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都是有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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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请你们离开这里。”朱妈神色很是骇人，似乎是威胁一般的语气，更是让周零一个激灵。
韩弦羽却是笑意浅淡，“既然不用报警，那不如我们一起坐坐，这样的天气本来就适合喝茶聊天，女人们不是更喜欢闲聊吗？想必作为保姆，整日在家里呆着，一定过的很憋屈吧？”
韩弦羽虽然这么说着，却是没有丝毫让路的意思，整个人依旧挡在朱妈面前，没有打算让她和林珍有接触。
林珍在这边和周零一起，更是怯生生的模样。
似乎朱妈的一举一动都可能会让她做出什么应激反应来。倒是周零此时却是思想神游着，他实在是难以想通，为什么林珍能转换情绪如此的快，分明之前见到他们的时候，她那样子大方得体，丝毫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此时他看到的林珍，却是害怕的，胆怯的。
那些光鲜亮丽的灯光下，似乎每个人背后都伤痕累累，可是没人看见的时候，人人都觉得他们在安逸的享受着。
他看着林珍，心里突然猜测起韩弦羽来了。
第一次和韩弦羽遇见，他分明听说了韩弦羽对于一些记忆的抵触，似乎是溺水之类的话题，他联想到当年的事情，更是觉得喊
韩弦羽的可疑，但是转念一想，也许韩弦羽背后的伤痕就是当年的事情，如果真的是他，那么规避这些伤痕也是正常的。
只是他已经到了要完全否认那段过去了，这样周零心里无法理解，他看着韩弦羽的背影，却是想着千万个套话的套路，最后还是放弃。
因为此时的韩弦羽正在处理危机而他此时的猜测不过是乘人之危。
朱妈还在门口听着韩弦羽的话，却是没有丝毫要动作的意思，只是看着他身后的林珍。
“小姐，你今天该作画了，我们是按着时间作息的，你不能偷懒呀。”
那语气里多有劝说之意，可是在此时的状况来看，多了几分命令的意味在其中。
韩弦羽只是冷冷的站在门口像是一个机器人守护着他的使命一般。
林珍虽然说着周零太胆小柔弱但是手却毫不自觉的的拉住了他的衣角，然后看着朱妈不停的摆着头。
“不，朱妈，我要休息一天，我不想要每天过着一样的生活，不想每天面对同样的场景，见一样的人，说一样的事情，甚至连画画都只有单调的颜色，我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如果继续这样，我就会……”
林珍一个人说的十分恳切，似乎下一秒她就要跪下哭着请求朱妈了。
朱妈也听着这些话，眼神里夹杂着更多的不舍，倒是让韩弦羽和周零一时有些糊涂了。
“你真的想改变，就自己打开帘子，去面对你自己吧！”
林珍的话没说完，朱妈眼里的不舍也终于黯淡而后很是冷淡的说出这么一句来。
韩弦羽不由的转头看去周零，周零更是睁大眼睛，发着愣来。
却是看着林珍也是一时间怔住了，像是没有想到会突然获得这样的机会，只是开心的呆住了。
朱妈看着她呆愣的样子，又继续一句道：“你去打开，去做原来的你。”
朱妈的话含糊不清，韩弦羽的眼神也是重新在林珍身上扫过。
周零此时却是在心里基本有了定论，那就是人人都有病，所以林珍有病，朱妈也有病，就是这样没什么不对的。
反倒是林珍真的就慢步的朝着那窗户方向走去了，只是看着那样子，她的腿在发抖，她伸着想要去拉窗帘，却是感觉她的手不听使唤一般。
终于到了窗户前，她回头看了其他三人一眼，“我真的可以吗？”
其他人没说话，周零只好圆场，“当然。”
“唰！”
窗帘上方滑轨的声音响起那黑色幕布被拉开，只见着屋外暗沉的天色，细雨又开始淅淅沥沥打在玻璃上。
周零距离林珍最近，他看着那窗外的地方，就是雨大了一些，看的他心里着急，他们出来似乎没带雨伞，这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他看去韩弦羽，这想着为此时寂静的气氛带点热闹，正要询问韩弦羽有没有带伞，却是听着林珍一声尖叫响起。
韩弦羽和周零同时看去，这才听着林珍一边喊着，一边说着“他为什么在哪里，他今天还是在那里，他为什么在……”
周零吓的一个哆嗦，却是眼疾手快的走到了林珍身边，此时林珍已经慢慢的靠着墙面蹲下，整个人抱着头，蹲在那里，口中的念叨一直没有变化。
只是她口中的他，韩弦羽和周零自然是一无所知了。
“他怎么还在那里，他为什么还在……”林珍说着，那声音越发的小声，终于在周零一声惊呼中倒地了。
韩弦羽并没有靠近，只是看着周零的动作，眼神冷淡级了。
周零对上他的眼神，连忙举起手来。
“不管我的事情啊，她倒的太快了，我，我实在是很难扶住她啊，而且她这样蹲着，我，我也没法下手捞她啊，要不，帮不忙？”
他指着林珍，看着林珍穿着短裙，那么倒过去，一双长腿那般伸着，他也是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的好，只好一脸无奈。
倒是朱妈二话没说，直接推开了韩弦羽，然后走到了周零跟前，朝着他白了一眼，伸手抱起了林珍，然后出去了房间。
至于去哪儿了，韩弦羽和周零自然没问，毕竟现在这个情况，他们问也白问。
看着人走开了，韩弦羽倒是没有犹豫，一边朝着屋外走去，一边说道：“我们该走了。”
周零听着这话，赶紧先喝了一口茶，刚刚只顾着害怕了，倒是还一口没喝呢！
正想着让韩弦羽也别浪费喝一两口，结果他就脸上一皱，顿时将刚刚喝到口里的，茶给吐了出来。
“这么苦，谁喝啊！”
果然是林珍这样有问题的人才能喝这个了。
他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了，可是转眼看着韩弦羽的背影已经不见了，他这才赶紧冲了出来。
然后跑去了韩弦羽身边，“刚刚那只黑猫儿呢，我居然进了那屋子后就没见到了，这些牲畜啊可真是神出鬼没的。”
“是宠物。”
韩弦羽纠正了一下。
“宠物就不是牲畜了吗？统称不也是动物吗？”周零还吐着舌头，不过该要辩驳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少。
韩弦羽瞥了他一眼，也懒得说他，只低低一句，“你最好跟紧我，若是迷路了，在这儿留下，才是你今生的噩梦呢！”
韩弦羽的语气夹杂着笑意似乎是嘲笑，周零听着只觉得被看扁了，顿时撇撇嘴，“才不会呢！”
好在他傻里傻气的样子，运气还算好，没出现什么大问题，两人便直接到了楼下。
那幅画还在客厅里，只是白布微微掀起了一半，那画面确实如同林珍所说，能看到的大大半画面都是阴暗的冷色，那个人的背影也隐约可见。
似乎在其中也能感受到压抑，但是更多的一种阴暗的心理暗示。
韩弦羽看着那个背影，想着林珍口中所谓的他，甚至开始怀疑朱妈用这幅画给林珍一个暗示，暗示她的眼中能看到一个人的背影，并以此困住她。
只是这么做的目的太奇怪了。
而且，那画下的落笔更是让韩弦羽疑惑的地方。
林珍的伪名他不清楚，但是她作为画家，想必也有自己画画后独特的落款，所以这个珍妮的落款也是就是她自己的，但是她说的是朱妈落下的人那么朱妈的名字又是什么呢？
似乎有一个线团在韩弦羽面前，而此时的他更是在这线团之中起到了一些作用，毕竟已经身处其中。
倒是周零看着他，一脸疑惑的问道，“不是要走吗？”
韩弦羽无奈的看他一眼，“看样子，你距离做我真正的助理还需要很多时间啊！我打算，再次带小沈，也绝不带你了。”
韩弦羽心里的防线也算是被破了一道，不过到底是周零打破的，还是沈晓姝自己打破的，倒是没人清楚不过眼下韩弦羽已经遇到了难题，甚至是此时他也不知道，不确定自己的病人究竟是哪位了，所以他也没时间去考虑自己的防线是如何打破了。
周零正要回击，却是见着朱妈下楼来了。
“韩医生，留步，我有些话想和你说，是关于我们家小姐的。”
韩弦羽看去朱妈，倒是挑眉一下，“是要说你们家小姐的病情，还是说说她的过去？”
朱妈顿了一下，倒是看着韩弦羽有些发愣。
她站在白色大理石的台阶上，手扶在扶梯上，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淡定十足。
刚刚还穿着围裙，此时只穿着卡其色的风衣，没有笑脸，但是却很有气质。
“都有，只是想看看，两位有没有这个时间了，现在小姐又睡下了，大约三个小时才会醒来。”
“时间算的这么准，你不会对她用药了吧？”周零也是不怕死，直接就怼了一句。
韩弦羽没说话，只是后脑勺骂着人，周零说完，也是立马感觉到自己的失言，立马伸手捂嘴，却是见着朱妈很坦诚的点点头，“的确，两位医生果然都是明白人。”
“不用了。请你们离开这里。”朱妈神色很是骇人，似乎是威胁一般的语气，更是让周零一个激灵。
韩弦羽却是笑意浅淡，“既然不用报警，那不如我们一起坐坐，这样的天气本来就适合喝茶聊天，女人们不是更喜欢闲聊吗？想必作为保姆，整日在家里呆着，一定过的很憋屈吧？”
韩弦羽虽然这么说着，却是没有丝毫让路的意思，整个人依旧挡在朱妈面前，没有打算让她和林珍有接触。
林珍在这边和周零一起，更是怯生生的模样。
似乎朱妈的一举一动都可能会让她做出什么应激反应来。倒是周零此时却是思想神游着，他实在是难以想通，为什么林珍能转换情绪如此的快，分明之前见到他们的时候，她那样子大方得体，丝毫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此时他看到的林珍，却是害怕的，胆怯的。
那些光鲜亮丽的灯光下，似乎每个人背后都伤痕累累，可是没人看见的时候，人人都觉得他们在安逸的享受着。
他看着林珍，心里突然猜测起韩弦羽来了。
第一次和韩弦羽遇见，他分明听说了韩弦羽对于一些记忆的抵触，似乎是溺水之类的话题，他联想到当年的事情，更是觉得喊
韩弦羽的可疑，但是转念一想，也许韩弦羽背后的伤痕就是当年的事情，如果真的是他，那么规避这些伤痕也是正常的。
只是他已经到了要完全否认那段过去了，这样周零心里无法理解，他看着韩弦羽的背影，却是想着千万个套话的套路，最后还是放弃。
因为此时的韩弦羽正在处理危机而他此时的猜测不过是乘人之危。
朱妈还在门口听着韩弦羽的话，却是没有丝毫要动作的意思，只是看着他身后的林珍。
“小姐，你今天该作画了，我们是按着时间作息的，你不能偷懒呀。”
那语气里多有劝说之意，可是在此时的状况来看，多了几分命令的意味在其中。
韩弦羽只是冷冷的站在门口像是一个机器人守护着他的使命一般。
林珍虽然说着周零太胆小柔弱但是手却毫不自觉的的拉住了他的衣角，然后看着朱妈不停的摆着头。
“不，朱妈，我要休息一天，我不想要每天过着一样的生活，不想每天面对同样的场景，见一样的人，说一样的事情，甚至连画画都只有单调的颜色，我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如果继续这样，我就会……”
林珍一个人说的十分恳切，似乎下一秒她就要跪下哭着请求朱妈了。
朱妈也听着这些话，眼神里夹杂着更多的不舍，倒是让韩弦羽和周零一时有些糊涂了。
“你真的想改变，就自己打开帘子，去面对你自己吧！”
林珍的话没说完，朱妈眼里的不舍也终于黯淡而后很是冷淡的说出这么一句来。
韩弦羽不由的转头看去周零，周零更是睁大眼睛，发着愣来。
却是看着林珍也是一时间怔住了，像是没有想到会突然获得这样的机会，只是开心的呆住了。
朱妈看着她呆愣的样子，又继续一句道：“你去打开，去做原来的你。”
朱妈的话含糊不清，韩弦羽的眼神也是重新在林珍身上扫过。
周零此时却是在心里基本有了定论，那就是人人都有病，所以林珍有病，朱妈也有病，就是这样没什么不对的。
反倒是林珍真的就慢步的朝着那窗户方向走去了，只是看着那样子，她的腿在发抖，她伸着想要去拉窗帘，却是感觉她的手不听使唤一般。
终于到了窗户前，她回头看了其他三人一眼，“我真的可以吗？”
其他人没说话，周零只好圆场，“当然。”
“唰！”
窗帘上方滑轨的声音响起那黑色幕布被拉开，只见着屋外暗沉的天色，细雨又开始淅淅沥沥打在玻璃上。
周零距离林珍最近，他看着那窗外的地方，就是雨大了一些，看的他心里着急，他们出来似乎没带雨伞，这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他看去韩弦羽，这想着为此时寂静的气氛带点热闹，正要询问韩弦羽有没有带伞，却是听着林珍一声尖叫响起。
韩弦羽和周零同时看去，这才听着林珍一边喊着，一边说着“他为什么在哪里，他今天还是在那里，他为什么在……”
周零吓的一个哆嗦，却是眼疾手快的走到了林珍身边，此时林珍已经慢慢的靠着墙面蹲下，整个人抱着头，蹲在那里，口中的念叨一直没有变化。
只是她口中的他，韩弦羽和周零自然是一无所知了。
“他怎么还在那里，他为什么还在……”林珍说着，那声音越发的小声，终于在周零一声惊呼中倒地了。
韩弦羽并没有靠近，只是看着周零的动作，眼神冷淡级了。
周零对上他的眼神，连忙举起手来。
“不管我的事情啊，她倒的太快了，我，我实在是很难扶住她啊，而且她这样蹲着，我，我也没法下手捞她啊，要不，帮不忙？”
他指着林珍，看着林珍穿着短裙，那么倒过去，一双长腿那般伸着，他也是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的好，只好一脸无奈。
倒是朱妈二话没说，直接推开了韩弦羽，然后走到了周零跟前，朝着他白了一眼，伸手抱起了林珍，然后出去了房间。
至于去哪儿了，韩弦羽和周零自然没问，毕竟现在这个情况，他们问也白问。
看着人走开了，韩弦羽倒是没有犹豫，一边朝着屋外走去，一边说道：“我们该走了。”
周零听着这话，赶紧先喝了一口茶，刚刚只顾着害怕了，倒是还一口没喝呢！
正想着让韩弦羽也别浪费喝一两口，结果他就脸上一皱，顿时将刚刚喝到口里的，茶给吐了出来。
“这么苦，谁喝啊！”
果然是林珍这样有问题的人才能喝这个了。
他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了，可是转眼看着韩弦羽的背影已经不见了，他这才赶紧冲了出来。
然后跑去了韩弦羽身边，“刚刚那只黑猫儿呢，我居然进了那屋子后就没见到了，这些牲畜啊可真是神出鬼没的。”
“是宠物。”
韩弦羽纠正了一下。
“宠物就不是牲畜了吗？统称不也是动物吗？”周零还吐着舌头，不过该要辩驳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少。
韩弦羽瞥了他一眼，也懒得说他，只低低一句，“你最好跟紧我，若是迷路了，在这儿留下，才是你今生的噩梦呢！”
韩弦羽的语气夹杂着笑意似乎是嘲笑，周零听着只觉得被看扁了，顿时撇撇嘴，“才不会呢！”
好在他傻里傻气的样子，运气还算好，没出现什么大问题，两人便直接到了楼下。
那幅画还在客厅里，只是白布微微掀起了一半，那画面确实如同林珍所说，能看到的大大半画面都是阴暗的冷色，那个人的背影也隐约可见。
似乎在其中也能感受到压抑，但是更多的一种阴暗的心理暗示。
韩弦羽看着那个背影，想着林珍口中所谓的他，甚至开始怀疑朱妈用这幅画给林珍一个暗示，暗示她的眼中能看到一个人的背影，并以此困住她。
只是这么做的目的太奇怪了。
而且，那画下的落笔更是让韩弦羽疑惑的地方。
林珍的伪名他不清楚，但是她作为画家，想必也有自己画画后独特的落款，所以这个珍妮的落款也是就是她自己的，但是她说的是朱妈落下的人那么朱妈的名字又是什么呢？
似乎有一个线团在韩弦羽面前，而此时的他更是在这线团之中起到了一些作用，毕竟已经身处其中。
倒是周零看着他，一脸疑惑的问道，“不是要走吗？”
韩弦羽无奈的看他一眼，“看样子，你距离做我真正的助理还需要很多时间啊！我打算，再次带小沈，也绝不带你了。”
韩弦羽心里的防线也算是被破了一道，不过到底是周零打破的，还是沈晓姝自己打破的，倒是没人清楚不过眼下韩弦羽已经遇到了难题，甚至是此时他也不知道，不确定自己的病人究竟是哪位了，所以他也没时间去考虑自己的防线是如何打破了。
周零正要回击，却是见着朱妈下楼来了。
“韩医生，留步，我有些话想和你说，是关于我们家小姐的。”
韩弦羽看去朱妈，倒是挑眉一下，“是要说你们家小姐的病情，还是说说她的过去？”
朱妈顿了一下，倒是看着韩弦羽有些发愣。
她站在白色大理石的台阶上，手扶在扶梯上，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淡定十足。
刚刚还穿着围裙，此时只穿着卡其色的风衣，没有笑脸，但是却很有气质。
“都有，只是想看看，两位有没有这个时间了，现在小姐又睡下了，大约三个小时才会醒来。”
“时间算的这么准，你不会对她用药了吧？”周零也是不怕死，直接就怼了一句。
韩弦羽没说话，只是后脑勺骂着人，周零说完，也是立马感觉到自己的失言，立马伸手捂嘴，却是见着朱妈很坦诚的点点头，“的确，两位医生果然都是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