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终焉与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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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晓了艾西亚姐和凯尼娅姐的过去后，我们一行人再一次踏上了行程，根据任务的信息来判断的话，大概需要一星期才能走到目的地。
最令我震惊的还是得知自己的记忆被抹去这件事，不过换个角度来看，记忆里要是还存在着关于琳达那梦魇般的回忆的话，我可能会变得精神失常吧。更别说成为战士了。
不过好在只是删去了那一部分，我现在依然还能回忆起那次比试以前所发生的事情，也记得我是为什么而加入组织。
甚至，我还记得，那十年前的晚上，所发生的一切。
.................
昏暗的环形议会厅内，六个身披暗色斗篷的人坐在椅子上，他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指向了位于中心位置的，一个身着银色铠甲的女人。
“丽贝卡，你现在所拥有的关于那四位战士的最近动向，到了什么程度了？”其中一人开口了。
“你是说新上任的几位个位数强者吗？我想她们发现了一点点端倪，发现药物的秘密后或许会反叛也说不准，不过在这期间我会加强对她们的监视，你们就安安心心在这个终日不见光的养老院好好休养生息吧。”丽贝卡摊开双手，很快，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往右侧面瞥了一眼。
黑暗中她察觉到，有一股微弱的妖气藏在那深不见底的黑暗里。刚才没感觉到可能是因为妖气太过于弱小而被自己给忽略了吧。
“别躲了，出来吧，别像个老鼠一样！”丽贝卡朝那个方向喊道。
黑暗中果然走出了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是琳达。
“我告诉过你不要这么叫我的对吗？再这样的话我会杀了你。”琳达气的咬咬牙齿，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消瘦，说话的语气也虚弱的像只濒死的猫咪。
或者说就像嗓子被什么东西给掐住了一样，沙哑而细声。
“没想到NO.1的琳达竟然还需要这么躲躲藏藏的，这可不像你平时的作风，在这种地方，你靠药物来提升实力的事儿早就是人尽皆知了，难道说你其实觉醒后会变成一只大老鼠吗？还是那种钻地里偷袭的那种吗？哈哈哈哈。”丽贝卡越说越乐，她捂着嘴唇放肆的大笑了起来。
“丽贝卡！”一个男人对着丽贝卡大声喝道，“虽然她上升的手段不那么受人待见，但她毕竟是组织目前新项目研究的重要试验品之一，被你这么说的话就好像整个组织都被你给看扁了一样。”
“药效只能持续两个小时，一旦过了药效，很容易出现肌肉疲软松弛，面色发白等症状，虽说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增强妖力，但副作用却是抹除一定的记忆，都第六年了，为什么你们的研究还是这么缓慢呢？即使是现在改版了的药物也只能做到将抹除的记忆限定在每一次服药前的十分钟而已，除此之外一点肉眼可见的进步效果都没有。”
“我想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多了丽贝卡？这与你何干？”男人再次质问。
“这项研究究竟有意义吗？如果培养出的只是一群只会战斗的机器人，即使实力高超，却又毫无感情，这种也算是人类吗？不还是用完就丢的工具而已。”
“闭嘴！你这家伙！”琳达也按奈不住了，“这根本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我是第一个接受实验的人，也是第一个靠药物而不是技巧来升到NO.1的位置的战士，但是不管怎样，我就是人类！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会以这个身份继续活下去！”
“喂喂喂，那是什么？狡辩？恐慌？“无畏”的琳达也会感到害怕吗？”丽贝卡用眼神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琳达后，不屑的回应道，“我不知道你之前的排名是什么，不过比起我这个第八的排名，你根本还差得远，如果不依靠药物的话，你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废物罢了。”
“你！”琳达气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她咬牙，拔出了大剑就要挥向丽贝卡。
“要动手？！不依靠药物的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动手？”丽贝卡也拔出剑准备迎击。
“够了，你们两个也差不多收手吧，我可不希望组织里的战士在我们面前大动干戈。”扎克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二人，二人纷纷向自己的身后退了一步，扎克走到了二人的中间。
“很抱歉，议会的各位前辈们，这两人暂时归我管辖，还不太懂得礼数，今后我一定会多加管教的。”扎克礼节性的对着前方鞠了一躬，以示歉意。
刚才训斥丽贝卡的男人此时将双手交叉，下巴枕在了手背上：“你的两位战士到是给我们演了一出很滑稽的闹剧啊，扎克，如果药物研究还处于不成熟阶段的话，那么我建议我们先在训练生里头进行实验，等时机成熟了再运用到战士里，以免其他战士产生怀疑。”
“可是，实验停止的话，”没等扎克进行辩解，男人打断道，“没错，药物停止的话，琳达也就失去了作用了。”
“我赞同”
“我也同意暂时放缓研究。”
其余的众人纷纷附和道。
琳达一下子慌了神，心脏几乎就要跃出肉体。这句话对琳达来说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她此时也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涌入了大脑。
“那么依你之见，如果琳达失去药物，她的实力在组织里能排名多少呢？”议会厅的另一个男人对扎克问道，眼神死死盯着已经虚弱不堪的琳达，那眼神像是要把琳达给一口吞噬了一样。
“恐怕，”扎克思考了好一阵，与此同时，琳达也在焦急的等待扎克的回复。
她只希望组织可以让她继续留下来发挥下作用，实力什么的靠后天的努力也可以弥补，排名什么的，到时再补上来就可以了。
可是扎克的回答让琳达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甚至可以说，让她跌入了绝望的深渊。
“恐怕琳达的实力，如果脱离药物的话，连一只普通的妖魔也没法应付。”
“什么？！”琳达几乎要叫了出来，“你开什么玩笑？！”
“也就是说，琳达作为实验品已经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了吧。”
“喂！扎克，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吧！”琳达扑通一下跪在了扎克的面前，双手胡乱的在扎克的衣袍上抓扒着，撕扯着，“你是在说笑对吗？喂，扎克，说话啊！快啊！不可能的吧，我可是NO.1，所有战士里最强的哦，不会这样就让我不明不白的死去的对吧！不可能的！”琳达绝望的呐喊着，扎克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将衣袍甩出琳达的双手后转过身，不再看她。
琳达的身体一下子因为扎克的拉扯而趴在了地上，双手胡乱的在地上扒拉着泥土，坚硬的地面竟一下子被挖出了一个深几厘米的坑地。
丽贝卡再一次拔出大剑，她走到了琳达的身边，单手将大剑高高举起，剑刃散发的闪闪银光照在了琳达那绝望到极点的泪脸上。
“不要，丽贝卡，不要！”琳达苦苦哀求着，丽贝卡用空出的一只手抓住了琳达的头发，用力一提，琳达白皙脆弱的脖颈就暴露在了剑刃之下。
“这样好吗？只要你杀了他们，第一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你要是想的话，我会让所有的战士都听从你的命令，好吗？可以的话，你要是有其他的愿望我也会帮你实现的哦！”琳达强装出笑容，她的五官已经变得扭曲而可怕。
“不好意思，你的存在对我来说根本就毫无意义。”丽贝卡的大剑毫不犹豫的挥了下来。
明明，从小就不怎么受待见的我，反应也总是比别人慢半拍，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总是被人谩骂着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因犯错而被轰出家门流落街头的时候，被一起流浪的大人们欺负的时候，被走过的人们取笑的时候，我总是想着能够有朝一日我能过的比他们更好。
我幻想着能站在一个他们高攀不起的位置，然后骄傲的展示自己的力量，让他们屈服在我的脚下。正是由于这个信念我才能够活到现在，哪怕最终，是靠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取得最好的位置，我也无半点怨言。
啊，要是，要是我能出生的比别人都好，能再多活一段时间的话，或许，我的人生会变得更加有意义吧。
为什么，父亲，会那么的绝情呢？
剑刃快速又毫不留情的划开了琳达的脖子，琳达的首级和脊柱断裂开，掉落在丽贝卡的脚下。鲜血如泉般汩汩流出，在地面汇集成了一片红黑色的“小河”。
“第148期战士琳达，从此不复存在了。”扎克宣告了琳达的死亡，语气甚是平和，就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还真是一出非常好的闹剧呢，扎克，琳达跟随了你这么多年，对于她的死你难道没有什么悲伤的情绪吗？哪怕是表达一下哀悼？”台上的蒙面人像是在试探扎克。
“情绪？”即使自己想表达什么情绪，可是眼下的情形已经由不得扎克说半点反对的话语，他也注意到了眼前那双满是戏谑的银色眼瞳，还有那削铁如泥的长剑。
扎克稍作斟酌后说道：“不过就是一个实验品，没什么好留念的，即使药物实验暂时宣告破产我也无所谓，实在不行就这样也好。”
“丽贝卡，你也差不多该去执行自己的任务了。”男人话毕，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了三个戴着黑色面纱的女人，她们一人拾起琳达的头颅，另两人一前一后抬起琳达的遗骸，不声不响的走出了大厅。
是“清洁队”的人，她们的出现通常是为了清理尸体，偶尔也会搜集妖魔和觉醒者的肉体带回组织进行相关的研究。只是她们很少和人交流，那种不苟言笑，寡言少语的姿态，丽贝卡很是觉得难受。
“这样一来就可以排除琳达这个半吊子的隐患了，也可以抹消掉凯尼娅她们对组织药物实验的怀疑，只要有人以一个琳达背叛组织被肃清的理由告知她们，对她们来说琳达的死意味着死无对证，就可以轻松的将这件事搪塞过去，还真是一个很方便的事情呢。”丽贝卡收起了大剑。
“这样的话，排名恐怕也得做点什么改变，”男人思索了一阵，“不如，让所有的战士，排名都往前升一名，末位的从训练生里面挑一个毕业作替补就可以了。”
“我看这样可以。”又一个人附和道。
“阿拉，这样的话我的排名不就是第七名吗？”丽贝卡无奈的摇摇头，“真是的，让我来替代那头野牛的位置，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让她知道自己究竟是几斤几两。”
“阿欠！”萨莎突然打了喷嚏，她用食指搓了搓鼻子，“刚才是不是有人在背后骂我野牛？”
“喂喂喂，我说你啊，别自作多情了吧。”我双手交叉贴在后脑勺上，嘴里叼着一束野草。
“我们快到了，”凯尼娅姐突然在前方停了下来，我和萨莎走到了凯尼娅的身边，沿着凯尼娅的视线向前远远望去。可以看到一个规模很大的城市，高大耸立的房屋星罗棋布的落在广阔的土地上，还可以看见不远处高高隆起的钟楼，还有那用上好的花岗岩建造的巨大城堡，钟楼就建在了城堡的附近。
“哇啊！！”我不禁发出了一声高亢的惊叹声，“这就是传说中的北方城市“伊斯塔”吗？从高处往下看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光呢。”
“艾西亚被扎克给暂时调走了，说是有其他的任务分派给她，虽然很不习惯，但哪怕只有我们三个，对付一个区区的觉醒者也是可以轻松应对的吧。”凯尼娅姐露出了一脸凝重的神色。
自从上次艾西亚姐因为得知希耶尔觉醒后，差点情绪崩溃，凯尼娅姐也是考虑到艾西亚姐那样的状态不可能参与这种战斗激烈的任务，所以才向组织提出了让艾西亚姐暂时回去休整的提议。
“艾西亚她，”凯尼娅姐像是犹豫了一会儿，“总之，我们只要好好完成这次的任务就好了，其他的我们现在也并不能关心太多。”
很明显她是在隐瞒着什么，但眼下的确还是任务为重，我也不能立即就点破。
不过即使是再难的任务，我想只要是艾西亚姐的话，一定也能轻松应对的吧。她可是组织曾经的NO.2，无论是实力还是经验都不会逊色于现在的任何人的。
在知晓了艾西亚姐和凯尼娅姐的过去后，我们一行人再一次踏上了行程，根据任务的信息来判断的话，大概需要一星期才能走到目的地。
最令我震惊的还是得知自己的记忆被抹去这件事，不过换个角度来看，记忆里要是还存在着关于琳达那梦魇般的回忆的话，我可能会变得精神失常吧。更别说成为战士了。
不过好在只是删去了那一部分，我现在依然还能回忆起那次比试以前所发生的事情，也记得我是为什么而加入组织。
甚至，我还记得，那十年前的晚上，所发生的一切。
.................
昏暗的环形议会厅内，六个身披暗色斗篷的人坐在椅子上，他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指向了位于中心位置的，一个身着银色铠甲的女人。
“丽贝卡，你现在所拥有的关于那四位战士的最近动向，到了什么程度了？”其中一人开口了。
“你是说新上任的几位个位数强者吗？我想她们发现了一点点端倪，发现药物的秘密后或许会反叛也说不准，不过在这期间我会加强对她们的监视，你们就安安心心在这个终日不见光的养老院好好休养生息吧。”丽贝卡摊开双手，很快，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往右侧面瞥了一眼。
黑暗中她察觉到，有一股微弱的妖气藏在那深不见底的黑暗里。刚才没感觉到可能是因为妖气太过于弱小而被自己给忽略了吧。
“别躲了，出来吧，别像个老鼠一样！”丽贝卡朝那个方向喊道。
黑暗中果然走出了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是琳达。
“我告诉过你不要这么叫我的对吗？再这样的话我会杀了你。”琳达气的咬咬牙齿，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消瘦，说话的语气也虚弱的像只濒死的猫咪。
或者说就像嗓子被什么东西给掐住了一样，沙哑而细声。
“没想到NO.1的琳达竟然还需要这么躲躲藏藏的，这可不像你平时的作风，在这种地方，你靠药物来提升实力的事儿早就是人尽皆知了，难道说你其实觉醒后会变成一只大老鼠吗？还是那种钻地里偷袭的那种吗？哈哈哈哈。”丽贝卡越说越乐，她捂着嘴唇放肆的大笑了起来。
“丽贝卡！”一个男人对着丽贝卡大声喝道，“虽然她上升的手段不那么受人待见，但她毕竟是组织目前新项目研究的重要试验品之一，被你这么说的话就好像整个组织都被你给看扁了一样。”
“药效只能持续两个小时，一旦过了药效，很容易出现肌肉疲软松弛，面色发白等症状，虽说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增强妖力，但副作用却是抹除一定的记忆，都第六年了，为什么你们的研究还是这么缓慢呢？即使是现在改版了的药物也只能做到将抹除的记忆限定在每一次服药前的十分钟而已，除此之外一点肉眼可见的进步效果都没有。”
“我想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多了丽贝卡？这与你何干？”男人再次质问。
“这项研究究竟有意义吗？如果培养出的只是一群只会战斗的机器人，即使实力高超，却又毫无感情，这种也算是人类吗？不还是用完就丢的工具而已。”
“闭嘴！你这家伙！”琳达也按奈不住了，“这根本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我是第一个接受实验的人，也是第一个靠药物而不是技巧来升到NO.1的位置的战士，但是不管怎样，我就是人类！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会以这个身份继续活下去！”
“喂喂喂，那是什么？狡辩？恐慌？“无畏”的琳达也会感到害怕吗？”丽贝卡用眼神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琳达后，不屑的回应道，“我不知道你之前的排名是什么，不过比起我这个第八的排名，你根本还差得远，如果不依靠药物的话，你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废物罢了。”
“你！”琳达气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她咬牙，拔出了大剑就要挥向丽贝卡。
“要动手？！不依靠药物的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动手？”丽贝卡也拔出剑准备迎击。
“够了，你们两个也差不多收手吧，我可不希望组织里的战士在我们面前大动干戈。”扎克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二人，二人纷纷向自己的身后退了一步，扎克走到了二人的中间。
“很抱歉，议会的各位前辈们，这两人暂时归我管辖，还不太懂得礼数，今后我一定会多加管教的。”扎克礼节性的对着前方鞠了一躬，以示歉意。
刚才训斥丽贝卡的男人此时将双手交叉，下巴枕在了手背上：“你的两位战士到是给我们演了一出很滑稽的闹剧啊，扎克，如果药物研究还处于不成熟阶段的话，那么我建议我们先在训练生里头进行实验，等时机成熟了再运用到战士里，以免其他战士产生怀疑。”
“可是，实验停止的话，”没等扎克进行辩解，男人打断道，“没错，药物停止的话，琳达也就失去了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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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同意暂时放缓研究。”
其余的众人纷纷附和道。
琳达一下子慌了神，心脏几乎就要跃出肉体。这句话对琳达来说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她此时也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涌入了大脑。
“那么依你之见，如果琳达失去药物，她的实力在组织里能排名多少呢？”议会厅的另一个男人对扎克问道，眼神死死盯着已经虚弱不堪的琳达，那眼神像是要把琳达给一口吞噬了一样。
“恐怕，”扎克思考了好一阵，与此同时，琳达也在焦急的等待扎克的回复。
她只希望组织可以让她继续留下来发挥下作用，实力什么的靠后天的努力也可以弥补，排名什么的，到时再补上来就可以了。
可是扎克的回答让琳达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甚至可以说，让她跌入了绝望的深渊。
“恐怕琳达的实力，如果脱离药物的话，连一只普通的妖魔也没法应付。”
“什么？！”琳达几乎要叫了出来，“你开什么玩笑？！”
“也就是说，琳达作为实验品已经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了吧。”
“喂！扎克，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吧！”琳达扑通一下跪在了扎克的面前，双手胡乱的在扎克的衣袍上抓扒着，撕扯着，“你是在说笑对吗？喂，扎克，说话啊！快啊！不可能的吧，我可是NO.1，所有战士里最强的哦，不会这样就让我不明不白的死去的对吧！不可能的！”琳达绝望的呐喊着，扎克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将衣袍甩出琳达的双手后转过身，不再看她。
琳达的身体一下子因为扎克的拉扯而趴在了地上，双手胡乱的在地上扒拉着泥土，坚硬的地面竟一下子被挖出了一个深几厘米的坑地。
丽贝卡再一次拔出大剑，她走到了琳达的身边，单手将大剑高高举起，剑刃散发的闪闪银光照在了琳达那绝望到极点的泪脸上。
“不要，丽贝卡，不要！”琳达苦苦哀求着，丽贝卡用空出的一只手抓住了琳达的头发，用力一提，琳达白皙脆弱的脖颈就暴露在了剑刃之下。
“这样好吗？只要你杀了他们，第一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你要是想的话，我会让所有的战士都听从你的命令，好吗？可以的话，你要是有其他的愿望我也会帮你实现的哦！”琳达强装出笑容，她的五官已经变得扭曲而可怕。
“不好意思，你的存在对我来说根本就毫无意义。”丽贝卡的大剑毫不犹豫的挥了下来。
明明，从小就不怎么受待见的我，反应也总是比别人慢半拍，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总是被人谩骂着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因犯错而被轰出家门流落街头的时候，被一起流浪的大人们欺负的时候，被走过的人们取笑的时候，我总是想着能够有朝一日我能过的比他们更好。
我幻想着能站在一个他们高攀不起的位置，然后骄傲的展示自己的力量，让他们屈服在我的脚下。正是由于这个信念我才能够活到现在，哪怕最终，是靠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取得最好的位置，我也无半点怨言。
啊，要是，要是我能出生的比别人都好，能再多活一段时间的话，或许，我的人生会变得更加有意义吧。
为什么，父亲，会那么的绝情呢？
剑刃快速又毫不留情的划开了琳达的脖子，琳达的首级和脊柱断裂开，掉落在丽贝卡的脚下。鲜血如泉般汩汩流出，在地面汇集成了一片红黑色的“小河”。
“第148期战士琳达，从此不复存在了。”扎克宣告了琳达的死亡，语气甚是平和，就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还真是一出非常好的闹剧呢，扎克，琳达跟随了你这么多年，对于她的死你难道没有什么悲伤的情绪吗？哪怕是表达一下哀悼？”台上的蒙面人像是在试探扎克。
“情绪？”即使自己想表达什么情绪，可是眼下的情形已经由不得扎克说半点反对的话语，他也注意到了眼前那双满是戏谑的银色眼瞳，还有那削铁如泥的长剑。
扎克稍作斟酌后说道：“不过就是一个实验品，没什么好留念的，即使药物实验暂时宣告破产我也无所谓，实在不行就这样也好。”
“丽贝卡，你也差不多该去执行自己的任务了。”男人话毕，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了三个戴着黑色面纱的女人，她们一人拾起琳达的头颅，另两人一前一后抬起琳达的遗骸，不声不响的走出了大厅。
是“清洁队”的人，她们的出现通常是为了清理尸体，偶尔也会搜集妖魔和觉醒者的肉体带回组织进行相关的研究。只是她们很少和人交流，那种不苟言笑，寡言少语的姿态，丽贝卡很是觉得难受。
“这样一来就可以排除琳达这个半吊子的隐患了，也可以抹消掉凯尼娅她们对组织药物实验的怀疑，只要有人以一个琳达背叛组织被肃清的理由告知她们，对她们来说琳达的死意味着死无对证，就可以轻松的将这件事搪塞过去，还真是一个很方便的事情呢。”丽贝卡收起了大剑。
“这样的话，排名恐怕也得做点什么改变，”男人思索了一阵，“不如，让所有的战士，排名都往前升一名，末位的从训练生里面挑一个毕业作替补就可以了。”
“我看这样可以。”又一个人附和道。
“阿拉，这样的话我的排名不就是第七名吗？”丽贝卡无奈的摇摇头，“真是的，让我来替代那头野牛的位置，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让她知道自己究竟是几斤几两。”
“阿欠！”萨莎突然打了喷嚏，她用食指搓了搓鼻子，“刚才是不是有人在背后骂我野牛？”
“喂喂喂，我说你啊，别自作多情了吧。”我双手交叉贴在后脑勺上，嘴里叼着一束野草。
“我们快到了，”凯尼娅姐突然在前方停了下来，我和萨莎走到了凯尼娅的身边，沿着凯尼娅的视线向前远远望去。可以看到一个规模很大的城市，高大耸立的房屋星罗棋布的落在广阔的土地上，还可以看见不远处高高隆起的钟楼，还有那用上好的花岗岩建造的巨大城堡，钟楼就建在了城堡的附近。
“哇啊！！”我不禁发出了一声高亢的惊叹声，“这就是传说中的北方城市“伊斯塔”吗？从高处往下看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光呢。”
“艾西亚被扎克给暂时调走了，说是有其他的任务分派给她，虽然很不习惯，但哪怕只有我们三个，对付一个区区的觉醒者也是可以轻松应对的吧。”凯尼娅姐露出了一脸凝重的神色。
自从上次艾西亚姐因为得知希耶尔觉醒后，差点情绪崩溃，凯尼娅姐也是考虑到艾西亚姐那样的状态不可能参与这种战斗激烈的任务，所以才向组织提出了让艾西亚姐暂时回去休整的提议。
“艾西亚她，”凯尼娅姐像是犹豫了一会儿，“总之，我们只要好好完成这次的任务就好了，其他的我们现在也并不能关心太多。”
很明显她是在隐瞒着什么，但眼下的确还是任务为重，我也不能立即就点破。
不过即使是再难的任务，我想只要是艾西亚姐的话，一定也能轻松应对的吧。她可是组织曾经的NO.2，无论是实力还是经验都不会逊色于现在的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