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我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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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唤姐夫的男人叫蒋文森，鸿泰仰天的老板。
资料里仅有只言片语的信息，他绰号蒋门神，是个商人，盘踞洼里，就是东北五环外的一个大乡，大概离鸿泰仰天这一片儿不远，具体还涉猎其他什么行业资料里没写。
蒋门神微微侧头斜了一眼小豪二人，当许玖玥和他目光相对时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那目光太过凌厉，仿佛被他盯过的人都将成为他的盘中餐。
“你带来的？”蒋门神淡淡地问。
“恒少带来的。”小豪嬉皮笑脸。
蒋门神移步后小豪揽着许玖玥也跟着往里走，许玖玥根本没法儿当着众人的面儿拨开他的手，这屋子里的女人但凡蹬鼻子上脸，都是牵一发则动全身。
许玖玥机械地跟着小豪往里走，同行的人分散开来各自觅食。
许玖玥看见徐郅恒和顾南征跟一群人喝开了，两个女公关分别在缠着他们敬酒，旁边的高冰在跟另一个男人喝交杯酒，蒋门神和他带来的人加入酒局后场面更是热烈。
徐郅恒说过离席后返回的酒不能再喝，眼见着她和小豪离酒局中心越来越近，她急中生智转了半圈挣脱小豪的桎梏，笑着朝点歌公主招了招手又转回头对小豪说：“豪哥，我啥都不会但我唱歌还行，我唱首歌您听着玩儿呗~！”
没等小豪说什么，她迅速跟点歌公主报了歌名，朝小舞台的立麦走去。
因为蒋门神的到来，聚会掀起了新的高潮，男人们都在互相问候敬酒，没人点唱，许玖玥则顺理成章很合时宜地成了演唱助兴的小主。
前奏响起，大屏幕上显示歌名《我很快乐》，有些人注意到，大声读出来，许玖玥还没唱，就赢得一片喝彩，“我很快乐”、“我也快乐”之类的叫好声此起彼伏。
‘说有什么不能说怕什么相信我不会哭我不会难过
错谁的错谁能说得清楚还不如算我的错
做有什么不敢做怕什么相信我不在乎就算你走了
落就算我的心从十六楼落下负一层b座
我也不会难过你不要小看我
有什么熬不过大不了唱首歌
虽然是悲伤的歌声音有点颤抖
也比你好得多我还是很快乐
我才不会难过你别太小看我
有什么熬不过谁说我不能喝
我喝得比谁都多走路有点颠簸
也比你强得多我还是很快乐……’
在场的人大多不会注意歌词背后的含义，甚至不会过度关注她这个人，许玖玥无论从装扮到气质都跟众小主明显不是一类人，她整晚不显山不露水却在蒋门神到来后倾情献唱，在旁人看来自是给足了地头蛇面子。
但许玖玥知道顾南征一定听得懂，她就是要告诉他，他们无疾而终他不必一味自责，她也清楚她也有错，何必纠结何必较真儿，没有他，她照样很快乐，喝酒唱歌努力工作，贪财又好色，肤浅又快乐。
不必惭愧，适时放下，不必回头也不必再央求，因为没有如果何来以后。
曲毕，聚会继续，小豪缠着许玖玥喝酒，徐郅恒脱不开身，她只能独自面对，这也是徐郅恒今天带她来这个局要给她上的重要一课。
“豪哥您那个酒没啥意思，咱俩开一瓶轩尼诗均了。”
许玖玥唤侍者拿了两个新的果汁杯过来，每个大玻璃杯三四百毫升，侍者按许玖玥的吩咐将整瓶白兰地平均分配，琥珀色的液体哗啦啦地注入两个杯子。
不待小豪出什么酒令，许玖玥已经端起酒杯豪爽地说道：“今儿个能认识豪哥三生有幸，但酒不能分三口，感情深！一口闷！”
许玖玥等着小豪端起杯，她撞了撞他的酒杯仰头就喝，40°的洋酒，喝出冰红茶的造型。
小豪赴局之前已经喝了不少，刚刚跟徐郅恒摇色子一直输又没少喝，他本想缠着许玖玥玩儿点什么，占占便宜也好，谁成想这东北姑娘这么彪，许玖玥一杯下肚，小豪还是吭哧瘪肚。终于将杯中酒了了，许玖玥看着小豪痛苦的表情像个身不由己的牛郎，推了一把他的肩问：“豪哥，尽没尽兴？咱再开一瓶儿？”
小豪笑比哭难看，指了指欢唱区的led屏说：“待会儿，我看这妞儿不错。”
屏幕前是个高挑的姑娘拿着无线麦在唱黄龄的《痒》，她穿着清凉舞姿热辣，歌声吞吞吐吐气若游丝，简直叫人想给她打上马赛克。
“诶我去！是挺毙，这小水蛇腰薄得跟海苔似滴，舔一口都得漏……”许玖玥大咧咧地跟小豪讨论着表演，大碴子话一出口哪个男人都只想跟她拜把子。
凑近后闻到她身上和徐郅恒一样的香水味小豪自是心里明镜儿，三言两语后两人竟勾肩搭背地朝徐郅恒他们走去，许玖玥洪兴十三妹的做派在一大杯白兰地下肚后尽显，她有力地向小豪这种登徒子证明了她的路数，想拿下我，先喝倒我！
“过来敬蒋哥一杯。”徐郅恒看见来人，满眼的温柔宠溺，他伸手揽过许玖玥的肩，将她引到蒋门神面前。
许玖玥接过侍者递过来的酒刚要抬腕儿，小豪突然横插一脚道：“诶诶，恒少这称呼我听着可不怎么近乎，rita妹妹得跟着我叫姐夫。”
许玖玥伸出的酒杯僵在半空中，她不好回头看徐郅恒，脑子里迅速过着台词，迎向蒋门神玩味的目光后毫不迟疑地将酒杯撞上去道：“那就先什么都不叫，等哪天我问问咱姐听她怎么安排怎么是！”
“哈哈哈哈……”众男人爽朗的笑声宣告许玖玥又过了一小关。
酒过n巡，通过聊天才知道，原来蒋门神是洼里那片儿有名的座山雕，手下直系兄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有物业公司，有水站，有加油站，洗车厂修理厂等等众多产业，但大多不在他名下，最赚钱的是拆迁公司和工程队，因为城乡结合部创城近些年到处拆拆建建，拆迁款都是zf和开发商共同补助给住户，他的赚钱方式就是两头吃。
几人寻了个安静的角落，顾南征没带着高冰，身旁坐着个男助理，还有四个男人也都没带女伴儿，徐郅恒注意到许玖玥喝了一大杯白兰地后则是走哪儿都带着她，寸步不离。
蒋门神：“恒少，政策变了，哥哥赚钱难了，你们吃肉，得给哥哥留口汤不是。”
徐郅恒淡笑着不卑不亢：“蒋哥，您也说政策变了，现在拆迁再往上报虚数咱都得玩儿现，不是定了年后动工通南街北街嘛，不如您把那个工程拿下来，利润踏实清白，咱们都好交差。”“年底要拆北七村，我这人手不够忙不过来啊。”蒋门神右手夹着烟，拇指指甲轻划着下巴观察徐郅恒的反应。
徐郅恒从容道：“我给您赞助50台土方车。”
蒋门神瞳孔一震：“100台。”
徐郅恒并没有马上答应，端起酒杯笑了笑，伸向蒋门神道：“蒋哥，使馆街的项目咱们还得继续合作，弟弟一直等着机会跟您同桌吃肉。”
蒋门神蹙着眉没去端酒杯，这时，另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男人端起酒杯开口道：“使馆街的工程我算是首次跟老蒋合作，老蒋办事儿有里有面儿，绝对信得过！哈哈哈……”
随着众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配合着不远处的灯红酒绿、歌舞升平，这边的谈判气氛没有一直僵持下去，许玖玥也看不懂蒋门神和徐郅恒到底谁输谁赢。
几人又就着政策和城市规划讨论了一阵儿，许玖玥听的一知半解，但也不觉得无聊，每个人说的台词她都没听过，表情生动心思叵测，这比宅家看电视剧过瘾多了。
顾南征似乎也即将参与使馆街的什么项目，他们家好像是做游乐场和室内外电梯的，具体分得多大蛋糕许玖玥不得而知，不过他既然选择隐藏身份回国发展，应该少不了所谓的家族使命，没准儿真像初恋说的，有什么嫡庶之争。
徐郅恒今天喝的酒真真是比之前的每一次都多，他身正体直，但眼神里微醺神态尽显，已经临近午夜，很多人互相打了招呼带着女人离开，他们这个小圈子也在蒋门神的张罗下决定散局。
蒋门神笑着跟顾南征寒暄：“姜总初来华国，第一次来我这小庙玩儿还满意么？”
顾南征也微笑着回他：“蒋老板这里别有洞天，堪比世外桃源，有机会一定再来捧场。”
蒋门神突然抬头寻觅了半圈，招了招手，不多时，妈妈桑过来听命。
蒋门神：“太晚了，给姜总安排间房住下。”
顾南征忙拒绝：“不用，蒋老板，我在燕城有住处，而且我带了司机，不用麻烦了。”
蒋门神：“不用客气兄弟，有什么安排不周的直管告诉哥哥。”
几人陆续起身，高冰也重回顾南征身旁。
蒋门神侧转头问徐郅恒二人：“恒少你们俩呢？这么晚了，楼上给你们安排间房？”
许玖玥微笑着不敢吱声，轮不着她说话，只听徐郅恒微笑着说：“不用，蒋哥，我们回家。”
‘我们回家’四个字一出，许玖玥明显感觉一股热气涌上脸颊，好在房间里不是很亮，应该是没人发现。
她不知道她是因为徐郅恒这明晃晃地撒谎而脸红，还是因为听到有人会愿意在这光怪陆离的繁华后带她回家而悸动，虽然是各回各家，但终归是有人愿意带着她。
蒋门神笑着拍了拍徐郅恒的肩膀道：“好！那今儿先聊到这儿，你等哥哥回去跟你嫂子商量商量……”
他突然顿了顿侧转头看向许玖玥：“啊对，跟你姐商量商量，哪天跟恒少来我们家吃饭，你跟你姐好好聊聊，哈哈哈哈……”
重返鸿泰仰天的假山旁，众人互相道别，高冰跟顾南征并肩而立，其中一个男助理去取车了。
顾南征：“eric，谢了，改天等你不忙，我们再约。”
徐郅恒真诚地笑着说：“嗨，哪儿的话，有钱大家一起赚。”
顾南征的男助理欠身对顾南征说车已经到大门口了，徐郅恒就催着他先走，他等蒋哥给他安排代驾。
顾南征礼貌地朝许玖玥点了点头，她也真诚地朝他笑了笑，经过今晚，她真心觉得这帮公子哥儿也都不容易，没必要仇人似的针锋相对。
许玖玥望着几人离去的方向微微发怔，徐郅恒揉了揉她的发顶戏谑地问：“怎么？想帮你逍哥手撕红杏？”
许玖玥回过神，没回头，依旧目视前方道：“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他们都有司机，你却没有。”
徐郅恒微微一滞，叹口气回道：“我股票都跌停了哪有闲钱雇司机……”
被唤姐夫的男人叫蒋文森，鸿泰仰天的老板。
资料里仅有只言片语的信息，他绰号蒋门神，是个商人，盘踞洼里，就是东北五环外的一个大乡，大概离鸿泰仰天这一片儿不远，具体还涉猎其他什么行业资料里没写。
蒋门神微微侧头斜了一眼小豪二人，当许玖玥和他目光相对时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那目光太过凌厉，仿佛被他盯过的人都将成为他的盘中餐。
“你带来的？”蒋门神淡淡地问。
“恒少带来的。”小豪嬉皮笑脸。
蒋门神移步后小豪揽着许玖玥也跟着往里走，许玖玥根本没法儿当着众人的面儿拨开他的手，这屋子里的女人但凡蹬鼻子上脸，都是牵一发则动全身。
许玖玥机械地跟着小豪往里走，同行的人分散开来各自觅食。
许玖玥看见徐郅恒和顾南征跟一群人喝开了，两个女公关分别在缠着他们敬酒，旁边的高冰在跟另一个男人喝交杯酒，蒋门神和他带来的人加入酒局后场面更是热烈。
徐郅恒说过离席后返回的酒不能再喝，眼见着她和小豪离酒局中心越来越近，她急中生智转了半圈挣脱小豪的桎梏，笑着朝点歌公主招了招手又转回头对小豪说：“豪哥，我啥都不会但我唱歌还行，我唱首歌您听着玩儿呗~！”
没等小豪说什么，她迅速跟点歌公主报了歌名，朝小舞台的立麦走去。
因为蒋门神的到来，聚会掀起了新的高潮，男人们都在互相问候敬酒，没人点唱，许玖玥则顺理成章很合时宜地成了演唱助兴的小主。
前奏响起，大屏幕上显示歌名《我很快乐》，有些人注意到，大声读出来，许玖玥还没唱，就赢得一片喝彩，“我很快乐”、“我也快乐”之类的叫好声此起彼伏。
‘说有什么不能说怕什么相信我不会哭我不会难过
错谁的错谁能说得清楚还不如算我的错
做有什么不敢做怕什么相信我不在乎就算你走了
落就算我的心从十六楼落下负一层b座
我也不会难过你不要小看我
有什么熬不过大不了唱首歌
虽然是悲伤的歌声音有点颤抖
也比你好得多我还是很快乐
我才不会难过你别太小看我
有什么熬不过谁说我不能喝
我喝得比谁都多走路有点颠簸
也比你强得多我还是很快乐……’
在场的人大多不会注意歌词背后的含义，甚至不会过度关注她这个人，许玖玥无论从装扮到气质都跟众小主明显不是一类人，她整晚不显山不露水却在蒋门神到来后倾情献唱，在旁人看来自是给足了地头蛇面子。
但许玖玥知道顾南征一定听得懂，她就是要告诉他，他们无疾而终他不必一味自责，她也清楚她也有错，何必纠结何必较真儿，没有他，她照样很快乐，喝酒唱歌努力工作，贪财又好色，肤浅又快乐。
不必惭愧，适时放下，不必回头也不必再央求，因为没有如果何来以后。
曲毕，聚会继续，小豪缠着许玖玥喝酒，徐郅恒脱不开身，她只能独自面对，这也是徐郅恒今天带她来这个局要给她上的重要一课。
“豪哥您那个酒没啥意思，咱俩开一瓶轩尼诗均了。”
许玖玥唤侍者拿了两个新的果汁杯过来，每个大玻璃杯三四百毫升，侍者按许玖玥的吩咐将整瓶白兰地平均分配，琥珀色的液体哗啦啦地注入两个杯子。
不待小豪出什么酒令，许玖玥已经端起酒杯豪爽地说道：“今儿个能认识豪哥三生有幸，但酒不能分三口，感情深！一口闷！”
许玖玥等着小豪端起杯，她撞了撞他的酒杯仰头就喝，40°的洋酒，喝出冰红茶的造型。
小豪赴局之前已经喝了不少，刚刚跟徐郅恒摇色子一直输又没少喝，他本想缠着许玖玥玩儿点什么，占占便宜也好，谁成想这东北姑娘这么彪，许玖玥一杯下肚，小豪还是吭哧瘪肚。终于将杯中酒了了，许玖玥看着小豪痛苦的表情像个身不由己的牛郎，推了一把他的肩问：“豪哥，尽没尽兴？咱再开一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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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近后闻到她身上和徐郅恒一样的香水味小豪自是心里明镜儿，三言两语后两人竟勾肩搭背地朝徐郅恒他们走去，许玖玥洪兴十三妹的做派在一大杯白兰地下肚后尽显，她有力地向小豪这种登徒子证明了她的路数，想拿下我，先喝倒我！
“过来敬蒋哥一杯。”徐郅恒看见来人，满眼的温柔宠溺，他伸手揽过许玖玥的肩，将她引到蒋门神面前。
许玖玥接过侍者递过来的酒刚要抬腕儿，小豪突然横插一脚道：“诶诶，恒少这称呼我听着可不怎么近乎，rita妹妹得跟着我叫姐夫。”
许玖玥伸出的酒杯僵在半空中，她不好回头看徐郅恒，脑子里迅速过着台词，迎向蒋门神玩味的目光后毫不迟疑地将酒杯撞上去道：“那就先什么都不叫，等哪天我问问咱姐听她怎么安排怎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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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n巡，通过聊天才知道，原来蒋门神是洼里那片儿有名的座山雕，手下直系兄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有物业公司，有水站，有加油站，洗车厂修理厂等等众多产业，但大多不在他名下，最赚钱的是拆迁公司和工程队，因为城乡结合部创城近些年到处拆拆建建，拆迁款都是zf和开发商共同补助给住户，他的赚钱方式就是两头吃。
几人寻了个安静的角落，顾南征没带着高冰，身旁坐着个男助理，还有四个男人也都没带女伴儿，徐郅恒注意到许玖玥喝了一大杯白兰地后则是走哪儿都带着她，寸步不离。
蒋门神：“恒少，政策变了，哥哥赚钱难了，你们吃肉，得给哥哥留口汤不是。”
徐郅恒淡笑着不卑不亢：“蒋哥，您也说政策变了，现在拆迁再往上报虚数咱都得玩儿现，不是定了年后动工通南街北街嘛，不如您把那个工程拿下来，利润踏实清白，咱们都好交差。”“年底要拆北七村，我这人手不够忙不过来啊。”蒋门神右手夹着烟，拇指指甲轻划着下巴观察徐郅恒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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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郅恒并没有马上答应，端起酒杯笑了笑，伸向蒋门神道：“蒋哥，使馆街的项目咱们还得继续合作，弟弟一直等着机会跟您同桌吃肉。”
蒋门神蹙着眉没去端酒杯，这时，另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男人端起酒杯开口道：“使馆街的工程我算是首次跟老蒋合作，老蒋办事儿有里有面儿，绝对信得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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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又就着政策和城市规划讨论了一阵儿，许玖玥听的一知半解，但也不觉得无聊，每个人说的台词她都没听过，表情生动心思叵测，这比宅家看电视剧过瘾多了。
顾南征似乎也即将参与使馆街的什么项目，他们家好像是做游乐场和室内外电梯的，具体分得多大蛋糕许玖玥不得而知，不过他既然选择隐藏身份回国发展，应该少不了所谓的家族使命，没准儿真像初恋说的，有什么嫡庶之争。
徐郅恒今天喝的酒真真是比之前的每一次都多，他身正体直，但眼神里微醺神态尽显，已经临近午夜，很多人互相打了招呼带着女人离开，他们这个小圈子也在蒋门神的张罗下决定散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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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征也微笑着回他：“蒋老板这里别有洞天，堪比世外桃源，有机会一定再来捧场。”
蒋门神突然抬头寻觅了半圈，招了招手，不多时，妈妈桑过来听命。
蒋门神：“太晚了，给姜总安排间房住下。”
顾南征忙拒绝：“不用，蒋老板，我在燕城有住处，而且我带了司机，不用麻烦了。”
蒋门神：“不用客气兄弟，有什么安排不周的直管告诉哥哥。”
几人陆续起身，高冰也重回顾南征身旁。
蒋门神侧转头问徐郅恒二人：“恒少你们俩呢？这么晚了，楼上给你们安排间房？”
许玖玥微笑着不敢吱声，轮不着她说话，只听徐郅恒微笑着说：“不用，蒋哥，我们回家。”
‘我们回家’四个字一出，许玖玥明显感觉一股热气涌上脸颊，好在房间里不是很亮，应该是没人发现。
她不知道她是因为徐郅恒这明晃晃地撒谎而脸红，还是因为听到有人会愿意在这光怪陆离的繁华后带她回家而悸动，虽然是各回各家，但终归是有人愿意带着她。
蒋门神笑着拍了拍徐郅恒的肩膀道：“好！那今儿先聊到这儿，你等哥哥回去跟你嫂子商量商量……”
他突然顿了顿侧转头看向许玖玥：“啊对，跟你姐商量商量，哪天跟恒少来我们家吃饭，你跟你姐好好聊聊，哈哈哈哈……”
重返鸿泰仰天的假山旁，众人互相道别，高冰跟顾南征并肩而立，其中一个男助理去取车了。
顾南征：“eric，谢了，改天等你不忙，我们再约。”
徐郅恒真诚地笑着说：“嗨，哪儿的话，有钱大家一起赚。”
顾南征的男助理欠身对顾南征说车已经到大门口了，徐郅恒就催着他先走，他等蒋哥给他安排代驾。
顾南征礼貌地朝许玖玥点了点头，她也真诚地朝他笑了笑，经过今晚，她真心觉得这帮公子哥儿也都不容易，没必要仇人似的针锋相对。
许玖玥望着几人离去的方向微微发怔，徐郅恒揉了揉她的发顶戏谑地问：“怎么？想帮你逍哥手撕红杏？”
许玖玥回过神，没回头，依旧目视前方道：“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他们都有司机，你却没有。”
徐郅恒微微一滞，叹口气回道：“我股票都跌停了哪有闲钱雇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