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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像青梅竹马一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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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瑞斯感到很为难,他已经向小亚解释过很多遍了,可小亚就是听不进去。

    小亚名叫墨亚,和蒙瑞斯是很要好的童年玩伴,蒙瑞斯从小就沉默寡言,很少和其他小兽人一起玩,他们这个种族天生能力就强,小时候蒙瑞斯还不太会控制自己的力量,小兽人找他一起玩的时候,就经常会因为力道控制不好而伤了其他小兽人。

    即使这样,天性莽撞的小兽人们都不会介意,但是蒙瑞斯很介意,他经常会因为自己力道控制不好而伤了朋友之后默默自责,慢慢地,蒙瑞斯不再跟那些小兽人们一起玩,怕又会因为自己而让他们受伤。

    当他三岁以后,他的父亲就开始带他出去打猎,训练他的能力。

    雄性兽人三岁也就只有雌性兽人五六岁那么点大,那时的蒙瑞斯却已经可以使用自身的蛮力捕捉到凶猛的长牙猪了(长牙猪酷似野猪,但是嘴上的牙比现在的野猪要长两倍不止,体型就和小牛犊那般大小)

    虽然满身伤痕,但能力越来越强,在他十岁之后,他的父亲就带着他身体越来越差的爹亲离开了部落,也离开了他。

    作为被诅咒了的一族,注定要孤独终老。

    蒙瑞斯的爹亲在没有遇到他的父亲时是族里最健康最漂亮的雌性,却在和他父亲结为伴侣以后身体慢慢变差,蒙瑞斯也是在他们结为伴侣快十年了才生下来的。

    生完蒙瑞斯,他的爹亲想再为蒙瑞斯生个弟弟,希望在自己死后,蒙瑞斯和他弟弟可以好好陪伴在父亲身边,不至于因为自己的死亡而郁郁寡欢。

    但是因为身体再也承受不住生孩子的折腾,蒙瑞斯的父亲坚决反对他再生一个兽人,他只好放弃。

    看着爹亲的身体越来越差,不仅蒙瑞斯暗自流泪,他的父亲更是经常因为太过悲伤而半夜化作兽族奔跑到草原上对着月亮哀嚎。

    在蒙瑞斯已经有能力独当一面的时候,他的父亲不顾爹亲的反对毅然决然地带着他的爹亲离开了部落,去过完他们剩下不多的日子,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

    蒙瑞斯知道父亲太爱爹亲,如果爹亲死了,父亲肯定会跟着爹亲一起去的,从他父亲离开部落的举动就可以看出来他的父亲准备和他爹亲一起回归兽神的怀抱。

    一个兽人绝对不会轻易死在族人面前,族里很多老年兽人在知道自己快不行了的时候都会主动要求离开部落,找个安静的地方死去,他们年轻时都是部落的勇士,是所有小兽人,雌性兽人的保护伞,就算他们老了,骨子里的尊严却不允许他们让其他兽人看到他们无助地死去的模样,那样会让他们死后没有脸面回归兽神的怀抱。

    蒙瑞斯的父亲这个举动说明他不会在伴侣死后独自活着,所以趁着还有点时间,蒙瑞斯的父亲想带着他的伴侣好好看看外面的风景,找一个美丽的地方当做他们最后的归宿。

    才十岁的蒙瑞斯就开始一个人生活,他的爹亲在部落里有个很要好的雌性朋友,就是墨亚的爹亲。

    他经常会带着赤亚墨亚两兄弟来看蒙瑞斯的爹亲,因此蒙瑞斯和赤亚墨亚两兄弟很要好,因为墨亚身体比赤亚差,蒙瑞斯经常会很细心地发现墨亚的身体不适,也比较照顾他,所以墨亚从小就把蒙瑞斯当成自己的伴侣了。

    在蒙瑞斯的爹亲和父亲离开后,他爹亲的雌性朋友经常来关心他,墨亚也跟着他爹亲一起来。

    墨亚原以为蒙瑞斯在十七岁成年后就会追求他,跟他结为伴侣,却没想到蒙瑞斯都成年两年了,还没什么动静。

    墨亚终于按耐不住去问他时,等到的答案却是他根本就没想过与其他雌性结为伴侣,他说,他不希望他的伴侣像爹亲一样只有短短的几十年可以活,他们可以活五六百年的,如果因为成为他的伴侣而急速虚弱下去,他绝对不会同意的。

    “小亚,你先回去好吗,现在太热了,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蒙瑞斯温柔地对着小亚说道。

    “我不要,我说了我要成为你的伴侣,就算会早死我也不怕,蒙瑞斯,我们结为伴侣好不好”小亚恳求道。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再站下去你的身体会出问题的”蒙瑞斯无奈地说道。

    见蒙瑞斯好像有松动的样子,墨亚破涕而笑,高兴地让蒙瑞斯送他回去了。

    蒙瑞斯走之前给了林剑一个抱歉的眼神,林剑笑了笑表示理解。

    看到那个叫小亚的雌性兽人因为站在炎热的太阳底下而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不仅是蒙瑞斯,连林剑都替他担心了。

    蒙瑞斯走后林剑就继续他的剥皮大业了,毕竟是第一次剥皮,很多地方将肉也一起割下来了,也会以为不小心而割伤兽皮,林剑只有更加小心才能不割破兽皮。

    兽人们对小亚这种当众求爱的表现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整个过程只有林剑好奇地从头看到尾,其他人都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后来那个送过东西给林剑的那个雄性兽人过来帮忙,但是林剑拒绝了,只从知道这些雄性一直把他当成女人一样讨好的时候,林剑就不敢轻易让别人帮忙了。

    雄性兽人被拒绝后失落地拿着猎物走了。

    剥皮的雌性换了一批又一批,林剑始终蹲在那里没移动过,蒙瑞斯送完墨亚回来林剑连一半的皮都没剥好,最后还是蒙瑞斯看不下去,两三下将长牙猪的兽皮剥好,然后用一种会起泡的叶子和石头沙子一直搓,直到将兽皮搓成薄薄的一层。

    而野兽肚子里的污秽物都直接扔到一边,专门清理这些的老年兽人们清理完后可以去族长家领应得的食物。

    蒙瑞斯回去后扯了一条长牙猪前腿给他(长牙猪的前腿肉比较好吃),林剑不好意思收,因为他根本没有剥好兽皮。

    蒙瑞斯坚持要给他,在林剑拒绝了好多次之后,说让林剑帮忙烤肉,补上没剥好完整的兽皮作补偿,并邀请林剑一起吃午餐,这时林剑才勉强收下来。

    下午,林剑去洗兽皮时将蒙瑞斯的兽皮一起洗了,这样他会觉得心里好受一些,蒙瑞斯借口林剑帮他洗兽皮,应得食物作为报酬,又给了林剑另一条前腿,林剑根本吃不了那么多,将剩下的前腿肉和蒙瑞斯硬塞给他的前腿肉都一起搬到蒙瑞斯那里,晚餐烤了一起吃。

    经过一天的相处,林剑觉得蒙瑞斯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兽人,好朋友,好兄弟,他决定以后一定要多关心蒙瑞斯,林剑看出蒙瑞斯并不像其他兽人那样整天充满笑容。

    林剑注意到蒙瑞斯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也很少说话,除了一些必要的交谈之外,蒙瑞斯基本上不怎么说话,也基本不会笑。

    半夜,林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一声野兽的吼叫声吓醒了,清醒过来的林剑听着外面一直不停歇地传来此起彼伏越来越多的吼叫声,直觉部落里发生了严重的事,于是匆匆地下床,摸黑走向洞口。

    还没走出去,就见洞口亮着火光,火光照耀进来,就着被照亮的路走出来,看到好几个雌性兽人向他走来。

    林剑还没问发生了什么事,就见更多雌性兽人抱着小兽人或者小雌性向洞口走来,那些雌性有的走进蒙瑞斯的洞中,有的走进林剑的洞中。

    “发生了什么事”林剑对着其中一个经过他身边的雌性问道。

    “维多恶攻击我们部落了”那个雌性颤抖着声音说道,然后挣开被林剑抓着的手臂,脸色苍白地走进洞里。

    维多恶?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林剑心里想到,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几个雌性兽人拿着火把走进洞里,将山洞照的一片通明。

    林剑看着不断走来神色慌张的雌性兽人,若有所思。

    在洞口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大巫急匆匆地带着两个雄性兽人走来,那两个雄性兽人用担架抬着一个大腿处流了很多血,身上也很多大大小小正在不停留着血的伤口,像是被刀割成的一样的雄性兽人。

    两个兽人将受伤的兽人抬到林剑的洞中,将他放在林剑的石床上后,又出去了,不一会儿,两个雄性兽人拿着比洞口大一些的用兽皮铺成的屏障,其中一个来到林剑所在的山洞,用屏障将洞口遮住,然后守在洞口,另一个则用屏障遮住蒙瑞斯的山洞,守在洞门口。

    林剑见大巫正专心地给受伤的兽人敷上草药和枯草或者汁液,没有打扰他。

    看着一群兽人或神情严肃或一动不动发呆,他们怀里的小兽人们都异常乖巧,不哭不闹。

    林剑也坐学着雌性兽人坐在地上,听着外面没有停过的越来越大的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