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可以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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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样吗？
且不论其他的，那可是调查科的委员，而自己却只是调查科的外围人员，这一下子的跨度也实在是太大了吧。
而且就算外围人员也可以，那自己也才刚加入调查科不久，在这个十分注重资历的樱岛，自己也不可能可以当上委员吧。
更不用说自己也根本就没有这种心思了。
因为对这个提议实在是太过于难以理解，所以朱觉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而是再次转头看向了天草雪希。
“可以这样？”朱觉开口问道。
“似乎......也不是不行......”没想到的是天草雪希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破天荒的摆出了思索的表情，看这个样子好像也的确在思考这种可能性。
“真的可以？”连天草雪希都觉得可以，这就让朱觉十分的意外了。
同时朱觉也想到了大原委员死亡的这件事，自己原本已经够重视了，没想到自己之前的重视还远远不够。
而朱觉虽然实力很强，但他穿越前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对政治这个东西其实是不怎么了解的。
政治实际上就是平衡的艺术。
而大原委员的死亡，其实就是打破了这个平衡。
如果大原委员没有死，那么即使还是石泽委员当上了委员长，那么在调查科的政治中其实也是平衡的。
毕竟活着的大原委员可以按部就班的将自己的权力移交给北野正男，而因为大原委员的存在，也可以让石泽委员在推行新规定的时候不至于肆无忌惮。
就算到时候调查科的行为方式会往激进的方向倾斜，那也是在可控的范围内。
可是如今的局面全完全不是这样。
北野正男投靠石泽委员的消息刚一出来，那些调查科温和派的人就意识到了之前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而现在朱觉所在的这场饭局，实际上也是调查科温和派的人对当下形势的担心的一种缩影。
不要看在场的人好像都是外围人员，但实际上正是因为他们是外围人员，所以在某些方面他们的影响力会更大。
正式的调查员主要工作就是在调查科，可外围人员的主要工作却不是，他们分布于各行各业，在世俗社会也代表着不同的身份。
而最初调查科的委员，实际上也就是从这些在世俗世界中拥有一定地位的并且知道神秘物的存在的人中产生的。
实际上调查科的委员要的并不是调查科的资历，而是需要在调查科和世俗世界共同的资历。
朱觉不知道的是，不管是大原委员还是石泽委员，都是没有当过调查员去执行过任务的，而石泽委员在成为调查科的委员之前的职位是东京侦查局的局长。
而其他几个委员也同样都是各个其他势力的代表，只是他们需要在调查科有个投票权罢了。
这件事朱觉一下子理解不了，原因是华亚共和樱岛在这方面其实是有区别的，而朱觉在樱岛的这些年却一直没有关心这一点。
调查科的委员和调查员的区别其实就是西方议员和公务员的区别。
不要看调查科里的调查员是分成了温和派和激进派，但其实调查员只是任务的执行者，当委员会倾向于用温和的手段处理任务的时候，那么即使是一个性格激进的调查员，他也只能用温和的手段来处理神秘物，这就是为什么当初北野正男第一次遇到朱觉的时候会选择用温和的手段的原因。
同样的，当委员会选择用激进的方式处理任务的时候，那么即使是性格温和的调查员即使再不愿意，也必须用激进的手段来处理任务，比如北野正男原本设想的直接进入朱觉的家中拿走闪灵的手稿，如果那个时候朱觉正好在家，那么他也肯定会直接用强制手段让朱觉暂时失去反抗的能力。
不仅仅是樱岛的调查科，全世界的调查科在成立之初也都是激进派为主导的，因为调查科成立的时候基本都处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末尾的时候。
那时候刚刚结束战乱，大家也还没有从战争中缓过神来，所以解决问题的思路也十分粗暴和直接。
这在当时是很有效的，既让神秘物造成的影响降到了最低，也让社会快速的进入了稳定阶段。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世界步入了和平年代，全世界各地除了一些还在局部的爆发战争的小国家之外，其他国家也都意识到了之前激进的做法已经不合适了。
毕竟激进的手段虽然高效，但同时也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损失，而且也很不人道。
所以各国调查科即使没有激进和温和的区别，他们的行事作风也不约而同的纷纷转向了温和。
反应在具体的某个国家的调查科委员会，那就是风格温和的委员会获得更多的人的支持。
樱岛的调查科就是这样。
大原委员能成为温和派的代表，并且在调查科拥有这么大的权力，其实并不是因为她的能力很强，而她作为前任委员长的遗孀也只是表面原因，本质的原因其实是她处事又比较温和，比较贴合当时整个调查科的整体倾向罢了。
但如今的樱岛调查科却因为意外导致了委员会内部失去了平衡。
所以那些在调查科底下做事情的人都会自然而然的觉得自己和委员会产生了割裂。
而且樱岛也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他们喜欢在宴会期间探讨人事任免的事情。
而当一个人事任免被官方公布的时候，实际上在此之前已经有与这件事情有牵扯的人在不同的地方聚餐过好几次了。
在朱觉不知道的地方，也已经有不人已经在不同的饭局中探讨过这个问题，而推举伊藤朱觉成为调查科的委员也是他们斟酌和讨论后的结果。
樱岛的这种潜规则朱觉不知道，但是石井夫人却是知道的，她虽然不清楚这次聚会讨论的到底是什么，但不论讨论的是什么，她都知道今天的这场聚会对自己的店长来说十分重要。
这也是为什么她让稻田会的人来给朱觉撑场面的原因。
“伊藤店长，您不用担心，实际上您是符合调查科委员的人选要求的。”
朱觉的社会地位要说够当然是不够的，而且年纪也太年轻了。
可要说完全不够却也并不是，毕竟朱觉在某种角度上来说还是一个正统的文学作家，和轻小说作者不同的是，正统的文学作家在樱岛的社会地位却是很高的。
只是如果这件事要成，朱觉当然需要做其他准备，不过只要朱觉答应下来，那么这“其他准备”自然会有各方势力的帮忙。
到时候不要说朱觉本身就有良好的基础，就算是毫无基础的一头猪也能给他们推成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知名的猪。
“那如果这样都可以的话，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推选另外一个人成为委员长？”朱觉没有否认他的无知，毕竟按照朱觉现在的年龄，对这种事情不了解也一点都不奇怪。
在他看来，假如他们有能力将自己推选为委员，那为什么不釜底抽薪，直接推选另外一个比较温和的人成为委员长算了。
“委员长是不同的......委员长的人选是上一任委员长直接任免，这其中的原因当伊藤店长成为委员后自然会知道，不过即使石泽委员成为了委员长也并不是万事大吉，这是一场交易，而且我们相信石泽委员也一定会同意的。”对于朱觉的这个问题那个开口的议员果然没有觉得意外，他似乎是早就知道朱觉会问这些问题，便开始耐心的解释起来。
“嗯......”听完这句话，朱觉便开始认真的考虑起来。
面对朱觉的沉默，在场的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催促，都耐心的等待着朱觉的回复。
实际上朱觉其实已经大约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原理。
石泽委员成为委员长这件事看样子已经成为定局，但是一个刚上任的委员长自然也是需要底下的人配合才能开展工作的，这估计也是北野正男投靠石泽委员的主要原因。
这样看来，说不定并不是北野正男主动的投靠了石泽委员，而是石泽委员主动向北野正男抛出了橄榄枝，在一番权衡之下北野正男答应了。
但这毕竟是破坏了平衡，而且北野正男在调查科的根基也不稳，他能掌控调查科的信息部和后勤部也都是因为大原委员，但他在调查科温和派中的声望却是不够的。
当然这种情况对北野正男来说也是一种十分难受的情况，朱觉倒也能理解北野正男的选择，毕竟如果要坐稳现在的位置的话，做点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即使他做的事情让人十分的不齿。
但这是一场石泽委员必然会答应的交易......
难道......
“你们是想要我成为那个管理调查科战斗部的委员？”综合了一系列情况后，朱觉开口问道。
“我们果然没有看错伊藤店长，没有错，既然北野正男投靠了石泽委员，那么我们自然不能让战斗部继续在石泽委员的掌控范围内，而您就是最佳的人选。”这就是交换的内容。
“这......”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朱觉刚想拒绝，天草雪希却在他的身边开口道。
喂喂，连你也要捣乱？
而天草雪希看上去却十分认真，毕竟让一个自己熟悉的人来管理战斗部肯定比来一个不熟悉的人要好。
而且伊藤店长是少有的那种能受得了自己脾气的人，他当委员的话说不定以后自己犯错的时候就不会被惩罚了。
想到这里，天草雪希越发的觉得这个提议是真的靠谱，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天草君说的对，您还和阿贝家的长子阿贝润关系很好，想必您也能获得柊家的支持，同时你还有最近和调查科合作的稻田会的支持，您来掌控战斗部，是众望所归。”
听这话......看来柊家这一代虽然没有人在调查科任职，但是和调查科还是有联系。
而且......连刚刚和调查科合作没多久的稻田会都抬出来了，这还众望所归呢？
朱觉可不会被两三句恭维的话就迷得晕头转向，乍一听似乎自己的确很合适，但仔细想想就会知道这其实是事先预设好了朱觉当选才得出的结论，换一个人来他们也能想出一堆理由。
关键的原因估计就是自己这具身体身家清白并且够年轻。
年轻不好的地方在于资历不够，但年轻当然有年轻的好处，那就是方便掌控。
朱觉估计自己就是一个代言人和傀儡罢了。
虽然他并不否认温和派的做法，但他同时也不希望成为一个傀儡。
而且朱觉会听那么久也只是因为他对这个提议感到好奇，自始至终朱觉都没有想过要在调查科更进一步。
自己连正式的调查员都不愿意当，更不用说什么调查科的委员了。
“我觉得我无法胜任。”在搞清楚了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后，朱觉便开口回绝道。
“我知道伊藤店长没办法马上下决定，但是伊藤店长，我们也知道实际上您才是大原委员真正的继承人，大原家从大原委员长开始就为调查科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我们还是希望您能继承大原委员的事业，不要让它断送在北野正男的手上。”听到朱觉拒绝的话，那个议员也没有露出太失望的表情，而是继续说道。
“大原委员......”看来大原委员将遗产留给自己的事情他们也都知道了。
不过遗产继承这件事本来也是公开的，即使之前不知道，那么等大原委员死后，律师去保全和计算大原委员的资产的时候也会知道。
而在场的人里面就有不少消息灵通的人士，相比其中也有和那个律师事务所有合作的人。
所以对于中井律师对大原委员和朱觉关系的猜测估计也已经传开了。
真是蛋疼啊......
虽然朱觉能解释大原委员和自己这具身体的父亲没什么关系，但是大原委员遗产的事情疑点实在是太多，连接受遗产的朱觉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件事也根本没办法解释。
而且调查科也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大原委员和飞蛾的降生仪式有牵扯的这件事在调查科已经有一个公开的说法，也就是说不管真实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只要官方说大原委员是个英雄，那么她就是一个英雄。
这下子朱觉就理解了他们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个合适的人选了......
原本朱觉觉得自己的存在感已经够低了，一般来说他们即使想要推选一个傀儡也应该想不到朱觉这个人才对，原来坑挖在了这里啊......
可是这个坑却不是朱觉踩上去的，而是坑主动移动到了朱觉的脚下。
不过朱觉倒是并不认为大原委员将遗产交给自己是因为想要让自己继承她的衣钵。
如果她想要一个继承人的话，当时直接来找自己说也就行了，也没必要用这么隐晦的方法。
这其中一定有其他的原因，只是这个原因朱觉还不知道，别人自然也不知道。
“感谢大家的抬爱，但是这件事......”
“伊藤店长不用着急，我敬你一杯。”说着那个议员便拿起了酒杯。
看的出来朱觉今天是不会答应了，众人也就纷纷拿起了酒杯，对着朱觉敬起酒来。
随后宴会又进入了下一轮的推杯换盏当中去了......
可以这样吗？
且不论其他的，那可是调查科的委员，而自己却只是调查科的外围人员，这一下子的跨度也实在是太大了吧。
而且就算外围人员也可以，那自己也才刚加入调查科不久，在这个十分注重资历的樱岛，自己也不可能可以当上委员吧。
更不用说自己也根本就没有这种心思了。
因为对这个提议实在是太过于难以理解，所以朱觉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而是再次转头看向了天草雪希。
“可以这样？”朱觉开口问道。
“似乎......也不是不行......”没想到的是天草雪希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破天荒的摆出了思索的表情，看这个样子好像也的确在思考这种可能性。
“真的可以？”连天草雪希都觉得可以，这就让朱觉十分的意外了。
同时朱觉也想到了大原委员死亡的这件事，自己原本已经够重视了，没想到自己之前的重视还远远不够。
而朱觉虽然实力很强，但他穿越前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对政治这个东西其实是不怎么了解的。
政治实际上就是平衡的艺术。
而大原委员的死亡，其实就是打破了这个平衡。
如果大原委员没有死，那么即使还是石泽委员当上了委员长，那么在调查科的政治中其实也是平衡的。
毕竟活着的大原委员可以按部就班的将自己的权力移交给北野正男，而因为大原委员的存在，也可以让石泽委员在推行新规定的时候不至于肆无忌惮。
就算到时候调查科的行为方式会往激进的方向倾斜，那也是在可控的范围内。
可是如今的局面全完全不是这样。
北野正男投靠石泽委员的消息刚一出来，那些调查科温和派的人就意识到了之前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而现在朱觉所在的这场饭局，实际上也是调查科温和派的人对当下形势的担心的一种缩影。
不要看在场的人好像都是外围人员，但实际上正是因为他们是外围人员，所以在某些方面他们的影响力会更大。
正式的调查员主要工作就是在调查科，可外围人员的主要工作却不是，他们分布于各行各业，在世俗社会也代表着不同的身份。
而最初调查科的委员，实际上也就是从这些在世俗世界中拥有一定地位的并且知道神秘物的存在的人中产生的。
实际上调查科的委员要的并不是调查科的资历，而是需要在调查科和世俗世界共同的资历。
朱觉不知道的是，不管是大原委员还是石泽委员，都是没有当过调查员去执行过任务的，而石泽委员在成为调查科的委员之前的职位是东京侦查局的局长。
而其他几个委员也同样都是各个其他势力的代表，只是他们需要在调查科有个投票权罢了。
这件事朱觉一下子理解不了，原因是华亚共和樱岛在这方面其实是有区别的，而朱觉在樱岛的这些年却一直没有关心这一点。
调查科的委员和调查员的区别其实就是西方议员和公务员的区别。
不要看调查科里的调查员是分成了温和派和激进派，但其实调查员只是任务的执行者，当委员会倾向于用温和的手段处理任务的时候，那么即使是一个性格激进的调查员，他也只能用温和的手段来处理神秘物，这就是为什么当初北野正男第一次遇到朱觉的时候会选择用温和的手段的原因。
同样的，当委员会选择用激进的方式处理任务的时候，那么即使是性格温和的调查员即使再不愿意，也必须用激进的手段来处理任务，比如北野正男原本设想的直接进入朱觉的家中拿走闪灵的手稿，如果那个时候朱觉正好在家，那么他也肯定会直接用强制手段让朱觉暂时失去反抗的能力。
不仅仅是樱岛的调查科，全世界的调查科在成立之初也都是激进派为主导的，因为调查科成立的时候基本都处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末尾的时候。
那时候刚刚结束战乱，大家也还没有从战争中缓过神来，所以解决问题的思路也十分粗暴和直接。
这在当时是很有效的，既让神秘物造成的影响降到了最低，也让社会快速的进入了稳定阶段。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世界步入了和平年代，全世界各地除了一些还在局部的爆发战争的小国家之外，其他国家也都意识到了之前激进的做法已经不合适了。
毕竟激进的手段虽然高效，但同时也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损失，而且也很不人道。
所以各国调查科即使没有激进和温和的区别，他们的行事作风也不约而同的纷纷转向了温和。
反应在具体的某个国家的调查科委员会，那就是风格温和的委员会获得更多的人的支持。
樱岛的调查科就是这样。
大原委员能成为温和派的代表，并且在调查科拥有这么大的权力，其实并不是因为她的能力很强，而她作为前任委员长的遗孀也只是表面原因，本质的原因其实是她处事又比较温和，比较贴合当时整个调查科的整体倾向罢了。
但如今的樱岛调查科却因为意外导致了委员会内部失去了平衡。
所以那些在调查科底下做事情的人都会自然而然的觉得自己和委员会产生了割裂。
而且樱岛也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他们喜欢在宴会期间探讨人事任免的事情。
而当一个人事任免被官方公布的时候，实际上在此之前已经有与这件事情有牵扯的人在不同的地方聚餐过好几次了。
在朱觉不知道的地方，也已经有不人已经在不同的饭局中探讨过这个问题，而推举伊藤朱觉成为调查科的委员也是他们斟酌和讨论后的结果。
樱岛的这种潜规则朱觉不知道，但是石井夫人却是知道的，她虽然不清楚这次聚会讨论的到底是什么，但不论讨论的是什么，她都知道今天的这场聚会对自己的店长来说十分重要。
这也是为什么她让稻田会的人来给朱觉撑场面的原因。
“伊藤店长，您不用担心，实际上您是符合调查科委员的人选要求的。”
朱觉的社会地位要说够当然是不够的，而且年纪也太年轻了。
可要说完全不够却也并不是，毕竟朱觉在某种角度上来说还是一个正统的文学作家，和轻小说作者不同的是，正统的文学作家在樱岛的社会地位却是很高的。
只是如果这件事要成，朱觉当然需要做其他准备，不过只要朱觉答应下来，那么这“其他准备”自然会有各方势力的帮忙。
到时候不要说朱觉本身就有良好的基础，就算是毫无基础的一头猪也能给他们推成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知名的猪。
“那如果这样都可以的话，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推选另外一个人成为委员长？”朱觉没有否认他的无知，毕竟按照朱觉现在的年龄，对这种事情不了解也一点都不奇怪。
在他看来，假如他们有能力将自己推选为委员，那为什么不釜底抽薪，直接推选另外一个比较温和的人成为委员长算了。
“委员长是不同的......委员长的人选是上一任委员长直接任免，这其中的原因当伊藤店长成为委员后自然会知道，不过即使石泽委员成为了委员长也并不是万事大吉，这是一场交易，而且我们相信石泽委员也一定会同意的。”对于朱觉的这个问题那个开口的议员果然没有觉得意外，他似乎是早就知道朱觉会问这些问题，便开始耐心的解释起来。
“嗯......”听完这句话，朱觉便开始认真的考虑起来。
面对朱觉的沉默，在场的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催促，都耐心的等待着朱觉的回复。
实际上朱觉其实已经大约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原理。
石泽委员成为委员长这件事看样子已经成为定局，但是一个刚上任的委员长自然也是需要底下的人配合才能开展工作的，这估计也是北野正男投靠石泽委员的主要原因。
这样看来，说不定并不是北野正男主动的投靠了石泽委员，而是石泽委员主动向北野正男抛出了橄榄枝，在一番权衡之下北野正男答应了。
但这毕竟是破坏了平衡，而且北野正男在调查科的根基也不稳，他能掌控调查科的信息部和后勤部也都是因为大原委员，但他在调查科温和派中的声望却是不够的。
当然这种情况对北野正男来说也是一种十分难受的情况，朱觉倒也能理解北野正男的选择，毕竟如果要坐稳现在的位置的话，做点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即使他做的事情让人十分的不齿。
但这是一场石泽委员必然会答应的交易......
难道......
“你们是想要我成为那个管理调查科战斗部的委员？”综合了一系列情况后，朱觉开口问道。
“我们果然没有看错伊藤店长，没有错，既然北野正男投靠了石泽委员，那么我们自然不能让战斗部继续在石泽委员的掌控范围内，而您就是最佳的人选。”这就是交换的内容。
“这......”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朱觉刚想拒绝，天草雪希却在他的身边开口道。
喂喂，连你也要捣乱？
而天草雪希看上去却十分认真，毕竟让一个自己熟悉的人来管理战斗部肯定比来一个不熟悉的人要好。
而且伊藤店长是少有的那种能受得了自己脾气的人，他当委员的话说不定以后自己犯错的时候就不会被惩罚了。
想到这里，天草雪希越发的觉得这个提议是真的靠谱，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天草君说的对，您还和阿贝家的长子阿贝润关系很好，想必您也能获得柊家的支持，同时你还有最近和调查科合作的稻田会的支持，您来掌控战斗部，是众望所归。”
听这话......看来柊家这一代虽然没有人在调查科任职，但是和调查科还是有联系。
而且......连刚刚和调查科合作没多久的稻田会都抬出来了，这还众望所归呢？
朱觉可不会被两三句恭维的话就迷得晕头转向，乍一听似乎自己的确很合适，但仔细想想就会知道这其实是事先预设好了朱觉当选才得出的结论，换一个人来他们也能想出一堆理由。
关键的原因估计就是自己这具身体身家清白并且够年轻。
年轻不好的地方在于资历不够，但年轻当然有年轻的好处，那就是方便掌控。
朱觉估计自己就是一个代言人和傀儡罢了。
虽然他并不否认温和派的做法，但他同时也不希望成为一个傀儡。
而且朱觉会听那么久也只是因为他对这个提议感到好奇，自始至终朱觉都没有想过要在调查科更进一步。
自己连正式的调查员都不愿意当，更不用说什么调查科的委员了。
“我觉得我无法胜任。”在搞清楚了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后，朱觉便开口回绝道。
“我知道伊藤店长没办法马上下决定，但是伊藤店长，我们也知道实际上您才是大原委员真正的继承人，大原家从大原委员长开始就为调查科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我们还是希望您能继承大原委员的事业，不要让它断送在北野正男的手上。”听到朱觉拒绝的话，那个议员也没有露出太失望的表情，而是继续说道。
“大原委员......”看来大原委员将遗产留给自己的事情他们也都知道了。
不过遗产继承这件事本来也是公开的，即使之前不知道，那么等大原委员死后，律师去保全和计算大原委员的资产的时候也会知道。
而在场的人里面就有不少消息灵通的人士，相比其中也有和那个律师事务所有合作的人。
所以对于中井律师对大原委员和朱觉关系的猜测估计也已经传开了。
真是蛋疼啊......
虽然朱觉能解释大原委员和自己这具身体的父亲没什么关系，但是大原委员遗产的事情疑点实在是太多，连接受遗产的朱觉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件事也根本没办法解释。
而且调查科也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大原委员和飞蛾的降生仪式有牵扯的这件事在调查科已经有一个公开的说法，也就是说不管真实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只要官方说大原委员是个英雄，那么她就是一个英雄。
这下子朱觉就理解了他们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个合适的人选了......
原本朱觉觉得自己的存在感已经够低了，一般来说他们即使想要推选一个傀儡也应该想不到朱觉这个人才对，原来坑挖在了这里啊......
可是这个坑却不是朱觉踩上去的，而是坑主动移动到了朱觉的脚下。
不过朱觉倒是并不认为大原委员将遗产交给自己是因为想要让自己继承她的衣钵。
如果她想要一个继承人的话，当时直接来找自己说也就行了，也没必要用这么隐晦的方法。
这其中一定有其他的原因，只是这个原因朱觉还不知道，别人自然也不知道。
“感谢大家的抬爱，但是这件事......”
“伊藤店长不用着急，我敬你一杯。”说着那个议员便拿起了酒杯。
看的出来朱觉今天是不会答应了，众人也就纷纷拿起了酒杯，对着朱觉敬起酒来。
随后宴会又进入了下一轮的推杯换盏当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