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全面下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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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瑶想起两个外包工作室。
但很快，她就摇了摇头，将这两家工作室抛到了脑后。
这两个工作室的项目虽然不是献祭，但论重要程度，确实比不上总部即将要做的两款游戏。
而且决定让他们自由发挥，就先不用想那么多了。
林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叹了口气，再次打开了文档。
不过。
也只打开了文档……
因为一通忙活，又是剧本，又是策划书后，林瑶突然好想摸鱼。
林瑶前世看过不少媒体文，说什么老板不知疲倦，为了事业废寝忘食，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应该也行。
但现在事实证明。
她并不行。
大概是因为星之卡比的策划书完成了，她泄了口气，导致打开文档后，根本不想动弹。
她坐在位置上，一会看看指甲，一会看看手机，一会趴在桌子上发呆。
总之。
就是没干活。
“原来纸巾是苏州生产的诶……”
林瑶趴在桌子上，看着一旁放着的纸巾，为自己的发现而感到惊讶不已。
但突然。
脸颊上传来了冰凉的触感。
“意——”
林瑶勐地一个激灵，瞬间直起腰，接着缩着肩膀，靠在椅子的另一侧，抬起双手和圆润丰腴的大腿，摆出防御姿态看着一旁的人。
一旁。
牧婉清手中拿着一瓶易拉罐装的果汁，似乎没想到林瑶反应会那么大，直接愣了愣。
“牧婉清，你干嘛？”
林瑶看了眼牧婉清，然后又看了看她手中的易拉罐，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舒了口气的同时，轻轻瞪了她一眼。
“我发现你一下午都有气无力的模样……”
牧婉清有些赧颜的将手中的果汁递给了她，然后有些心虚地解释道：“就想过来问问看你有没有事。”
“那你直接开口啊，这是什么意思？”
林瑶接过果汁，然后反问道。
因为感觉你的反应会很有趣。
牧婉清温婉一笑，但没敢说出来……
林瑶看她不说，似乎猜到了什么，再次瞪了她一眼，然后一甩马尾，拉开易拉罐的铁环，仰头喝了一大口果汁。
“真难喝……”
但果汁刚喝下去，林瑶的表情就变了，立刻放下罐子，有些嫌弃。
“没你喜欢的口味，我就随便拿了一瓶我自己喜欢喝的……柠檬辣椒味。”
牧婉清来到林瑶身后，一边解释，一边帮她解开马尾。
“哈？什么？”
林瑶听到牧婉清话，立刻举起瓶子查看。
上面果然写着柠檬辣椒……
“这是什么黑暗口味，你喜欢喝这个？”林瑶扭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牧婉清。
牧婉清忍俊不禁，这样的反应也是她想看到的。
她带着笑，轻轻梳理林瑶柔顺的发丝，同时转移话题道：“你下午是怎么了？”
“没什么。”
林瑶看牧婉清不想说，重新扭过头去，将瓶子放下，然后想了想，又把瓶子往桌子里面推了推。
一副面对不洁之物的表情，做完以上一切后，她才解释道：“大概是因为刚完成了一个策划书，突然觉得有些累了，想摸鱼，明天应该就好了。”
“……”
牧婉清动作一顿，然后梳理林瑶长发的动作越发轻柔了。
她柔声道：“辛苦了。”
林瑶笑了笑，接着坦诚道：“还好吧，其实就是惰性在作祟，我并不是那种能为了工作废寝忘食的人，休息一天就好了……虽然现在时间很紧张，但耽搁一天再做应该也不晚。”
“嗯。”
牧婉清将林瑶柔顺的长发重新拢到一起，束起来，然后犹豫片刻后，道：“那既然决定要休息了，要不要一起出去走一走？老是呆在同一个环境，休息效果应该会大打折扣吧？”
“啊？”
林瑶闻言，微微一怔，接着扭头有些心动地问道：“去哪？”
……
半个小时后。
下午四点。
距离林木工作室不远的大道上。
“好热……”
林瑶左右看了眼，然后轻轻拉了拉身上的T恤。
衣服弹性带来了些许清凉感，勉强让她打消了扭头回去的想法。
“快到了……”
牧婉清走在林瑶旁边，依旧端庄优雅，除了光洁额头多了一层薄汗外，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她安慰了林瑶一句，然后稍稍加快了脚步。
很快。
两人就来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个小公园，占地面积不大。
毕竟是寸土寸金的鹏城。
而这个公园距离林木工作室并不远，但林瑶此前根本不知道这个公园的存在……
这会看到，她还挺惊讶的。
“我还不知道这里有个公园。”
公园主干道上，树荫遮蔽了阳光，微风裹着闷热的空气吹来，虽然依旧没能让人特别舒服，但确实凉爽了不少。
林瑶稍微好受了点，接着环视一圈下午时间，几乎没有人的公园，深吸了口气，心情也好了不少。
“因为你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室。”
牧婉清和林瑶漫步走进公园，轻声回道。
“那你也是啊，为什么你会知道?”林瑶有些好奇地问道。
牧婉清犹豫片刻，赧颜道：“因为我有时候也会感觉很烦躁，然后就会翘班出来闲逛，恰巧发现了。”
“哦~”林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应了一声。
牧婉清带着林瑶走进公园深处，然后来到一张长椅旁，微微弯腰用手触碰了一下椅面，确定不烫后，拉着林瑶坐了下来。
一坐下来。
前面积累的暑气瞬间上涌，显得越发燥热。
林瑶有些坐立不安。
牧婉清也知道，轻轻笑了笑，然后侧身一边用手掌给她扇风，一边问道：“你不怪罪我翘班吗?”
“我都想翘班，别说你了，而且你有耽误什么事吗？为什么要怪罪你？你可是林木工作室高层啊，难道还要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林瑶勉强振作起来，回道。
大概是因为牧婉清的扇风。
暑气慢慢消退，她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凉爽之意。
“……嗯。”
牧婉清动作微微一顿，然后轻轻应了一声。
“不过，话说你不热吗？”
林瑶扭头看着给自己扇风的牧婉清，然后视线缓缓向下，看向她并拢得严丝合缝的黑丝长腿，有些担忧。
“我不怕热。”
牧婉清顺着林瑶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大腿，接着道：“而且……丝袜其实比牛仔裤凉快多了。”
“是吗？”
林瑶看了眼自己裹着牛仔裤的长腿，哭丧着脸道：“那还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好热。”
“如果实在受不了，我们坐一会就回去吧。”牧婉清提了个建议。
“算了。”
林瑶轻轻摇了摇头：“虽然好热，但不得不承认，心情确实放松了不少。”
这是实话。
虽然林木工作室很宽敞很凉快。
但室内和室外，是两种感觉。
牧婉清听林瑶这么说，也不强求了，毕竟带她出来就是想要让她放松放松。
“确实，我在这里坐一会，重新回去工作室，感觉都会轻松不少。”
牧婉清看林瑶好受了点，放下了给林瑶扇风的手，接着看着前方，脸上露出澹澹的笑意。
“平常累吗？”
两人闲聊了一会，终于让暑气彻底消散，林瑶也重新振作了起来。
她侧头看了眼牧婉清白皙的侧脸，突然询问道。
“虽然我想说一定都不，但有时候确实会……”
牧婉清轻轻抿了抿嘴唇：“工作室内部还好，但外部真的好多事，随着林木工作室的名头越来越响亮，各种麻烦事也接踵而来，有时候应付得多了，就会觉得疲惫，然后就会想努力的理由……那时候我就会来这边坐一坐。”
“……那你找到了吗？”
林瑶听到牧婉清的话，伸出手轻轻挠了挠脸蛋，有些不好意思。
确实挺不好意思的……
在她心目中。
牧婉清就是无敌的！什么事交给她都能安心。
这让她忽略了，旁边的轻熟女，其实只是个普通人，并不是不知疲倦的机器。
她也会累的。
“找到了，其实很早之前就找到了。”
牧婉清转过头，看向林瑶的脸蛋。
在看到林瑶脸上的愧疚神色后。
牧婉清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就知道你会愧疚……不关你的事，努力的理由我早就找到了，大多时候烦躁就是因为遇到了奇葩的人，跟工作室没有关系。”
“那理由是什么？钱吗？”林瑶继续问道。
“做《幻想OL》之前，是，但后来就不是了，钱已经赚够了。”牧婉清轻轻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
林瑶越发好奇。
“……”
牧婉清看着林瑶白皙俏丽的鹅蛋脸，然后伸手捧着她的脸蛋，将她鬓角的发丝别到耳后，温婉笑道：“你猜。”
林瑶轻轻瞪了她一眼：“这谁猜得到啊，别说话说一半。”
“你努力的理由是什么？”
牧婉清依旧没说，而是转移了话题，问起了林瑶的理由。
“……”
林瑶再次瞪了牧婉清一眼。
牧婉清抿着嘴唇，就是不说。
算了。
林瑶看她不松口，扭过头去，看向前方：“最开始只是不甘心，或者说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后来随着林木工作室规模越来越大，我就想着要对工作人员负责，想着要把林木金控救回来……至于这会，大概变成了一种惯性了，毕竟如果林木工作室倒了，很多人都会受到影响。
而移动互联网时代，不进则退，我不想那时候，辉煌一时的林木工作室变得平庸，大家只能怀念以前，而不是畅想未来。”
“那你自己呢？有为了自己努力的理由吗？”牧婉清小声问道。
“嗯……在这个世界留下自己的名字？”林瑶有些不确定道。
“……”
牧婉清看着林瑶的侧脸。
“干嘛？觉得很虚无缥缈吗？”林瑶注意到她的目光，回过头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吧，我最大的目标应该是让林木工作室完美过渡到移动互联网时代，接着跑路去玩……”
“玩？”
“嗯，我跟林溪约好了，等一切走上正轨，抛下一切，然后逃跑。或许有时间会回来，或许林木工作室遇到麻烦的时候会回来，但大多时候，应该什么都不会管。”
林瑶略微有些憧憬道：“无论是婚姻，生意还是游戏，都不管，”
“……”
牧婉清闻言，勐地一怔，接着用力抿着嘴唇，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裹着黑丝的丰腴大腿。
“……你要一起吗？”
但下一秒。
林瑶顿了顿，突然问道。
“啊？”牧婉清勐地抬起头。
林瑶看着她，圆润俏丽的鹅蛋脸上带着笑意，大而明亮的双眸非常有神。
“要一起吗？抛开婚姻，生意以及游戏。等一切走上正轨后，逃跑！”
林瑶歪了歪脑袋，再次询问了一句。
“婚姻啊……”牧婉清愣了一会，终于反应过来，喃喃道。
“怎么，你有喜欢的人？”林瑶随口问了一句。
“嗯。”
“……啊！？谁啊？”
“……”
牧婉清看到林瑶的反应，脸上浮现出笑意，勐地别过头去。
“牧婉清，你耍我是不是？”林瑶瞬间反应过来，就要去掐牧婉清的脖子。
牧婉清重新回过头，没有躲，任由林瑶掐住自己的脖子。
她只是看着林瑶圆润的鹅蛋脸，轻声回道：“好。”
“嗯？”林瑶动作顿了顿。
“到时候，等一切走上正轨后，一起逃跑。”
牧婉清伸手揽住林瑶纤细的腰肢，然后往她那边挪了挪，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我说好。”
“……嗯。”
林瑶愣了愣，然后搭在她脖子上的手由掐该揽，往她那边挤了挤，也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
微风徐徐。
依旧裹挟着闷热的空气。
两人侧身相拥。
林瑶依旧觉得很热，不想干活，但心情大好。
但很快……
“好热。”林瑶突然道。
“嗯……”牧婉清表示赞同。
两人分开。
都觉得好蠢。
“好受点了吗？”牧婉清整理了一下鬓角的发丝，然后小声询问道。
“嗯，感觉现在回去就能干活了。”林瑶点了点头。
“那要回去吗？”牧婉清询问道。
“……晚点吧。”林瑶轻轻摇了摇头，接着看着前方，打了个哈欠：“再待一会，就一会。”
“嗯。”
牧婉清没有去看风景，而是看着林瑶的侧脸。
她轻轻握住林瑶的手，应了一声。
接下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
一个小时后。
依旧是那个公园。
林瑶脑袋靠在牧婉清的肩膀上，睡容恬静。
牧婉清说着说着，发现旁边没有回应，奇怪地回头一看，有些哭笑不得。
“这都能睡着啊……”
牧婉清看着睡着的林瑶，露出温柔的表情，接着伸手轻轻将她脸上落下的发丝撩起，别到耳后。
林瑶无意识地动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姿势。
牧婉清再次一笑，接着看着她白皙俏丽的鹅蛋脸，突然道：“努力的理由，我真的早就找到了，每次去工作室，能看到想见的人，就是我的理由，一直以来的理由……但现在，又多了一个。”
林瑶呼吸匀称。
“……”
牧婉清看着安静美好，没有丝毫戒备的少女，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她光滑细腻的脸蛋，轻轻抿了抿嘴唇。
林瑶呼吸依旧匀称，只是又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姿势，从她肩膀上仰起了脸……
金色夕阳透过树荫，照射在少女干净白皙的漂亮脸蛋上。
让少女本来惊艳动人的脸庞，显得越发有魅力。
……
第二天。
大概是因为公园小憩的原因。
林瑶重新活过来了，终于不想摸鱼了。
一去到工作室，她就兴冲冲地重新打开了文档，码起了两款林木工作室本部制作的游戏策划书。
首先……是《文明》。
作为少见能活下来，并活得格外好的回和策略游戏，林瑶前世大多玩家估计都听说过这个游戏系列的名号。
而这个游戏系列，林瑶自己印象最深刻的一作，是《文明5》。
前面三部年代久远，就先不提了，她没玩过。
第四代她倒是玩了，而且这一代也不错，算是奠定了整个游戏品牌的基础，但这一代中，Firaxis还在摸索，奇观没那么多，科技树也不太长，到后期生产力爆表的时候，玩家能做的事其实挺少的。
至于最新的第六代，虽然更加硬核，但画风林瑶并不算喜欢，而来文明系列，一直有本体只是开始，后续更新完才是完全体的说法，所以当时她玩的时候，确实没有五代印象深刻。
文明5，在林瑶心目中，算是这个游戏系列最完善的一代，优点实在太多了。
虽然文明5刚发售的时候，同样饱受诟病，但后续DLC出来后，直接改变了这款游戏。
而且这款游戏相比起六代，画风真实感强，代入感高，机制也更加完善。
所以林瑶准备写的，正是文明5的策划书。
当然。
除了第五代是最完善的一代外，其实之所以选择第五代，林瑶也有些别的想法。
那就是第五代文明中，国内的领袖是武则天。
这刚好可以和外购工作室的其中一款推理游戏对上了。
先让玩家用其他视角体验一下武周。
然后让他们亲身去游戏里，建立以武则天为领袖的‘武周’，估计会很有趣。
当然。
如果要自己做，AI一定要调教好。
林瑶至今还记得自己游玩文明五最无语的一点，那就是上一秒还在称兄道弟，下一秒就直接宣战的AI。
简直是战争狂魔。
有时候真的挺无语的。
林瑶一边想着，一边特别备注了AI调教。
不过。
出乎意料的。
文明的策划书真的挺难写的……
就算有补全机制，也比其他游戏难。
主要也是因为文明五系统真的多，不仅资源交互最成熟，而且相比起前作，还加入了诸如文化树、黄金时代、伟人、城邦、间谍等系统。
科技树也是错综复杂。
哦，还有文化胜利的机制。
这就让林瑶写策划书的时候，感觉一团乱麻。
林瑶很头疼，她花了半天时间去抽丝剥茧，最后顺着征服胜利这一点先写下去。
最后才勉强确定了整个游戏的骨架。
不过似乎这还不够，林瑶写完后，并没有触发补全机制。
没办法。
林瑶又往策划书里填充了科学胜利的科技树，然后一路写到了最终科技胜利飞天所需要的条件。
因为太过于麻烦，林瑶花了足足两天，才彻底将整个游戏的框架码了出来。
最终。
补全机制才生效……
林瑶看着补全机制完的策划书，详细检查了一遍，确实没什么问题后，舒了口气。
其实这种历久弥新的游戏系列，如果是在林瑶前世，讨论那一代最好，估计能直接吵起来……
什么第五代被愚蠢的制作者砍掉了历史内涵啊……第六代画风太差，跟手游一样啊……第四代整体难度太高，画面太过时啊。
总之，每个玩家都有觉得最好的一代，每一代都有玩家感到不满。
但其实，无论是哪一代文明……玩家只要开启了一局，估计都很难脱身。
毕竟最伟大的回合制4X策略游戏的名头，不是盖的。
“好点了吗？”
林瑶思绪正在发散，身后突然传来了牧婉清的声音。
林瑶回过头去，疑惑问道：“什么好点没有？”
“疲惫感。”牧婉清解释道：“这几天看你一直都在低头码字，一直没敢打扰你。”
“好多了。”
林瑶伸了个懒腰，接着示意牧婉清看自己的屏幕：“这是我们PC部门的新项目，怎么样？”
“……”
牧婉清低头看了眼，然后疑惑道：“文明？”
“嗯。”
林瑶点了点头。
“这个名字范围也太大了。”
牧婉清重新直起腰来：“是什么类型的？”
“回合策略，晚点跟你解释吧，你有时间帮我把《魔兽争霸》项目组的雷弘光叫过来。”
林瑶一边说，一边将策划书妥善的保存，又重新打开了一个文档。
牧婉清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离开。
林瑶打开新文档，然后看着空白的文档，沉思片刻。
既然要为Vaporwave游戏平台建立游戏护城河。
那枪车球几乎是绕不过去的。
除非忽视欧美玩家。
这老三样，对欧美玩家的吸引力真的太强了。
实况足球，NBA 2K每年出新作，越做越屎，照样每年都能大卖。
射击游戏就更不用说了，她前世游戏史上最着名的游戏系列，就是射击游戏。
球类游戏国内受众小，林瑶自己也不熟悉，而且因为不是欧美本土公司，要相关授权太麻烦了，估计谈判都要很久，所以林瑶直接忽略了。
赛车游戏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但射击游戏就不能再忽略了。
既然林木工作室PC部门可以稍稍放开束缚，不管switch，那做射击游戏再合适不过。
而她现在确定下来的选择是——《求生之路》。
这款游戏在射击游戏中，算是很特殊的一款。
游戏的主要卖点在于联机打丧尸。
虽然林瑶前世，很多玩家可能对丧尸题材已经厌倦了，但当时这款游戏问世的时候，可是丧尸题材最热的时代。
所以这款游戏一经问世，立刻就大获成功。
而这游戏，无论是玩法、游戏地图还是射击手感，亦或者是团队合作的氛围，都是最顶尖的。
这也是林瑶选择做这款游戏去构筑护城河的原因之一。
但是。
也正因为这游戏特殊，跟市面上主流的NPC带你看片流的射击游戏，有一定的差距。
林瑶有些担心，这游戏不会被喜欢NPC带你看片流游戏玩家所接纳。
所以射击游戏真的要做这款？
林瑶忽然有些犹豫。
而就在这时……
牧婉清突然去而复返，略显着急地又跑了回来。
“林瑶。”
“怎么了?”林瑶暂时放下迟疑，回过头去。
牧婉清略显沉重道：“刚刚我收到了一个消息，吉伯公司和梦幻国度给我们下了最后通牒了，说耐心已经耗尽，不改分成，将从Vaporwave游戏平台全面下架自家游戏……”
林瑶：“……”
林瑶想起两个外包工作室。
但很快，她就摇了摇头，将这两家工作室抛到了脑后。
这两个工作室的项目虽然不是献祭，但论重要程度，确实比不上总部即将要做的两款游戏。
而且决定让他们自由发挥，就先不用想那么多了。
林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叹了口气，再次打开了文档。
不过。
也只打开了文档……
因为一通忙活，又是剧本，又是策划书后，林瑶突然好想摸鱼。
林瑶前世看过不少媒体文，说什么老板不知疲倦，为了事业废寝忘食，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应该也行。
但现在事实证明。
她并不行。
大概是因为星之卡比的策划书完成了，她泄了口气，导致打开文档后，根本不想动弹。
她坐在位置上，一会看看指甲，一会看看手机，一会趴在桌子上发呆。
总之。
就是没干活。
“原来纸巾是苏州生产的诶……”
林瑶趴在桌子上，看着一旁放着的纸巾，为自己的发现而感到惊讶不已。
但突然。
脸颊上传来了冰凉的触感。
“意——”
林瑶勐地一个激灵，瞬间直起腰，接着缩着肩膀，靠在椅子的另一侧，抬起双手和圆润丰腴的大腿，摆出防御姿态看着一旁的人。
一旁。
牧婉清手中拿着一瓶易拉罐装的果汁，似乎没想到林瑶反应会那么大，直接愣了愣。
“牧婉清，你干嘛？”
林瑶看了眼牧婉清，然后又看了看她手中的易拉罐，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舒了口气的同时，轻轻瞪了她一眼。
“我发现你一下午都有气无力的模样……”
牧婉清有些赧颜的将手中的果汁递给了她，然后有些心虚地解释道：“就想过来问问看你有没有事。”
“那你直接开口啊，这是什么意思？”
林瑶接过果汁，然后反问道。
因为感觉你的反应会很有趣。
牧婉清温婉一笑，但没敢说出来……
林瑶看她不说，似乎猜到了什么，再次瞪了她一眼，然后一甩马尾，拉开易拉罐的铁环，仰头喝了一大口果汁。
“真难喝……”
但果汁刚喝下去，林瑶的表情就变了，立刻放下罐子，有些嫌弃。
“没你喜欢的口味，我就随便拿了一瓶我自己喜欢喝的……柠檬辣椒味。”
牧婉清来到林瑶身后，一边解释，一边帮她解开马尾。
“哈？什么？”
林瑶听到牧婉清话，立刻举起瓶子查看。
上面果然写着柠檬辣椒……
“这是什么黑暗口味，你喜欢喝这个？”林瑶扭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牧婉清。
牧婉清忍俊不禁，这样的反应也是她想看到的。
她带着笑，轻轻梳理林瑶柔顺的发丝，同时转移话题道：“你下午是怎么了？”
“没什么。”
林瑶看牧婉清不想说，重新扭过头去，将瓶子放下，然后想了想，又把瓶子往桌子里面推了推。
一副面对不洁之物的表情，做完以上一切后，她才解释道：“大概是因为刚完成了一个策划书，突然觉得有些累了，想摸鱼，明天应该就好了。”
“……”
牧婉清动作一顿，然后梳理林瑶长发的动作越发轻柔了。
她柔声道：“辛苦了。”
林瑶笑了笑，接着坦诚道：“还好吧，其实就是惰性在作祟，我并不是那种能为了工作废寝忘食的人，休息一天就好了……虽然现在时间很紧张，但耽搁一天再做应该也不晚。”
“嗯。”
牧婉清将林瑶柔顺的长发重新拢到一起，束起来，然后犹豫片刻后，道：“那既然决定要休息了，要不要一起出去走一走？老是呆在同一个环境，休息效果应该会大打折扣吧？”
“啊？”
林瑶闻言，微微一怔，接着扭头有些心动地问道：“去哪？”
……
半个小时后。
下午四点。
距离林木工作室不远的大道上。
“好热……”
林瑶左右看了眼，然后轻轻拉了拉身上的T恤。
衣服弹性带来了些许清凉感，勉强让她打消了扭头回去的想法。
“快到了……”
牧婉清走在林瑶旁边，依旧端庄优雅，除了光洁额头多了一层薄汗外，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她安慰了林瑶一句，然后稍稍加快了脚步。
很快。
两人就来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个小公园，占地面积不大。
毕竟是寸土寸金的鹏城。
而这个公园距离林木工作室并不远，但林瑶此前根本不知道这个公园的存在……
这会看到，她还挺惊讶的。
“我还不知道这里有个公园。”
公园主干道上，树荫遮蔽了阳光，微风裹着闷热的空气吹来，虽然依旧没能让人特别舒服，但确实凉爽了不少。
林瑶稍微好受了点，接着环视一圈下午时间，几乎没有人的公园，深吸了口气，心情也好了不少。
“因为你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室。”
牧婉清和林瑶漫步走进公园，轻声回道。
“那你也是啊，为什么你会知道?”林瑶有些好奇地问道。
牧婉清犹豫片刻，赧颜道：“因为我有时候也会感觉很烦躁，然后就会翘班出来闲逛，恰巧发现了。”
“哦~”林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应了一声。
牧婉清带着林瑶走进公园深处，然后来到一张长椅旁，微微弯腰用手触碰了一下椅面，确定不烫后，拉着林瑶坐了下来。
一坐下来。
前面积累的暑气瞬间上涌，显得越发燥热。
林瑶有些坐立不安。
牧婉清也知道，轻轻笑了笑，然后侧身一边用手掌给她扇风，一边问道：“你不怪罪我翘班吗?”
“我都想翘班，别说你了，而且你有耽误什么事吗？为什么要怪罪你？你可是林木工作室高层啊，难道还要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林瑶勉强振作起来，回道。
大概是因为牧婉清的扇风。
暑气慢慢消退，她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凉爽之意。
“……嗯。”
牧婉清动作微微一顿，然后轻轻应了一声。
“不过，话说你不热吗？”
林瑶扭头看着给自己扇风的牧婉清，然后视线缓缓向下，看向她并拢得严丝合缝的黑丝长腿，有些担忧。
“我不怕热。”
牧婉清顺着林瑶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大腿，接着道：“而且……丝袜其实比牛仔裤凉快多了。”
“是吗？”
林瑶看了眼自己裹着牛仔裤的长腿，哭丧着脸道：“那还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好热。”
“如果实在受不了，我们坐一会就回去吧。”牧婉清提了个建议。
“算了。”
林瑶轻轻摇了摇头：“虽然好热，但不得不承认，心情确实放松了不少。”
这是实话。
虽然林木工作室很宽敞很凉快。
但室内和室外，是两种感觉。
牧婉清听林瑶这么说，也不强求了，毕竟带她出来就是想要让她放松放松。
“确实，我在这里坐一会，重新回去工作室，感觉都会轻松不少。”
牧婉清看林瑶好受了点，放下了给林瑶扇风的手，接着看着前方，脸上露出澹澹的笑意。
“平常累吗？”
两人闲聊了一会，终于让暑气彻底消散，林瑶也重新振作了起来。
她侧头看了眼牧婉清白皙的侧脸，突然询问道。
“虽然我想说一定都不，但有时候确实会……”
牧婉清轻轻抿了抿嘴唇：“工作室内部还好，但外部真的好多事，随着林木工作室的名头越来越响亮，各种麻烦事也接踵而来，有时候应付得多了，就会觉得疲惫，然后就会想努力的理由……那时候我就会来这边坐一坐。”
“……那你找到了吗？”
林瑶听到牧婉清的话，伸出手轻轻挠了挠脸蛋，有些不好意思。
确实挺不好意思的……
在她心目中。
牧婉清就是无敌的！什么事交给她都能安心。
这让她忽略了，旁边的轻熟女，其实只是个普通人，并不是不知疲倦的机器。
她也会累的。
“找到了，其实很早之前就找到了。”
牧婉清转过头，看向林瑶的脸蛋。
在看到林瑶脸上的愧疚神色后。
牧婉清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就知道你会愧疚……不关你的事，努力的理由我早就找到了，大多时候烦躁就是因为遇到了奇葩的人，跟工作室没有关系。”
“那理由是什么？钱吗？”林瑶继续问道。
“做《幻想OL》之前，是，但后来就不是了，钱已经赚够了。”牧婉清轻轻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
林瑶越发好奇。
“……”
牧婉清看着林瑶白皙俏丽的鹅蛋脸，然后伸手捧着她的脸蛋，将她鬓角的发丝别到耳后，温婉笑道：“你猜。”
林瑶轻轻瞪了她一眼：“这谁猜得到啊，别说话说一半。”
“你努力的理由是什么？”
牧婉清依旧没说，而是转移了话题，问起了林瑶的理由。
“……”
林瑶再次瞪了牧婉清一眼。
牧婉清抿着嘴唇，就是不说。
算了。
林瑶看她不松口，扭过头去，看向前方：“最开始只是不甘心，或者说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后来随着林木工作室规模越来越大，我就想着要对工作人员负责，想着要把林木金控救回来……至于这会，大概变成了一种惯性了，毕竟如果林木工作室倒了，很多人都会受到影响。
而移动互联网时代，不进则退，我不想那时候，辉煌一时的林木工作室变得平庸，大家只能怀念以前，而不是畅想未来。”
“那你自己呢？有为了自己努力的理由吗？”牧婉清小声问道。
“嗯……在这个世界留下自己的名字？”林瑶有些不确定道。
“……”
牧婉清看着林瑶的侧脸。
“干嘛？觉得很虚无缥缈吗？”林瑶注意到她的目光，回过头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吧，我最大的目标应该是让林木工作室完美过渡到移动互联网时代，接着跑路去玩……”
“玩？”
“嗯，我跟林溪约好了，等一切走上正轨，抛下一切，然后逃跑。或许有时间会回来，或许林木工作室遇到麻烦的时候会回来，但大多时候，应该什么都不会管。”
林瑶略微有些憧憬道：“无论是婚姻，生意还是游戏，都不管，”
“……”
牧婉清闻言，勐地一怔，接着用力抿着嘴唇，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裹着黑丝的丰腴大腿。
“……你要一起吗？”
但下一秒。
林瑶顿了顿，突然问道。
“啊？”牧婉清勐地抬起头。
林瑶看着她，圆润俏丽的鹅蛋脸上带着笑意，大而明亮的双眸非常有神。
“要一起吗？抛开婚姻，生意以及游戏。等一切走上正轨后，逃跑！”
林瑶歪了歪脑袋，再次询问了一句。
“婚姻啊……”牧婉清愣了一会，终于反应过来，喃喃道。
“怎么，你有喜欢的人？”林瑶随口问了一句。
“嗯。”
“……啊！？谁啊？”
“……”
牧婉清看到林瑶的反应，脸上浮现出笑意，勐地别过头去。
“牧婉清，你耍我是不是？”林瑶瞬间反应过来，就要去掐牧婉清的脖子。
牧婉清重新回过头，没有躲，任由林瑶掐住自己的脖子。
她只是看着林瑶圆润的鹅蛋脸，轻声回道：“好。”
“嗯？”林瑶动作顿了顿。
“到时候，等一切走上正轨后，一起逃跑。”
牧婉清伸手揽住林瑶纤细的腰肢，然后往她那边挪了挪，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我说好。”
“……嗯。”
林瑶愣了愣，然后搭在她脖子上的手由掐该揽，往她那边挤了挤，也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
微风徐徐。
依旧裹挟着闷热的空气。
两人侧身相拥。
林瑶依旧觉得很热，不想干活，但心情大好。
但很快……
“好热。”林瑶突然道。
“嗯……”牧婉清表示赞同。
两人分开。
都觉得好蠢。
“好受点了吗？”牧婉清整理了一下鬓角的发丝，然后小声询问道。
“嗯，感觉现在回去就能干活了。”林瑶点了点头。
“那要回去吗？”牧婉清询问道。
“……晚点吧。”林瑶轻轻摇了摇头，接着看着前方，打了个哈欠：“再待一会，就一会。”
“嗯。”
牧婉清没有去看风景，而是看着林瑶的侧脸。
她轻轻握住林瑶的手，应了一声。
接下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
一个小时后。
依旧是那个公园。
林瑶脑袋靠在牧婉清的肩膀上，睡容恬静。
牧婉清说着说着，发现旁边没有回应，奇怪地回头一看，有些哭笑不得。
“这都能睡着啊……”
牧婉清看着睡着的林瑶，露出温柔的表情，接着伸手轻轻将她脸上落下的发丝撩起，别到耳后。
林瑶无意识地动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姿势。
牧婉清再次一笑，接着看着她白皙俏丽的鹅蛋脸，突然道：“努力的理由，我真的早就找到了，每次去工作室，能看到想见的人，就是我的理由，一直以来的理由……但现在，又多了一个。”
林瑶呼吸匀称。
“……”
牧婉清看着安静美好，没有丝毫戒备的少女，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她光滑细腻的脸蛋，轻轻抿了抿嘴唇。
林瑶呼吸依旧匀称，只是又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姿势，从她肩膀上仰起了脸……
金色夕阳透过树荫，照射在少女干净白皙的漂亮脸蛋上。
让少女本来惊艳动人的脸庞，显得越发有魅力。
……
第二天。
大概是因为公园小憩的原因。
林瑶重新活过来了，终于不想摸鱼了。
一去到工作室，她就兴冲冲地重新打开了文档，码起了两款林木工作室本部制作的游戏策划书。
首先……是《文明》。
作为少见能活下来，并活得格外好的回和策略游戏，林瑶前世大多玩家估计都听说过这个游戏系列的名号。
而这个游戏系列，林瑶自己印象最深刻的一作，是《文明5》。
前面三部年代久远，就先不提了，她没玩过。
第四代她倒是玩了，而且这一代也不错，算是奠定了整个游戏品牌的基础，但这一代中，Firaxis还在摸索，奇观没那么多，科技树也不太长，到后期生产力爆表的时候，玩家能做的事其实挺少的。
至于最新的第六代，虽然更加硬核，但画风林瑶并不算喜欢，而来文明系列，一直有本体只是开始，后续更新完才是完全体的说法，所以当时她玩的时候，确实没有五代印象深刻。
文明5，在林瑶心目中，算是这个游戏系列最完善的一代，优点实在太多了。
虽然文明5刚发售的时候，同样饱受诟病，但后续DLC出来后，直接改变了这款游戏。
而且这款游戏相比起六代，画风真实感强，代入感高，机制也更加完善。
所以林瑶准备写的，正是文明5的策划书。
当然。
除了第五代是最完善的一代外，其实之所以选择第五代，林瑶也有些别的想法。
那就是第五代文明中，国内的领袖是武则天。
这刚好可以和外购工作室的其中一款推理游戏对上了。
先让玩家用其他视角体验一下武周。
然后让他们亲身去游戏里，建立以武则天为领袖的‘武周’，估计会很有趣。
当然。
如果要自己做，AI一定要调教好。
林瑶至今还记得自己游玩文明五最无语的一点，那就是上一秒还在称兄道弟，下一秒就直接宣战的AI。
简直是战争狂魔。
有时候真的挺无语的。
林瑶一边想着，一边特别备注了AI调教。
不过。
出乎意料的。
文明的策划书真的挺难写的……
就算有补全机制，也比其他游戏难。
主要也是因为文明五系统真的多，不仅资源交互最成熟，而且相比起前作，还加入了诸如文化树、黄金时代、伟人、城邦、间谍等系统。
科技树也是错综复杂。
哦，还有文化胜利的机制。
这就让林瑶写策划书的时候，感觉一团乱麻。
林瑶很头疼，她花了半天时间去抽丝剥茧，最后顺着征服胜利这一点先写下去。
最后才勉强确定了整个游戏的骨架。
不过似乎这还不够，林瑶写完后，并没有触发补全机制。
没办法。
林瑶又往策划书里填充了科学胜利的科技树，然后一路写到了最终科技胜利飞天所需要的条件。
因为太过于麻烦，林瑶花了足足两天，才彻底将整个游戏的框架码了出来。
最终。
补全机制才生效……
林瑶看着补全机制完的策划书，详细检查了一遍，确实没什么问题后，舒了口气。
其实这种历久弥新的游戏系列，如果是在林瑶前世，讨论那一代最好，估计能直接吵起来……
什么第五代被愚蠢的制作者砍掉了历史内涵啊……第六代画风太差，跟手游一样啊……第四代整体难度太高，画面太过时啊。
总之，每个玩家都有觉得最好的一代，每一代都有玩家感到不满。
但其实，无论是哪一代文明……玩家只要开启了一局，估计都很难脱身。
毕竟最伟大的回合制4X策略游戏的名头，不是盖的。
“好点了吗？”
林瑶思绪正在发散，身后突然传来了牧婉清的声音。
林瑶回过头去，疑惑问道：“什么好点没有？”
“疲惫感。”牧婉清解释道：“这几天看你一直都在低头码字，一直没敢打扰你。”
“好多了。”
林瑶伸了个懒腰，接着示意牧婉清看自己的屏幕：“这是我们PC部门的新项目，怎么样？”
“……”
牧婉清低头看了眼，然后疑惑道：“文明？”
“嗯。”
林瑶点了点头。
“这个名字范围也太大了。”
牧婉清重新直起腰来：“是什么类型的？”
“回合策略，晚点跟你解释吧，你有时间帮我把《魔兽争霸》项目组的雷弘光叫过来。”
林瑶一边说，一边将策划书妥善的保存，又重新打开了一个文档。
牧婉清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离开。
林瑶打开新文档，然后看着空白的文档，沉思片刻。
既然要为Vaporwave游戏平台建立游戏护城河。
那枪车球几乎是绕不过去的。
除非忽视欧美玩家。
这老三样，对欧美玩家的吸引力真的太强了。
实况足球，NBA 2K每年出新作，越做越屎，照样每年都能大卖。
射击游戏就更不用说了，她前世游戏史上最着名的游戏系列，就是射击游戏。
球类游戏国内受众小，林瑶自己也不熟悉，而且因为不是欧美本土公司，要相关授权太麻烦了，估计谈判都要很久，所以林瑶直接忽略了。
赛车游戏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但射击游戏就不能再忽略了。
既然林木工作室PC部门可以稍稍放开束缚，不管switch，那做射击游戏再合适不过。
而她现在确定下来的选择是——《求生之路》。
这款游戏在射击游戏中，算是很特殊的一款。
游戏的主要卖点在于联机打丧尸。
虽然林瑶前世，很多玩家可能对丧尸题材已经厌倦了，但当时这款游戏问世的时候，可是丧尸题材最热的时代。
所以这款游戏一经问世，立刻就大获成功。
而这游戏，无论是玩法、游戏地图还是射击手感，亦或者是团队合作的氛围，都是最顶尖的。
这也是林瑶选择做这款游戏去构筑护城河的原因之一。
但是。
也正因为这游戏特殊，跟市面上主流的NPC带你看片流的射击游戏，有一定的差距。
林瑶有些担心，这游戏不会被喜欢NPC带你看片流游戏玩家所接纳。
所以射击游戏真的要做这款？
林瑶忽然有些犹豫。
而就在这时……
牧婉清突然去而复返，略显着急地又跑了回来。
“林瑶。”
“怎么了?”林瑶暂时放下迟疑，回过头去。
牧婉清略显沉重道：“刚刚我收到了一个消息，吉伯公司和梦幻国度给我们下了最后通牒了，说耐心已经耗尽，不改分成，将从Vaporwave游戏平台全面下架自家游戏……”
林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