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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抱得美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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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室被玻璃屏风隔断成了两个空间,坐外面沙发上的楚绥先是听见一句“仕女图”

    他狐狸眼微挑似笑非笑,看到粱澈无声的口型说出了山茶二字,继而指了指茶桌角处的墨绿花瓶,上面插满了柔枝嫩条的纯白山茶花。

    透过勾勾缠缠的花枝,隐约窥见屏风后傅青淮的模糊身影。

    紧接着,又听到一句:“以身相许也可以?”

    这声压得极低,如同隔山隔雾一般,让人辨不清他薄唇说的那个身——是指美人音的声?还是另有所指。

    傅青淮姿态怠懒地起身,饶过玻璃屏风缓步出来。

    “你方才说恒林集团有个什么合作?”

    他轻描淡写提起中途被一通电话打断的谈话,让楚绥收起了原本戏谑的神色,谈正事要紧:“恒林的执行官温礼则,想拿下海外新能源的投资市场,胃口大又独吞不了,想借势。”

    在京圈里,没有人能替代傅氏这个树大根深的百年家族在整个沥城地位。

    温礼则这是来请佛保佑来了,给出的合作条件也极显诚意,楚绥似想到什么有趣的,不禁笑开:“温礼则其人早年家境贫寒,是靠投机钻营才把生意做大,独居独身至今,倒是有个很受宠爱的小表妹在新闻台主持工作……”

    傅青淮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的茶,俊美的侧脸轮廓映在灯光下很是沉静。

    “你就这么招女主持人喜欢?”楚绥看着他,奇怪了:“温礼则那边还想替自己小表妹争取到一个访谈你的机会。”

    傅青淮沾了水的薄唇略几分昳丽,溢出的话却极冷淡无味:“没兴趣。”

    他将茶杯放下,出言吩咐粱澈去备车回沥城。

    见某人待在这儿不到半宿提前离场,楚绥这种混迹风月场所的公子哥秒懂,上扬的嘴角勾出一抹轻佻:“就因为通电话,从泗城连夜赶回另一个城市,真是浪漫啊。”

    旁边的秘书不解,问自家公子哥:“绥总,您刚刚不是跟傅家主在谈恒林集团的合作吗?”

    楚绥斜眼看他:“本公子艳闻无数,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解风情的手下?”

    嫌弃完,似没注意秘书牙疼的表情般,他懒懒散散地走向落地玻璃窗前,透过黑夜,目送着傅青淮走进车内的修长落影,说:“傅家这种规矩大于天的地方,最看重家族遗训……他又是在如今的位子上,不可能这辈子都不选一个当家主母出来,就看我们傅家主何时抱得美人归。”

    秘书循着他视线,伸长脖子往窗外瞧。

    夜色下,街旁已经没有了那辆黑色劳斯莱斯的车影。

    姜浓从新闻台下播,还没出大楼就被路央派保镖,给请到了酒店里。

    她在总统豪华套房的沙发处借睡了一夜,手机早已经没电,被雨声惊醒后,就坐在了落地窗前,四五点钟,看着细腻清冷的浓雾将透明玻璃弥漫着成了幅淡淡的山水画。

    路央结束了通宵的剧组拍摄工作,踩着八厘米高跟鞋一路进来,看到姜浓还在,蹙着的漂亮眉头也放松了下来:“还以为你走了呢。”

    路央站在华美的客厅中央和姜浓纯粹的眸子对视,莫名地清了清嗓子:“我请你吃饭。”

    “中餐还是西餐?这家酒店的海鲜味道不错……澳洲大龙虾配夏布利白葡萄酒,绝了。”

    “路小姐。”姜浓温柔的音色打断她的安排,一边白皙的手扶着膝盖缓缓起身,话也跟着落下:“很抱歉,自传书里夹着那张你的确诊单被我看到了,癌症晚期最好忌烟酒。”

    路央很显然是荤素不忌,被姜浓直言点出,一下子倒是不慌张了。

    那涂抹得很是浓艳的唇勾起弧度,说:“忌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打算长命百岁。”

    姜浓不接这话,而是将搁在沙发上的书拿起,走到路央面前。

    她愿意在这等候一晚,显然是为了物归原主。

    路央拿回来,精致的指甲抠着书的冷硬表皮,又想到了什么问:“就你一个人看到?”

    姜浓轻轻点头,了然于心路央劳师动众将自己扣在酒店,是怕什么。

    像她这样内娱一线女明星,倘若被曝出身患绝症,会震惊整个外界不说,还会影响到她自身的高奢代言……

    而此刻路大明星眼神盯着问:“你就没有想问的?”

    姜浓如水的眼从路央这张浓妆艳抹的容颜淡淡掠过,从神态到双唇艳丽异常的颜色看,怎么都不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绝症患者。

    怕是妆出来的,她微垂下眼,轻声问:“是因为抽烟缘故吗?”

    路央未料到姜浓搞半天,竟然好奇这个。

    她笑了,踢掉红底高跟鞋,精致洁白的小脚就这么踩在地板上,语气懒洋洋的:“算吧,像我们这种混内娱圈的,为了部戏去参加个酒局没少沾这些烟酒,待在剧组常年拍戏压力大,也戒不了……时间长了。”

    路央伸手将雪白脖颈上的钻石珠宝摘下,随意就往茶几一扔,又说:

    “得什么病都不稀奇。”

    姜浓安静地听着,素净的脸蛋有些恍神。

    路央问:“你在想什么?”

    姜浓细密微卷的眼睫轻眨,移到路央的脸上片刻。

    因为在想事情,启唇说话也就慢了些:“我只是突然想到,有个挚交好友……前些年也像路小姐这般烟酒不忌,抽的凶……”

    “哦。”

    路央以过来人的丰富经验告诉她:“要是没戒,最好去医院体检一下。”

    姜浓指尖揉了揉眉心,把这个毛骨悚然的想法从脑海中赶出去。

    许是想多了。

    空气寂静了半响。

    这时戴霖从套房外敲门进来,面色还略有些焦急,看了眼姜浓,随即才走到路央身旁,压低声说:“宝贝,你怎么把老板楚绥的电话都拉黑了,他打我这里来——”

    “不拉黑难道留着通知他参加我葬礼么?”

    既然姜浓已经看到那张癌症确诊单,路央说话也就没有遮遮掩掩什么,仰起的脸带着摄人心魂的美艳:“他跟你说了什么?”

    戴霖也只能叹气:“楚绥说,再给你最后一次认错机会。”

    “不需要,我和他早就断了。”路央太了解楚绥为人私生活放浪,是不会轻易收了心,所以毫不犹豫地拒绝继续当他的小情人。

    眼角余光见姜浓为了避嫌,安静看向玻璃窗的雨雾。

    “姜主播。”

    姜浓循着声回过头,仿若没有听到戴霖刚才的话:“嗯?”

    路央一身绿色开衩高腰裙走到她身旁,细细地打量片刻,说:“我思来想去,得给你点什么封口费。”

    姜浓带着招牌式的微笑:“路小姐,你之前能把访谈主持交给我,已经是最好的封口费了。”

    她态度柔和却坚守原则底线,婉拒了路央送来的珠宝首饰。

    临走出套房时。

    路央站在冰凉的地板上,身后玻璃窗是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敲下来,光线忽明忽暗,反衬得她的侧颜和脖颈的皮肤和纸一样苍白,也显得唇愈发的红:

    “姜浓,我欠你一个封口费。”

    ~

    这场雨来势不汹涌下了很久,白天黑夜没个界限。

    粱澈撑着黑色伞站在别墅外摁了十来分钟门铃,可惜都无人回应,又过了会,才避开雨折回去,走到停驶在路灯旁的黑色劳斯莱斯车窗前。

    在这雨幕中,傅青淮身姿慵懒地靠在后座,俊美的面容映在暗光里如覆寒霜,双眸微阖。

    粱澈说:“姜小姐可能没在家。”

    这话委实是让车内全部随行的人都沉默了。

    要知道连夜从泗城回来,路程遥远不说,结果却连姜浓的人影都没见到,还冒雨在这整整等了一个小时。

    副驾上的燕杭刷完一波游戏,恰好手机自动关机,伸了个懒腰说:“电话也失联,她会不会留宿朋友家啊。”

    朋友家吗?

    粱澈联想到了藏月那位姓季的古董鉴定师,当初就是他将姜浓的资料如数家珍的交到傅总手上。

    刚想出个主意。

    车里。

    坐在第二排的秘书接了个电话,几秒后挂断,先一步看向后座请示道:“傅总,祖宅那边有点事,让您回去主持大局。”

    傅青淮鸦羽般的眼睫睁开,无人再说话显得空间更寂静,仿佛只能听见雨水淅淅沥沥流自车窗玻璃淌下去的微响。

    下秒,他抿紧的薄唇轻扯,淡而清冽的音色响起:“回傅家。”

    粱澈问言,也赶紧收起黑伞上车。

    ……

    十分钟后。

    姜浓从出租车下来,纤细的手腕撑着一把酒店借来的伞往别墅走,被雨丝打湿的单薄长裙倾垂着细腰,看似细到仿佛脆弱易折一般,也白得晃眼,

    她不知有谁来过,深秋的雨水冲洗了冷冽空气里极淡的梵香。

    走到门口处时,蓦地停了下来。

    姜浓睫毛微卷,看到有一只小小受伤的白玉蜗牛湿哒哒缩在墙角,如浮萍在细雨飘摇。

    看着怪可怜。

    半响后,她弯腰,指尖温柔的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