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四章 生内乱李傕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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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子尔敢!”李傕须发皆张地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无坚不摧的龙雀大环,咆哮着就要冲出营帐去拼命。可是,迎接李傕的,却是一排寒光闪烁的箭蔟。李傕怔怔地站住了脚,望着正在地上翻滚着的人头,神情悲恸,目光中充满了愤怒的火焰。因为那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独子李式。“飞熊军,也要叛我么?”李傕抬起头来,凝望着面前那些或者熟悉或者陌生的面孔,喃喃开口问道。“飞熊军,乃是太师的飞熊军,而非你李傕的飞熊军,又何来背叛一说?”人群中,笑吟吟地走出一员武将,七尺左右的身高,面带得色,上下打量了李傕两眼之后又道:“李稚然,你还是不明白错在什么地方么?”李傕怒斥道:“伍习,我自问待你不薄,更是把飞熊军交给你统领。你却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难道就不怕天下人唾弃么?”伍习笑着摇了摇头,叹口气道:“被天下人唾弃的,是你,祸乱长安的李稚然!而我,只会成为为国除奸的大英雄!所以,李将军,你安心的去吧,早早下去和你的儿子团聚。至于你的妻子,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的!”“混蛋!”李傕虎吼一声,彻底被伍习激怒了,也完全丧失了理智,手里长刀一挥,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朝着伍习重重地劈砍了过去。兔子急了都能咬人,更何况李傕这样的虎狼。他本就身手矫健,勇力过人,情急之下更是爆发出了从未有过的速度与力量。伍习得意之下,根本就没有任何防范,眼睁睁地看着锋利的刀芒逼近,却好像忘了躲避一般。直到喉咙被割破,鲜血喷溅而出,他才终于是发出了一声喊,也是他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放箭!”伍习直挺挺地跪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李傕却也难以幸免,数十近百支箭矢钉在了身上,饶是他再勇武过人也难逃一死。李傕一死,军心早已经涣散的西凉兵彻底没了约束,同时也失去了主心骨,一夜之间逃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座空荡荡的大营在寒风中证明着他们曾经的存在。十几万西凉联军,仅仅围城数日便土崩瓦解,这也让韩俊的声望一时间达到了巅峰,朝野之间俱是一片赞颂之声。而小皇帝也信守承诺,加封韩俊为大将军,开府,假节,赞拜不名,剑履上殿。“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想着捧杀我啊!”临时大将军府内,韩俊苦笑地摇着头把玩着大将军印信,目光中充满了忧虑。“主公深谋远虑,实乃是大汉之福啊!”贾诩眯缝着小眼睛拍了个不痛不痒的马屁之后,就缄口不言了。韩俊很不满意地瞪了他一眼,“文和先生,你知道我不是听你说废话的!”贾诩一本正经地回道:“此乃是臣下肺腑之言,绝非废话!”如果可以,韩俊很香把贾诩拎起来暴揍一顿,可是再看看他那小身子骨,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文和先生,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不以言论罪。所以,你若有话尽可直言明言,无需藏着掖着,这样反而只会让我产生不快!”贾诩笑了笑,反问韩俊道:“那敢问主公有何打算?”韩俊皱着眉想了想,有些不舍地回答道:“我打算把这个印信退回去。”贾诩捻了捻自己稀疏的山羊胡,缓缓道:“主公可曾想过,此举在有心人眼里看来,或许会理解成为以退为进。如今市井传言之中,已经是有人故意造谣,诽谤主公之词了。若是再有人推波助澜,则到时候主公必然会被天下万夫所指。”韩俊悚然惊道:“这绝非我本意!”贾诩微微叹了一口气又道:“以我推测,主公不日就会北返幽并,不知然否?”韩俊也不隐瞒,老实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我不喜欢更不习惯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所以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贾诩断然道:“若是如此,大将军一职更是绝不可辞!主公可曾想过,如今汉室羸弱,主公离去之后,三辅之内已经几无可用之兵!若是有人挟天子以令诸侯,则彼时主公何以自处?若是主公进位大将军,则会手握天下兵权,不再受任何人节制,哪怕天子也不例外。”韩俊沉吟片刻,点点头道:“就按照文和先生说的办,这大将军印信,我就却之不恭了!”贾诩哈哈笑道:“正该如此!”君臣两人又随口聊了几句,亲卫来报说门外有人自称是“蔡邕女婿青州羊衜来访”,贾诩立即乖觉地闪身告退,而韩俊自然也不会把蔡琰的妹夫拒之门外。羊衜在历史上声名不显,但那是因为他和雍正皇帝一样,有个牛逼的老子之外,还有一个牛逼的儿子,遮挡了他很大一部分的光芒。羊衜的父亲羊续,官至东汉第一大郡南阳郡太守,并在历史上留下了“羊续悬鱼”的清廉名声。羊衜的几个儿子当中,最出名的当属西晋名将羊祜,另外长子羊发也做到了都督淮北护军的高位。而且,这还不是羊衜最让人称道的地方,他最让人羡慕的,乃是前后两任妻子,都是天下名士之女。羊衜的发妻孔氏,乃是圣人之后,名满天下的孔融孔文举爱女。孔氏不幸病故之后,羊衜又续弦大儒蔡邕的次女,便是蔡琰的妹妹蔡氏。而且,最让人惊奇的是,主张给羊衜续弦的,竟然是视他如同亲生儿子的便宜岳父孔融。按常理说,孔氏死后,孔融即便不会阻拦羊衜续弦,也绝没有帮着羊衜张罗继妻的道理。可是,孔融偏偏就这么做了,足可见他对羊衜的喜欢。能够让恃才自傲的孔融如此器重,羊衜又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呢?至少韩俊对羊衜的第一印象就非常好,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羊衜,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一股雍容儒雅的淡然。客套过后,羊衜开门见山道:“在下听说将军日前曾邀请妻姐北上并州书院任教,因此冒昧请求将军能够允许我与内子随行。一者内子与蔡大家姊妹情深,难以分离;二者在下对于并州书院也向往已久,还望将军成全!”韩俊笑了笑,点头道:“这是好事,我没有理由不答应。”韩俊的态度,让羊衜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对于韩俊的好感也是倍增。前日韩俊在蔡府的一番作为,让蔡琰深感绝望的同时也吓坏了羊衜夫妻二人,生恐韩俊真打算要撕破脸皮不管不顾地掳走蔡琰,他们虽然有孔融作后盾,可是如今的孔融自保尚嫌不足,又哪里有资格和韩俊叫板唱对台戏呢?三个人商议了一夜,最终也只能是无奈地认命,正如韩俊所说的那样,如果他真是铁了心的要掳走蔡琰,长安城内绝不会有人站出来反对。羊衜夫妻之所以恳求随韩俊一同北上,想的也是能够在他乡照顾陪伴一下可怜的蔡琰,不至于让她孤苦伶仃的,生恐有一天她真的想不开了。内心里,羊衜也未尝没有存着要在韩俊手底下一展所长的打算,只不过如今还不到投效的时机,所以羊衜接下来也只是和韩俊聊了一通毫无营养的废话,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转身告辞离开了。“大将军韩俊,为国为民,劳苦功高。边疆数载征战,使我大汉重现昔日卫,霍之风采。京畿有难,不辞辛苦,万里驰援,挽江山于危难之间,救社稷于倾颓之际。朕心甚慰,故此加封大将军食邑千户,世袭罔替!愿大将军以温恭为基,孝友为德,明允笃诚,感于朕思,重振我大汉四夷宾服之雄风,扫清寰宇内宵小虫豺!”
微躬着身的韩俊,耳朵里听着传旨太监那尖锐的声音,满心的不屑却是一脸的郑重,一直强忍着恶心终于等到了太监念完,这才缓缓开口道:“陛下厚恩,臣必舍生忘死以报!”小皇帝眯着眼笑着点了点头,“朕自然相信大将军的赤胆忠心,也相信大将军不会令朕失望的。”韩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拱手禀道:“陛下,边关急报,辽东太守公孙度不尊王命,勾结扶余,濊貊以及乌桓,鲜卑残余,图谋我大汉疆土,陈兵边境跃跃欲试,不臣之心已是昭然若揭。因此微臣奏请陛下,出动天兵加以讨伐!”小皇帝的嘴角,忍不住地抽动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打量了韩俊一眼,沉吟道:“军国大事,非同儿戏,不可轻动。公孙度不过边塞小吏,纤芥之疾,不值一提。大将军乃是国之栋梁,如今朕正有一事需要劳烦大将军,又岂舍得你离朕远去?”韩俊蹙了蹙眉头,犹豫着问道:“敢问陛下所言乃是何事?”小皇帝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望着东方缓缓道:“长安虽好,可毕竟洛阳才是都城所在,而且朕自小便在洛阳长大,近日以来多次梦到洛阳的风光。当年因董贼逼迫,朕无奈之下才背井离乡西迁长安。如今董贼授首,战乱平息,朕以为是时候东归洛阳,重建祖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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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子尔敢!”李傕须发皆张地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无坚不摧的龙雀大环,咆哮着就要冲出营帐去拼命。可是,迎接李傕的,却是一排寒光闪烁的箭蔟。李傕怔怔地站住了脚,望着正在地上翻滚着的人头,神情悲恸,目光中充满了愤怒的火焰。因为那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独子李式。“飞熊军,也要叛我么?”李傕抬起头来,凝望着面前那些或者熟悉或者陌生的面孔,喃喃开口问道。“飞熊军,乃是太师的飞熊军,而非你李傕的飞熊军,又何来背叛一说?”人群中,笑吟吟地走出一员武将,七尺左右的身高,面带得色,上下打量了李傕两眼之后又道:“李稚然,你还是不明白错在什么地方么?”李傕怒斥道:“伍习,我自问待你不薄,更是把飞熊军交给你统领。你却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难道就不怕天下人唾弃么?”伍习笑着摇了摇头,叹口气道:“被天下人唾弃的,是你,祸乱长安的李稚然!而我,只会成为为国除奸的大英雄!所以,李将军,你安心的去吧,早早下去和你的儿子团聚。至于你的妻子,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的!”“混蛋!”李傕虎吼一声,彻底被伍习激怒了,也完全丧失了理智,手里长刀一挥,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朝着伍习重重地劈砍了过去。兔子急了都能咬人,更何况李傕这样的虎狼。他本就身手矫健,勇力过人,情急之下更是爆发出了从未有过的速度与力量。伍习得意之下,根本就没有任何防范,眼睁睁地看着锋利的刀芒逼近,却好像忘了躲避一般。直到喉咙被割破,鲜血喷溅而出,他才终于是发出了一声喊,也是他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放箭!”伍习直挺挺地跪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李傕却也难以幸免,数十近百支箭矢钉在了身上,饶是他再勇武过人也难逃一死。李傕一死,军心早已经涣散的西凉兵彻底没了约束,同时也失去了主心骨,一夜之间逃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座空荡荡的大营在寒风中证明着他们曾经的存在。十几万西凉联军,仅仅围城数日便土崩瓦解,这也让韩俊的声望一时间达到了巅峰,朝野之间俱是一片赞颂之声。而小皇帝也信守承诺,加封韩俊为大将军,开府,假节,赞拜不名,剑履上殿。“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想着捧杀我啊!”临时大将军府内,韩俊苦笑地摇着头把玩着大将军印信,目光中充满了忧虑。“主公深谋远虑,实乃是大汉之福啊!”贾诩眯缝着小眼睛拍了个不痛不痒的马屁之后,就缄口不言了。韩俊很不满意地瞪了他一眼,“文和先生,你知道我不是听你说废话的!”贾诩一本正经地回道:“此乃是臣下肺腑之言,绝非废话!”如果可以,韩俊很香把贾诩拎起来暴揍一顿,可是再看看他那小身子骨,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文和先生,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不以言论罪。所以,你若有话尽可直言明言,无需藏着掖着,这样反而只会让我产生不快!”贾诩笑了笑,反问韩俊道:“那敢问主公有何打算?”韩俊皱着眉想了想,有些不舍地回答道:“我打算把这个印信退回去。”贾诩捻了捻自己稀疏的山羊胡,缓缓道:“主公可曾想过,此举在有心人眼里看来,或许会理解成为以退为进。如今市井传言之中,已经是有人故意造谣,诽谤主公之词了。若是再有人推波助澜,则到时候主公必然会被天下万夫所指。”韩俊悚然惊道:“这绝非我本意!”贾诩微微叹了一口气又道:“以我推测,主公不日就会北返幽并,不知然否?”韩俊也不隐瞒,老实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我不喜欢更不习惯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所以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贾诩断然道:“若是如此,大将军一职更是绝不可辞!主公可曾想过,如今汉室羸弱,主公离去之后,三辅之内已经几无可用之兵!若是有人挟天子以令诸侯,则彼时主公何以自处?若是主公进位大将军,则会手握天下兵权,不再受任何人节制,哪怕天子也不例外。”韩俊沉吟片刻,点点头道:“就按照文和先生说的办,这大将军印信,我就却之不恭了!”贾诩哈哈笑道:“正该如此!”君臣两人又随口聊了几句,亲卫来报说门外有人自称是“蔡邕女婿青州羊衜来访”,贾诩立即乖觉地闪身告退,而韩俊自然也不会把蔡琰的妹夫拒之门外。羊衜在历史上声名不显,但那是因为他和雍正皇帝一样,有个牛逼的老子之外,还有一个牛逼的儿子,遮挡了他很大一部分的光芒。羊衜的父亲羊续,官至东汉第一大郡南阳郡太守,并在历史上留下了“羊续悬鱼”的清廉名声。羊衜的几个儿子当中,最出名的当属西晋名将羊祜,另外长子羊发也做到了都督淮北护军的高位。而且,这还不是羊衜最让人称道的地方,他最让人羡慕的,乃是前后两任妻子,都是天下名士之女。羊衜的发妻孔氏,乃是圣人之后,名满天下的孔融孔文举爱女。孔氏不幸病故之后,羊衜又续弦大儒蔡邕的次女,便是蔡琰的妹妹蔡氏。而且,最让人惊奇的是,主张给羊衜续弦的,竟然是视他如同亲生儿子的便宜岳父孔融。按常理说,孔氏死后,孔融即便不会阻拦羊衜续弦,也绝没有帮着羊衜张罗继妻的道理。可是,孔融偏偏就这么做了,足可见他对羊衜的喜欢。能够让恃才自傲的孔融如此器重,羊衜又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呢?至少韩俊对羊衜的第一印象就非常好,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羊衜,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一股雍容儒雅的淡然。客套过后,羊衜开门见山道:“在下听说将军日前曾邀请妻姐北上并州书院任教,因此冒昧请求将军能够允许我与内子随行。一者内子与蔡大家姊妹情深,难以分离;二者在下对于并州书院也向往已久,还望将军成全!”韩俊笑了笑,点头道:“这是好事,我没有理由不答应。”韩俊的态度,让羊衜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对于韩俊的好感也是倍增。前日韩俊在蔡府的一番作为,让蔡琰深感绝望的同时也吓坏了羊衜夫妻二人,生恐韩俊真打算要撕破脸皮不管不顾地掳走蔡琰,他们虽然有孔融作后盾,可是如今的孔融自保尚嫌不足,又哪里有资格和韩俊叫板唱对台戏呢?三个人商议了一夜,最终也只能是无奈地认命,正如韩俊所说的那样,如果他真是铁了心的要掳走蔡琰,长安城内绝不会有人站出来反对。羊衜夫妻之所以恳求随韩俊一同北上,想的也是能够在他乡照顾陪伴一下可怜的蔡琰,不至于让她孤苦伶仃的,生恐有一天她真的想不开了。内心里,羊衜也未尝没有存着要在韩俊手底下一展所长的打算,只不过如今还不到投效的时机,所以羊衜接下来也只是和韩俊聊了一通毫无营养的废话,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转身告辞离开了。“大将军韩俊,为国为民,劳苦功高。边疆数载征战,使我大汉重现昔日卫,霍之风采。京畿有难,不辞辛苦,万里驰援,挽江山于危难之间,救社稷于倾颓之际。朕心甚慰,故此加封大将军食邑千户,世袭罔替!愿大将军以温恭为基,孝友为德,明允笃诚,感于朕思,重振我大汉四夷宾服之雄风,扫清寰宇内宵小虫豺!”
微躬着身的韩俊,耳朵里听着传旨太监那尖锐的声音,满心的不屑却是一脸的郑重,一直强忍着恶心终于等到了太监念完,这才缓缓开口道:“陛下厚恩,臣必舍生忘死以报!”小皇帝眯着眼笑着点了点头,“朕自然相信大将军的赤胆忠心,也相信大将军不会令朕失望的。”韩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拱手禀道:“陛下,边关急报,辽东太守公孙度不尊王命,勾结扶余,濊貊以及乌桓,鲜卑残余,图谋我大汉疆土,陈兵边境跃跃欲试,不臣之心已是昭然若揭。因此微臣奏请陛下,出动天兵加以讨伐!”小皇帝的嘴角,忍不住地抽动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打量了韩俊一眼,沉吟道:“军国大事,非同儿戏,不可轻动。公孙度不过边塞小吏,纤芥之疾,不值一提。大将军乃是国之栋梁,如今朕正有一事需要劳烦大将军,又岂舍得你离朕远去?”韩俊蹙了蹙眉头,犹豫着问道:“敢问陛下所言乃是何事?”小皇帝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望着东方缓缓道:“长安虽好,可毕竟洛阳才是都城所在,而且朕自小便在洛阳长大,近日以来多次梦到洛阳的风光。当年因董贼逼迫,朕无奈之下才背井离乡西迁长安。如今董贼授首,战乱平息,朕以为是时候东归洛阳,重建祖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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