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李氏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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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玥进门后，楚嫣除了给新夫人晨昏定省之外，也跟在司玥的身边学习一点东西，楚航告诉司玥，宁王府看似平静，事实上府上腌臜的事儿也不会少，他们两个人甚至还谈到了关于墨锦城生病一事，也不知他是真的生病，还是因为其他事情而生病。
纵然楚航并不喜欢楚嫣这个嫡女，可是只要有利于他仕途的棋子，他都会尽心尽力地去给她安排，他还告诉楚嫣，等到进门后一定要第一时间把宁王府的管家权利拿到手，因为只有成为宁王府的女主人才能够保证他们夫妻二人不被欺负。
楚嫣内心虽对楚航说的话嗤之以鼻，可面上却情绪不显，还顺着楚航的意思同意楚航所求，除了宁王府的婚事之外，还有便是就要举办的荷花节。
这一日，楚嫣坐在院子中练习丹青，她完成最后一幅画刚刚放下笔就听见麝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姑娘，四姑娘前来寻你了，好像是有事想要找你商量。”
楚嫣放下手中的笔，心中暗自思忖，很快就猜到楚娇前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李氏想要她在荷花节之前下手，让楚嫣无非参加荷花节，亦或者是无法在既定的日子和墨锦城成亲。
“让她进来吧！”楚嫣看着麝月低声道。
楚嫣在院子里等了一会楚娇，在看见楚娇的身影时，她上前迎了上去，最后带着楚娇一同去了她院子专门开辟出来的一处小书房。
楚嫣刚刚关上门，身后的楚娇对着她一下就跪了下来，“大姐姐，求求你让我快点离开这里，我真的不行了！姨娘她就是一个恶魔！”
没有得到楚嫣的答复，楚娇继续开口，“大姐姐，纵然是要沦落风尘，我也要离开这里！姨娘她最近好像是发了疯一般地开始折磨我，无论我怎么哀求她都不愿意放过我！”
楚娇说着就掀开袖子，上面已经多了几道新的伤痕，新旧的伤痕交织在一起，看上去尤为可怖。
“你看看，这是生为人母该有的表现吗？我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啊！她怎么就能下这个毒手呢！”
楚嫣伸手去将楚娇伸手扶起来，又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生肌膏，小心翼翼地动手给她涂抹点，“四妹妹，你想知道为何李氏这些年待你如此吗？”
迎着楚娇的那双目光，楚嫣压着唇角，“因为她当年被赵氏告知，你是我娘的女儿，所以这些年她把对我娘的怨恨全都宣泄在你的身上。”
楚娇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嫣，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但你的确是李氏的亲生女儿，你真的想好了吗？”楚嫣看着楚娇面色镇定地开口，“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利。”
“我要离开。”楚娇毫不犹豫地开口，“我想要离开这里！如今是不是亲生女儿还有意义吗？纵然在她的眼里我不是亲生女儿，难道她就可以如此待我？”楚娇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大姐姐，我现在只想要离开这里。”
“好！”楚嫣一锤定音的开口，“那你从现在开始就一步一步按照我说的做！”楚嫣在楚娇的耳边小声嘱咐一些事情，“你明白了吗？”
在得到楚娇的点头示意后，楚嫣就让麝月把她送走，临走之前还表示最多五天之内楚娇的目的就能够达成，至于想要参加荷花节的那些庶女，对他们应该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可若是楚嫣这个时候也出事，恐怕元帝就会让皇后取消今年的荷花节也未可知。
“也不知这李氏为何造孽，竟然要如此对待亲生女儿。”麝月说着就给楚嫣送上一杯水，“姑娘，你说这李氏若是知道四姑娘是她的亲生女儿之后又该如何？会不会疯了，亦或者是陪着四姑娘一起去死？”
“重要吗？”楚嫣抬头看向麝月笑着开口道，“李氏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因果循环，种下的因，来日必定要承受它的果。”
这厢楚娇回到海棠居之后就按照楚嫣的吩咐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李氏。
说话的期间，楚娇也在仔细观察着李氏面上的表情，李氏的眉眼间带着难得的笑意，那种笑意竟然有种隐隐要解脱的快感。
见此，楚娇不由得握紧垂在身侧的手。
原来纵然是她的娘亲要离开相府，也从未想着要带她离开，而是想要舍弃她，让她成为她的替罪羊！
“娇娇，你说的这件事可是真的？”李氏神色温柔的开口，“我就知道我的娇娇最厉害了，短短数日就能够让大姑娘如此喜欢你！”
“姨娘，大姐姐的确是挺喜欢我的。”楚娇看着李氏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我今日前去大姐姐院子中时，大姐姐还送给我一份礼物呢。”楚娇说着就把楚嫣送给她的另外一个玉镯递到李氏的面前，“姨娘若是喜欢，这个玉镯……”
“既然是大姑娘送给你的，你好生的留着便是。”李氏说着就把玉镯再次戴到楚娇的手腕上，“你啊，永远都是我的好女儿！”
楚娇听着李氏的话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可是她心中又很清楚，李氏之所以能够说出这番话，那是觉得她能够对付楚嫣。
而她的母亲想要在不顾她死活的前提下来对付楚嫣。
思及此处，她不由地生出一股悲凉。
“娇娇啊！你可要好好把握和大姑娘在一起的时间。”李氏看着楚娇眉开眼笑，一点都没有掩饰语气中的喜悦。
果然，她的娘亲，永远都不会关心她的死活。
“姨娘说得是，我自然会和大姐姐打好关系，只要能够得到姨娘的喜欢，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李氏听到这句话心中更是满心的欢喜。
她又陪着楚娇坐了一会，母女二人说了一会体己话，李氏才让楚娇离开海棠居。
目送楚娇离开后，站在李氏身边的丫鬟看着她，“姨娘，你这是想要对大姑娘下手了吗？只是四姑娘这……”
“楚嫣既然那么相信楚娇，自然就不会怀疑她；不会怀疑楚娇又怎么会怀疑到我的身上呢？”李氏低着头转动手中的玉镯。
她的唇边带着毫不掩饰的笑容，“到头来楚嫣就和先夫人一样注定要死在我的手中！”
李氏的面容有些扭曲，又岂是在提到先夫人之时。
“那姨娘，我们该如何做？”
李氏思忖半晌抬眸看向丫鬟，压着唇角的笑意，“我记得大姑娘当年最喜欢红豆糯米糕了，做一点这些糕点拿到楚娇房间中，让她送给楚嫣，也好让她明白我的一番心意。”
“是，我这就去准备相关东西。”
翌日清晨，楚娇提着李氏准备的糕点前去寻找楚嫣。
楚嫣看着食盒里的糕点，抬头看向楚娇露出一个笑容。
“看来李氏真的很想要置我于死地啊！”
“大姐姐？”楚娇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楚嫣，“我……”
“和你无关。”楚嫣伸手拍了拍楚娇的脑袋，她拿出一个玉瓶递到楚娇的面前，“我本想着五天之后让你离开相府，却没有想到李氏却如此急不可耐的也想要离开相府。”
“三天之后的清晨，你服下此药后来我的院子。”楚嫣看着楚娇吩咐道，“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没有回头路。”
楚娇对着楚嫣点点头，“好！”
楚嫣在楚娇离开之后，就吩咐麝月把这些糕点碾碎以后扔掉，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姑娘，这李氏给你下的毒是……”
“鹤顶红！”楚嫣抬眸看向麝月，“能够得到鹤顶红的自然是赵氏，我一直都在想当年娘亲为何会郁郁而终，想来应该也和鹤顶红有所关联。”楚嫣把玩着手中的玉瓶笑道，“我让你们去找的人，你们找到了吗？”
“当年先夫人的丫鬟一个在回乡的途中死了，还有一个被当地的猎户所救，据说在产女之时，因难产而死；至于夏眠好像是沦落风尘，如今毫无踪迹，但我们的人已经在各地调查了。”
楚嫣看着青栀笑着点点头，“沦落风尘？”楚嫣低着头沉思，“除了有名的红袖招和锦绣坊之外，我朝大大小小的秦楼楚馆少说也就几百座，我记得之前凤姐姐好像告诉我，这个丫鬟出自秀州，要不派人前去秀州的秦楼楚馆看一看，说不定会得到一点消息。”
楚嫣摸着下巴，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她找来青雀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这样一来，我相信她肯定会自己找上门！”
“姑娘聪明！”青雀眉眼间带着笑意，“我现在就去安排。”
按照楚嫣的说法，秀州那边夜里就传来了一个好消息，说是先夫人身边最后一个丫环已经在秀州找到，而翌日清晨，楚嫣就在锦绣坊内见到了这位先夫人身边的仅剩的丫鬟夏眠。
“像，真的是太像了！”夏眠站起来走到楚嫣面前躬身给她行礼，“又岂是这一双眼睛生得和先夫人最像了！”夏眠说着就红了眼睛，“我沦落风尘这些年就是为了想要给先夫人报仇，如今见到姑娘变成这样，死而无憾了！”
“夏眠姑姑说什么傻话呢，你还没有见到赵氏和李氏因此而亡，怎么可能死而无憾呢。”楚嫣说着就拉住夏眠的手坐下来，“你远在秀州对临安的事情应该不甚了解，赵氏如今已经被圣旨贬下堂，新夫人都已经进门有几天了。”
夏眠在听见这句话时面露惊喜之色，“当真如此？那赵氏真的也成为了下堂妇？”夏眠激动的握住楚嫣的手，“那真的是太好了！夫人泉下有知，定然也能瞑目了！”夏眠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下，“真的是太好了！”
“夏眠姑姑，我此番寻你，就是想要问一问当年娘亲的事，你们跟在娘亲身边这些年，出了李氏之外，就只剩下你还活着了。”楚嫣深吸一口气，“娘亲当年真的是郁郁而终吗？”
“怎么可能？”夏眠抹了一把眼泪，“夫人的身体一向健康，若不是中毒又怎可能郁郁而终？”夏眠的脑海中细细回想着以前的事儿，“那个时候李氏刚刚升为姨娘，她不是一直在夫人身边照顾吗？我总想着定然是因为李氏下毒手，所以才会导致夫人……”夏眠捂着嘴，剩下的话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
“我明白了！”楚嫣伸手拍了拍夏眠的后背，她抬头看着夏眠，“夏眠姑姑，你愿意当个证人，让李氏和赵氏下罪吗？”
在夏眠疑惑的目光中，楚嫣继续开口，“如今赵氏的娘家赵添已经判了秋后问斩，至于府上其他人也没有一个好下场，至于李氏我从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血海深仇，焉能不报！我定然要拿着他们二人的项上人头祭奠我死去的娘亲！”楚嫣说着一双眸子里就迸发出一股浓烈的恨意。
楚嫣调整好情绪后又将目光落在夏眠身上，“且李氏已经准备下毒谋害我了，我不过是先一步下手罢了。”她说完露出一个笑容，和刚刚的状态判若两人，“姑姑，你可以愿意和我一起将她们的项上人头送到我娘亲的墓前！”
司玥进门后，楚嫣除了给新夫人晨昏定省之外，也跟在司玥的身边学习一点东西，楚航告诉司玥，宁王府看似平静，事实上府上腌臜的事儿也不会少，他们两个人甚至还谈到了关于墨锦城生病一事，也不知他是真的生病，还是因为其他事情而生病。
纵然楚航并不喜欢楚嫣这个嫡女，可是只要有利于他仕途的棋子，他都会尽心尽力地去给她安排，他还告诉楚嫣，等到进门后一定要第一时间把宁王府的管家权利拿到手，因为只有成为宁王府的女主人才能够保证他们夫妻二人不被欺负。
楚嫣内心虽对楚航说的话嗤之以鼻，可面上却情绪不显，还顺着楚航的意思同意楚航所求，除了宁王府的婚事之外，还有便是就要举办的荷花节。
这一日，楚嫣坐在院子中练习丹青，她完成最后一幅画刚刚放下笔就听见麝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姑娘，四姑娘前来寻你了，好像是有事想要找你商量。”
楚嫣放下手中的笔，心中暗自思忖，很快就猜到楚娇前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李氏想要她在荷花节之前下手，让楚嫣无非参加荷花节，亦或者是无法在既定的日子和墨锦城成亲。
“让她进来吧！”楚嫣看着麝月低声道。
楚嫣在院子里等了一会楚娇，在看见楚娇的身影时，她上前迎了上去，最后带着楚娇一同去了她院子专门开辟出来的一处小书房。
楚嫣刚刚关上门，身后的楚娇对着她一下就跪了下来，“大姐姐，求求你让我快点离开这里，我真的不行了！姨娘她就是一个恶魔！”
没有得到楚嫣的答复，楚娇继续开口，“大姐姐，纵然是要沦落风尘，我也要离开这里！姨娘她最近好像是发了疯一般地开始折磨我，无论我怎么哀求她都不愿意放过我！”
楚娇说着就掀开袖子，上面已经多了几道新的伤痕，新旧的伤痕交织在一起，看上去尤为可怖。
“你看看，这是生为人母该有的表现吗？我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啊！她怎么就能下这个毒手呢！”
楚嫣伸手去将楚娇伸手扶起来，又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生肌膏，小心翼翼地动手给她涂抹点，“四妹妹，你想知道为何李氏这些年待你如此吗？”
迎着楚娇的那双目光，楚嫣压着唇角，“因为她当年被赵氏告知，你是我娘的女儿，所以这些年她把对我娘的怨恨全都宣泄在你的身上。”
楚娇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嫣，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但你的确是李氏的亲生女儿，你真的想好了吗？”楚嫣看着楚娇面色镇定地开口，“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利。”
“我要离开。”楚娇毫不犹豫地开口，“我想要离开这里！如今是不是亲生女儿还有意义吗？纵然在她的眼里我不是亲生女儿，难道她就可以如此待我？”楚娇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大姐姐，我现在只想要离开这里。”
“好！”楚嫣一锤定音的开口，“那你从现在开始就一步一步按照我说的做！”楚嫣在楚娇的耳边小声嘱咐一些事情，“你明白了吗？”
在得到楚娇的点头示意后，楚嫣就让麝月把她送走，临走之前还表示最多五天之内楚娇的目的就能够达成，至于想要参加荷花节的那些庶女，对他们应该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可若是楚嫣这个时候也出事，恐怕元帝就会让皇后取消今年的荷花节也未可知。
“也不知这李氏为何造孽，竟然要如此对待亲生女儿。”麝月说着就给楚嫣送上一杯水，“姑娘，你说这李氏若是知道四姑娘是她的亲生女儿之后又该如何？会不会疯了，亦或者是陪着四姑娘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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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楚娇回到海棠居之后就按照楚嫣的吩咐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李氏。
说话的期间，楚娇也在仔细观察着李氏面上的表情，李氏的眉眼间带着难得的笑意，那种笑意竟然有种隐隐要解脱的快感。
见此，楚娇不由得握紧垂在身侧的手。
原来纵然是她的娘亲要离开相府，也从未想着要带她离开，而是想要舍弃她，让她成为她的替罪羊！
“娇娇，你说的这件事可是真的？”李氏神色温柔的开口，“我就知道我的娇娇最厉害了，短短数日就能够让大姑娘如此喜欢你！”
“姨娘，大姐姐的确是挺喜欢我的。”楚娇看着李氏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我今日前去大姐姐院子中时，大姐姐还送给我一份礼物呢。”楚娇说着就把楚嫣送给她的另外一个玉镯递到李氏的面前，“姨娘若是喜欢，这个玉镯……”
“既然是大姑娘送给你的，你好生的留着便是。”李氏说着就把玉镯再次戴到楚娇的手腕上，“你啊，永远都是我的好女儿！”
楚娇听着李氏的话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可是她心中又很清楚，李氏之所以能够说出这番话，那是觉得她能够对付楚嫣。
而她的母亲想要在不顾她死活的前提下来对付楚嫣。
思及此处，她不由地生出一股悲凉。
“娇娇啊！你可要好好把握和大姑娘在一起的时间。”李氏看着楚娇眉开眼笑，一点都没有掩饰语气中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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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陪着楚娇坐了一会，母女二人说了一会体己话，李氏才让楚娇离开海棠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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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嫣既然那么相信楚娇，自然就不会怀疑她；不会怀疑楚娇又怎么会怀疑到我的身上呢？”李氏低着头转动手中的玉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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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思忖半晌抬眸看向丫鬟，压着唇角的笑意，“我记得大姑娘当年最喜欢红豆糯米糕了，做一点这些糕点拿到楚娇房间中，让她送给楚嫣，也好让她明白我的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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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楚娇提着李氏准备的糕点前去寻找楚嫣。
楚嫣看着食盒里的糕点，抬头看向楚娇露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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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楚娇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楚嫣，“我……”
“和你无关。”楚嫣伸手拍了拍楚娇的脑袋，她拿出一个玉瓶递到楚娇的面前，“我本想着五天之后让你离开相府，却没有想到李氏却如此急不可耐的也想要离开相府。”
“三天之后的清晨，你服下此药后来我的院子。”楚嫣看着楚娇吩咐道，“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没有回头路。”
楚娇对着楚嫣点点头，“好！”
楚嫣在楚娇离开之后，就吩咐麝月把这些糕点碾碎以后扔掉，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姑娘，这李氏给你下的毒是……”
“鹤顶红！”楚嫣抬眸看向麝月，“能够得到鹤顶红的自然是赵氏，我一直都在想当年娘亲为何会郁郁而终，想来应该也和鹤顶红有所关联。”楚嫣把玩着手中的玉瓶笑道，“我让你们去找的人，你们找到了吗？”
“当年先夫人的丫鬟一个在回乡的途中死了，还有一个被当地的猎户所救，据说在产女之时，因难产而死；至于夏眠好像是沦落风尘，如今毫无踪迹，但我们的人已经在各地调查了。”
楚嫣看着青栀笑着点点头，“沦落风尘？”楚嫣低着头沉思，“除了有名的红袖招和锦绣坊之外，我朝大大小小的秦楼楚馆少说也就几百座，我记得之前凤姐姐好像告诉我，这个丫鬟出自秀州，要不派人前去秀州的秦楼楚馆看一看，说不定会得到一点消息。”
楚嫣摸着下巴，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她找来青雀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这样一来，我相信她肯定会自己找上门！”
“姑娘聪明！”青雀眉眼间带着笑意，“我现在就去安排。”
按照楚嫣的说法，秀州那边夜里就传来了一个好消息，说是先夫人身边最后一个丫环已经在秀州找到，而翌日清晨，楚嫣就在锦绣坊内见到了这位先夫人身边的仅剩的丫鬟夏眠。
“像，真的是太像了！”夏眠站起来走到楚嫣面前躬身给她行礼，“又岂是这一双眼睛生得和先夫人最像了！”夏眠说着就红了眼睛，“我沦落风尘这些年就是为了想要给先夫人报仇，如今见到姑娘变成这样，死而无憾了！”
“夏眠姑姑说什么傻话呢，你还没有见到赵氏和李氏因此而亡，怎么可能死而无憾呢。”楚嫣说着就拉住夏眠的手坐下来，“你远在秀州对临安的事情应该不甚了解，赵氏如今已经被圣旨贬下堂，新夫人都已经进门有几天了。”
夏眠在听见这句话时面露惊喜之色，“当真如此？那赵氏真的也成为了下堂妇？”夏眠激动的握住楚嫣的手，“那真的是太好了！夫人泉下有知，定然也能瞑目了！”夏眠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下，“真的是太好了！”
“夏眠姑姑，我此番寻你，就是想要问一问当年娘亲的事，你们跟在娘亲身边这些年，出了李氏之外，就只剩下你还活着了。”楚嫣深吸一口气，“娘亲当年真的是郁郁而终吗？”
“怎么可能？”夏眠抹了一把眼泪，“夫人的身体一向健康，若不是中毒又怎可能郁郁而终？”夏眠的脑海中细细回想着以前的事儿，“那个时候李氏刚刚升为姨娘，她不是一直在夫人身边照顾吗？我总想着定然是因为李氏下毒手，所以才会导致夫人……”夏眠捂着嘴，剩下的话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
“我明白了！”楚嫣伸手拍了拍夏眠的后背，她抬头看着夏眠，“夏眠姑姑，你愿意当个证人，让李氏和赵氏下罪吗？”
在夏眠疑惑的目光中，楚嫣继续开口，“如今赵氏的娘家赵添已经判了秋后问斩，至于府上其他人也没有一个好下场，至于李氏我从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血海深仇，焉能不报！我定然要拿着他们二人的项上人头祭奠我死去的娘亲！”楚嫣说着一双眸子里就迸发出一股浓烈的恨意。
楚嫣调整好情绪后又将目光落在夏眠身上，“且李氏已经准备下毒谋害我了，我不过是先一步下手罢了。”她说完露出一个笑容，和刚刚的状态判若两人，“姑姑，你可以愿意和我一起将她们的项上人头送到我娘亲的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