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殴打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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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这，这望远镜，才是真正的仙家手段。”陈河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那滑翔机上的方浩，看得清清楚楚，脸被风吹得都有些变形了。
“你以为我不教他，能折腾出这玩意来？这东西叫滑翔机，从高处起飞，可以像雄鹰一样，在天空中盘旋。当然了，肯定是越来越低，除非迎大风逆行，不过那样跟找死差不多。”孙宇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小子怎么停下来，自己固然是教了不少原理，但是具体还得看他的脑洞够不够大。
方浩看不清地面的人，他被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只能面前眯着一道缝。依靠自身的重力，不停调整滑翔机的角度，朝着港口的空地飞去，那里地面平坦，人也比较少，算是不错的着陆点。
“陈河，你跟着去，一会方浩没死的话，带过来见我。”以目前滑翔机的姿态，应该是死不了的。但若是控制不好，掉到海里倒是正常，以陈河的能力，这么多船，肯定死不了。
“侯爷，这望远镜......”陈河虽说对此物爱不释手，可毕竟是孙宇的，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贪墨。
“就送与贤侄了，海上以后用得着，别弄丢了。”孙宇摆摆手，这东西，外面是钢铁，镜片还是水晶，足够结实，应该不会坏。但若是掉到海里，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大海捞针了。
“谢过侯爷！”陈河将望远镜在怀里放好，乐滋滋的去追方浩去了，头一次觉得，这贤侄的称呼，还是相当顺耳的，不吃亏。
在方浩的祈祷下，滑翔机总算准确降落在地面上，车轮飞速的旋转起来，若不是用了工匠营最新的轴承，估计这轮子，早就散架了。
没有刹车，只能任由它往前飞速前进，眼看快要飞到尽头，若是再不想办法，肯定要摔落海里。方浩心一横，拉动扳手，一片巨大的帆布被弹簧弹射而出，迎风招展，飞快前进的滑翔机，瞬间速度降了下来。
陈河赶到的时候，方浩正扶着滑翔机，大口喘气，连身上的绳子都还没有解开，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方、先生，侯爷说，你若是没死的话，一会跟我一起去望海楼。”陈河琢磨了一下，还是先生这个称呼比较合适。
“叫我方浩就成，陈副尉，帮我一起收拾一下，可好？”方浩伸手开始解开绳子，这滑翔机得好好收起来，这可是第一架成功飞天的滑翔机，以后指不定能够当作文物给收藏起来。
别的都好说，就是这帆布制造的大伞有些麻烦，俩人互相配合，也是费了很大的劲，才装回去。
“方浩，你不累么，要不我来推会？”陈河看见方浩站在滑翔机下面，走路的同时，推着滑翔机，周围好些好奇的人，在指指点点。
“行，陈副尉，你来试试。”方浩知道陈河是想试试，却又不好意思明说，当即停下，让陈河钻进去。
这就是能够飞天的神器，陈河轻轻摩挲一番，然后用力一推，顿时一个踉跄，这玩意比自己想象的，要轻上太多了。
滑翔机太宽，进不得望海楼，只能停在门外。虽有士兵在此看守，围观的人却越来越多，能上天的稀罕物，谁不想亲自看上一眼。况且忠勇军的士兵，打仗是一把好手，但是对于普通老百姓，那是秋毫无犯，因此不存在太多的畏惧。
“哟，出息了，居然没断腿断脚。”孙宇点点头，除了裤子撕破了一截，整个人看上去，还算完好。
“侯爷，是学生孟浪了。”方浩缩缩头，这事巧了，居然正好被侯爷给看见了。
“以后悠着点，命只有一条，得做好万全准备。”孙宇挺欣赏他的这种探索精神，却不加以鼓励，不然这小子早晚都是死路一条。
“学生还想将超大号的孔明灯给整出来，这滑翔机，飞不远，空中停留时间也太短了。”方浩点点头，他觉得，超大号的孔明灯，只要燃料足够，应该可以飞得很高才是，相对也要安全一些。而且这滑翔机，必须在高山之上起飞，受地形限制太多了。
“那叫热气球，先把人可以背在背上的降落伞研究出来，就是你刚才在滑翔机上用的那个，以后真出了问题，也能多条活路。”滑翔机毕竟没有动力，用途极为有限，热气球就不一样了，只要飞出弓弩射程之外，比箭塔攻击力强多了。
“侯爷放心，一定完成。”方浩一脸激动，侯爷没阻止，这事肯定可行，顿时信心十足。
华灯初上，叶衡才赶到酒楼，不是摆架子，实在是事务繁忙，以前都是讲究个无为而治，政令不下乡。现在反过来了，政令必须下乡，而且政务还比较多，从鼓励农耕、养殖，还有开垦山地种植棉花，兴修水利等等，这事无巨细，都得衙门里张罗。
“抱歉，诸位，实在对不住。”叶衡刚上得三楼，就低下身体，也不管是谁，挨个道歉，姿态放得极低。
“叶大人，这边来坐。”孙宇拍拍身侧，那是留给叶衡的位子，这座位也是有讲究的。就好比方浩，不论孙宇有多看重他，这一桌，肯定是没有他的位子的。只能是程镇北跟宋无冕作陪，至于陈河，也得去另外一桌。
“属下谢过侯爷，见过程将军，见过宋校尉。”叶衡挨个打招呼，如今他的品级肯定比二人高，但是程镇北乃是侯爷麾下第一大将，宋无冕也是水师的头领，以后这海贸，都握在他手上，权柄一点都不小。
“叶大人客气了！”俩人都不敢托大，赶紧回礼。
“我回剑州这段时间，地方上可还算安分？”孙宇示意大家先吃喝起来，边吃边聊，孙宇一动筷，其他各桌也是纷纷跟上。
“大体上，还是不错的。”叶衡瞟了一眼程镇北，斟酌说道。
“说说吧，别藏着掖着了，不可能瞒得过本官的。”孙宇一看这就架势就知道，肯定有事。别说程镇北不会瞒着自己，就算他不说，特种营那边，杨启风也会来汇报的。如今杨启风的重点，都放在福州那边，孙宇也不知道他人到底在哪。
“那个，晋江县的周家，因为分户以及田地分级缴税的事情，有颇多不满，跟县里，起了一些争执。”叶衡没法子，只得避重就轻大概说了一些，都是些丢脸的丑闻。
“争执？怎么起得？”孙宇知道文官的春秋笔法，这事情肯定不会如此简单，不然根本无需提起，还如此小心翼翼。
“跟县衙的小吏，起了争执，彼此之间，发生了一些冲突，双方都有人受伤，好在无人丧命。”叶衡眼看瞒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现在是如何处理的？”孙宇点点头，只要没死人，算不得大事，不过这周家也够牛气的，居然敢挑衅官府，真当自己杀不得人了。
“田地分户，都落实得差不多了。”叶衡感觉头皮冒汗了，这位不好忽悠啊。
“我是问对抗官府这事，老程，你给说说。”孙宇面色不悦，什么叫分户做得差不多了，这打了官差，就这么过去了？以后若是政令下乡，都要以官差挨揍为代价，这还怎么做事？
“据末将所知，官差去了六人，全部都是抬回官府的。这周家，无法无天，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老程早就想说话了，孙宇问起，那肯定不留情面，这叶衡，太过软弱了些。
“本官走时，特意交待过了，若是有人胆敢造次，可寻求军队帮助，何以如此软弱可欺？”孙宇盯着叶衡，这事他得给个说法。
“这周家，乃是本地大族，又与老王爷是亲戚，以前常有往来。这事之后，周家家主周一夫亲自上门道歉，属下想着，能够不动干戈，那是最好。”叶衡也是没法子，多少有些情面，而且周一夫保证按照政令，分户划拨田地，他也不想闹得太大，难免落个人走茶凉的刻薄名声。
“叶刺史，为官之要，首在依法办事，这周家对抗官府，岂能不了了之？”孙宇一拍桌子，汤汁溅了一地，怒不可遏。这些官差被打得如此凄惨，尚且没个说法，这周家在乡里该是如何威风？况且经由此事，还有几个官差敢如实丈量田亩，登记人口？还不是周家报多少就是多少？
“属下知罪，只想着周家已然伏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于这依法办事，彰泉之地，无法久矣！”叶衡跪慌忙倒在地请罪，他倒是想依法办事，可这留从效也是一届武夫出身，根本就没想过这茬。地方官都是凭自己的本事断案，背后比得是谁的关系硬，谁出的银钱多，谁去理会律法啊。
“这唐律总是知道的吧？聚众对抗官府，殴打官差，最低也是流放岭南。如今这岭南去不得，那就去矿山劳作。老程，明日一早，随我发兵晋江县，务必不能走了一个贼人。”孙宇下定了决心，亲自给这些地方官打个样，对这些地方豪强，该如何下手。
晋江县，祁钧是县衙的税吏，那日就是他带人去周家庄丈量田亩，清点人口的。祁钧也知道这不是个好差事，没人愿意去。县衙的县尉大人，就是周家的女婿，但是分到了头上，不办也不行。
谁知道去了，刚开始丈量田亩，就被人给围住了，不许他们开展工作。祁钧当然不肯，结果就被拿着棍棒的刁民一通围殴，如今腿折了，连床都下不得。
“我儿啊，叫你逞能。这周家，是咱们能得罪的吗？”祁钧的老爹走进来说道，之前为了儿子进衙门谋个差事，花了不少开销，连娶媳妇的本钱都搭进去了。没成想还没挣到什么钱，就断了腿，以后这差事，也不知道干不干的下去。
“爹，我就不信了，他周家，能够一手遮天？这事情，是镇海侯吩咐下来的，他周家敢不给一个交代？”祁钧反正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讨个公道回来。
“侯爷，这，这望远镜，才是真正的仙家手段。”陈河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那滑翔机上的方浩，看得清清楚楚，脸被风吹得都有些变形了。
“你以为我不教他，能折腾出这玩意来？这东西叫滑翔机，从高处起飞，可以像雄鹰一样，在天空中盘旋。当然了，肯定是越来越低，除非迎大风逆行，不过那样跟找死差不多。”孙宇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小子怎么停下来，自己固然是教了不少原理，但是具体还得看他的脑洞够不够大。
方浩看不清地面的人，他被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只能面前眯着一道缝。依靠自身的重力，不停调整滑翔机的角度，朝着港口的空地飞去，那里地面平坦，人也比较少，算是不错的着陆点。
“陈河，你跟着去，一会方浩没死的话，带过来见我。”以目前滑翔机的姿态，应该是死不了的。但若是控制不好，掉到海里倒是正常，以陈河的能力，这么多船，肯定死不了。
“侯爷，这望远镜......”陈河虽说对此物爱不释手，可毕竟是孙宇的，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贪墨。
“就送与贤侄了，海上以后用得着，别弄丢了。”孙宇摆摆手，这东西，外面是钢铁，镜片还是水晶，足够结实，应该不会坏。但若是掉到海里，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大海捞针了。
“谢过侯爷！”陈河将望远镜在怀里放好，乐滋滋的去追方浩去了，头一次觉得，这贤侄的称呼，还是相当顺耳的，不吃亏。
在方浩的祈祷下，滑翔机总算准确降落在地面上，车轮飞速的旋转起来，若不是用了工匠营最新的轴承，估计这轮子，早就散架了。
没有刹车，只能任由它往前飞速前进，眼看快要飞到尽头，若是再不想办法，肯定要摔落海里。方浩心一横，拉动扳手，一片巨大的帆布被弹簧弹射而出，迎风招展，飞快前进的滑翔机，瞬间速度降了下来。
陈河赶到的时候，方浩正扶着滑翔机，大口喘气，连身上的绳子都还没有解开，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方、先生，侯爷说，你若是没死的话，一会跟我一起去望海楼。”陈河琢磨了一下，还是先生这个称呼比较合适。
“叫我方浩就成，陈副尉，帮我一起收拾一下，可好？”方浩伸手开始解开绳子，这滑翔机得好好收起来，这可是第一架成功飞天的滑翔机，以后指不定能够当作文物给收藏起来。
别的都好说，就是这帆布制造的大伞有些麻烦，俩人互相配合，也是费了很大的劲，才装回去。
“方浩，你不累么，要不我来推会？”陈河看见方浩站在滑翔机下面，走路的同时，推着滑翔机，周围好些好奇的人，在指指点点。
“行，陈副尉，你来试试。”方浩知道陈河是想试试，却又不好意思明说，当即停下，让陈河钻进去。
这就是能够飞天的神器，陈河轻轻摩挲一番，然后用力一推，顿时一个踉跄，这玩意比自己想象的，要轻上太多了。
滑翔机太宽，进不得望海楼，只能停在门外。虽有士兵在此看守，围观的人却越来越多，能上天的稀罕物，谁不想亲自看上一眼。况且忠勇军的士兵，打仗是一把好手，但是对于普通老百姓，那是秋毫无犯，因此不存在太多的畏惧。
“哟，出息了，居然没断腿断脚。”孙宇点点头，除了裤子撕破了一截，整个人看上去，还算完好。
“侯爷，是学生孟浪了。”方浩缩缩头，这事巧了，居然正好被侯爷给看见了。
“以后悠着点，命只有一条，得做好万全准备。”孙宇挺欣赏他的这种探索精神，却不加以鼓励，不然这小子早晚都是死路一条。
“学生还想将超大号的孔明灯给整出来，这滑翔机，飞不远，空中停留时间也太短了。”方浩点点头，他觉得，超大号的孔明灯，只要燃料足够，应该可以飞得很高才是，相对也要安全一些。而且这滑翔机，必须在高山之上起飞，受地形限制太多了。
“那叫热气球，先把人可以背在背上的降落伞研究出来，就是你刚才在滑翔机上用的那个，以后真出了问题，也能多条活路。”滑翔机毕竟没有动力，用途极为有限，热气球就不一样了，只要飞出弓弩射程之外，比箭塔攻击力强多了。
“侯爷放心，一定完成。”方浩一脸激动，侯爷没阻止，这事肯定可行，顿时信心十足。
华灯初上，叶衡才赶到酒楼，不是摆架子，实在是事务繁忙，以前都是讲究个无为而治，政令不下乡。现在反过来了，政令必须下乡，而且政务还比较多，从鼓励农耕、养殖，还有开垦山地种植棉花，兴修水利等等，这事无巨细，都得衙门里张罗。
“抱歉，诸位，实在对不住。”叶衡刚上得三楼，就低下身体，也不管是谁，挨个道歉，姿态放得极低。
“叶大人，这边来坐。”孙宇拍拍身侧，那是留给叶衡的位子，这座位也是有讲究的。就好比方浩，不论孙宇有多看重他，这一桌，肯定是没有他的位子的。只能是程镇北跟宋无冕作陪，至于陈河，也得去另外一桌。
“属下谢过侯爷，见过程将军，见过宋校尉。”叶衡挨个打招呼，如今他的品级肯定比二人高，但是程镇北乃是侯爷麾下第一大将，宋无冕也是水师的头领，以后这海贸，都握在他手上，权柄一点都不小。
“叶大人客气了！”俩人都不敢托大，赶紧回礼。
“我回剑州这段时间，地方上可还算安分？”孙宇示意大家先吃喝起来，边吃边聊，孙宇一动筷，其他各桌也是纷纷跟上。
“大体上，还是不错的。”叶衡瞟了一眼程镇北，斟酌说道。
“说说吧，别藏着掖着了，不可能瞒得过本官的。”孙宇一看这就架势就知道，肯定有事。别说程镇北不会瞒着自己，就算他不说，特种营那边，杨启风也会来汇报的。如今杨启风的重点，都放在福州那边，孙宇也不知道他人到底在哪。
“那个，晋江县的周家，因为分户以及田地分级缴税的事情，有颇多不满，跟县里，起了一些争执。”叶衡没法子，只得避重就轻大概说了一些，都是些丢脸的丑闻。
“争执？怎么起得？”孙宇知道文官的春秋笔法，这事情肯定不会如此简单，不然根本无需提起，还如此小心翼翼。
“跟县衙的小吏，起了争执，彼此之间，发生了一些冲突，双方都有人受伤，好在无人丧命。”叶衡眼看瞒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现在是如何处理的？”孙宇点点头，只要没死人，算不得大事，不过这周家也够牛气的，居然敢挑衅官府，真当自己杀不得人了。
“田地分户，都落实得差不多了。”叶衡感觉头皮冒汗了，这位不好忽悠啊。
“我是问对抗官府这事，老程，你给说说。”孙宇面色不悦，什么叫分户做得差不多了，这打了官差，就这么过去了？以后若是政令下乡，都要以官差挨揍为代价，这还怎么做事？
“据末将所知，官差去了六人，全部都是抬回官府的。这周家，无法无天，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老程早就想说话了，孙宇问起，那肯定不留情面，这叶衡，太过软弱了些。
“本官走时，特意交待过了，若是有人胆敢造次，可寻求军队帮助，何以如此软弱可欺？”孙宇盯着叶衡，这事他得给个说法。
“这周家，乃是本地大族，又与老王爷是亲戚，以前常有往来。这事之后，周家家主周一夫亲自上门道歉，属下想着，能够不动干戈，那是最好。”叶衡也是没法子，多少有些情面，而且周一夫保证按照政令，分户划拨田地，他也不想闹得太大，难免落个人走茶凉的刻薄名声。
“叶刺史，为官之要，首在依法办事，这周家对抗官府，岂能不了了之？”孙宇一拍桌子，汤汁溅了一地，怒不可遏。这些官差被打得如此凄惨，尚且没个说法，这周家在乡里该是如何威风？况且经由此事，还有几个官差敢如实丈量田亩，登记人口？还不是周家报多少就是多少？
“属下知罪，只想着周家已然伏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于这依法办事，彰泉之地，无法久矣！”叶衡跪慌忙倒在地请罪，他倒是想依法办事，可这留从效也是一届武夫出身，根本就没想过这茬。地方官都是凭自己的本事断案，背后比得是谁的关系硬，谁出的银钱多，谁去理会律法啊。
“这唐律总是知道的吧？聚众对抗官府，殴打官差，最低也是流放岭南。如今这岭南去不得，那就去矿山劳作。老程，明日一早，随我发兵晋江县，务必不能走了一个贼人。”孙宇下定了决心，亲自给这些地方官打个样，对这些地方豪强，该如何下手。
晋江县，祁钧是县衙的税吏，那日就是他带人去周家庄丈量田亩，清点人口的。祁钧也知道这不是个好差事，没人愿意去。县衙的县尉大人，就是周家的女婿，但是分到了头上，不办也不行。
谁知道去了，刚开始丈量田亩，就被人给围住了，不许他们开展工作。祁钧当然不肯，结果就被拿着棍棒的刁民一通围殴，如今腿折了，连床都下不得。
“我儿啊，叫你逞能。这周家，是咱们能得罪的吗？”祁钧的老爹走进来说道，之前为了儿子进衙门谋个差事，花了不少开销，连娶媳妇的本钱都搭进去了。没成想还没挣到什么钱，就断了腿，以后这差事，也不知道干不干的下去。
“爹，我就不信了，他周家，能够一手遮天？这事情，是镇海侯吩咐下来的，他周家敢不给一个交代？”祁钧反正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讨个公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