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露出鸡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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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伸到自己面前的大肥手，姥爷犹豫两秒，最后出于礼貌还是伸出手跟他握了握，然后直入主题道：
“你费这么大的气力找来我这里到底有什么事？不妨开诚布公的说出来！”
“白教授果然是个直来直往的场面人！
我儿子现在在白教授你的学校里面读书，马上就要读研了。
我听说白教授手里现在有个不小的项目。
只要加入那个项目里面就能获得学校学分加分。
而带领那个项目团队的人能够获得一个直接保研的名额。
白教授我的意思应该表达的很明白了。
茶水方面的事情，都好说。
加油卡，购物卡，现金都可以。
至于令妹和令妹夫的生意方面我也会多做关照。
我渣某人就这一个儿子，为了他我可以付出很多很多，白教授意下如何？”
“道不同，不相与谋！”
姥爷听了那人的话，拍案而起。
“哦，我知道了，白教授是怕这茶水来路不正被人查到吧？您有这个担心也是正常。
我听说白教授您平时喜欢写个字画个画什么。
您到时候可以写个字，画个画。
我有个朋友是搞拍卖的，到时候让把你的画放到他的拍卖会里。
我还有个朋友喜欢收集名家书画，我想他应该会喜欢您的墨宝丹青的。”
渣总笑着开口，自以为会意了姥爷的意思。
谁知满身都是文人傲骨的姥爷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扭头就走。一点面子都不给渣总。
这一刻白小文突然觉得姥爷好帅。
当年自己但凡碰上个有姥爷一半风骨的老师，自己都不至于被开除。
姑姥看着眼前情况不对，赶忙上去拉着自己老哥，开始疯狂劝说。
姥姥看一眼简直无药可救的姑姥一家叹一口气，站起身就准备跟着姥爷走。
亲妹妹如此，实在是足够伤人心的。
老楚看着自己的老丈杆子走人，立时起身走路，看都不带看一眼渣总的。
白诗音跟着老楚起身走路。
楚小溪和白狮虎在白小文的率领下撤席。
原本满满当当的席位瞬间变得空落落，只剩一大一小两个渣总和满脸懵逼的表舅和表舅母。
大渣总脸色很难看。
他渣某人不管家族还是个人生意在d市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这么多年还少有人敢这么不给他面子的。
小渣总表情色眯眯的看着拽着白小文衣服后摆出到房间外面的楚小溪窈窕背影，魂都快被勾飞了。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楚小溪这么好看的姑娘，跟楚小溪相比，自己在学校睡的那些个庸脂俗粉简直没法比较。
酒店走廊。
“老哥老哥，我求求你，算我求求你行不！就吃顿饭，你就算什么忙都帮不了，吃顿饭也行！
咱们家的公司是个小公司，势单力薄，渣家只要动动嘴，咱们家公司就没了......”
姥爷鼻翼轻哼一声，理都懒得理姑姥。
以前姑姥随便装逼，随便不当人，姥爷都咬着牙和着血咽到肚子里忍了。但今天姑姥是真碰到姥爷的逆鳞了。
“小姑子，这事也不怨你哥生气，也不怨你哥不帮你。实在是你今天弄得这个事太离谱了！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居然想让你哥干这种买卖学历的事情！
帮助学历学术造假要是被查到，那可不是小事！严重了可是要身败名裂的！
你哥一个清高了一辈子，半只脚马上就踩棺材里面，呸呸呸。
你哥这还没几年就要退休了，你就饶了他吧！
哎。”
姥姥看着追在姥爷身后没个完的姑姥和姑姥爷，单手拦住两人，劝说两句，然后一挥手举重若轻的将两人逼退出去好几步。
“我命好苦啊！爸没了妈没了，就剩一个亲哥也不管我，我活着还有个什么劲啊，我不活了......”
姑姥在姑姥爷的捅捅咕咕下，坐在地上就开始哭闹，专门瞄准姥爷的软肋下刀子。
姥爷在姑姥这个亲妹的哭闹声中，很快就止住了脚步，表情变得极其复杂。
当年姥爷爸妈走的时候留了遗言让姥爷好好照顾自己的妹妹。
也正因为这遗言，姥爷这些年才会肆意纵容姑姥，没有跟姑姥翻脸。
姥爷是个感恩的人。
当年姥爷的爸妈为了让他走出大山而付出的劳累辛苦，姥爷无法忘记。
他们的遗言姥爷更无法忘记。
“我只跟他们两个吃顿饭，事后我不会再跟他们两个有任何瓜葛！用钱换学位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这是我做人的底线！！！”
姥爷满脸认真的看着姑姥，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姑姥看到姥爷有了松动，立时连连点头。
经商多年的姑姥，早就已经见惯了自己老哥这样的“正派”人。
最开始的时候，这些个“正派”人都是义正词严不吃不拿。
可是慢慢腐蚀，时间长了也就那样了。
他们甚至比一般人还要更贪得无厌。
现在自己老哥已经有了松动，剩下都好说。
反正渣总说的那个项目刚开始，有的是时间。
“小溪，你以后会不会也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跟我死缠烂打？我突然有点害怕。”
白小文看着姥爷模样，下意识推己及人一波。
只觉汗毛都竖起来了。
真碰上这种事，自己说不等还不如姥爷。
“臭老哥！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嘛？气死我了，我要掐你！”
楚小溪听了白小文的话，粉腮一鼓，抬手掐住白小文腰间软肉就是一拧，疼得白小文倒吸凉气。
白小文看看自己气成一只小奶包的傲娇老妹，小小松一口气。
突然觉得自己老妹跟虚无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虚无那个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臭小子，绝对不会跟姑姥爷一样捅咕着小溪来跟自己哭鼻子，求自己干一些自己不想干的事情。让自己在那里为难。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摸摸小溪头。
白狮虎看着手挎手站在一起很骨科的兄妹欲言又止，准备先观察观察再说。
说不定一般的亲兄妹亲姐弟都这么相处的呢。
下意识看看比起自己见到的所有风韵熟妇加起来还要更加风韵的老姐白诗音，老脸一红。
第六感灵敏的白诗音感受到身后注视，下意识回头。看到盯着自己的人是，立时不悦的脸色柔软下来，温柔一笑，点点头。
白狮虎红着脸扭过头，装作没看到。心道：被人摸头是什么感觉？好像自己老妈从来没有摸过自己的头。
在姥爷的带领下，刚刚呼啦啦离开的白家几人又回到了桌上。
只见姥爷的酒席上首位置此时已经被渣总抢了去。
幸亏姥爷跟姥姥老妈一样，都不是讲究人。
随便找个椅子往白小文和楚小溪中间一插，就坐了下来。完全无视了姑姥搬的椅子。
这一次，姥爷纯纯是为了自己死了的老爸老妈。而不是为了自己的妹妹。
自己的妹妹这次实在是让自己伤透了心。
人满菜齐，开始吃饭。
姑姥和姑姥爷对着渣总各种敬酒压杯阿谀奉承层出不穷。整个吃饭过程完全成了两个人的表演。
对于姥爷姥姥两人，姑姥一家虽然每次都带上，但每次都在渣总的后面。
看他们的势利眼模样，如果不是有求于姥姥姥爷，他们甚至都懒得搭理姥姥姥爷。
看得姥爷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
不过好在有着楚小溪的端杯夹菜，黑着脸的姥爷倒是勉强还能坐着。
只是他实在不愿意看自己妹妹的模样：以前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小溪啊，以后找对象的时候，千万一定找一个老实可靠的对象。千万别找你姑姥爷这样的人。
你姑姥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她开始时候也跟你一样学习很好很乖巧的。
或许我不该在她思想还没定型的时候从大山里面带出来。或许是我错了......”
姥爷自顾自的喝两口酒，对着楚小溪呢喃开口，像是诉说，又像是低语。
姥爷声音很小，只有周围不多人听到。
白狮虎听了老顽固老爹难得的真情流露，抿着嘴不说话，刚刚认了牛逼大侄子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白小文听了姥爷的话，表情唏嘘，稍稍能够听懂一点点姥爷话里藏着的无奈和痛心。
小溪想说自己找的男朋友很老实，很乖，甚至有点呆萌，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毕竟自己现在还在上学。
而且自己老爸老妈老哥似乎也不怎么感冒这件事。
万一现在再添上个姥姥姥爷，那自己和小五就真的要变成梁山伯和祝英台，罗密欧和朱丽叶了。
她可不想泰坦尼克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老哥，我想上个厕所，你陪我一起去行不？”
楚小溪隔着姥爷揪揪白小文衣服。
白小文看着到了陌生环境跟个普通小女孩似的老妹，无奈耸耸肩。刚要答应，就看到了姥爷不善的目光。里面藏着许多东西。
好像再说，小比崽子你敢去一个给老子瞅瞅！
当然，姥爷说的话肯定不会那么粗鄙，而是以他学富五车的知识引经据典。
“多大个人了，上厕所还要人陪着。自己去，快去快回。”
白小文板着脸训斥楚小溪两句。
楚小溪小嘴一瘪，气嘟嘟的骂一句臭老哥，拉开座位就跑。
“这小妮子。
姥爷这个水晶虾仁儿味道不错多吃点。”
白小文看着楚小溪背影，笑着将桌上盛放着水晶虾仁的大盘端起来往姥爷盘里倒。
刚刚经过白小文闲得蛋疼的观察，姥爷吃这个菜吃得最多。
姑姥看着白小文粗俗动作简直没眼看。
要不是白小文现在正在给自己老哥搞菜，自己非把他撵出去不行！太丢人了。
“诗音，你这小子还挺机灵，这才多一会儿就看出老白爱吃水晶虾仁儿。”
姥姥看着白小文的孝心举动，笑意吟吟。
虽然白小文有点不文雅。
但江湖儿女年轻儿郎哪有那么多文雅事情。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是正道。
白诗音听了自己老妈的话，表情狐疑的小声问道：“水晶虾仁儿？他不是从来不吃虾吗？”
“人是会变的。不是吗？我以前脾气那么差，动不动就拿着棍子逼你练武，现在不也收心静气了。”
姥姥不置可否的笑着开口道。
白诗音莞尔一笑点点头。
“你这小子，快把盘子放回桌上！像个什么样子。”
姥爷轻拍白小文手背，话语带着嗔怪，眼眸间却是被宠溺填满。
白狮虎看着嘴不对心的小老头无奈耸耸肩。
就在众人各忙各的时，房间门突然打开。
从外面冲进来一个身穿西服的男人。
男人进来后语气带着些许焦急道：
“客人，你们的人在厕所那边打起来了。
请你们现在赶紧去劝一劝架吧。
如果你们实在劝不住的话，为了酒店其他客人的权益，我们只能动用保安了。”
西服男说完，白小文老脸一黑，盘子往桌上一丢，蹬开身后的凳子就往外跑。
“你们在这里吃着，我跟小文去看看怎么回事。”
白狮虎看着转眼窜到门口的白小文，弹开凳子朝着门外冲去。
看他偷偷摩拳擦掌的模样，显然并不准备只是看看而已。
“这些小子一个个真是毛手毛脚的。你们在这里吃着，我跟过去看看，别再伤了人。”
白诗音看着护妹心切的白小文，无奈摇摇头，拉开椅子不紧不慢的往外走。
......
酒店厕所。
楚小溪此时正在跟八个黑衣汉子交战。
八个黑衣汉子个个动作敏捷，显然都是练家子。
楚小溪如今一对八完全落了下风。
看她捉襟见肘的模样，显然撑不住几个回合就要被眼前八个黑衣汉子制服起来。
而在黑衣汉子旁边站着一个帅气青年和两个更加健壮的黑衣汉子。
那两个黑衣汉子看身形就知道被那八个黑衣汉子更厉害。
那个帅气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场的小渣总。
此时他的脸上有个巴掌印。
稍稍联想不难猜到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小文和白狮虎前后脚到来后看着楚小溪落了下风，立时出手。
白狮虎双拳舞动虎虎生风。
白小文拎着厕所门口的马桶搋子虎虎生风。
面对着伸到自己面前的大肥手，姥爷犹豫两秒，最后出于礼貌还是伸出手跟他握了握，然后直入主题道：
“你费这么大的气力找来我这里到底有什么事？不妨开诚布公的说出来！”
“白教授果然是个直来直往的场面人！
我儿子现在在白教授你的学校里面读书，马上就要读研了。
我听说白教授手里现在有个不小的项目。
只要加入那个项目里面就能获得学校学分加分。
而带领那个项目团队的人能够获得一个直接保研的名额。
白教授我的意思应该表达的很明白了。
茶水方面的事情，都好说。
加油卡，购物卡，现金都可以。
至于令妹和令妹夫的生意方面我也会多做关照。
我渣某人就这一个儿子，为了他我可以付出很多很多，白教授意下如何？”
“道不同，不相与谋！”
姥爷听了那人的话，拍案而起。
“哦，我知道了，白教授是怕这茶水来路不正被人查到吧？您有这个担心也是正常。
我听说白教授您平时喜欢写个字画个画什么。
您到时候可以写个字，画个画。
我有个朋友是搞拍卖的，到时候让把你的画放到他的拍卖会里。
我还有个朋友喜欢收集名家书画，我想他应该会喜欢您的墨宝丹青的。”
渣总笑着开口，自以为会意了姥爷的意思。
谁知满身都是文人傲骨的姥爷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扭头就走。一点面子都不给渣总。
这一刻白小文突然觉得姥爷好帅。
当年自己但凡碰上个有姥爷一半风骨的老师，自己都不至于被开除。
姑姥看着眼前情况不对，赶忙上去拉着自己老哥，开始疯狂劝说。
姥姥看一眼简直无药可救的姑姥一家叹一口气，站起身就准备跟着姥爷走。
亲妹妹如此，实在是足够伤人心的。
老楚看着自己的老丈杆子走人，立时起身走路，看都不带看一眼渣总的。
白诗音跟着老楚起身走路。
楚小溪和白狮虎在白小文的率领下撤席。
原本满满当当的席位瞬间变得空落落，只剩一大一小两个渣总和满脸懵逼的表舅和表舅母。
大渣总脸色很难看。
他渣某人不管家族还是个人生意在d市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这么多年还少有人敢这么不给他面子的。
小渣总表情色眯眯的看着拽着白小文衣服后摆出到房间外面的楚小溪窈窕背影，魂都快被勾飞了。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楚小溪这么好看的姑娘，跟楚小溪相比，自己在学校睡的那些个庸脂俗粉简直没法比较。
酒店走廊。
“老哥老哥，我求求你，算我求求你行不！就吃顿饭，你就算什么忙都帮不了，吃顿饭也行！
咱们家的公司是个小公司，势单力薄，渣家只要动动嘴，咱们家公司就没了......”
姥爷鼻翼轻哼一声，理都懒得理姑姥。
以前姑姥随便装逼，随便不当人，姥爷都咬着牙和着血咽到肚子里忍了。但今天姑姥是真碰到姥爷的逆鳞了。
“小姑子，这事也不怨你哥生气，也不怨你哥不帮你。实在是你今天弄得这个事太离谱了！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居然想让你哥干这种买卖学历的事情！
帮助学历学术造假要是被查到，那可不是小事！严重了可是要身败名裂的！
你哥一个清高了一辈子，半只脚马上就踩棺材里面，呸呸呸。
你哥这还没几年就要退休了，你就饶了他吧！
哎。”
姥姥看着追在姥爷身后没个完的姑姥和姑姥爷，单手拦住两人，劝说两句，然后一挥手举重若轻的将两人逼退出去好几步。
“我命好苦啊！爸没了妈没了，就剩一个亲哥也不管我，我活着还有个什么劲啊，我不活了......”
姑姥在姑姥爷的捅捅咕咕下，坐在地上就开始哭闹，专门瞄准姥爷的软肋下刀子。
姥爷在姑姥这个亲妹的哭闹声中，很快就止住了脚步，表情变得极其复杂。
当年姥爷爸妈走的时候留了遗言让姥爷好好照顾自己的妹妹。
也正因为这遗言，姥爷这些年才会肆意纵容姑姥，没有跟姑姥翻脸。
姥爷是个感恩的人。
当年姥爷的爸妈为了让他走出大山而付出的劳累辛苦，姥爷无法忘记。
他们的遗言姥爷更无法忘记。
“我只跟他们两个吃顿饭，事后我不会再跟他们两个有任何瓜葛！用钱换学位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这是我做人的底线！！！”
姥爷满脸认真的看着姑姥，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姑姥看到姥爷有了松动，立时连连点头。
经商多年的姑姥，早就已经见惯了自己老哥这样的“正派”人。
最开始的时候，这些个“正派”人都是义正词严不吃不拿。
可是慢慢腐蚀，时间长了也就那样了。
他们甚至比一般人还要更贪得无厌。
现在自己老哥已经有了松动，剩下都好说。
反正渣总说的那个项目刚开始，有的是时间。
“小溪，你以后会不会也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跟我死缠烂打？我突然有点害怕。”
白小文看着姥爷模样，下意识推己及人一波。
只觉汗毛都竖起来了。
真碰上这种事，自己说不等还不如姥爷。
“臭老哥！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嘛？气死我了，我要掐你！”
楚小溪听了白小文的话，粉腮一鼓，抬手掐住白小文腰间软肉就是一拧，疼得白小文倒吸凉气。
白小文看看自己气成一只小奶包的傲娇老妹，小小松一口气。
突然觉得自己老妹跟虚无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虚无那个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臭小子，绝对不会跟姑姥爷一样捅咕着小溪来跟自己哭鼻子，求自己干一些自己不想干的事情。让自己在那里为难。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摸摸小溪头。
白狮虎看着手挎手站在一起很骨科的兄妹欲言又止，准备先观察观察再说。
说不定一般的亲兄妹亲姐弟都这么相处的呢。
下意识看看比起自己见到的所有风韵熟妇加起来还要更加风韵的老姐白诗音，老脸一红。
第六感灵敏的白诗音感受到身后注视，下意识回头。看到盯着自己的人是，立时不悦的脸色柔软下来，温柔一笑，点点头。
白狮虎红着脸扭过头，装作没看到。心道：被人摸头是什么感觉？好像自己老妈从来没有摸过自己的头。
在姥爷的带领下，刚刚呼啦啦离开的白家几人又回到了桌上。
只见姥爷的酒席上首位置此时已经被渣总抢了去。
幸亏姥爷跟姥姥老妈一样，都不是讲究人。
随便找个椅子往白小文和楚小溪中间一插，就坐了下来。完全无视了姑姥搬的椅子。
这一次，姥爷纯纯是为了自己死了的老爸老妈。而不是为了自己的妹妹。
自己的妹妹这次实在是让自己伤透了心。
人满菜齐，开始吃饭。
姑姥和姑姥爷对着渣总各种敬酒压杯阿谀奉承层出不穷。整个吃饭过程完全成了两个人的表演。
对于姥爷姥姥两人，姑姥一家虽然每次都带上，但每次都在渣总的后面。
看他们的势利眼模样，如果不是有求于姥姥姥爷，他们甚至都懒得搭理姥姥姥爷。
看得姥爷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
不过好在有着楚小溪的端杯夹菜，黑着脸的姥爷倒是勉强还能坐着。
只是他实在不愿意看自己妹妹的模样：以前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小溪啊，以后找对象的时候，千万一定找一个老实可靠的对象。千万别找你姑姥爷这样的人。
你姑姥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她开始时候也跟你一样学习很好很乖巧的。
或许我不该在她思想还没定型的时候从大山里面带出来。或许是我错了......”
姥爷自顾自的喝两口酒，对着楚小溪呢喃开口，像是诉说，又像是低语。
姥爷声音很小，只有周围不多人听到。
白狮虎听了老顽固老爹难得的真情流露，抿着嘴不说话，刚刚认了牛逼大侄子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白小文听了姥爷的话，表情唏嘘，稍稍能够听懂一点点姥爷话里藏着的无奈和痛心。
小溪想说自己找的男朋友很老实，很乖，甚至有点呆萌，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毕竟自己现在还在上学。
而且自己老爸老妈老哥似乎也不怎么感冒这件事。
万一现在再添上个姥姥姥爷，那自己和小五就真的要变成梁山伯和祝英台，罗密欧和朱丽叶了。
她可不想泰坦尼克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老哥，我想上个厕所，你陪我一起去行不？”
楚小溪隔着姥爷揪揪白小文衣服。
白小文看着到了陌生环境跟个普通小女孩似的老妹，无奈耸耸肩。刚要答应，就看到了姥爷不善的目光。里面藏着许多东西。
好像再说，小比崽子你敢去一个给老子瞅瞅！
当然，姥爷说的话肯定不会那么粗鄙，而是以他学富五车的知识引经据典。
“多大个人了，上厕所还要人陪着。自己去，快去快回。”
白小文板着脸训斥楚小溪两句。
楚小溪小嘴一瘪，气嘟嘟的骂一句臭老哥，拉开座位就跑。
“这小妮子。
姥爷这个水晶虾仁儿味道不错多吃点。”
白小文看着楚小溪背影，笑着将桌上盛放着水晶虾仁的大盘端起来往姥爷盘里倒。
刚刚经过白小文闲得蛋疼的观察，姥爷吃这个菜吃得最多。
姑姥看着白小文粗俗动作简直没眼看。
要不是白小文现在正在给自己老哥搞菜，自己非把他撵出去不行！太丢人了。
“诗音，你这小子还挺机灵，这才多一会儿就看出老白爱吃水晶虾仁儿。”
姥姥看着白小文的孝心举动，笑意吟吟。
虽然白小文有点不文雅。
但江湖儿女年轻儿郎哪有那么多文雅事情。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是正道。
白诗音听了自己老妈的话，表情狐疑的小声问道：“水晶虾仁儿？他不是从来不吃虾吗？”
“人是会变的。不是吗？我以前脾气那么差，动不动就拿着棍子逼你练武，现在不也收心静气了。”
姥姥不置可否的笑着开口道。
白诗音莞尔一笑点点头。
“你这小子，快把盘子放回桌上！像个什么样子。”
姥爷轻拍白小文手背，话语带着嗔怪，眼眸间却是被宠溺填满。
白狮虎看着嘴不对心的小老头无奈耸耸肩。
就在众人各忙各的时，房间门突然打开。
从外面冲进来一个身穿西服的男人。
男人进来后语气带着些许焦急道：
“客人，你们的人在厕所那边打起来了。
请你们现在赶紧去劝一劝架吧。
如果你们实在劝不住的话，为了酒店其他客人的权益，我们只能动用保安了。”
西服男说完，白小文老脸一黑，盘子往桌上一丢，蹬开身后的凳子就往外跑。
“你们在这里吃着，我跟小文去看看怎么回事。”
白狮虎看着转眼窜到门口的白小文，弹开凳子朝着门外冲去。
看他偷偷摩拳擦掌的模样，显然并不准备只是看看而已。
“这些小子一个个真是毛手毛脚的。你们在这里吃着，我跟过去看看，别再伤了人。”
白诗音看着护妹心切的白小文，无奈摇摇头，拉开椅子不紧不慢的往外走。
......
酒店厕所。
楚小溪此时正在跟八个黑衣汉子交战。
八个黑衣汉子个个动作敏捷，显然都是练家子。
楚小溪如今一对八完全落了下风。
看她捉襟见肘的模样，显然撑不住几个回合就要被眼前八个黑衣汉子制服起来。
而在黑衣汉子旁边站着一个帅气青年和两个更加健壮的黑衣汉子。
那两个黑衣汉子看身形就知道被那八个黑衣汉子更厉害。
那个帅气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场的小渣总。
此时他的脸上有个巴掌印。
稍稍联想不难猜到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小文和白狮虎前后脚到来后看着楚小溪落了下风，立时出手。
白狮虎双拳舞动虎虎生风。
白小文拎着厕所门口的马桶搋子虎虎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