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上门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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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
林川从县衙内走了出来。
和进去的时候相比，出来的时候，林川可是大变样。
首先，是他的穿着。
原本他穿的，是一套素白颜色的儒服，而现在，则是一身天青色衣衫。
这一套衣衫，虽然款式看上去，仍然和儒服差不多，但细节上，却改变了许多。
比如说，衣衫的领口、袖口、下摆等等，都做了特殊处理。
原来的儒服，领口高立，袖口下摆宽大，除了看着飘逸潇洒，实际上相当不便。
而现在这一身，干脆利落，偏偏还给人一种文气斐然的感觉。
和原来的儒服相比，现在这一身，才是真正的高档货，上档次。
因为，这是一身官衣。
天命王朝的官衣，分为两种，一种是吏衣，就是如同县学学兵们穿的那种，身上刻写着文字，对妖邪有一定的克制作用。
而另外一种，就是林川现在所穿的这种文衣。
这种文官衣，是只有有文气的官员，才能够穿的。
林川虽然现在只是县衙内的一名八品文房缉捕，但也是身具文气，有资格穿文官衣。
实际上，整个青石城内，除了文令杨骏和县学的学官大人之外，也就只有林川，有资格穿戴这一身的文官衣。
青石县城，教化不彰，文气不显，有文气的读书人，数量简直稀少到了可怜的地步，根本没法和那些文气鼎盛的地方相比。
……
林川有资格穿上这一身文官衣，当然是因为，他选择了颍川公给他的第二个选择。
这两个选择，第一个要林川从此闭门不出，还得接连通过多番考试，才能够动用文气。
这对于林川来说，也实在太为难人了。
林川了解过这个世界的科考，除了童生试之外，其他的乡试、会试之流，他根本没把握通过，更别说被朝廷登记造册。
所以林川想要做到这点的话，只怕要一下在家里憋上好几年，好好学习这个世界的所谓圣人文章才有可能。
一下被关好几年，还不一定有结果，林川当然立刻拒绝了这个选择。
留给他的，便只剩下了第二个选择。
这个选择，老实说还是挺不错的。
等于是，不用考试，就直接成了朝廷的人。要是放在地球，走后门的帽子，肯定早就扣在了林川头上。
现在倒好，他成了文房缉捕，虽然也是走的后门，但好歹身具文气，别人也无话可说。
所以最终，林川干脆利落选了第二个选择，正式成为了青石城的文房缉捕。
趁着杨骏带他领取官衣的时候，他顺便找杨骏支取了自己接下来一年的俸银，然后还特意挑选了一件需要他外出去办理的差事。
刚上任，就这么多毛病，气的杨骏差点鼻子都歪了，丢给林川这一身官衣，就把林川赶出来了。
被赶一下林川当然无所谓，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
轻轻垫了垫手中的这一袋银子，林川嘿嘿笑了起来。
以后他可就是吃官家饭的人了，最起码生计问题，不用再考虑，从赵宦娘手中借来的银子，也可以还给对方。
……
林川拎着手里的银子，招摇过市。
一路上，他可是引来了四周不少人的异样目光。
对于这些目光，林川倒是无所谓。前一阵他通过六艺楼之后，也曾经有一阵，上街的时候天天被人这样盯着看，过一阵，大家习惯了也就好了。
林川大摇大摆，直接来到了聂家所在。
之前两次，林川都是被人绑着抬进去的，像是今日这样，走着来这里还是第一次。
直接上前，敲响了房门。
一个曾经参与绑走林川的聂家下人，打开门，刚迈出来半步，却猛然看到了林川，以及身上的官衣。
浑身一颤，这个下人几乎立刻踉跄着退回了聂家。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出现在聂家。
“老……老爷，不……不……不好了，那个姓林的小子回来报仇来了。”
林川站在聂家门口，听着聂家内部一阵鸡飞狗跳，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自己干啥了？
好像什么都没干吧。
……
一脸惊愕的站在原地愣了一阵，林川才冷哼了一声，推开了面前的大门，大步走了进去。
聂元周的身影，现在已经出现在前方。
几天没见，聂元周的模样，竟然看上去瘦了一大圈。
看到林川这么趾高气扬走进来，聂元周脸色难看，但还是咬牙道：“林川，不要以为，你成了朝廷的官员，就能仗势欺人。”
“仗势欺人，这个词听着就爽。”林川一脸得意的点了点头，扯开嗓子道：“老子今天就是要仗势欺人，你们绑我的时候，知道什么叫仗势欺人吗。”
说着，林川口中呼喝了一声，文气在他面前骤然凝聚，化为了一柄大剑，骤然飞出，直接将聂家院子里的一座假山，削掉了一截。
哗啦！
碎裂的石头，从假山上滑落下来，掉了一地。
这一幕，看的四周众人，尤其是那些曾经绑过林川的聂家下人，几乎都快要跪下来了。
要是林川召唤出的这把大剑，在他们身上斩一斩，怕是他们现在都成几截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聂元周面色铁青，但并不是太担忧。
他对朝廷的事情，还是有些了解的。
所以当然知道，朝廷对下边这些官员，管理的也是颇为严格，至少禁止这些拥有文气的官员，随意伤人。
更何况，林川现在的模样，看上去就知道在唬人。
林川让这把文气大剑收回，看着聂元周道：“聂老头，我今天来这里，主要是两件事，第一件事是你闺女和小娥的事情，你调查了这么久，有她们两人的消息吗？”
“有了一点，据说有人看到，小倩和小娥两人，结伴去了府城。”一听闺女的事情，聂元周神色顿时郑重了许多。
林川眉头一挑道：“府城，我估摸着就是去了府城。那咱们说说第二件事。”
林川上下扫视着聂元周：“第二件事，是我打算，接下来去府城之内，把人给找回来，聂小倩是你闺女，你出点车马费和找人费什么的，应该不算过分吧。”
聂元周先是一愣，旋即才咬牙道：“你这是敲诈我。”
林川撇了撇嘴，冷哼道：“不管敲诈不敲诈，反正今天你给钱，之前你绑架我的事情，我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就这么算了，另外再帮你把闺女找回来。”
聂元周沉吟了片刻，似乎觉的这笔买卖也挺划算的，于是缓缓点头道：“你要多少银子？”
“一千两。”林川竖起了一根手指。
这个年代，一千两银子，已经算不少了。
林川一开始得到的那点横财，加上聂小倩给他的这一包裹银锭，加一起，连五百两银子都不够。
聂家接连绑了自己两次，让聂元周出点血，绝对不算过分。
林川心中这样嘀咕着。
不过他也做好了跟聂元周讨价还价的准备，要是聂元周还价的话，他的最低心理价位是五百两。
然而，让林川愕然的一幕出现了。
一听一千两银子这个数字，聂元周顿时轻松了下来，对着一边的一名下人挥手：“去，给我取两千两银子来。”
说完，他笑容满面的看向林川：“年轻人，之前可能是我误会你了，你这人虽然莽撞了点，但为人还是很厚道的，今天我给你两千两银子，只要你能把我女儿带回来，我再给你两千两。”
卧槽！
看着笑容满面的聂元周，林川心里只剩下了一句话：“自己，是不是要的少了点。”
……
县衙内，刚刚手中的巨笔安置好的杨骏，猛然间，又感应到了文气的涌动。
一脸无语的他，抬头看向远处，摇头嘀咕道：“我要不要提醒林川这小子，施展文气神通，是很耗费文气的，小心文气使用过度，把自己给累虚了。”
口中嘀咕了一阵，杨骏却也没有任何举动。
年轻人！
还是让长点教训最好。
所以，这位文令大人，很干脆的洗了洗手，继续摘自己的葡萄去了。
烈日炎炎。
林川从县衙内走了出来。
和进去的时候相比，出来的时候，林川可是大变样。
首先，是他的穿着。
原本他穿的，是一套素白颜色的儒服，而现在，则是一身天青色衣衫。
这一套衣衫，虽然款式看上去，仍然和儒服差不多，但细节上，却改变了许多。
比如说，衣衫的领口、袖口、下摆等等，都做了特殊处理。
原来的儒服，领口高立，袖口下摆宽大，除了看着飘逸潇洒，实际上相当不便。
而现在这一身，干脆利落，偏偏还给人一种文气斐然的感觉。
和原来的儒服相比，现在这一身，才是真正的高档货，上档次。
因为，这是一身官衣。
天命王朝的官衣，分为两种，一种是吏衣，就是如同县学学兵们穿的那种，身上刻写着文字，对妖邪有一定的克制作用。
而另外一种，就是林川现在所穿的这种文衣。
这种文官衣，是只有有文气的官员，才能够穿的。
林川虽然现在只是县衙内的一名八品文房缉捕，但也是身具文气，有资格穿文官衣。
实际上，整个青石城内，除了文令杨骏和县学的学官大人之外，也就只有林川，有资格穿戴这一身的文官衣。
青石县城，教化不彰，文气不显，有文气的读书人，数量简直稀少到了可怜的地步，根本没法和那些文气鼎盛的地方相比。
……
林川有资格穿上这一身文官衣，当然是因为，他选择了颍川公给他的第二个选择。
这两个选择，第一个要林川从此闭门不出，还得接连通过多番考试，才能够动用文气。
这对于林川来说，也实在太为难人了。
林川了解过这个世界的科考，除了童生试之外，其他的乡试、会试之流，他根本没把握通过，更别说被朝廷登记造册。
所以林川想要做到这点的话，只怕要一下在家里憋上好几年，好好学习这个世界的所谓圣人文章才有可能。
一下被关好几年，还不一定有结果，林川当然立刻拒绝了这个选择。
留给他的，便只剩下了第二个选择。
这个选择，老实说还是挺不错的。
等于是，不用考试，就直接成了朝廷的人。要是放在地球，走后门的帽子，肯定早就扣在了林川头上。
现在倒好，他成了文房缉捕，虽然也是走的后门，但好歹身具文气，别人也无话可说。
所以最终，林川干脆利落选了第二个选择，正式成为了青石城的文房缉捕。
趁着杨骏带他领取官衣的时候，他顺便找杨骏支取了自己接下来一年的俸银，然后还特意挑选了一件需要他外出去办理的差事。
刚上任，就这么多毛病，气的杨骏差点鼻子都歪了，丢给林川这一身官衣，就把林川赶出来了。
被赶一下林川当然无所谓，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
轻轻垫了垫手中的这一袋银子，林川嘿嘿笑了起来。
以后他可就是吃官家饭的人了，最起码生计问题，不用再考虑，从赵宦娘手中借来的银子，也可以还给对方。
……
林川拎着手里的银子，招摇过市。
一路上，他可是引来了四周不少人的异样目光。
对于这些目光，林川倒是无所谓。前一阵他通过六艺楼之后，也曾经有一阵，上街的时候天天被人这样盯着看，过一阵，大家习惯了也就好了。
林川大摇大摆，直接来到了聂家所在。
之前两次，林川都是被人绑着抬进去的，像是今日这样，走着来这里还是第一次。
直接上前，敲响了房门。
一个曾经参与绑走林川的聂家下人，打开门，刚迈出来半步，却猛然看到了林川，以及身上的官衣。
浑身一颤，这个下人几乎立刻踉跄着退回了聂家。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出现在聂家。
“老……老爷，不……不……不好了，那个姓林的小子回来报仇来了。”
林川站在聂家门口，听着聂家内部一阵鸡飞狗跳，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自己干啥了？
好像什么都没干吧。
……
一脸惊愕的站在原地愣了一阵，林川才冷哼了一声，推开了面前的大门，大步走了进去。
聂元周的身影，现在已经出现在前方。
几天没见，聂元周的模样，竟然看上去瘦了一大圈。
看到林川这么趾高气扬走进来，聂元周脸色难看，但还是咬牙道：“林川，不要以为，你成了朝廷的官员，就能仗势欺人。”
“仗势欺人，这个词听着就爽。”林川一脸得意的点了点头，扯开嗓子道：“老子今天就是要仗势欺人，你们绑我的时候，知道什么叫仗势欺人吗。”
说着，林川口中呼喝了一声，文气在他面前骤然凝聚，化为了一柄大剑，骤然飞出，直接将聂家院子里的一座假山，削掉了一截。
哗啦！
碎裂的石头，从假山上滑落下来，掉了一地。
这一幕，看的四周众人，尤其是那些曾经绑过林川的聂家下人，几乎都快要跪下来了。
要是林川召唤出的这把大剑，在他们身上斩一斩，怕是他们现在都成几截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聂元周面色铁青，但并不是太担忧。
他对朝廷的事情，还是有些了解的。
所以当然知道，朝廷对下边这些官员，管理的也是颇为严格，至少禁止这些拥有文气的官员，随意伤人。
更何况，林川现在的模样，看上去就知道在唬人。
林川让这把文气大剑收回，看着聂元周道：“聂老头，我今天来这里，主要是两件事，第一件事是你闺女和小娥的事情，你调查了这么久，有她们两人的消息吗？”
“有了一点，据说有人看到，小倩和小娥两人，结伴去了府城。”一听闺女的事情，聂元周神色顿时郑重了许多。
林川眉头一挑道：“府城，我估摸着就是去了府城。那咱们说说第二件事。”
林川上下扫视着聂元周：“第二件事，是我打算，接下来去府城之内，把人给找回来，聂小倩是你闺女，你出点车马费和找人费什么的，应该不算过分吧。”
聂元周先是一愣，旋即才咬牙道：“你这是敲诈我。”
林川撇了撇嘴，冷哼道：“不管敲诈不敲诈，反正今天你给钱，之前你绑架我的事情，我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就这么算了，另外再帮你把闺女找回来。”
聂元周沉吟了片刻，似乎觉的这笔买卖也挺划算的，于是缓缓点头道：“你要多少银子？”
“一千两。”林川竖起了一根手指。
这个年代，一千两银子，已经算不少了。
林川一开始得到的那点横财，加上聂小倩给他的这一包裹银锭，加一起，连五百两银子都不够。
聂家接连绑了自己两次，让聂元周出点血，绝对不算过分。
林川心中这样嘀咕着。
不过他也做好了跟聂元周讨价还价的准备，要是聂元周还价的话，他的最低心理价位是五百两。
然而，让林川愕然的一幕出现了。
一听一千两银子这个数字，聂元周顿时轻松了下来，对着一边的一名下人挥手：“去，给我取两千两银子来。”
说完，他笑容满面的看向林川：“年轻人，之前可能是我误会你了，你这人虽然莽撞了点，但为人还是很厚道的，今天我给你两千两银子，只要你能把我女儿带回来，我再给你两千两。”
卧槽！
看着笑容满面的聂元周，林川心里只剩下了一句话：“自己，是不是要的少了点。”
……
县衙内，刚刚手中的巨笔安置好的杨骏，猛然间，又感应到了文气的涌动。
一脸无语的他，抬头看向远处，摇头嘀咕道：“我要不要提醒林川这小子，施展文气神通，是很耗费文气的，小心文气使用过度，把自己给累虚了。”
口中嘀咕了一阵，杨骏却也没有任何举动。
年轻人！
还是让长点教训最好。
所以，这位文令大人，很干脆的洗了洗手，继续摘自己的葡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