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金之肺，五行级，全球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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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高天之傀爆射而来，身上八条黑金色的机械刀臂疯狂挥舞，如同变成了一道钢刀陀螺，并且每一条刀臂都开始附着各色光芒——那是法则！
风雷光暗，金木水火，八种属性的法则之力出现在黑金刀刃之上，加持力量。
高木健斗的这一个傀儡祭器，在某种程度上，就类似于武道咒术双修的李观棋，既能使用咒术加持自身，自身强度也非常可怕。
但。
祭器终究是祭器。
躯体再坚硬，力量再大，它也无法掌握异血武夫最引以为傲的力量——“势”！
“滋啦！”
李观棋看着迎面冲来的高天之傀，左手握着点雪枪，右手紧握魔刀，另外四手掐印，牵引法则力量，不退反进，浑身笼罩狂风与雷电，大步向前！
随着他抬起双臂，背后的武道意象之中，那位屹立雪山的白发帝王，手中也出现了点雪枪与魔刀的虚影。
“轰隆隆——”
雪山天穹，乌云笼罩，飓风和雷霆肆虐天地，风之法则和雷之法则的力量具象化，融入了武道意象！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融合。
武道之势，与法则之力！
“轰！”
李观棋大步踏出，如同投掷标枪一般，将左手之中的点雪枪狠狠掷出！
点雪枪爆发寒雾，化作一抹冰蓝长虹撞上高天之傀。
“锵！”
高天之傀挥舞八条黑金刀刃，但是并没有弹开点雪枪。
因为点雪枪在跟刀刃接触的刹那，就散发浓郁寒气，将整个高天之傀都冻成了冰雕，并且寒雾急速笼罩，化作一道冰山，把高天之傀牢牢冰封在其内部。
但，这股冰封之力，挡不住高天之傀这一具堪称六阶巅峰，甚至七阶的傀儡型祭器！
“轰！”
冰山内部轰然炸开。
高天之傀的双腿合并，形成了陀螺底座的结构，八条黑金刀刃抡了起来，彻底化作刀刃陀螺，将冰山层层削掉，冰屑四散，寒雾弥漫！
然而。
当它破开冰山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飓风与雷霆交织，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席卷而来的风雷剑气！
武道意象？
不，不是！
这片风雷，是真真正正的风雷！
并且不是寻常风雷，而是风之法则与雷之法则的结合体！
这是“法则”与“剑意”的融合！
王修当初的设想，此刻在李观棋的身上正式实现。
风雷法则，融入风雷剑意！
“锵！”
风雷之中，一道白发飘扬，三头六臂的身影从天而降，四手掐印，双手紧握燃烧着紫黑魔焰的魔刀，朝高天之傀重重斩下，硬生生砍爆了它的一条黑金刀刃！
“砰！”
面对高速旋转的高天之傀，李观棋第二刀，目标正是它的螺旋基座，带着风雷与魔焰的一刀砍进去，直接将其砸碎，无数零件飞散四溅。
高天之傀，终于停了下来。
“锵！”
李观棋怒吼咆哮，双手紧握魔刀，背后的帝王虚影，同样紧握魔刀虚影，随着他的动作一起斩下，再断高天之傀一臂！
与此同时。
他的六臂双腿，非但燃起了熊熊白焰，而且在皮肤表面，也出现了白色的神脉纹路。
这八条神脉，此时已然开始朝躯干部位延伸。
这是突破前兆！
“锵锵锵锵锵锵锵锵！”
然而李观棋此时深受风雷剑意和魔刀的影响，整个人如同疯魔，对此丝毫没有察觉，只是握着魔刀，疯狂朝高天之傀发起攻势。
每一刀劈下，狂风与雷霆都会降临，魔刀本身的魔焰更是疯狂烧灼这具傀儡的表面。
短短时间，李观棋就将高天之傀彻底压制，携带风雷与魔焰的刀影，层层叠叠，将高天之傀的所有黑金刀刃全部劈碎，并且将它的金钢外壳也砍得破碎不堪。
并且随着他全力以赴，近乎疯魔的重斩，他身上那一条条白色的神脉纹路，此时也彻底占据了全身，包括头部！
一条条神脉纹路的尽头，是胸廓位置。
或者说……是肺！
肺部！
此时八条神脉的末端，全都齐聚在那里，闪烁白色气焰，不断改造着李观棋的肺部。
可李观棋仍旧毫无察觉。
他此时双目血红，目标只有一个。
砍爆眼前这具该死的铁壳子！
高天之傀是祭器，而高木健斗此时就藏身在这具傀儡的胸膛内部。
可就是这个胸膛部位的白色合金钢，居然比之八条黑金刀刃还要坚硬百倍不止，李观棋连续劈砍了数十下，居然也只能在上面留下火花与划痕而已。
“腾！”
李观棋仰起头，怒吼咆哮，浑身白焰爆发，体内的神脉力量在这一刻彻底提升到了极致。
与此同时，神脉对他肺部的改造，也彻底完成。
“嗡——”
他体表的神脉纹路，逐渐黯淡下去，不再闪烁白光。
取而代之的，是胸廓里边的肺部，此时开始爆发金光，并且金光在一瞬间就扩散到了李观棋的全身，周身百骸，每一寸血肉，每一丝肌理，此刻都被金光肺部的力量所笼罩。
金之肺！
先由神脉改造肺部，再由进化而出的金之肺改造全身。
这就是破境！
武道，四象入五行！
【肉身：lv.52→lv.53！（53.7）】（五行级初期，金之肺！）
【综合等级：lv.64→lv.65！】
“叮！”
“恭喜①号世界的超凡者“王”，成为全球首位五行级的异血武夫！”
“叮！”
“你已完成任务【樱花之旅】的要求，在樱花幕府的国境范围之内，破境五行级，成为全球所有超凡者之中，首位五行级的异血武夫。”
“任务成功奖励：即刻开启木之肝，踏入五行中期。”
“轰！”
刚刚才开启金之肺的李观棋，浑身威压再次暴涨，体内的肝部猛然散发出浓郁的青绿色光芒，瞬间笼罩全身。
金之肺，除了对金之法则的抗性之外，对肉身的防御力也会有巨大增幅。
木之肝，同理。
在开启了木之肝之后，李观棋不仅对木之法则的抗性增加，同时自身的自愈能力也得到了大幅提升，自愈能力愈发强悍。
但无论是金之肺还是木之肝，都有一个相同的效果。
打破一层肉身极限！
【肉身：lv.53→lv.54！（54.6）】（五行级初期，木之肝！）
“轰！”
连续突破，力量暴增的李观棋咆哮着，浑身燃烧熊熊魔焰与飓风雷霆，双手紧握魔刀，倾尽全力，朝身下的高天之傀怒斩一刀！
这一刀，彻底轰开了这具高达十米的六阶巅峰祭器！
白色的合金钢被砍爆，高天之傀的胸膛炸开，而藏身控制室的高木健斗，连半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魔刀的余威波及，彻底碾成了一片血雾。
孱弱的咒术师，一旦被破开防御，就是必死无疑。
“嗡——”
血雾之中，有蓝光凝聚。
是高木健斗的六阶灵魂。
六阶，生境灵魂，在肉身死亡之后，也依旧能存活于世一段时间，如果能逃离，就可以再寻肉身，完成复活。
但是高木健斗注定无法逃离。
“有什么遗言？”
李观棋手握魔刀，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具灵魂体。
灵魂的最外围防线，是肉身。
只要肉身尚在，那么除了魂力以外的任何能量，都无法直接透过肉身去伤害灵魂，所以人们才需要灵魂攻击术和防御术进行攻防。
但是。
如果肉身没了，那么世间的任何能量，都可以对灵魂造成杀伤。
虽然高木健斗有六阶灵魂，但是没了肉身，此时的李观棋随便用个咒术，都可以对这一具灵魂造成伤害，再加上魂力攻击，双管齐下，高木健斗的灵魂必亡。
然而李观棋有七阶的黑猫之眼，无论高木健斗怎么释放魂力攻击，都无法对他造成半点伤害。
一方可以肆意进攻。
一方甚至都没法破防。
胜负已分。
“也许，你还想再挣扎一下？”
李观棋看着高木健斗的灵魂体，见他迟迟不回话，眼神淡漠，“可以，我给你这个机会。”
“还是算了。”
高木健斗面露不甘之色，但最终还是仰起头，轻声叹息。
他微微侧头，瞥了眼恶魔领域的不远处，望着那片紫色残月之下的浓浓烟尘，神情极其复杂，“师姐居然也败了，她死了。”
“那个水谷香奈要是没死，我会在这跟你闲聊？”
李观棋淡然道。
说来有趣，他跟王燕青分出胜负的时间，几乎一致，甚至王燕青还比他更快了十几秒。
他没突破五行级，砸不开高天之傀的时候，王燕青那边似乎就已经结束战斗了，而且还冲到了附近，准备支援。
但王燕青毕竟是有经验的。
她看李观棋那时候的状态，就知道自家师弟可能濒临突破，完全不敢上前来贸然打扰，怕影响突破。
“你究竟是谁？”
高木健斗的灵魂体看向李观棋，满脸匪夷所思，“我从未见过四象级的异血……额，不，你现在是五行级的异血武士了，可你居然能使用五行级的重力术，历史上从未出现过像你这样的人。”
“从未出现？不对。”
李观棋平静地看着他，“你眼前的我，已经出现了。”
“……呵，也是。”
高木健斗笑容苦涩。
“所以，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又问。
李观棋沉默不语。
高木健斗见此，也没有再追问，而是换了个问题：“我师父的神器在你们手中，为什么？你们认识他？他最后是把神器送给了你们？”
“并不是。”
李观棋轻轻摇头，平静道：“他把神器放回了焚灵山神殿，也许是想留着，等后代来取，但他早已断子绝孙，所以我把神器拿走了。”
“……”
高木健斗听得此言，沉默了一下，然后轻声叹息，“我愧对师父。”
“这就是你的遗言？”
李观棋满脸匪夷所思，“你手上也不干净吧？当年参与弑师的人里面，没有你？”
“有。”
高木健斗低着头，“我们13个人，都有参与，前段时间，复活的师父找到了我们，要我们帮他复仇。
回报，则是以前恩怨一笔勾销，他在复仇之后，会把神器送给我们。
于是，我和师姐带他找到了没有留在焚灵山的另外3人，帮师父杀人报仇。
然后又陪他回到焚灵山，取回神器，杀死包括我大师兄在内的焚灵八匠，可最后，师父他……”
“他食言了。”
李观棋接过话茬，看着高木健斗，皱眉道：“藤井辉复仇之后，并没有把神器留给你俩，所以呢？所以你觉得他欠了你？”
“不。”
高木健斗声音低沉，“当年是我们弑师在先，何来师父欠我们呢？错的，始终是我们，而我，其实从来没有完成真正的赎罪……”
“……高木，我给你一个自杀谢罪的机会。”
李观棋眼神复杂，轻轻摇头之后，转身离去。
“谢谢。”
高木健斗望着他的背影，笑容苦涩，转过头，遥望水谷香奈战死的地点，眼神温柔，“师姐，别着急，等我一会儿……”
“砰！”
下一刻，这具六阶灵魂体轰然溃散，化作漫天蓝光，散入天地。
自爆灵魂。
“……”
李观棋回头看了眼，然后收回目光，轻叹一声。
世上有两种人活得最开心。
1.纯粹的善人。
2.纯粹的恶人。
世上只有一种人活得最不开心。
——不够善，也不够恶的人。
比如高木健斗。
他大可以坦然一些，如果当年是为了利益而弑师，那他如果坦然一些，像大村隆那焚灵八匠一样，也可以在弑师之后过得很开心。
但他终究不是那种纯粹恶人。
他还心存善念，还对当年的弑师行为，深感愧疚。
做过恶事，却又心存善念的人，在这个世上，注定会活得很累很累。
“也许他们当年的弑师还有隐情。”
不远处，化作正常人形态的王燕青缓缓走来，站到李观棋身旁，望着高木健斗化作的漫天蓝光，轻声道：“可能，高木健斗当年参与弑师，是受到威胁的，在大村隆等人的逼迫之下，不得不为。”
“可能吧。”
李观棋点了点头，“但那终究是过去的事了，焚灵山已经沦为历史，藤井辉彻底逝世，他的13个徒弟现如今也是全军覆没。
属于他们的故事，已然翻篇，会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无人问津，也无人会想……嗯？！师姐！”
李观棋话未说完，身旁的王燕青就身躯一晃，倒在了他的怀里。
“师姐？！”
李观棋抱着王燕青，看着她此时的状态，不免有些慌张。
只见此时的王燕青，面色煞白，嘴角血迹还未擦干，虽然换了身崭新的红衣，但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未愈合的伤痕。
这显然不正常。
五行级巅峰的异血武夫，怎么可能在战斗结束之后不自愈？
“暗之法则？！”
李观棋看着王燕青，焦急道：“师姐，是水谷香奈在你体内留下了暗之法则，在抑制你的自愈能力吗？”
“没有。”
王燕青依偎在他怀里，虽然虚弱，但也勉强笑了笑，“只是跟那个女人一战，我被她打碎身体太多次，自愈太多次，导致生命能量消耗过大，没法自愈了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没有什么大伤。”
其话音刚落。
周围这片笼罩方圆五千米的紫光，以及天上的暗红色天穹、紫色残月就缓缓消散。
王家人的异能，恶魔领域，关闭。
“师姐，我马上就找个安静些的地方，让你睡眠恢复。”
李观棋抱着王燕青，浑身笼罩狂风，焦急地就想朝远处飞去。
“笨蛋，杀完人要记得捡宝。”
然而还不待他起飞，怀里的王燕青就轻声嘟囔了一句，“我发现你好像都没这个习惯的，总是忘，之前杀鬼尺浩志的时候也是，那个水谷香奈的空间戒指我拿走了，这个男人的呢？还有你那个释放黑雾的能力。”
顿了顿，她又轻声道：“别担心我，我没事，不用急，等你弄完之后，再带我离开也不……迟……”
说到最后，王燕青靠着李观棋的胸膛，已经不自觉地陷入了沉睡。
甚至还轻轻打着鼾。
异血人类，唯有在睡眠之中才能恢复生命能量。
所以当生命能量消耗过大的时候，异血人类就像普通人连续几天没合眼一样，很容易就会睡着。
“师姐，睡一觉吧。”
李观棋抱着王燕青，看着她的睡颜，轻轻笑了笑。
然后他转过头，看向被自己砍成一堆破铜烂铁的高天之傀。
傀儡胸膛的内部，就是这具傀儡祭器的控制室，他在里边那一滩高木健斗肉身化作的血水之中，找到了对方的空间戒指。
李观棋随意地翻了翻。
里边是各种各样的炼器材料，还有大堆大堆的书籍，有咒术方面的，但更多的还是炼器方面的。
还有书信，大部分都是来自某些人的炼器委托。
除此之外就是金币和钱票了。
总共3900多万，跟李观棋现有的4000来万加起来，他现在光是金币就有8000w了。
回头还得再去宫本拍卖场一趟。
钱留着是没意义的，得花。
接下来。
李观棋掠夺了高木健斗仅剩的血水。
哪怕尸体变成这种程度，他还是能够掠夺到法则感悟。
并且王燕青那边，也算是勉强给水谷香奈留了个全尸，他都一并掠夺了。
“轰！”
高天之傀爆射而来，身上八条黑金色的机械刀臂疯狂挥舞，如同变成了一道钢刀陀螺，并且每一条刀臂都开始附着各色光芒——那是法则！
风雷光暗，金木水火，八种属性的法则之力出现在黑金刀刃之上，加持力量。
高木健斗的这一个傀儡祭器，在某种程度上，就类似于武道咒术双修的李观棋，既能使用咒术加持自身，自身强度也非常可怕。
但。
祭器终究是祭器。
躯体再坚硬，力量再大，它也无法掌握异血武夫最引以为傲的力量——“势”！
“滋啦！”
李观棋看着迎面冲来的高天之傀，左手握着点雪枪，右手紧握魔刀，另外四手掐印，牵引法则力量，不退反进，浑身笼罩狂风与雷电，大步向前！
随着他抬起双臂，背后的武道意象之中，那位屹立雪山的白发帝王，手中也出现了点雪枪与魔刀的虚影。
“轰隆隆——”
雪山天穹，乌云笼罩，飓风和雷霆肆虐天地，风之法则和雷之法则的力量具象化，融入了武道意象！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融合。
武道之势，与法则之力！
“轰！”
李观棋大步踏出，如同投掷标枪一般，将左手之中的点雪枪狠狠掷出！
点雪枪爆发寒雾，化作一抹冰蓝长虹撞上高天之傀。
“锵！”
高天之傀挥舞八条黑金刀刃，但是并没有弹开点雪枪。
因为点雪枪在跟刀刃接触的刹那，就散发浓郁寒气，将整个高天之傀都冻成了冰雕，并且寒雾急速笼罩，化作一道冰山，把高天之傀牢牢冰封在其内部。
但，这股冰封之力，挡不住高天之傀这一具堪称六阶巅峰，甚至七阶的傀儡型祭器！
“轰！”
冰山内部轰然炸开。
高天之傀的双腿合并，形成了陀螺底座的结构，八条黑金刀刃抡了起来，彻底化作刀刃陀螺，将冰山层层削掉，冰屑四散，寒雾弥漫！
然而。
当它破开冰山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飓风与雷霆交织，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席卷而来的风雷剑气！
武道意象？
不，不是！
这片风雷，是真真正正的风雷！
并且不是寻常风雷，而是风之法则与雷之法则的结合体！
这是“法则”与“剑意”的融合！
王修当初的设想，此刻在李观棋的身上正式实现。
风雷法则，融入风雷剑意！
“锵！”
风雷之中，一道白发飘扬，三头六臂的身影从天而降，四手掐印，双手紧握燃烧着紫黑魔焰的魔刀，朝高天之傀重重斩下，硬生生砍爆了它的一条黑金刀刃！
“砰！”
面对高速旋转的高天之傀，李观棋第二刀，目标正是它的螺旋基座，带着风雷与魔焰的一刀砍进去，直接将其砸碎，无数零件飞散四溅。
高天之傀，终于停了下来。
“锵！”
李观棋怒吼咆哮，双手紧握魔刀，背后的帝王虚影，同样紧握魔刀虚影，随着他的动作一起斩下，再断高天之傀一臂！
与此同时。
他的六臂双腿，非但燃起了熊熊白焰，而且在皮肤表面，也出现了白色的神脉纹路。
这八条神脉，此时已然开始朝躯干部位延伸。
这是突破前兆！
“锵锵锵锵锵锵锵锵！”
然而李观棋此时深受风雷剑意和魔刀的影响，整个人如同疯魔，对此丝毫没有察觉，只是握着魔刀，疯狂朝高天之傀发起攻势。
每一刀劈下，狂风与雷霆都会降临，魔刀本身的魔焰更是疯狂烧灼这具傀儡的表面。
短短时间，李观棋就将高天之傀彻底压制，携带风雷与魔焰的刀影，层层叠叠，将高天之傀的所有黑金刀刃全部劈碎，并且将它的金钢外壳也砍得破碎不堪。
并且随着他全力以赴，近乎疯魔的重斩，他身上那一条条白色的神脉纹路，此时也彻底占据了全身，包括头部！
一条条神脉纹路的尽头，是胸廓位置。
或者说……是肺！
肺部！
此时八条神脉的末端，全都齐聚在那里，闪烁白色气焰，不断改造着李观棋的肺部。
可李观棋仍旧毫无察觉。
他此时双目血红，目标只有一个。
砍爆眼前这具该死的铁壳子！
高天之傀是祭器，而高木健斗此时就藏身在这具傀儡的胸膛内部。
可就是这个胸膛部位的白色合金钢，居然比之八条黑金刀刃还要坚硬百倍不止，李观棋连续劈砍了数十下，居然也只能在上面留下火花与划痕而已。
“腾！”
李观棋仰起头，怒吼咆哮，浑身白焰爆发，体内的神脉力量在这一刻彻底提升到了极致。
与此同时，神脉对他肺部的改造，也彻底完成。
“嗡——”
他体表的神脉纹路，逐渐黯淡下去，不再闪烁白光。
取而代之的，是胸廓里边的肺部，此时开始爆发金光，并且金光在一瞬间就扩散到了李观棋的全身，周身百骸，每一寸血肉，每一丝肌理，此刻都被金光肺部的力量所笼罩。
金之肺！
先由神脉改造肺部，再由进化而出的金之肺改造全身。
这就是破境！
武道，四象入五行！
【肉身：lv.52→lv.53！（53.7）】（五行级初期，金之肺！）
【综合等级：lv.64→lv.65！】
“叮！”
“恭喜①号世界的超凡者“王”，成为全球首位五行级的异血武夫！”
“叮！”
“你已完成任务【樱花之旅】的要求，在樱花幕府的国境范围之内，破境五行级，成为全球所有超凡者之中，首位五行级的异血武夫。”
“任务成功奖励：即刻开启木之肝，踏入五行中期。”
“轰！”
刚刚才开启金之肺的李观棋，浑身威压再次暴涨，体内的肝部猛然散发出浓郁的青绿色光芒，瞬间笼罩全身。
金之肺，除了对金之法则的抗性之外，对肉身的防御力也会有巨大增幅。
木之肝，同理。
在开启了木之肝之后，李观棋不仅对木之法则的抗性增加，同时自身的自愈能力也得到了大幅提升，自愈能力愈发强悍。
但无论是金之肺还是木之肝，都有一个相同的效果。
打破一层肉身极限！
【肉身：lv.53→lv.54！（54.6）】（五行级初期，木之肝！）
“轰！”
连续突破，力量暴增的李观棋咆哮着，浑身燃烧熊熊魔焰与飓风雷霆，双手紧握魔刀，倾尽全力，朝身下的高天之傀怒斩一刀！
这一刀，彻底轰开了这具高达十米的六阶巅峰祭器！
白色的合金钢被砍爆，高天之傀的胸膛炸开，而藏身控制室的高木健斗，连半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魔刀的余威波及，彻底碾成了一片血雾。
孱弱的咒术师，一旦被破开防御，就是必死无疑。
“嗡——”
血雾之中，有蓝光凝聚。
是高木健斗的六阶灵魂。
六阶，生境灵魂，在肉身死亡之后，也依旧能存活于世一段时间，如果能逃离，就可以再寻肉身，完成复活。
但是高木健斗注定无法逃离。
“有什么遗言？”
李观棋手握魔刀，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具灵魂体。
灵魂的最外围防线，是肉身。
只要肉身尚在，那么除了魂力以外的任何能量，都无法直接透过肉身去伤害灵魂，所以人们才需要灵魂攻击术和防御术进行攻防。
但是。
如果肉身没了，那么世间的任何能量，都可以对灵魂造成杀伤。
虽然高木健斗有六阶灵魂，但是没了肉身，此时的李观棋随便用个咒术，都可以对这一具灵魂造成伤害，再加上魂力攻击，双管齐下，高木健斗的灵魂必亡。
然而李观棋有七阶的黑猫之眼，无论高木健斗怎么释放魂力攻击，都无法对他造成半点伤害。
一方可以肆意进攻。
一方甚至都没法破防。
胜负已分。
“也许，你还想再挣扎一下？”
李观棋看着高木健斗的灵魂体，见他迟迟不回话，眼神淡漠，“可以，我给你这个机会。”
“还是算了。”
高木健斗面露不甘之色，但最终还是仰起头，轻声叹息。
他微微侧头，瞥了眼恶魔领域的不远处，望着那片紫色残月之下的浓浓烟尘，神情极其复杂，“师姐居然也败了，她死了。”
“那个水谷香奈要是没死，我会在这跟你闲聊？”
李观棋淡然道。
说来有趣，他跟王燕青分出胜负的时间，几乎一致，甚至王燕青还比他更快了十几秒。
他没突破五行级，砸不开高天之傀的时候，王燕青那边似乎就已经结束战斗了，而且还冲到了附近，准备支援。
但王燕青毕竟是有经验的。
她看李观棋那时候的状态，就知道自家师弟可能濒临突破，完全不敢上前来贸然打扰，怕影响突破。
“你究竟是谁？”
高木健斗的灵魂体看向李观棋，满脸匪夷所思，“我从未见过四象级的异血……额，不，你现在是五行级的异血武士了，可你居然能使用五行级的重力术，历史上从未出现过像你这样的人。”
“从未出现？不对。”
李观棋平静地看着他，“你眼前的我，已经出现了。”
“……呵，也是。”
高木健斗笑容苦涩。
“所以，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又问。
李观棋沉默不语。
高木健斗见此，也没有再追问，而是换了个问题：“我师父的神器在你们手中，为什么？你们认识他？他最后是把神器送给了你们？”
“并不是。”
李观棋轻轻摇头，平静道：“他把神器放回了焚灵山神殿，也许是想留着，等后代来取，但他早已断子绝孙，所以我把神器拿走了。”
“……”
高木健斗听得此言，沉默了一下，然后轻声叹息，“我愧对师父。”
“这就是你的遗言？”
李观棋满脸匪夷所思，“你手上也不干净吧？当年参与弑师的人里面，没有你？”
“有。”
高木健斗低着头，“我们13个人，都有参与，前段时间，复活的师父找到了我们，要我们帮他复仇。
回报，则是以前恩怨一笔勾销，他在复仇之后，会把神器送给我们。
于是，我和师姐带他找到了没有留在焚灵山的另外3人，帮师父杀人报仇。
然后又陪他回到焚灵山，取回神器，杀死包括我大师兄在内的焚灵八匠，可最后，师父他……”
“他食言了。”
李观棋接过话茬，看着高木健斗，皱眉道：“藤井辉复仇之后，并没有把神器留给你俩，所以呢？所以你觉得他欠了你？”
“不。”
高木健斗声音低沉，“当年是我们弑师在先，何来师父欠我们呢？错的，始终是我们，而我，其实从来没有完成真正的赎罪……”
“……高木，我给你一个自杀谢罪的机会。”
李观棋眼神复杂，轻轻摇头之后，转身离去。
“谢谢。”
高木健斗望着他的背影，笑容苦涩，转过头，遥望水谷香奈战死的地点，眼神温柔，“师姐，别着急，等我一会儿……”
“砰！”
下一刻，这具六阶灵魂体轰然溃散，化作漫天蓝光，散入天地。
自爆灵魂。
“……”
李观棋回头看了眼，然后收回目光，轻叹一声。
世上有两种人活得最开心。
1.纯粹的善人。
2.纯粹的恶人。
世上只有一种人活得最不开心。
——不够善，也不够恶的人。
比如高木健斗。
他大可以坦然一些，如果当年是为了利益而弑师，那他如果坦然一些，像大村隆那焚灵八匠一样，也可以在弑师之后过得很开心。
但他终究不是那种纯粹恶人。
他还心存善念，还对当年的弑师行为，深感愧疚。
做过恶事，却又心存善念的人，在这个世上，注定会活得很累很累。
“也许他们当年的弑师还有隐情。”
不远处，化作正常人形态的王燕青缓缓走来，站到李观棋身旁，望着高木健斗化作的漫天蓝光，轻声道：“可能，高木健斗当年参与弑师，是受到威胁的，在大村隆等人的逼迫之下，不得不为。”
“可能吧。”
李观棋点了点头，“但那终究是过去的事了，焚灵山已经沦为历史，藤井辉彻底逝世，他的13个徒弟现如今也是全军覆没。
属于他们的故事，已然翻篇，会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无人问津，也无人会想……嗯？！师姐！”
李观棋话未说完，身旁的王燕青就身躯一晃，倒在了他的怀里。
“师姐？！”
李观棋抱着王燕青，看着她此时的状态，不免有些慌张。
只见此时的王燕青，面色煞白，嘴角血迹还未擦干，虽然换了身崭新的红衣，但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未愈合的伤痕。
这显然不正常。
五行级巅峰的异血武夫，怎么可能在战斗结束之后不自愈？
“暗之法则？！”
李观棋看着王燕青，焦急道：“师姐，是水谷香奈在你体内留下了暗之法则，在抑制你的自愈能力吗？”
“没有。”
王燕青依偎在他怀里，虽然虚弱，但也勉强笑了笑，“只是跟那个女人一战，我被她打碎身体太多次，自愈太多次，导致生命能量消耗过大，没法自愈了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没有什么大伤。”
其话音刚落。
周围这片笼罩方圆五千米的紫光，以及天上的暗红色天穹、紫色残月就缓缓消散。
王家人的异能，恶魔领域，关闭。
“师姐，我马上就找个安静些的地方，让你睡眠恢复。”
李观棋抱着王燕青，浑身笼罩狂风，焦急地就想朝远处飞去。
“笨蛋，杀完人要记得捡宝。”
然而还不待他起飞，怀里的王燕青就轻声嘟囔了一句，“我发现你好像都没这个习惯的，总是忘，之前杀鬼尺浩志的时候也是，那个水谷香奈的空间戒指我拿走了，这个男人的呢？还有你那个释放黑雾的能力。”
顿了顿，她又轻声道：“别担心我，我没事，不用急，等你弄完之后，再带我离开也不……迟……”
说到最后，王燕青靠着李观棋的胸膛，已经不自觉地陷入了沉睡。
甚至还轻轻打着鼾。
异血人类，唯有在睡眠之中才能恢复生命能量。
所以当生命能量消耗过大的时候，异血人类就像普通人连续几天没合眼一样，很容易就会睡着。
“师姐，睡一觉吧。”
李观棋抱着王燕青，看着她的睡颜，轻轻笑了笑。
然后他转过头，看向被自己砍成一堆破铜烂铁的高天之傀。
傀儡胸膛的内部，就是这具傀儡祭器的控制室，他在里边那一滩高木健斗肉身化作的血水之中，找到了对方的空间戒指。
李观棋随意地翻了翻。
里边是各种各样的炼器材料，还有大堆大堆的书籍，有咒术方面的，但更多的还是炼器方面的。
还有书信，大部分都是来自某些人的炼器委托。
除此之外就是金币和钱票了。
总共3900多万，跟李观棋现有的4000来万加起来，他现在光是金币就有8000w了。
回头还得再去宫本拍卖场一趟。
钱留着是没意义的，得花。
接下来。
李观棋掠夺了高木健斗仅剩的血水。
哪怕尸体变成这种程度，他还是能够掠夺到法则感悟。
并且王燕青那边，也算是勉强给水谷香奈留了个全尸，他都一并掠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