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小说网 > 红楼医疗系统 > 95.山雨欲来

95.山雨欲来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墨客小说网 www.mksxs.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孝恭王病重,据说每天都神智不清的,只知道说胡话。孝恭王妃曾亲自到昭惠王府,向元春求医。

    但水霄直接就给挡了:“三嫂你看看瀛洲如今这情形,哪还出得了门?三嫂若实在想让瀛洲诊病,就叫人将三哥抬过来吧!若是三哥也不便出门,不如就让太医院的人给三哥诊治。他们十几年前就在研习瀛洲的医术了,如今就算还略有不及,也应相差无几了!”

    水霄是不可能让元春这时候出门去孝恭王府诊病的。万一孝恭王妃敢把孝恭王抬过来,他也敢接着,正好让孝恭王府的人动弹不得,别搞那么多妖蛾子出来。

    孝恭王妃的确不敢把自家王爷送到昭惠王府来,便入宫向隆正皇帝求救。

    隆正皇帝爽快地派了太医院院判洪擂去孝恭王府,给孝恭王诊病,心里却惊疑不定。为什么?为什么孝恭王在这时候病了?究竟什么病?

    孝恭王突然重病,让朝中局势似乎一下子明朗起来。

    之前的夺嫡形势,是三皇子孝恭王、五皇子义忠王、十七皇子昭惠王三足鼎立。可现在,十七皇子已经是一个没有职事的空壳亲王,孝恭王又突然重病,那剩下的一个,不就是义忠亲王了吗?

    据水霄的消息说:如今,义忠亲王在朝中颇有一点炙手可热的意思。

    随着元春的产期越来越近,水霄脸色凝重的时候越来越多。尽管他在面对元春时,总是面带笑容,一副轻松自若的模样,但夜深人静时,元春偶尔因沉重的肚子半夜醒来时,常能见到水霄半夜不睡觉,就那样盯着他看。

    她给他诊断了一下,是忧思过重,所以夜不成寐。

    “你在担心什么?”元春不只一次的问。

    水霄总是吻一吻她的头发,安抚她:“别管我在担心什么……总之,我担心的事,让我去操心好了!你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把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元春叹息:“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些。你所担心的,无非就是两件事,一是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二是朝中的局势。如今孝恭王病重,我又要生孩子,对于义忠亲王来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吧?”

    “真是瞒不过你!”水霄十分无奈地说,“一场风雨,怕是免不了了!”

    “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元春十分郑重地对水霄说。

    “什么事?”

    “如果发生了比较重要的事,不要瞒着我!”元春最怕那种被人以“为你好”的名义蒙在鼓里,结果失去选择权的事,“你知道我素来不是冲动的人,很多时候,我甚至会谨慎得过了头。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冲动行事!如果有重要的事发生,你告诉我让,让我拥有选择的权利,这比什么都重要!”

    水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但有些时候,有些事,你知道了有百害而无一利。比如说:万一你正在生孩子的时候,外面突然打起来了,我就算立刻把事实告诉你,你又能怎么办?难道你还能说:这孩子我先不生了,等外面的事情解决了再生?你只能继续生!反而会被外面的坏消息白白扰乱了心境,更加危险……所以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元春有一种哑口无言的感觉。

    默了一会儿,她才问水霄:“这么说,我生孩子的时候,外面很可能会出点儿什么妖蛾子?”

    水霄将她搂进怀里,小心翼翼地不压着她的肚子,吻了吻她的额头:“我说过,那些事情,让我去操心好了!”

    元春怀孕四十周的时候,黛玉再次来了,是贾代善和贾母、王夫人一起带她过来的。

    元春不由得侧目,问代善:“这时候,你们把黛妹妹送进来做什么?”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哪有把未成年人往风眼里送的?

    代善还没有开口,黛玉就抢先说:“元姐姐,您别怪外祖父,是我自己要来的!我跟随姐姐学医多年,虽然因为辈份的原因,不曾真正拜过师,但在黛玉心里,元姐姐便如我的恩师一般无二。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如今元姐姐这里危险重重,正是用人之时,黛玉岂能躲在一边不闻不问?还请元姐姐不要嫌我粗笨,将我留在身边,若有飞萤姐姐分`身乏术之时,黛玉好歹能帮点儿小忙!”

    “可你还是个孩子!”元春还是有点接受不了。未成年人是需要保护的,至少不应该被牵涉到有生命危险的事情里去!

    黛玉道:“元姐姐,我已经不小了!我已经十二岁了!”按虚岁算,她的确十二岁了。

    代善也说:“让黛丫头留下吧!甘罗十二为相,黛丫头也不傻,王妃可别小瞧了她!若她能帮上点儿什么忙,也不枉她苦心学医这么多年。”

    元春只得把黛玉留下。

    贾母和王夫人根本没有发言权,只有听着他们说话,陪着干着急而已。

    ————————

    义忠亲王府。

    五皇子义忠王端坐着,沉着脸问下首跪着的一个青衣人:“有消息吗?”屋里其他几个坐着的人,也都看着那青衣人。

    那青衣人把头埋得低低的,额头有冷汗沁出来,躬身答道:“禀王爷……还没有!”

    义忠王暗暗咬牙:“还没有?!”

    他顺手就将手边一个茶盅摔在了地上,砸得粉碎,满脸怒色地质问那青衣人:“本王问你老三是真病假病,你说不确定,查不出来!本王问你十七的媳妇什么时候生孩子、昭惠王府可有什么不寻常的安排,你还是不知道!陈七,你自己说说,本王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陈七连连磕头:“属下惶恐!实在是……实在是那两家府邸防范得太严了!安插在孝恭王府的眼线,根本近不了王爷的正院,查不到什么消息。好不容易安插在昭惠王府的眼线,没传几次消息就被昭惠王拔掉了。那府里对奴才下人也管得极严,二门内的消息,一丝儿风也透不出来……”

    “滚!”义忠王懒得听他废话,直接喝退了陈七。他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尽量和颜悦色地问屋里的几个谋士说:“几位先生怎么看?”

    为首的谋士沉吟了半晌,才对义忠亲王拱了拱手:“王爷,昭惠王府中,王妃产后总要入宫禀报的,虽然那时候略有一点晚,但也不算有大碍。但若查不清孝恭王之病的真假,这次谋事的吉凶就很难预料。如今,太医院的院判洪擂正住在孝恭王府,不如设法将洪院判引出来,撬开他的嘴,看能不能得到可靠的消息。”

    其他谋士也陆续对这个提议表示赞同。

    对于这些谋士的话,义忠亲王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的拳头渐渐攥紧,突然一拳头擂在桌上,发生一声沉闷的响声。“本王决定了!无论孝恭王的病是真是假,这次谋划都不再更改,防着孝恭王一些就好了!昭惠王府那里,也不必等贾瀛洲临盆的消息了,直接按我们的计划走。老十七精得跟鬼似的,本王怕他蓄意隐瞒贾瀛洲临盆的消息,反而让我们错失良机。如果贾瀛洲在临盆之前不得不进宫,在宫里生了娃娃,更方便我下手!”

    为首的谋士略有些不赞同地说:“王爷,这是否……太冒险了?”

    义忠王暗暗咬牙:“不成功,便成仁!这是本王最好、或许也是最后的机会了!错过了这次时机,只怕本王就与大位彻底无缘了!等老三或老十七坐上了那个位置,本王自然讨不了好,诸位先生怕也会受连累!我们来议一议行动的方略吧!”

    几个谋士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躬身应道:“是!”

    ——————————

    五月初五端午节,宫中照例举行了宫宴。

    三皇子孝恭亲王病重,孝恭王妃要侍疾,没有出席。

    十七皇子昭惠王倒是入宫赴宴了,但因昭惠王妃临盆在即,他匆匆向皇帝和皇后敬了两杯酒,就出宫回府。临盆在即的昭惠王妃,自然也没有出席。

    从当晚后半夜开始,沈皇后竟突然开始恶心、呕吐、腹痛、腹泻,短短两个时辰竟然泻了十来次,泻得人都有些虚脱了。而更要命的是,不止沈皇后在腹泻,懿和宫有好几名宫人也腹泻不止,并有与沈皇后一样的恶心、呕吐、腹痛等症状,其中包括懿和宫的首领太监。

    这样的状况,很容易就可以想到一个词:瘟疫!

    而且从症状来看,很像是隆正二十五年江南水患时,贾瀛洲亲赴江南处置过的,据说会造成大量死亡的那种瘟疫——霍乱。

    天将明时,沈皇后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闭目思索了半晌,吩咐暂时无碍的柳玉妆:“第一,立即传本宫懿旨,封锁懿和宫,无旨不许擅自出入;第二,你亲自去一趟紫宸宫,把这里的情形禀告皇上,恳请皇上来一趟懿和宫,我有话禀奏;第三,宣太医,让他们过来确诊,是不是霍乱在宫中爆发!并传令各宫,宫中疑有霍乱瘟疫,请各宫人等千万小心饮、食卫生,同时在太医院诊断结果出来以后,请各宫妃嫔紧闭宫门,约束宫人,不要随意走动;第四,传令尚宫局,让宫正司的人轮班分队,日夜在后宫巡逻,以防宵小;第五,朱贵妃位份虽高些,但如今孝恭王病重,只怕她无心宫务,因此本宫病后,请贤妃暂代宫务。”

    柳玉妆眼睛有些泛红,仔细听完沈皇后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沈皇后确认无误后,又仔细想了一想,觉得没什么疏漏了,才对柳玉妆说了一声:“你去罢!”

    柳玉妆匆匆去传话了。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离得最近的隆正皇帝首先到来。

    看到沈皇后精神萎靡、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隆正皇帝不由得心里一颤,在床边坐下,握住了沈皇后的手,问道:“你怎么样了?”

    沈皇后苦笑了一下,摒退了宫人,对隆正皇帝说:“臣妾不太好!也不知还能活多久,皇上去年托付给臣妾的事,臣妾只怕办不到了!因而臣妾斗胆,在病势未明之时,就请皇上过来一趟,想把那东西交还给皇上!”

    她说的是隆正皇帝去年交给她的那份传位密诏!

    隆正皇帝也想起那一茬了。见沈皇后在交待后事似的,不由得心里大痛:“别说傻话!你定会很快痊愈的!”

    沈皇后虽是继皇后,但与隆正皇帝相伴的时日甚久,实与结发夫妻相差无几!两人又一直相处和睦,也算是伉俪情深,如今都垂垂老矣,却突然面临生离死别,隆正皇帝心里便有些受不了!

    见沈皇后有些不相信他的话似的,他便急切地说:“朕说真的!你自己不也说病势未明吗?以贾瀛洲的医术……”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了:贾瀛洲如今即将临盆,还怎么入宫为皇后诊病?

    沈皇后有些倦倦地抬了抬手,制止了隆正皇帝的话,苦笑道:“瀛洲临盆在即,怎能入宫?皇上也别说傻话了!趁着我现在还明白,赶紧办了正事要紧!”

    她挣扎着爬下床。隆正皇帝纡尊降贵地扶起了她,按她的要求,将她扶到了梳妆台前。

    然后沈皇后当着隆正皇帝的面,打开了梳妆台的一个暗格,从暗格中取出一个木匣子来。这个木匣子,就是隆正皇帝去年给她的那个藏着传位密诏的匣子!

    她又在梳妆凳上坐下,从装着常用首饰的首饰盒中,拿起了那支可以打开密诏匣子的凤钗,照着隆正皇帝那天的手法,打开了匣子的底层,从底层取出那封密诏。她把那封密诏取出来,展开给隆正皇帝过目一下,确定这就是那份密诏后,又将密诏折好放回匣子底层,将匣子还原,再将那支凤钗也放回了匣子里。

    她双手捧着匣子,躬身将匣子递给了隆正皇帝:“臣妾保存这东西半年多,幸不辱命!如今,原物归还给皇上!”说话的时候,她微微有些喘息,觉得腹痛不止,又想解手了!

    隆正皇帝看着那匣子,脸色变幻莫测。他默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接过匣子,将匣子收进了袖子里。

    沈皇后松了一口气。

    她侧身坐在梳妆凳上,右手扶着梳妆台,左手拉起隆正皇帝的手,有些眷恋地握了握,很快又松开,将隆正皇帝往外推了推。

    “虽说霍乱是经由食水感染的,可这里终究不干净,皇上万金之躯,不宜久留!请皇上回去吧!”沈皇后仰头看着隆正皇帝,淡淡地笑了笑,“臣妾身乏力弱,腹痛难忍,恕不相送了!”

    隆正皇帝正要反对,想在懿和宫多留一会儿,听听太医怎么说。可听到沈皇后说“腹痛难忍”,便知道她约摸是又想方便了,只得作罢!

    “那朕出去了!你好好养着!”又安慰了沈皇后几句,隆正皇帝便袖着那个匣子,转身往殿外走去。

    临出门的时候,隆正皇帝回头看了看,就见沈皇后扶着梳妆台,端端正正地坐着,正默默地看着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清晨的阳光从窗口洒进来,给她的头发镀上了一层金黄。

    隆正皇帝突然间心中大痛,几乎要落下泪来。他有些仓促地冲着沈皇后笑了笑,转身大步而去。

    “你亲自在这里守着,等太医院给出了诊断结果,立刻带他们来报我!”临走的时候,隆正皇帝吩咐史忠。

    史忠连忙答应,留在了懿和宫等消息。

    等隆正皇帝出了沈皇后的寝殿,懿和宫的宫女们才鱼贯而入,进来服侍沈皇后。沈皇后又解了次手,刚躺回床上,太医们便来了。

    宫中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太医院院使陆申把当值的御医全带来了,又叫人去通知轮休的太医回来,休假取消。陆申和众御医轮流诊了诊沈皇后的脉,检查了一下沈皇后拉出来的粪便,又分出几个人去诊断那些与沈皇后一起发病的宫人,最后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讨论了半晌,也没有个结果。

    史忠心里焦急,走过去催促道:“几位大人,可有结果了?这是不是霍乱?”

    陆申抹一把满头的冷汗,对史忠道:“公公请稍候!此事万万错不得的。”一转身,又与那些御医们一起去讨论了。

    史忠只得压着火气,耐着性子等待。

    又过了好一会儿,那些御医才达成了一致,陆申冷汗直流地对史忠说:“禀公公!应是霍乱无疑。”

    应是霍乱无疑?听到这句话后,史忠脸色大变,立刻道:“你们派个人,跟我一起去禀报皇上!”

    陆申便让其他御医商量方子。《上医九卷》里给出了治疗方案,但各人体质和病情轻重不同,方子还需要按实际情况进行调整。安排好了这些事以后,陆申才匆匆跟着史忠,往紫宸殿而去。

    此时的紫宸殿,也已经乱套了。

    之前,隆正皇帝袖着那只装有传位密诏的匣子回来时,心里各种思绪不断翻滚。

    他在想:为何老三突然病了?为何皇后也突然病了?皇后得的,究竟是不是霍乱?这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若是人祸,究竟是何人在下手?目的又是谁?为什么要害皇后?要不要把贾瀛洲召进宫来?

    在紫宸殿的小书房里坐下,他把那匣子从袖子里拿出来,放在书案上盯了半晌。又摒退众宫人,打开了匣子,翻出匣子里的传位密诏看。

    他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仿佛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储位给谁,似乎已经不能拖了!

    贾瀛洲怀孕期间,他已经以询问贾瀛洲情况、赏赐东西等借口,分别密召过秋凝霜和秦桢。秋凝霜和秦桢都回答:贾瀛洲确实有孕了,不是什么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那么,贾瀛洲为何在成婚五年后,突然有孕?她的天命到底是什么?到底该不该把皇位传给十七?

    可不等他把这些问题想明白,就感觉自己腹中一阵疼痛。很快,那疼痛越来越强烈,他也有了强烈的便意!

    他大惊失色:难道我也感染了瘟疫?!

    一时间,他也顾不得想谁继位的问题了。匆匆把那份传位诏书放回匣子里,把匣子收在了书案的抽屉里,大喝一声:“来人!”他也想要方便了!

    史忠带着陆申,刚走到从懿和宫到紫宸宫的半道上,就见一个小太监从紫宸宫的方向飞快地跑来:“忠公公,不好了!皇上也在腹泻,急召太医前去诊治!”

    史、陆二人无不大惊失色,两个几乎是一路小跑,跑到了紫宸宫里。进入隆正皇帝的寝殿时,正看到隆正皇帝佝偻着身子,被太监宫女们扶到床上去,还按着腹部微微呻吟。

    陆申连忙上前,给隆正皇帝诊脉。隆正皇帝伸着手任由陆申诊脉,只问史忠:“皇后如何了?”

    史忠回禀道:“禀皇上,皇后娘娘还如先前一般,只是腹泻得有些力弱,已经睡下了。御医们正在为皇后调方治病呢!”

    “什么病?”隆正皇帝直接问。

    史忠看了专心诊脉的陆申一眼,沉声说:“太医院的大人们说:是霍乱!”

    “霍乱……”隆正皇帝脸色一白,感觉手足冰凉。

    他还清晰地记得,当初江南水灾,贾瀛洲是怎么描述霍乱的。当时贾瀛洲就说过:霍乱是肠胃疫病中为祸最烈的,若是霍乱爆发,死几千、几万人也不足为奇。他无法想象,宫中和京中死几千、几万人,会是怎样一种景象。

    “朕呢?得的也是霍乱吗?”隆正皇帝目光如剑一般盯着陆申,咬着牙问。

    陆申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他用微微颤抖的手朝隆正皇帝拱了拱:“应……应当……是!”他的声音因恐惧而异常紧绷。

    隆正皇帝倒抽了一口凉气!

    史忠也是一脸惊骇,说不出话来。

    陆申被这窒息的气氛弄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咳嗽一声,定了定心神,对隆正皇帝说:“皇上,此事非同小可!臣叩请皇上,召一品尚医贾瀛洲入宫吧!”

    召一品尚医贾瀛洲入宫?召那个据说马上就要临盆了的大肚婆入宫?!