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重大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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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人心是一个巨大的黑洞，那么人性的欲望就是形成这个黑洞的唯一引力。在人性的驱使下，任何人都可能产生不自觉的质变。只是有的时候你有知觉，有的时候你没知觉而已。
这一晚，陆思凝也和孙波一样，做了一个很是吓人的噩梦，梦里的自己也遭到了身边所有人的辱骂和推搡，她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是无论藏在哪里，总是被人发现，继续指责和凌辱着她。
醒来之后，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突然感觉自己很能理解孙波了，如果刚刚的噩梦变成了现实，她也会不知所措，甚至崩溃。
被人操纵的滋味更是如此可怕，如果发现幕后黑手是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那会如何呢？陆思凝不敢再想下去。
相比较她，时慕的思维还是没有受到太多影响，第二天一大早，他马上找到陆思凝，冷静地想要商量下一步的调查计划。
他们都觉得，现在虽不能确定李子晗一定是孙波行为的幕后操纵者，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这个突破点。问题就是，怎么来查比较好呢？
“昨天晚上啊，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时慕幽幽地说。
“什么问题？”
“李子晗如果真的能在背后操纵这么多东西，为什么我们俩去孙波家里的时候，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呢？”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按道理来说，如此精心的策划，涉及到那么多方面，不可能留不下一点痕迹的。”
“所以啊，你还记不记得，在我们到达李子晗家之前，曾经看到过一个收废品的大爷？”时慕边回忆边问。
“让我想想……哦对，是有那么一个大爷，好像正好是在我们到之前离开的。”陆思凝突然明白了时慕的意思。“你是说，李子晗可能趁着我们到达之前，把一些可能留下线索的东西都给那个大爷清理掉了？”
“不然大爷出现的太巧了。而且看他和李子晗说话的样子，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去她家收废品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去找大爷问个明白吧。”陆思凝拉着时慕就要出发。
“问题是，我记不得那个大爷长什么样子了，你呢？”时慕磨磨蹭蹭地说。
“我倒是还有点印象，见到了应该能认出来。”
“可以啊你，对于这种一带而过的面孔都能记得住，看来你真的是越来越具备成为一个合格侦探助理的潜质了。”
“那当然，你都不知道我考司法考试的时候背了多少法条，记忆力不好怎么行。”时慕难得夸她一次，陆思凝还是很得意的。“好了，我们赶紧出发吧，再耽误一会大爷都下班回家了。”
两个人即刻动身。
他们俩到达李子晗所在到小区后，像没头苍蝇似的找了一阵儿，没看到收废品大爷的身影。幸运的是，还好那个小区附近只有一个废品收购站，大爷收的废品很可能在那处理，两个人决定去碰碰运气。
小区东走一公里左右处，有一片尚未拆迁的棚户区，废品收购站就隐藏在这里。门外大量的废纸盒和塑料瓶堆积成山，两个人走进收购站内，坐在里面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姨，她操着一口东北口音，头也不太抬地说到：“把东西放在外面就行，等我一下，做个登记，马上出去给你算钱。”
时慕有点尴尬地“呃”了一声。
陆思凝赶忙细声细语地回应到：“阿姨，我们不是来卖废品的，我们是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啊？你们是干什么的。”阿姨抬起了头。
“我们是警察，是为了调查一件案子来的。”时慕急忙说。
“警察？”从阿姨脸上的表情看，好像她头一次听说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警察这种生物。“我们这里可是有正规许可证的啊。而且收的东西都在这，没有违禁品，你们可以随便查。”
“不不，阿姨您误会了。”陆思凝接过话茬。“我们不是来检查您收购站的，而是想找一个人。一个在附近小区收废品的大爷。”
陆思凝随后把李子晗的小区名和楼号告诉了阿姨，并解释说那个大爷可能是负责那片儿的。
听说不是来检查自己后，阿姨松了一口气，她想了想说：“负责那个小区的，应该就是老陈了吧。”
“太好了，那您知道老陈他住在哪里吗，或者有没有电话什么的？”
随后阿姨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了老陈的电话和地址，并告诉给了时慕他们，随后带着很刻意的热情送他们离开了。
时慕和陆思凝在附近一处老小区里，见到了阿姨所说的老陈，陆思凝一下子就认出，他果然就是那天在李子晗家门口见到的老大爷。
老陈看上去60多岁，精力很是旺盛，又十分健谈。他在听说时慕他们是警察之后，表现得十分热情。给时慕和陆思凝泡了一壶自己自制的茶水，并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年轻时候被警察帮助过的往事。
时慕和陆思凝努力地，把话题从陈大爷的故事转移到正题上来，他们展示了李子晗的照片，说了一下李子晗所在的小区和楼号，并问陈大爷是否对这个人有印象。
陈大爷想了一下，他缓缓地说：“我知道她啊，挺漂亮的姑娘，印象很深，她家的废品都是我负责去收。”
时慕和陆思凝彼此交换了一下窃喜的眼神，看来今天的调查注定要收获满满。
“大爷，那你仔细想一下，那个姑娘都让你收过哪些废品？”
陈大爷认真地说：“像正常的塑料瓶、废纸板这些都有，但是那个姑娘可真是好人啊，她常常额外卖给我一些用过的家庭用品，那些东西都还挺新呢，她都是以废品的价格给我了，真的特别善良。”
“都有什么东西？”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到。
“我想想啊，最近的一次应该也就是一周前吧，她让我收了一些塑料瓶、一些快递用的盒子、还有几件男性衣服、钱包，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她应该是想清理清理家里吧，反正找了好多东西给我。”
“这些东西你还留着吗？”
“其他的都处理掉了，就钱包还留着，我看是个挺好的牌子，打算给我女儿。”
“可以给我们看看嘛？”
“好的，我去找找。”
陈大爷不一会就回来了，把一个Gucci钱包交给了他们。陆思凝仔细地查看了一番，钱包大概九成新，里面除了几张广告名片和消费小票，空空如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可是大爷您说的这些东西……”时慕有些失望。“也不是什么八九成新的家庭用品啊。”
“哦，上周没给我，但我记得几个月前的一次，给了我不少好东西呢。”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大爷您还记得吗？”
“好像是三月末四月初的样子吧，快到清明节的时候。”
那正是体育馆一案发生后不久，陈大爷的回答让时慕和陆思凝重拾兴奋之情。
“那具体都让您收什么了，大爷帮我们回忆一下呗？”
“我想想啊，哎呀时间太长了有点想不起来了，不过我有个本子，我习惯把收到的东西和价格都记在上面，方便算收入，你们等我找一下啊。”
“好的好的，有记录那可太好了。”
随后，陈大爷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翻着毛边、油腻腻的旧笔记本，大爷戴上老花镜，仔细地查看着。
“哦，在这儿呢，我找到了那个姑娘的楼号了。是3月31日那天收的。具体的东西有如下这些。”
时慕急忙掏出自己的柴犬笔记本，准备记录。
“旧手机一部，50元；净水器一部，30元；男鞋三双，30元；手表一个，50元；废纸6斤，3元；录音笔一支，10元；记号笔、荧光笔、烟盒等杂物，白送。就这些了。我记得这些东西我转手处理后，赚了好几百块呢。赶上我平时一周赚的了，多亏那姑娘了，真是好心啊。”陈大爷说完合上了自己的本子。
“我的天哪。”陆思凝不禁感叹到，
“怎么了小姑娘？”陈大爷不解地问。
“没什么大爷，那这些东西，您都卖到哪去啦？像录音笔什么的，还记得卖给谁了吗？”陆思凝问到。
“这我可记不得了，除了废纸和瓶子这些给回收站，其他比较好的东西我都去旧货市场摆地摊卖，具体卖给谁那可记不住了。毕竟岁数大了。哈哈。”
“等一下大爷。”时慕打断了他的话。“我没听错的话，您刚刚说有废纸6斤对吧？”
“对，这个我有印象，当时那个姑娘还叫我用麻袋装来着，那么一大堆。”
“那您还记得具体是什么样子的纸吗？”
“呃……反正不是平时写字用的纸，有点像……像什么呢？”
“像墙纸，对吗？”时慕镇静地说。
“对对，没错，就像我女儿他们装修用的墙纸。小伙子你是怎么知道的？”陈大爷点点头看向时慕。
陆思凝同样惊讶地看着他。小声地问：“对啊，你怎么知道是墙纸的？”
“回头我再和你说。”时慕小声回答完转向了陈大爷。“大爷，您给我们的帮助太大了，实在是太感谢您了。”
“客气了客气了，小伙子。能帮到你们警察可是我的荣幸啊。”
时慕再次表示感谢后，就拽着陆思凝离开了陈大爷的家。
如果说人心是一个巨大的黑洞，那么人性的欲望就是形成这个黑洞的唯一引力。在人性的驱使下，任何人都可能产生不自觉的质变。只是有的时候你有知觉，有的时候你没知觉而已。
这一晚，陆思凝也和孙波一样，做了一个很是吓人的噩梦，梦里的自己也遭到了身边所有人的辱骂和推搡，她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是无论藏在哪里，总是被人发现，继续指责和凌辱着她。
醒来之后，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突然感觉自己很能理解孙波了，如果刚刚的噩梦变成了现实，她也会不知所措，甚至崩溃。
被人操纵的滋味更是如此可怕，如果发现幕后黑手是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那会如何呢？陆思凝不敢再想下去。
相比较她，时慕的思维还是没有受到太多影响，第二天一大早，他马上找到陆思凝，冷静地想要商量下一步的调查计划。
他们都觉得，现在虽不能确定李子晗一定是孙波行为的幕后操纵者，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这个突破点。问题就是，怎么来查比较好呢？
“昨天晚上啊，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时慕幽幽地说。
“什么问题？”
“李子晗如果真的能在背后操纵这么多东西，为什么我们俩去孙波家里的时候，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呢？”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按道理来说，如此精心的策划，涉及到那么多方面，不可能留不下一点痕迹的。”
“所以啊，你还记不记得，在我们到达李子晗家之前，曾经看到过一个收废品的大爷？”时慕边回忆边问。
“让我想想……哦对，是有那么一个大爷，好像正好是在我们到之前离开的。”陆思凝突然明白了时慕的意思。“你是说，李子晗可能趁着我们到达之前，把一些可能留下线索的东西都给那个大爷清理掉了？”
“不然大爷出现的太巧了。而且看他和李子晗说话的样子，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去她家收废品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去找大爷问个明白吧。”陆思凝拉着时慕就要出发。
“问题是，我记不得那个大爷长什么样子了，你呢？”时慕磨磨蹭蹭地说。
“我倒是还有点印象，见到了应该能认出来。”
“可以啊你，对于这种一带而过的面孔都能记得住，看来你真的是越来越具备成为一个合格侦探助理的潜质了。”
“那当然，你都不知道我考司法考试的时候背了多少法条，记忆力不好怎么行。”时慕难得夸她一次，陆思凝还是很得意的。“好了，我们赶紧出发吧，再耽误一会大爷都下班回家了。”
两个人即刻动身。
他们俩到达李子晗所在到小区后，像没头苍蝇似的找了一阵儿，没看到收废品大爷的身影。幸运的是，还好那个小区附近只有一个废品收购站，大爷收的废品很可能在那处理，两个人决定去碰碰运气。
小区东走一公里左右处，有一片尚未拆迁的棚户区，废品收购站就隐藏在这里。门外大量的废纸盒和塑料瓶堆积成山，两个人走进收购站内，坐在里面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姨，她操着一口东北口音，头也不太抬地说到：“把东西放在外面就行，等我一下，做个登记，马上出去给你算钱。”
时慕有点尴尬地“呃”了一声。
陆思凝赶忙细声细语地回应到：“阿姨，我们不是来卖废品的，我们是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啊？你们是干什么的。”阿姨抬起了头。
“我们是警察，是为了调查一件案子来的。”时慕急忙说。
“警察？”从阿姨脸上的表情看，好像她头一次听说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警察这种生物。“我们这里可是有正规许可证的啊。而且收的东西都在这，没有违禁品，你们可以随便查。”
“不不，阿姨您误会了。”陆思凝接过话茬。“我们不是来检查您收购站的，而是想找一个人。一个在附近小区收废品的大爷。”
陆思凝随后把李子晗的小区名和楼号告诉了阿姨，并解释说那个大爷可能是负责那片儿的。
听说不是来检查自己后，阿姨松了一口气，她想了想说：“负责那个小区的，应该就是老陈了吧。”
“太好了，那您知道老陈他住在哪里吗，或者有没有电话什么的？”
随后阿姨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了老陈的电话和地址，并告诉给了时慕他们，随后带着很刻意的热情送他们离开了。
时慕和陆思凝在附近一处老小区里，见到了阿姨所说的老陈，陆思凝一下子就认出，他果然就是那天在李子晗家门口见到的老大爷。
老陈看上去60多岁，精力很是旺盛，又十分健谈。他在听说时慕他们是警察之后，表现得十分热情。给时慕和陆思凝泡了一壶自己自制的茶水，并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年轻时候被警察帮助过的往事。
时慕和陆思凝努力地，把话题从陈大爷的故事转移到正题上来，他们展示了李子晗的照片，说了一下李子晗所在的小区和楼号，并问陈大爷是否对这个人有印象。
陈大爷想了一下，他缓缓地说：“我知道她啊，挺漂亮的姑娘，印象很深，她家的废品都是我负责去收。”
时慕和陆思凝彼此交换了一下窃喜的眼神，看来今天的调查注定要收获满满。
“大爷，那你仔细想一下，那个姑娘都让你收过哪些废品？”
陈大爷认真地说：“像正常的塑料瓶、废纸板这些都有，但是那个姑娘可真是好人啊，她常常额外卖给我一些用过的家庭用品，那些东西都还挺新呢，她都是以废品的价格给我了，真的特别善良。”
“都有什么东西？”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到。
“我想想啊，最近的一次应该也就是一周前吧，她让我收了一些塑料瓶、一些快递用的盒子、还有几件男性衣服、钱包，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她应该是想清理清理家里吧，反正找了好多东西给我。”
“这些东西你还留着吗？”
“其他的都处理掉了，就钱包还留着，我看是个挺好的牌子，打算给我女儿。”
“可以给我们看看嘛？”
“好的，我去找找。”
陈大爷不一会就回来了，把一个Gucci钱包交给了他们。陆思凝仔细地查看了一番，钱包大概九成新，里面除了几张广告名片和消费小票，空空如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可是大爷您说的这些东西……”时慕有些失望。“也不是什么八九成新的家庭用品啊。”
“哦，上周没给我，但我记得几个月前的一次，给了我不少好东西呢。”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大爷您还记得吗？”
“好像是三月末四月初的样子吧，快到清明节的时候。”
那正是体育馆一案发生后不久，陈大爷的回答让时慕和陆思凝重拾兴奋之情。
“那具体都让您收什么了，大爷帮我们回忆一下呗？”
“我想想啊，哎呀时间太长了有点想不起来了，不过我有个本子，我习惯把收到的东西和价格都记在上面，方便算收入，你们等我找一下啊。”
“好的好的，有记录那可太好了。”
随后，陈大爷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翻着毛边、油腻腻的旧笔记本，大爷戴上老花镜，仔细地查看着。
“哦，在这儿呢，我找到了那个姑娘的楼号了。是3月31日那天收的。具体的东西有如下这些。”
时慕急忙掏出自己的柴犬笔记本，准备记录。
“旧手机一部，50元；净水器一部，30元；男鞋三双，30元；手表一个，50元；废纸6斤，3元；录音笔一支，10元；记号笔、荧光笔、烟盒等杂物，白送。就这些了。我记得这些东西我转手处理后，赚了好几百块呢。赶上我平时一周赚的了，多亏那姑娘了，真是好心啊。”陈大爷说完合上了自己的本子。
“我的天哪。”陆思凝不禁感叹到，
“怎么了小姑娘？”陈大爷不解地问。
“没什么大爷，那这些东西，您都卖到哪去啦？像录音笔什么的，还记得卖给谁了吗？”陆思凝问到。
“这我可记不得了，除了废纸和瓶子这些给回收站，其他比较好的东西我都去旧货市场摆地摊卖，具体卖给谁那可记不住了。毕竟岁数大了。哈哈。”
“等一下大爷。”时慕打断了他的话。“我没听错的话，您刚刚说有废纸6斤对吧？”
“对，这个我有印象，当时那个姑娘还叫我用麻袋装来着，那么一大堆。”
“那您还记得具体是什么样子的纸吗？”
“呃……反正不是平时写字用的纸，有点像……像什么呢？”
“像墙纸，对吗？”时慕镇静地说。
“对对，没错，就像我女儿他们装修用的墙纸。小伙子你是怎么知道的？”陈大爷点点头看向时慕。
陆思凝同样惊讶地看着他。小声地问：“对啊，你怎么知道是墙纸的？”
“回头我再和你说。”时慕小声回答完转向了陈大爷。“大爷，您给我们的帮助太大了，实在是太感谢您了。”
“客气了客气了，小伙子。能帮到你们警察可是我的荣幸啊。”
时慕再次表示感谢后，就拽着陆思凝离开了陈大爷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