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何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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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风玄对自己产生这个想法而感到极度厌恶。或许，自己的师傅才是假的呢？
老疯子疯疯癫癫的，或许他自己都忘记了自己是谁呢？一个人，记忆最深的莫过于自己、亲人、爱人、挚友、仇人，老疯子若不是叶光纪，那到底又是叶光纪的谁？至于谁是真谁是假，或许只有这两人自己才知道了。
但首先要确定的是这个叶光纪和山腹之中的叶光纪并非同一人。这一点风玄即便是用了自己特殊的手段试探过后也没有敢真正确定。
此时青帝已然是发言完毕，风玄环顾一圈，却见周围的人个个凝神沉思，不知又是什么原因。风玄刚才一度惹来关注，此时哪还敢做出异样之举，急忙也像其他人一般。
主座之上，九尾狐紫茵却是一直看着风玄，一见他之时便见到他一脸的震惊，随后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就连青帝的发言都没有听进耳中，刚才又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左顾右盼。紫茵暗暗好笑，这小子一天鬼头鬼脑的，不知又在抖什么机灵了。
原来是青帝出了一个考题。他说第一关乃是考校众人修为，而这第二关则是考校众人的智慧了。问的是这空桑山上此时什么东西最大。
问题简单，涵义却一点也不简单。若是问问题的是他人，那答案可就简单了，空桑山上东峰之上有一块巨石，那块巨石可以说是空桑山单一物件之中体型最大的东西。
但问出问题的却是青帝，他的问题哪会如此简单。而且这问题还牵扯到了帝位继承，那就更要众人斟酌一下了。
“晚辈认为这空桑山上此时最大的乃是一股气，一股足以震慑大荒的气。”率先起身开口答题的是五龙氏皇季。
此言一出，紫茵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抱歉抱歉，你们继续。”紫茵对侧目的诸位仙帝巫神连连致歉，可一脸的笑意越发灿烂。
最大？什么东西最大吗？风玄却是从这一答中知晓了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皇季的这一答不免有些奉承之意，青帝莞尔一笑，说：“要说这股气却也有，但不是最大，更不要说震慑大荒了。”
皇季尴尬着落座。
紧接着又有一人作答，“晚辈觉得此时山上最大是我，山上所有均在我眼中。”此人正是防风氏那大汉汪途。
狂妄至极！众人都是心中说道。
谁知青帝闻言却是点头，说：“此我非我，小友所说很有深意。”
汪途笑呵呵地坐了回去。
汪途再次替众人开了个好头，于是个个竞相发言。有说青木殿最大，将大荒如此多高人包容其中；有说天最大，无所不容，整个空桑山都在其囊括之下；有人反驳说地最大，不仅能托空桑山天也被其托着。
一时间各相发言，有被人抢了发言的无不懊恼。有几人却是不为所动，玄嚣、风玄、伏羲、姜连山、公孙轩辕、碧珠、楼渐七人。
等其他人将能想到的都说完之后，楼渐微微一笑，起身道：“这几日晚辈居于东峰之上，那有一块巨石，乃是空桑山上最大的物件。其余的东西恕晚辈看不见。”
青帝点头点评道：“眼见为实，不见则虚渺，小友请坐。”
姜连山此时起立对楼渐笑了笑之后说：“楼兄说实，在下说虚。天地万物有灵气，此物不可见不可察，却是万物之根本。”
却是黄帝点头说道：“万物之灵，虚无缥缈，无捉摸却可体会得，以此为大，也算大气。”
青帝也是点头。
姜连山不喜不悲，默然坐下。
玄嚣起立说道：“姜兄所言甚是有理，小弟认为世间万物唯有心大，心想多大便有多大。我此时心中所想无限大，就连空桑山也只是其中之一毛。”
玄嚣此话竟比汪途所言狂妄更多，可是却无人觉得不妥。
“心之所向，万物皆渺。”青帝点头道。
伏羲也起立说道：“所谓人命大过天，晚辈认为此时此地最大的莫过于我等性命。”
此话一说，首先变了颜色的却是玄嚣，只见他叹息一声又微微点头，实是认可伏羲所言比他的意境又要深了一层。
青帝笑道：“人死不过片隅荒冢，唯命是大，在小友看来，若你坐我位，该当如何？”
此问一出，满座皆惊。青帝相中伏羲了？
伏羲胸有成竹地作答：“饿可餐，倦有寝，闲作乐，只此三样送予万民而已。”
“很好，很好！”青帝抚掌道。
伏羲施礼落座。
风玄环视一圈，见到诸人表情不一。五龙氏几位双目紧紧盯着伏羲，眼神之中掩盖不住愤怒；碧珠一脸的嫉妒，双唇抿得更加紧了一些；楼渐乐呵呵的，和风玄正好双目相交；姜连山则是一脸的淡漠，像是还在思索自己的理解；玄嚣依旧是不喜不悲，不时微微点头，像是想通了什么关键。
正在风玄看向公孙轩辕之时，便见到他站了起来，对着正堂之上的青帝等人抱拳之后说道：“晚辈认为，这‘大’一说无法单论。言大则有小，大者有胜，小者有极，大者不衡大，小者不衡小。”
青帝点头道：“说的是，无比较无分别。那请问，大者如何能大，小者如何能小？”
公孙轩辕回答道：“争，与大争者为大，与小争者为小。”
青帝微笑，请公孙轩辕落座。
公孙轩辕作答之后竟是沉寂了许久。碧珠仙子几番想要开口，却又按捺住了，想来是自觉答案不如之前等人巧妙又含玄机，是以不想丢人。
青帝见此开口问了一句：“没有其他答案了吗？”
却听一个婉约动听的声音道：“这位小哥还没有作答呢！”正是紫茵指着风玄笑道。
风玄暗暗叫苦，他本就不想出头了，这妖族大姐怎就非要挑事呢？
见到所有人都注视着自己，风玄硬着头皮站起来，说道：“晚辈认为伏羲兄的答案就是正确的。”
伏羲疑惑地看向了风玄。
“哦？此话怎讲？”青帝问。
风玄回答道：“我也是人，自然要吃喝。若饿得要死了，面前若是出现一只烤兔，那天大的事情我也管不着，再好的东西我也不需要，只求吃了这只兔子活命。”
满堂大笑不绝。
“话虽凡俗，却是事实。世间生物，哪个不是为了活命而汲取所需？知道自己的需求，才能理解别人的需求。”青帝微笑道。
风玄见总算是应付过去，连忙坐了回来。看见紫茵对自己眨眼，风玄就气不打一处来，回了她一个白眼。却见到紫茵笑得越发灿烂。
又等了一会儿，终于是不见有人回答。青帝起身道：“我这一问本就没有唯一答案，就如世事无常，万物俱无定数。既然没有其他答案了，那我们便出最后一题吧！”说着回头和其余几位仙帝示意了一下。
其余仙帝对青帝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青帝这才继续说道：“早在月前，我便请了几位仙帝，哦，黑帝陛下由玄冥巫神代替的，我请几位与我设了一阵。此阵将会让入阵之人产生主板幻觉，正是要考验诸位心性。修法之人最忌心魔，此阵正是将你们心魔引出，有不小的危险，诸位大可决定是否接受考验。”说到这里，青帝一挥手，在大殿正西突兀地开了一个门，青帝接着道：“此为阵口，入得此阵，也能自行出得此阵的人方算过关。诸位请了。”说完便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只见青帝一坐回，一跳青色丝线般的光束便由青帝眉心冲出，连接到了那大门之内。与此同时，黄帝、炎帝、白帝、那青年男子眉心间也各有一束光芒一起发出，与青帝所发光束并排。
风玄等十七人再次受到瞩目，都想看看谁敢上前挑战这最后一关。
果不其然，汪途站了起来，径直朝那大门走了过去。
见其余人不动，句芒开口慢条斯理地说：“此阵你们可一起进之，不局限一人。”
句芒说完之后，五龙氏兄弟对视一眼，一起动身。随后楼渐、碧珠、公孙轩辕、玄嚣也一同站了起来走了过去，涂山氏、伯皇氏、骊离氏、赫胥氏四位刚才失了先手，此时也赶紧起身，紧跟而去。
伏羲见风玄不动，低声问道：“你真不去？”第一关的时候就是伏羲极力劝风玄参与的，他也知风玄在后面必定是要退出，刚才的问题若不是那女子点名风玄，他想必都不会开口。
风玄对伏羲笑着点头。
伏羲见此，叹息一声，第十六个到了那阵门之处，一隐而没。
“嗨！那小子，你等什么呢？”却是炎帝赤熛怒指着风玄问道。
风玄暗暗咬牙，说道：“您忙您的，我还有伤呢，这关我就不参与了。”
赤熛怒双眼一瞪，说：“你以为这是玩闹呢？说不参与就不参与了？”说着大手一伸。
风玄顿时感觉到一股撕扯之力抓住了自己，急忙大喊：“哎，放手放手，有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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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疯子疯疯癫癫的，或许他自己都忘记了自己是谁呢？一个人，记忆最深的莫过于自己、亲人、爱人、挚友、仇人，老疯子若不是叶光纪，那到底又是叶光纪的谁？至于谁是真谁是假，或许只有这两人自己才知道了。
但首先要确定的是这个叶光纪和山腹之中的叶光纪并非同一人。这一点风玄即便是用了自己特殊的手段试探过后也没有敢真正确定。
此时青帝已然是发言完毕，风玄环顾一圈，却见周围的人个个凝神沉思，不知又是什么原因。风玄刚才一度惹来关注，此时哪还敢做出异样之举，急忙也像其他人一般。
主座之上，九尾狐紫茵却是一直看着风玄，一见他之时便见到他一脸的震惊，随后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就连青帝的发言都没有听进耳中，刚才又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左顾右盼。紫茵暗暗好笑，这小子一天鬼头鬼脑的，不知又在抖什么机灵了。
原来是青帝出了一个考题。他说第一关乃是考校众人修为，而这第二关则是考校众人的智慧了。问的是这空桑山上此时什么东西最大。
问题简单，涵义却一点也不简单。若是问问题的是他人，那答案可就简单了，空桑山上东峰之上有一块巨石，那块巨石可以说是空桑山单一物件之中体型最大的东西。
但问出问题的却是青帝，他的问题哪会如此简单。而且这问题还牵扯到了帝位继承，那就更要众人斟酌一下了。
“晚辈认为这空桑山上此时最大的乃是一股气，一股足以震慑大荒的气。”率先起身开口答题的是五龙氏皇季。
此言一出，紫茵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抱歉抱歉，你们继续。”紫茵对侧目的诸位仙帝巫神连连致歉，可一脸的笑意越发灿烂。
最大？什么东西最大吗？风玄却是从这一答中知晓了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皇季的这一答不免有些奉承之意，青帝莞尔一笑，说：“要说这股气却也有，但不是最大，更不要说震慑大荒了。”
皇季尴尬着落座。
紧接着又有一人作答，“晚辈觉得此时山上最大是我，山上所有均在我眼中。”此人正是防风氏那大汉汪途。
狂妄至极！众人都是心中说道。
谁知青帝闻言却是点头，说：“此我非我，小友所说很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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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其他人将能想到的都说完之后，楼渐微微一笑，起身道：“这几日晚辈居于东峰之上，那有一块巨石，乃是空桑山上最大的物件。其余的东西恕晚辈看不见。”
青帝点头点评道：“眼见为实，不见则虚渺，小友请坐。”
姜连山此时起立对楼渐笑了笑之后说：“楼兄说实，在下说虚。天地万物有灵气，此物不可见不可察，却是万物之根本。”
却是黄帝点头说道：“万物之灵，虚无缥缈，无捉摸却可体会得，以此为大，也算大气。”
青帝也是点头。
姜连山不喜不悲，默然坐下。
玄嚣起立说道：“姜兄所言甚是有理，小弟认为世间万物唯有心大，心想多大便有多大。我此时心中所想无限大，就连空桑山也只是其中之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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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所向，万物皆渺。”青帝点头道。
伏羲也起立说道：“所谓人命大过天，晚辈认为此时此地最大的莫过于我等性命。”
此话一说，首先变了颜色的却是玄嚣，只见他叹息一声又微微点头，实是认可伏羲所言比他的意境又要深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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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胸有成竹地作答：“饿可餐，倦有寝，闲作乐，只此三样送予万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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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点头道：“说的是，无比较无分别。那请问，大者如何能大，小者如何能小？”
公孙轩辕回答道：“争，与大争者为大，与小争者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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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轩辕作答之后竟是沉寂了许久。碧珠仙子几番想要开口，却又按捺住了，想来是自觉答案不如之前等人巧妙又含玄机，是以不想丢人。
青帝见此开口问了一句：“没有其他答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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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玄暗暗叫苦，他本就不想出头了，这妖族大姐怎就非要挑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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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疑惑地看向了风玄。
“哦？此话怎讲？”青帝问。
风玄回答道：“我也是人，自然要吃喝。若饿得要死了，面前若是出现一只烤兔，那天大的事情我也管不着，再好的东西我也不需要，只求吃了这只兔子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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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玄见总算是应付过去，连忙坐了回来。看见紫茵对自己眨眼，风玄就气不打一处来，回了她一个白眼。却见到紫茵笑得越发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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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这才继续说道：“早在月前，我便请了几位仙帝，哦，黑帝陛下由玄冥巫神代替的，我请几位与我设了一阵。此阵将会让入阵之人产生主板幻觉，正是要考验诸位心性。修法之人最忌心魔，此阵正是将你们心魔引出，有不小的危险，诸位大可决定是否接受考验。”说到这里，青帝一挥手，在大殿正西突兀地开了一个门，青帝接着道：“此为阵口，入得此阵，也能自行出得此阵的人方算过关。诸位请了。”说完便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只见青帝一坐回，一跳青色丝线般的光束便由青帝眉心冲出，连接到了那大门之内。与此同时，黄帝、炎帝、白帝、那青年男子眉心间也各有一束光芒一起发出，与青帝所发光束并排。
风玄等十七人再次受到瞩目，都想看看谁敢上前挑战这最后一关。
果不其然，汪途站了起来，径直朝那大门走了过去。
见其余人不动，句芒开口慢条斯理地说：“此阵你们可一起进之，不局限一人。”
句芒说完之后，五龙氏兄弟对视一眼，一起动身。随后楼渐、碧珠、公孙轩辕、玄嚣也一同站了起来走了过去，涂山氏、伯皇氏、骊离氏、赫胥氏四位刚才失了先手，此时也赶紧起身，紧跟而去。
伏羲见风玄不动，低声问道：“你真不去？”第一关的时候就是伏羲极力劝风玄参与的，他也知风玄在后面必定是要退出，刚才的问题若不是那女子点名风玄，他想必都不会开口。
风玄对伏羲笑着点头。
伏羲见此，叹息一声，第十六个到了那阵门之处，一隐而没。
“嗨！那小子，你等什么呢？”却是炎帝赤熛怒指着风玄问道。
风玄暗暗咬牙，说道：“您忙您的，我还有伤呢，这关我就不参与了。”
赤熛怒双眼一瞪，说：“你以为这是玩闹呢？说不参与就不参与了？”说着大手一伸。
风玄顿时感觉到一股撕扯之力抓住了自己，急忙大喊：“哎，放手放手，有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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