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 家与山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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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茶舍后门被踢开，小五抓着枪站出来，只看到马路上一片汽车的红色尾灯。
与此同时，一队车子已经拐进茶舍大门。
最前面的车还没停稳，副驾驶座上的荣枭已经推开车门跳下来。
看到小五，他大步奔过来。
“人呢？”
“跑了。”
小五喘着粗气，向马路的方向一抬下巴。
荣枭皱了皱眉，转过脸，下令。
“老马，你马上去市监控中心，调取监控追踪。小高，将江律的资料通报全市所有长途车站、机场、高速通关路口、码头……总之，绝不能让他离开江城！”
“是！”
手下一声，分头行动。
马路上，嗡鸣声渐近，救护车拐进茶楼，几位医护人员匆匆地抬下担架冲进茶楼大门。
荣枭扬了扬眉，“怎么回事？”
小五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上去看看。”
荣枭大步追进茶楼，一路跟着医护人员冲到楼上的廊道。
此时，包厢内的蒋老爷子蒋天养，也撑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出来。
江律和徐鹤宁急匆匆离开，孙女蒋青璃一直没见影子，他也感觉到事情不对劲。
廊道里，不少客房都凑过来看热闹。
蒋天养感觉到不对，用力挤进人群。
一眼就看到，被放在担架上抬出来的自家孙女。
“青璃？！”
眼前一黑，他当场晕迷过去。
“老爷子！”
“医生，快……这又晕倒一个！”
……
蒋青城从担架床上转过脸，刚好看到自家爷爷倒下去的身影。
“爷爷！”
尖叫一声，她一把从担架床上撑起来。
“快……快救我爷爷！”
医护人员忙着冲过来，对蒋天养进行现场施救。
“小御！”荣枭抓住从洗手间跟过来的荣御，“你怎么在这儿？”
“我和几个朋友过来聊点事儿，结果……”荣御向蒋青璃扬扬下巴，“刚好在洗手间遇到她，差点被人按在洗手池里淹死。”
比起蒋青璃，蒋老爷子的情况更糟。
简单现场施救之后，医护人员立刻将他抬上担架。
“走吧！”荣枭拍拍荣御的胳膊，“一起去医院，具体的路上说。”
帮着医护人员一起，将蒋青璃扶上救护车，荣枭拉进荣御一起坐进救护车。
很快，救护车就驶进医院。
晕迷的蒋老爷子被推进急诊室，蒋青璃也被带进病房检查。
好在，荣御再现及时，蒋青璃脸上、身上有不少外伤，并没有性命之忧。
看着医生为她针好点滴针，荣枭迈步走过来，停在蒋青城床侧。
“到底怎么回事？”
蒋青璃打量他一眼，有些犹豫。
她认识荣御的时候，荣枭早已经入伍。
因此，蒋青璃知道荣家还有一位哥哥，却从来没见过。
“这是我哥，他是来调查江律的。”荣御站在旁边，简单说明，“如果不想让那混蛋跑了，你最好配合。”
对上荣御的眼睛，蒋青璃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对……对不起。”
“你可别误会，要是知道是你……”荣御扯扯唇角，语气鄙夷，“我才懒得管。”
“小御！”荣枭斜一眼自家弟弟，语气严肃，“蒋小姐，我需要知道今晚所有的细节。”
蒋青璃抬起手背，抹了抹眼泪。
“我说，我都说……今天晚上是徐鹤宁请我们过去的，我……我也是第一次见江律，他说想……想和我们合作，一起对付宁家和……荣……荣家！”
说到这里，她吸吸鼻子。
“我……我知道，我是错怪宁慎和荣惜了，我弟不是他杀的，是江律干的。”
“你怎么知道？”
“他亲口说的，还说……是从一个叫‘将军’的人手里，把我弟弄出来的，花了不少钱什么的……他……他还想杀了我。”
听着蒋青璃哭哭啼啼地，将事情经过说完时，蒋天养的助理也带着公司的律师赶到。
“好，你先好好休息，我们的人还会给你做正式的口供笔录。”
荣枭转身走出病房，荣御也跟着他一起准备离开。
“荣御，等一下！”将青璃急急唤住他，“我……我知道，不管说什么，我都无法弥补你，只是……今晚谢谢你救我！”
“谢我就算了，以后……好好当个人吧！”
停在门口回她一句，荣御头也没回地走出病房。
蒋青璃坐在病床上，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廊道内。
荣枭扫一眼还亮着灯的抢救室，向守在门外的手下做个手势。
“看好她。”
伸手拉住荣御的胳膊，他大步走到廊道转角的僻静处。
“小御，你马上回家保护爸妈。另外，给小瑾打个电话，让他也多留点心。有什么事情随时打给我。”
“那……”荣御皱着眉，“小惜呢？”
“我会打电话给宁慎，让他多加小心。”荣枭收紧手指，“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荣御点点头，转身走向楼梯的方向，走出去两步又转过脸。
“哥，你也小心点。”
荣枭抬抬下巴。
“快去！”
今晚宁恒的行动，完全打乱江律的计划，荣枭只担心他会狗急跳墙。
看着自家弟弟消失在楼梯尽头，他取出手机拨通宁慎的电话，将这边的事情简单说明。
“荣家这边我已经荣御回去，你不用担心……”
“荣队。”不远处，小五抓着对讲机跑过来，“找到江律的车了。”
“走！”荣枭箭步冲下楼梯，手里还抓着手机，“宁慎，小惜我就交给你了。”
电话另一端，宁慎伸出手臂，环住荣惜的肩膀。
“好。”
将电话挂断，宁慎皱眉看一眼窗外。
“怎么回事？”荣惜看出事情有变，担心询问。
“江律知道事情败露，正准备逃离江城，你哥他们正在全力阻截。”
宁慎抬起脸，注视着车窗上的宁公馆。
“小惜，今晚的事，先不要告诉我妈，我怕她受不了。”
荣惜伸过手掌，握住他的。
“我懂。”
车子驶进宁公馆，在台阶下稳稳停住。
管家第一个迎出来，女佣扶着宁老太太也走到门口。
看到宁慎和荣惜一起下来，大家都是松了口气。
“宁姨！”荣惜笑着走过来，扶住老太太的胳膊，“放心吧，就是有人故意捣乱，宁慎没事。”
“那就好。”宁老太太轻轻点头，看一眼左右，“宁恒呢？”
宁慎和荣惜对视一眼，荣惜笑了笑。
“因为太晚了，我们就让二哥先回去了。”
“是啊，妈！”宁慎也跟着附和，“这么晚了，您快去休息吧。”
宁老太太看看儿子，再看看荣惜，最后，落在宁慎脸上。
“今晚的事……是宁恒干的，对吗？”
嘭！
茶舍后门被踢开，小五抓着枪站出来，只看到马路上一片汽车的红色尾灯。
与此同时，一队车子已经拐进茶舍大门。
最前面的车还没停稳，副驾驶座上的荣枭已经推开车门跳下来。
看到小五，他大步奔过来。
“人呢？”
“跑了。”
小五喘着粗气，向马路的方向一抬下巴。
荣枭皱了皱眉，转过脸，下令。
“老马，你马上去市监控中心，调取监控追踪。小高，将江律的资料通报全市所有长途车站、机场、高速通关路口、码头……总之，绝不能让他离开江城！”
“是！”
手下一声，分头行动。
马路上，嗡鸣声渐近，救护车拐进茶楼，几位医护人员匆匆地抬下担架冲进茶楼大门。
荣枭扬了扬眉，“怎么回事？”
小五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上去看看。”
荣枭大步追进茶楼，一路跟着医护人员冲到楼上的廊道。
此时，包厢内的蒋老爷子蒋天养，也撑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出来。
江律和徐鹤宁急匆匆离开，孙女蒋青璃一直没见影子，他也感觉到事情不对劲。
廊道里，不少客房都凑过来看热闹。
蒋天养感觉到不对，用力挤进人群。
一眼就看到，被放在担架上抬出来的自家孙女。
“青璃？！”
眼前一黑，他当场晕迷过去。
“老爷子！”
“医生，快……这又晕倒一个！”
……
蒋青城从担架床上转过脸，刚好看到自家爷爷倒下去的身影。
“爷爷！”
尖叫一声，她一把从担架床上撑起来。
“快……快救我爷爷！”
医护人员忙着冲过来，对蒋天养进行现场施救。
“小御！”荣枭抓住从洗手间跟过来的荣御，“你怎么在这儿？”
“我和几个朋友过来聊点事儿，结果……”荣御向蒋青璃扬扬下巴，“刚好在洗手间遇到她，差点被人按在洗手池里淹死。”
比起蒋青璃，蒋老爷子的情况更糟。
简单现场施救之后，医护人员立刻将他抬上担架。
“走吧！”荣枭拍拍荣御的胳膊，“一起去医院，具体的路上说。”
帮着医护人员一起，将蒋青璃扶上救护车，荣枭拉进荣御一起坐进救护车。
很快，救护车就驶进医院。
晕迷的蒋老爷子被推进急诊室，蒋青璃也被带进病房检查。
好在，荣御再现及时，蒋青璃脸上、身上有不少外伤，并没有性命之忧。
看着医生为她针好点滴针，荣枭迈步走过来，停在蒋青城床侧。
“到底怎么回事？”
蒋青璃打量他一眼，有些犹豫。
她认识荣御的时候，荣枭早已经入伍。
因此，蒋青璃知道荣家还有一位哥哥，却从来没见过。
“这是我哥，他是来调查江律的。”荣御站在旁边，简单说明，“如果不想让那混蛋跑了，你最好配合。”
对上荣御的眼睛，蒋青璃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对……对不起。”
“你可别误会，要是知道是你……”荣御扯扯唇角，语气鄙夷，“我才懒得管。”
“小御！”荣枭斜一眼自家弟弟，语气严肃，“蒋小姐，我需要知道今晚所有的细节。”
蒋青璃抬起手背，抹了抹眼泪。
“我说，我都说……今天晚上是徐鹤宁请我们过去的，我……我也是第一次见江律，他说想……想和我们合作，一起对付宁家和……荣……荣家！”
说到这里，她吸吸鼻子。
“我……我知道，我是错怪宁慎和荣惜了，我弟不是他杀的，是江律干的。”
“你怎么知道？”
“他亲口说的，还说……是从一个叫‘将军’的人手里，把我弟弄出来的，花了不少钱什么的……他……他还想杀了我。”
听着蒋青璃哭哭啼啼地，将事情经过说完时，蒋天养的助理也带着公司的律师赶到。
“好，你先好好休息，我们的人还会给你做正式的口供笔录。”
荣枭转身走出病房，荣御也跟着他一起准备离开。
“荣御，等一下！”将青璃急急唤住他，“我……我知道，不管说什么，我都无法弥补你，只是……今晚谢谢你救我！”
“谢我就算了，以后……好好当个人吧！”
停在门口回她一句，荣御头也没回地走出病房。
蒋青璃坐在病床上，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廊道内。
荣枭扫一眼还亮着灯的抢救室，向守在门外的手下做个手势。
“看好她。”
伸手拉住荣御的胳膊，他大步走到廊道转角的僻静处。
“小御，你马上回家保护爸妈。另外，给小瑾打个电话，让他也多留点心。有什么事情随时打给我。”
“那……”荣御皱着眉，“小惜呢？”
“我会打电话给宁慎，让他多加小心。”荣枭收紧手指，“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荣御点点头，转身走向楼梯的方向，走出去两步又转过脸。
“哥，你也小心点。”
荣枭抬抬下巴。
“快去！”
今晚宁恒的行动，完全打乱江律的计划，荣枭只担心他会狗急跳墙。
看着自家弟弟消失在楼梯尽头，他取出手机拨通宁慎的电话，将这边的事情简单说明。
“荣家这边我已经荣御回去，你不用担心……”
“荣队。”不远处，小五抓着对讲机跑过来，“找到江律的车了。”
“走！”荣枭箭步冲下楼梯，手里还抓着手机，“宁慎，小惜我就交给你了。”
电话另一端，宁慎伸出手臂，环住荣惜的肩膀。
“好。”
将电话挂断，宁慎皱眉看一眼窗外。
“怎么回事？”荣惜看出事情有变，担心询问。
“江律知道事情败露，正准备逃离江城，你哥他们正在全力阻截。”
宁慎抬起脸，注视着车窗上的宁公馆。
“小惜，今晚的事，先不要告诉我妈，我怕她受不了。”
荣惜伸过手掌，握住他的。
“我懂。”
车子驶进宁公馆，在台阶下稳稳停住。
管家第一个迎出来，女佣扶着宁老太太也走到门口。
看到宁慎和荣惜一起下来，大家都是松了口气。
“宁姨！”荣惜笑着走过来，扶住老太太的胳膊，“放心吧，就是有人故意捣乱，宁慎没事。”
“那就好。”宁老太太轻轻点头，看一眼左右，“宁恒呢？”
宁慎和荣惜对视一眼，荣惜笑了笑。
“因为太晚了，我们就让二哥先回去了。”
“是啊，妈！”宁慎也跟着附和，“这么晚了，您快去休息吧。”
宁老太太看看儿子，再看看荣惜，最后，落在宁慎脸上。
“今晚的事……是宁恒干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