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姥娘的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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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我在老舅的厨房里大显身手，煎炸烹炒，弄了几个很硬的肉菜，然后跟姥爷姥娘一起坐在了餐桌上。
火红岁月的层层磨砺，确实很能改变人。
它可以让曾经温柔的姥娘变得越来越泼辣，却也可以让饱读诗书的姥爷变得非常很颓废。
可不管是泼辣也好，颓废也罢，人的执念一旦形成，是很难改变的。
姥爷姥娘的执念，无非就是他们儿子的婚事。
老舅跟我一个属相，比我整整大了一轮。
二十九周岁在后世的话，这个年龄单身很平常。
可是，在一九八三年的现在，确实是个大问题了。
好在，我跟老舅曾经走过一世，知道他心里的所有沟沟坎坎。
他一生中最中意的那个女子，应该是下个月就要出现在我们的身边。
只不过，上辈子他无奈错过了，以至于终生抱憾。
今天，重生后的我来了，岂能再不让他如愿！
不管其他，我跟老舅一起端着酒杯，敬二老。
现在的任务，就是喝喝喝，吃吃吃，再喝喝喝。
别看姥娘是女子，那酒量可不是吹的，一阵猛怼下来，我跟老舅、姥爷差点都撑不住。
喝到豪情处，老太太非要拉着我的手，再连干三杯。
嘴里还直嚷嚷：“狗娘养的于铁国，寒冬腊月非逼着老娘跪砖头、跪瓦片、跪玻璃，生生跪伤了两条腿，要不是这腿耽误事，我还能多去瞧瞧俺闺女！”
说完，用袖子把泪一抹，仰脖干了一大杯。
咦，我本来喝得晕晕乎乎，正在思索着逃酒方案，要是一直这么喝，我肯定不一会儿就得歇菜。
听到这里又是脑中一闪，忙趁势放下杯子，望着姥娘的腿，装作才想起来正事的样子：“唉，瞧我这记性，一喝酒净耽误事！姥娘，你听我说！”
“我一个同学的亲戚，是省城里很有名的骨科专家，他治疗老寒腿、风湿性关节炎和你这样的膝关节病变，很有一套，可以说是药到病除！”
“我托同学从专家那里带了些膏药和药片，一会儿给你用上试试，保证好使！”
说完，我跑到隔壁房间，装作在包里找东西的样子，赶紧从随身农场里将备用药和一些膏药取出来。
话说，后世我跟老舅早年奔波，也吃尽了百般苦，老了也是一身的毛病。
不算别的，就风湿性关节炎的程度，绝对比姥娘现在的严重得多。
真是省城的骨科专家给我看好的，但是治疗效果虽然理想，却很难除根，所以这药和膏药，常备了好多。
重生回来，我俩暂时用不上了，可给姥娘和姥爷用一用，那效果应该是杠杠的。
我拿着药回到屋里，趁着酒劲，二话不说，啪啪就给姥娘先贴上了。
“正喝酒呢，你干啥，孩儿，别整了，这钱白花，我在县城看好多医生了，都说老寒腿看不好，冬天只能躺床上等死......”
“咦，咋这么热，这啥膏药啊孩儿，热乎乎的真舒服，舒服得很，腿还真不钻风了，也不疼了，孩儿.......”
刚刚还有些抵触的姥娘，这一会儿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
在床上躺了半个冬天的她颤巍巍地下了地，试着站起来，居然敢走几步了。
这下子，换她老人家激动得哭了。
我又如法炮制，给姥爷的腿也来了两贴膏药，效果同样好得不得了，老头居然当时就把拐棍扔一边了。
看着喜极而泣的姥娘姥爷，我连连在心里骂自己，这样的好事居然都没有想起来。
要是刚才早点拿出来药，今天别让二老喝酒，连那些口服药都吃了的话，效果肯定会更好。
现在，有很多药，酒后是不能乱吃的，可能会有不良反应，轻则没有药效，重则中毒或者损伤肝肾，没奈何，只好等他们的酒劲过去再说。
我向他们做了解释，并为刚才的疏忽忘记真诚道歉。
原以为二老会暂停酒局，赢得理解，没想到姥娘摇晃着腿重新坐下，又端起酒杯，哈哈大笑着说：“想那干啥呢，酒都喝了，别说耽误一天两天，就是耽误仨月俩月也不影响咱喝酒啊，孩儿！”
“天大地大，喝酒最大，俺孩儿给我跟老头子想着法子买来了这么好的膏药，有心了，这是把你姥娘姥爷放在心尖尖上了啊，为这，来，孩儿，姥娘奖励你三杯！”
“老头子，膏药你都贴上了，好使不，好使你也陪着啊！”
“喝干净点，孩儿，酒品看人品，膏药不错，喝酒也不能糊弄恁姥娘啊！”
“老头子，说你呢，这一杯再不喝起，俺孩儿拿的膏药明天不给你贴了啊！”
我的天啊，姥娘，我谁都不服，是真服了您！
不知道喝到下午几点，我还是没有坚持到最后，直接光荣地晕倒在了酒桌上。
据说，我被老舅送到床上休息后，姥娘拉着姥爷又再战了三个回合。
最终，姥娘胜出。
我服了。
十七岁真好，不仅仅是年轻，身体底子好，精力旺盛，解酒能力也很强。
我在第二天黎明就被憋醒了。
自己下床后，先放了放水，又补充了些水，再听一听隔壁房间此起彼伏的三个呼噜声，我偷偷摸摸地出了屋门。
院子里，明月高悬，星光闪烁。
白雪映着月光，看得倒也清楚。我把猪圈、羊圈和牛棚都简单收拾了一下，按照容量，从随身农场转移出来了三十头大肥猪，二十只羊和十头牛。
鸡鸭鹅好说，直接放出来了一百只鸡、五十只鸭子、五十只大鹅。
这算是第一批吧。
先试试路子，再多的话，我怕吓着管东方。
我又在居住的西间里，将农场里的饲料整出来了一批。
还有牛羊每日所需的青储草料，也靠着院子的篱笆墙堆放在了一侧。
整个事情都弄好，我看看二老还没有动静，就又去厨房里准备好了四个人的早饭，黄橙橙的小米粥、油汪汪的小咸菜、清炒土豆丝、煮鸡蛋、白面馍。
看看天光大亮了，才开始扯着嗓子，叫醒了姥娘、姥爷和老舅。
然后，装作很自然地告诉他们，我一个搞家庭养殖的同学，昨晚上运来了一些牲口，暂存在咱家，最近几天让我代他出手。
本来，我还想着很多理由，准备应对二老的询问和解释，哪知道，姥爷看到摆上桌子的早餐，第一句话竟然是：“早上还弄这么丰盛，有炒菜和煮鸡蛋？”
姥娘的第一句更绝：“呦，那不得整两口！”
天啊！
我真服了这一对“老活宝”。
上午，我在老舅的厨房里大显身手，煎炸烹炒，弄了几个很硬的肉菜，然后跟姥爷姥娘一起坐在了餐桌上。
火红岁月的层层磨砺，确实很能改变人。
它可以让曾经温柔的姥娘变得越来越泼辣，却也可以让饱读诗书的姥爷变得非常很颓废。
可不管是泼辣也好，颓废也罢，人的执念一旦形成，是很难改变的。
姥爷姥娘的执念，无非就是他们儿子的婚事。
老舅跟我一个属相，比我整整大了一轮。
二十九周岁在后世的话，这个年龄单身很平常。
可是，在一九八三年的现在，确实是个大问题了。
好在，我跟老舅曾经走过一世，知道他心里的所有沟沟坎坎。
他一生中最中意的那个女子，应该是下个月就要出现在我们的身边。
只不过，上辈子他无奈错过了，以至于终生抱憾。
今天，重生后的我来了，岂能再不让他如愿！
不管其他，我跟老舅一起端着酒杯，敬二老。
现在的任务，就是喝喝喝，吃吃吃，再喝喝喝。
别看姥娘是女子，那酒量可不是吹的，一阵猛怼下来，我跟老舅、姥爷差点都撑不住。
喝到豪情处，老太太非要拉着我的手，再连干三杯。
嘴里还直嚷嚷：“狗娘养的于铁国，寒冬腊月非逼着老娘跪砖头、跪瓦片、跪玻璃，生生跪伤了两条腿，要不是这腿耽误事，我还能多去瞧瞧俺闺女！”
说完，用袖子把泪一抹，仰脖干了一大杯。
咦，我本来喝得晕晕乎乎，正在思索着逃酒方案，要是一直这么喝，我肯定不一会儿就得歇菜。
听到这里又是脑中一闪，忙趁势放下杯子，望着姥娘的腿，装作才想起来正事的样子：“唉，瞧我这记性，一喝酒净耽误事！姥娘，你听我说！”
“我一个同学的亲戚，是省城里很有名的骨科专家，他治疗老寒腿、风湿性关节炎和你这样的膝关节病变，很有一套，可以说是药到病除！”
“我托同学从专家那里带了些膏药和药片，一会儿给你用上试试，保证好使！”
说完，我跑到隔壁房间，装作在包里找东西的样子，赶紧从随身农场里将备用药和一些膏药取出来。
话说，后世我跟老舅早年奔波，也吃尽了百般苦，老了也是一身的毛病。
不算别的，就风湿性关节炎的程度，绝对比姥娘现在的严重得多。
真是省城的骨科专家给我看好的，但是治疗效果虽然理想，却很难除根，所以这药和膏药，常备了好多。
重生回来，我俩暂时用不上了，可给姥娘和姥爷用一用，那效果应该是杠杠的。
我拿着药回到屋里，趁着酒劲，二话不说，啪啪就给姥娘先贴上了。
“正喝酒呢，你干啥，孩儿，别整了，这钱白花，我在县城看好多医生了，都说老寒腿看不好，冬天只能躺床上等死......”
“咦，咋这么热，这啥膏药啊孩儿，热乎乎的真舒服，舒服得很，腿还真不钻风了，也不疼了，孩儿.......”
刚刚还有些抵触的姥娘，这一会儿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
在床上躺了半个冬天的她颤巍巍地下了地，试着站起来，居然敢走几步了。
这下子，换她老人家激动得哭了。
我又如法炮制，给姥爷的腿也来了两贴膏药，效果同样好得不得了，老头居然当时就把拐棍扔一边了。
看着喜极而泣的姥娘姥爷，我连连在心里骂自己，这样的好事居然都没有想起来。
要是刚才早点拿出来药，今天别让二老喝酒，连那些口服药都吃了的话，效果肯定会更好。
现在，有很多药，酒后是不能乱吃的，可能会有不良反应，轻则没有药效，重则中毒或者损伤肝肾，没奈何，只好等他们的酒劲过去再说。
我向他们做了解释，并为刚才的疏忽忘记真诚道歉。
原以为二老会暂停酒局，赢得理解，没想到姥娘摇晃着腿重新坐下，又端起酒杯，哈哈大笑着说：“想那干啥呢，酒都喝了，别说耽误一天两天，就是耽误仨月俩月也不影响咱喝酒啊，孩儿！”
“天大地大，喝酒最大，俺孩儿给我跟老头子想着法子买来了这么好的膏药，有心了，这是把你姥娘姥爷放在心尖尖上了啊，为这，来，孩儿，姥娘奖励你三杯！”
“老头子，膏药你都贴上了，好使不，好使你也陪着啊！”
“喝干净点，孩儿，酒品看人品，膏药不错，喝酒也不能糊弄恁姥娘啊！”
“老头子，说你呢，这一杯再不喝起，俺孩儿拿的膏药明天不给你贴了啊！”
我的天啊，姥娘，我谁都不服，是真服了您！
不知道喝到下午几点，我还是没有坚持到最后，直接光荣地晕倒在了酒桌上。
据说，我被老舅送到床上休息后，姥娘拉着姥爷又再战了三个回合。
最终，姥娘胜出。
我服了。
十七岁真好，不仅仅是年轻，身体底子好，精力旺盛，解酒能力也很强。
我在第二天黎明就被憋醒了。
自己下床后，先放了放水，又补充了些水，再听一听隔壁房间此起彼伏的三个呼噜声，我偷偷摸摸地出了屋门。
院子里，明月高悬，星光闪烁。
白雪映着月光，看得倒也清楚。我把猪圈、羊圈和牛棚都简单收拾了一下，按照容量，从随身农场转移出来了三十头大肥猪，二十只羊和十头牛。
鸡鸭鹅好说，直接放出来了一百只鸡、五十只鸭子、五十只大鹅。
这算是第一批吧。
先试试路子，再多的话，我怕吓着管东方。
我又在居住的西间里，将农场里的饲料整出来了一批。
还有牛羊每日所需的青储草料，也靠着院子的篱笆墙堆放在了一侧。
整个事情都弄好，我看看二老还没有动静，就又去厨房里准备好了四个人的早饭，黄橙橙的小米粥、油汪汪的小咸菜、清炒土豆丝、煮鸡蛋、白面馍。
看看天光大亮了，才开始扯着嗓子，叫醒了姥娘、姥爷和老舅。
然后，装作很自然地告诉他们，我一个搞家庭养殖的同学，昨晚上运来了一些牲口，暂存在咱家，最近几天让我代他出手。
本来，我还想着很多理由，准备应对二老的询问和解释，哪知道，姥爷看到摆上桌子的早餐，第一句话竟然是：“早上还弄这么丰盛，有炒菜和煮鸡蛋？”
姥娘的第一句更绝：“呦，那不得整两口！”
天啊！
我真服了这一对“老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