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上面和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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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剑彪扭头看了眼审讯室的门，走近了些汪众，压着声音说道：“汪众，你这次摊上大事了！”
“可不是大事吗？我好不容易出来夜跑一下，差点一头撞死在你们队长的枪口下！”汪众心里清楚，面上却装糊涂。
如果不是事先盯着，不可能一下子涌出这么多警察来的。
警察不会无缘无故监视那个仓库，或者刘小飞他们的。
一句话说完就是，警察有多少人，事情就有多大条，怕是坏了人家的大事了！
胡剑彪张嘴咬解释他不是这个意思，门就打开了。
他故作没事地转到座位，假装没跟汪众聊过天，却被谭煜婷一眼就看了个底朝天。
“胡剑彪！你是不是真不想在刑警队干了？你还嫌被这个混蛋害得不够是吗？你知道我把你留下来花了多大的劲儿吗？”谭煜婷瞬间开启咆哮模式。
胡剑彪硬着头皮回道：“队长，我没，没跟他聊天啊！我是在给他看面相呢，你说你们俩老撞在一块，是不是八字相冲啊？”
闻言，汪众差点没笑出声来，这货居然现学现卖，把他的台词抢过去用了，很识货嘛。
“冲你个头！他犯在我手上算他倒霉！我早跟你说过，他跟晋家两父子就是穿一条开裆裤的，你现在信了吧？”谭煜婷大声骂道。
胡剑彪挠了挠头，小声嘟囔道：“人家那话就说穿一条裤子而已，也没说就是开裆裤啊。”
“你给我闭嘴！给我好好记你的笔录！就你有文化！”谭煜婷一边骂着，一边坐下道，“你！给我老实交代，洋鬼子魏在哪里？”
洋鬼子魏？
汪众这下就真的是一头雾水了，什么洋鬼子魏啊。
“不是，谭警官，我们能先问点简单的吗？首先，这个洋鬼子魏，他是谁啊？”汪众很是无奈，只好试着搞清楚这个让他摊上大事的家伙是什么人物。
谭煜婷立马坐不住了，好像屁股下面都着了火，火箭弹射般窜起来，怒斥道：“汪众！你少废话！你到底说不说？”
“说什么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阳痿的鬼子，你让我怎么说？”汪众都快把自己给委屈哭了。
“混蛋！”谭煜婷把枪掏出来，一巴掌拍到桌上，好不容易才忍住没举起来对着汪众，随即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给我等着！”
很快，汪众就被带了出去，然后，来到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已经有一个人在了。
这个人，正是刘小飞，在那哭着喊着要去医院。
看到汪众走进来，瞬间就闭上了嘴。
不过，他也还算聪明，没几秒钟就迅速做出了正确的反应，抬手指了指汪众，疑惑地问道：“警官，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他是谁啊？”
汪众嘴角一勾，随即开口几乎是重复道：“是啊，警官，他是谁啊？你们是什么意思啊？”
江谖草不解地走到刘小飞的身边，指着汪众问道：“刘小飞，你给我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不认识他？你的手指不是给他砍下的？”
嘿！行啊，这小妞有两下子嘛！
居然这样都能叫她蒙中了，真是够邪门的。
“不认识啊，不是他砍的啊！”刘小飞回答得坚决又明确，更疑惑地说道，“警官，你没搞错吧？我跟他都不认识，他砍我手做什么啊？还有我傻啊，就这样让他砍？”
“很简单，你们之间出现了意见不合，他施以惩戒，砍掉了你的两根手指。”谭煜婷振振有词地说道，“刘小飞，我说的对吗？你应该清楚，你现在只有坦白交代这一条路可走！”
光听谭煜婷说话这语气，不明真相的，还以为她当时就在现场看着呢。
刘小飞也不是第一次进局子了，以前是家常便饭，最近几年少了点而已，大声笑道：“警官，我觉得你这故事挺有卖点的，要不你改行去写小说吧。”
“刘小飞！你给我老实点！“胡剑彪顿时不干了，他是不允许有人对谭煜婷不敬的。
汪众这时插话道：“谭警官，人我也见过了，口供也录完了，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啊？我还得去趟医院呢，感觉不大舒服，明天早上八点半要上班的啊。”
这话说得乱七八糟，语无伦次的。
但有心的人，却听明白了。
“啊！痛！血……我要去医院，我要去医院……”刘小飞不愧是老江湖，说演就演，就倒就能瞬间倒下。
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
没有人敢保证刘小飞就是装的，而汪众这边，也是有人打了招呼。
于是，两人先后离开刑警队。
一个去了医院，好找机会给外面的人带消息，让他们去找那些工人，把工人轰回兴盛制衣厂。
一个懒洋洋地走出来，还停在外头接了个电话。
“汪众，事情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那边，传来了孔武的声音。
“孔叔，一个小混混而已，值得你关心吗？”汪众不置可否地回道。
孔武顿时明白了，沉声道：“没有其他事情最好，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要控制住，这次是个小混混，你敢保证下次泄愤的目标就一定是坏人吗？”
汪众脸色微变，不再耍滑头，点头应道：“知道了，孔叔，我能控制好的。”
“那就好，多想想老爷子的那封信，听他的话没错的。”孔武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汪众收好电话，苦笑了下，他不就是因为想着老爷子那封信才去……夜跑的嘛。
生孩子呢，又不是拉屎，总得先培养培养感情的嘛。
身后，传来脚步声。
胡剑彪走到他的身边，拿出了烟，递给他一根，见他摆手，便要自顾自地点着，问了声道：“不介意吧？戒不了，意志力不够！”
汪众摇摇头，见胡剑彪有话要说，就没急着走。
“我们只是联合办案的，那边收到消息，飞仔是一制毒团伙在江海市的经销商，他们的代表昨天已经到了江海，今晚可能就要找飞仔的。枪一响，就什么都没有了。”胡剑彪说道。
汪众静静地
听着，终于知道摊上的是什么大事了。
胡剑彪狠狠抽了一口，把还有半截的烟扔了，骂道：“娘的！戒了！”
顿了下，他又说道：“队长她师傅死的时候，这个制毒团伙也出现过，后来又查到他们跟晋志宏接触过，不过，人一死，事情估计就歇了。”
汪众大概听明白了，苦笑道：“所以，但凡跟兴盛有过接触的人，你们队长都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都认为是害死她师傅的同谋，都怀疑跟制毒团伙有关，对不对？”
照这个逻辑，谭煜婷师傅的死跟兴盛集团与制毒团伙勾结的事情有关，勉强说得通。
不过，胡剑彪跟他说这么多的目的，并不是给谭煜婷解释。
“我在国安没那么大的面子，帮不上你们的忙，你求错人了。”汪众淡淡地回道。
按理说，这种案子，国安应该也有一定程度介入的。
而且，国安每个部门的分工不同，他贸贸然为了这个去找崔国华，不合规矩。
胡剑彪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应了一声，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
“练练左手吧，你比她，更合适当一个刑警，别浪费了自己的天赋。”见胡剑彪转身要走，汪众也没有留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着话。
话音落下，胡剑彪的手里就多了一个纸条。
那是一个小窍门，从小队里那个同样废掉右手，然后从头练起左手的家伙嘴里听到的。
汪众回到家门口，屋里还亮着灯，隐隐传出说话声。
推开门，就看到江谖草跟李靖娴在客厅嬉戏打闹，俩女都衣着清凉，毫无形象地东歪西倒，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走了光。
他轻轻地关上门，悄无声息走到沙发背后，静静地看着那台电视，目不斜视的。
好半响，李靖娴才率先发现了汪众的存在。
“啊！谖谖，这个色胚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要被他偷看完了啦！”李靖娴慌手慌脚地赶紧整理衣衫。
江谖草瞥了汪众一眼，不确定地说道：“小姨，他应该不会的。”
“什么不会？他又不是没干过！”
李靖娴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挡住了汪众的视线，厉声问道：“说！你都看到什么了？”
汪众淡定地回道：“我一直在看电视。”
“好！那我问你，刚才那女的，上面穿的什么颜色衣服，下面穿的什么颜色裤子？”李靖娴将信将疑地问道。
汪众心里乐了声，平静地回道：“黄色上衣，黑色短裤。”
李靖娴继续不依不饶地问道：??“哼！还有那男的，上面什么颜色，下面什么颜色，什么样式的？”
“上面白色，下面蓝色，百褶裙。”汪众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男扮女装嘛。
“那我呢，上面什么颜色，下面什么颜色，什么样式？”
“上面紫色，下面也是紫色，镂空蕾丝花边……”汪众笑容突然僵住了，他都做了什么？
胡剑彪扭头看了眼审讯室的门，走近了些汪众，压着声音说道：“汪众，你这次摊上大事了！”
“可不是大事吗？我好不容易出来夜跑一下，差点一头撞死在你们队长的枪口下！”汪众心里清楚，面上却装糊涂。
如果不是事先盯着，不可能一下子涌出这么多警察来的。
警察不会无缘无故监视那个仓库，或者刘小飞他们的。
一句话说完就是，警察有多少人，事情就有多大条，怕是坏了人家的大事了！
胡剑彪张嘴咬解释他不是这个意思，门就打开了。
他故作没事地转到座位，假装没跟汪众聊过天，却被谭煜婷一眼就看了个底朝天。
“胡剑彪！你是不是真不想在刑警队干了？你还嫌被这个混蛋害得不够是吗？你知道我把你留下来花了多大的劲儿吗？”谭煜婷瞬间开启咆哮模式。
胡剑彪硬着头皮回道：“队长，我没，没跟他聊天啊！我是在给他看面相呢，你说你们俩老撞在一块，是不是八字相冲啊？”
闻言，汪众差点没笑出声来，这货居然现学现卖，把他的台词抢过去用了，很识货嘛。
“冲你个头！他犯在我手上算他倒霉！我早跟你说过，他跟晋家两父子就是穿一条开裆裤的，你现在信了吧？”谭煜婷大声骂道。
胡剑彪挠了挠头，小声嘟囔道：“人家那话就说穿一条裤子而已，也没说就是开裆裤啊。”
“你给我闭嘴！给我好好记你的笔录！就你有文化！”谭煜婷一边骂着，一边坐下道，“你！给我老实交代，洋鬼子魏在哪里？”
洋鬼子魏？
汪众这下就真的是一头雾水了，什么洋鬼子魏啊。
“不是，谭警官，我们能先问点简单的吗？首先，这个洋鬼子魏，他是谁啊？”汪众很是无奈，只好试着搞清楚这个让他摊上大事的家伙是什么人物。
谭煜婷立马坐不住了，好像屁股下面都着了火，火箭弹射般窜起来，怒斥道：“汪众！你少废话！你到底说不说？”
“说什么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阳痿的鬼子，你让我怎么说？”汪众都快把自己给委屈哭了。
“混蛋！”谭煜婷把枪掏出来，一巴掌拍到桌上，好不容易才忍住没举起来对着汪众，随即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给我等着！”
很快，汪众就被带了出去，然后，来到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已经有一个人在了。
这个人，正是刘小飞，在那哭着喊着要去医院。
看到汪众走进来，瞬间就闭上了嘴。
不过，他也还算聪明，没几秒钟就迅速做出了正确的反应，抬手指了指汪众，疑惑地问道：“警官，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他是谁啊？”
汪众嘴角一勾，随即开口几乎是重复道：“是啊，警官，他是谁啊？你们是什么意思啊？”
江谖草不解地走到刘小飞的身边，指着汪众问道：“刘小飞，你给我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不认识他？你的手指不是给他砍下的？”
嘿！行啊，这小妞有两下子嘛！
居然这样都能叫她蒙中了，真是够邪门的。
“不认识啊，不是他砍的啊！”刘小飞回答得坚决又明确，更疑惑地说道，“警官，你没搞错吧？我跟他都不认识，他砍我手做什么啊？还有我傻啊，就这样让他砍？”
“很简单，你们之间出现了意见不合，他施以惩戒，砍掉了你的两根手指。”谭煜婷振振有词地说道，“刘小飞，我说的对吗？你应该清楚，你现在只有坦白交代这一条路可走！”
光听谭煜婷说话这语气，不明真相的，还以为她当时就在现场看着呢。
刘小飞也不是第一次进局子了，以前是家常便饭，最近几年少了点而已，大声笑道：“警官，我觉得你这故事挺有卖点的，要不你改行去写小说吧。”
“刘小飞！你给我老实点！“胡剑彪顿时不干了，他是不允许有人对谭煜婷不敬的。
汪众这时插话道：“谭警官，人我也见过了，口供也录完了，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啊？我还得去趟医院呢，感觉不大舒服，明天早上八点半要上班的啊。”
这话说得乱七八糟，语无伦次的。
但有心的人，却听明白了。
“啊！痛！血……我要去医院，我要去医院……”刘小飞不愧是老江湖，说演就演，就倒就能瞬间倒下。
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
没有人敢保证刘小飞就是装的，而汪众这边，也是有人打了招呼。
于是，两人先后离开刑警队。
一个去了医院，好找机会给外面的人带消息，让他们去找那些工人，把工人轰回兴盛制衣厂。
一个懒洋洋地走出来，还停在外头接了个电话。
“汪众，事情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那边，传来了孔武的声音。
“孔叔，一个小混混而已，值得你关心吗？”汪众不置可否地回道。
孔武顿时明白了，沉声道：“没有其他事情最好，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要控制住，这次是个小混混，你敢保证下次泄愤的目标就一定是坏人吗？”
汪众脸色微变，不再耍滑头，点头应道：“知道了，孔叔，我能控制好的。”
“那就好，多想想老爷子的那封信，听他的话没错的。”孔武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汪众收好电话，苦笑了下，他不就是因为想着老爷子那封信才去……夜跑的嘛。
生孩子呢，又不是拉屎，总得先培养培养感情的嘛。
身后，传来脚步声。
胡剑彪走到他的身边，拿出了烟，递给他一根，见他摆手，便要自顾自地点着，问了声道：“不介意吧？戒不了，意志力不够！”
汪众摇摇头，见胡剑彪有话要说，就没急着走。
“我们只是联合办案的，那边收到消息，飞仔是一制毒团伙在江海市的经销商，他们的代表昨天已经到了江海，今晚可能就要找飞仔的。枪一响，就什么都没有了。”胡剑彪说道。
汪众静静地
听着，终于知道摊上的是什么大事了。
胡剑彪狠狠抽了一口，把还有半截的烟扔了，骂道：“娘的！戒了！”
顿了下，他又说道：“队长她师傅死的时候，这个制毒团伙也出现过，后来又查到他们跟晋志宏接触过，不过，人一死，事情估计就歇了。”
汪众大概听明白了，苦笑道：“所以，但凡跟兴盛有过接触的人，你们队长都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都认为是害死她师傅的同谋，都怀疑跟制毒团伙有关，对不对？”
照这个逻辑，谭煜婷师傅的死跟兴盛集团与制毒团伙勾结的事情有关，勉强说得通。
不过，胡剑彪跟他说这么多的目的，并不是给谭煜婷解释。
“我在国安没那么大的面子，帮不上你们的忙，你求错人了。”汪众淡淡地回道。
按理说，这种案子，国安应该也有一定程度介入的。
而且，国安每个部门的分工不同，他贸贸然为了这个去找崔国华，不合规矩。
胡剑彪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应了一声，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
“练练左手吧，你比她，更合适当一个刑警，别浪费了自己的天赋。”见胡剑彪转身要走，汪众也没有留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着话。
话音落下，胡剑彪的手里就多了一个纸条。
那是一个小窍门，从小队里那个同样废掉右手，然后从头练起左手的家伙嘴里听到的。
汪众回到家门口，屋里还亮着灯，隐隐传出说话声。
推开门，就看到江谖草跟李靖娴在客厅嬉戏打闹，俩女都衣着清凉，毫无形象地东歪西倒，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走了光。
他轻轻地关上门，悄无声息走到沙发背后，静静地看着那台电视，目不斜视的。
好半响，李靖娴才率先发现了汪众的存在。
“啊！谖谖，这个色胚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要被他偷看完了啦！”李靖娴慌手慌脚地赶紧整理衣衫。
江谖草瞥了汪众一眼，不确定地说道：“小姨，他应该不会的。”
“什么不会？他又不是没干过！”
李靖娴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挡住了汪众的视线，厉声问道：“说！你都看到什么了？”
汪众淡定地回道：“我一直在看电视。”
“好！那我问你，刚才那女的，上面穿的什么颜色衣服，下面穿的什么颜色裤子？”李靖娴将信将疑地问道。
汪众心里乐了声，平静地回道：“黄色上衣，黑色短裤。”
李靖娴继续不依不饶地问道：??“哼！还有那男的，上面什么颜色，下面什么颜色，什么样式的？”
“上面白色，下面蓝色，百褶裙。”汪众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男扮女装嘛。
“那我呢，上面什么颜色，下面什么颜色，什么样式？”
“上面紫色，下面也是紫色，镂空蕾丝花边……”汪众笑容突然僵住了，他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