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当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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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封有些懵，完全没想到父亲会是这样的反应，但是见父亲那严肃而又威严的神情，仿佛有一种不容挑战的父权在压着自己，还是慢慢地跪了下去。
凌夫人何素芹见丈夫如此严厉，便有些心疼地准备去扶自己的儿子。
“你别添乱！”凌云立即阻止道。
“对不起父亲，都是我不对，不应该瞒着您和母亲！”凌封认错道。
“你确实不该瞒着为父和你母亲，让我们为你担忧，不过你也太小看你父亲了，你大可不必因为担心你所做的事情会给我们带来危险便有意隐瞒实情，你完全可以坦率地将计划刺杀奸相吕嘉的实情事先告知，
为父与你母亲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那么的贪生怕死，为父虽为商贾，干着在别人看来是低贱的营生，但是为父也是汉人，汉人的风骨还是有的。”
凌云说着向旁边的仆役招了招手，接过仆役递过来的一块牌子，语气坚定有力地道：
“这是我凌氏祖先灵位，为父搬家便会将其带着，你如今为大汉除掉了奸相吕嘉，为大汉立了功，足以告慰先辈，为父要你对着凌氏先辈的灵位发誓，此生无论面对何种境地，永远效忠大汉，誓死不当汉奸！”
凌封本来以为父亲是要责怪自己一番，可是没想到父亲竟然是怕自己小瞧了他，要自己发誓不做汉奸！
凌封不禁动容，对着凌氏先辈的灵位起誓：“凌氏列祖列宗在上，我凌封今日起誓，永远效忠大汉，誓死不当汉奸，如违此誓，人神共弃！”
凌夫人将凌封扶了起来，她此时明明是非常高兴的，可是却又眼眶湿红，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凌云语重心长地对凌封道：“南越归汉是迟早的事，大汉最大的威胁还是匈奴，前些年汉奸中行说为匈奴单于出谋划策，给我大汉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如今匈奴虽然远遁，但他们并没有真正臣服，有朝一日必定还会南下侵略大汉。
你记住，我凌氏一族乃是周朝王室卫康叔姬封的后裔，家道虽已没落，但是凌氏的气节不可弃，如今天命归汉，你便要以汉奸中行说为耻，宁死也要守住汉家男儿的气节！”
凌封知道古人宗族观念极强，注重家风传承，只是他没想到凌氏竟然还是周王室的后裔。
而中行说则是汉文帝时的一个太监，因为汉文帝强行派遣其作为陪同侍臣送汉朝公主前去匈奴和亲，于是心生怨恨，一到匈奴便立刻归降，利用自己对汉朝的了解帮助匈奴出谋划策，给汉朝带来了巨大的伤害，而他也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个汉奸。
“孩儿记住了，父亲放心吧。”凌封点头保证道。
……
杰克仍然规规矩矩地在房间里面壁思过，威廉就在他旁边看着，两人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静静地待着，好似两个雕塑。
对他们来说，凌封的话似乎就像圣旨一般，他们绝对不会有丝毫的违拗，总是心悦诚服地自觉践行。
“想通了没有啊？知道少爷我为什么让你面壁思过了吗？”凌封突然走了进房间，来到了杰克右侧的椅子上坐下。
威廉起身行了个礼，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杰克仍然面有愧色，“少爷，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将少爷刺杀吕丞相的事情私下告诉老爷和夫人。”
“还有呢？”
杰克努力的思考着是否还有哪里做得不对，但是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还有……没有了呀少爷……”
“小兔崽子，哪天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凌封在杰克脑门上重重地敲了一下：“你和威廉都要给我记住，在这王宫里不要随意乱交朋友，更不要到处胡乱打听事儿，要谨慎一些，少说话，这样才安全知道吗？”
“为什么啊少爷？”杰克不解道。
“因为这王宫里很多人心眼很坏，好多都是面善心恶，说不定哪天人家就会害你知道吗？”
“可是少爷，我觉得小桂子和小柱子他们几个挺好的呀，人和善又开朗，老爷烧制瓷器时有什么需要他们都会及时去禀告少府的考公令，对我和威廉也很好。”杰克仍是不解。
凌封很是无语，天真和无邪真的很无敌啊。
“总之少爷我是为你们好，你们就按我说的做就行了。”凌封用命令的口吻道。
“嗯，少爷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杰克笑着点头道。
“还有啊，上次你私自将我在瓷器店里与人相斗之事私下告诉了母亲身边的彩云，害得母亲心急如焚，我还叮嘱过你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凌封揪着杰克的耳朵，咬牙说道：“别以为你将我刺杀吕嘉之事告诉父亲我就不追究了，下次若再敢这样，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不敢了，不敢了！”杰克立马告饶。
凌封放开了杰克：“对了，最近你两的算术没有落下吧？”
“没有，我和威廉现在已经很熟练了，老爷还经常夸我们算得好呢。”
“嗯，最近太忙，没时间教你们学算盘，可惜了。”凌封边说边走出房间：“等少爷我有空了再教你们吧？”
杰克和威廉目送凌封走后，相视对视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表情很无奈。
……
数日之后，在苍梧与大汉桂阳郡交界的一座高山之上，一名南越国的斥候潜伏在山腰的一处荆棘之中，正向着不远处桂阳郡的汉军大营仔细观察。
为了能够掌握汉军这些天的动静，他已经在此处一动不动地连续侦察了数日之久，他背囊中携带的食物已经吃完，今日若是再探察不到关于汉军有用的军情，他就不得不返回苍梧军的营地向苍梧秦王赵光复命。
只是他的脸上充满了失望的神色，显然是侦察了这么久，仍然没有发现汉军有任何异动的迹象，以至于回到苍梧无法在赵光面前邀功。
这名斥候轻轻摇头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回苍梧军大营，刚走出几步，远处的汉军营地竟突然传来了密集的军鼓之声。
这名斥候顿时震住，立即回身躲入荆棘之中，向汉军大营仔细瞧去，脸上不禁浮现出惊讶的神情来。
只见汉军大营中鼓车整齐列队，旌旗蔽空，随着阵阵军鼓之声，不断有汉军方阵从军营远处列队走来，整齐的脚步声仿佛一人发出，声震山峦。
攻城战车、劲弩长戈、坚甲利刃应有尽有，随着鼓号声急促地响起，营地所有方阵开始迅速行动起来，每一个方阵立刻变换阵型，各个方阵之间看似混乱，却又始终保持着攻击的阵型。
不一会，各阵型之间开始进行攻击演练，战车攻城、劲努长戈、射疏及远、坚甲利刃、长短相杂、下马地斗、剑戈相接，整片营地喊声杀声震天慑地，气势若排山倒海。
那南越斥候在远处悄悄看着汉军这攻城的气势，仿佛自己的心胆也被那喊杀声震裂了，在他充当斥候多年的见识中，还从来没有见过故此摄人心魄的进攻演练。
从卫尉路博德统率汉军屯驻桂阳郡以来，苍梧秦王赵光已经派了很多批次的斥候前来打探汉军的动向，但是他们一直都没有发现汉军有什么明显的异样，而今日汉军突然进行如此大规模的攻城演练，实在是令这名南越军斥候感到不安！
凌封有些懵，完全没想到父亲会是这样的反应，但是见父亲那严肃而又威严的神情，仿佛有一种不容挑战的父权在压着自己，还是慢慢地跪了下去。
凌夫人何素芹见丈夫如此严厉，便有些心疼地准备去扶自己的儿子。
“你别添乱！”凌云立即阻止道。
“对不起父亲，都是我不对，不应该瞒着您和母亲！”凌封认错道。
“你确实不该瞒着为父和你母亲，让我们为你担忧，不过你也太小看你父亲了，你大可不必因为担心你所做的事情会给我们带来危险便有意隐瞒实情，你完全可以坦率地将计划刺杀奸相吕嘉的实情事先告知，
为父与你母亲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那么的贪生怕死，为父虽为商贾，干着在别人看来是低贱的营生，但是为父也是汉人，汉人的风骨还是有的。”
凌云说着向旁边的仆役招了招手，接过仆役递过来的一块牌子，语气坚定有力地道：
“这是我凌氏祖先灵位，为父搬家便会将其带着，你如今为大汉除掉了奸相吕嘉，为大汉立了功，足以告慰先辈，为父要你对着凌氏先辈的灵位发誓，此生无论面对何种境地，永远效忠大汉，誓死不当汉奸！”
凌封本来以为父亲是要责怪自己一番，可是没想到父亲竟然是怕自己小瞧了他，要自己发誓不做汉奸！
凌封不禁动容，对着凌氏先辈的灵位起誓：“凌氏列祖列宗在上，我凌封今日起誓，永远效忠大汉，誓死不当汉奸，如违此誓，人神共弃！”
凌夫人将凌封扶了起来，她此时明明是非常高兴的，可是却又眼眶湿红，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凌云语重心长地对凌封道：“南越归汉是迟早的事，大汉最大的威胁还是匈奴，前些年汉奸中行说为匈奴单于出谋划策，给我大汉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如今匈奴虽然远遁，但他们并没有真正臣服，有朝一日必定还会南下侵略大汉。
你记住，我凌氏一族乃是周朝王室卫康叔姬封的后裔，家道虽已没落，但是凌氏的气节不可弃，如今天命归汉，你便要以汉奸中行说为耻，宁死也要守住汉家男儿的气节！”
凌封知道古人宗族观念极强，注重家风传承，只是他没想到凌氏竟然还是周王室的后裔。
而中行说则是汉文帝时的一个太监，因为汉文帝强行派遣其作为陪同侍臣送汉朝公主前去匈奴和亲，于是心生怨恨，一到匈奴便立刻归降，利用自己对汉朝的了解帮助匈奴出谋划策，给汉朝带来了巨大的伤害，而他也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个汉奸。
“孩儿记住了，父亲放心吧。”凌封点头保证道。
……
杰克仍然规规矩矩地在房间里面壁思过，威廉就在他旁边看着，两人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静静地待着，好似两个雕塑。
对他们来说，凌封的话似乎就像圣旨一般，他们绝对不会有丝毫的违拗，总是心悦诚服地自觉践行。
“想通了没有啊？知道少爷我为什么让你面壁思过了吗？”凌封突然走了进房间，来到了杰克右侧的椅子上坐下。
威廉起身行了个礼，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杰克仍然面有愧色，“少爷，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将少爷刺杀吕丞相的事情私下告诉老爷和夫人。”
“还有呢？”
杰克努力的思考着是否还有哪里做得不对，但是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还有……没有了呀少爷……”
“小兔崽子，哪天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凌封在杰克脑门上重重地敲了一下：“你和威廉都要给我记住，在这王宫里不要随意乱交朋友，更不要到处胡乱打听事儿，要谨慎一些，少说话，这样才安全知道吗？”
“为什么啊少爷？”杰克不解道。
“因为这王宫里很多人心眼很坏，好多都是面善心恶，说不定哪天人家就会害你知道吗？”
“可是少爷，我觉得小桂子和小柱子他们几个挺好的呀，人和善又开朗，老爷烧制瓷器时有什么需要他们都会及时去禀告少府的考公令，对我和威廉也很好。”杰克仍是不解。
凌封很是无语，天真和无邪真的很无敌啊。
“总之少爷我是为你们好，你们就按我说的做就行了。”凌封用命令的口吻道。
“嗯，少爷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杰克笑着点头道。
“还有啊，上次你私自将我在瓷器店里与人相斗之事私下告诉了母亲身边的彩云，害得母亲心急如焚，我还叮嘱过你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凌封揪着杰克的耳朵，咬牙说道：“别以为你将我刺杀吕嘉之事告诉父亲我就不追究了，下次若再敢这样，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不敢了，不敢了！”杰克立马告饶。
凌封放开了杰克：“对了，最近你两的算术没有落下吧？”
“没有，我和威廉现在已经很熟练了，老爷还经常夸我们算得好呢。”
“嗯，最近太忙，没时间教你们学算盘，可惜了。”凌封边说边走出房间：“等少爷我有空了再教你们吧？”
杰克和威廉目送凌封走后，相视对视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表情很无奈。
……
数日之后，在苍梧与大汉桂阳郡交界的一座高山之上，一名南越国的斥候潜伏在山腰的一处荆棘之中，正向着不远处桂阳郡的汉军大营仔细观察。
为了能够掌握汉军这些天的动静，他已经在此处一动不动地连续侦察了数日之久，他背囊中携带的食物已经吃完，今日若是再探察不到关于汉军有用的军情，他就不得不返回苍梧军的营地向苍梧秦王赵光复命。
只是他的脸上充满了失望的神色，显然是侦察了这么久，仍然没有发现汉军有任何异动的迹象，以至于回到苍梧无法在赵光面前邀功。
这名斥候轻轻摇头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回苍梧军大营，刚走出几步，远处的汉军营地竟突然传来了密集的军鼓之声。
这名斥候顿时震住，立即回身躲入荆棘之中，向汉军大营仔细瞧去，脸上不禁浮现出惊讶的神情来。
只见汉军大营中鼓车整齐列队，旌旗蔽空，随着阵阵军鼓之声，不断有汉军方阵从军营远处列队走来，整齐的脚步声仿佛一人发出，声震山峦。
攻城战车、劲弩长戈、坚甲利刃应有尽有，随着鼓号声急促地响起，营地所有方阵开始迅速行动起来，每一个方阵立刻变换阵型，各个方阵之间看似混乱，却又始终保持着攻击的阵型。
不一会，各阵型之间开始进行攻击演练，战车攻城、劲努长戈、射疏及远、坚甲利刃、长短相杂、下马地斗、剑戈相接，整片营地喊声杀声震天慑地，气势若排山倒海。
那南越斥候在远处悄悄看着汉军这攻城的气势，仿佛自己的心胆也被那喊杀声震裂了，在他充当斥候多年的见识中，还从来没有见过故此摄人心魄的进攻演练。
从卫尉路博德统率汉军屯驻桂阳郡以来，苍梧秦王赵光已经派了很多批次的斥候前来打探汉军的动向，但是他们一直都没有发现汉军有什么明显的异样，而今日汉军突然进行如此大规模的攻城演练，实在是令这名南越军斥候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