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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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名声不好！”田小岚愤愤不平，“都是那些人妒嫉她，传出来的！”
伍月点头，但声音里还是很疑惑：“不是，我听说，她刚来的时候，就勾搭了有妇之夫，害人家被抓了；好像还有很多白人男的，有一个男的还叫亚历山大，这名字太好记了。”
“放屁！”田小岚一听就炸了。
“胡说什么！”大师兄也突然骂了一句。
两个声音同时传来，把伍月和蔡安伦都吓了一大跳。
大师兄心虚地看了一眼田小岚，训斥伍月：“别胡说，你都在哪听的谣言！”
田小岚的脸有些扭曲：“什么勾搭！那许加里就是人皮兽心！他下药的！啊，我签了保密协议的！但这事我的确参与其中了，不知道为什么就传成这样了，我保证我什么都没透露出去。”
她继续气愤着：“那天她被下药，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传出去就变成施害者了。那许加里这种人，竟然还被人同情！你们不知道，那许加里除了骚扰中国留学女生之外，还家暴的！他打过几次他老婆，每次都痛哭流涕要洗心革面，还惦记他老婆在帝都的房产！
“还有那个Jake，明明只是她妈妈朋友的亲戚，就因为说了几句话，就被传成淫乱了！还有亚历山大，他一个游戏宅男能干什么，他连真伊长什么样都记不住！”
伍月看着激动的田小岚，连忙道歉：“我是有时候跟别的主妇一起玩，听她们八卦的。”
田小岚吸了吸鼻子：“真伊受那么多委屈，还有一个传闻，是公交车上，有个男的要他联系方式，她不给。传出去就变成了她和人家一夜情，堕胎什么了。这种人，无聊死了。”
大师兄有些尴尬：“伍月，你别跟那些女的凑一起玩了！都聊的什么啊你们！”
田小岚指了指蔡安伦：“别的不说，那个许加里的事，他也知道！那天他还找真伊麻烦的！”
蔡安伦无辜被卷入其中，赶紧澄清：“我我我没有！”
田小岚愤怒起来，也不给他面子：“你还说她是easygirl！”
蔡安伦面皮涨得通红：“……”
伍月给大师兄抛了个眼色，大师兄也指责蔡安伦：“怪不得你之前想置身事外，原来你对郑真伊有意见啊！这很不尊重人啊！”
伍月接腔：“是啊，怎么能这么说一个女孩子呢！”
田小岚也痛打落水狗：“可不是，都是中国人，你为什么就非要跟自己人计较那么多呢！我剁排骨你都要计较扰民！”
蔡安伦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好找了个理由问什么时候回去。
大师兄之前就和田小岚商量过了，因为伍月大着肚子不好熬夜，田小岚今晚会陪郑真伊一晚上，明天白天伍月过来陪她，等转院了，学校和华人教会可能会有一些志愿者帮忙照顾她，这样郑真伊的事情就安排妥当了。
田小岚瞅了瞅想要置身事外的蔡安伦，心生一计：“师姐怀着孕，也不好太累了，师兄你实验也忙，我们第一年的老板也没安排多少活，要不这样吧，蔡伦你替师姐的班，明天你过来。或者你今晚陪她，我明天过来也行！我们系这一届就我们三个说中文的，你看着办吧，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和真伊也会照顾你的！”
蔡安伦完全没听她说什么，只听到自己名字又被喊错，只好无奈地说：“……安。”
“安什么安？”田小岚不满，“同意还是不同意？”
“我……”蔡安伦本来想说不同意，待见到大师兄的眼神，又看到伍月大腹便便的样子，只好说，“好，那我明天来。对了，我可以自己买灰狗的票过来。”
“行！”田小岚脸上的纠结一扫而空，“你们走吧，剩下的交给我！”
蔡安伦正想跟着大师兄离开，忽然想到郑真伊手机的问题，随即想到田小岚跟她一起这么久，为什么连她是孤儿的事实都不知道……莫非她从来没跟人说过自己的私事？如果今晚田小岚偷看她手机怎么办？
有些秘密，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他心跳突然加速，叫了声师兄。
“我……我想今晚留在这……明天我就不来了。”
大师兄疑惑地看过来：“为什么？”
“明天……明天太长时间了，我明天还有别的事。”
田小岚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你是觉得明天真伊醒了，你跟她对着尴尬没话说？”
蔡安伦结巴：“避……避嫌”。
大师兄也不想勉强他：“行，小岚，我们走吧！”
江城。
暗红色的书柜最里层，夹着一本泛黄的日记。
林绪翻出来，细细读上面的文字。
“2009年，十二月七日，天气：冷。”
“医生说妈妈的腿要截肢，不然以后坏死的骨头会影响到她，她就活不了了。我说，妈妈，我会照顾你的。妈妈看着我，又哭了起来。”
“大舅舅说，开车撞妈妈的人抓到了，听说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就比我大五六岁，肚子里已经有小宝宝了。爸爸是混蛋！我恨他！”
“我肚子好痛啊。我好像来月经了，可是我不敢问妈妈，怕妈妈哭。我明天去问大舅妈吧，可是大舅妈要和大舅舅离婚了，她肯定不喜欢看到我。”
“我好害怕，为什么一夜之间，我的爸爸妈妈都变了。”
林绪翻过这一页，又看剩下的。锁屏的手机闪了闪，他面无表情看了一眼。
是郑真伊的微信消息。
她似乎发了很多字数的信息过来，可他也只瞥了一眼，继续看日记。
“2010年，一月一日，天气：冷”
“妈妈截肢了，天天说膝盖疼，可是她都没有膝盖了，为什么还疼呢？大舅舅也和大舅妈离婚了，大舅舅说，让妈妈别折腾了。所有的家都折腾散了”
“妈妈说，她真的膝盖疼。我很害怕，世界上是不是有鬼呢？是不是鬼在捏着妈妈呢？”
“爸爸说，他不喜欢那个女孩子的，他已经跟公安局报案了，他跟舅舅们说，一定不会和妈妈离婚，会照顾妈妈。爸爸也哭了。”
“我讨厌哭。哭是没用的人才做的事情。我才不哭。”
“叮咚……”
林绪放下日记本，到门口拿了快递，继续回到郑真伊的房间，坐在她的书桌前吃宵夜。
手机又闪了闪，依然是郑真伊的微信消息。
林绪脸上浮现一种从未见过的厌恶神色，想了想，他还是打开了微信。
“你好，我是田小岚，真伊出车祸了，我们联系不上你，只好用她的手机问你。见字请回复。”
“她现在还在医院，你在国内，可以帮忙联系她的家人吗？大使馆的人说也联系不上她档案里写的家人联系方式。她的地址是江城市江汉区民意四路XX号1808。”
林绪奶白色的脸终于有了异样的精彩。
车祸了？郑真伊出车祸了？看样子还昏迷不醒？
这世界太有趣了。
看来他可以回美国了。
林绪拿出手机，打了龙大叔的电话：“喂？是龙大叔吗？我是张筹。”
龙大叔身边有些吵闹，一听到是那个小伙子打开的电话，顿时让身边的人安静了，笑问：“哎，是你啊！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房子好住吧？应有尽有！”
林绪声音温和：“现在都快六月中了，很热，空调坏了，睡不着，想问一下什么时候可以来修空调？”
龙大叔那边顿时出现个女的声音：“不热啊，我们家还盖着被子睡觉呢！”
“对对对，18楼，一开窗就有风了！”龙大叔附和着，“你别急啊，等到七月份了，我就找人修空调。空调怎会坏呢，去年都没坏。”
林绪正想说话，龙大叔那边就赶紧说自己在开车，晚点聊，把电话挂了。
“修个屁的空调！一个月两千让他住三室两厅的房子够便宜了！”龙大叔挂了电话，和老婆吐槽。
龙大婶“嘘”了声，看了看儿子那边的门：“别吵呢，他刚做完作业，要考初中了，可马虎不得。伊伊也真是的，珞珈山大学毕业的又是留学生，放暑假了也不说回来给弟弟补一下功课。”
龙大叔问：“你没跟她说我们把她房子出租了吧？”
龙大婶无语地看着龙大叔：“这事怎么能说呢！她最讨厌别人碰她东西！上次我们龙王碰了她的毛绒玩具，她直接就把那玩具扔垃圾桶了！这母女俩，没一个讨人喜欢，也怪不得姐夫不要她们！”
龙大叔火了：“说么事呢？！那姓郑的害死我姐，还把她的家产吞了！要是我们不抢回来，龙王以后怎么办？！伊伊都说了，抢回来多少，就跟我们平分多少！别的不说，她那房子，一百五十多万呢！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下次见到郑大为，你把揍我的劲拿出一半就够他好受的了！”
龙大婶笑着掐了一把龙大叔：“我下次揍郑大为，你揍那婊子？她长那么漂亮你舍得揍？”
龙大叔“呸”了声：“论漂亮谁能比得上我们家伊伊？那婊子连伊伊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龙大婶忽然舒坦了：“行了行了，咱龙王也不差，帅着呢！别老盯着人家闺女看。”
龙大叔嘿嘿笑，对老婆挤眉弄眼，龙大婶会意，又看了看儿子的房门，这才放心地熄灯。
只是他俩刚把衣服脱了，手机又响了。
龙大叔火气很大：“喂！”
“什么名声不好！”田小岚愤愤不平，“都是那些人妒嫉她，传出来的！”
伍月点头，但声音里还是很疑惑：“不是，我听说，她刚来的时候，就勾搭了有妇之夫，害人家被抓了；好像还有很多白人男的，有一个男的还叫亚历山大，这名字太好记了。”
“放屁！”田小岚一听就炸了。
“胡说什么！”大师兄也突然骂了一句。
两个声音同时传来，把伍月和蔡安伦都吓了一大跳。
大师兄心虚地看了一眼田小岚，训斥伍月：“别胡说，你都在哪听的谣言！”
田小岚的脸有些扭曲：“什么勾搭！那许加里就是人皮兽心！他下药的！啊，我签了保密协议的！但这事我的确参与其中了，不知道为什么就传成这样了，我保证我什么都没透露出去。”
她继续气愤着：“那天她被下药，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传出去就变成施害者了。那许加里这种人，竟然还被人同情！你们不知道，那许加里除了骚扰中国留学女生之外，还家暴的！他打过几次他老婆，每次都痛哭流涕要洗心革面，还惦记他老婆在帝都的房产！
“还有那个Jake，明明只是她妈妈朋友的亲戚，就因为说了几句话，就被传成淫乱了！还有亚历山大，他一个游戏宅男能干什么，他连真伊长什么样都记不住！”
伍月看着激动的田小岚，连忙道歉：“我是有时候跟别的主妇一起玩，听她们八卦的。”
田小岚吸了吸鼻子：“真伊受那么多委屈，还有一个传闻，是公交车上，有个男的要他联系方式，她不给。传出去就变成了她和人家一夜情，堕胎什么了。这种人，无聊死了。”
大师兄有些尴尬：“伍月，你别跟那些女的凑一起玩了！都聊的什么啊你们！”
田小岚指了指蔡安伦：“别的不说，那个许加里的事，他也知道！那天他还找真伊麻烦的！”
蔡安伦无辜被卷入其中，赶紧澄清：“我我我没有！”
田小岚愤怒起来，也不给他面子：“你还说她是easygirl！”
蔡安伦面皮涨得通红：“……”
伍月给大师兄抛了个眼色，大师兄也指责蔡安伦：“怪不得你之前想置身事外，原来你对郑真伊有意见啊！这很不尊重人啊！”
伍月接腔：“是啊，怎么能这么说一个女孩子呢！”
田小岚也痛打落水狗：“可不是，都是中国人，你为什么就非要跟自己人计较那么多呢！我剁排骨你都要计较扰民！”
蔡安伦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好找了个理由问什么时候回去。
大师兄之前就和田小岚商量过了，因为伍月大着肚子不好熬夜，田小岚今晚会陪郑真伊一晚上，明天白天伍月过来陪她，等转院了，学校和华人教会可能会有一些志愿者帮忙照顾她，这样郑真伊的事情就安排妥当了。
田小岚瞅了瞅想要置身事外的蔡安伦，心生一计：“师姐怀着孕，也不好太累了，师兄你实验也忙，我们第一年的老板也没安排多少活，要不这样吧，蔡伦你替师姐的班，明天你过来。或者你今晚陪她，我明天过来也行！我们系这一届就我们三个说中文的，你看着办吧，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和真伊也会照顾你的！”
蔡安伦完全没听她说什么，只听到自己名字又被喊错，只好无奈地说：“……安。”
“安什么安？”田小岚不满，“同意还是不同意？”
“我……”蔡安伦本来想说不同意，待见到大师兄的眼神，又看到伍月大腹便便的样子，只好说，“好，那我明天来。对了，我可以自己买灰狗的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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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安伦正想跟着大师兄离开，忽然想到郑真伊手机的问题，随即想到田小岚跟她一起这么久，为什么连她是孤儿的事实都不知道……莫非她从来没跟人说过自己的私事？如果今晚田小岚偷看她手机怎么办？
有些秘密，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他心跳突然加速，叫了声师兄。
“我……我想今晚留在这……明天我就不来了。”
大师兄疑惑地看过来：“为什么？”
“明天……明天太长时间了，我明天还有别的事。”
田小岚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你是觉得明天真伊醒了，你跟她对着尴尬没话说？”
蔡安伦结巴：“避……避嫌”。
大师兄也不想勉强他：“行，小岚，我们走吧！”
江城。
暗红色的书柜最里层，夹着一本泛黄的日记。
林绪翻出来，细细读上面的文字。
“2009年，十二月七日，天气：冷。”
“医生说妈妈的腿要截肢，不然以后坏死的骨头会影响到她，她就活不了了。我说，妈妈，我会照顾你的。妈妈看着我，又哭了起来。”
“大舅舅说，开车撞妈妈的人抓到了，听说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就比我大五六岁，肚子里已经有小宝宝了。爸爸是混蛋！我恨他！”
“我肚子好痛啊。我好像来月经了，可是我不敢问妈妈，怕妈妈哭。我明天去问大舅妈吧，可是大舅妈要和大舅舅离婚了，她肯定不喜欢看到我。”
“我好害怕，为什么一夜之间，我的爸爸妈妈都变了。”
林绪翻过这一页，又看剩下的。锁屏的手机闪了闪，他面无表情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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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发了很多字数的信息过来，可他也只瞥了一眼，继续看日记。
“2010年，一月一日，天气：冷”
“妈妈截肢了，天天说膝盖疼，可是她都没有膝盖了，为什么还疼呢？大舅舅也和大舅妈离婚了，大舅舅说，让妈妈别折腾了。所有的家都折腾散了”
“妈妈说，她真的膝盖疼。我很害怕，世界上是不是有鬼呢？是不是鬼在捏着妈妈呢？”
“爸爸说，他不喜欢那个女孩子的，他已经跟公安局报案了，他跟舅舅们说，一定不会和妈妈离婚，会照顾妈妈。爸爸也哭了。”
“我讨厌哭。哭是没用的人才做的事情。我才不哭。”
“叮咚……”
林绪放下日记本，到门口拿了快递，继续回到郑真伊的房间，坐在她的书桌前吃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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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绪脸上浮现一种从未见过的厌恶神色，想了想，他还是打开了微信。
“你好，我是田小岚，真伊出车祸了，我们联系不上你，只好用她的手机问你。见字请回复。”
“她现在还在医院，你在国内，可以帮忙联系她的家人吗？大使馆的人说也联系不上她档案里写的家人联系方式。她的地址是江城市江汉区民意四路XX号1808。”
林绪奶白色的脸终于有了异样的精彩。
车祸了？郑真伊出车祸了？看样子还昏迷不醒？
这世界太有趣了。
看来他可以回美国了。
林绪拿出手机，打了龙大叔的电话：“喂？是龙大叔吗？我是张筹。”
龙大叔身边有些吵闹，一听到是那个小伙子打开的电话，顿时让身边的人安静了，笑问：“哎，是你啊！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房子好住吧？应有尽有！”
林绪声音温和：“现在都快六月中了，很热，空调坏了，睡不着，想问一下什么时候可以来修空调？”
龙大叔那边顿时出现个女的声音：“不热啊，我们家还盖着被子睡觉呢！”
“对对对，18楼，一开窗就有风了！”龙大叔附和着，“你别急啊，等到七月份了，我就找人修空调。空调怎会坏呢，去年都没坏。”
林绪正想说话，龙大叔那边就赶紧说自己在开车，晚点聊，把电话挂了。
“修个屁的空调！一个月两千让他住三室两厅的房子够便宜了！”龙大叔挂了电话，和老婆吐槽。
龙大婶“嘘”了声，看了看儿子那边的门：“别吵呢，他刚做完作业，要考初中了，可马虎不得。伊伊也真是的，珞珈山大学毕业的又是留学生，放暑假了也不说回来给弟弟补一下功课。”
龙大叔问：“你没跟她说我们把她房子出租了吧？”
龙大婶无语地看着龙大叔：“这事怎么能说呢！她最讨厌别人碰她东西！上次我们龙王碰了她的毛绒玩具，她直接就把那玩具扔垃圾桶了！这母女俩，没一个讨人喜欢，也怪不得姐夫不要她们！”
龙大叔火了：“说么事呢？！那姓郑的害死我姐，还把她的家产吞了！要是我们不抢回来，龙王以后怎么办？！伊伊都说了，抢回来多少，就跟我们平分多少！别的不说，她那房子，一百五十多万呢！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下次见到郑大为，你把揍我的劲拿出一半就够他好受的了！”
龙大婶笑着掐了一把龙大叔：“我下次揍郑大为，你揍那婊子？她长那么漂亮你舍得揍？”
龙大叔“呸”了声：“论漂亮谁能比得上我们家伊伊？那婊子连伊伊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龙大婶忽然舒坦了：“行了行了，咱龙王也不差，帅着呢！别老盯着人家闺女看。”
龙大叔嘿嘿笑，对老婆挤眉弄眼，龙大婶会意，又看了看儿子的房门，这才放心地熄灯。
只是他俩刚把衣服脱了，手机又响了。
龙大叔火气很大：“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