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成年人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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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玖玥洗胃后拒绝私人医生给她打点滴，毅然决然地离开了3601。
临走前，她当着仁馨的面儿向顾南征道歉：“南征哥哥，对不起，他性子就是这么混，你别找他算账，我替他跟你道歉。”
顾南征满头满脸的伤，医生处理完看起来仍是极为颓败：“玥玥，是我该说对不起，我下午看了他跟女明星的绯闻很气愤，想起他以前在国外……”
“没事儿南征哥哥，我跟他之间的问题比这严重得多，谈恋爱而已，合则来不合则分，就跟我们俩一样，还是朋友。”许玖玥身体虚弱，语调清浅，笑容苍凉。
她踏着虚浮的步伐赶回小院儿收拾搬家。
仁馨心疼她：“九爷，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你要是不想住这儿，今晚跟我去棕榈广场吧？”
许玖玥语气随意：“不赶紧走等他来抓我嘛？我给他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他宰了我你还有九爷嘛？”
仁馨犹犹豫豫：“九爷……你是不是因为我？”
许玖玥合上旅行箱盖子，语气嗔怪：“当然是因为你~！我问过你他是不是徐凯的二叔，你还不承认，活该你被我抢了梦中情人！”
她有话直说，仁馨竟无力反驳。
仁馨：“对不起九爷……”
许玖玥：“怎么对不起？光嘴上说说？现在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他如果找你问我去哪儿了，就说不知道！”
房子小也有房子小的好处，洼里红砖楼供暖不错，许玖玥进了新家，没怎么收拾，重新冲了个热水澡，从自己的小药箱里找出好几种药，一口吞下，赶紧睡觉。
开着灯戴着眼罩，即使吃了有催眠作用的感冒药，她还是头皮紧绷入睡困难。
她强压胸口酸涩憋住不哭，越憋越酸，越酸越疼，自己跟自己斗争过了头，昏昏沉沉迷瞪了一会儿。
天刚蒙蒙亮，许玖玥口干舌燥地醒来，完蛋！发烧了！
今天她还有一场900人年会，不容怠慢。
她忍着头晕脑胀骨节酸痛，强撑着起身套上厚衣服厚裤子，胡乱将手机和医保卡等必备物拾塞进包里，头重脚轻地出了家门。
腊月的燕城，太阳升起前干冷刺骨，刚出楼道，她就不禁打了好几个寒颤。
“许小姐。”所谓便衣之一。
许玖玥没矫情，转头对上他歉意的目光：“我发烧了，送我去离远舟最近的医院，打完点滴我还要上班。”
路上，许玖玥问前排二人：“你们叫什么名字？”
二人告知。
许玖玥语气轻松：“为什么你们都姓姜？”
姜河：“我们是孤儿，老板收留我们，养大我们。”
许玖玥：“顾南征他爸？”
姜河：“嗯是，姜总是小老板，我们是大老板的门生。”
许玖玥轻轻点头，脑子混沌眩晕，有点儿当初被混子欺负成脑震荡的感觉。
她轻声说：“谢谢。”
姜河姜潮没回话。
二人拉着她到了铭德，医院的病房大同小异，看着熟悉的环境，徐狐狸搂着她唱《相依为命》的场景历历在目。
她躺在病床上瞪俩眼珠子盯着天花板，眼皮发紧，却毫无睡意。
她腾地直起身，在京东上下单买了部新手机，从舟信上找到徐厚远的邮箱地址。
注册了一个新邮箱指尖飞速轻点，给远舟董事长发了一封加密长邮件。
加密问题是：xx军xx师？
成年人的不易，单位那边一屁股事儿等着忙活：自己的活儿自己盯、已经离店的活动发票还没开、春节后的活动还有合同在转签，再说，年终奖不能不要……
没时间伤心难过，该干嘛干嘛。
病了也得上班，失恋后一蹶不振、不吃不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是小说女主。
许玖玥丝毫不担心徐郅恒会来单位找她，傲娇如他，大庭广众之下，他丢不起那个人！
辰星文具行政总监胡总监找到她：“许经理，我们5点要先拍个管理层合影，您那边方便安排么？”
许玖玥欣然应允：“当然没问题，多少人？”
两人敲定细节，不多时，京东快递小哥到店。
她在大堂签收了手机，回到办公室登录icloud同步通讯录。
干销售的不能轻易换电话，没关系，那只傲娇狐狸若是发现v信已经被她拉黑，断不会再打电话给她。
她转头对小t小声说：“发了年终奖我就辞职，你帮我把名片复印一下。”
小t微惊，没问许多，拎起许玖玥的客户名片盒，8张一页，唰唰地帮她复印备份。
有销售问她：“唷tiffany，给谁备份名片呢？”
小t随意答：“我的，我家里生意的客户，占公家点便宜，用点纸和墨。”
赖明全路过听见，随意跟小t说：“叫rita来我办公室。”
许玖玥听令，进门，关门，落座。
赖明全直问：“rita，要辞职么？”
能当领导还真不是白给的，许玖玥没啰嗦：“是，年后想走。”
赖明全：“找好下家儿了？”
许玖玥：“还没，想回老家。”
在燕城，资深hr都难以扭转乾坤的最佳辞职理由就是——回老家。
赖明全直言：“回老家也是一时的，没准儿哪天想通了就又回来了，干酒店的跳来跳去很正常，远舟不可能留你一辈子。”
他从架子上抽了张【离职申请单】递给许玖玥：“这是我自己的，酒管公司调令下来了，年后要调我去津海风帆，虽说调到那边是提正，可我是燕城本地人，调外地几乎就相当于被发配，我本来一时意气想直接辞职，拿了单子又下不了决心，给你吧，你就在这儿填，不然等我走了，我怕咱们部门没头儿，你要直接找总经理申请，倒麻烦了。”
许玖玥接过单子，心里忽忽悠悠的，可是一想到可能会跟徐郅恒在远舟发生更多交集，咬了咬牙，提笔开始填。
赖明全随口道：“我腊月28帮你递上去，我会跟总经理说你要回老家结婚，你知道一下。”
结婚二字一出，许玖玥脑子轰地一震，绷了一天一宿的神经似是在脑干发出一声脆响。
大颗水珠滴落在拓印纸上，辞职理由栏里的back字样被瞬间晕染，她慌忙拂袖去擦。
赖明全轻笑：“没事儿，没人看。”
辰星文具的ceo好像也是个太子爷一类的角色。
许玖玥帮胡总监组织人员站队，等到ceo蔺星宸到场站位，她才去后厨巡视。
她脸色极差，一整天，所有迎面碰上她的同事都问她是不是病了，她只无奈笑笑：“嗯，太累了，幸好要放假了。”
ken端了碗看不出内容的汤给她：“妞儿，尝尝，炖了俩小时。”
许玖玥接过汤碗，惊觉从昨晚洗胃后她滴米未进，仅在见客人时跟着喝了几口水。
她端着碗喝了一口，温热的汤划过食道，火烧火燎，她不禁蹙眉：“不怎么好喝。”
ken也没勉强：“等过完年吧，我再改良改良。”
许玖玥浅笑：“好。”
趁着集团还没下班，她叫了个闪送，将山寨苹果绿递给隔壁楼的李茂，带口信：【交给徐总】
下班出了员工通道，姜河在门外等她，她没拒绝，毕竟许家樑那个危险分子还在逍遥法外，她没证据，仅凭一张嘴，进退无门。
红砖楼真的有点远，9点40从远舟出发，快10点半才到家。
不知是她身体素质过硬还是铭德医术高超，这一晚，她没再发烧。
午夜，她收拾停当靠在床头鼓捣手机，幸好前期她人间清醒，没在社交平台各种晒，只需删了机长照，一切回归原点。
她默默退出国粹研究院，没再拉黑任何人，别人不会找她，找她也掀不起任何风浪。
包括方柔，依旧是她的忘年交。
或许用不了多久，这些人会将她遗忘甚至当成僵尸粉删除。
她毫无过人之处，留在他们的通讯录里只是摆设，可有可无。
‘嗡嗡嗡~’
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丹妮来电】
这大半夜的，许玖玥疑惑：“干嘛？”
赵丹妮：“小九，哪天回家？”
许玖玥：“明晚的火车，后天早上到。”
赵丹妮：“就是6号一早呗？”
“嗯。”
赵丹妮语气随意：“我6号结婚，你下了火车直接过来吧。”
许玖玥懵逼：“哈？”
赵丹妮是赵明辉的龙凤胎妹妹，现实生活中的龙凤胎不一定男帅女靓，尤其往前倒20年，物资匮乏营养欠缺，很多龙凤胎都不能全须全尾的相伴长大。
赵丹妮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赵明辉从他妈肚子里抢先爬出，赵丹妮难产，在肚子里也抢不上热乎的，生下来还不到4斤，一直体弱多病，高中毕业才来大姨妈。
先天心脏病，做过大型手术，医生下了诊断——不能生育。
小时候他们这帮孩子几乎都跟舅舅学过拳脚，除了齐妙和赵丹妮。
因为身体不好，学习也一般，大专毕业就在家附近移动营业厅上班。
她这种条件，相亲都没人给张罗，基本就打算烂在家里终身不嫁。
赵丹妮轻笑：“我怀孕了，咱家这边儿正月里不兴办事儿，6号腊月二十八。”
许玖玥还是无法接受：“太突然了吧？现在流行先上车后补票么？”
赵丹妮：“实话实说，上个月就订好了，我老公他们家张罗的，我寻思你们在外地的能回来就回来，回不来也无所谓，过年再请你们，结果他啥都安排好了叫我不用管，临了我一过流程才发现，特么的没有伴娘！”
许玖玥这才想起：“嚓！齐妙和初恋都不在燕城，一个在山里头，一个在泰国！”
赵丹妮：“我v信联系她俩，让她俩抓紧回家。”
许玖玥疑惑：“你让你前嫂子给你当伴娘合适么？”
赵丹妮：“什么特么前嫂子，那是我亲姐们儿！我不认识她前男友！”
俩人又随便侃了两句，赵丹妮还有很多人要通知，胡乱挂断电话。
要成仙了，不吃饭，也不饿，睡不着，也不困。
2月5号中午，销售们结伴去员工餐厅吃饭。
许玖玥刚喝了一口粥，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她放下碗，不敢再吃，当众吐了没准儿会被编排成未婚先孕。
她举起电话假装接听：“喂，李姐，好我马上上来。”跟同事们谎称有客户看场地，离开员工餐厅。
突然想喝冰冰凉的碳酸饮料，她过了马路去7-11。
站在收银台边垂目看了看，夹出一盒爱喜爆珠递给收银员：“加上这个。”
燕城的冬日中午还是很舒服的，阳光很足，穿工装稍呆一会儿一点儿都不冷。
远舟双子塔后身的远舟广场有个露天小公园，午休时间写字楼刚吃完饭的白领会三三两两地在这遛弯儿、抽烟。
许玖玥挑了个没人的长椅，抠开可乐喝了一口，气泡划过食道，轻轻爆破，冰爽舒畅。
她拆开烟磕出一根，利落地塞进唇畔衔住，垂眸连抠几下打火机都没能点着，真可气，刚买的打火机是个臭子儿！
‘啪嗒~’
有火苗递向她，男人的手，她看了不免心慌一拍。
抬眸一看，是辰星文具的ceo蔺星宸。
许玖玥洗胃后拒绝私人医生给她打点滴，毅然决然地离开了3601。
临走前，她当着仁馨的面儿向顾南征道歉：“南征哥哥，对不起，他性子就是这么混，你别找他算账，我替他跟你道歉。”
顾南征满头满脸的伤，医生处理完看起来仍是极为颓败：“玥玥，是我该说对不起，我下午看了他跟女明星的绯闻很气愤，想起他以前在国外……”
“没事儿南征哥哥，我跟他之间的问题比这严重得多，谈恋爱而已，合则来不合则分，就跟我们俩一样，还是朋友。”许玖玥身体虚弱，语调清浅，笑容苍凉。
她踏着虚浮的步伐赶回小院儿收拾搬家。
仁馨心疼她：“九爷，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你要是不想住这儿，今晚跟我去棕榈广场吧？”
许玖玥语气随意：“不赶紧走等他来抓我嘛？我给他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他宰了我你还有九爷嘛？”
仁馨犹犹豫豫：“九爷……你是不是因为我？”
许玖玥合上旅行箱盖子，语气嗔怪：“当然是因为你~！我问过你他是不是徐凯的二叔，你还不承认，活该你被我抢了梦中情人！”
她有话直说，仁馨竟无力反驳。
仁馨：“对不起九爷……”
许玖玥：“怎么对不起？光嘴上说说？现在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他如果找你问我去哪儿了，就说不知道！”
房子小也有房子小的好处，洼里红砖楼供暖不错，许玖玥进了新家，没怎么收拾，重新冲了个热水澡，从自己的小药箱里找出好几种药，一口吞下，赶紧睡觉。
开着灯戴着眼罩，即使吃了有催眠作用的感冒药，她还是头皮紧绷入睡困难。
她强压胸口酸涩憋住不哭，越憋越酸，越酸越疼，自己跟自己斗争过了头，昏昏沉沉迷瞪了一会儿。
天刚蒙蒙亮，许玖玥口干舌燥地醒来，完蛋！发烧了！
今天她还有一场900人年会，不容怠慢。
她忍着头晕脑胀骨节酸痛，强撑着起身套上厚衣服厚裤子，胡乱将手机和医保卡等必备物拾塞进包里，头重脚轻地出了家门。
腊月的燕城，太阳升起前干冷刺骨，刚出楼道，她就不禁打了好几个寒颤。
“许小姐。”所谓便衣之一。
许玖玥没矫情，转头对上他歉意的目光：“我发烧了，送我去离远舟最近的医院，打完点滴我还要上班。”
路上，许玖玥问前排二人：“你们叫什么名字？”
二人告知。
许玖玥语气轻松：“为什么你们都姓姜？”
姜河：“我们是孤儿，老板收留我们，养大我们。”
许玖玥：“顾南征他爸？”
姜河：“嗯是，姜总是小老板，我们是大老板的门生。”
许玖玥轻轻点头，脑子混沌眩晕，有点儿当初被混子欺负成脑震荡的感觉。
她轻声说：“谢谢。”
姜河姜潮没回话。
二人拉着她到了铭德，医院的病房大同小异，看着熟悉的环境，徐狐狸搂着她唱《相依为命》的场景历历在目。
她躺在病床上瞪俩眼珠子盯着天花板，眼皮发紧，却毫无睡意。
她腾地直起身，在京东上下单买了部新手机，从舟信上找到徐厚远的邮箱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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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密问题是：xx军xx师？
成年人的不易，单位那边一屁股事儿等着忙活：自己的活儿自己盯、已经离店的活动发票还没开、春节后的活动还有合同在转签，再说，年终奖不能不要……
没时间伤心难过，该干嘛干嘛。
病了也得上班，失恋后一蹶不振、不吃不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是小说女主。
许玖玥丝毫不担心徐郅恒会来单位找她，傲娇如他，大庭广众之下，他丢不起那个人！
辰星文具行政总监胡总监找到她：“许经理，我们5点要先拍个管理层合影，您那边方便安排么？”
许玖玥欣然应允：“当然没问题，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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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销售的不能轻易换电话，没关系，那只傲娇狐狸若是发现v信已经被她拉黑，断不会再打电话给她。
她转头对小t小声说：“发了年终奖我就辞职，你帮我把名片复印一下。”
小t微惊，没问许多，拎起许玖玥的客户名片盒，8张一页，唰唰地帮她复印备份。
有销售问她：“唷tiffany，给谁备份名片呢？”
小t随意答：“我的，我家里生意的客户，占公家点便宜，用点纸和墨。”
赖明全路过听见，随意跟小t说：“叫rita来我办公室。”
许玖玥听令，进门，关门，落座。
赖明全直问：“rita，要辞职么？”
能当领导还真不是白给的，许玖玥没啰嗦：“是，年后想走。”
赖明全：“找好下家儿了？”
许玖玥：“还没，想回老家。”
在燕城，资深hr都难以扭转乾坤的最佳辞职理由就是——回老家。
赖明全直言：“回老家也是一时的，没准儿哪天想通了就又回来了，干酒店的跳来跳去很正常，远舟不可能留你一辈子。”
他从架子上抽了张【离职申请单】递给许玖玥：“这是我自己的，酒管公司调令下来了，年后要调我去津海风帆，虽说调到那边是提正，可我是燕城本地人，调外地几乎就相当于被发配，我本来一时意气想直接辞职，拿了单子又下不了决心，给你吧，你就在这儿填，不然等我走了，我怕咱们部门没头儿，你要直接找总经理申请，倒麻烦了。”
许玖玥接过单子，心里忽忽悠悠的，可是一想到可能会跟徐郅恒在远舟发生更多交集，咬了咬牙，提笔开始填。
赖明全随口道：“我腊月28帮你递上去，我会跟总经理说你要回老家结婚，你知道一下。”
结婚二字一出，许玖玥脑子轰地一震，绷了一天一宿的神经似是在脑干发出一声脆响。
大颗水珠滴落在拓印纸上，辞职理由栏里的back字样被瞬间晕染，她慌忙拂袖去擦。
赖明全轻笑：“没事儿，没人看。”
辰星文具的ceo好像也是个太子爷一类的角色。
许玖玥帮胡总监组织人员站队，等到ceo蔺星宸到场站位，她才去后厨巡视。
她脸色极差，一整天，所有迎面碰上她的同事都问她是不是病了，她只无奈笑笑：“嗯，太累了，幸好要放假了。”
ken端了碗看不出内容的汤给她：“妞儿，尝尝，炖了俩小时。”
许玖玥接过汤碗，惊觉从昨晚洗胃后她滴米未进，仅在见客人时跟着喝了几口水。
她端着碗喝了一口，温热的汤划过食道，火烧火燎，她不禁蹙眉：“不怎么好喝。”
ken也没勉强：“等过完年吧，我再改良改良。”
许玖玥浅笑：“好。”
趁着集团还没下班，她叫了个闪送，将山寨苹果绿递给隔壁楼的李茂，带口信：【交给徐总】
下班出了员工通道，姜河在门外等她，她没拒绝，毕竟许家樑那个危险分子还在逍遥法外，她没证据，仅凭一张嘴，进退无门。
红砖楼真的有点远，9点40从远舟出发，快10点半才到家。
不知是她身体素质过硬还是铭德医术高超，这一晚，她没再发烧。
午夜，她收拾停当靠在床头鼓捣手机，幸好前期她人间清醒，没在社交平台各种晒，只需删了机长照，一切回归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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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方柔，依旧是她的忘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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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半夜的，许玖玥疑惑：“干嘛？”
赵丹妮：“小九，哪天回家？”
许玖玥：“明晚的火车，后天早上到。”
赵丹妮：“就是6号一早呗？”
“嗯。”
赵丹妮语气随意：“我6号结婚，你下了火车直接过来吧。”
许玖玥懵逼：“哈？”
赵丹妮是赵明辉的龙凤胎妹妹，现实生活中的龙凤胎不一定男帅女靓，尤其往前倒20年，物资匮乏营养欠缺，很多龙凤胎都不能全须全尾的相伴长大。
赵丹妮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赵明辉从他妈肚子里抢先爬出，赵丹妮难产，在肚子里也抢不上热乎的，生下来还不到4斤，一直体弱多病，高中毕业才来大姨妈。
先天心脏病，做过大型手术，医生下了诊断——不能生育。
小时候他们这帮孩子几乎都跟舅舅学过拳脚，除了齐妙和赵丹妮。
因为身体不好，学习也一般，大专毕业就在家附近移动营业厅上班。
她这种条件，相亲都没人给张罗，基本就打算烂在家里终身不嫁。
赵丹妮轻笑：“我怀孕了，咱家这边儿正月里不兴办事儿，6号腊月二十八。”
许玖玥还是无法接受：“太突然了吧？现在流行先上车后补票么？”
赵丹妮：“实话实说，上个月就订好了，我老公他们家张罗的，我寻思你们在外地的能回来就回来，回不来也无所谓，过年再请你们，结果他啥都安排好了叫我不用管，临了我一过流程才发现，特么的没有伴娘！”
许玖玥这才想起：“嚓！齐妙和初恋都不在燕城，一个在山里头，一个在泰国！”
赵丹妮：“我v信联系她俩，让她俩抓紧回家。”
许玖玥疑惑：“你让你前嫂子给你当伴娘合适么？”
赵丹妮：“什么特么前嫂子，那是我亲姐们儿！我不认识她前男友！”
俩人又随便侃了两句，赵丹妮还有很多人要通知，胡乱挂断电话。
要成仙了，不吃饭，也不饿，睡不着，也不困。
2月5号中午，销售们结伴去员工餐厅吃饭。
许玖玥刚喝了一口粥，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她放下碗，不敢再吃，当众吐了没准儿会被编排成未婚先孕。
她举起电话假装接听：“喂，李姐，好我马上上来。”跟同事们谎称有客户看场地，离开员工餐厅。
突然想喝冰冰凉的碳酸饮料，她过了马路去7-11。
站在收银台边垂目看了看，夹出一盒爱喜爆珠递给收银员：“加上这个。”
燕城的冬日中午还是很舒服的，阳光很足，穿工装稍呆一会儿一点儿都不冷。
远舟双子塔后身的远舟广场有个露天小公园，午休时间写字楼刚吃完饭的白领会三三两两地在这遛弯儿、抽烟。
许玖玥挑了个没人的长椅，抠开可乐喝了一口，气泡划过食道，轻轻爆破，冰爽舒畅。
她拆开烟磕出一根，利落地塞进唇畔衔住，垂眸连抠几下打火机都没能点着，真可气，刚买的打火机是个臭子儿！
‘啪嗒~’
有火苗递向她，男人的手，她看了不免心慌一拍。
抬眸一看，是辰星文具的ceo蔺星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