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章 毁人不倦 君子不器 天下溪神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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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藏顿时傻眼了。
在唐三藏的认知中，杨信是绝对的人族主义者，所做之事全都是为了人族的利益，恩，确切地说是为了大唐帝国人族的利益。在唐三藏看来，将观音禅院的土地分给当地百姓绝对是功德无量的事情。
唐三藏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也是这三天自己为了帮观音禅院的僧众赎罪而想出的办法，唐三藏认为自己的解决方案很完美，没想到杨信想也不想便理所当然地拒绝了。
“为什么？”唐三藏问道。
“什么为什么？”杨信问道。
“为什么不将观音禅院的土地分给百姓？”唐三藏再次问道。
“凭什么要将观音禅院的土地分给百姓？这是大唐帝国的将士千辛万苦打下来的土地，你说分就分了？你以什么身份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杨信再次反问。
“大唐帝国的将士什么时候费劲千辛万苦了？不就是你手下的那两妖宠动动嘴就解决了吗？”唐三藏扯着脖子说道，并做了一个双手结印，挺胸吹气的动作。
“你是不是读佛经读傻了啊？什么叫我那妖宠动动嘴就解决了，你光看到了它们光鲜亮丽的一面，没有看到它们苦修的一面，没有强大的实力它们可能成为你的妖宠吗？实力哪里来，还不是冬练三久夏练三伏一点一点练出来的，你可知道我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才有了今日之成就？”
“你老人家倒好，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将本王的辛苦给抹消了？也是，你们佛门子弟都是这么一个德性，舌灿莲花，打着为你好的名义让你做这做那，黑锅你背，送死你去，名声却全落到自己的头上。”
“还有，没听说过打江山易坐江山难这句话吗？这么多的大唐将士就指望着这些田地吃呢，你倒好，直接分给佃户，那这些大唐将士吃什么喝什么，你信不信，没有了大唐将士在此坐镇，这里的百姓一晚上就会被黑风山的妖精吃个精光。”
“本王现在越来越不明白，也越来越看不清你了，你所谓的普渡众生就是这么个普渡法，表面上是为你了好，暗地里却是让百姓送命，你这么做比观音禅院的金池长老还狠啊，人家只不过是要粮，你是要命啊。”杨信一副夏虫不可语冰的语气说道。
唐三藏再次懵了，在他看来将田地分给百姓绝对是普渡众生，没想到却是将百姓给坑了，而且坑得连性命没有了。而且，唐三藏自认为对的事情，在杨信口中却是错的离谱，而且事实却偏偏证明杨信是对的。
“我又错了吗？怎会如此？”唐三藏傻了。
“那是因为，女娲圣人将智慧化雨洒满人间，你却偏偏打了伞。”杨信说道。
“噗嗤~”孙悟空正在一旁偷听说话，因为孙悟空觉得杨信这是在智商和言语上碾压唐三藏，这种事情喜闻乐见的事情，也是孙悟空不多的乐趣，当孙悟空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哎哟，哎哟，笑得俺老孙肚子疼，这句话我得记下来，以后俺老孙这辈子就指望着这个笑话活了。”孙悟笑的直在地上打滚。
跟在孙悟空一旁的小白龙也强忍着笑意，只不过，从他抖动的双肩上来看，小白龙忍得很辛苦。
西游大世界传承洪荒，虽然此方世界的力量上限很高，但智慧生物的精神世界却不是很丰富。孙悟空和小白龙何曾听说过这么有趣的话，不禁笑的很失态。
“敢问秦王殿下，贫僧错在哪里了，请秦王殿下明示。”唐三藏对杨信的挤兑不以为意，他在思考自己的建议，发现并无不妥后，遂收拾心情正色地向杨信问道。
“你提议将观音禅院的土地分给百姓，立意是好的，但是，国情与人情不允许。先说国情，大唐将士在此立足，人吃马嚼每天消耗不是一个小数，指望着从大唐帝国往这里运粮不是不可以，但是花费太大，得不偿失。”
“再说人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我们打下这块土地不可能这么拱手让人吧，否则我大唐将士们还有啥动力开疆扩土啊，即使皇命在身，大唐将士依令而行，但积极主动与被动消极是两回事，而且大唐将士坐镇此地，还要直面妖怪保一方平安，你不会仅仅就凭一只圣令就让将士们安心坐镇此处吧？”
“本王只是简单地跟你说一下国情与人情，至于更深层次的政治因素以及更深层次的布局与谋划，以你的智商很难跟你解释清楚，本王就不说了，本王直接说解决方法。”
“这些土地直接分给镇守在此处的将士们，然后再由将士们租给此地的百姓，至于收税，观音禅院十税九，大唐将士们就十税七或者十税六，再辅以开荒令，此地田产这么多，在保证村民生存的前提下，让他们开荒，开荒所得之地可以十税三，十年之后，再归百姓所有，如果有天灾妖祸之类的酌情减免。”
“这样的话三赢，大唐帝国在此站稳脚，大唐将士有了额外的收入，百姓身上的压力也减少。比你直接将田产分给百姓好多了，你直接将田产分给百姓，百姓也不一定敢要。记住，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什么诸佛和菩萨，想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自己。”
“再说，轻松到手的东西，人们往往不会珍惜，而且这些土地就像你说，是本王的手下打下来的，本王不会、也不可能轻易地将土地白给这些百姓，这无关立场，这是人性。”
“如果，我是说如果，本王没有打下这片土地，你三藏法师舔着着去找上金池长老、观音菩萨或者如来佛祖，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让他们将这些土地白白分给百姓，他们干吗？肯定不会干，这就是人性。”杨信侃侃而谈道。
“我先捋捋。”唐三藏说完，开始坐禅思索杨信所说的话，思索了半天，发现杨信说的话并没有错误，如果自己真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让金池长老将土地分给百姓，金池长老绝对会打自己一头包。
“多谢唐王殿下解惑。”唐三藏想通了后正色地行礼道。
“不用谢，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以后不懂的问就行，本王学是好为人师的。陈大郎既然你想以僧人的身份走完这西行之路，那本王便称你为唐长老或者三藏法师。”杨信说道。
“多谢唐王殿下。”唐三藏再次行礼。
“不必客气，同是出门在外之人，寒江孤影，江湖故人，你我相互扶持皆可，以后这种建议可以私下里提，不要在当面提了，因为你这种建议真的很让人讨厌，因为你这是慷他人之慨。”杨信说道。
“是，贫僧谨记。唐王殿下，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将这里交给大唐的将士和官员即可？”唐三藏问道。
“这才到哪到哪？知道为什么唐皇陛下为什么派出书院十二位先生前来吗？因为这里有妖啊，而且还是大妖。”杨信说道。
“这里有大妖？这里是观音禅院，观音菩萨的道场，怎么可能有妖？”唐三藏不解地问道。
“三藏法师，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观音禅院，观音菩萨的道场怎么就不可能有妖了，传闻，本王是说传闻，观音菩萨本身就是紫竹成道，说白了，观音菩萨就是个竹妖，这里有妖有什么奇怪的？”
“还记得咱们的齐天大圣孙悟空说这金池长老能活二百余岁是修练了道门功法的事吗？咱先不说金池在观音菩萨的道场修练道门功法，算不算背叛佛门，也不说佛道之争，咱就先说说，这道门功法哪来的？”杨信问道。
“从妖怪手中得来的？”唐三藏不可置信地说道。
“等着看就知道了。”杨信说完对着远处打了个手势。
大唐官员早就将这些和尚审判完了，也都处置完了，唯独留下了金池长老。看到杨信的手势后，大唐官员直接将金池长老打了个半死，并将他身穿的袈裟、手上戴的佛珠等贵重物品扒了下来，只给他留有一件长衣，然后将其扔出观音禅院。
被打得半死的金池长老大怒，艰难地爬来起来，恶狠狠地看了杨信一行人一眼，然后颤颤巍巍地离开了。
金池长老当即便上了黑风山的黑风洞，找到了黑熊精，以锦襕袈裟为报酬，让黑熊精帮自己报仇。
“你是不是傻？锦襕袈裟还好好地在那唐朝和尚的身上，没有你本大王照样能得到锦襕袈裟，锦襕袈裟本大王要，观音禅院也是本大王的。”黑熊精以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金池长老一眼，让小妖将其看管起来，自己点足兵马，卷起一阵妖风，气势汹汹地直奔观音禅院。
“杀！”妖风落下之后，小妖们挥舞着妖旗，根本没有阵型，也没有建制，就这么一窝蜂似的乱糟糟冲了上来。
“金池还真跟妖怪有牵连，秦王，我们挡得住吗？”唐三藏脸色大变。
“淡定！这只是小场面。就这？要建制没建制，要阵型没阵型，这是一堆沙子堆出来的军队，你恐慌个甚？怕的话躲进两界山里去。”杨信不屑地说道。
不但杨信不屑，大唐士卒也很是不屑。
“射！”
一声令下，铺天盖地的箭枝射去。如果正常冷兵器时代军队的交锋，这一轮箭雨就能将对方射个全军覆灭，但是这里是非正常世界，这些妖兵虽然没有建制和阵型，但生命力却是极其强悍，身体皮糙肉厚，手上功夫也不弱，这一轮齐射并未建立太大之功。
但是，箭雨覆射，连绵不断，射完了一轮，还有一轮，射完这一轮还有三轮，这些大唐将士都是军中精锐，在棋盘世界修行武道和书院功法数百年，实力最低也是先天高手，待妖兵适应了箭雨的攻击并不以为意后。
接下来射出的箭枝都附着了大唐士卒的先天真气，一时间，妖兵损失惨重，纷纷倒地身亡。
黑熊精先前对人族射出的箭矢根本不以为意，反而洋洋得意，这一瞬间，黑熊精傻眼了，因为己方能站着的妖族就剩自己了，自己的妖兵妖将大多被射死了，没死的也被射成了刺猬倒在地上苟延残喘。
“我杀了你们。”黑熊精怒了，瞪着通红的双眼手持黑缨长枪就冲了上来。
“让俺老孙来会会这厮。”孙悟空掏出金箍棒便要上前，刚要行动，便被杨信一把摁住。
“不要出手。”杨信冷声说道。
“怎么？秦王殿下瞧不起俺老孙？认为俺老孙不是那黑熊精的对手。”孙悟空问道。
“不！此战意义非凡，这是大唐帝国在此地的立足之战，让他们动手。”杨信沉声说道。
孙悟空眨了眨眼，看着蓄势待发的大唐士卒，缓缓地将金箍棒塞回耳朵，正色地说道：“俺老孙草率了。”
杨信点点头，不在关注孙悟空，将视线聚集在黑熊精的身上。
黑熊精来得快，去的也快！出手迎战黑熊精的是陈皮皮，蓄势已久的陈皮皮根本不给黑熊精展示武力的机会，突击向前，蓄谋已久的一指点在黑熊精的胸口，直接将黑熊精的洞口点穿。
“怎么可能？！”黑熊精和孙悟空同时吼道。
黑熊精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被一招秒掉，孙悟空同样如此。
“怎么不可能？！你们以为战斗是过家家吗，动不动大战三百回合，战斗是生死博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生死就在一瞬间的事情。”杨信紧紧地盯着孙悟空的双眼，正色地说道。
孙悟空郑重地点了点头，黑熊怪却依然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胸口。
“好一个君子不器意，天下溪神指。”杨信赞叹道。
与此同时，三十三天外的太上圣人，看到这一指也蓦然瞪大了双眼，不由喃喃说道：“下学而上达，君子不器！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这是走的玄都一脉啊。”
“想死，还是想活？”杨信对着黑熊精冷声喝问道。
唐三藏顿时傻眼了。
在唐三藏的认知中，杨信是绝对的人族主义者，所做之事全都是为了人族的利益，恩，确切地说是为了大唐帝国人族的利益。在唐三藏看来，将观音禅院的土地分给当地百姓绝对是功德无量的事情。
唐三藏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也是这三天自己为了帮观音禅院的僧众赎罪而想出的办法，唐三藏认为自己的解决方案很完美，没想到杨信想也不想便理所当然地拒绝了。
“为什么？”唐三藏问道。
“什么为什么？”杨信问道。
“为什么不将观音禅院的土地分给百姓？”唐三藏再次问道。
“凭什么要将观音禅院的土地分给百姓？这是大唐帝国的将士千辛万苦打下来的土地，你说分就分了？你以什么身份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杨信再次反问。
“大唐帝国的将士什么时候费劲千辛万苦了？不就是你手下的那两妖宠动动嘴就解决了吗？”唐三藏扯着脖子说道，并做了一个双手结印，挺胸吹气的动作。
“你是不是读佛经读傻了啊？什么叫我那妖宠动动嘴就解决了，你光看到了它们光鲜亮丽的一面，没有看到它们苦修的一面，没有强大的实力它们可能成为你的妖宠吗？实力哪里来，还不是冬练三久夏练三伏一点一点练出来的，你可知道我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才有了今日之成就？”
“你老人家倒好，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将本王的辛苦给抹消了？也是，你们佛门子弟都是这么一个德性，舌灿莲花，打着为你好的名义让你做这做那，黑锅你背，送死你去，名声却全落到自己的头上。”
“还有，没听说过打江山易坐江山难这句话吗？这么多的大唐将士就指望着这些田地吃呢，你倒好，直接分给佃户，那这些大唐将士吃什么喝什么，你信不信，没有了大唐将士在此坐镇，这里的百姓一晚上就会被黑风山的妖精吃个精光。”
“本王现在越来越不明白，也越来越看不清你了，你所谓的普渡众生就是这么个普渡法，表面上是为你了好，暗地里却是让百姓送命，你这么做比观音禅院的金池长老还狠啊，人家只不过是要粮，你是要命啊。”杨信一副夏虫不可语冰的语气说道。
唐三藏再次懵了，在他看来将田地分给百姓绝对是普渡众生，没想到却是将百姓给坑了，而且坑得连性命没有了。而且，唐三藏自认为对的事情，在杨信口中却是错的离谱，而且事实却偏偏证明杨信是对的。
“我又错了吗？怎会如此？”唐三藏傻了。
“那是因为，女娲圣人将智慧化雨洒满人间，你却偏偏打了伞。”杨信说道。
“噗嗤~”孙悟空正在一旁偷听说话，因为孙悟空觉得杨信这是在智商和言语上碾压唐三藏，这种事情喜闻乐见的事情，也是孙悟空不多的乐趣，当孙悟空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哎哟，哎哟，笑得俺老孙肚子疼，这句话我得记下来，以后俺老孙这辈子就指望着这个笑话活了。”孙悟笑的直在地上打滚。
跟在孙悟空一旁的小白龙也强忍着笑意，只不过，从他抖动的双肩上来看，小白龙忍得很辛苦。
西游大世界传承洪荒，虽然此方世界的力量上限很高，但智慧生物的精神世界却不是很丰富。孙悟空和小白龙何曾听说过这么有趣的话，不禁笑的很失态。
“敢问秦王殿下，贫僧错在哪里了，请秦王殿下明示。”唐三藏对杨信的挤兑不以为意，他在思考自己的建议，发现并无不妥后，遂收拾心情正色地向杨信问道。
“你提议将观音禅院的土地分给百姓，立意是好的，但是，国情与人情不允许。先说国情，大唐将士在此立足，人吃马嚼每天消耗不是一个小数，指望着从大唐帝国往这里运粮不是不可以，但是花费太大，得不偿失。”
“再说人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我们打下这块土地不可能这么拱手让人吧，否则我大唐将士们还有啥动力开疆扩土啊，即使皇命在身，大唐将士依令而行，但积极主动与被动消极是两回事，而且大唐将士坐镇此地，还要直面妖怪保一方平安，你不会仅仅就凭一只圣令就让将士们安心坐镇此处吧？”
“本王只是简单地跟你说一下国情与人情，至于更深层次的政治因素以及更深层次的布局与谋划，以你的智商很难跟你解释清楚，本王就不说了，本王直接说解决方法。”
“这些土地直接分给镇守在此处的将士们，然后再由将士们租给此地的百姓，至于收税，观音禅院十税九，大唐将士们就十税七或者十税六，再辅以开荒令，此地田产这么多，在保证村民生存的前提下，让他们开荒，开荒所得之地可以十税三，十年之后，再归百姓所有，如果有天灾妖祸之类的酌情减免。”
“这样的话三赢，大唐帝国在此站稳脚，大唐将士有了额外的收入，百姓身上的压力也减少。比你直接将田产分给百姓好多了，你直接将田产分给百姓，百姓也不一定敢要。记住，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什么诸佛和菩萨，想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自己。”
“再说，轻松到手的东西，人们往往不会珍惜，而且这些土地就像你说，是本王的手下打下来的，本王不会、也不可能轻易地将土地白给这些百姓，这无关立场，这是人性。”
“如果，我是说如果，本王没有打下这片土地，你三藏法师舔着着去找上金池长老、观音菩萨或者如来佛祖，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让他们将这些土地白白分给百姓，他们干吗？肯定不会干，这就是人性。”杨信侃侃而谈道。
“我先捋捋。”唐三藏说完，开始坐禅思索杨信所说的话，思索了半天，发现杨信说的话并没有错误，如果自己真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让金池长老将土地分给百姓，金池长老绝对会打自己一头包。
“多谢唐王殿下解惑。”唐三藏想通了后正色地行礼道。
“不用谢，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以后不懂的问就行，本王学是好为人师的。陈大郎既然你想以僧人的身份走完这西行之路，那本王便称你为唐长老或者三藏法师。”杨信说道。
“多谢唐王殿下。”唐三藏再次行礼。
“不必客气，同是出门在外之人，寒江孤影，江湖故人，你我相互扶持皆可，以后这种建议可以私下里提，不要在当面提了，因为你这种建议真的很让人讨厌，因为你这是慷他人之慨。”杨信说道。
“是，贫僧谨记。唐王殿下，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将这里交给大唐的将士和官员即可？”唐三藏问道。
“这才到哪到哪？知道为什么唐皇陛下为什么派出书院十二位先生前来吗？因为这里有妖啊，而且还是大妖。”杨信说道。
“这里有大妖？这里是观音禅院，观音菩萨的道场，怎么可能有妖？”唐三藏不解地问道。
“三藏法师，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观音禅院，观音菩萨的道场怎么就不可能有妖了，传闻，本王是说传闻，观音菩萨本身就是紫竹成道，说白了，观音菩萨就是个竹妖，这里有妖有什么奇怪的？”
“还记得咱们的齐天大圣孙悟空说这金池长老能活二百余岁是修练了道门功法的事吗？咱先不说金池在观音菩萨的道场修练道门功法，算不算背叛佛门，也不说佛道之争，咱就先说说，这道门功法哪来的？”杨信问道。
“从妖怪手中得来的？”唐三藏不可置信地说道。
“等着看就知道了。”杨信说完对着远处打了个手势。
大唐官员早就将这些和尚审判完了，也都处置完了，唯独留下了金池长老。看到杨信的手势后，大唐官员直接将金池长老打了个半死，并将他身穿的袈裟、手上戴的佛珠等贵重物品扒了下来，只给他留有一件长衣，然后将其扔出观音禅院。
被打得半死的金池长老大怒，艰难地爬来起来，恶狠狠地看了杨信一行人一眼，然后颤颤巍巍地离开了。
金池长老当即便上了黑风山的黑风洞，找到了黑熊精，以锦襕袈裟为报酬，让黑熊精帮自己报仇。
“你是不是傻？锦襕袈裟还好好地在那唐朝和尚的身上，没有你本大王照样能得到锦襕袈裟，锦襕袈裟本大王要，观音禅院也是本大王的。”黑熊精以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金池长老一眼，让小妖将其看管起来，自己点足兵马，卷起一阵妖风，气势汹汹地直奔观音禅院。
“杀！”妖风落下之后，小妖们挥舞着妖旗，根本没有阵型，也没有建制，就这么一窝蜂似的乱糟糟冲了上来。
“金池还真跟妖怪有牵连，秦王，我们挡得住吗？”唐三藏脸色大变。
“淡定！这只是小场面。就这？要建制没建制，要阵型没阵型，这是一堆沙子堆出来的军队，你恐慌个甚？怕的话躲进两界山里去。”杨信不屑地说道。
不但杨信不屑，大唐士卒也很是不屑。
“射！”
一声令下，铺天盖地的箭枝射去。如果正常冷兵器时代军队的交锋，这一轮箭雨就能将对方射个全军覆灭，但是这里是非正常世界，这些妖兵虽然没有建制和阵型，但生命力却是极其强悍，身体皮糙肉厚，手上功夫也不弱，这一轮齐射并未建立太大之功。
但是，箭雨覆射，连绵不断，射完了一轮，还有一轮，射完这一轮还有三轮，这些大唐将士都是军中精锐，在棋盘世界修行武道和书院功法数百年，实力最低也是先天高手，待妖兵适应了箭雨的攻击并不以为意后。
接下来射出的箭枝都附着了大唐士卒的先天真气，一时间，妖兵损失惨重，纷纷倒地身亡。
黑熊精先前对人族射出的箭矢根本不以为意，反而洋洋得意，这一瞬间，黑熊精傻眼了，因为己方能站着的妖族就剩自己了，自己的妖兵妖将大多被射死了，没死的也被射成了刺猬倒在地上苟延残喘。
“我杀了你们。”黑熊精怒了，瞪着通红的双眼手持黑缨长枪就冲了上来。
“让俺老孙来会会这厮。”孙悟空掏出金箍棒便要上前，刚要行动，便被杨信一把摁住。
“不要出手。”杨信冷声说道。
“怎么？秦王殿下瞧不起俺老孙？认为俺老孙不是那黑熊精的对手。”孙悟空问道。
“不！此战意义非凡，这是大唐帝国在此地的立足之战，让他们动手。”杨信沉声说道。
孙悟空眨了眨眼，看着蓄势待发的大唐士卒，缓缓地将金箍棒塞回耳朵，正色地说道：“俺老孙草率了。”
杨信点点头，不在关注孙悟空，将视线聚集在黑熊精的身上。
黑熊精来得快，去的也快！出手迎战黑熊精的是陈皮皮，蓄势已久的陈皮皮根本不给黑熊精展示武力的机会，突击向前，蓄谋已久的一指点在黑熊精的胸口，直接将黑熊精的洞口点穿。
“怎么可能？！”黑熊精和孙悟空同时吼道。
黑熊精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被一招秒掉，孙悟空同样如此。
“怎么不可能？！你们以为战斗是过家家吗，动不动大战三百回合，战斗是生死博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生死就在一瞬间的事情。”杨信紧紧地盯着孙悟空的双眼，正色地说道。
孙悟空郑重地点了点头，黑熊怪却依然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胸口。
“好一个君子不器意，天下溪神指。”杨信赞叹道。
与此同时，三十三天外的太上圣人，看到这一指也蓦然瞪大了双眼，不由喃喃说道：“下学而上达，君子不器！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这是走的玄都一脉啊。”
“想死，还是想活？”杨信对着黑熊精冷声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