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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呜呜呜我变成了高截位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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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嫩末的眼睛比较大,她这样瞪着王子皓没一会就累了。睍莼璩晓累了的嫩末觉得真特么的难过,不过好在眼睛没红也没有掉眼泪珠子,不然得多熊啊。

    “你只图一时爽快那般对她们,有没有想过后果,她们一个是大家贵族的嫡女,一个是陈地公主,你觉得你能招惹得起吗?”瞧着嫩末兀自愤愤而倔强的表情,王子皓在心底叹了一声,那一身的阴冷气息也都消匿。

    一听王子皓这话,嫩末立刻就跪起身子反驳,“难道我不招惹她们她们就放过我吗?今天我可一点都没有招惹她们,她们还不是能找上门来要剥我的皮做玩偶,你也就是说说我,要是你自己遇到这般事情,只怕早冲上去把两人给杀了,哼,我没杀她们已经很对不起自己了。”

    “那你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尿水倒在她们身上吧。”院里都是自己的人,来见嫩末之前王子皓已经将事情前后都调查了个清楚,

    “她们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辱骂我呢,哼,要不是那一盆尿水,只怕现在她们还在门口,她们都不要面子,我给她们面子做什么。”

    嫩末的大道理一套套的,好似不管怎么样都不是她的错。王子皓无奈,只怕再这样说一天一夜,嫩末也不会认错悔改。

    “嫩末,你总得为你自己的安危着想啊,若是我远在天边一时无法回来,你觉得你一个人能应付接下来姚家和皇家派出的侍卫吗,你打了他们的脸,他们只要一来就会问也不问一声就将你杀掉。”

    这个烂摊子的确被弄的有点大,嫩末歪头不服气的哼了一声,眼下王子皓不是回来了吗,她都挨了一顿打,说明王子皓已经将这事解决,所以打了她一顿以作惩罚。

    “我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啊嫩末,你以后遇到的事情会更多,若是每次你都这样以牙还牙,没有任何背景的你会被整的很惨。”王子皓开始苦口婆心。

    “那又怎么样,我不怕。”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嫩末认为眼前的这个王子皓分明就是觉得她思想很是幼稚可笑。她和这人才不熟,不过是两次马车上的交情而已,她干嘛要听他的话。

    怎么觉得这一次的嫩末连性格都变了很多呢,非白还没有出关,若不然可以请非白替嫩末看看。

    今天这话是没什么实质性进展的,王子皓风尘仆仆的回来还没有洗漱一番,身上有些汗腥味,他干脆转身出了屋门,打算先去洗个澡再说。

    见王子皓吱也不吱一声就离了开,嫩末只以为王子皓是被气走了,王子皓的话其实很有道理,就算姚宁岚与陈晓晓放过她,她们身后的家族也不会如此善罢甘休,说不定会表面上对王子皓说不计较,转眼就会找个阴暗处对付她。

    要不,就趁着现在这状况找个借口离开吧,正好去寻找自己的族类。

    这样一想,嫩末就手脚利索的爬下床,胡乱收拾了包袱把桌子上的点心,还有屋子里之前的几样小摆设装进去这才直奔门外。

    一出门就差点撞到一个毛茸茸的庞然大物上,嫩末遇到危险时身体本能性的反应极快,立刻就像只兔子般躲蹿了开来。

    贴身在墙壁上的嫩末稍微定了定神,这才瞅清楚眼前的分明就是一个浑身白毛,头有点像虎头,头上还有两个犄角,这怪物长得实在太过庞大,嫩末需要仰头才能看清。

    这怪物鼻孔喷气哼哼:这低等的雌性永远都是这么无知又毛躁。17722633

    明明就是单纯的动物哼哼声,可嫩末却能听得懂。

    而且她能感觉到这怪物对自己满满的鄙/视加仇视。

    骂自己是低等雌性,骂自己毛躁?

    嫩末刚刚的惊惧因为能听懂怪物的话而一扫而空,她气呼呼瞪着怪物,“你才低等,你这坐进观天的长毛野兽。”

    怪物的头微微垂底与嫩末的头同水平,它凑近嫩末,突然张口呲牙,喉咙里还发出悠长低沉的啸声。

    怪物的牙齿一个个足有一寸长,又尖利又渗白,嫩末并不防备,被吓得尖叫一声,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怪物轻蔑瞟了嫩末一眼:无知软弱的低等雌性,吃你还不够我塞牙缝。

    脸色发白的嫩末立刻就明白了怪物这是在吓唬她,她蹭蹭蹭从地上起身,猛的抱住怪物的脖子借力一跃就爬在了怪物的脊背上,两手紧抓怪物的长毛,大腿也将怪物的脊背夹/得紧紧,“你嫌我不够塞牙缝,我还嫌你塞牙呢,不过你这毛皮倒是不错,要不我把这毛皮剥下来当踏门垫吧。算了,我不喜欢剥皮,这样太残忍,要不我将你的毛一根根的拔下来,嗯,这个方法不错,到时候可以拿你的毛织一件毛衣或者围巾。”

    怪物的脊背上只有一个人坐过,被这样低等无知的雌性坐在它身上是它的耻辱,它大吼一声,身体突然就快速的抖动。

    这种抖动既剧烈又摆动极大,它是想将嫩末给抖下来。

    嫩末在怪物的脊背上被颠的昏天暗地,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揉碎搅混在了一起,不过她觉得要是被甩出去,估计不是是五脏六腑被揉碎这么简单,说不定会直接被甩成肉饼。所以虽然感觉自己实在承受不住了,可两手两腿却反/射性的扒拉的更紧。

    这怪物这么胖,论说走路也应该有些费力,可现在怎么就抖的这么强劲,怪物该不会是一直靠这个来减肥或者锻炼身体吧。

    尼玛的真受不住了,胃里翻腾的东西想吐吐不出来,感觉自己要真能吐,吐出的一定是自己的五脏六腑或者是心脏。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得浑身骨头脱开散掉,嫩末试图和这怪物沟通一下,有话好好说嘛,可是头剧烈的摇晃,唇舌打颤的连个音节都发不出。

    “霸龙,你做什么,停下。”隐隐约约听到王子皓的声音,就像是天翻地覆的地震突然停下般,怪物的身子也顿了住。

    嫩末软趴趴的伏在怪物身上,这么一停顿,明明应该感觉好点,嫩末却觉得仅剩那点紧咬牙关的气力突然被松散掉,她的骨头以及脏腑全部在瞬间变成了碎末。

    “嫩末!”王子皓身将嫩末的身子抱在怀里,目光从嫩末背上的包袱扫过,狠狠瞪了颇有些委屈的伏在地上的霸龙,他抱着嫩末大步朝屋里走去,“你没事招惹霸龙做什么,那家伙阴/阳不调,满身的火气没处泄呢。”

    后面的霸龙哼哼唧唧,用非常低的声音喃喃自语:主人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呜呜呜,你重色轻友,你重色轻友。

    霸龙这个家伙不仅眼高于顶,且还无比的小心眼,这也是嫩末的特性,后来的后来,只要一人一兽单独在一起,总免不了一番唇枪口战。

    嫩末一直处在半昏迷的状态,感官里只有无穷无尽的疼痛,她觉得自己好似变成了无数个碎片,那些碎片在自己的皮囊下像流星一般四处乱窜,所经之处血肉模糊。

    一幕幕的画面在眼前闪啊闪,待细看时就成了灼眼的烈火。

    “好难受,好难受,快让我死,好难受!”声音模糊碎裂,没有人听得懂床上嫩末的喃呢声。她的身体一直在翻滚,时而蜷缩一团,时而呈大字型一动不动,有时呼吸急促,有时突然就没了声息,她的体温更是忽冷忽热。

    床上的被褥不知被她双手双脚蹬破了多少块。短短几日,她的脸很身体就像是没有了水分一般迅速的干瘪塌陷。

    若不是她每日里翻滚,她的那副样子看起来和一个将死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王子皓每天都要在嫩末的床前坐一会,他也不说话,也不动,就那样望着床上有时候死水一滩,有时候剧烈颤抖挣扎的嫩末。

    霸龙垂头丧气的蹲在门口,它就不懂了,一只蚂蚁应该都比这个雌性坚固,不过是摇了两下而已,值得这样要死要活的躺在床上吗,它很不懂。

    唉这么脆弱低等的雌性,不知道主人为啥会看得上眼,它很为主人感到痛苦。

    尤其现在,因为是契约兽,主人悲伤的情绪直接感染着它,使得素来食量大的它这几日竟然有点吃不下睡不着的迹象。

    唉,美食在眼前不想吃那得多痛苦啊。

    霸龙唉声叹气,两爪子捂眼,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它打算小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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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体内有各种各样的内丹。”非白日夜兼程被王子皓催了回来,用灵识将嫩末的体内查看了一番,他揉着眉心嘶嘶抽着冷气,大概是灵识被嫩末体内那些横闯乱撞的劲气刺到了。

    “嗯。”这个王子皓也能探到,他猜测这些内丹是嫩末在鳄图的洞穴里吃了的,应该是饿的实在没办法才会吃内丹,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性格时而乖戾,时而粗/暴的原因,那些灵识强大的内丹有时会干扰她的意识。

    每每想到这个问题,王子皓就不由自主的想:一年的时间,她一个人和一具尸体在一起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长长出了一口气,王子皓让自己语调平静,“有没有办法清除?”

    非白垂首思考了一会才摇头,“没有办法,只能靠她身体来吸收。”非白瞧了一眼眼眶深陷的嫩末,又瞧了瞧脸色冷凝的王子皓,到嘴的话并没有继续说出来,明显嫩末的身体不仅无法吸收内丹,而且还快要被那些内丹给吞噬掉了。

    嫩末的体质很是脆弱,这个事情很久以前王子皓就明白。除了那种异于常人的体质,就是有些级别的武者都没法吸收内丹,何况是娇弱非武者的嫩末。这些日子他给嫩末都是喂的大补药丹,就是希望那些内丹不要再吞噬嫩末的身体,但是嫩末的身体依旧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干瘪着。

    被吞噬成渣滓是迟早的事情。

    王子皓扭头望向床上的嫩末,当初那么明媚的女子,若非每日里眼睁睁的看着,他怎么能相信这就是他记忆里的那个身影。

    床上一动不动的嫩末突然开始激烈的翻滚颤抖,非白欲俯身去按住,见王子皓一动也不动,于是打住了这个念头,他想了想,又道,“内丹在她体内待了那么久都没有引起她的异常,说不定这一次并非是单因为这些内丹的缘故。”

    这话显然很站不住脚,且非白不是个能编造谎言的人,短短一句话被他说的很是磕巴。

    王子皓没有回应,床上的嫩末依旧在颤抖着,他虽然没有拿目光去望,可眼前却能清晰浮现出嫩末颤动的样子。

    “有什么药丹可以扼制内丹吸食她的身体元气吗?”王子皓问。

    “没有,她体内的内丹很杂,不是单一的一种,有寒系的有水系的还有火系的,各种各样的内丹几乎全部都聚集在了她的体内,用药药性单一,只怕反会引起其它内丹的反作用。”而且这些内丹还都很珍稀,身为一个炼药师,非白颇为这些内丹肉疼,这一个个都是炼药的稀缺材料啊。

    “她还能有多长时间,能不能让她清醒或者将她现在所受的这种痛苦减轻?”王子皓的声音还是比较理智,大风大浪经的太多,他显然明白有些事情无法强求,只能尽力去做的最好。

    非白摇头,身为炼药师,他的灵识本就比同级别的武者强大,连他的灵识都会受挫,可见嫩末体内的那些内丹力量有多恐怖。

    许久许久,王子皓声音涩然问,“只能等着?”

    “嗯!”非白点头,“是不是渴了,我给你倒点茶水!”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安慰人也不是这样安慰的啊,刚好嫩末声音尖利的叫了一声,王子皓手指颤了颤,不过没动。

    这一等就是两个月,嫩末的身体几乎快干瘪成一副骨架,可就是这样,她依旧没有断气。

    王子皓每日都会过来坐坐,他的父亲,陈地的王最近病重,陈地的王子那么多,他的父王却没有立一个接班人,如今皇城里各个王子们拉帮结派乱成了一团,他太忙了,可就是这么忙,每日里他脑海里萦绕的只有一个身影。

    一个雌性而已,不过是传祖接代的工具,他没什么好挂念的,生死不过是人之常情。

    他经常这样安慰自己,可每每这样安慰后,脑海里另一个声音又在说:若是没有带她去图运河就好了,若是能不贪心的想改造她的身体就好了……

    人生很多时候都没有若是,所以王子皓的这种念头一出,就立马强制着让自己打消。

    嫩末后来有了意识,除了痛,还有别的各种知觉,比如饿,比如渴,比如热或冷。还有,还有王子皓的声音,在夜深人静时,浑身寂寞的发冷发寒,但王子皓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可以伴她到太阳升起,阳光暖暖的照在她身上,到那时,寂寞寒冷已经不再那么严重,她也就渐渐的陷入了模糊中。1cmsV。

    “妈妈?”嫩末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母亲一身洁白的圣装,浑身散发着太阳般的光辉,母亲朝着她微笑,眼里却流着泪,她使劲的朝母亲挥手,可是母亲却一直后退,慢慢的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光芒万丈的明亮,突然就变成了一片黑漆漆的黑暗。伴着黑暗而来的是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

    骨头一块块的碎裂融化,又一块块的磨合重组,血液一点点的挥发凝固,又一点点的迸裂流淌。

    无数次痛的昏迷,无数次又痛的意识清醒。

    脑海里已经不再有希望绝望、生或死这种字眼,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是否在地狱里,偶尔有那么一丝人性的意识,母亲含笑带泪的脸就浮在眼前。

    突然有一天,眼前的黑暗像是被推开了一条缝,这条缝由小变大,缝隙外是眩目的阳光,一个人站在她面前,因为背着阳光,嫩末看不清他的样貌,只含糊的朝着那人喊了一声,“妈!”

    “嫩末!”眼前的人飞快的俯身到她眼前,声音喜悦无比。

    这是王子皓的声音。

    王子皓三个字出现在脑海的时候,关于王子皓的记忆就一点一点的出现在了脑海里。

    腹腔里突然就火烧火燎的,好想要喝点水,嫩末干干的咽了咽,一个盛水的杯子就移到了嫩末的唇边。

    水甜丝丝的,应该是溶了蜂蜜在里面,嫩末抿了几口,这才觉得通身舒畅了许多,她抬头朝王子皓感激般牵唇算是笑,想开口说话,张了张口,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想来她应该昏迷了很长时间,不然嗓子不会成这样。

    “别说话。”王子皓伸手捂住她的嘴,“别说话,对嗓子不好,等恢复了精神气再说话。”

    嫩末点点头,艰难的指挥着五官朝王子皓做出笑的表情。眼梢却打量着周围,她是在一个院子里的躺椅上,现下真是日头*的时候,嫩末微微一抬眼,就觉得那阳光把她照的有些眼睛疼,她下意识的扭头闭眼。

    “是阳光太烈了吧,我抱你回去。”王子皓把嫩末抱起,朝屋子里走去。

    王子皓的手也不知是怎么抱的她,手和胳膊把她的脊背硌的极疼。

    嫩末还不能动,就像是个高截位的瘫患者一般,明明思绪清明,可身体却像是不属于自己,没有任何的知觉。

    她该不会真变成了高截位的瘫患者吧。

    努力的想了想,终于想起了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好似自己是被那只兽性十足的霸龙从背上使劲的晃了下去,糟糕,肯定是摔下去的时候撞到脊椎变成了高截位瘫痪。

    这种想法被她自己反反复复的确认了几遍,嫩末突然就有种想绝食而死的冲动。

    她还以为自己说不出话是因为昏迷太久,看来并非如此,分明就是瘫痪所引起的。

    末着觉过家。王子皓这几日和她同床而睡,她的身体被王子皓搂在怀里,浑身上下都被王子皓的身体硌得不行,她很想告诉王子皓再被他这样抱下去,身体迟早会被硌的长疮,偏喉咙里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人一有心事就无法睡着,嫩末彻夜彻夜的失眠,彻夜彻夜的张口运气想让自己说话,彻夜彻夜的试着调试呼吸好感应身体的存在。

    坚持了几天几夜没有半点的功效,白日里王子皓喂她吃饭的时候,瞅着王子皓端着碗灵活自如的手,嫩末眼眶一软,憋了几天的眼泪就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羊羊趁我不在时欺负了你?还是霸龙又偷偷吓唬你了?”王子皓忙掏出绢子为嫩末擦拭眼泪,脸色阴沉无比,“肯定是羊羊这丫头怠慢你,明天我就将她处理掉。”

    羊羊才没有怠慢她,羊羊侍候她就如同侍候自己的孩子一般尽心尽力,所以嫩末忙吃力的摇动头部。

    “那是怎么了,乖,好端端的不要流眼泪。”

    嫩末有心想说:我这个样子了都,浑身上下没一处属于我自己,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我们之间不过是几夜情的交情,你又何必这样尽心尽力?久病床前无孝子,我瘫痪十天半月你或许还会尽心尽力的照顾,可若是半年一年甚至十年呢,我不想被你们厌恶抛弃,所以能不能趁现在给我吃点药让我安乐死,最起码我闭眼的时候还能微笑。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身体不能动,声音说不出,求生不能求死不成。所以眼泪流的更多更快。

    “难道是我喂的粥太热的缘故?”王子皓自言自语的低头尝了一口碗里的粥,热乎乎的正好啊,他想不通嫩末是因为什么,便一脸询问疑惑的望向嫩末,试图让嫩末给他点拨点拨。

    大哭不止的嫩末突然打了一个嗝,嗝的一声,接着又是一声,哭声一顿,嫩末突然就愣了住,刚刚打嗝的声音貌似从她喉咙里发出的。

    喉咙里,可以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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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颜从老家回去的日子还很遥远,文文都是红颜写一章后手机传给小白,小白又上传的,因为没有检查错字,估计虫子会很多,亲们见谅。

    这几天父亲的病好了些,不再像前几日那样疼的大哭要撞墙要安眠药海洛因之类的东东。父亲其实很厉害,他的身上有四种癌症,都是晚期的,尤其骨癌病发的最厉害,也疼的最是恐怖,不过他清醒的时候还会与我们说笑,说不会放弃之类,老家的人都很淳朴,村里很多人都过来送个一百元并说几句会好起来之类的安慰话,秋收的玉米也是邻居帮忙收的。还有信基@督的,也会过来为父亲跪在地上祷告,一祷告就是半日,他们也不吃我们家也不喝我们家,更不会要我们的钱财,很感谢他们,如今他们是我父亲的精神支柱。

    亲们,有时间多给家里老人打个电话或者回去看望一下吧,别像红颜这样,到了这种时候才后悔的就差用刀子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