微侧身，灵巧地躲了过去。
黑猫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淡淡道：“既然你这么不想配合的话，那就再见了。”
“或者说，再也不见。”
点开腕表，黑猫开始初始化娜塔莎的人格思维。
而被固定的娜塔莎随着「逆元装置」对人格的初始化，也迅速陷入了时有时无的挣扎和迷惘，就连最后一丝意志，也迅速消退。
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任人鱼肉的机械垃圾。
然而，一切都已经迟了。
“不……求你……”
想要将“求你放过我”五个字完整说出，然而作为机体控制核心的「逆元装置」，却残忍地剥夺她最后的真实意志！
在剧烈的脑电波脉冲刺激下，娜塔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悲鸣，紧接着，机体出现不正常的颤抖，其剧烈程度，甚至让人担心其是不是随时有损毁的可能！
口中吐出大量腥红的循环液，同时没有经过改造过的鼻子，也流出了浓稠的鼻涕。
翻白的眼中，滑下了数道泪痕，整个大脑在「逆元装置」的初始化后，仿佛在进行无数次的意识流切割！
黑猫慢慢走到娜塔莎身边，轻轻贴近她的耳垂，缓缓道。
“你是谁？”
娜塔莎嘴角流着循环液，有些迷茫地、口齿不清地开口道：“「海娼号」一级海员，奥鲁希斯大人的心腹，同时也是「鱿鱼号」破冰舰的舰长，负责对海底遗迹进行破冰开路行动……”
“很好，非常好。那么告诉我，奥鲁希斯的相关情报。”
“奥鲁希斯大人是……是b+级物理侧、能力侧的双系异能者……已经开启了伪领域……同时进行了……机械改造……”
娜塔莎浑浑噩噩的张口，继续道：“在「高加索海域」斩杀过……A级辐射兽，即便是「联邦异能管理局」派来的A级异能者，都被……被他重伤……”
听着娜塔莎口中的话语，黑猫心中微微一惊。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b+级海贼，自己可以轻易对付，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强大。
“奥鲁希斯的弱点是什么？乌莉尔被他藏在了哪里？快点告诉我！”
“他的……弱点是……乌莉尔藏在……啊！”
娜塔莎突然发出凄厉的悲鸣，似乎脑海中最后一丝意识在阻止她说出一切——
然而，黑猫却从地上捡起一根铁棍，轻轻颠了颠，然后重重抡了下来。
反手就甩在了她的脑壳上！
“叫，叫你妈呢？”
被打断的凄鸣，娜塔莎又回到了那种浑浑噩噩无意识的状态。
“我问，你答，明白吗？”
“明……明白……”
“奥鲁希斯的弱点是什么。”
“奥鲁希斯的弱点……是胸口的诅咒……来自浅田芽衣大人的……诅咒。”
诅咒？
什么样的诅咒？
就在这时，腕表荧幕上面的参数开始混乱起来，黑猫来不及细想，她抓住娜塔莎的下巴，冷声道：“女义贼乌莉尔，藏在了哪里。”
“哈……哈哈……旧印，请记住，神明是不存在于这个世间的！”
“我们所信奉的并非犹格索托斯本身！而是祂身为知识与智慧象征的意义！”
“衔尾之蛇！万物归一！群星归位！混沌永生……”
娜塔莎双眼呆滞，一边痴痴地笑着，一边在嘴中不停地念诵着地念诵着这段话。
黑猫皱了皱眉。
她在白逸安身边多时，当然知道这几句话的意义——
万物归一？
娜塔莎身为一个海贼，也和万物归一有关系？
还是说，「海娼号」的海贼都和万物归一有关系？
黑猫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想起青禾的猜测，继续道：“乌莉尔是不是在「海娼号」，在奥鲁希斯的领域之中？”
“乌莉尔哈哈哈哈哈……旧印，请记住，神明是不存在于这个世间的……”
“哦，这样啊。”
黑猫知道此刻的娜塔莎，已经陷入了「万物归一」教徒的潜意识保护机制，只会无意识地重复这些话语。
她轻轻叹了口气，再次捡起了地上那根铁棍：“那我没什么好问的了。”
黑色的铁棍高高举起，向娜塔莎的脑壳狠狠砸了过去。
砰！
娜塔莎的下巴被抽歪，红色的循环液从嘴角一滴滴落在地上，嘴巴依旧一张一合。
“娃们洒信奉的并非嘘又尬所特斯本身……”
砰！
“……而西它欣慰知识与紫灰象征的意义……”
砰！砰！
“……娃们……娃们……”
砰！砰！砰！
黑猫面无表情，一下接一下地砸着，唯一没有经过改造的脑壳已经完全崩裂，红白相间的脑浆溅裂出来，溅在地板上，溅在黑猫的脸上。
娜塔莎终于失去了生息。
整个脑壳已经和锤烂的西瓜一般，溅落着各种各样恶心的汁水。
黑猫轻舒了口气，将手中的铁棍丢在一边。
丁零当啷……
冰冷的铁棍落在满是红色循环液的地面上，整个义体耷拉在一片腥红的循环液中，被打歪的嘴巴，裸露在外的舌头。
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
……
曦光城。
下城区。
革命军总部。
宽阔的大厅，和煦的灯光柔柔散落在桌面。
第五夜的脸色有些苍白，嘴角却挂着一丝轻松的微笑，失去了监视他的明王金身之后，他终于体会到了那久违的自由。
他的手中捏着一枚黑色的棋子，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坐姿骄傲而挺拔。
桌上，是下了一半的棋盘。
对面，是红发如火的女人。
“叮——”
赤莲从棋局的思索中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腕表，轻声道：“主人，监测到丽芙光脑远程连接的信号。”
第五夜拈着棋子的手指微微一顿，原本轻松的微笑渐渐收敛。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可是赤莲却没来由地听出了一丝冷意。
“她在跟谁联系，白逸安？”
“不确定，对方的坐标不在曦光城，而是在「风暴之海」。”
“风暴之海？”
第五夜抬起眼眸，嘴角慢慢浮起一丝冷笑：“看样子，我们的陷阱，成功了。”
“不好说。”赤莲摇了摇头，“自从主人故意把捕获乌莉尔的视频泄露给白氏集团情报处之后，白逸安有什么动作，目前依旧没有查到。”
“只不过几天前，地下黑市举办了一场拍卖会，我们卖给「海娼号」那些龙家的女人，就是这次拍卖会的商品。”
第五夜微微一笑：“那就对了，你不要忘记，「海娼号」从高加索海域回来之后，已经损毁成了什么样子，他们想要探索海底遗迹，就一定要修复好「海娼号」的战斗系统。”
“不仅需要对引擎核心进行提升改造，还要补充构造体战力，深海武器……在钽-193共聚物被管控的情况下，你猜，谁能拿出来这么多‘货物’？”
赤莲微微怔了怔：“主人的意思是，白逸安和奥鲁希斯达成了交易？”
“白逸安当然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交易，伪造身份，不一直都是他的强项么……”
第五夜有些不屑的撇撇嘴：“什么狗屁的安以白，什么狗屁的「炸天帮」，都是些糊弄小孩子的东西。”
“天水区的洛家，本来就是白逸安的地盘，「炸天商会」也是他搞出来的玩意儿。”
“「海娼号」已经被白逸安动了不少手脚，奥鲁希斯这个蠢货，看样子要死在「风暴之海」了。”
“不过，在他死掉之前，应该会好好发挥他作为‘诱饵’的作用。”
第五夜将手中的黑色棋子漫不经心地丢在棋盘上，看着那颗颤动的棋子，嘴角微微上扬：“白逸安啊白逸安，这次，用「海娼号」和S级的「海底遗迹」给你陪葬，够意思了吧……”
赤莲微微一怔。
陪葬？
“您是说，白逸安也在风暴之海？可是根据我们的情报，他今天还出现在白氏集团大楼里面……”
“那是假的。”
“他和我是一样的人……你忘记在「冥魂永狱」发生的事了么，那么危险的地方，他只是带了几个异能者，就敢出现在那里。”
第五夜的言语渐渐冷了下来。
“真是愚蠢盲目的自信啊……”
“所以，祝你死得开心一些。”
没错了，这就是灵薄狱。
模糊不清的影像依旧让丽芙感到了那种莫名的压抑感，仿佛是打开了《午夜凶铃》中的录像带。
然后，她便看到了潜藏在黑猫深处的记忆。
看到了那群伪装成财团的革命军，将小猫所在的村落屠杀殆尽的场景。
丽芙的心中一片冰冷。
结合自己从革命军内部秘密搜集的情报，她终于明白，第五夜只是因为看中了小猫的天赋，就将她整个村落和父母都屠杀殆尽。
然后以救世主的面孔，出现在弱小的黑猫面前。
丽芙明白了这一切。
但——或许是因为13号监狱的折磨，又或许是被革命军一直欺瞒至此，她总算没有像一个傻子那般，跑去质问第五夜。
她并不傻。
只是一直以来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无法从容应对人性之恶。
利用自己暗中调查黑猫的下落，第五夜故意泄露给她错误的情报……从那时起，她已经失去了对第五夜的信任。
当信任的基石开始崩塌，对于一个顶级黑客而言，想要找到革命军沾满鲜血的脏事烂事，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如今，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带着大耳机，嚼着泡泡糖的小傻妞。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第五夜对自己的怀疑，以及在自己小屋周围，那几个熟悉的异能者看守。
不仅如此，自己在革命军中控系统的管理员权限，已经不知不觉被剔除掉了。
软禁？
或许吧。
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丽芙身处革命军的大本营，自然能够看到革命军主力的集结和调动。
她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甚至在某个夜里想要联系白逸安……
可她终究是按下了内心的冲动。
如今，黑猫的电话打过来，让她内心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其中。
是对好友深深的想念，是对她这么久不联系自己的埋怨，还是在故人重逢时莫名其妙的拘谨呢？
万语千言，最终只化作了几个字……
是你吗，小猫。
“丽芙，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帮忙。”
耳畔的声音让丽芙稍稍回过神来，听着黑猫有条不紊的解释，她迅速弄清楚了现在的情况。
可她依旧有些震惊——第五夜竟然一直在向「风暴之海」的海贼贩卖性偶！
她轻轻咬了咬牙：“小猫，你直接通过腕表链接到娜塔莎的逆元装置。”
“嗯……已经接入了。”
“好的，剩下就交给我吧！”
丽芙跪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戴着可爱的猫耳帽子，白皙的脖颈挂着一个大大的耳机，膝上放着一台小型光脑，纤细的手指在光脑上面迅速敲击着。
柔和的灯光洒落。
洒落在她颤动的睫毛，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晕，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她的眼神坚定而专注，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跃，攻克娜塔莎机体具有超高安全性的「逆元装置」。
“嗯……这个型号，虽然防火墙的复杂层级有点超出预期，不过，依然有薄弱的地方。”
“先利用AI大数据和流计算技术，全量归集涉机体系统的关键日志，然后伪造反馈的日志信息流，入侵机体多维度安全模型……呶，好了，很简单呢。”
一边自言自语着，丽芙轻轻按下了最后的回车键。
“啊啊啊啊啊！”
黑猫那边，身边被控制的娜塔莎瞬间发出了一声惨叫！
黑猫低头看着自己的腕表，上面的虚拟荧幕上已经展开了娜塔莎机体密密麻麻的内部参数。
只用了三分钟不到。
就彻底瓦解了一个b级构造体的「逆元装置」。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凌厉呢。
“所以，告诉我，女义贼乌莉尔，到底被奥鲁希斯藏在了什么地方？”
娜塔莎张了张嘴，黑猫附耳过去。
“噗——”
一大口循环液从娜塔莎口中涌出，想要喷黑猫一脸，却被她微微侧身，灵巧地躲了过去。
黑猫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淡淡道：“既然你这么不想配合的话，那就再见了。”
“或者说，再也不见。”
点开腕表，黑猫开始初始化娜塔莎的人格思维。
而被固定的娜塔莎随着「逆元装置」对人格的初始化，也迅速陷入了时有时无的挣扎和迷惘，就连最后一丝意志，也迅速消退。
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任人鱼肉的机械垃圾。
然而，一切都已经迟了。
“不……求你……”
想要将“求你放过我”五个字完整说出，然而作为机体控制核心的「逆元装置」，却残忍地剥夺她最后的真实意志！
在剧烈的脑电波脉冲刺激下，娜塔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悲鸣，紧接着，机体出现不正常的颤抖，其剧烈程度，甚至让人担心其是不是随时有损毁的可能！
口中吐出大量腥红的循环液，同时没有经过改造过的鼻子，也流出了浓稠的鼻涕。
翻白的眼中，滑下了数道泪痕，整个大脑在「逆元装置」的初始化后，仿佛在进行无数次的意识流切割！
黑猫慢慢走到娜塔莎身边，轻轻贴近她的耳垂，缓缓道。
“你是谁？”
娜塔莎嘴角流着循环液，有些迷茫地、口齿不清地开口道：“「海娼号」一级海员，奥鲁希斯大人的心腹，同时也是「鱿鱼号」破冰舰的舰长，负责对海底遗迹进行破冰开路行动……”
“很好，非常好。那么告诉我，奥鲁希斯的相关情报。”
“奥鲁希斯大人是……是b+级物理侧、能力侧的双系异能者……已经开启了伪领域……同时进行了……机械改造……”
娜塔莎浑浑噩噩的张口，继续道：“在「高加索海域」斩杀过……A级辐射兽，即便是「联邦异能管理局」派来的A级异能者，都被……被他重伤……”
听着娜塔莎口中的话语，黑猫心中微微一惊。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b+级海贼，自己可以轻易对付，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强大。
“奥鲁希斯的弱点是什么？乌莉尔被他藏在了哪里？快点告诉我！”
“他的……弱点是……乌莉尔藏在……啊！”
娜塔莎突然发出凄厉的悲鸣，似乎脑海中最后一丝意识在阻止她说出一切——
然而，黑猫却从地上捡起一根铁棍，轻轻颠了颠，然后重重抡了下来。
反手就甩在了她的脑壳上！
“叫，叫你妈呢？”
被打断的凄鸣，娜塔莎又回到了那种浑浑噩噩无意识的状态。
“我问，你答，明白吗？”
“明……明白……”
“奥鲁希斯的弱点是什么。”
“奥鲁希斯的弱点……是胸口的诅咒……来自浅田芽衣大人的……诅咒。”
诅咒？
什么样的诅咒？
就在这时，腕表荧幕上面的参数开始混乱起来，黑猫来不及细想，她抓住娜塔莎的下巴，冷声道：“女义贼乌莉尔，藏在了哪里。”
“哈……哈哈……旧印，请记住，神明是不存在于这个世间的！”
“我们所信奉的并非犹格索托斯本身！而是祂身为知识与智慧象征的意义！”
“衔尾之蛇！万物归一！群星归位！混沌永生……”
娜塔莎双眼呆滞，一边痴痴地笑着，一边在嘴中不停地念诵着地念诵着这段话。
黑猫皱了皱眉。
她在白逸安身边多时，当然知道这几句话的意义——
万物归一？
娜塔莎身为一个海贼，也和万物归一有关系？
还是说，「海娼号」的海贼都和万物归一有关系？
黑猫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想起青禾的猜测，继续道：“乌莉尔是不是在「海娼号」，在奥鲁希斯的领域之中？”
“乌莉尔哈哈哈哈哈……旧印，请记住，神明是不存在于这个世间的……”
“哦，这样啊。”
黑猫知道此刻的娜塔莎，已经陷入了「万物归一」教徒的潜意识保护机制，只会无意识地重复这些话语。
她轻轻叹了口气，再次捡起了地上那根铁棍：“那我没什么好问的了。”
黑色的铁棍高高举起，向娜塔莎的脑壳狠狠砸了过去。
砰！
娜塔莎的下巴被抽歪，红色的循环液从嘴角一滴滴落在地上，嘴巴依旧一张一合。
“娃们洒信奉的并非嘘又尬所特斯本身……”
砰！
“……而西它欣慰知识与紫灰象征的意义……”
砰！砰！
“……娃们……娃们……”
砰！砰！砰！
黑猫面无表情，一下接一下地砸着，唯一没有经过改造的脑壳已经完全崩裂，红白相间的脑浆溅裂出来，溅在地板上，溅在黑猫的脸上。
娜塔莎终于失去了生息。
整个脑壳已经和锤烂的西瓜一般，溅落着各种各样恶心的汁水。
黑猫轻舒了口气，将手中的铁棍丢在一边。
丁零当啷……
冰冷的铁棍落在满是红色循环液的地面上，整个义体耷拉在一片腥红的循环液中，被打歪的嘴巴，裸露在外的舌头。
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
……
曦光城。
下城区。
革命军总部。
宽阔的大厅，和煦的灯光柔柔散落在桌面。
第五夜的脸色有些苍白，嘴角却挂着一丝轻松的微笑，失去了监视他的明王金身之后，他终于体会到了那久违的自由。
他的手中捏着一枚黑色的棋子，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坐姿骄傲而挺拔。
桌上，是下了一半的棋盘。
对面，是红发如火的女人。
“叮——”
赤莲从棋局的思索中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腕表，轻声道：“主人，监测到丽芙光脑远程连接的信号。”
第五夜拈着棋子的手指微微一顿，原本轻松的微笑渐渐收敛。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可是赤莲却没来由地听出了一丝冷意。
“她在跟谁联系，白逸安？”
“不确定，对方的坐标不在曦光城，而是在「风暴之海」。”
“风暴之海？”
第五夜抬起眼眸，嘴角慢慢浮起一丝冷笑：“看样子，我们的陷阱，成功了。”
“不好说。”赤莲摇了摇头，“自从主人故意把捕获乌莉尔的视频泄露给白氏集团情报处之后，白逸安有什么动作，目前依旧没有查到。”
“只不过几天前，地下黑市举办了一场拍卖会，我们卖给「海娼号」那些龙家的女人，就是这次拍卖会的商品。”
第五夜微微一笑：“那就对了，你不要忘记，「海娼号」从高加索海域回来之后，已经损毁成了什么样子，他们想要探索海底遗迹，就一定要修复好「海娼号」的战斗系统。”
“不仅需要对引擎核心进行提升改造，还要补充构造体战力，深海武器……在钽-193共聚物被管控的情况下，你猜，谁能拿出来这么多‘货物’？”
赤莲微微怔了怔：“主人的意思是，白逸安和奥鲁希斯达成了交易？”
“白逸安当然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交易，伪造身份，不一直都是他的强项么……”
第五夜有些不屑的撇撇嘴：“什么狗屁的安以白，什么狗屁的「炸天帮」，都是些糊弄小孩子的东西。”
“天水区的洛家，本来就是白逸安的地盘，「炸天商会」也是他搞出来的玩意儿。”
“「海娼号」已经被白逸安动了不少手脚，奥鲁希斯这个蠢货，看样子要死在「风暴之海」了。”
“不过，在他死掉之前，应该会好好发挥他作为‘诱饵’的作用。”
第五夜将手中的黑色棋子漫不经心地丢在棋盘上，看着那颗颤动的棋子，嘴角微微上扬：“白逸安啊白逸安，这次，用「海娼号」和S级的「海底遗迹」给你陪葬，够意思了吧……”
赤莲微微一怔。
陪葬？
“您是说，白逸安也在风暴之海？可是根据我们的情报，他今天还出现在白氏集团大楼里面……”
“那是假的。”
“他和我是一样的人……你忘记在「冥魂永狱」发生的事了么，那么危险的地方，他只是带了几个异能者，就敢出现在那里。”
第五夜的言语渐渐冷了下来。
“真是愚蠢盲目的自信啊……”
“所以，祝你死得开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