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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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淋湿了,衬衣紧贴在身上，身上一片冰凉。
陆星泽进了宿舍后才放开牵着他的手，随手拿了毛巾帮他擦掉头发上的水珠,眼底有深深的歉意：“……抱歉。”
被雨水浸过的嗓音像是被冰刺过,分明带着寒意，落在耳中却温柔得要把他心融化。
颜衡怔了怔,脸烫得惊人,避开他目光：“……毛线，别矫情。”
陆星泽轻笑，揉了揉他的发：“拿衣服,我们去洗澡。”
颜衡睫毛颤了颤,只觉得一直压着的呼吸快要藏不住这一刻的心思。
接下来几天里,他每晚都要这样面对陆星泽。
颜衡脸面挂不住，转身去柜子里拿了衣服进浴室，下一秒,陆星泽就和他一起走了进来。
反正……这次情况特殊,他都答应陆星泽了。
陆星泽当着他的面解开军服和衬衣，毫无避讳。结实的腹肌是最致命的引诱,更别说是……
漂亮的线条尽收眼底,颜衡轻轻滚了下喉咙,及时移开目光。
气氛莫名尴尬,颜衡没话找话：“你去王宫干嘛？”
陆星泽动作一顿：“去见我父亲。”
答案出乎颜衡意料。陆星泽的亲生父亲竟然在王宫工作？
颜衡心中诧异，看了看陆星泽脸色,却欲言又止。
总觉得陆星泽每次提到亲生父母,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他应该不愿意别人问起的。
颜衡不想戳他痛点,遂没有多问,脑子里却乱成一团。
陆星泽能被陆焕元帅收养,那他父亲来历恐怕并不简单，至少不会是王宫的花匠或是卫兵。那又会是什么人呢？
记得陆星泽曾在课上因为邵凌上将的死而伤神，难道他的父亲和邵凌上将有关吗？
正想到这里，颜衡身体颤了下，猛地回过神来，头皮一阵发麻。
不同于上次在星云宾馆，陆星泽这一次很规矩，没有半点僭越的意味，也不知道是不是怕给他留下阴影。
颜衡及时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掐灭在脑海。
然而下一秒，就听陆星泽问：“感觉怎么样？”
“……差不多了。”再这么下去，他难保不会再在陆星泽面前丢人。
洗完澡后，颜衡给自己套了件衬衫。宿舍窗户半开着，冰冷的风猛地灌进领口，让他打了个寒颤。
陆星泽过去把窗户关上：“很冷？”
“有点。”颜衡话音刚落，后背忽然感觉到从陆星泽胸膛传来的温度。
……要不要脸。
“现在呢？”
“马马虎虎。”
颜衡唇边勾起自己都未察觉的弧度，透过玻璃看见陆星泽精致得如同雕刻般的五官，忽然很希望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这样，哪怕后来他只能透过舷窗望着广袤银河，想念帝星寂静闪烁的星星，也不会后悔没有告诉他——在这个瞬间，他其实已经很爱他了。
……
康奈尔王妃派往帝星的黑机甲被拦截后，陆焕元帅以最快的速度出动了帝狮军团，在半个月内攻占下M-22星，剿灭了康奈尔王妃和黎清殿下私自组建的军队，并缴获大量的军用武器。
雄狮情报队伍根据从M-22星捕获到的南十字星相关线索，展开调查，摧毁南十字星在帝国境内的数十个情报据点与两个机械所。
黎清被废太子后，与康奈尔王妃被人所救，不知所踪。
与此同时，帝国军校的期末考试在即，所有学生都进入了紧张的备考状态，就连一向以及格为目标的司纪都泡起了军校图书馆。
陆星泽抵达军校图书馆的时候，特意看了眼终端。距离和颜衡约好的时间，还差十分钟。
以颜衡的成绩，军校的期末考试自然不用担心，但当陆星泽主动提出一起去图书馆的时候，他却没有拒绝。
因为喜欢一个人，所以哪怕原本不必要的事，都多了一丝期待。
颜衡的位置在图书馆七楼。顶上两层的建筑华丽而又庄重，色彩明亮，是最接近帝国现在的建筑风格的。
陆星泽走进图书馆，看见提前在一楼等待他的江淮。
“有消息了？”
“雄狮的情报，救走黎清殿下和康奈尔王妃的人应该就是沈遇。”江淮说。
“沈遇？”陆星泽眼底划过一丝震惊，“他到现在还有能力从帝狮军团手里救出他们两个？”
“嗯……”江淮也觉得奇怪，“最开始，我们都以为沈遇被南十字星内部处罚，早已经残废，后来才知道沈遇早就是南十字星的人。黎清失势以后，南十字星早已经放弃了与他的合作，照理说沈遇没道理要救他们两个。”
陆星泽沉吟片刻：“沈遇带他们去了哪里？”
江淮：“目前离开了乌弥尔星系，帝狮军团和雄狮都在追踪当中。”
陆星泽眉头轻微蹙起：“通知帝狮军团加派人手，别让他们接近帝国边境。”
一方面，帝国边境战事不断，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当年邵凌上将的军团正是在帝国边境遭遇寄生晶的入侵。那一带处于两个星系碰撞地带，有无数未知的跃迁点，一直被认为是虫族入侵帝国的入口，多年来帝国一直派军队严密驻守。
“是，”江淮看了看他，迟疑着开口，“还有件事……”
“说。”
“殿下还记得我们上次在图书馆遇到的意外吗？”
“记得。”
“那件事后，我派人调查过军校图书馆，在七楼总控室发现一些痕迹，基本能够确定对方利用了这里的监控，设置暗杀装置。于是我调查了总控室的门禁记录，排查掉学生和工作人员，最终找到一个可疑的身份。”
陆星泽瞬间意识到什么：“难道这个身份还有人在使用？”
“没错，”江淮点头，“今天我在做排查的时候，才发现这几天来，有人利用同样的身份晶卡出入军校图书馆。”
“沈遇在M-22星救走黎清和康奈尔王妃，不可能同时出入图书馆，除非……”陆星泽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下去。
江淮接着他的话说道：“这个名字背后……有两个人存在。”
陆星泽眸色渐深，脑中划过进军校以来几次与南十字星的交手，极有可能都与沈遇有关。
第一次，在宿舍楼门禁系统设置陷阱，对方并未现身。
第二次，在军校十二号虚拟射击场，对方给了他元帅府的邀请函。当时遇到的人，声音冷冽，声音藏了股狠劲，听上去却分外刻意。
第三次，对方试图以14号情报据点作为反击。而根据他们掌握到的有关沈遇的个人信息，沈遇仅有过军职，甚至没有上过军校，很难想象他能有这样的技术水准。
第四次，在军校图书馆，对方调取总控室的监控，设置暗杀装置。
第五次，M-17星出现黑机甲。
第六次，帝星主城区酒吧发生暴|乱，终止了他们的调查。
陆星泽沉默了一会儿：“今天有晶卡的使用记录吗？”
“有，”江淮抬首看向七楼的方向，“十分钟前。以他现在的速度，很可能已经去过总控室了。”
陆星泽用终端给雄狮下达命令，安排雄狮对总控室进行危险排查后，坐电梯到了七楼。
电梯门缓缓打开，他一眼就看到颜衡心不在焉地转着笔，坐在电梯旁边的位置，给他留了个空位，时不时就留意电梯的方向。
像是有某种感应一样，陆星泽走出电梯的那一刻，颜衡正好抬头，就这么猝不及防撞上他视线。
唇边扯出一抹肆意的笑，招了下手示意方位。
陆星泽顿住步子，低头给他发了条消息：「有点事，等我几分钟。」
颜衡收到消息，不由一怔，抬头看他一眼，低下头去默默翻书，乖得像是听话的小猫。
陆星泽使用帝国继承人那张晶卡，强行打开总控室的门，里面光线很暗，空无一人。
江淮注意到桌上一个芯片，过去拿起，和陆星泽交换了下眼神。
“是他特意留下的。”
陆星泽垂下眼眸：“看来他一直对你有所提防。在你开始对图书馆的门禁记录进行调查的时候，他已经第一时间知道。”
江淮将芯片植入一个普通的芯片读取终端，里面传出沈遇的声音，和陆星泽在军校十二号虚拟射击场听到的无比相似。
“这里有这么多学生在，殿下想必不想和我起冲突。”
“再见。”
“我已经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不会再来了。”
寥寥三句话，却让陆星泽闪过无数思绪。
江淮不解：“军校图书馆能有什么值得他反复来的东西？”
“或许，”陆星泽淡淡说，“来图书馆，并不是为了寻找资料，而是为了他自己。”
“为了他自己？”江淮重复了一遍。
“黎清被救离乌弥尔星系，帝星与他相关的所有势力不是被清除就是提前撤离，他反复出入图书馆，却始终没有出过手。照他所说，这是他最后一次来这里，我们的命想必不是他的目的，那么就不可能是为了黎清。”
说到这里，陆星泽看向江淮：“让近卫军留意近期离开帝星的机甲。”
离开总控室后，陆星泽远远看见颜衡坐在座位上，手里一直转着笔，明显没什么学习的心思。
不想让他多等，陆星泽加快步伐，过去拉开椅子，在他身边落座。
颜衡挑眉：“来这么晚，跟小情人约会去了？”
“嗯。”陆星泽淡淡说。
“……”颜衡愣住。居然是真的！
看见颜衡眼底一闪即逝的慌乱，陆星泽凑近了，在他耳边低喃道：“生气了？”
“有什么好生气的。”颜衡冷笑，陆星泽就是他的跟班，是随叫随到的工具人，用腻了随时都能扔掉。
“骗你的。”陆星泽咬着他耳朵解释，嗓音低哑性感。
“……”颜衡睫毛扑闪了两下，没说话。又被耍了。
“看到哪了？”陆星泽接过他的书，直接念了出来，“Alpha的外……”
声音一下停住。
那一页书正好翻到Alpha的生理构造，图片和讲解文字都十分暧昧。
颜衡的脸倏地就红了。
陆星泽看了他一眼：“才看了这么点？偷懒了？”
“没，就是觉得这些太简单，没意思。”颜衡嘴硬，他才不想承认自己刚才在想他，随手把书翻到了那一页。
“那我来说点有意思的？”
“能有什么有意思的。”颜衡避开他目光。
期末要考的内容他早看完了，但他偏不坦白。他就是故意的，他想听陆星泽在他耳边念叨个没完。
怕被猜中了心思，却又怕陆星泽永远猜不中。小心翼翼，却也乐此不彼。
陆星泽合上书：“我们来实践好了。”
“……”
开什么玩笑啊！
两个人都淋湿了,衬衣紧贴在身上，身上一片冰凉。
陆星泽进了宿舍后才放开牵着他的手，随手拿了毛巾帮他擦掉头发上的水珠,眼底有深深的歉意：“……抱歉。”
被雨水浸过的嗓音像是被冰刺过,分明带着寒意，落在耳中却温柔得要把他心融化。
颜衡怔了怔,脸烫得惊人,避开他目光：“……毛线，别矫情。”
陆星泽轻笑，揉了揉他的发：“拿衣服,我们去洗澡。”
颜衡睫毛颤了颤,只觉得一直压着的呼吸快要藏不住这一刻的心思。
接下来几天里,他每晚都要这样面对陆星泽。
颜衡脸面挂不住，转身去柜子里拿了衣服进浴室，下一秒,陆星泽就和他一起走了进来。
反正……这次情况特殊,他都答应陆星泽了。
陆星泽当着他的面解开军服和衬衣，毫无避讳。结实的腹肌是最致命的引诱,更别说是……
漂亮的线条尽收眼底,颜衡轻轻滚了下喉咙,及时移开目光。
气氛莫名尴尬,颜衡没话找话：“你去王宫干嘛？”
陆星泽动作一顿：“去见我父亲。”
答案出乎颜衡意料。陆星泽的亲生父亲竟然在王宫工作？
颜衡心中诧异，看了看陆星泽脸色,却欲言又止。
总觉得陆星泽每次提到亲生父母,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他应该不愿意别人问起的。
颜衡不想戳他痛点,遂没有多问,脑子里却乱成一团。
陆星泽能被陆焕元帅收养,那他父亲来历恐怕并不简单，至少不会是王宫的花匠或是卫兵。那又会是什么人呢？
记得陆星泽曾在课上因为邵凌上将的死而伤神，难道他的父亲和邵凌上将有关吗？
正想到这里，颜衡身体颤了下，猛地回过神来，头皮一阵发麻。
不同于上次在星云宾馆，陆星泽这一次很规矩，没有半点僭越的意味，也不知道是不是怕给他留下阴影。
颜衡及时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掐灭在脑海。
然而下一秒，就听陆星泽问：“感觉怎么样？”
“……差不多了。”再这么下去，他难保不会再在陆星泽面前丢人。
洗完澡后，颜衡给自己套了件衬衫。宿舍窗户半开着，冰冷的风猛地灌进领口，让他打了个寒颤。
陆星泽过去把窗户关上：“很冷？”
“有点。”颜衡话音刚落，后背忽然感觉到从陆星泽胸膛传来的温度。
……要不要脸。
“现在呢？”
“马马虎虎。”
颜衡唇边勾起自己都未察觉的弧度，透过玻璃看见陆星泽精致得如同雕刻般的五官，忽然很希望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这样，哪怕后来他只能透过舷窗望着广袤银河，想念帝星寂静闪烁的星星，也不会后悔没有告诉他——在这个瞬间，他其实已经很爱他了。
……
康奈尔王妃派往帝星的黑机甲被拦截后，陆焕元帅以最快的速度出动了帝狮军团，在半个月内攻占下M-22星，剿灭了康奈尔王妃和黎清殿下私自组建的军队，并缴获大量的军用武器。
雄狮情报队伍根据从M-22星捕获到的南十字星相关线索，展开调查，摧毁南十字星在帝国境内的数十个情报据点与两个机械所。
黎清被废太子后，与康奈尔王妃被人所救，不知所踪。
与此同时，帝国军校的期末考试在即，所有学生都进入了紧张的备考状态，就连一向以及格为目标的司纪都泡起了军校图书馆。
陆星泽抵达军校图书馆的时候，特意看了眼终端。距离和颜衡约好的时间，还差十分钟。
以颜衡的成绩，军校的期末考试自然不用担心，但当陆星泽主动提出一起去图书馆的时候，他却没有拒绝。
因为喜欢一个人，所以哪怕原本不必要的事，都多了一丝期待。
颜衡的位置在图书馆七楼。顶上两层的建筑华丽而又庄重，色彩明亮，是最接近帝国现在的建筑风格的。
陆星泽走进图书馆，看见提前在一楼等待他的江淮。
“有消息了？”
“雄狮的情报，救走黎清殿下和康奈尔王妃的人应该就是沈遇。”江淮说。
“沈遇？”陆星泽眼底划过一丝震惊，“他到现在还有能力从帝狮军团手里救出他们两个？”
“嗯……”江淮也觉得奇怪，“最开始，我们都以为沈遇被南十字星内部处罚，早已经残废，后来才知道沈遇早就是南十字星的人。黎清失势以后，南十字星早已经放弃了与他的合作，照理说沈遇没道理要救他们两个。”
陆星泽沉吟片刻：“沈遇带他们去了哪里？”
江淮：“目前离开了乌弥尔星系，帝狮军团和雄狮都在追踪当中。”
陆星泽眉头轻微蹙起：“通知帝狮军团加派人手，别让他们接近帝国边境。”
一方面，帝国边境战事不断，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当年邵凌上将的军团正是在帝国边境遭遇寄生晶的入侵。那一带处于两个星系碰撞地带，有无数未知的跃迁点，一直被认为是虫族入侵帝国的入口，多年来帝国一直派军队严密驻守。
“是，”江淮看了看他，迟疑着开口，“还有件事……”
“说。”
“殿下还记得我们上次在图书馆遇到的意外吗？”
“记得。”
“那件事后，我派人调查过军校图书馆，在七楼总控室发现一些痕迹，基本能够确定对方利用了这里的监控，设置暗杀装置。于是我调查了总控室的门禁记录，排查掉学生和工作人员，最终找到一个可疑的身份。”
陆星泽瞬间意识到什么：“难道这个身份还有人在使用？”
“没错，”江淮点头，“今天我在做排查的时候，才发现这几天来，有人利用同样的身份晶卡出入军校图书馆。”
“沈遇在M-22星救走黎清和康奈尔王妃，不可能同时出入图书馆，除非……”陆星泽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下去。
江淮接着他的话说道：“这个名字背后……有两个人存在。”
陆星泽眸色渐深，脑中划过进军校以来几次与南十字星的交手，极有可能都与沈遇有关。
第一次，在宿舍楼门禁系统设置陷阱，对方并未现身。
第二次，在军校十二号虚拟射击场，对方给了他元帅府的邀请函。当时遇到的人，声音冷冽，声音藏了股狠劲，听上去却分外刻意。
第三次，对方试图以14号情报据点作为反击。而根据他们掌握到的有关沈遇的个人信息，沈遇仅有过军职，甚至没有上过军校，很难想象他能有这样的技术水准。
第四次，在军校图书馆，对方调取总控室的监控，设置暗杀装置。
第五次，M-17星出现黑机甲。
第六次，帝星主城区酒吧发生暴|乱，终止了他们的调查。
陆星泽沉默了一会儿：“今天有晶卡的使用记录吗？”
“有，”江淮抬首看向七楼的方向，“十分钟前。以他现在的速度，很可能已经去过总控室了。”
陆星泽用终端给雄狮下达命令，安排雄狮对总控室进行危险排查后，坐电梯到了七楼。
电梯门缓缓打开，他一眼就看到颜衡心不在焉地转着笔，坐在电梯旁边的位置，给他留了个空位，时不时就留意电梯的方向。
像是有某种感应一样，陆星泽走出电梯的那一刻，颜衡正好抬头，就这么猝不及防撞上他视线。
唇边扯出一抹肆意的笑，招了下手示意方位。
陆星泽顿住步子，低头给他发了条消息：「有点事，等我几分钟。」
颜衡收到消息，不由一怔，抬头看他一眼，低下头去默默翻书，乖得像是听话的小猫。
陆星泽使用帝国继承人那张晶卡，强行打开总控室的门，里面光线很暗，空无一人。
江淮注意到桌上一个芯片，过去拿起，和陆星泽交换了下眼神。
“是他特意留下的。”
陆星泽垂下眼眸：“看来他一直对你有所提防。在你开始对图书馆的门禁记录进行调查的时候，他已经第一时间知道。”
江淮将芯片植入一个普通的芯片读取终端，里面传出沈遇的声音，和陆星泽在军校十二号虚拟射击场听到的无比相似。
“这里有这么多学生在，殿下想必不想和我起冲突。”
“再见。”
“我已经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不会再来了。”
寥寥三句话，却让陆星泽闪过无数思绪。
江淮不解：“军校图书馆能有什么值得他反复来的东西？”
“或许，”陆星泽淡淡说，“来图书馆，并不是为了寻找资料，而是为了他自己。”
“为了他自己？”江淮重复了一遍。
“黎清被救离乌弥尔星系，帝星与他相关的所有势力不是被清除就是提前撤离，他反复出入图书馆，却始终没有出过手。照他所说，这是他最后一次来这里，我们的命想必不是他的目的，那么就不可能是为了黎清。”
说到这里，陆星泽看向江淮：“让近卫军留意近期离开帝星的机甲。”
离开总控室后，陆星泽远远看见颜衡坐在座位上，手里一直转着笔，明显没什么学习的心思。
不想让他多等，陆星泽加快步伐，过去拉开椅子，在他身边落座。
颜衡挑眉：“来这么晚，跟小情人约会去了？”
“嗯。”陆星泽淡淡说。
“……”颜衡愣住。居然是真的！
看见颜衡眼底一闪即逝的慌乱，陆星泽凑近了，在他耳边低喃道：“生气了？”
“有什么好生气的。”颜衡冷笑，陆星泽就是他的跟班，是随叫随到的工具人，用腻了随时都能扔掉。
“骗你的。”陆星泽咬着他耳朵解释，嗓音低哑性感。
“……”颜衡睫毛扑闪了两下，没说话。又被耍了。
“看到哪了？”陆星泽接过他的书，直接念了出来，“Alpha的外……”
声音一下停住。
那一页书正好翻到Alpha的生理构造，图片和讲解文字都十分暧昧。
颜衡的脸倏地就红了。
陆星泽看了他一眼：“才看了这么点？偷懒了？”
“没，就是觉得这些太简单，没意思。”颜衡嘴硬，他才不想承认自己刚才在想他，随手把书翻到了那一页。
“那我来说点有意思的？”
“能有什么有意思的。”颜衡避开他目光。
期末要考的内容他早看完了，但他偏不坦白。他就是故意的，他想听陆星泽在他耳边念叨个没完。
怕被猜中了心思，却又怕陆星泽永远猜不中。小心翼翼，却也乐此不彼。
陆星泽合上书：“我们来实践好了。”
“……”
开什么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