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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若是为汝皆可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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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安宫内

    夜已深,宫中四处都已点上了灯,将各宫照的明亮如昼,但是在这富丽堂皇的背景下,往往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迁妃独自一人倚在宫中的柱子上,愣愣的望着宫门口,自从君琪进宫以后,莫萧离就很少来广安宫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她夜夜倚在宫门口期盼着那个人的身影,可是她盼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想到这里不禁眯起了眼,愤恨地咬着牙,转身看着佩儿冷冷的说:“今晚皇上在哪儿宿啊?”。

    佩儿为难的低下头,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么说,迁妃就已经明白了,“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都按照您的吩咐办了,估计马上就好了”

    迁妃听了阴狠的笑了,然后转身走了进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吩咐佩儿加紧办那件事。

    这天,莫萧离正在云晋殿召集群臣商议国事,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哭泣的声音,皱着眉唤来李福升,“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身边的丫鬟穆尔说是有事要报”李福升颤着声回答道。

    “宣她进来吧”

    穆尔刚走进来,就跪在了地上,此时的她满脸是泪,哭着说:“求皇上救救娘娘,娘娘她快要不行了”说完整个身子趴在地上哭着。

    莫萧离本生气的看着她,听她这么一说,立马站了起来,高声说:“到底怎么了?”。

    “娘娘她自从那日回宫以后就开始发烧,浑身起了不少的小红点,本来奴婢要去宣太医的,可是娘娘她一直阻止,所以...所以...”。

    话落,莫萧离就冷凝着眸子对身旁的李福升说:“还愣着干什么呀,快点去请太医啊”说完就绕过矮几大踏步走了出去,刚出了云晋殿就运功朝敬贤宫飞去。

    刚踏进敬贤宫就看到一伙子人围在君琪的身边,而床榻上的那个人气若游丝的躺在那里,脸色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原本红润的嘴唇也惨白惨白的,原本瘦削的脸如今更是惨不忍睹了。

    众人见是他,忙跪了下来,可他仿佛没有看见一样,几个大步就坐在了她的身边,轻声说:“慕君琪,朕命令你现在就醒过来!”。

    可床上的人依旧不为所动,伸手抚上她的额头,烫的厉害,从脖子上依稀可以看到那日留下的指印以及密密麻麻的小红点,转身对身后的人吼道:“太医怎么还没来!”。

    说完,张德里就跑了出去,又过了好一阵子,太医院的人才着急忙慌的来了,还未开口就被打断了,赶紧上去在紫月的帮助下悬丝诊脉,可过了良久,都不见动静,倒是各个额上冒汗。

    莫萧离见状立马吼道:“你们到底查出什么没有!”。

    几个人立马吓得跪倒在地,李太医颤颤巍巍的说:“回皇上的话,娘娘这是受了风寒,导致气血两虚,所以才会昏迷不醒,只不过这...这身上的小红点微臣几个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名堂,还望皇上恕罪”说完几个人就跪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的等待着莫萧离的宣判。

    可久久不见他说话,可又不敢抬头看,良久以后,莫萧离才冷冷的说:“那么除了你们还有谁能看啊?”。

    “这...这个...”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回答,一旁的李福升见状警告道:“还不赶紧说,耽误了娘娘的时间,你们所有的人都别想活了!”。

    “这可能只有右院判夏子骞夏大人可以看了,只是他如今...”

    莫萧离听罢,闭着眼睛,好似在想什么一样,忽然对李福升说:“传朕口谕,夏子骞无罪释放,立刻赶往敬贤宫”。

    穆尔听了长吁一口气,可谁都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莫萧离心中的五味杂陈,紧紧地盯着君琪,心中说:如果这就是你的目的,那么朕输了。

    一个时辰以后,夏子骞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尽管被关了五六日,可在他的身上依旧看不到一点邋遢,依旧是那么的儒雅,一袭白衣穿在他的身上,有种不真实的美。

    因为君琪如今生死未卜,尽管对他心存芥蒂,但还是让他直接诊断,不大一会,他就站起来恭敬地朝莫萧离说:“皇上放心,这身上的小红点只是因为之前呼吸不畅,导致血块凝结,只要服几贴药就好,至于这发烧,就如前几位大人所言,是染上了风寒,休息几日就没事了”说完还福了福身。

    可莫萧离依旧冷凝着眸子看着他,可就在这个时候,君琪突然开始说胡话,嘴里咕哝着不知在说些什么,莫萧离立马坐在一旁伏地身子,将耳朵贴在她的嘴边仔细辨认着她的话,却在突然间变了脸色。

    愤怒地站了起来,“你们都下去吧,夏子骞朕命你从抓药到熬药统统一个人完成,若是出了任何差错,唯你是问!”说完就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夏子骞却只是恭敬地福了福身,应声道:“微臣遵旨”说完就慢慢地退了下去。

    待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之后,莫萧离又站起身,坐在了君琪的身旁,伸手擦擦她额上的汗,表情阴郁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心里就是容不下朕,心心念念着他吗?”冷笑一声继续说:“或许我们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吧,但是既然已经成了朕的人,朕希望你不管是做梦还是怎么样,只能想着朕”。

    话落,又觉得自己有些痴傻,看着那抹睡颜,胸腔中被一股强烈地怒气填满,冷笑一声,继续为她擦着额上的汗,可不管多么愤怒,他手上的力道却轻柔许多。

    看着她因为发烧而有些潮红的脸颊,以及脖颈上面清晰地指印,心中有些不忍,不禁想: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将夏子骞关起来,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也就不会让自己这么心痛了,更不会知道那个人在她心中的分量了,说来说去或许从开始就是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