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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饭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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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贾青、贾培被老李的一番说道打动了。但三人却只是知道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如何能让村民过上那种美好的生活,都没有办法。老李也没了动静。李培和他是同行,知道校长干好了,是能提高学生的成绩,能带出好的学生来。但并不意味着就能把一村的人从穷苦的环境拉出来,即使他的见识再广,也翻不出一朵花来。

    贾青从部队回来,也只是任着书记兼村主任一职。从来没给村里做过什么事,因为他还年轻,当初要不是老支书让他退伍,他可能还在部队上继续干着。因此贾青还是很依靠着老李这位县长送来的人才。

    一夜之间,老李给他们俩讲了外面世界的一部分,虽然勾起了他俩的兴趣,但终究是没有就待过,因此也觉得没什么差别。因此两人就说到:“天快亮了,咱们歇一会儿。其它事等天明再说。”

    老李年纪大了,觉少,等太阳升起来,他也就醒来了。拉开睡袋的拉链,穿了衣服,在村里去了。

    学校就在村口旁边,六间房,六个年级的学生一级一间。操场是土地,一下雨还子就没处玩了。而且因为村子是在山里建的。当初村民建这个学校,专门把这里的斜坡一铁锹一铁锹的铲平了。因此可以说学校的另一边就是悬崖。而当初为了省事只是将悬崖那边加固了一下,并没有砌墙,学校更是连个大门都没有。

    站在学校的教室门前向村里望去,房屋三三两两的建在山上,一片一片的,在初阳的照耀下,古建筑式的屋顶泛着些霞光,甚是好看。顺着房子看去,慢慢的就到山顶了。即使站在山谷中,初生的太阳到达山顶,山谷中的一切都笼罩在朝霞中,每个屋里的烟囱冒出的烟来,更是有一种朦胧美。

    老李叹道:“真美呀,要是带着我的单反相机就好了,真是可惜了啊。”于是老李决定顺着村里的路,一直向深处走去。看看贾村的情况。他顺着山路走着,到了一处分叉口,他不知是往左还是往右,就随便朝了右手边走去。这边走到尽头,有十来户,家家都在做饭。他看着村里人的锅灶,又看看人们的家里,但他没有进去。只能在门口望望,因为他昨晚可是吃了两个领头人的怒怼。但一想到吕县长的话和村里那么多的孩子,便不再生气了。

    正在他踌躇着转头往回走时,突然有人说了一声:“你就是那个支给我们派来的驻村干部?”“对,你好,我就是。”老李答道。

    “昨天来的人挺多,你的官职很大吧?”老李说:“他们是县上的人,我是下乡支教的,你有事没?”“没有,随便问问,你吃了吗?要不在我们家吃点饭?”那人叫到。老李见有村民主动叫他谈话,就说:“不影响你们吃饭吧?”

    “不影响,我家就我和我的两个孩子。”那人又道。其实这人姓张,叫翠丽,他男人死了。是村里唯一的一个寡妇。

    “那好吧”,老李道。

    翠丽又说:“那你不会待两天就走了吧?”

    老李又道:“你想多了,同志。我是共产党员,共产党人是不会后退的。”

    “不是我不信你,只是前面来了好几个书记,他们也是共产党员吧,就全走了。”张翠丽说到,这时她说话已经不那么僵硬了。

    “孩子上学没?”老李问。

    “没有,没钱供他们上学。”翠丽道。

    “我可以教他们,不要钱,他们叫什么名字?”老李问。

    “姐姐叫贾燕,弟弟叫贾鹰。是龙凤胎。他们的爸爸因为村子不通路,得了病,在去往医院去的路上死了。”翠丽道。老李点了点头,没说话。翠丽又说:“给你说这些干啥。家里没什么吃的,就是些面条,你尝尝。”

    “挺好吃的,跟饭馆里的一个味了。”老李称赞道。

    “好吃,你就多吃。只要你不走,我天天做给你吃。下次我去拔点青菜,专门给你吃。其实昨天我们都准备好了要欢迎你。可以前的驻村干部,不到一个星期就走了。所以我们也就没在意。没有去村口欢迎你,你不会不高兴吧?”张翠丽又说。

    “什么欢迎不欢迎,我不讲这个,花面子。只要你们村每个人都能像这样和我一样交流,我就很高兴了。怎么你们早点就吃面条?”老李说道。

    “什么早点?”翠丽问道。“就是早上垫个肚子,然后中午吃一顿,下午在吃一顿。”老李说着。

    “我们没那么多的讲究,一天只吃两顿。”翠丽道。

    老李又看了看张翠丽的家,她家一共三间,都有十米深,一间当做厨房,放着锅灶、案板等厨房用品,还放着柴火。另外两间都是住人的。三间房全是土墙。院子里一个石磨子,用来磨面等。老李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若有所思,但正像贾培说的那样,他只能做校长,让农村脱贫,他能有什么办法?但老李真的就没办法吗?他能让一个众人皆失信心的学校重振,就改变不了一个村庄的面貌吗?

    老李又问:“你能给我说说你们村的情况吗?”

    “我们村唯一的缺点就是道路不通,只有一条小路,人都难走,要不是那路难走,我孩子的爸爸也不至于死去。直到现在我们还要走那条小路,背着自己种的东西去镇里卖,换一些钱。”翠丽说。

    “是啊,太难了。那条两公里长的小路差点消灭了我的志气。”老李说。

    “看来你也是要走的。”张翠丽冷冷的说道。“我都五十了,我还能为你们做些什么?我也就是教教孩子,不过我现在和你们的校长算在一起才两个老师。”老李说到。“那是谁让你来的?”翠丽又问。“共产党啊,我这次可是向吕县长承诺过的。”“真的,你不走了,那你在这里都干什么?”。翠丽道。“我也不知道,总之得教孩子学习,毕竟我是老师。”老李道。“不会吧,你年纪这么大经历都比我们多,都没办法?不可能吧?”翠丽又说。“放心吧,我有办法,大不了我重新学习。”老李呆呆的说,“我该走了,这是刚吃你饭的钱。”“不用给了,算是我欢迎你吧。”翠丽说着。“拿着吧,一个人也不容易。我叫李育才,以后孩子想学习,就来找我,我就在贾村教书。”老李道。

    等老李走出很远后,张翠丽才好像刚从梦中惊醒,大声喊到:“谢谢你。”这时凡是在外面的人,都注意到了老李。

    而这时,贾青也叫老李去吃饭。老李说,我已经吃过了。我先去山顶看看。老李顺着小路走着,才一会儿,他的鞋上已经满是尘土,而且这还是没有被污染的农村。村子的房屋基本都在路的两侧。他边走边仰望,突然看到一个高一点的房顶,还算可以,便一步一步的向那里走去。当他走近后,只见还是一个院子,里面三间房,但也都是土墙,只是房顶的瓦片造型比较好看,两边翘成一个弧形,中间三两片灰瓦拼做了一个莲藕花的形状,上面放了一块红砖,甚是好看。只是屋里却没人。

    经过刚才和翠丽的交流,老李觉得这里的人并不难接触,于是就问邻居:“这家房子挺好,怎么门还锁着?里面难道没住人?”邻居道:“住城里去了。”

    “过年不回家吗?”老李说着。

    “回什么家啊,人家在城里买了房,娶了个城里媳妇,还会回到这山沟来吗?”那个邻居说着。

    “你能让我们走出山沟就好了。”一个村民说道。

    老李只是没说什么,又继续向山顶走了。

    越往上,土越多,就算没长草,没有树荫遮着,也没有人种地,或者种别的蔬菜以自足。正在这时,张翠丽来了。只见她拿了一个篮子,向老李站立的地方走来。老李见了她,说:“忙去呀?”她说:“是啊,摘点菜,给孩子做晚饭。你要不也来,这次就别给钱了。就算我有钱,也没处去花。”

    “那攒着,孩子以后也许会用的到。”老李道。

    随后老李继续往山顶去,走了能有一会儿,终于没有了房屋。他俯瞰这村子,之间房屋高低村落,整齐排列,耕地也是在山坡上,没有用那种梯田的方式去耕种。所以也没有产量,因为坡地没办法浇水,导致即使下雨天水全都留不住。所以更别说即使路修好,能有多少剩余的东西卖出去。这让他感到难度很大。“不到长城非好汉”,是的,都到这里了,他就这样再次从这里下去吗?他决定去山顶看看。

    只见树木有的地方多,有的地方少,这就让他纳闷了。回头问问贾青或者村里人吧,他心里想到。

    等到山顶,他见这里一片平地。觉得大可利用。老李今天对贾村的地形有所了解,加之刚进村时所看到的景象,可以说对地形很是了解了。

    且不说老李看村子里的地形做什么,且看他以后如何做事。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