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章 赵子龙一夜破两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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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定和胡轸虽是凉州同乡,但两个人的关系从来都算不上亲密。胡轸年轻之时便已经名扬凉州,而杨定一直到董卓身死之前都籍籍无名。但时过境迁,如今两个人再度站在一起,胡轸却在不觉间矮了一截。两个人联合作战,本是无奈之举,自然就更谈不上齐心协力,甚至于就连两军扎下的营帐也是相隔甚远,彼此之间的敌意警惕显露无疑。“明日便是事先约好的攻城时间了,不知文才兄作何打算?”杨定虽然是在和胡轸说话,目光却是直勾勾地盯着天边的夕阳。胡轸满肚子的不痛快,可是依然强颜欢笑道:“整修兄麾下兵强马壮,自然是攻城主力,我这边老弱病残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就只能是能帮着整修兄敲敲边鼓了。”杨定冷哼一声,不怒反笑道:“文才兄真是好算计,不愧是我西凉军中屹立多年而不倒的智将啊!我手下的儿郎上去拼命,你却等在城下坐收渔翁之利,这等厚颜无耻的话我真想不明白你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来的!”胡轸咬了咬牙,强压着怒火反问道:“那整修兄是何意见?”杨定板着脸正色道:“你我两军轮番上阵,每过两个时辰一换。另外,设立执法队,若是有畏缩不前者,临阵脱逃者,立斩当场,绝不姑息!”胡轸眨了眨眼睛,又问道:“那谁先上阵?”杨定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给胡轸留半分面子地讥讽道:“为了避免受到你手底下那帮怂包的影响,堕了我军士气,还是我先上吧。”胡轸强忍着心里的不快,拱拱手挤出一丝笑容道:“那我就预祝整修兄旗开得胜,首战告捷了!”杨定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走,却听胡轸又在他身后提醒道:“韩俊小儿最善夜袭,整修兄可千万不要疏忽大意啊!”杨定站住了身体,转过身去冷冷地看着胡轸道:“某是戍边小卒出身,一步步累功升到了今天的位置,对于战场之上的阴谋诡计见的多了,不需要文才兄在侧指指点点。”胡轸闷哼一声,扭头便走,他的示警并非是出自一片好心,实际上在他心里也并不认为韩俊会来袭营。倒不是说韩俊不敢,而是四路围城兵马之中,他们的实力最弱,几乎不可能成为韩俊的首选目标。可惜的是,胡轸无心之语却是一言成谶。杨定虽然表面上对胡轸的提醒嗤之以鼻,可是心里面却对营防巡逻又重视了几分。回到营地之后,明暗岗哨又加了好几队,又命令士卒休息之时兵不卸甲,时刻保持警惕。又强忍着倦意亲自巡营到接近丑时,终于还是撑不住了坐在帅帐中沉沉睡了过去。杨定睡的很浅,他的睡眠质量一直都很差,更不用说大战当前的时候,实际上他只是在眯着眼打盹,侧着耳朵却在倾听着大营之内的一草一动。四更天,天边已经微微泛白,但苍茫大地仍然处在一片黑暗的笼罩之中。杨定猛然站起身来,眸子中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杀意,深吸了一口气,大踏步走出了营帐。如果说刚才睡梦之中,杨定只是依稀听到了模糊的马蹄声,那么此时他已经十分确定,韩俊真的发动了夜袭,而袭击的目标,正是纸面实力看上去最弱的胡,杨联军。“有敌来袭,传令全军戒备,严守营门,点亮火把,发出信号向友军求援!”杨定有条不紊地开始布置防御,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面却是惊涛骇浪,后怕不已,若不是自己睡觉惊醒,恐怕真的会被幽并铁骑袭入大营,到那时候再想要后悔可就来不及了。杨定军的反应很快,这也让率军偷袭的赵云微微感觉到了一丝意外,不过也并没有因此而大惊之色,因为杨定军本就不是他此行的目的。而距离杨定军不远的胡轸军,却仍然处在一片混乱之中。当胡轸披头散发地穿着中衣手忙脚乱地开始部署防御的时候,却已经是来不及了。赵云一马当先冲杀在最前面,丈余银枪上下翻飞,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直突入胡轸军营长的中心腹地,所过之处挑飞了无数的火把,将偌大的一座营帐变成了火海一般。汹涌的火舌,将黑漆漆的天空染成了刺目的猩红色。而在这火海之中,赵云率领的以前精锐铁骑却好似猛虎出山一般左冲右突,犹如一个个人形杀神一般收割着胡轸军士卒的性命。胡轸从来都不是个视死如归的统帅,否则的话,也不会两次反叛了,眼见的敌兵势大不可阻挡,也就不再阻挡了。慌里慌张地爬上一匹战马,不管不顾地打马亡命而逃。将是兵之胆,怯懦的胡轸又怎么可能带出一支不惧生死的兵马来呢?在胡轸跑路之后,他麾下的兵马自然就更没有了抵抗的勇气,纷纷丢盔弃甲不顾一切地撒开腿朝着黑暗四下溃逃而去。赵云率部将胡轸军答应捣了个天翻地覆之后,拨马回头望着不远处杨定军的大营冷笑一声,银枪一指下杀气森然地下命令道:“把这些胆小没种的西凉狗往那个方向撵!”杨定本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就等着赵云来冲营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幽并铁骑还没来,却先等来了成群结队亡命奔逃而来的西凉同胞。而就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杨定分明能够感受幽并铁骑那缓慢而有力的铁蹄踏地声。所以,当机立断的,杨定举起了自己的环首刀,“派人发出警告,刀枪无眼,箭矢无情,但凡有进入营地百步之内,休怪我等不念同胞之谊,一律杀无赦!”随着杨定的话音落下,他身后的弓弩手们纷纷弯弓拉箭,借着熊熊的火光将一排排飞矢激射而出。这一箭,只是对胡轸军败兵的警告,因此全都射在了空地处,并没有对他们的西凉同胞造成实质性的杀伤。但是,杨定的做法却是激怒了被幽并铁骑像撵鸭子一般赶到这里来的胡轸军败兵,本来就满肚子的屈辱,现在又遭受到了这样的待遇。怒火中烧之下,再加上他们也不相信杨定真敢对他们下死手,因此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冲击杨定军的大营。不是他们真的悍不畏死,而是不管回头还是朝着两侧潜逃,都是死路一条。之前不是没有人尝试过,但却无一例外的全都惨死在了幽并军的铁蹄之下。所以,他们只能是咬着牙赌上自己的性命,用上全部的力气将奔跑的速度提到最快,这也算得上是另类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可是,杨定却扼杀了他们所有活下去的希望,就在他们距离大营门口越来越近的时候,排空而来的箭矢,让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血泊之中。倒在地上的西凉兵,涣散的眼神却全都看往一个方向,那是他们的家乡,再也回不去的家乡。死在自己眼前的这些人,或许其中就有自己的同村乡党,也可能会有自己的远房亲戚,但是杨定却必须强迫自己丢掉所有的怜悯和不忍,因此他心里很清楚,若是他妇人之仁地收留这些败兵,很可能他麾下的兵马很快也会成为屁滚尿流的败兵。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杨定军的大营门口便尸积如山,血流成河,而内心正在饱受煎熬的杨定,一张脸也变得狰狞可怖,对于幽并军的仇恨也达到了最高值。而他手下的将士们,坚强一些的还能忍住,承受能力差一点的,已经是满脸热泪了。兔死狗悲,物伤其类,胡轸军的悲惨下场,让他们对于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恐惧,但在另外一方面,也让他们对于抵抗幽并军的决心变得更加强烈了。在杨定军大营外大概两里远的地方,赵云缓缓勒住了战马。此时,朝阳已经在天边露出了一抹鲜红的颜色,漆黑如墨的苍穹也变得渐渐澄澈起来。“差不多,是时候了!”赵云入定一般地坐在马上,竖起耳朵倾听着远方的动静。赵云按兵不动,杨定也不敢出营作战,幽并铁骑的无双战力在数日前的长安巷战中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所以,他必须要借助营防工事才有勇气和幽并军一战。这对于曾经驰骋天下的西凉铁骑而言,不得不说是一个莫大的耻辱。杨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赵云的身上,却没有想到,就在拂晓之际,就在他的背后,三个方向同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完了,全完了!”杨定仰天长叹一声,万念俱灰一般地瘫坐在地上,心里面已经是瞬间想明白了幽并军的打算。四面合围,这是把他当成了瓮中之鳖啊!难怪赵云按兵不动,也难怪幽并军会选择在四更天发起突袭,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而准备好的啊!杨定军的兵马其实并不少,步骑加在一块儿足足有两万余人,但是想要挡住如狼似虎的幽并铁骑,这点人还是远远不够的。最关键的是,无论军心士气还是铠甲兵刃,西凉军都远不如他们的对手。在兵力相差悬殊不大的情况下,西凉军如果能够获胜那真是天大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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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定和胡轸虽是凉州同乡,但两个人的关系从来都算不上亲密。胡轸年轻之时便已经名扬凉州,而杨定一直到董卓身死之前都籍籍无名。但时过境迁,如今两个人再度站在一起,胡轸却在不觉间矮了一截。两个人联合作战,本是无奈之举,自然就更谈不上齐心协力,甚至于就连两军扎下的营帐也是相隔甚远,彼此之间的敌意警惕显露无疑。“明日便是事先约好的攻城时间了,不知文才兄作何打算?”杨定虽然是在和胡轸说话,目光却是直勾勾地盯着天边的夕阳。胡轸满肚子的不痛快,可是依然强颜欢笑道:“整修兄麾下兵强马壮,自然是攻城主力,我这边老弱病残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就只能是能帮着整修兄敲敲边鼓了。”杨定冷哼一声,不怒反笑道:“文才兄真是好算计,不愧是我西凉军中屹立多年而不倒的智将啊!我手下的儿郎上去拼命,你却等在城下坐收渔翁之利,这等厚颜无耻的话我真想不明白你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来的!”胡轸咬了咬牙,强压着怒火反问道:“那整修兄是何意见?”杨定板着脸正色道:“你我两军轮番上阵,每过两个时辰一换。另外,设立执法队,若是有畏缩不前者,临阵脱逃者,立斩当场,绝不姑息!”胡轸眨了眨眼睛,又问道:“那谁先上阵?”杨定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给胡轸留半分面子地讥讽道:“为了避免受到你手底下那帮怂包的影响,堕了我军士气,还是我先上吧。”胡轸强忍着心里的不快,拱拱手挤出一丝笑容道:“那我就预祝整修兄旗开得胜,首战告捷了!”杨定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走,却听胡轸又在他身后提醒道:“韩俊小儿最善夜袭,整修兄可千万不要疏忽大意啊!”杨定站住了身体,转过身去冷冷地看着胡轸道:“某是戍边小卒出身,一步步累功升到了今天的位置,对于战场之上的阴谋诡计见的多了,不需要文才兄在侧指指点点。”胡轸闷哼一声,扭头便走,他的示警并非是出自一片好心,实际上在他心里也并不认为韩俊会来袭营。倒不是说韩俊不敢,而是四路围城兵马之中,他们的实力最弱,几乎不可能成为韩俊的首选目标。可惜的是,胡轸无心之语却是一言成谶。杨定虽然表面上对胡轸的提醒嗤之以鼻,可是心里面却对营防巡逻又重视了几分。回到营地之后,明暗岗哨又加了好几队,又命令士卒休息之时兵不卸甲,时刻保持警惕。又强忍着倦意亲自巡营到接近丑时,终于还是撑不住了坐在帅帐中沉沉睡了过去。杨定睡的很浅,他的睡眠质量一直都很差,更不用说大战当前的时候,实际上他只是在眯着眼打盹,侧着耳朵却在倾听着大营之内的一草一动。四更天,天边已经微微泛白,但苍茫大地仍然处在一片黑暗的笼罩之中。杨定猛然站起身来,眸子中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杀意,深吸了一口气,大踏步走出了营帐。如果说刚才睡梦之中,杨定只是依稀听到了模糊的马蹄声,那么此时他已经十分确定,韩俊真的发动了夜袭,而袭击的目标,正是纸面实力看上去最弱的胡,杨联军。“有敌来袭,传令全军戒备,严守营门,点亮火把,发出信号向友军求援!”杨定有条不紊地开始布置防御,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面却是惊涛骇浪,后怕不已,若不是自己睡觉惊醒,恐怕真的会被幽并铁骑袭入大营,到那时候再想要后悔可就来不及了。杨定军的反应很快,这也让率军偷袭的赵云微微感觉到了一丝意外,不过也并没有因此而大惊之色,因为杨定军本就不是他此行的目的。而距离杨定军不远的胡轸军,却仍然处在一片混乱之中。当胡轸披头散发地穿着中衣手忙脚乱地开始部署防御的时候,却已经是来不及了。赵云一马当先冲杀在最前面,丈余银枪上下翻飞,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直突入胡轸军营长的中心腹地,所过之处挑飞了无数的火把,将偌大的一座营帐变成了火海一般。汹涌的火舌,将黑漆漆的天空染成了刺目的猩红色。而在这火海之中,赵云率领的以前精锐铁骑却好似猛虎出山一般左冲右突,犹如一个个人形杀神一般收割着胡轸军士卒的性命。胡轸从来都不是个视死如归的统帅,否则的话,也不会两次反叛了,眼见的敌兵势大不可阻挡,也就不再阻挡了。慌里慌张地爬上一匹战马,不管不顾地打马亡命而逃。将是兵之胆,怯懦的胡轸又怎么可能带出一支不惧生死的兵马来呢?在胡轸跑路之后,他麾下的兵马自然就更没有了抵抗的勇气,纷纷丢盔弃甲不顾一切地撒开腿朝着黑暗四下溃逃而去。赵云率部将胡轸军答应捣了个天翻地覆之后,拨马回头望着不远处杨定军的大营冷笑一声,银枪一指下杀气森然地下命令道:“把这些胆小没种的西凉狗往那个方向撵!”杨定本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就等着赵云来冲营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幽并铁骑还没来,却先等来了成群结队亡命奔逃而来的西凉同胞。而就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杨定分明能够感受幽并铁骑那缓慢而有力的铁蹄踏地声。所以,当机立断的,杨定举起了自己的环首刀,“派人发出警告,刀枪无眼,箭矢无情,但凡有进入营地百步之内,休怪我等不念同胞之谊,一律杀无赦!”随着杨定的话音落下,他身后的弓弩手们纷纷弯弓拉箭,借着熊熊的火光将一排排飞矢激射而出。这一箭,只是对胡轸军败兵的警告,因此全都射在了空地处,并没有对他们的西凉同胞造成实质性的杀伤。但是,杨定的做法却是激怒了被幽并铁骑像撵鸭子一般赶到这里来的胡轸军败兵,本来就满肚子的屈辱,现在又遭受到了这样的待遇。怒火中烧之下,再加上他们也不相信杨定真敢对他们下死手,因此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冲击杨定军的大营。不是他们真的悍不畏死,而是不管回头还是朝着两侧潜逃,都是死路一条。之前不是没有人尝试过,但却无一例外的全都惨死在了幽并军的铁蹄之下。所以,他们只能是咬着牙赌上自己的性命,用上全部的力气将奔跑的速度提到最快,这也算得上是另类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可是,杨定却扼杀了他们所有活下去的希望,就在他们距离大营门口越来越近的时候,排空而来的箭矢,让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血泊之中。倒在地上的西凉兵,涣散的眼神却全都看往一个方向,那是他们的家乡,再也回不去的家乡。死在自己眼前的这些人,或许其中就有自己的同村乡党,也可能会有自己的远房亲戚,但是杨定却必须强迫自己丢掉所有的怜悯和不忍,因此他心里很清楚,若是他妇人之仁地收留这些败兵,很可能他麾下的兵马很快也会成为屁滚尿流的败兵。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杨定军的大营门口便尸积如山,血流成河,而内心正在饱受煎熬的杨定,一张脸也变得狰狞可怖,对于幽并军的仇恨也达到了最高值。而他手下的将士们,坚强一些的还能忍住,承受能力差一点的,已经是满脸热泪了。兔死狗悲,物伤其类,胡轸军的悲惨下场,让他们对于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恐惧,但在另外一方面,也让他们对于抵抗幽并军的决心变得更加强烈了。在杨定军大营外大概两里远的地方,赵云缓缓勒住了战马。此时,朝阳已经在天边露出了一抹鲜红的颜色,漆黑如墨的苍穹也变得渐渐澄澈起来。“差不多,是时候了!”赵云入定一般地坐在马上,竖起耳朵倾听着远方的动静。赵云按兵不动,杨定也不敢出营作战,幽并铁骑的无双战力在数日前的长安巷战中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所以,他必须要借助营防工事才有勇气和幽并军一战。这对于曾经驰骋天下的西凉铁骑而言,不得不说是一个莫大的耻辱。杨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赵云的身上,却没有想到,就在拂晓之际,就在他的背后,三个方向同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完了,全完了!”杨定仰天长叹一声,万念俱灰一般地瘫坐在地上,心里面已经是瞬间想明白了幽并军的打算。四面合围,这是把他当成了瓮中之鳖啊!难怪赵云按兵不动,也难怪幽并军会选择在四更天发起突袭,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而准备好的啊!杨定军的兵马其实并不少,步骑加在一块儿足足有两万余人,但是想要挡住如狼似虎的幽并铁骑,这点人还是远远不够的。最关键的是,无论军心士气还是铠甲兵刃,西凉军都远不如他们的对手。在兵力相差悬殊不大的情况下,西凉军如果能够获胜那真是天大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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