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谁在说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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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go，go！”
两个喇布裤青年推开围聚在成句身边的人群，挤到最前一排。
成宇没有注意到他们，还在滔滔不绝地飙英语，只是这时和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生聊得正欢，不再是唱独角戏了。
高个子听了一会儿，对矮个子说：
“你听得懂说啥吗？”
矮个子摇晃着粗粗的肉脖子，回答不知道。
“绝对是在说鸟语！要真这么流利，看他样子也应该是大学生，来这公园里玩什么？假的！”
“对，一定是假的！”
两人相互点点头，为自己的分析感到十分满意，高个子重重清了一下嗓子，喊到：
“屎跺普！”
成宇楞了一下，停下来，挥舞着的手还悬在半空中。
众人顺着声音的来源，发现了这两人，高个子手臂环抱，矮个子叉着腰。这架势，来砸场子的！
“谁叫我……停下来吗？”
成宇有些不知所措，还在回味刚才听到的三个发音，到底是汉字还是英语。
高个子往前迈一步，指着成宇说道：
“You，speakbirdEnglish!“
什么English？成宇还没反应过来，围观的人群却是一阵哄笑！
原来，虽然这南山公园英语角的整体水平不高，但是有几个约定俗成的词语，长期混南山公园圈子的都懂。
鸟语，就是birdEnglish！
“小伙子，他在说你胡诌呢，你说的真的是英语吗？”
“反正我是没听懂几句，就知道发音还挺好听！”
围观众人你一句我一嘴，其实并非全部人都觉得成宇在说鸟语，毕竟还是又几个半吊子是能听懂一两句的，尤其是和成宇对话的女生，此时抿着嘴角，有些厌恶地注视四周。
但人毕竟还是喜欢起哄凑热闹地，高个子刚才那句话，仿佛点燃了一堆干枯地柴火，瞬间就烧了起来。
喇叭裤二人组显然对这个现场效果非常满意，作为搅屎棍地使命已经完成了，二人准备抽棍离去。
“回来！”
成宇一声大吼，他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喝住两人，用中文说道：
“不知阁下地英语水平如何，请给大家来两句吧！“
众人也觉得就这么结束太没趣了，不能就这么让这火熄灭了啊。
“是啊，你说人家说鸟语，你来说几句英语看看，让大家伙学习学习！”
“大家围住，不能让他们走！”
这原本烧向成宇地火，由于风势的变化，开始烧向喇叭裤二人组了。
矮个子有些慌张，看向高个子，似乎在等他做决定。
这高个到底是长期混英语角的，围观人群里又有几个从自己那拨出来的妹子，怎么能在成宇面前丢了脸面？
“来就来，who怕who啊？嗯……你们听好！”
高个即兴来了一段英文演讲，声情并茂，肢体动作丰富，不时握拳咬牙，又顺势舒展双臂，对着围观的妹子做出深情拥抱的动作，一套动作下来，三分钟的演讲结束了。
“好！鼓掌鼓掌！”
矮个马上高呼鼓掌跟进，众人愣了一下，也下意识地鼓掌，劈里啪啦好不热闹。
但是，成宇除开开头的listentome和最后一个thanks，其余硬是一句没听懂。
看着高个自信地表情，和众人热烈的反应，难道着一切都是假的？
成宇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重生后自己的英语听力有所下降，不过，就算下降，也不至于啥都听不懂吧！
“你刚才分明就是在一顿乱讲，火星语言嘛！”
这时，之前和成宇用英语对话的女生站了出来，涨红着脸，勇敢地对着高个说道。
“哪里来的小丫头，不要给老子添乱！“
高个没见过这个丫头，刚才还沉浸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显然没预料到，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
不过他还是心虚的，毕竟，自己说的就是鸟文嘛。
高个跨出长长的喇叭紧身裤腿，岔开站在娇小的女生面前，居高临下，扬起手掌。
“赶快给老子滚，不然我抽你！”
高个环顾四周，众人都只是看戏，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他更加得意了，故意把手挥向女生的刘海，想吓唬吓唬她。
“啪！”
手被成宇一拳打开，他突然挡在女生面前。
“这位老兄，你一个大男人打女生，好意思吗，英语角是广大学习者交流的地方，有分歧可以沟通，犯不着动手。”
“你说你说的不是鸟文，这样吧，你给大家用中文翻译下刚才的演讲吧！”
高个摸着被打红的手背，心里好生恼怒，只想揍成宇一顿，但是碍于众多围观者，又不好直接动手。
“好，既然你诚心请教，那老师我就教教你。我这篇全英文演讲的内容，嗯……是我发表在报纸上的一篇文章，主要是对我国经济形势的分析，你且听好。”
高个又开始一篇中文演讲，胡乱分析了几个经济指标和对未来发展模式的看法，说得磕磕巴巴，看法幼稚，逻辑漏洞百出，围观群众发出阵阵嘘声。
“喇叭裤，英语你说的好，这中文可是稀烂的，你知道你说的是啥吗，看过新闻联播不？”
有人起哄，都被高个指着鼻子一个个骂回去了。
成宇微微一笑，对高个说：
“好，那请你把演讲的中文翻译，再复述一遍，我还想再学习一遍。”
高个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成宇为何要这么说，不过看他态度很好很虚心，也就没有什么防备了。
“好，看在你虚心的份上，我就再教育你一次。这个，我国的GDP啊，已经超过……”
成宇马上将他打断，说道：
“不对，你之前说的是钢产量！”
“啊是钢产量，意思差不多嘛，这个钢产量啊，排名第一的是美国，然后是RB，我国……”
“哎，刚才你还说钢产量第二是英国啊，怎么又成RB了？”
“是啊，你咋两次说的不一样呢，胡说嘛这不是！”
“大家伙看看，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啥，都是现编的，他才是说鸟语的人！”
围观群忠义愤填膺，有人抓起地上的树叶就往高个脸上扔，高个眼见自己的把戏被众人揭穿，虽然还在垂死挣扎地回骂，却也面红耳赤，拉着矮个冲出重围，一溜烟跑了。
时间也不早了，日头越来越晒，众人也就此散去。
“不学无术的败类！”
成宇擦着脸上地汗水，鄙夷地骂了一声喇叭裤二人组。
“同学，口渴了吧，给你。”
成宇地手臂被戳了一下，回头一看，正是之前戳穿高个的女生，递给自己一瓶矿泉水。
在94年代，瓶装水可不是一般家庭能消费的起的，一瓶几块钱，都能买两斤肉了！
但是成宇说了一上午的话，口干舌燥，也顾不得这些，说了声谢谢就仰头喝起水来。
阳光在瓶水中折射泛光，成宇透过澄明水瓶，看到了女孩模糊的脸庞，娟秀，还带着一丝羞涩。
“go，go，go！”
两个喇布裤青年推开围聚在成句身边的人群，挤到最前一排。
成宇没有注意到他们，还在滔滔不绝地飙英语，只是这时和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生聊得正欢，不再是唱独角戏了。
高个子听了一会儿，对矮个子说：
“你听得懂说啥吗？”
矮个子摇晃着粗粗的肉脖子，回答不知道。
“绝对是在说鸟语！要真这么流利，看他样子也应该是大学生，来这公园里玩什么？假的！”
“对，一定是假的！”
两人相互点点头，为自己的分析感到十分满意，高个子重重清了一下嗓子，喊到：
“屎跺普！”
成宇楞了一下，停下来，挥舞着的手还悬在半空中。
众人顺着声音的来源，发现了这两人，高个子手臂环抱，矮个子叉着腰。这架势，来砸场子的！
“谁叫我……停下来吗？”
成宇有些不知所措，还在回味刚才听到的三个发音，到底是汉字还是英语。
高个子往前迈一步，指着成宇说道：
“You，speakbirdEnglish!“
什么English？成宇还没反应过来，围观的人群却是一阵哄笑！
原来，虽然这南山公园英语角的整体水平不高，但是有几个约定俗成的词语，长期混南山公园圈子的都懂。
鸟语，就是birdEnglish！
“小伙子，他在说你胡诌呢，你说的真的是英语吗？”
“反正我是没听懂几句，就知道发音还挺好听！”
围观众人你一句我一嘴，其实并非全部人都觉得成宇在说鸟语，毕竟还是又几个半吊子是能听懂一两句的，尤其是和成宇对话的女生，此时抿着嘴角，有些厌恶地注视四周。
但人毕竟还是喜欢起哄凑热闹地，高个子刚才那句话，仿佛点燃了一堆干枯地柴火，瞬间就烧了起来。
喇叭裤二人组显然对这个现场效果非常满意，作为搅屎棍地使命已经完成了，二人准备抽棍离去。
“回来！”
成宇一声大吼，他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喝住两人，用中文说道：
“不知阁下地英语水平如何，请给大家来两句吧！“
众人也觉得就这么结束太没趣了，不能就这么让这火熄灭了啊。
“是啊，你说人家说鸟语，你来说几句英语看看，让大家伙学习学习！”
“大家围住，不能让他们走！”
这原本烧向成宇地火，由于风势的变化，开始烧向喇叭裤二人组了。
矮个子有些慌张，看向高个子，似乎在等他做决定。
这高个到底是长期混英语角的，围观人群里又有几个从自己那拨出来的妹子，怎么能在成宇面前丢了脸面？
“来就来，who怕who啊？嗯……你们听好！”
高个即兴来了一段英文演讲，声情并茂，肢体动作丰富，不时握拳咬牙，又顺势舒展双臂，对着围观的妹子做出深情拥抱的动作，一套动作下来，三分钟的演讲结束了。
“好！鼓掌鼓掌！”
矮个马上高呼鼓掌跟进，众人愣了一下，也下意识地鼓掌，劈里啪啦好不热闹。
但是，成宇除开开头的listentome和最后一个thanks，其余硬是一句没听懂。
看着高个自信地表情，和众人热烈的反应，难道着一切都是假的？
成宇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重生后自己的英语听力有所下降，不过，就算下降，也不至于啥都听不懂吧！
“你刚才分明就是在一顿乱讲，火星语言嘛！”
这时，之前和成宇用英语对话的女生站了出来，涨红着脸，勇敢地对着高个说道。
“哪里来的小丫头，不要给老子添乱！“
高个没见过这个丫头，刚才还沉浸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显然没预料到，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
不过他还是心虚的，毕竟，自己说的就是鸟文嘛。
高个跨出长长的喇叭紧身裤腿，岔开站在娇小的女生面前，居高临下，扬起手掌。
“赶快给老子滚，不然我抽你！”
高个环顾四周，众人都只是看戏，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他更加得意了，故意把手挥向女生的刘海，想吓唬吓唬她。
“啪！”
手被成宇一拳打开，他突然挡在女生面前。
“这位老兄，你一个大男人打女生，好意思吗，英语角是广大学习者交流的地方，有分歧可以沟通，犯不着动手。”
“你说你说的不是鸟文，这样吧，你给大家用中文翻译下刚才的演讲吧！”
高个摸着被打红的手背，心里好生恼怒，只想揍成宇一顿，但是碍于众多围观者，又不好直接动手。
“好，既然你诚心请教，那老师我就教教你。我这篇全英文演讲的内容，嗯……是我发表在报纸上的一篇文章，主要是对我国经济形势的分析，你且听好。”
高个又开始一篇中文演讲，胡乱分析了几个经济指标和对未来发展模式的看法，说得磕磕巴巴，看法幼稚，逻辑漏洞百出，围观群众发出阵阵嘘声。
“喇叭裤，英语你说的好，这中文可是稀烂的，你知道你说的是啥吗，看过新闻联播不？”
有人起哄，都被高个指着鼻子一个个骂回去了。
成宇微微一笑，对高个说：
“好，那请你把演讲的中文翻译，再复述一遍，我还想再学习一遍。”
高个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成宇为何要这么说，不过看他态度很好很虚心，也就没有什么防备了。
“好，看在你虚心的份上，我就再教育你一次。这个，我国的GDP啊，已经超过……”
成宇马上将他打断，说道：
“不对，你之前说的是钢产量！”
“啊是钢产量，意思差不多嘛，这个钢产量啊，排名第一的是美国，然后是RB，我国……”
“哎，刚才你还说钢产量第二是英国啊，怎么又成RB了？”
“是啊，你咋两次说的不一样呢，胡说嘛这不是！”
“大家伙看看，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啥，都是现编的，他才是说鸟语的人！”
围观群忠义愤填膺，有人抓起地上的树叶就往高个脸上扔，高个眼见自己的把戏被众人揭穿，虽然还在垂死挣扎地回骂，却也面红耳赤，拉着矮个冲出重围，一溜烟跑了。
时间也不早了，日头越来越晒，众人也就此散去。
“不学无术的败类！”
成宇擦着脸上地汗水，鄙夷地骂了一声喇叭裤二人组。
“同学，口渴了吧，给你。”
成宇地手臂被戳了一下，回头一看，正是之前戳穿高个的女生，递给自己一瓶矿泉水。
在94年代，瓶装水可不是一般家庭能消费的起的，一瓶几块钱，都能买两斤肉了！
但是成宇说了一上午的话，口干舌燥，也顾不得这些，说了声谢谢就仰头喝起水来。
阳光在瓶水中折射泛光，成宇透过澄明水瓶，看到了女孩模糊的脸庞，娟秀，还带着一丝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